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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南乡)-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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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龟孙子,老子去抽他,让他犯浑!”周勋看到樊乃培,恨得牙痒痒,上前要打他。
却被李永容拦住了。
“别脏了手。”李永容轻蔑道。
樊乃培的脸色,更加难看,嘴唇微微哆嗦。
于是,李永容等人,带着平淡神色,从他面前路过,看都没有看他一眼。
风扬起了尘土,一层轻雾般迷蒙。
“。。。。。。真是个小人!”一向好脾气的许天英骂道。
“根本不是人!”李永容的声音很淡,却带着蚀骨寒意。
声音越传越远。。。。。。
与李永容等人同行的蔡书渊慢慢回头,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灰头土脸的樊乃培,眼底闪过杀意,给他身边的管事使了个眼色。
那管事的马就落后几步。等李永容他们走远,看不见的时候,那管事折马回去,找樊乃培去了。
李永容和蔡家的联姻,并未说破,除了蔡家和李家,大部分人不知道。李永容也怕外人闲话,更怕万一事情有了变故会尴尬,所以对自己的兄弟们也未提半字。
樊乃培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得罪了谁。
否则,他也不敢在望平阁球场,给蔡氏未来的姑爷使绊子。
当然,他以后也没机会知道了,那管事想。
第047章地位
陈璟跟着他们去喝酒,也是充数的。
他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不敢多饮。
他们觉得陈璟年纪小,都挺爱护他,也不勉强。
倒是陈璟的侄儿陈文恭,小小年纪喝了四杯居然面色不改,让陈璟大为惊叹。
在酒桌上,陈璟也终于知道了李永容等人为何和杜世稷结仇。
“。。。。。。前年年初的事了。我们打球,杜世稷眼瞧着就要输了,派人使绊子,把宣明的马给绊倒了。宣明从马上摔下来,下半身就动不了了。”
宣明是李永容的朋友,曾经跟着李永容等人打球,球技最好。后来他出事,樊乃培才取代了他的位置。
提到这个,李永容他们都愤怒不已。
故意使坏,让好好的人变成了残废,的确是大仇。
“杜世稷赔了二十两银子。为这事,我们都同他打了官司,县太爷判他胜。这两年,我们逢年过节都给送些钱给宣明。
宣明他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越发艰难了。他儿子才四岁,以后如何是好?”李永容说到这里,狠狠闷了一口酒。
蔡书渊也接话:“若是在我的球场,断乎不会如此放过杜世稷。”
两年前,李永容跟蔡书渊还不熟,又因为望平阁球场需要交一大笔钱才能进门,故而李永容他们很少去。
倒是杜世稷,因为他的马匹精良,时间空闲,一帮打球的朋友又多,经常混迹姚江各处大小球场,出尽风头。
出事那次,他们是在一个小球场打的。
那场主在杜世稷跟前唯唯诺诺,出了事,他先摘清,根本没有替李永容等人做主。
“。。。。。。让他钻裤裆都是轻的,也打断他两条腿,才公平。”白晨玉把酒盏狠狠顿在桌子上,溅得酒浆满桌。
气氛很沉闷。
后来蔡书渊就说,过去的事了,不必多提。
大家把酒言欢,将话题揭过去。
再后来,李永容说到了今日赢得那四万两银子。
他要和大家平分。
“。。。。。。拿出二万两,给宣明,够他吃药、他们家吃饭,花上十来年的。他儿子成年前,他们家不至于挨饿了。这是杜世稷欠他的。剩下二万两,咱们六人平分。”
他把陈璟也算了进去。
陈璟就道:“不必算我的。你们总一起打球,这是你们的。”
“今天你是首功!”李永容劝他,“没有你,我们根本赢不了,也许现在输了赛马又受辱呢,全部给你也不为过。咱们自家兄弟,也不跟你虚套,你必须拿一份。”
“是啊。”周勋等人也说。
连蔡书渊都说:“央及兄弟,你不拿,他们如何过意得去?永容这几位朋友,为人都是磊落光明,有功赏功,央及兄弟莫要谦辞。”
陈璟顿了顿。
蔡书渊在他们这群里人,算是年长些的,他的话还是要听几分。
大家都开口,再推辞显得虚假,也给人一种疏远、不值得结交之感,陈璟只得应下,笑道:“那八哥替我,交给我嫂子吧。”
他原本想说,也给那位宣明吧。
反正都是杜世稷的钱,给那位被杜世稷害得瘫痪的宣明,更有用。
但转念又想,他要是这么一说,李永容他们只怕也不好意思拿。已经给了宣明二万两,仁至义尽。若是陈璟非要做出这种姿态,逼得大家跟着出钱,有点恶心人。
他们肯定愿意帮助宣明,但是用这种方式,哪怕帮助了心里也不舒坦。
所以,陈璟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
“行。”李永容道。
喝到快要宵禁的时候,大家散了,各自回家。
陈璟的侄儿躺在陈璟腿上,晕晕沉沉睡了。这小子第一次喝酒,一口气喝了六七杯,已经醉倒了。
而李永容,心事重重的,沉默坐着。
今天大获全胜,赢了杜世稷,又帮助宣明讨得巨额赔偿费,而且分得一笔钱,原应该开心的。
李永容却很失落。
“唉!”李永容突然深深叹了口气,酒后情绪藏匿不住。
“八哥,你怎么了?”陈璟问。
“。。。。。。想到了我父亲。”李永容道。
这话,让陈璟有点意外,也不知该接什么。
李永容的父亲去世多年。
“我父亲在世的时候,总叫我别贪玩,好好念书,考个功名。光耀门楣是其次的,首先是能自己做主。以前,虽然明白这话,却没有今天明白得这样彻底!”李永容絮絮叨叨,似前言不搭后语,“今天若不是有蔡二哥,杜世稷赖账,我又能耐他何?今天若是我们输了,那定然要钻人家胯下,我却不敢让杜世稷钻!”
陈璟终于明白他要说什么。
他在悲叹自己的地位低。比起普遍百姓,李家也算大族,可是在杜世稷等人面前,什么也不是,认人踩踏。
地位低,万事身不由己。
这个年代的寒门子弟,取得功名是提高地位的唯一途径。
和杜世稷的较量,今日侥幸赢了一回,反而让李永容顿悟出这么多东西。这些事,原本也是知道的,却没有今天这样透彻。
好似多年在眼前蒙了块纱幔,如今现在揭开,心里澄澈。
他说这些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没等陈璟回答,他就阖眼打盹。
回到家,李家端阳节的宴席尚未结束。
李永容直接回了他的院子。
陈璟把侄儿抱到外厢房去,让丫鬟服侍他睡下;又让丫鬟去告诉他嫂子一声,说他们回来了。
安顿好了之后,陈璟去了外院花厅的宴席处,和大嫂的兄弟侄儿们都打声招呼。
今天到了姚江,就跟着李永容出去,李家其他人还没有见到。
“。。。。。。是央及啊。”大嫂的长兄笑着,让陈璟坐下,重新添了副碗筷给他。
陈璟就坐下,又饮了几杯酒。
“老八呢?”李大郎问陈璟,“不是他带着你们出去玩的,怎么不见他回来?”
“今天有点累,八哥睡去了。”陈璟道。
李大郎蹙了蹙眉,觉得李八不懂事。
当着客人的面,李大郎也没有抱怨弟弟什么,笑笑和陈璟说了几句闲话。
陈璟一直陪着,直到李氏家宴散席才回去。
下午打球,虽然只有十五分钟,却累得紧;又喝了酒,陈璟盥沐后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他像在家里一样,卯正三刻就醒了。
起来洗漱后,陈璟穿戴整齐,去隔壁厢房带着他侄儿,到前头花厅用早膳。
花厅里满满的人,都是李氏子弟。
他们有人打理家族的庶务、有人管着生意、有人念书上学,都赶在这个时刻用膳,然后各自去忙碌。
李八郎没来。
陈璟和他们见礼,坐下用了早膳。
早膳后,他又带着他侄儿,进了垂花门,去李老太太的院子,给她请安。
他大嫂和侄女陈文蓉,还有李家女眷们,都在这院子里。
不停有子弟进来请安。
又是满满一屋子人。
李家,人口繁盛。
“。。。。。。昨日跟着永容去打球了?”老太太笑眯眯问陈璟和陈文恭,“他又输了几个球?”
“没输!”陈文恭坐到了老太太身边,骄傲道,“外祖母,八舅舅赢了。那些人,都说八舅舅和二叔很厉害!”
他在箭楼上,听到四周的人都在说。他已经九岁,是能听懂旁人的话。
李老太太笑笑。
李八郎出去打球,输赢是没个定数的。
有时候输,有时候赢。不管输赢,老太太都不惊讶。
大家也不经心。
“八叔赢了什么彩头?”一个穿着水绿色缠枝桃花纹褙子的女孩子,笑着问陈文恭。她留着厚厚的刘海,梳着双髻。
这个年代,女孩子十五岁及笄,等于成年了。及笄之前,她们会梳双髻,蓄着刘海。见到双髻、厚刘海的女孩子,必然是未满十五岁。
陈璟认识说话的女孩子,上次过年的时候见过。
她是大嫂长兄的女儿,叫李芊芊,今年十三岁,活泼热情。
今日的李芊芊,眼睛似乎有点肿,右边面颊有一小块红疹。
“。。。。。。我不知道,你问我二叔。”陈文恭道。
李芊芊就含笑看着陈璟。
大家也好奇是什么彩头,也都看着陈璟。
陈璟笑道:“彩头嘛,就是点银子。”
“咦,你们现在打球赌|钱了吗?”李家大奶奶问。
“不是。”陈璟知道家里的女眷不喜欢男人在外头赌|钱,就解释道,“原本是说,输了钻裤裆的。我们赢了,输了的那些人不肯钻,才折了银子给八哥。”
大家恍然大悟,又纷纷说他们闹得过分。
要是输了,不是得钻人家裤裆?
大家说笑着,又有几位李氏子弟进来请安。因为他们都有正事,请安后没有闲坐,转身又走了。
来来往往几次之后,终于没人进来。
大嫂就对陈璟和陈文恭道:“你们也出去玩吧。”
陈文恭道是。
陈璟则看了看李芊芊,问她:“芊芊,你眼睛怎么肿了?”
他是当着满屋子女眷问的。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李芊芊身上。
李芊芊早上起来,丫鬟也说她眼睛有点肿。可是她没怎么在意,只是笑道:“碧桃也说我眼睛肿了,还问我是不是偷偷哭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可能是昨夜喝多了酒。”
“。。。。。。嗓子是不是也有点疼?”陈璟又问。
酒后,有点眼睛肿、嗓子疼,都是挺正常的。
李芊芊又点点头。
“面颊、双臂出红疹吗?”陈璟继续问。
他问得一出一出的,女眷们有点诧异。
李芊芊却笑了,问陈璟:“二叔,你说话怎么跟老郎中问诊一样?难道我生病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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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8章发病
李芊芊的话一说,大家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便暗携了几分担忧。
生病是件可怕的事。
同时也有不解:陈璟为何突然说这样的话?
他还会看病吗?
陈璟的大嫂就轻咳了下,笑着跟众人解释:“央及小时候读了些医书,如今算小有所成。。。。。。”
然后,她就把陈璟治疗贺振那件事,给她娘家嫂子、妹子和侄女们说了一遍。
语气里不免有点吹嘘得意。
“真是了不得。。。。。。”大家的反应,却颇为敷衍,笑容也勉强。
她们以为陈璟的大嫂在夸大其词。
大嫂也意识到了这点,笑笑止住了话题。她每每想到贺振那病,心里震撼不已,恨不能遍告亲朋。
但想想,李家这些女眷不是病家,也不是陈璟的家人,她们是不能体会到那种震惊的,也不会因为陈璟治好了一个病就对他刮目相看。
想让人看得起他,还不如考个童生。
大嫂端起茶,轻轻抿了口,将话头止住。
“二叔真的会治病?”李芊芊却很感兴趣。
她比陈璟小三岁,说是晚辈,实则跟朋友差不多。从前的陈璟比较腼腆,也沉默寡言,李芊芊虽然年纪小,却总像个姐姐,颇为照顾陈璟。
她愿意捧这个场。
“嗯。”陈璟笑道,“会呢。”
“那我是病了吗?”李芊芊又问。
“没什么大病。这时节容易染风热之邪,你就有点症状。现在用点金银花、连翘泡水喝,能防患于未然,免得出红疹。出身红疹,不至于要命,却是难受极了的,很遭罪。”陈璟道。
“好啊。”李芊芊又笑道,“怎么用?随意泡水吗,还是每次用量有计较?”
陈璟这么一说,其他人都只当孩子卖弄学识。
不成想,李芊芊这傻姑娘居然当真了。
她还想让陈璟开方子。
李芊芊的母亲李大奶奶轻咳,喊住李芊芊:“。。。。。。别闹你二叔。”然后又对陈璟道,“央及别跟她胡闹,哪有乱吃药的?”
她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语气也轻柔,意思却到了。
她不相信陈璟。
陈璟的大嫂开口,笑着对陈璟道:“药也不是混吃的,你别同芊芊顽了。带着文恭出去吧,找八郎去。”
她已经叮嘱李八郎,让他带着陈璟。
“上次八叔说,要给我一副帖子,让我练字。后来竟忘了。我也要去找他。我带着二叔和文恭去吧?”李芊芊已经起身,不等她母亲答应,就给祖母、母亲和几位长辈行礼,转身走了。
“芊芊!”李大奶奶在身后喊。
李芊芊不听,脚步已经迈出了门槛。
李大奶奶眼眸微沉。
陈璟的大嫂再次给陈璟使眼色,让他出去玩,别在内宅和妇人们厮混。
陈璟给众人作揖之后,带着他侄儿,出了正院。
正院不远处的柳树下,李芊芊和她的丫鬟碧桃等在那里。
骄阳悬挂在柳树梢头,淡金色光线筛过碧树繁枝,在李芊芊和她的丫鬟身上,投下了斑驳树影。
她身上,也似拢了层金光。
“二叔,文恭。”看到随后而来的陈璟和陈文恭,李芊芊扬脸笑,迎了上来。她年纪小,眉目没有长开,白皙面颊有点肉肉的,憨态可掬,很可爱。
年纪小的女孩子,眼睛特别纯净,似碧清色的宝石,通透明亮,不染尘埃。
她对谁都很友好。
“没还走?”陈璟笑道,“你跑得那么快,你娘不高兴了。”
“你骗人,我娘就算不高兴,也不会让你知晓的。”李芊芊笑。她母亲在外人面前,端庄温婉,是不会随意发火,也不会让人看出她的情绪。
这是内宅女人的修为。
她这样吐槽自己的母亲,让陈璟笑了下。
“二叔二叔,我真的会得病吗?”李芊芊对方才的话题兴致很高,缠着陈璟问。她也到了孩子好奇心极重、喜欢刨根问底的年纪。
“不会的啊。”陈璟道,“好好的,得什么病?风热发疹是小疾,你还没发呢。金银花和连翘泡水,喝上七八天,保管没事。”
然后他又说了金银花和连翘的比例。
“金银花四钱、连翘三钱,当茶叶一样,泡一壶,什么时候渴了都可以喝,清热祛风,防患于未然。”陈璟又说。
“金银花四钱、连翘三钱。。。。。。”李芊芊默默背下,然后笑道,“多谢二叔。二叔,姑姑说你治好了别人五年不愈的顽疾,是真的吗?”
“嗯。”陈璟点头。
“我最喜欢听治病救人的故事了,二叔再仔细说说。”李芊芊恨不能摇陈璟的胳膊,求着他讲故事。
陈璟笑,把给贺振治病的前后,都说给了李芊芊听。
陈文恭也在旁边听着,不时加一句:“我二叔最厉害了。。。。。。”
他们就一路从内院的正房,说到了外院。
几个人去了李永容的院子。
李永容在案前练字。
“八叔,您居然在家练字?”李芊芊表情有点惊悚,“今天不用出去打马球吗,您没事吧?”
端阳节前后,是马球的盛会,一连持续半个月。
昨天是端阳节,马球竞赛才刚刚开始。
每年这个时候,李永容是不沾家的。
“什么有事没事的?”李永容笑,对李芊芊有点宠溺,将笔搁下,问李芊芊,“你跑来做什么?又有什么坏主意?”
“我送二叔和文恭过来啊。”李芊芊嘻嘻笑,“上次说给我寻字帖,怎么也不见你派人送给我?”
“我竟忘了。”李永容轻拍了下脑门。
他转身,从书架最上端,找了半天,找到一个锦盒。
“。。。。。。这是卫夫人的‘笔阵图’,我托朋友找来的。”李永容把锦盒递给李芊芊。
卫夫人,是东晋的书法家。她的字体清秀平和,娴雅婉丽,很适合女孩子练习。
李芊芊开心收下,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她早就仰慕史书上那些成名成家的女子。像卫夫人,就是李芊芊所仰慕者之一。她并非励志做才女。若是能在才学上胜人一筹,也是值得骄傲的,这是她的追求。
她回到自己的院子,先将锦盒放下,而是研墨,写了金银花和连翘,让碧桃拿去外院,叫管事去抓药。
碧桃犹豫着,低声道:“姑娘,您好好的,要吃什么药?”
“二叔说我有点小疾,自然要吃药了。”李芊芊道,“你早上不也说我眼睛肿吗,我喉咙也有点痛,他都说对了啊。”
“。。。。。。婢子听陈二官人的口气,炫耀之意占了八分,医术倒未必有。”碧桃撇嘴,“您眼睛肿,谁都看得见;酒后喉咙不舒服,也是常见的。他还说您面颊和胳膊发红疹呢,婢子怎么没见到?”
李芊芊顿了顿。
她拿起铜镜照,隐隐绰绰见面颊的确有了几分暗红的疹子。但那并不是昨晚发的,而是之前就有。
她到了春夏时节,肌肤就不太好,时常会有点疹子。那点小疹子,过几日也就好了,根本不算疾病。
至于胳膊上,是没有红疹的。
“吃点药,总不会有坏处嘛。”李芊芊嘟囔,“二姑姑说,他医术很厉害的。”
“。。。。。。这话您也信?”碧桃不屑道,“陈二官人才多大?自家小叔子,二姑奶奶自然使劲夸赞。”
“你不信?”李芊芊回头问。
碧桃肯定点头:“婢子不信。”
李芊芊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叫人去抓药。
碧桃见劝不住她,就把她的乳娘叫了来。
乳娘也说她不懂事。
“乱吃药,是要死人的!”李芊芊有点坚持,乳娘就痛心疾首说道,“把你奶这么大,难道是为了看着你听孩子胡言,自己将自己药死吗?再不听劝,婢子告诉大奶奶去,少不得你一顿打。”
李芊芊的母亲,就更加不会相信了。
李芊芊忙笑道,“乳娘,我不吃就是了,您别生气,也不必告诉母亲。”
乳娘对于姑娘,就等于教习,姑娘要听她的话,这样才懂规矩。
“这才是!”乳娘笑起来。
李芊芊在心里,却是放不下的。
陈璟从小就往李家来,李芊芊每年都要见他几面。他性格沉稳,不喜自夸,若不是有把握,他不会主动提及的。
所以,李芊芊信任他。
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把友情看得比较重,对朋友的信任也超过了对家人。
但是乳娘和碧桃都拦着,李芊芊也不好公然和她们作对。她们都是母亲派过来,教养李芊芊的,违背她们,就是违背母亲。
到了第二天,李芊芊的眼睛不肿了。
喉咙还是有点疼,倒也不厉害。
又过了两天,喉咙疼也好了。
李芊芊暗笑,果然没事。
看来陈璟学艺不精呢。
不过,陈璟是好心的,李芊芊也是明白的,她并不怪陈璟。
后来她母亲也叮嘱她:“不要胡闹。没有诊脉,看一眼就开药,那是儿戏。况且,你哪里有病?药也是乱吃的吗?”
“不吃的,娘。”李芊芊一再保证,母亲才不再唠叨。
一连又过了六七天,一点事也没有。
在祖母院子里请安的时候,李芊芊也多次遇到陈璟。
陈璟看她一眼,目光有点静,却没有多问她吃药了不曾。
李芊芊还担心他追问,心里担心解释不好,让他多心。见他并不问,李芊芊也松了口气。看来,他也对自己的方子没把握吧?
到了五月十八,二姑姑准备回望县的事。
这几天,大家都在准备礼物。
李芊芊也拿出几样自己的珍藏,送给二姑姑、小表妹陈文蓉。
当天夜里,她练字到了后半夜。后来洗了个热水澡,就睡下了。
半夜的时候,总感觉胳膊和脸上有点痒,像蚊子咬。
“这个时节,就有了蚊虫吗?”李芊芊半梦半醒,挠了几下胳膊,继续睡。
后来不知怎么,越来越痒。她使劲挠,自己也醒了。
醒来之后,只觉得自己胳膊和面颊,痒得钻心,她使劲挖胳膊,恨不能把一层皮揭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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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转变
陈璟跟着他嫂子,在李家住了十二三天。
大嫂的长兄有两次把陈璟叫到外书房,和陈璟聊天。
话题无外乎是“从医还是读书”。
前代的医学名家认为,医者乃仁术,“医出于儒”,想做医术高超、医德高尚的郎中,要先读儒学。不仅仅是为了医书的解词释义,还要学习儒家的“仁”“孝”。所以陈璟先读书再学医,是占了优势的,比土郎中强多了。
然而,随着大梁开朝,有了科举制,儒学似乎有了更好的出路。
并非学医不妥,只是把苦读了几年的儒学,用来钻研医术,有点浪费。
读书,是件昂贵的事。
既然如此昂贵,自然要用在最好的地方。
就像后世,名牌大学毕业生,去大企业就职是理所当然;若非要去小企业甚至自营,外人甚至至亲不是很能理解,觉得是浪费才华。
这个例子可能不太恰当,可大嫂长兄话里话外,就是这么个意思。
陈璟也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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