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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南乡)-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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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倾泄的,仍是水一样的东西。

等三叔如厕回来,徐逸和陈璟就彻底杠上了。

陈七又在一旁煽风点火,想让陈璟和徐逸斗一斗。看陈七的样子,是想帮陈璟博得世人的认可。

其实,他是把陈璟推到火架上。

“旁的不说,光说我三叔那脉象,脉微欲绝,脉息几乎快摸不到了,只剩下最后一口阳气,您不给他暖中回阳,反而给他麻杏石甘汤这种清泄的药。这一碗药下去,我三叔最后一口阳气也要断了,华佗再世也无能为力。”陈璟对徐逸道。

说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嘛。

陈七在一旁听了,心里顿了下:这小子不会真的通医术吧?

不可能不可能,他才多大啊?没听说过医术也能无师自通的。这小子从来没有拜过师,以前一直在族学里念死书,是个书呆子,这点陈七知道。

他肯定是胡说八道,陈七心想。

想到这里,陈七更加高兴了。

他今天,就要让陈璟在陈氏众人面前,丢尽颜面,从此旌忠巷陈氏,禁止陈璟入内,就像祖父不准他陈七去七弯巷一样。

哼,我不能去你家,你也别想来我家,这样才公平。

我今日就要毁了你!

陈七心里这样想着,就越发得意。

“胡说八道!”那边,徐逸发火了。

看看,看看,人老大夫说了,是胡说八道,这小子果然是胡扯的。陈七的一颗心,也归位了,他笑得越发从容。

“徐大夫,不如让央及也给三叔诊个脉吧。”陈七在一旁煽风点火,把徐逸和陈璟的关系挑拨到最紧张。

“胡闹!”徐逸气得吹胡子瞪眼。

“徐大夫,别生气啊,就让央及兄看看嘛。您不会怕自己技不如个孩子,就故意打压央及兄吧?”陈十终于看出了陈七的意思,跟着帮腔。

“徐大夫,您连小孩子都怕,不给诊脉?啧啧,您不会是个欺世盗名吧?”陈十一说。

徐逸脸色霎时铁青。

他狠狠剐了眼陈璟。

而其他人,也看得出了陈七的意图,却没有吱声,他们都知道陈七和七弯巷有过节。

他们都看了眼陈家二老爷,如果二老爷不满,他们可能会劝说几分。而二老爷,此刻面无表情。二老爷都不表态,其他人就更加可以装聋作哑,任由陈七搅事。

而陈家二老爷,最清楚陈七这位侄儿的。

陈七是大老爷的宝贝儿子,大老爷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掌心怕摔了。今天若是不给陈七面子,大老爷那边,二老爷也不好交代。

况且,大夫嘛,就是要有底气,如果被小孩子为难到了,以后谁还信任他?

这也是考验徐逸的时候。

至于陈璟,什么情况,陈二老爷现在都没有看明白。他完全不知道这个素日寡言的年轻人现在跳出来是什么用意。

想出风头?

医术这种事,他一个外行人能出什么风头?

蠢货!

陈二老爷想了想,最后只能用蠢货二字形容陈璟。

他们这边在起哄,那边三老爷又被儿子抱去如厕。一会儿功夫,都两次了,这腹泻也太严重了。

估计三老爷是熬不过这劫了!

“不用诊脉,我方才在宴席上已经诊过了……”陈璟在众人里,是最平静的,“一味药,磨碎熬煮,就能治好三叔!”

“听到没,听到没,一味药呢!”陈七很兴奋,对徐逸道,“徐大夫,你一味药能治好我三叔吗?”

徐逸被这么问到了脸上,脸色铁青转涨红,似开了颜料铺子。若是旁人,他也能呵斥一番。但是陈七少爷啊,徐逸也不敢,只得忍气吞声。他的怒气,就都转到了陈璟身上。

“一味药?”徐逸气得哼哼,“好大的口气!”

“哼,医术好,才能大口气!”陈七好似和陈璟同仇敌忾,怒视徐逸,“央及,快告诉徐大夫,你用一味什么药?让这位老庸医开开眼界!”

“央及少爷,老朽的确想开开眼界!”徐逸咬牙切齿道。

他恨不能扇死这年轻人。

不知天高地厚。

“一味车前子,磨成细末,熬煮出来,再用米汤送下,三叔这腹泻,立马就能止住。”陈璟道。

“呵!”徐逸冷笑不止,“车前子,利尿之用!令叔父腹泻不止,人都要熬干了,央及少爷怕令叔父受的苦难少了,所以要给他添个利尿!”

有人偷笑。

其实刚刚,不少人有点期待的。

他们不知道陈璟的底细。见他一脸淡然,居然被唬住了,还信以为真,猜测他可能真的深藏不露,期待他能说出个惊天动地的方子。

直到此刻,大家都无奈摇摇头。

这陈璟,今天是疯了吗?

平时他好像挺稳重的。

今天是被陈七刺激狠了,丧心病狂了吗?

“你怎么诬陷央及!”陈七又笑道,“老大夫,你药箱里,带了车前子吗?快拿出来,让三叔服下。等三叔好了,你就知道央及的厉害,是不是,央及?”

拿出来啊,赶紧给三叔服下啊。

等没用的时候,看老子怎么踩死陈璟这孙子!

若是治死了三叔,就更好了,正好送官,让你孙子死在牢里。把你们七弯巷都送官,以后清筠就归我了呢!

哈哈,陈七在心里大笑不止。

徐逸也从未没受过这样的刺激,心里承受能力比较差,被陈七牵着鼻子走,果然从药箱里,甩出车前子。

“这不是胡闹嘛!”陈二老爷见他们越来越过分,居然把治病当成赌气,知道不能在任由他们闹下去了。

特别是徐逸,还是这老大夫,居然也沉不住气,被孩子说了两句就急了!

若是出了人命,陈二老爷少不得要受责罚。今日,他是这里坐镇的,他需得负责。

“末人,央及,你们都出去!”陈二老爷冷了脸,呵斥道。

陈七陈瑜,字末人。

“二叔,我出去不要紧啊,央及怎么能出去?三叔这病,还治不治了?您不盼着三叔好?”陈七把矛头又转向了陈二老爷。

这话,让陈二老爷也气了个倒仰。

“混账!”陈二老爷发火,“你这般挑拨,意欲何为?滚出去,否则我叫了你父亲来!”

“叫我父亲来,我也是这话!”陈七一步不让,根本不把二叔放在眼里,“央及的医术,整个两浙路都无人能及呢,你们居然不让他给三叔看病,这是要害死三叔啊!”

陈二老爷也气得青了脸。

“谁说央及有医术!”陈二老爷呵斥,又盯着陈璟,恨不能把这孩子也打一顿,让他胡闹。

敢说这样的大话,简直不知死活!

“他自己说的。”陈七指了陈璟,“你问他啊!”

陈二老爷就狠狠瞪着陈璟。

“二伯,三叔再也经不起折腾了。我这方子,保证药到病除。”陈璟看着陈二老爷的熊熊怒焰,依旧不见情绪起伏,淡淡道,“若不是三叔病情危急,我也不敢这般冒昧。这样吧,我同三叔说几句话,您看如何?”

狂妄!

陈七就喜欢这狂妄!

陈璟已经顺着陈七给他竖起的杆子,越爬越高了。

梢间和卧房,只隔了一道帘幕,外面的争吵,陈三老爷在里头是听得一清二楚的。

他们争执这过程中,陈三老爷又拉了三回,都是拉光水。

最开始,陈璟说陈三老爷脉微欲绝,只剩下一口阳气,陈三老爷觉得正是如此。徐逸还说有热,陈三老爷感觉不到自己有任何的热。

他是真的怕了。

再拉几回,他就要虚脱而亡。

他现在,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不管吃什么、喝什么,立马就要拉出去。拉的过程,比吃的过程痛苦多了,他宁愿不吃。

他都好几天滴米未进。这种情况下,徐逸还要给他倾泻,他怕是扛不住啊!

“你。。。。。。你去请你二伯和央及进来。”陈三老爷拼了一口气,对儿子陈琳道。

陈琳是个没主见的人。

他道是,立马出来。

陈二老爷和陈璟就掀起帘幕,进到了卧房。

卧房能听到梢间说话,自然,梢间也能听到卧房的声音。

陈七在外面侧耳倾听。他真怕三叔不同意让陈璟整治,否则今天他这局,就白设了,也浪费了这么多口水。

结果,陈七听到他三叔有气无力道:“……就用央及的方子吧……央及这小子,自己买了本棋谱,就学得了无人能及的棋艺……医术,还能比棋艺难?央及说他自己看透了书,他就是看透了的,我相信央及……”

切!

明明是陈七希望的结果,但是听到这里,陈七仍是觉得不爽:哼,相信央及!等他治死了你,你就去阎王跟前哭吧。

“二伯,我这方子呢,虽然看起不起眼,却绝对有效。现在,我怎么解释,也能给人反驳的机会。闻言不如眼见,让三叔喝下去,试试看。二伯,您看,米汤是无毒的,车前子更不会倾泻,就一味药,喝下去怕什么?”陈璟见二伯还在蹙眉,就转而对他道。

陈二老爷还是不放心。

但是,老三自己说相信陈璟的,众多兄弟和子侄都听到了。哪怕他死了,也是陈璟的责任,就和陈二老爷没关系。

摘清了关系,陈三是不是被治死,陈二老爷就没有那么关心了。

“好吧……”陈二老爷终于答应了。

陈七在外面听到了,也是开心非常。

他挖了个坑,陈央及那小子使劲往里跳,拦都拦不住。现在,他终于跳进来了,陈七准备埋土了!

舒坦呐!

等陈二老爷和陈璟从卧室出来,陈七就跟着陈璟。

“快,去厨房要了米汤……”陈七很殷勤。

陈璟道了句谢谢,就开始磨车前子。

其他人,都在等结果。

徐逸也没有走。他受了这么大侮辱,不等个结果,他怎么甘心?

车前子磨好了,陈璟去煎药,陈七跟着他。

“央及,你若是治好了三叔,我送你一份大礼!”陈璟在厨房煎药的时候,陈七凑在一旁,笑着哄道,“你想要什么?”

陈璟认真想了下,道:“以后,你见到我,就作三个揖,毕恭毕敬吧!”

这是要陈七尊重他。

“好,没问题。”陈七哈哈笑道,一脸奸计得逞的模样,“若是没治好,你可敢接受惩罚?”

“自然了。”陈璟道。

“那好,若是治不好,你就挂一块‘吾乃狗’的牌匾,脱光上衣,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如何?”陈七笑着道。

陈璟看了眼陈七,笑了笑,道:“好,一言为定!”

等陈璟熬好了药,从小厨房回到梢间的时候,陈七跟在他身后,一脸的笑。他没有跟着陈璟进卧室,而是招呼了陈十和陈十一,跟他们耳语几句。

陈十和陈十一满脸坏笑,快步跑了出去,好似去办什么事。

“他们要干嘛?”有人看见了,悄声嘀咕。

“捉弄人呗。”另一位堂兄回答,“末人这是要整死央及……”

卧室里,三叔就着米汤,把车前子药汤喝了下去。

三叔的儿子陈琳有点紧张。

陈二老爷也紧张,真怕治死了。

陈璟倒悠然。

其他人也在等结果。

陈七则很得意,一直在笑。

徐逸也是冷笑:车前子、米汤,呵呵,要是治病这么容易,还要大夫做什么?愚昧。这户人家,仗着有钱就这般欺负大夫,哼!没有大夫,钱能买到命吗?

梢间的众人各怀心思,卧室的众人也是情绪各异。

时间慢慢流逝。

很快,一刻钟就过去了。

梢间里,有人沉不住气,低声道:“一刻钟了,三叔没有去拉,这是好了吗?”

陈七依旧微笑。

一刻钟就知道是不是好了?可笑呢。

然后,半个时辰过去了。

徐逸先坐不住了。

陈三老爷这病,一直都是徐逸看的。自从发病,陈三老爷吃什么,立马拉什么,甚是拉光水;不吃的东西,最多也撑不过半个时辰,就要去拉一次。

如今半个时辰过去了,卧室里居然没有动静!

陈七却不知道,他依旧在幻想美好的场景:挂着‘吾乃狗’的牌子,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哈哈,想想就好开心!

这时,陈十已经回来了,一脸坏笑跟陈七耳语:牌子做好了。

陈七眉眼飞扬,开心极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

一个时辰过去了……

徐逸坐不住了。

一个半时辰过去了,陈七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虽然他不停安慰自己,仍是感觉有点棘手。

两个时辰过去了,陈二老爷终于从卧房出来。

众人立马把目光投在他身上。

“没想到,央及的确医术高超,老三已经不拉了,睡着了!”陈二老爷笑着道。

哐当一声,陈七从椅子上栽了下去!

第005章询问

陈七脸色煞白!

他是万万难以置信的!

“好……好了?”陈七艰难从地上爬起来。

他这么一摔,把大家的目光都引了过来。看着他爬起来,一家子兄弟叔伯,也没人上前帮忙。

他平素在家里就霸道,看不惯他的,大有人在。

“都散了吧!”陈二老爷不理会呆若木鸡的徐逸大夫和脸色惨白的陈七,对众人道,“别在这里吵了老三歇息。”

然后他又对陈璟道,“央及,你伯祖父等着我递信,我先去了。你留下来,照看你三叔一二。若是病情起了反复,再派人告诉我们……”

“不会有反复的。”陈璟保证道,“二伯,你放心忙去吧。”

陈二老爷点点头。他又交代了几句三老爷的儿子陈四。

然后,他就领着众人走了。

临走前,陈二老爷看了眼徐逸和另一位大夫,想说什么,最终话到嘴巴又咽了下去,露出一个失望的表情,错肩而过。

徐逸和另一位大夫立马脸上火烧火燎的。

那眼神,比打他们一巴掌还痛!

徐逸的唇色都白了。

陈家众人,随着陈二老爷散了出去,陈璟也转身进了卧室,梢间里就只剩下了陈七和徐逸等人。

“徐兄,咱们回吧?”徐逸同来的大夫劝徐逸。

徐逸回神,顿了半晌才道:“我想不通,我要亲口问问央及少爷……”

同来的大夫拉住了徐逸,悄声道:“下次再问吧,人又不会跑。咱们还是先走吧。”

徐逸给陈三老爷治了十天,让陈三老爷暴瘦,差点把人给治死了。

结果,陈璟一味药,用米汤松下,陈三老爷的暴泄就止住了。

这说明什么?

说明徐逸无能啊!

如果陈璟也是用很难的方子,这话就另说了!陈璟用了这么简单的方子,让陈家上下怎么想?

等陈家人回味过来,侮辱一番徐逸,岂不是乞讨没趣?

若这件事再传出去,以后还怎么在望县行走啊?丢人不丢人?

趁着人家现在准备留几分薄面,还是赶紧撤吧。

“不行,我定要问问。”徐逸不肯走,很固执。

他想不通。

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位车前子就治好了陈三老爷?

车前子,多么普通的药,徐逸能把车前子的药性一一背出来:性味甘寒,入肾、膀胱、肝、肺经,清肝明目、利水通淋、清热化痰。

到底是那个功能,能治好腹泻?

完全跟腹泻扯不上关系!

徐逸想不通。

他从医一辈子,对医学入迷。这次,他又辛苦钻研陈三老爷的病,一筹莫展时,被一位车前子治好了。若是不知道缘故,徐逸只怕是吃不下也睡不着了!

“徐兄,那位少爷住在七弯巷。您若是真想问,改日我陪你登门。现在,还是赶紧走吧?”友人再三劝。

徐逸看了眼卧室,陈璟还没有出来的意思,徐逸也不好贸然闯进去,只得咬牙作罢,跟着友人一起,离开了陈家。

陈七也从三房出来。

他依旧铁青着脸。

他一点也不想在这个家里呆了,狠狠把脚边一颗石子踢得远远的,陈七转身就往外走,想出去透透气。

远远的,陈十和陈十一兄弟俩高高兴兴的来了。

他们手里,拿了那块牌子,是陈七吩咐他们去做的。

瞧见陈七,兄弟俩还没有看清陈七的表情,就愉快招呼:“七哥,七哥,快看看这块牌子!”

“吾乃狗”这三个字,是很粗俗的。

这是世间俚语,若是让家里长辈看到,定然要骂陈七的。

陈七真是想尽了办法想整陈璟。

他当时想得很美好。

可是现在看到这块牌子,他觉得刺目剐心!

“七哥,你看,做得如何?有点重,等央及从旌忠巷爬回七弯巷,勒断他的脖子!”陈十没有留意到陈七不正常的脸色,笑着把牌子举给陈七看。

陈七一肚子火,又碰到这么个二货兄弟,恼羞成怒,狠狠掴了陈十个耳光。

陈十被他打得懵了,牌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耳边嗡嗡作响,半晌没有回神。

一旁的陈十一不由缩了缩肩头,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

“做得好,的确做得好!”陈七面目狰狞咆哮,“你给老子挂着,要是取下来,我就把你头扭断,听到了未?”

他胡乱从地上捡起了牌子,不由分说套在了陈十脖子上。

陈十捂着脸,眼里就泛起了泪花。到底只是十四岁的孩子,又茫然又委屈,被陈七打了一巴掌,又被陈七粗暴的挂上了这块恶俗耻辱的牌子,眼泪都挤出来了。

“哭,你敢哭!”陈七越瞧越气,满腹的怒气都在陈十和陈十一身上,“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一点小事办不好,要尔等何用,还不如都拉去喂了狗……”

他气得脸通红。

陈十一见这样,仍是不知道何事,见陈七这样打骂他的胞兄,鼓起勇气,低声道:“七哥,要是这牌子做得不好,我们再去做……”

“啪!”

陈十一话没有说完,也被陈七反手扇了一个巴掌。

“做做做!你这么喜欢这牌子,好啊,再去做一个,你也挂着,你们四房一人挂一个!”陈七咆哮。

陈十一低了头,不敢接话。

“末人!”身后一声厉喝,喊了陈七的字,打断了陈七对两个堂弟的打骂。

听到声音,陈七后背一凉,头皮发紧。

他站着没敢回头。

“闹什么?”说话者快步上前,看到情况,浓眉紧拧。

陈十挂着那块粗俗牌子,又捂着红肿的脸,无声哭得可怜,陈十一脸上也有五个清晰的指印。

“二哥。”

“二哥……”

“二哥……”

来者是陈瑛,旌忠巷玉字辈排行第二,字访里,是陈大老爷的嫡子,深得陈大老爷和陈老太爷的喜欢。

因为陈氏玉字辈的长子夭折,所以行二的陈瑛是长孙,是未来家族的继承人。

陈瑛沉稳练达,聪慧能干,这是他比较突出的优点。

而他最突出的有点,是生得美,让人见之难忘。他遗传了他母亲的容貌,一头浓密乌黑青丝,一双明亮妩媚丹凤眼,眉梢斜飞入鬓;椭圆的脸,精致似画,鼻梁笔挺,唇峰微薄;下颌曲线坚毅,美却不失刚毅,没有妩媚,。

今年已经三十三岁的陈瑛,因为养尊处优,脸上没有半点岁月痕迹。

陈瑛扫了眼这三个弟弟,然后看到了陈十脖子上的牌子,声音顿时就冷了:“取下来!”

他甚至没有多问一句这牌子是怎么回事,是谁让做的,为什么要做等等。根据他对兄弟们的了解,陈瑛一眼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

他是不会在陈十和陈十一面前,数落陈七的不是。毕竟,陈七才是和陈瑛一个房头的兄弟。

陈十如临大赦,立马把这块牌子丢了。

陈七不甘心,瞪了陈十一眼。

陈十吓得低垂了脑袋。

“末人,祖父找你,跟我去松鹤堂。”陈瑛不理会陈十和陈十一红肿的脸,转身对陈七道。

陈七恭敬道是,也低垂着脑袋,不见半点嚣张,乖乖跟着陈二去了祖父的院子松鹤堂,温顺极了。

心里有很多问题,比如为什么祖父找他等,陈七都忍住不敢问。

对于他父亲,陈七是不怕的。这个家里,他唯一怕的,就是二哥和祖父。在二哥面前,他似避猫鼠儿般,恭恭敬敬,不见平的蛮横和纨绔。

兄弟俩很快就到了松鹤堂。

陈大老爷和陈二老爷也在。

祖父坐在正位,表情肃穆威严,陈大老爷和陈二老爷就毕恭毕敬的。

“祖父,父亲,二叔……”陈二和陈七进来,一一问话。

老太爷微微抬了抬手,让兄弟俩噤声,却并没有招呼他们坐。

兄弟俩就不敢造次,站在一旁。

“……你接着说。”陈老太爷看了眼陈二老爷,让他继续刚刚的话题,没有理会两个孙儿。

陈二老爷道是,又接着说起来:“……央及一再保证,说那药温和,绝不是什么虎狼之药。一味车前子,用米汤送下。米汤也是温和滋养的。老三病得急了,跟我说,他想吃央及的药。

我想着,老三好似和央及走得挺近,他们叔侄感情好,他应该更知道央及的底细。所以,我就同意让央及用药。

着实奇怪,那药用下去,老三的腹泻立马就止了,见效简直惊人,跟灵丹妙药一般。我想着父亲和大哥还在等消息,等老三那边睡下,就急急过来回禀了……”

陈大老爷听完,松了口气,道:“这是老三的造化。他病了这些日子,我瞧着够悬,还以为他命数已至。如今捡回了条命,都是祖宗保佑。”

陈老太爷却沉默一瞬。

“这世上,可没有灵丹妙药!”陈老太爷道,“央及那小子,定然使了什么法儿。去请了央及来,我问问他。”

陈七听到这话,不由暗暗收紧了袖底的手。

他真怕陈璟把他捧杀陈璟的事说出来。

陈璟可能不明白陈七在三房的用意,但是老太爷这样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陈七的心思。

在自家内讧、欺负自家兄弟、不顾叔父生病的死活,随便哪一条拉出来,都够禁足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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