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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南乡)-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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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璟是什么都吃得下的。

“谁送来的饭?”陈璟看了眼托盘里的饭菜,问牢卒,声音有点吃惊。

牢卒耐心回答:“是贺家大官人。”态度好了很多。

陈七几个人听了,不由一愣。

贺家大官人,就是贺提嘛。

他竟然来送饭?

陈七一个骨碌爬起来,只见牢卒送进来的托盘里,有酱香牛肉、烧羊肉、片羊肉、野兔肉、梅鱼,还有一碗羊骨汤。

简直丰盛!

米饭也是颗粒饱满。

饭菜有点凉了,所以没有香味溢出。

陈七的口水差点下来,从牢卒手里接过托盘,喊黄兰卿和孙世一:“吃饭,吃饭!”

黄兰卿和孙世一走过来,也惊呆了。

大家装了饭。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陈璟先喝了碗汤。

等他的汤喝完,盘中的肉已所剩无几。

陈璟只得盛了米饭。泡了羊骨汤慢慢吃着。

“给央及留点!”陈七见黄兰卿仍在埋头苦吃,压住了他的筷子。把剩下的小半碗野兔肉倒入陈璟碗里。

“多谢了。”陈璟道。

陈七吃得差不多,打了个饱嗝,美美道:“大表兄真是不错,竟然想起给我们送饭。”

然后又说黄兰卿,“你们家怎么不知道送饭?”

“你们家也没送啊!”黄兰卿吃得含混不清,抬头反驳一句。

“贺家大表兄送的,就是送给我的。”陈七道,“难道不是我家送的?”

说罢,他觉得底气不足。

陈七心里并不混沌。陈璟曾经治好过贺振。这顿饭,约莫是贺提给陈璟送的,他们不过是沾了点光。

“不管谁家送的,填饱肚子要紧。”黄兰卿不想和陈七吵,继续埋头吃起来。

孙世一没说话。

饭菜很快就吃得精光,孙世一和黄兰卿还只是半饱。因为吃得太急了,饭留在胃里,大脑还没有感觉到。

陈七也觉得自己还能吃一碗。

陈璟喝了汤,又吃得慢。他吃得最少,反而感觉饱了。

“。。。。。。我从来不知晓,米饭这样香甜!”黄兰卿用筷子敲着碗,感叹道。“明日出去,我回家白米饭就要先吃三碗!”

说罢,他卷了卷舌头。

孙世一和陈七没接话。大约都有此叹。

“。。。。。。几位官人,还要吃吗?”方才送饭的牢卒。又端了托盘进来。这次的饭菜更热,远远就闻到了肉的香味。

陈七几个人连忙站起来。

“这次。又是谁送的?”陈七问,“是不是我二哥?”

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期盼。

他从小觉得二哥最疼他。这次他入狱,二哥是不知道吧?要不然,怎么还不来接他回去呢?

哪怕不能接他回去,他也盼望兄长能买通牢卒,送饭进来。

这方面,陈七很依赖二哥,像个孩子。

“是沈家六少爷亲自送过来,说是沈大才子送的,给央及官人的。”牢卒道。

牢卒把托盘,交到了陈璟手中。

出去的时候,牢卒意味深长看了眼陈璟,对陈璟的态度更是大转变。之前有点凶,后来贺提来了,就变得很温和、有耐心;现在添了几分敬重。

看来,沈家的面子比较大。

陈璟将托盘接过来,问陈七和黄兰卿、孙世一:“你们还要吃吗?我是饱了的。”

“。。。。。。吃啊,吃啊。”黄兰卿等人都愣了愣,目光惊愕看着陈璟,半晌才回神。

他们几个人,陈璟看似最寒酸,家里最穷迫。不成想,来打点、送饭菜的,居然都是冲着陈璟来。

贺提是亲戚,也就罢了;现在沈长玉也派弟弟送饭,这份器重,黄兰卿几个都看得出来。

念头在心里一闪而过,大家仍是没吃饱,就继续吃起来。

这次,他们斯文多了。

“孩子,丢块肉过来!”倏然,对面牢房传来一个声音。

黄兰卿吓一跳。

他们进来之后,只见对面牢房的角落里,蜷缩着一个小小身影,头和手脚都缩起来,微露一个破棉袄的后背。

他们还以为就只是团棉袄。

后来见牢卒给那个牢房送饭,他们才知晓是个人。

像个孩子似的。

哪怕不是孩子,也是个瘦小佝偻的人。

但是那人没有吃饭,依旧睡,放佛死了。

再后来天黑了,牢房里的光线暗淡,对面的人就彻底落入黑暗中,黄兰卿等人都忘记了对面牢房还有囚犯。

现在,突然传来的声音,粗粝嘶哑,却中气十足,黄兰卿背对着牢房门口。从背后传过来声音,不免慌一下。

陈璟也转头去看。

脚镣声叮叮当当,从角落里缓缓挪出来。片刻,一张脸慢慢走到灯光下。昏黄暗淡的灯光下,一个中等身量的男子。满脸浓虬,看不清面容。带着脚镣和手镣,似凶神恶煞。

黄兰卿和孙世一吓得后退几步。

陈七也感觉心里发憷。

从来没听说过望县的监牢里有重囚犯啊。

况且。这牢房一点也不结实,想逃跑容易得很。而这人,带着手镣和脚镣,无疑是犯了大事的。

怎么关在这里?

“你谁啊?”陈七壮着胆子,问道。

那大汉并不回答,只是静静看着陈璟。

他想吃肉。

“正巧,我们也吃饱了,给你一点无妨。”陈璟弯腰,看了看碗里的菜。他撕下一块直裰的下摆。将一碗烧牛肉和一只烧鸡包起来,从牢房的栏杆里挤出去,丢在对面。

那大汉的脚链不够长。

他废了好大劲,才把那包肉捡起来。

捡得过程中,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多谢。”大汉捡起肉,又慢慢回到阴影里,大口吃起来。

等他吃完,重新归于平静。那些铁链再也没动过。

黄兰卿和孙世一这时候才敢慢慢喘口气。

他们遽然发现,整个监牢都安静下来了。那壮汉醒之前。其他牢房里有人骂娘,有人啼哭,还有些泼皮闲话。

可现在,万籁俱静。

“是谁啊?”黄兰卿悄声凑到陈璟跟前。问。

“你问他啊。”陈璟笑道。

黄兰卿连忙摇头,道:“我才不问呢。你怎么不问?”

“我不想知道他是谁,为何要问?”陈璟笑道。

黄兰卿讪讪然。

“你是谁?”陈七却开口问了。

对面没有响动。

等了一会儿。仍是寂静,似乎那个阴暗的角落里。从来就没有过人一样。

“狗屁主意!”陈七回头骂陈璟,“问了也是白问。”

“那是你。如果我问。他会说的。”陈璟道。

陈七白他一眼,不相信:“那你问一个给我们瞧瞧。”

“可是我不想问啊。”陈璟笑道。

陈七吃瘪,气得半死。

陈璟有时候很欠抽。

“吃饭啊,饭菜都要凉了。”孙世一打圆场,招呼他们吃饭。

其实他们方才胃里就饱了,只是吃得太快,没有感觉到。现在这么一闹,慢慢就觉得胃里很充实,再也没有吃的欲望。

“我不吃了。”黄兰卿摆手。

陈七和陈璟也不吃。

孙世一就懒得再吃了。

牢卒很快来把托盘碗碟收走,然后又有两个牢卒,抱了四床小薄被子进来。被子有点陈旧,散发一股子臭酸味。

但是总好过挨冻。

几个人很高兴,连忙围上,心满意足。

“坐牢也没那么难捱嘛。”黄兰卿又感叹道。

陈七白了他一眼。

肚子饱了,身上暖了,几个人昏昏欲睡。

陈璟也阖眼打盹,养精蓄锐。

“。。。。。。央及!”陈璟听到有人叫他。

睁开眼,是李八郎和明风来了。

陈璟笑了笑,连忙爬起来,道:“八哥,你来了。我心里正担心呢,怕嫂子多想。我大嫂不知道我在这里吧?”

李八郎见他气色还好,没有挨打,居然还有床薄被子,待遇极好,微微放心,道:“不知道。回头我便说,你在杨老先生家里。你怎么办,什么时候能出来?”

“明天。”陈璟肯定道。

陈七在身后翻白眼。

“真的?”李八郎也有点不信,“要不要杨老先生帮忙?”

“不用。”陈璟笑道,“刑家会接我出去的。邢文定那胳膊,被我扭得脱臼。除了我,谁也接不上,他们会求我出去的,你放心吧,我下午就到家。别叫我大嫂知道。”

李八郎愣了愣。

身后的明风也微愣。

“吹牛吧你!”陈七在身后吐槽,“接骨又不是什么难事,郎中都会!你还以为自己多厉害呢?”

陈璟笑笑,没解释。

他只对李八郎道:“记住我的话了吧?别惊动家里人。你快回去吧。你回去晚了,大嫂起疑心。

你跟我大嫂说,杨老先生因为水土不服,左脚总是疼。看这个病,需得在夜晚阴阳交替的子时。所以,我要守着老先生,看看今晚子时发作的情况。治好这病。。。。。。你记住了未?”

“记住了。”李八郎道,“你明日午时不回来,我再来找你?”

陈璟自己算了算,点头道:“好。午时没有回家,你再来。”

第089章吓退

肩膀脱臼,是非常痛苦的。

邢文定此刻就是这样,浑身发冷,手指僵硬。他痛不欲生,眼泪直下。那么大的男子汉,哭成如此模样,外人瞧了心里不屑。

他父母却是心疼不已。

刑家请了倪大夫,来给邢文定接骨。

倪大夫已经六十岁,手脚没那么稳。诊脉好说,接骨的手艺却不如从前。这个,跟经验无关。到了一定的年纪,手上的力气有力不从心之感。力道达不到,再好的医术也不济。

于是,倪大夫带了自己的两位儿子过来帮忙。

他的儿子们,也是学医的,传承家学。

倪大夫进来一看,邢文定肩头耷拉着。

“褪了外衣,老朽摸摸骨。”倪大夫吩咐道。

刑家的下人上前,替邢文定脱了上衣。

可能是牵动了痛处,邢文定大喊大叫,哭得更加伤心。

倪大夫知道脱臼的痛苦。一个男子汉哭成这样,倪大夫也不觉得稀奇,毕竟太痛了,时刻钻心。

“。。。。。。这是下掉。”摸了摸骨头,倪大夫见邢文定膀腋下凸起一骨头,心里判断。

肩关节脱臼,分外四种大情况:上掉、下掉、里掉、后掉。

这四种大情况里,有份全掉和半掉,还有筋络收缩无力导致的慢掉。

邢文定的胳膊,似乎是人为卸下,是下掉的。

卸他胳膊的人,比邢文定矮些,倪大夫心想。

饶是如此。倪大夫还是继续摸了摸。他行医多年,小心谨慎为重。

这一摸。倪大夫心下大惊。

他脸色都变了。

倪大夫身边,站着邢文定的父亲、倪大夫的两位儿子。见倪大夫倏然变脸。刑父急了,问:“倪大夫,犬子这伤如何了?”

“不好接,不好接啊!”倪大夫直叹气,“这是谁下了令郎的胳膊?用心狠毒啊。不仅仅是下掉,还有半里掉和支骨半脱位。假如接好了这下掉,就会造成里掉和支骨全脱位,这胳膊就废了一半!”

里掉的话,会造成肩骱骨凸起、间后骨塌陷。

现在只是半里掉。故而没有显露出来。

而下掉是全的。

接好下掉,半里掉就变成了全里掉,等于治好了一处,又造成另一处脱臼。若是这样,也好说。

可是肩骱骨临近支骨。

那个下邢文定胳膊的人,把支骨也弄得半脱臼了。

支骨,就是锁骨。

只要大夫敢接上这下掉,立马会将半里掉和支骨半脱节造成全里掉和支骨全脱节。

治好一处,等于又添加两处脱臼。病家会遭罪的!

倪大夫觉得心惊。

“。。。。。。下令郎胳膊的人,不仅仅医术高超,而是武艺非凡。”倪大夫告诉邢文定的父母,“老朽无能为力啊!”

医术高超的人。才会清楚肩头和锁骨的各处关节。

武艺高强的人,才有手劲把拿出的关节卸得恰到好处。

下邢文定胳膊的人,这是有意为难刑家。叫邢文定吃些苦头。

倪大夫沉思:望县居然还有这等高手?望县的大夫,他都认识的。

“倒是有个人。。。。。。”倪大夫脑袋里灵光一闪。“会不会是陈公子的手笔?他的医术,惊艳得很。除了他。其他人也没这本事。老夫年轻的时候,手脚灵活,也没这本事。”

倪大夫有瞬间的走神。

而刑家众人听了这话,脸上乌云密布。

邢文定也哭得更加凄惨。

“好疼,好疼!”邢文定一个人哭喊疼。

胳膊脱臼到现在,已经快两个时辰了。

若是及时接好,静养几个月,往后能没事。若耽误了,哪怕接好了骨,往后也要留下旧疾。那旧疾,就难以康复了。

“倪大夫,您别说无能为力啊!”刑父急切道,“咱们望县,除了您还有谁的医术好?您救救犬子。再耽误下去,他这胳膊就要废了!求您慈悲。”

倪大夫心地是慈悲的。

但是,医术越高的人,越知道自己的不足,反而越发胆怯。

倪大夫第一次见识到这种脱臼。

他年纪大了,手不稳。若是再年轻二十岁,他倒是可以一试。现在,他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自然不敢贸然下手。

倪大夫把自己的为难,告诉了刑父:“。。。。。。要么另外请个身强体壮、医术好的大夫,要么请了下令郎胳膊的那人回来,让他接。”

“什么?”刑家众人微愣。

接骨也是乱来的?

“。。。。。。这种脱臼,没有半分侥幸。那人是故意的。若不是医术高超,对身体的关节了如指掌,而且精通接骨,他也做不到这样的仔细。”倪大夫解释,“所以,下令郎胳膊的人,他的医术更好。”

倪大夫心里已经猜测到五成是陈璟。

话说的时候,不由偏袒了他。

刑家众人都听得出来。

旁人也罢,邢文定的母亲却听不得这话,怒从心底起:“那厮胆大妄为,哪怕衙门不追究,我们必然也要打死他的。您也是老糊涂了,说这等混账话!”

这女人姓张。

刑家能混到今日的地位,都是靠着这个女人。

张氏有个堂兄,幼年时家里贫穷,被卖到杭州姓王的大户人家做小厮。她哥哥机灵得很,很快就做到了王大少爷身边的贴身亲信小厮。

后来,王老爷升迁,进京做官去了。没过几年,老爷去世,王大少爷当家。大少爷身边的贴身亲信,也就成了府上的小管事。

随着家里老管事一个个回家养老,张氏的堂兄就成了府上的总管事。

六年前。王老爷官居宰执,就是副宰相。

宰相门前七品官。

张氏的堂兄身为相府总管事。地位水涨船高。别说地方上的小知府、知县,就是京里的大官。也要巴结奉承。

四年前王宰执南下,替皇帝办件事,在杭州落脚三个月。张氏的堂兄一直贴身服侍。

那位堂兄也回来找族人。

当年张氏一族太穷,又遇到了好几次饥荒。三服之内的亲人,要么背井离乡不知去向,要么饿死了,就只剩下了张氏这么一个堂妹。

张氏那时候,已经嫁到了刑家。

有了相府总管事堂兄的抬举,刑家从个租铺子、卖纸马的商户。摇身一变成了今天的门第,不过是一夜间的功夫。若说望县最大的暴发户,非刑氏莫属。

大家都害怕他们,县令知府也巴结几分,却不会敬重他们,背后说闲话的不少。

这位张氏,更是嚣张。

她就是邢文定的生母。

陈璟可能不知晓刑家有这层关系,沈长玉和贺提等人都明白。听说陈璟下了邢文定的胳膊,沈长玉和贺家父子是吓住了。

这件事不好收场。

倪大夫不过说了句实话。立马引得张氏发怒,心里也怯了三分,不再多劝,只是道:“太太息怒!老朽真是无才无能。。。。。。”

张氏虽然嚣张。却也尊重倪大夫。

早年她家里落魄,她父亲时常生病,没钱请医吃药。是倪大夫免费看病,又免费送药。

穷在闹市无人问。人情冷暖张氏体会最深了,所以。倪大夫的好医德和人品,张氏都记得。她这个人,也算恩怨分明。

这几年发达了,张氏的脾气也越发大了。一时生气,冲了倪大夫几句。等倪大夫道歉,她倒也没有继续骂。

“您别这么说,您的医术好,我们都知晓。”张氏态度微缓,道,“到底怎么办,您别推诿。我们都知晓您稳重。这病,除了您,我们相信谁去?您大胆治,不管怎样,我们都不计较您。”

“太太,老朽岂敢不尽心?”倪大夫叹气道,“年纪大了,着实有心无力。这种接骨,需得手劲大,老朽哪里还有力气啊?我这几个孩子,也不成器,他们接不了。。。。。。”

倪大夫这个人,从来不以私利要挟病家。

他说治不了,不是故意刁难以谋重利,而是是真的治不了。

他的医德,张氏信得过。

听他一再这么说,张氏心里清楚,这位老大夫是真的不敢治了。

“那劳烦您了。”张氏也不为难他,叫人送他回去。

“唉,不能走啊。。。。。。”刑父在身后喊,“哎哟,大夫都走了,三儿的胳膊怎么办?”

邢文定在家里排行第三。

“他也治不了。”张氏说话,不容置喙,“现在去明州请大夫,来回耽误一天的功夫,只怕来不及。望县在倪大夫之下的,还有谁医术好?”

刑家请医吃药,都是请倪大夫。

其他的大夫,他们从前穷的时候请不起,后来发达了瞧不上,都没有打过交道。

刑家的人回答她:“徐逸徐大夫、刘苓生刘大夫,这二位一个出身世家,一个师从名医。”

“都请来。”张氏道。

刑家的人连忙去办了。

“再去明州请几位医术高超的大夫,现在就去。”张氏又道。

她之前觉得,脱臼而已,倪大夫肯定能治好,所以没有打算去明州找大夫。现在,反而觉得棘手,只得立马安排。

“是。”

邢文定仍是哭个不停。

他哭得声音都哑了,浑身发冷汗,脸色苍白。

张氏心疼得揪了起来。

她恨不能连夜去牢里,弄死陈璟!

等了一会儿,大夫没有来,孟燕居倒是先来了。

他脸上也是紫一块青一块的。

孟、刑两家有结亲的打算,如今也是同声同气。

“文定的胳膊,还没有接上?”孟燕居看到邢文定仍在哭,不由惊愕,“没请大夫?”

第090章事故

邢家的下人,去徐氏药铺请徐逸,也去了刘家请刘苓生。

两位郎中都问:“是谁生病?”

“不是生病,是我家三少爷接骨。。。。。。”邢家的下人如是说。

徐逸和刘苓生心里,各自有了计较。

下午西街琼浆坊的打架,很快就传遍了望县的街头巷尾。徐逸在街上开药铺,人来客往的,消息最灵通。

徐逸早已知晓陈璟把邢文定的胳膊卸了。

肇事者已经被抓到了县衙。

徐逸曾经和陈璟打过交道,就是给旌忠巷陈三老爷治病那次。

那次,并不愉快。谈不上什么恶感,也没什么好感。后来,他虚心向陈璟求教,陈璟也把治病的过程,告诉了徐逸。

因此,徐逸就不和陈璟计较之前的过节。

再后来,就没有过接触。

徐逸不清楚陈璟到底有什么本事。他甚至怀疑是不是陈璟卸了邢文定的胳膊。像徐逸,他也清楚骨节所在,这并不意味着他有可能轻松卸下人家胳膊。

卸胳膊,需要武力。

“。。。。。。陈二爷文弱少年,怎么会卸下邢文定的胳膊?”徐逸对传言,一直持有怀疑。

他心里想着,跟着邢家的下人,去了邢府。

徐逸是郎中,病家请他出诊,他就要去。

到了邢家,发现另一个郎中刘苓生已经到了。

同行是冤家,徐逸和刘苓生并不和睦。两人在望县行医,有过多次冲突。两年前。刘苓生开方用药,结果方子开错了。他不肯承认,非要推说是药材有假。

假药的确很多。

有的药铺东家或者坐堂先生眼力不济。去药市买回来假药,也是可能的。炮制药材的,不乏能力过人者,以假乱真谋取高价。

但是,徐逸不会进假药。

徐逸和他的坐堂先生周大夫,都是经验丰富,眼力过人的。他年轻的时候失手过,买回来假药,最后却打落牙齿和血吞。自己认亏,绝不将假药放在柜上。

开药铺做生意,徐逸坚持他最后的医德。

刘苓生却不管不顾。他自己开方子出错,将责任推到药头上。病家分不清真药还是假药。既然主治的郎中说是假药,病家自然以为是假药,闹上门来。

当时,闹了一阵子。徐逸和周先生人品不错,街坊四邻都知晓,不少人站出来说话。所以。闹事不至于毁了徐逸和徐氏药铺的名声。

但是影响也是有的。

那几个月生意骤减,全靠老本支撑。

徐逸是记恨刘苓生的。

刘苓生没有学医的时候,就在乡间装赤脚大夫行骗。他这个人,悟性高。医术也好,就是医德太过于败坏。偏偏刘苓生擅长钻营,人情世故处理得妥善。让病家忽略他的医德,很信任他。

“徐兄。”刘苓生看到徐逸。热情同他打招呼。

当着邢家人的面,徐逸也不好显得太过于冷漠。堪堪还礼。可想到刘苓生曾经的嘴脸,徐逸心里总有几分不快,表情也不太自然。

两人进了里卧,给邢文定接骨。

邢文定哭得快要晕死过去。疼了好几个时辰,他已经微感麻木,精神萎顿,奄奄一息。

大夫来了,下人重新扶起他。

扶起的过程中,胳膊脱臼处又疼起来,他脸色苍白,哇哇的大叫。

“轻些,蠢材!”邢文定的母亲张氏骂小厮。

徐逸和刘苓生都知晓张氏。整个邢家,都是张氏做主。这个女人很凶,一旦不如意,她就要骂人。

她从前就是个泼妇,性格暴烈。

如今走了鸿运,她堂兄成了宰执府大管事,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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