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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南乡)-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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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书渊笑笑,接下了这杯酒,一饮而尽。

李八郎也陪着喝了一杯。

“。。。。。。杜世稷与我的仇。冤冤相报何时了。我拿杜家没辙,二哥处处为我考虑。况且二哥练达。我远不及。怎么处理,二哥说了算。”李八郎又道。

他把这件事,托付给了蔡书渊。

蔡书渊点头。

“既然永容这么说了,我便看着办。”蔡书渊笑。

他偷偷看了眼蔡书闲。

蔡书闲抿唇,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似浅荷清丽。

他们兄妹,似乎在谋划什么。

“话都说开了,我也有句话说。”蔡书渊顿了顿,又道。

大家都放下了筷子和酒盏,等蔡书渊说话。

蔡书渊却只是看着李八郎说。

“这次的事,首功不在我。永容要谢,应该多谢央及。”蔡书渊说罢,指了指陈璟,“央及,脑子好使!”

他话里,对陈璟颇为欣赏。

李八郎则不明白这没头没尾的话。虽然不明白蔡二哥说什么,李八郎仍是顺着他的话,对陈璟道:“央及,多谢你!”

“这就对了。”蔡书渊很满意,笑道,“你出了事,央及当即从望县赶过来,只身前往黑林镇探情况;而后,又是央及判断精准,说抛尸乃调虎离山,你必然在城里。要不然,我就要去黑林山找你了。

要是真的中了杜世稷的计,也许现在你早已遭了毒手。我们在系马街找了半天,毫无所获,也是央及从水底越过去,在农庄先找到了你,救下了你。”

李八郎微讶。

营救李八郎的过程中,很多关键处的判断,都是陈璟所为。

而且,他的判断是正确的。

蔡书渊出人出力。要是没有蔡书渊,陈璟有想法也无法施展。要说有功,陈璟和蔡书渊各占一半。

“央及,多谢你!”李八郎知道陈璟不喝酒,不好给他斟酒道谢,只得站起身,深深给陈璟鞠了一躬。

陈璟忙搀扶他。

“之前还说咱们是亲兄弟,现在就客套了。”陈璟笑道,“要是我失踪了,你也会到处找我的。况且,你回望县是替我办事。你落难,我有责任的。。。。。。”

“你这小子!”蔡书闲出声,笑着打断了陈璟的话,“才说让八哥不要客套,你自己也客套!别说废话了,酒还喝不喝了?”

陈璟和李八郎都笑了。

蔡书闲起身,给大家斟酒,顺便也给陈璟斟。

陈璟喝了两杯,不肯再多喝。

蔡书闲就骂他酒品差。

他们插科打诨,气氛好了不少,李八郎心情也转好了很多。

临走的时候,蔡书闲走在后面,偷偷和李八郎耳语一句:“放心吧,我二哥会替你报仇的。三个月内,叫杜世稷死得好看!”

她湿润温热的呼吸里,带着酒香,凑在李八郎耳边说了这么一句。

李八郎心里一跳,身子微酥,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记得她的气息。

这气息,搅合得他一晚上都睡不踏实,梦里全是那姑娘的音容笑貌!

第117章账房

在姚江休整了七天,李八郎和陈璟整理好行囊,回了望县。

他的掌柜、三个伙计和贴身小厮扫亭,依旧跟着他们。

至于杜世稷后来如何,都是蔡书闲写信告诉他们的。

杜世稷的胳膊断了,县尊先不追究他的罪,让他先接上胳膊。杜家请便了名医,也没有接好。每位来的大夫,都会打听:这是谁下的?

杜家一开始不肯说。

后来没法子,只得说了:“是望县的陈央及。”

“哦,那位治好了中风的陈神医啊。”有人恍然大悟。

“这么恶毒下了人家的胳膊,算什么神医?简直是败类。”也有大夫骂道。

陈璟的名声,经过杨家和明州其他大夫的一个多月的宣扬,已经普及了不少地方,姚江的大夫多少有点耳闻。但邢文定的事,让他在望县受到不少的质疑。

他的医德,是最大的攻讦点。

如今,又因为杜世稷,被更多的同行攻讦。

随着陈璟的名声越来越大,他的无医德也越传越盛。所以,他这个人,同行提及,多少是不屑的。

虽然不屑,陈璟下了杜世稷的胳膊,他们都束手无策。这说明陈璟的医术,远在他们之上。

医术比其他大夫高,惹得嫉妒;又因为行事无德,其他大夫们攻击他就越发狠毒,渐渐把陈璟描绘成一个大奸大恶之徒,十句话有九句话是恶毒的。而且都是杜撰的。

谣言就是这么可怕。

这话,陈璟自己都听说了几句。

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坊间市井。渐渐忘记了陈璟的好医术,只记得他的无医德,觉得他这个人有点妖魔化,都害怕他,甚至用他的名字来恐吓小孩子。

“要是你不听话,陈央及就要把你的胳膊下了。”

这话,都成了市井俚语。

一开始只是在姚江说。后来也慢慢传到了望县。。。。。。

陈璟的名声,在姚江先臭了。

半个月后,杜世稷的胳膊。被大夫们接得乱七八糟。

杜家也来人到望县,找陈璟,希望陈璟去接。

陈璟不去。

“你不去,我们就不走了。”杜家的人对陈璟既恨又怒。居然撒泼。想把陈璟架去姚江。

陈璟静静看了他们几眼,然后温和的问他们:“你们的胳膊也不想要了?”

杜家的下人吓得脸色苍白,屁滚尿流从望县滚回去了。

第二天,杜世稷的父亲,亲自来请陈璟。

说是请,那架势恨不能扇陈璟两个耳光。

已经半个月了,杜世稷的胳膊失去了只觉,快要僵硬了。将来哪怕是接上了。以后只怕连筷子也拿不动。

等于就是废了。

但是不接上,杜世稷人都要废了。

杜世稷的父亲就忍着一口气。上门请陈璟去接骨。

“不去。”陈璟道,“若是不犯法,我都想杀了他。但是卸他的胳膊,不犯法。他要死要活,与我无关的!”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恶毒!”杜世稷的父亲好意来请,却听到这话,气得大骂,上前要掴陈璟耳光。

陈璟绕开了。

杜世稷的父亲不甘心,甚至下令叫人把陈璟带回去。

“哦,你们的胳膊也是不要的?”陈璟说。

于是,下人们都吓住了。

杜世稷的父亲铁青着脸从望县离开。

陈璟的大嫂不知道缘故。

她问陈璟。

陈璟也没有隐瞒,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仔细和大嫂说了。

李氏吓了一跳。好在李八郎现在平安无事,李氏也松了口气。她想了想,对陈璟道:“取人性命,那是损了阴德的。你还是去给他接上吧。”

“不用啦。”陈璟道,“那是白眼狼,吃不得亏。杜世稷已经快二十岁了,看他父亲的性格,就知道他的性格不会好转。接好了,将来还是要杀我的。有八哥的事先。。。。。。”

李氏听了,心里也怪杜世稷。

她咬了咬牙,装作不知道。

倒也没有狠劝陈璟。

后来,蔡书闲给陈璟写信,说杜世稷的胳膊,被一位姓唐的郎中治好了。那位老先生,是越州萧县人。

陈璟就知道,是上次在明州遇到的那位唐老先生。

整个两浙路的杏林界,都尊唐老先生为首。

只有他能接好陈璟下的胳膊。

陈璟倒也有点意外:“没想到,唐老先生能有那么大的手劲。”他下的胳膊,想要再接上,必须精通接骨,而是手劲要大。

如果没有手劲,或者接骨术不高超,也治不好。

唐老先生,比陈璟想象中更加厉害。

李八郎也看了信,知道杜世稷胳膊接好了,不免气愤,骂道:“那狗贼时运倒好,碰上了个好大夫!”

说“好大夫”几个字的时候,他咬牙切齿。

陈璟笑笑。

后来又收到蔡书闲的信,说杜家要花三万两,来填补杜世稷犯的事,全部推到家奴身上。

蔡书渊不依不饶,定要告杜世稷。

杜家又贴了一万两。

总归四万两,县尊和蔡书渊分了。

蔡书渊拿出八千两,给蔡书闲置办了田庄和宅子,将来就是蔡书闲的陪嫁;至于剩下的钱,蔡书渊自有用处。

“。。。。。。什么用处呢?”李八郎和陈璟猜测。

蔡书闲公然暗示,那么用处必然和杜世稷有关了。

“是不是要对付杜家?”李八郎悄声道。

“对付杜家,哪里够?”陈璟笑道。“杀杜世稷,倒是足够了。”

李八郎微怔。

杀了杜世稷,就不是得罪了杜家吗?

这件事。杜家可能一时没有证据,但是肯定要怀疑蔡家和李八郎,将来也要查到他们身上的。

必须快点强大起来,李八郎想。

蔡书闲这封信后,很长时间没有来信。

又过了两个月,听说明州去了命案。

这桩命案,虽然发生在明州。却和姚江有关系,所以望县、姚江这边也听说了。

杜家大公子杜世稷去明州拜年,然后就留在了明州。和亲戚家的孩子们上元节去闹市看花灯,结果被割喉,血溅当场。

凶手不知去向。

听说凶手武艺高强,杀人之后隐没人群。连杜世稷身边的朋友都没有留意到。

等他们注意到杜世稷倒下的时候。杜世稷的喉咙已经破了,鲜血直接喷出来。

这桩惨案,是当街闹市发生,影响恶劣。

一时间明州都关了夜市。

杜世稷是姚江的人,但是他不是死在姚江,姚江的县尊就不用承担责任;而姚江的其他人,比如蔡书渊,更没有关系。

姚江的县尊暗中揣测。是不是蔡书渊派人做的。

但是想想,蔡书渊在姚江。想杀杜世稷还是挺容易的。

可最后没有在姚江动手,而是在明州府,县尊不用承担这件事的恶劣影响,不影响仕途,县尊心里也感激。

所以,到底是不是蔡书渊做的,县令一点也不关心。

杜家行事嚣张,得罪的人不少。

杜世稷喜欢打马球,从前在明州也得罪过人。

明州有位皇商的公子,和杜世稷打马球,从马上跌下来,当场丧命。当年那件事,闹得很凶,两家也成了仇。

杜家首先怀疑那皇商家,暂时没有还没有怀疑到姚江蔡氏头上。

总之,他们那边,焦头烂额。

李八郎听到消息后,一个人沉默了良久。

“。。。。。。我想去路口,给华灯和孟先生烧点纸钱。”李八郎对陈璟道。

华灯和孟先生,就是死在杜世稷手里的小厮和账房。

如今杜世稷有了报应,自然要烧钱告诉一声。

“好啊,你去吧。”陈璟道。

他没有跟着去。

李八郎的一块心病,就彻底放下了。

而后,杜家查了很久,誓要查到凶手为止。

李八郎跟陈璟说:“我觉得,是蔡二哥做的。”

陈璟点点头,道:“我也觉得是。”

“我要赶紧考中秀才,再考中举人,去做官。哪怕将来查到了蔡二哥头上,我也能保他,保住蔡家!还有你,央及。”李八郎道。

从此,他就一头扎入学习中,简直拼命。

这些,都是后话了。

——*——*——

陈璟和李八郎从姚江回来,他们带的人,先安顿在铺子里。

铺子带个小小后院,有四间小厢房,可以堆房货物,也可以住人

七弯巷屋子太小,李八郎的人,全部安排在铺子后面的厢房住下。

陈璟想,人齐全了,接下来就要去清江药市,采购药材;等药材买到了,再招个坐堂先生。

只是,账房死了。。。。。。

九月初的半下午,秋阳暖融,金色光线斜旎。

清筠在院子里洗布料。

这是大嫂中午从箱底翻出来的料子,有点发霉了,让清筠赶紧洗出来,晾干看看能不能做鞋底。

“清筠。。。。。。”陈璟从窗口喊她。

清筠听到了,身子微顿。

她依旧低着头,轻轻回了声二爷,没有看陈璟。

自从上次洗澡那件事过后,清筠再也没有正眼看过陈璟。不管陈璟怎么同她说话,她都是低垂着脑袋。

“清筠,你识字吗?”陈璟问她。

清筠又是一愣。

终于,她缓缓抬起头,看了眼陈璟。触及到陈璟的眼神,她又微微撇开目光,不和陈璟对视,道:“识得几个。。。。。。”

“几个?”陈璟笑道,“你学过写字吗?”

院子就这么大。

陈璟问话,不仅清筠听得到,在屋子里做针线的李氏、在耳房读书的李八郎,也都听得到。

他们都竖起了耳朵。

第118章女账房

清筠抬眸,疑惑看了眼陈璟。

“没学过。。。。。。”清筠道。

说罢,她又低垂了头,继续洗布料。她发丝浓密鸦青,梳了低髻,有半缕青丝却滑落,低垂在耳边。暖阳照耀下,她的头发泛出温润的光泽,映衬着雪白肌肤。

黑发雪肤,娇嫩喜人。

从陈璟的角度望去,可以看到她轻垂的羽睫,像两把小扇子,忽闪忽闪的。

“她是认得几个字的。”李氏听到陈璟问,又见清筠回答不清楚的样子,就从屋子里出来,站在屋檐下,手里拿着针线慢慢做着,道,“我每个月都要对账,她在一旁替我算。我认得的字,都教过她。”

李氏教清筠认字,其实不是为了替她看账,而是因为陈璟的哥哥陈璋是个读书人。

将来清筠给陈璋做妾,若是半个字不认识,李氏怕陈璋嫌弃她。

自己塞给丈夫的偏房,不能太过于窝囊,否则丈夫怀疑李氏的私心。

所以,李氏教清筠认字,是出于这个目的。

她希望清筠能记住几句诗词,将来陈璋和她说话,哪怕不能两人对吟,也能明白陈璋再说什么。

“那就是差不多的字都认识了。”李氏出来说话,陈璟也不好再隔着窗牖,他只好也从屋子里出来,“大嫂,您教过她写字吗?”

“这个,倒没有。”李氏笑了笑,“从前要教的。她笨。手笨重,教了半个月,我也烦了。就没多教。她至今不会拿笔。。。。。。”

李氏教清筠认字,也不是专门抽出时间来教的。

只是每次对账,都会告诉清筠,刻意引导她。

日积月累,差不多的字,清筠就认识全了。

至于写字,李氏原本是打算教的。只是。清筠在这方面真没有天赋,李氏也不是老夫子,没耐心;那时候。陈文恭和陈文蓉年纪小,李氏要照顾孩子,还要服侍丈夫,一天真正空闲的时候很少。

教了几天。清筠表现差强人意。李氏就放弃了。

人,大多数都是平凡的,全能的人很少。

像清筠,心算厉害,人又勤奋,针线活做得很好,已经比普通人厉害多了。但是写字方面,她是真的没有天赋。

李氏又没有系统教过。

至今她认字。却不会写。

“这问题也不大。”陈璟走到了正屋,“大嫂。我有句话和您说。”

清筠不由侧耳倾听。

陈璟却和李氏进了屋子。

“。。。。。。咱们没有家奴,外头的账房一时间也难找到合适。去旌忠巷借人,他们就把咱们的底细摸清楚了,这样不好。

不如,您把清筠借给我,先顶用一段日子。等我聘几个账房,相处几个月,看看人品,彻底放心了,再把清筠换回来,您说呢?”清筠听到陈璟这样对李氏道。

他们说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清筠心里直跳。

她的头更低了,使劲揉搓手里的布料,恨不能把这块料子揉碎,来压抑心中的情绪。她感觉一阵阵的热浪蓬上来。

半晌,这热浪才缓缓退下去,惊觉很凉。可见方才那个瞬间,她脸有多么热。

幸而没人看到。

“她能行吗?”李氏却道,“别叫她误了你的事。”

“谁也不是天生的账房。”陈璟笑道,“清筠的心算本事,几十年的老账房都比不过她。单单这一点,就比很多人强。”

李氏微微沉默。

然后,她声音微低:“清筠呢,我当她是女儿养大的。虽说是丫鬟,也是不打不骂,精贵着呢。给你使唤,可以的。但是她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再说她,你可别怪罪她,也别骂她。”

李氏骂清筠,清筠无所谓。

但是外人骂不得。

李氏怕清筠做不好,最后受陈璟的埋怨,落不得好。所以,李氏先和陈璟挑明。别这会儿要清筠去顶事,回头清筠做得不对,又怪她碍事。

陈璟失笑:“您见过我骂谁?”

李氏笑笑。

陈璟脾气不急不躁的,说当面骂人,他大约不会。

“那行啊。”李氏道,“你开这个药铺,也是千难万难。我恨不能亲自去帮衬你。可我到底是妇人家,也不会算账。让清筠装扮成男子,去帮衬你一把。”

既然开了药铺,李氏是全力支持陈璟的。

虽然她心里仍是忐忑。

“多谢大嫂。”陈璟道。

他们后面的话,刻意放低了声音,清筠没有听清,心微提,怕李氏不肯答应。

她微微紧张,把料子洗好,要晾起来。

“清筠,你来,回头再晾。”李氏喊她。

“是,太太。”清筠放下布料,将湿漉漉的手甩了甩,进屋去了。

陈璟就从屋子里出来。

他将清筠已经把布料洗好了,就去把布料搭在竹竿上,晾好。

他晾布料的时候,看了眼正屋。

檐下微风簌簌,半垂纱帘轻卷。清筠斜立在窗边,半缕骄阳落在她的衣袂,绣了秾丽海棠的衣襟添了几抹绚丽光芒,似清筠那年轻妩媚的脸颊。

陈璟只能看到她的侧脸。

李氏说着什么,清筠微垂着脑袋。

最终,她轻轻点头。

陈璟瞧见她唇角微翘,露出一点笑意,而后又快速敛去,快得仿佛是陈璟的错觉。。。。。。

“她是愿意的。”陈璟心道。

果然,随后李氏把陈璟也叫进去,当着清筠的面,对陈璟道:“清筠是答应了。她也怕做不好,给你添麻烦。”

“不会的。”陈璟道。“清筠,你别害怕,我可以教你的。”

然后又对他大嫂道。“我三天后启程,去清江药市。掌柜、伙计随行,让清筠也跟着我。大嫂,您先拿三万两银子给清筠。。。。。。”

清筠吓一跳,不由啊了声。

她从来没有拿过这么多钱。

李氏的钱,虽然由清筠保管,却不能由清筠支配。她有点发慌。只感觉这么多钱,万一弄丢了,死也抵不回来。

李氏也吓一跳:“去置办药材。需得这么多银子啊?”

平常头疼脑热,李氏也是请医吃药的。

每次买药,一大堆药材,也不过五百文钱。一两银子也不要的。三万两银子。那要买多少药材啊?

去清江药市,路途遥远,来回少则半月、多则一月,带这么笔巨款在身上,李氏很怕路上出事。

“这次去,主要想看看能不能遇到珍稀药材。”陈璟道,“比如牛黄,比黄金还要贵。要是遇到了,自然都要买下来。将来有用途。还要其他的,看运气。要是运气好,遇到好东西,能买就多买些。

若只买普通药材,五千两都花不了。下次再去采购药材,我未必亲自去。故而这次多带点钱。”

李氏微微蹙眉。

她印象中的珍稀药材,应该是百年人参啊、灵芝啊等。

牛黄是干嘛用的?

央及会不是被人骗,买了不能用的东西回来?

李氏有点担心。不过,她转念一想,这些钱都是陈璟治病赚回来,不是陈璟的家底。陈璟怎么折腾,李氏都不好多管。

男孩子嘛,总要吃一堑才能长一智。

年轻时吃点亏,能早点长大,也不算坏事。

“那好。”李氏答应。

陈璟点点头。

他还有事要办,就先出去了。

李氏从上次陈璟带回来的匣子里,取出了银票,交给清筠。

清筠颤颤巍巍接过来,道:“太太,婢子害怕!要是丢了,婢子死也偿还不了。”

“丢不了。”李氏笑道,“你从小在我身边,素来稳重,我还不知道你?你别紧张,一紧张反而出错。”

然后又道,“这会子,咱们把手头的事放一放,我先教你写几个字,免得回头二爷教你吃力。”

清筠点点头。

她感觉心里暖和。

似乎所有的血都沸腾了。

李氏教她写字的时候,她头脑嗡嗡的,混混沌沌,满脑子都在想:“我要给二爷做账房,我要跟二爷去清江。。。。。。”

想到这些,心里就静不下来。

小火苗越蹿越旺。

“怎么这样笨!”李氏痛心疾首说。

她的话,把清筠惊醒了。定睛一瞧,自己将大颗的墨汁滴在纸上,一张纸都糊了。太太示范写了几个字,都被清筠弄得乱七八糟。

“太太。。。。。。”清筠愧疚。

“好好写,可要争气。”李氏也没有多骂,把这张纸收了,重新取了纸,笔端沾墨,写了两个字。

“清、筠。”清筠认得这两个字。

这是她的名字。

于是,她在屋子里,练了一下午清筠二字。

李氏一笔一划教她。

可是没有学过写字的人,难度很高。虽然认识,也觉得像画画,别扭极了,怎么也觉得难写。

清筠都快要哭了。

陈璟出去两个时辰,回来见她大嫂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坐在椅子上。而旁边的清筠,脸上沾了几块墨迹,也是憔悴极了。

满地的废纸,都是鬼画符一样的东西。

那是清筠写的她自己的名字。

陈璟捡起一张,看着笑了半天。

“这横竖撇捺都写不好,就不要写这么复杂的了。”陈璟道,“明天我来教,先从简单的开始。”

李氏大大松了口气:“如此甚好。先生教我写字的时候,都没这么费劲。你现在知晓,为何我不肯教她写字了。。。。。。”

清筠又把头低垂了下去。

陈璟笑。

第119章胸|大的烦恼

第二天,清筠很早就醒了。

她蹑手蹑脚,生怕吵醒了李氏。她一直歇在李氏的脚踏上,给李氏作伴。

她心情极好,乌黑的眸子有种艳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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