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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记(南乡)-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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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浓香的花,喜欢酸辣的青梅酒,喜欢好吃的点心,喜欢陈璟诊脉时手指搭在她手腕上,指端干燥温热。这几样东西,能让她心里暖融融的。

至于读书、弹琴、背诗词,她不喜欢。

做更有名的名妓,琴艺要更好,字体也更秀气,书要读得更多。惜文觉得太累了,何必非要出人头地?

“等我真的红遍了两浙路,你就赎不起我了呀。”惜文道。

陈璟愣了下。

说到了这里,才觉得和这姑娘说话,是对牛弹琴。

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

她的心思,比清筠还要简单。

“你”陈璟最后只得站起身,慢慢道,“你再仔细想想我的话。”

惜文懵懂看着陈璟。

陈璟笑笑,从琼兰居离开。

他不喜欢把话说得太绝,惹得惜文哭泣。到了这个地步,他该说的都说了。惜文若是不懂,陈璟也无法。

他去和婉娘告别,然后回了家。

(未完待续……)

第171章设局

第二天,到了正月初二。

很冷,年前落下的雪,尚未化尽。屋檐下挂着长长的冰钻子,迎着朝霞,泛出色彩斑斓的光。

陈氏族人,都到家里拜年。

侄儿太小,陈璟就算了家里唯一的男人。堂兄弟们来了,都要陈璟接待。他还打算去铺子里,制几种药丸的,等初五开市就可以卖。

结果,根本走不开。

除了旌忠巷,陈氏还有其他族人。

忙碌不堪。

李氏今年不打算回姚江拜年了,想等过了二月再回去一趟。年礼已经让李八郎带回去了。

初二晌午,李八郎没有回来,他的小厮扫亭到了。

“八少爷说,正月不回来了。家里要给八少爷说亲。”扫亭道,“等过了初六就合八字。若是八字合,就要下小定礼。等下了小定礼,八少爷再来。”

陈璟和李氏听了,不由高兴。

不过,也是意料之中的。

李八郎和蔡家说结亲,说了好几年的。

“那太好了。”李氏笑道,“你再回姚江。如果事情定了,来给我报信,我也要回去。”

“是。”扫亭答应。

第二天,扫亭又回了姚江。

过年的事,陈璟一直忙到了初四。

初四下去,朱鹤等人全部回来。陈璟和清筠、魏上幸也去了趟铺子里,定了竹醪楼的席面,给他们接风洗尘。

初五开市。玉和堂一早就开门了。

上午没什么生意。

到了下午,有两个人来抓药。

陈璟没事,就在大堂里。教魏上幸写字、读书。他拿了本论语,一个字一个字教魏上幸认。

到了申正,日头躲入了云层里,天阴了下来,有点冷。

没有日照的时候,屋子里陡然阴寒逼人。

陈璟和魏上幸都手脚冰凉。

“去后院提壶热水过来。”陈璟吩咐魏上幸。

魏上幸点头,连忙去了后院。

后院有炉子。炉子上坐了水壶。水壶里都是温水。需要热水的时候,把炉子塞子扒开,就可以生火烧水了。不过片刻的功夫能好。

陈璟也站起来,跺脚取暖。

“哪位是大夫?”陈璟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

抬头一看,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梳着双髻。进了铺子。她穿了件半旧的棉袄。面色发黄,是个小丫鬟。

“我就是了。”陈璟上前,问她,“小姑娘取药?”

小丫鬟摇摇头,对陈璟道:“我家奶奶生病了,请大夫问诊。”

“远不远?”陈璟没见到小姑娘做马车过来,就问她。

“不远。”小姑娘回答,瑟瑟发抖的样子。似乎很冷。

陈璟没有再问什么,喊了魏上幸。

魏上幸急忙跑过来。

“拿了药箱。要出诊了。”陈璟道。

魏上幸道是,转身去楼上把陈璟的药箱提下来。

他们跟着小姑娘,大概走了一刻时辰,才到了小姑娘的主人家。

一处高高的院墙,墙壁有点脱落。大门也是半旧的,门钹掉了半边,有点寒酸模样。小姑娘敲门,半晌才有个男人来开门。

男人四十来岁,长得比较矮,很瘦,目光精明滴溜溜的转。看到了陈璟,他一点惊讶也没有,笑眯眯把陈璟请进了院子:“大夫来了,快屋子里请。”

方才,这小姑娘听说大夫是陈璟,她没有像正常人那样露出半点惊容,而是好似早已知道了。

陈璟想,可能是小姑娘没有见识。

到了这家,这家男主人也不惊讶。

陈璟心里冷笑了下:“故意请我?”

他这段日子,问诊了不少人。哪怕是听说过少年神医,知道玉和堂,真正见到陈璟,第一反应还是有点惊讶和不相信。

大部分的人,那点惊讶和不相信会自己强行压制下去。但是第一眼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而这家主仆,完全没有这反应。

不正常。

“贵府贵姓啊?”陈璟问。

“姓郭。”男人回答,“小人郭荣华。”

陈璟点点头,也自我介绍一番:“我叫陈璟陈央及,是玉和堂的东家。”

“原是是陈东家啊。”郭荣华连忙笑道,有点热情。

陈璟笑了。

应该装作早已认识他的。这样,方才他丝毫不惊讶、迫不及待把陈璟请到屋子里,就更加说得过去了。

“是谁生病了?”陈璟问郭荣华。

不管这是不是他的真名。

以静制动。

“是拙荆。”郭荣华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几分痛色。他的表情有点夸张,难过也装得比较假。

“什么病?”陈璟继续问。

“浑身无力,夜里行走,差点掉到井里。有时候一个人胡言乱语,不知说什么,问自己好了,又不记得。”郭荣华道。

陈璟点点头。

郭荣华打量了眼陈璟。见陈璟一脸平静,完全没有起疑的样子,眼眸露出几分得意和讥讽。

他把陈璟请到了里卧。

这院子比较小,和陈璟他们曾经住过的七弯巷院子很像。

屋子里家具比较简单,也很新。

院子里没有半点草花,有棵槐树,枝桠伸张杂乱,从来没有修建过。屋子里也有股子陈年的霉味。

陈璟知道这是空闲的宅子,临时拿过来演戏用的。只是不知道,到底谁在导演这出戏。在心里过了下,陈璟列了几个人的名字。

他不动声色,进了里卧。

床上躺着一个妇人,长得丰腴,五大三粗的模样。她颧骨很高,就显得刻薄。此刻,她正面躺着,心里胡言乱语,不知说了哪里的方言。

陈璟没有听懂。

“陈东家您瞧,就是这样。”一旁的郭荣华,努力挤出几分泣容,“她平常没事,就是这样人事不知。白天身上发软,站不起来;到了夜里,怎么也拦不住,到底走。”

陈璟微微颔首,对他道:“不妨事。既然我来了,自然要治好她的,您先宽心,容我先把把脉。”

郭荣华道是,让小丫鬟端了只锦杌过来。

陈璟坐到了锦杌上,开始给“郭太太”把脉。

“怎么样,陈东家?”郭荣华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时刻在耳边问。

“陈东家,拙荆没事吧?”

陈璟把脉比较慢。于是郭荣华不时询问,有点干扰陈璟。

他希望陈璟可以立刻诊断出来。

陈璟则不疾不徐,慢悠悠把脉。

床上的“郭太太”不时抽搐一下,嘴里念念有词,眼睛看着账顶,演技颇高。陈璟把脉的过程中,她也丝毫不松懈,兢兢业业表演着。

陈璟在心里笑了下。

片刻后,他把脉完毕,起身对郭荣华道:“郭老爷,借一步说话。”

然后他把郭荣华请到了梢间。

“是中毒。”陈璟对郭荣华道。

郭荣华心里大笑,脸上却露出了惊恐的表情:“怎么怎么中毒的?”

“尊夫人是不是嗜辣如命?”陈璟问。

郭荣华的表情突然顿了下。

看这个样子,他们应该是真夫妻。一个人的饮食,如果不是真夫妻,外人哪怕知道,也不会这么肯定。

每天一个锅里吃饭,自然知晓自己妻子的嗜好。

“是、是啊。”郭荣华佯装悲戚的声音里,添了几分惊愕。

“三个月前,是不是吃了鸡,放了重辣。又喝了白酒。之后,她后颈处作痛,头不能后仰?”陈璟又问。

郭荣华表情倏然就变了。

他不记得妻子三个月前吃了什么。

但是他妻子的确喜欢重辣,喜欢烈酒。这个性格,还是跟他岳父学来的。郭荣华觉得这方面,妻子更加爷们。

三个月前,妻子发病,后颈疼痛,头不同动,甚至眼睛都看不清了。而后,后背也僵了,膝后和足跟大筋疼,连带着周身的筋都疼。

他妻子的胡言乱语是装的,但是嗜好重辣和烧酒,后颈筋疼,这点陈璟没有断错。

郭荣华倏然就恍惚了,心一下子乱了。(未完待续……)

第172章同行是冤家

第172章同行是冤家

“三个月前,的确发作了一次,后颈筋缩作疼,眼睛也上翻,连带着后背和膝盖也能。”郭荣华愣了半晌,居然实话和陈璟说了,“陈东家,她这是中了什么毒?”

陈璟说郭太太是中毒,又一口气说正郭太太的饮食喜好和三个月前发作病情,让郭荣华心里大为震惊。

他都快忘了他妻子此刻是在装病。

床上的郭太太也愣了下。

她那个浑身筋疼的毛病,不止三个月前发作,半个月前也发作了一回,花了不少钱吃药。

要不是缺钱,他们夫妻也不会接这个活,跑来骗人了。

“什么毒,不太好说。”陈璟犹豫着,一本正经解释,“她之前后颈筋疼,倒也是我知道的一种毒。但是她现在这种症状,我就有点说不准”

“您只说她之前的病。”郭荣华急迫道。

郭太太也不停止了嘴里的念叨,认真听着。

他们夫妻对郭太太之前的病,都很感兴趣,想要治好。

陈璟确定了这点,就板起脸孔:“现发作此病不治,却去说陈疾,没有这个道理!这样吧,你说她白天和晚上发作情况不一。今晚你好好留意,明日清早我再来看看情况。一时三刻没有性命危险,不能仓促。”

说罢,他就要走。

魏上幸背着药箱,跟陈璟走。

郭荣华忙追上来。问陈璟:“陈东家,拙荆这病如何是好?”

“明日再说。”陈璟道。

他和魏上幸就离开了郭家。

出了大门,陈璟特意看了几眼这宅子。记下位置:是东边第四家。出了巷子,见门口门楼上写着“七坡楼”。

陈璟心里了然,慢慢往回走。

魏上幸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有点冷,陈璟想着事情,脚步比较慢,魏上幸冻得吸溜鼻子。

“你知道回铺子的路吧?”陈璟转身。问魏上幸。

魏上幸点点头。

“你先回铺子。告诉清筠姑娘一声,就说我去了趟牙行,找个朋友帮忙。估计晚点回去。”陈璟道。

魏上幸不多言,低声道是,转身走了。

陈璟自己,快步去了趟牙行。

他找到了孙伶牙。

“陈东家。是您啊?”孙伶牙看到陈璟。很是开心,“给您拜个晚年,新年大吉大利。”

去年下半年做了陈璟那两笔买卖,赚得佣金比他一整年还要多。故而,陈璟在孙伶牙看来,是个财神爷。

他找孙伶牙,无疑是买卖铺子。

又有大生意上门,孙伶牙自然高兴。

“借你吉言了。”陈璟笑笑。和他见礼,然后道。“我今天有急事找你。”

“好说,只要小人能帮忙的。”孙伶牙道。

“七坡楼,知道吧?”陈璟问他。

孙伶牙笑了。

“陈东家考我。整个望县,多少条巷子,岂有我孙伶牙不知道的?七坡楼自然知道了,那里还有一套院子是我帮着卖出去的。”孙伶牙笑道。

“那东边第四家,可有印象?”陈璟问他。

孙伶牙眯起眼睛想了想。

片刻,他抱歉笑了笑:“没什么印象。不过,咱们做这行的,也认识几个朋友。您若是想要那宅子,我可以帮您去问问。”

“多谢了。”陈璟道。

孙伶牙笑道:“这点小事,您放心吧,这桩买卖我定然帮您做妥。后天下午酉时之前,给您答复。”

陈璟听了,拿出钱袋。

他随身随带的银子不多,不过八两多碎银子。

陈璟全部倒出来,给了孙伶牙,笑道:“不如,现在去看看,我在这里等你答复?”

孙伶牙瞧见了钱,眼睛亮了起来。刚刚过完年,家里请客、下礼,都是大笔花销,孙伶牙正是缺钱的时候。而且正月生意不好做,可能接下来半个月没有交易。

总不能喝西北风。

有钱就要赚。

孙伶牙知道陈璟豪气,连忙接了,笑道:“让您破费。那您稍等,我一个时辰之内给您打听清楚。”

“好。”陈璟满意微笑。

孙伶牙拿了钱,转身出去了。

陈璟在牙行等他。

还有不少掮客在。

去年一年,在整个望县,陈璟也算个话题人物。关于他的,有他在马球场的表现、他打了孟燕居、下了邢文定的胳膊、他开的药铺等。

这些掮客都和陈璟闲聊。

“陈东家,以后有了生意,也关照我们咱们兄弟几分啊。”有人公然撬孙伶牙的墙角。

陈璟只是笑笑,不接这话。

孙伶牙的能力,陈璟此前还是满意的。他是婉娘介绍的人,陈璟比较信得过婉娘的眼光。

大家又说了些闲话。

有人给陈璟续茶。

陈璟吃了四杯茶,孙伶牙就回来了。

他把陈璟单独请到了厢房,和陈璟说起七坡楼东边第四家的情况:“是凌海开的房子,三年前置办下的。那时候,他和他小姨子要好,他太太不同意,就安置在七坡楼。

后来,他小姨子生了个儿子。凌海开没有儿子,他太太只得同意了,那小姨子进门做了贵妾,院子就空置了。如今都没有卖出去,也没有租赁。”

陈璟听了,眉头微蹙。

凌海开

这个名字很是熟悉。

“同安堂的凌海开?”陈璟问孙伶牙。

望县一共五家药铺。

药铺有坐堂先生,可以看病。但是药铺的主业。还是卖药。

这个时空的药铺,自制丸、散、膏、丹、胶、露、药酒等,经营汤剂饮片。来方抓药。他们自创的成药,如果著名,可以卖遍全国。

像杭州的秦家宗德堂,就是靠他们的药,在全国取得了极好的销量和口碑,最后走通宫里的关系,得到了宫里的御药供奉。

在开药铺之前。望县有几家药铺,他们最有优势的成药是什么,口碑如何。先生是谁擅长什么病,现在当家的谁,陈璟都研究过。

同安堂的凌海开,是老东家的独子。今年刚刚三十岁。算是比较年轻的。

没有接触过,不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只听说过他生了很多女儿,没有儿子。而后和小姨子私通,才有了儿子。他外家也无法,最后把小姨子给他做妾。

“是啊。”孙伶牙笑道,“就是同安堂的东家”

说罢,他意味深长看了眼陈璟。

都是开药铺的,陈璟打听凌海开的私产。应该不是要做买卖吧?所以,孙伶牙才把陈璟请到了雅间里谈话。

陈璟笑了笑。

他和同安堂表面上没有过节。

但是陈璟药铺生意好。他尚未自制丸、膏等。只是卖草药,加上他的医术,已经赚了点钱。不至于抢了同行的生意,却让他们有了危机感。

应该还有其他人从中作梗。

陈璟又想到了上次在婉君阁遇到的刘苓生。

说到刘苓生,陈璟觉得他去年是真的够背运。每次看错病,都恰好遇到陈璟。

有时候,大夫看错了,没有其他医术更好的大夫来治好,病家并不知道是大夫的错,还以为这病原本就治不好。

所以,没有陈璟的话,刘苓生不至于那么丢人,也不会丢了婉君阁的行走,丢了几百两的银子。

他记恨陈璟,是必然的。

他是做大夫的,和药铺相熟,说动药铺东家,来设局对付陈璟,是很可能的。

了然于胸,陈璟就告辞了。

夕阳西垂,拉开了漆黑的夜幕缓缓退场,天际留下半点残红。城里亮起了灯,隐约听到了丝竹声。

今天刚刚开市,是最热闹的。

最繁华的地带,甚至设了勾栏,伎人们会去献艺。

陈璟顾不上回家,去了趟药铺。

倪先生今天才到铺子坐堂,陈璟需得去叫桌席面,给他庆祝一番。

他快步赶到了铺子。

朱鹤正和小伙计在上板,瞧见陈璟,都笑着和陈璟打招呼。

陈璟笑了笑,进屋见倪先生正在收拾药箱,准备回家。陈璟上前,对倪先生道:“晚膳就在药铺用吧,我这就去醉霄阁叫席面。”

倪先生听了,就放下了药箱:“叫东家破费了。”

第一天到铺子里,东家要留饭,倪先生自然不好推脱。

陈璟点点头。

他去楼上的厢房,找到了清筠和薛灿中,顺便告诉薛灿中今天别走,留在药铺用膳。然后,他把清筠叫出来。

“身上带钱了吗?”陈璟悄声问清筠。

清筠抬眸,双目滢滢看着陈璟:“东家要多少钱?”

“五十两两银子就够了。这钱,不记在铺子的账上,回家告诉太太,让太太从私房钱来拿。你先从铺子里挪给我,不必和薛先生说。”陈璟道。

这钱,不是用来买药。

“东家,醉霄阁的席面这么贵么?”清筠很舍不得钱。

她始终记得,从前陈璟还没有赚钱,太太为了生计,把祭田卖了,才换了一百五十两,准备用一年。

她们没钱去绣坊做衣裳,只得主仆两人自己赶制。

老爷在家的时候,她们也拮据。

如今,东家一顿饭就要花五十两

清筠觉得陈璟太奢侈了,反正都是铺子里的人,没必要这样!

五十两,能买几百斤药材呢。

“不是。我认识邢二爷,醉霄阁暂时不用给钱,都记在账上,我年底去清下账就行。他们都是算一成的钱给我,花不了几个钱。”陈璟笑道,“我要去趟衙门。”

“衙门?”清筠心里一惊。

(未完待续……)

PS:昨天章节有个bug;忘了交代倪先生出场,我已经修改过了,大家可以回头重新看下~~不看也不影响,反正就是简单交代了下,没有具体的剧情

第173章打架

“衙门?”清筠心里咯噔一下,“东家,出了什么事?”

陈璟怕清筠把这件事告诉他大嫂。

况且,这些事也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

再耽误下去,县令大人都要歇息了。

故而,陈璟敲了下清筠的额头:“你这小妮子,问题还真的很多!快点给我拿钱,我来不及了。”

清筠被他敲得有点懵了。

一张俏脸顿时通红。

她不敢再追问了,进去拿了十个五两的银锭子,从食盒装了,给陈璟提着。

陈璟拿了钱,转身去了县衙门。

“陈公子!”值夜的衙役认识陈璟,立马恭敬叫了声。

陈璟点点头,问:“县尊大人歇了吗?”

“不巧了。”衙役微感抱歉,“县尊大人今日有朋友来访,吃酒去了,刚走不久。您可有什么话?告诉夫人是一样的。”

陈璟笑了下。

他倒觉得甚好。

“那鲍捕头在么?”陈璟问。

“在,在。”小衙役笑道。

他把陈璟领到了县衙旁边的厢房里。

鲍捕头正和几个衙役,在用晚膳。几壶浊酒,两盘羊肉,几个烧饼,吃得算是比较寒酸的。

“鲍捕头。”陈璟进门,拱了拱手。

鲍捕头愣了下,随即堆砌笑容,热情道:“哎呀是陈东家啊!这样天寒地冻,您怎么来了?快快。请坐请坐。”

他拉着陈璟坐下,又道,“有什么事。吩咐一声就是,怎么还劳您亲自大驾?”

上次邢文定的事,鲍捕头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陈璟等人下了大牢。

事后,邢家太太给陈璟捧场,连孟家都给陈璟几分面子,不敢去找茬。县尊大人更是不顾身份。去给陈璟送礼。这些事,让鲍捕头心里发凉。

要是陈璟记着之前的仇可怎么办?

那么,他这个捕头就要做到头了。

如今。陈璟亲自登门,不像是寻仇,还提着食盒,像是送吃的。让鲍捕头大喜过望。足见。陈璟这是原谅了他啊。

他恨不能把陈璟供起来。

“我也没什么事。”陈璟客气,笑了笑,坐了下来。

另一个小衙役给陈璟拿了个干净酒盅,斟了酒一盅酒。

“怎么让陈东家吃咱们这些薄酒?”鲍捕头连忙呵斥小衙役,“去把咱们藏在案板底下的那坛子黄酒取过来。”

“不用,不用!”陈璟连忙摇手,将小衙役端给他的酒一口饮尽。

这酒的确是挺淡的。

但是陈璟仍是觉得呛人。

吃完了,他才笑道:“我今天来。是有件事拜托鲍捕头。”

“您只管吩咐。”鲍捕头只差点头哈腰了。既然求他办事,说明过去的恩怨就一笔勾销了。

鲍捕头喜极。

“七坡楼东边第四家。是我朋友的房子。他出门去了,我家仆人隔段时间去照查看。今天下去,仆人回来说,那房子好似被人撬开,住了人。他胆子小,不敢进去看。”陈璟笑道,

“故而,我想托诸位大哥去瞧瞧。若是他们手里没有房契,说明那房子不是我朋友卖给他们的,他们就是窃贼了。”

鲍捕头一听,果然是有了案子。

“这个是自然了。公然占闲空的房子,这还了得?拿住了是要坐几年牢的。”鲍捕头道,“您放心,我们这就去。”

“不忙,先把饭吃了。”陈璟笑道。

说罢,他把食盒放到了桌子上,“给兄弟们添菜的。”

“客气了。”鲍捕头高兴道,“这是应该的。”

陈璟打开了食盒。

白花花的银子,搁在昏黄的灯火下,泛出明光的光。鲍捕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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