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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枭龙传(青菜哥)-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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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翠与李婉儿相视一笑,上前几步,展开笑颜道:〃好你个王三,却老做如此无趣之事,仅此一顿饭食罢了。何必为难人家小伙计。姑奶奶是开客栈起家,自然懂这其中的难处。〃她说到此处,转头对着小伙计道:〃小兄弟,这事倒是咱们不对,这顿饭,我做主了,且按四个家常菜一个汤的模样准备即可。〃
小伙计闻听小翠之言,笑的眯起眼睛,对小翠行得一礼后,说道:〃还是姑娘知情搭理,大大方方,却是不像这位客官爷。明着有钱,却兀自偏装小家子气,给小的云里雾里非要掰扯,说什么要清淡的饭食出来,小的却是知道,不就是想来几碗'大拉皮'么?知道却是知道,小的偏是故意不说,呵呵'
小伙计此番言罢,扮了一通鬼脸,又一转身,片刻工夫,人影不见。
走廊内,只剩得王三,站在房间门口又气又急,满脸通红,汗珠乱串,浑身颤抖,嘴里喃喃道:
〃小王八羔子,今日却是小爷大意了,他妈的,玩鹰的今日却它娘的还被鹰啄了眼。〃
未待他散得这番胸口闷气。却未提防有一只手,已经瞧然无声的钳住了他的耳朵。待他发觉却是为时已晚,一阵疼痛游遍他的全身。
〃哎哟哟……哎哟哟,饶命,饶命啊……〃他心中一紧,忙大声求饶。他斜眼看去却是小翠正使劲拧着自己的耳朵。
王三心里清楚,胳膊别不过大腿,他不敢与小翠硬生生的抗衡,只得顺着小翠的道儿,随她进得屋内。
房间里。
李婉儿看着王三被小翠一通修理,乐得站在旁边〃吃吃〃的笑着说道:〃你这坏小子,简直是守财奴,也活该被姐姐这番教训。口袋里一大把银钱却舍不得给咱姐妹花,还竟然动的歪脑子让咱姐妹吃'大拉皮'?小翠姐,依着妹妹,非要将他耳朵拉上两尺长才得罢休哩。〃
小翠紧咬玉齿,微皱秀眉,又狠狠拧了几圈这才将王三耳朵松了开去。
她嘴里恨恨的道:〃王三,你狗日的算将咱姐妹脸皮都丟尽了。就算咱们那'流水轩'里那些客官,却是有几个人来吃'大拉皮'的?哼,抠门都抠到咱姐妹头上了。〃
王三低头没敢吱声,他知道小翠脾气,越与她是较真,她越唠叨。索性低头装孙子,倒是上上策。
小翠继续说道:〃姑奶奶再问你。你那日不说临行前俺娘把东西都给足你了么?俺娘俺知道,平日里确实是个小气鬼,但大事上她却从不糊涂。既然银钱充裕,这眼看又没几日就能到长安,难不成你等钱娶媳妇所以这才如此抠门不成?〃
王三被两人左右一通奚落,却是'心中生得万般苦,却是一丝也吐不出'。
饶是如此他心中仍不免一阵焦躁,嘴巴张了张,差些将事情真相喷了出来。只是话到嘴边他脑子又猛然一阵清醒。他顿悟道,万一事情此时露了馅,这却是要捅出天大得篓子来。
想到此处,王三忙狠咽口水,又将话头咽到肚里,挤出一脸讪笑道:〃那倒却是王三的错了,还请马姑娘,李姑娘饶了小人的不是。〃
王三如此嘴脸,李婉儿与小翠又是各自一笑,算是这页给王三翻了过去。
日头还有一杆高的辰光,客栈掌柜差人来唤三人去吃晚饭。
饭桌之上,王三看着那四菜一汤,不由又傻了眼睛。但见那一道“归芪乌鸡汤”他便
料到这次肯定又要耗掉不少银钱。再抬首放眼,其余那四道所谓〃家常菜〃,也是道道致命。还未动上碗筷,王三早在心里暗自盘算,这一顿下来,他这内衣口袋这些银钱估计要掏个底朝天了。
小翠与李婉儿却没他这等烦恼,两人上得桌来,自顾放开肠胃大块朵颐,放声齐呼,“这顿饭值当,好久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
王三见二人这副面孔,心中自是用〃讨饭佬〃这三个字眼将二人鄙视上百次。不过,鄙视归鄙视,生气归生气,王三更是清楚,自己便是生出一万个狗胆,又如何敢驳了两位姑娘得兴致,故而他也只得强颜欢笑,将桌面上扫荡得干干净净,方才罢休。
吃过饭结过账,王三回到房内这才放开脸皮,自己与自己使着气劲,心中暗骂道:〃两个
鼠目寸光的死妮子,你们不当家不知柴米贵,怎么知道小爷得难处?使银钱,使银钱。要面子,要面子。说的算是好听。老子看,待明日银钱使光,三人一起去喝西北风才算个好。〃
他说罢,骂罢,心里却是一千个明白。隔壁两个姑奶奶,他却是不敢生有一分指望。现在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便是将自己鼻子耳朵,咬下一块来,也于事无补了。
王三思忖半晌过后,掏出所有银钱放一起,左右又仔细数一遍。这一数过,却是又惊出一身冷汗,〃剩余的银钱加在一起,还不足明日的住店钱〃
〃怎么办?怎么办?明日若付不起钱,被责骂倒是其次,所有隐瞒的事情便会一起露个锅底朝天。〃
王三左右思来想去,全身上下片刻工夫便是大汗淋漓。却是天无绝人之路,正当他急得要咬鼻子之时,一道主意突然涌入他得脑中……
第七十四章 好一个公子爷
王三又将此计暗自在心头揣度一遍,但想来思去却是只是有五、六分的把握。他眼望窗外,却已经是日薄西山,心中不由又生出一阵急来,暗道:“罢了、罢了,“袋中无粮,放屁也慌”。横竖是个死,不用此法十死无生,用了此计或许能险中求生,有的一线生机。”
待主意打定,他稍微整理了行装,迈阔步出了门,直奔街上而去。
华阴县城,规模说小不小,说大却也不是很大。由于它位处于皇城长安与陪都洛阳的中间,又离大唐重要关口“潼关”不远。故而多有来往经商商贾和官府政要在此停留。
王三出门之时,虽已天色渐晚,但华阴县城街道上,依然人头攒动,熙熙攘攘,一番热闹的景象。
他摇摇晃晃穿过一条街道,突然心中想起一事由来。于是便停了脚步,心中暗道:“俗话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然说老子坑蒙拐骗也算行家里手,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就靠现在这身打扮,就算路边的叫花子,都不会屑于理会,何况待会要见的那位财神爷呢?嗯……既然要骗就要往大里去,必须先得搞一身好的行头,若不然钱没到手,再无端被人痛扁一顿,那却更是不值当了。”
王三想罢,不由用手撸了撸下巴,眉头皱起,抬着头边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扫视,边心中又想:“唉,虎落平阳被犬欺,落毛凤凰不如鸡啊。若是老子现在还是身在洛阳,何至于惆怅若此。这等小事交给刘全去摆弄摆弄,便罢,哪里还用的着老子出手。唉……此一时彼一时,多想无益,还是得自己亲自动手想办法,度过眼前难关啊。”
王三一阵胡思乱想,一阵感叹,身子又胡乱的在华阴县街道上窜来窜去,晃荡了半晌。正在他万般无奈,愁眉苦脸之际。眼前却有三位身着华丽服饰的男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三细眼观瞧,凭经验他就能看出,这三人分别为主仆关系。看为首这位男子,年方二十八、九岁年纪,浓眉大眼,宽鼻阔嘴,两撇八字小胡。一方圆脸白里透红,额头高起,散发红光,尽显富态之像。 再看他身上从上至下,衣着步履,每一处都甚是考究,一丝一缕无不透露大家风范。
待王三看完,心中不由乐开了花,又暗暗思忖道:“看来确实是天无绝人之路,想必上天也可怜我王三爷,命运多是悲哀,在俺愁的又要用脑袋撞墙的当口。又送得此人到了俺的面前。若是老子借了此人的着装,再去显摆,哼哼,别说老子唬那县太爷说老子是监察使,便是说老子是皇太子,这些官爷老小子们估计也不敢有丝毫的怀疑吧。”
王三嘿嘿偷笑几声,展开愁眉。佯装路人,跟在这三人身后,准备寻了机会下手。
几人行了一程,忽听仆人轻嗓道:“李爷,眼见天色渐晚。卑下恳请李爷移步到驿馆暂行休息。”
为首男子,摇了摇手中纸扇,皱了皱眉头,缓声道:“哎……如此大好时光,怎么能浪费在那个憋屈人的地方呢?难得本公子能有机会,出来透透风,饱览我大唐江山美好画卷,你二人休得再多言,扰了本公子的雅兴。”
那说话仆人见男子露出嗔怒之色,忙低了头,退了下去。王三这才注意到,那男子却是如同孩童一般,左边看看,右边瞧瞧,对市街之景颇是满腹好奇之意。
几人又迈步行得一程,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只是一轮明月却是恰好时机的挂在空中。华阴县城街道的角角落落,顿时又处处充满光泽,明如白昼。在这月光的映衬之下,众人眼前呈现另一番美丽景致。
见得如此景象,男子雅兴愈是高起,边踱着小方步,边敲打手中的纸扇,口中喃喃自语道:“‘峨眉山月半轮秋,影入平羌江水流。夜发清溪向三峡,思君不见下渝州。’你们且看,李白这首《峨眉山月歌》虽然是写的是峨眉山的美色美景,但把这诗句搬过来用于眼前景色,却也不无恰当。原诗句中有峨眉山,这华阴县附近却是有华山。此种月色之夜,若在华山观月,比起那峨眉山来,想必更是多了几分情趣吧……”
男子话音落罢,身后两仆人也不知是懂了还是未听明白,只是频频点头,却是没有任何言语。男子见自己一番高论,却未得到任何共鸣,狠狠的摇了摇扇子,轻哼一声,又迈步欲往前行。
却在此时,后面仆人却又说话了:“李爷,咱们这看也看了,瞧也瞧了,您看,这月亮都起了身了。小的……小的,还请李爷回了驿馆,咱们摆上香案,再弄上几盘小菜,边观边饮岂不是美事。”
仆人话音落罢,男子手腕一翻,收了扇子,面露怒色,狠狠的用扇子指点俩人鼻子,骂道:“哼,你这厮,嘴却甚是乖巧。让你言时,你却做闷了嘴巴的乌鸦,不然你言时,你却又灵巧若那招人讨厌的八哥。怎的,小爷前番话语,你却是没听明白么?一番好兴致,全被你这厮给搅和了。”
仆人见男子动了怒气,顿时手脚忙乱,口中赶紧说道:“李爷息怒,李爷息怒,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却是无意敢扰乱李爷的雅兴,只是天色确实已晚。这华阴小小县城,怕是多有不测,万一李爷受了伤害,小的们……”
“放屁!”仆人话还未完,男子浑身颤抖,猛然一阵怒吼,吓的仆人不敢再生言语,忙跪倒在地。男子涨红着脸,左右一阵疾走,显的身上已是万分怒气。
待了片刻,他拿手中扇子,指着俩人的头,狠狠的骂道:“你这厮,满嘴胡言,我大唐天下,国家太平,人民安乐,普天之下一片祥和之像。何来,何来什么不测?你,你,你竟敢口出忤逆之言,你,你该当何罪?”
男子那句“该当何罪”一出口,那两仆人,魂魄顿时十成去了九成,忙把头在地上“梆、梆、梆”一通乱磕,嘴里一片求饶之声。
男子冷眼观瞧半晌,这才说道:“罢了,罢了。算本……哦……公子今日心情不错,姑且饶了你们。只是饶了归饶了,本公子却有一个条件,你们两人立刻起身,有多远给我滚多远,若让本公子瞧见,后果如同“忤逆”,你们俩人可听清楚了?”
俩人又将头如捣蒜般在地上“梆、梆、梆”磕了几下,待磕过头,仆人却又结结巴巴道:“李爷饶了小的们的责罚,小的们感激不尽,只是,这……”
男子轻哼一声,冷冷道:“怎么?看来本公子的话,却是不怎么管用嘛。那好吧,既然如此,本公子现在就与你们一同回去驿站。不过,待到那一日,这忤逆之罪嘛……”
两仆人便是再傻,也不敢再多嘴一句,忙又将头在地上猛一阵磕过,然后连滚带爬起了身,瞬间便消失在夜色之中了。
第七十五章 天上掉下个兄弟
王三刚才还兀自为难,“男子主仆三人在一起他却是如何下手?”却不曾想到,万事俱是冥冥之中早已缘定。
还没待他想出对策,男子却竟然将跟在身后的两位仆人打发个干净。此时此刻,若不是怕暴露了心机,他真想跳起三丈高来,抒发一下心中万般的欢喜。
那男子见两仆人不见了踪影,脸上兀自又露出喜色出来。他伸手一展,只闻“扑拉”一声,刚才被折叠的纸扇,又被重新打了开来。男子摇头晃脑,又迈着方步,穿行在华灯初上的华阴县城的美景之中了。
王三眼见此事,十成已经成了七八成,嘴巴隐隐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来。但他抬眼又仔细一看,见得男子行走之地,俱是人口密集之所。若在这里贸然下手,便是他,也断无十成把握。万一失手,却是‘偷鸡反蚀一把米’的活计。
他左右思忖片刻,又挠挠脑袋,将眼珠儿一转,心中顿又生出一计来。
王三跟着男子身后,又前行一程。
两人一前一后正走到一个路边饭摊旁边,王三见来了机会,忙脚下使力,紧走三步两步跟了上去,看准空档使出两三分力气从后面对那汉子猛一使力撞了过去。男子正悠闲自得,兴致勃勃,哪里料到后面会有人撞来?王三这一撞,虽然力气不大,但男子猝不及防之下,也是一个趔趄,身子站立不稳,〃扑通〃一声扑在地。
男子扑倒在地,场面甚是狼狈,顿时引来数人围观,周围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饶是王三见他如此,心里也不由暗自偷笑一番。待他笑过,忙拉下脸又疾跑几步到了那人旁边,伸出手扶起男子,口中一个劲头嚷道:〃哎呀呀……哎呀呀……这位兄台真是对不住,对不住了。怪得小弟手脚毛躁,这才行得龌蹉之事,冒犯了兄台,还望兄台高抬贵手,饶过小弟得不是……〃
男子被王三撞得狼狈,又听得周围一阵嘲笑之音,肚子本来憋了一大通火气,正欲向王三怒脸问责。但还没容他将怒火发出,却见面前一张万般〃真诚〃得笑脸,口吐莲花般,说得一通好听的软话来。
男子满脸的怒色,在这软话之下,顿时消散了大半。他心里暗道:〃看眼前兄台这般'真诚',刚才那番举动却是无心之举,人家好歹说了这许多软话出来,我若再与之计较倒显得小家子气。罢了,罢了。我大唐本是礼仪之邦,人家敬我一尺,我自当还人家一丈才是。〃
男子想罢,还了一礼道:〃这位兄台言重了,此事本就非什么大事,只不过是人多互相碰撞了一番而已,不妨事,不妨事。〃
他言语落罢,摇了摇手,正欲转身离开。却正在这时,冷不丁又听到王三猛然一声高声嚷道:〃哎呀呀……哎呀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了。这,这不是李瑜兄么?哎呀呀……李瑜兄,李瑜兄,可让兄弟这些年寻你寻得好苦啊……〃
王三心里明白,要想骗得人信任,就得动点真格的家伙。
他这几句话语言罢,几行热泪带着点点鼻涕顿时喷涌而出。那情景让谁见了,都会误以为是失散多年的父子相认一般。
男子被王三一把拉着衣袖,又见王三泪眼奔流,心中早生奇怪。不想更让他琢磨不透得是王三竟然能一口叫出自己得名字来,又让他惊诧万分。
其实说起来,这档勾当对于王三却是不难,他方才听的人家称呼男子为‘李爷’,心知此人定然姓‘李’无错。从王三的角度来说,只要知道人的姓氏,后面再跟着阿猫阿狗的叫出来,效果却无大不相同,只要喊将出来,再看对方脸色,随机应变便可化险为夷。他这次又碰巧走了狗屎运气,胡乱扯了一个名字,那谐音听起来竟然与男人名字一模一样。
男子满腹惊诧,心里暗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眼前这名男子,我分明记得从未见过,更不可能与他称兄道弟,但他怎么神态如此奇怪,好似和我认识已很久一般。而且,而且普天之下能知道我的名字的人,却是不多,而他竟然知道我叫‘李豫’,这倒是奇中又奇的事情了。〃
男子饶是如此想,心里便更是想将事情弄个清楚。他兀自将双手一举,行得一礼道:“这位兄台,鄙人好像从未与兄台谋过面,不知兄台刚才一番话,却,却是何意?”
王三假意咳咳几声。先前,他怀有一双泪眼之时,早已经将李豫的脸上神色查看的清清楚楚。李豫脸上的惊讶之色,也早被他收入眼底。
他虽心中暗喜,面上却显的与平常无异,只露出一片失望之色,缓缓道:“哎,这世上真是‘人心难测,世态炎凉’啊,想那日兄台与我把酒言欢,共谈天下大事,何等气魄,何等欢喜。然而兄台今日在大街之上,兄看到小弟着装落魄,却装着不相识。难道是怕小弟问兄台讨借几串银钱不成?”
王三话音落罢,未待李豫解释,便又把腰身挺直往街中一站,大声吆喝道:〃各位走过路过,各位。今天鄙人路遇多年失散好友,实在是喜事一件。不过,为了避免兄弟间生得嫌隙,鄙人还请大家来做个见证,鄙人保证鄙人与我兄台今日只论兄弟之谊,绝不谈论讨借银钱之事。若我食言,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王三这一番铿锵有力的话语,立刻又招来大批路人的围观。他这话语一出,在众人眼中,王三俨然成了一名颇为骨气的“饿死不受嗟来之食”的侠义之士,相反李豫却成了一名忘记甘苦兄弟的负义之徒。
路人的指指点点,闲言碎语,片刻的工夫,竟然让李豫额头上冒出一串串冷汗出来。他脸色涨的通红,恍恍惚惚之下,一时之间越看越觉得眼前之人却是似乎是熟识之人了。
王三见男子眼神已然开始迷离。自知自己的的迷魂汤已经颇为成效。他又一伸手钳住男子的手道:“李兄,你看,我都当众人的面发下毒誓。现在你且可以相信兄弟我,并非为了与你‘打秋风’才来厚着脸皮与你相认的吧。古人有曰:“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今日,兄弟为了表示我的更深一层的情义,我不但不问李兄借得一块银钱,相反我却还要请李兄,舍给兄弟三分薄面,一同吃些夜宵,共叙往日情义。如何?”
“额……额……”李豫口中吱呜,还想再分辨一二。但却不由分说被王三伸手猛然一拉,他的身子不由的跟着王三,在小吃摊点的一个桌子旁坐了下来。
王三又脸上露笑,拍了拍李豫的肩膀道:“李兄尽管放心,这顿夜宵,全是兄弟我一个人掏银钱,绝对不让李兄破费,李兄尽管安心坐在这里放心的吃就可以了。”
“哎……”李豫还想再弄清楚些状况,岂料嘴巴才张开,却又听见王三大声的对着摊主大声喊道:“老板,来两大碗拉皮,银钱我来付……”
李豫见王三前后好一番热情,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暗自咧开嘴笑笑,心道:“早说我大唐帝国乃是礼仪之邦,这种见面不相识,却依然情同如兄弟的事情,恐怕只有我大唐才有吧。恩……可赞……可赞啊!”
第七十六章 平山郡王,李豫
却说这姓李名豫的汉子是谁?他乃当朝天子唐玄宗李隆基之孙,皇太子李亨长嗣广平郡王李豫是也。
俗话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范阳节度使安禄山欲行得反事。饶是他再行事缜密,却也免不了露出一些马脚出来。
唐玄宗老迈昏庸,他手下得皇子王孙却也不是个个都是脓包。太子李亨早些年已与安禄山交恶。安禄山仗着唐玄宗得宠爱,曾经数次在太子面前行不臣之礼,让太子很是下不来台。到后来安禄山竟然口出狂言,说要上书玄宗废掉李亨。
这等梁子结下了,太子会能轻饶得了安禄山?但是他虽然心里憋着一股气,无奈他爹李隆基越活越精神,他看似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但手中无实权,也只能干受夹板气。
此番,李亨得到线报,却说洛阳有安禄山的人在暗自行忤逆之事,且很是猖狂。他贵为太子自然不能随意走动,但此事事关重大,他又不能派不信任之人行事。思来想去,他只能派出自己长子李豫去洛阳,查察此事。
故而这才有李豫与王三的巧合相遇。
工夫不大,小吃摊主将两碗“大拉皮”送到二人的桌上。王三先端了一碗放于李豫跟前,然后张开笑脸,说道:“李兄啊,掐指一算,咱兄弟俩人也已有三年多未见了吧,却不知令尊、令堂大人身体可否安康?”
李豫抬眼看王三,只见他满脸真诚,毫无矫揉做作之意,心中不免也是一热,暗暗道:“我与眼前汉子,虽是素昧平生,但见汉子对我一番真挚情谊,却是溢于言表。嗯……想此汉子虽是市井之人,但他这份情义就算放于饱读诗书之士中间,又有几人能有?想他是将我误认为他的故交,我何不将错就错,索性成全了他的这番美意,倒也算是好事一桩。”
李豫想罢,放下手中纸扇,微微一笑,说道:“兄台客气、客气了。如此,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他话音落罢,用筷子夹了一片大拉皮,放在空中细细品味起来。广平郡王久住深宫,涉足民间机会甚少,何曾吃过这种市井小吃?
待这拉皮一入口,便觉得一股酸、一股辣,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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