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你第一个清晨-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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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她很快就忘了我，那样我多倒霉，你说是不是？”强迫自己笑，笑得比哭好不了多少，她一整晚都没有说话，开口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因为哭得久了，鼻音很重，嗓子也是粗哑难听的。
　　“那你答应我，今晚好好休息。”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她微笑。
　　“嗯！”她重重地点头，像只温顺乖巧的小鹿，暗淡许久的星眸终于散发出一点光彩。
　　江衡乐躲在被窝里悄无声息的哭着，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枕头湿了大片大片，鼻子也变得很塞，不想哭，可是那些往日如歌的岁月总是像电影画面一般不断播放，怎么都关不掉，然后又是不停地流泪，仿佛眼泪是没有枯竭的时候，不知何时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照镜子的时候看着红肿的双眼，让祝语甜帮她化了个妆，遮盖住那些难看的痕迹，又让樊帆帮忙请了假，然后走出去等宁翌曦来接她。
　　林伯伯站在住院部楼下，见到她就说：“去吧，他在等你。”
　　她微微点了点头，一步一步往台阶上走去，每一步，都像是要跨越千山万水那样的艰难。
　　病房的门掩着，她推门进去，一室的清冷。东西都被收拾妥帖了，没有其他人，只有林骁宇背对着她站在窗前。待她关上门他才转过身来。
　　他的周身渡着一层清晨的霞光，满室的清新。
　　林骁宇今天没有穿病号服，戴着以前她替他买的那顶嘻哈款式的太阳帽，穿着一件的深蓝的夹克外套，拉链敞开着，里面是白色的T恤衫，下面配着一条黑色磨白的牛仔裤，脚穿黑色的板鞋。很久没有看到他这么神清气爽了，不禁微笑，他打小就长得这么好看，永远都那样阳光明媚。
　　他对着她笑，笑容纯净带着阳光的味道，他的笑依然是那么好看的，将连日的阴霾一扫而光，仿佛他们不曾分手，他不曾生病，一切痛苦都不曾有过。江衡乐顿时觉得所有伤痛都不算什么，只要可以换得眼前人的平安健康就什么都值得。
　　她走过去，慢慢靠近他，他伸出手，将她搂进怀中，紧紧抱住她，像是想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中去。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发香依旧那么好闻，她的气息，真想闻上一辈子。
　　可是这辈子他没有那个命伴着她地久天长，可不可以来世让我再遇见你，哪怕只是遇见而已。
　　朝阳洒进房间，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就像电影播放的画面，一切都是那么美好得让人眩目，恍惚间，让人错觉这是一个全新的开始。
　　她也用力回抱他，对他说道：“去了美国要好好配合治疗知道吗？不要忘记我，虽然你是很讨厌，但是你一定要回来，要记得回来找我，我会一直一直等你，林骁宇你答应我。”
　　半晌，才听见他在耳边低低地答道：“好……”
　　紧紧抱着，像是永远都不会够的，他说：“那你也要答应我，假如我真的不会回来，你要忘了我……”
　　“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他低头看着她继续说：“乐乐，人生不应该只有爱情，你应该为自己而活，因为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精彩，你应该去感受，我只会是你生命中的一部分，假如我真的只是一个过客，那么，你就忘记我，每个人的生活都是不一样的，我去过与你不一样的生活，你也要记得把我没有走过的路走一遍，把我没看过的风景欣赏一遍。
　　“我会为了你好好生活，那么你也要答应我，为了我好好生活，只有你幸福快乐了，这样我知道了才会开心，答应我，乐乐，你会很好很好。”
　　他被病痛折磨的很瘦，眼窝陷得很深，眼眸深邃，他深深地看着她，想要把她的样子刻画在心里。
　　心仿佛要被撕裂，她忍住强烈的痛楚，口上满不在乎的答：“好啊！我一定可以过得很好，就算你不在我身边，我也会很好很好，所以你不用记挂我，我一定会很好很好。”　
　　她抬头看他，他的眼中满是笑意，她多想这一刻就是永恒！
　　“还记得那首你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的歌吗？”
　　“你唱，我想听。”
　　“……
　　说不上来
　　隐隐藏在胸口一块
　　吻你脸颊
　　证明此刻真的存在
　　是你让我相信爱
　　对我慷慨
　　是爱我们是注定不是意外
　　这是爱
　　我们的爱
　　还不确定却好实在
　　把你贴在胸怀
　　静静的代替表白
　　才不愿放开　
　　这是爱
　　给你的爱
　　没名字却停不下来
　　在忐忑里期待
　　雀跃中想到未来是你我才明白
　　这就是爱
　　……”
　　许久的沉默。
　　多想就这样拥着你一辈子，在每个醒来的早晨都有你相伴……
　　生命看起来很强大，脆弱起来就不堪一击。我们不是怕找不到最爱的那个人，有的感觉它太好太美，所以失去的时候才会痛得不知所措；有的人爱得太深太久，所以不忍眼睁睁看着那人死去。
　　林骁宇一直牵着她的手，到了住院部楼下才放手。宁翌曦跟林伯伯站在那里等候。　
　　林骁宇站到宁翌曦面前：“真的谢谢你！”他又看了眼江衡乐，“记住答应过我的。”
　　“我会的。”两个男人拥抱了一下。
　　“你也要保重！”
　　林骁宇转过来又抱住江衡乐，他在心里默念，最后一次，乐乐，真的深深爱过你，只是我无法将它延续，不要恨我，不要怪我……
　　一滴清泪落在她的肩膀，眼角的湿意被他迅速掩去。
　　最后坐在车上，他探出头说：“江衡乐，再见！”你要永远快乐，忘了我，开始你的新生活。
　　汽车绝尘而去。
　　宁翌曦原以为她会追上去，但是她就怔怔地站在原地，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流逝，好像是心都被掏空了……
　　她想，他离去，她的心，也会跟着他一起死去……可是……她答应过他的会很好很好。
　　林骁宇，真的再见了！再见原来有一天竟会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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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气阴沉沉的，沉沉的暮霭低得像是要塌下来一样。
　　墓园里，秋风瑟瑟，道路上的树，落了满地的叶子，已经是深秋了，像冬天一样，寒冷起来蚀骨般的可怕。
　　不远处的墓碑前可以看见一个女孩子，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站在一座新立不久的墓碑前面，背影落寞消瘦，就算是穿着厚厚的冬衣却仍旧看着纤弱，仿佛一阵狂风就可以把她吹倒。
　　一种生命无法承受的疼痛，以为可以疼得死去了，就那样的解脱了，可然后待到后来却只是疼得麻痹了，麻木的疼着，江衡乐才有勇气到这个地方来，她深深爱着的人，从此永远深埋地下。
　　一座小小的墓碑，冰冷而又无情，把她与他永远地隔绝了，这小小的一方土地下面，埋着她曾经花去所有力气去爱的人。
　　那个的意气风发的英姿少年啊，从此一去不再复返，你在天堂的那端过的还好么？你也可曾像我这样痛着，像我这般不舍，只因为我们曾经相爱，多深的爱，就有多深的痛。
　　墓碑前放着一束百合，碑上有一张他的照片，是她不曾见过的。他笑容一如既往的明媚灿烂，相片记录的只是一个瞬间，而她失去他却是永恒的。
　　她一直站着，一动不动地站着，到最后跪坐在墓碑前，抱着那墓碑，额头抵着着那张照片，没有泪，没有恨，只是痛，麻痹的痛。
　　她怎么愿意相信，这里竟然埋葬着他！
　　许久许久以后眼前就只剩下一片黑暗。
　　
　　江衡乐醒来时在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手背上插着针管，她拔掉输液管的时候，刘敏爱刚好进来了。
　　“乐乐你这是在干什么？”刘敏爱的声音充满担忧又含着斥责，转身便要去找护士。
　　“妈妈我不要挂这个鬼东西，有什么用！医院都是骗人的，我不要在这里呆着，妈妈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她抓着刘敏爱的胳膊一直重复着，反应很激动很强烈。
　　医院救不回林骁宇的命，她早就没有信心了，她早就对这个世界都绝望了。
　　刘敏爱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女儿轻声安慰：“好，那我们就回家，你要答应妈妈不要再这么不爱惜自己了。你这个样子我跟爸爸多难过啊，乐乐你不是一个人，你还有爸爸妈妈，不这样子让妈妈怎么办呢？”她轻轻地拍着女儿的后背。
　　“妈妈……”江衡乐泣不成声，最近她总是这样爱哭，一哭起来就仿佛好受那么一点点。
　　那座墓碑。
　　妈妈说骁宇就在那里，可是她怎么都不愿相信他真的就被深埋在土下，她也害怕去那个地方。那样一个鲜活的生命，他还那么年轻，这个年纪别人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却已不在了。
　　江铭之跟刘敏爱一开始还找过心理医生，她太过于压抑自己，一段时间之后，所幸的是江衡乐并没有因此沉沦下去，只是变得不像从前。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总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为骁宇让她要好好的，她就好好地，所以她不要爸妈担心，不要自己看起来很累很难过。
　　所以骁宇其实并没有离开，他只是去了美国他只是暂时离开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个清晨》是来自王力宏的歌曲，本文取名便是来自于此。
很轻缓，很好听的一首歌。　
　　　　　　　　　　　　　　　　　　第八章（修）
　　
　　一年半以后。
　　是谁说的，时间是治疗所有创伤的良药，江衡乐还是总是会想起林骁宇，只是，心的伤口似乎在慢慢愈合，不是不爱，是开始释然。只是，看到一些家里的东西总是难免会触景生情。
　　夏日炎炎，放了暑假的江衡乐闲在家里做宅女。
　　她以前在家的时候经常（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房间，但是（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的频繁，乱得也很快。（炫书：www。fsktxt。com）整　理书架的时候，“嘭”一声掉下一本东西。
　　江衡乐从椅子上跳下来，捡起这许久未碰的相册，拍了拍落在上面的灰尘。
　　封面是浅咖啡色的硬纸板，上面是一个很大的不规则的爱心，复古名族风的花纹，由两个很大的银色铁圈串联。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我们的故事”。
　　她记得她在淘宝上买回这本相册的时候，林骁宇笑她又傻又矫情，现在的哪有人还会去把照片洗出来，浪费地方，又浪费钱去买这么丑的相册。她说他是不懂欣赏，照片就是要一张一张洗出来的才有感觉。
　　翻开相册，指尖触过那一张张依旧崭新的照片，她依偎在林骁宇怀里，他的笑容俊朗，充满阳光的味道。千岛湖游玩的那些日子仿佛清晰如昨。
　　那一年，高二结束，她因为有个好的期末成绩而被父母允许跟同学朋友一起出去旅游。其实本来父母是不会答应的，但是因为林骁宇也去，他们就欣然同意了。她没想到自己的父母竟然相信林骁宇胜过自己，不免有些生气。
　　本来是就近选择去W市看海的，但是看到报纸夹杂的广告纸上千岛湖旅游的广告做的十分精美，她又开始摇摆不定。
　　商量下来，大家最后还是决定去了千岛湖。
　　江衡乐跟陈悦欢欢喜喜地去买防晒霜，太阳帽，墨镜之类的出游必备物品。
　　买帽子的时候，在几个运动品牌店转来转去，觉得都很适合林骁宇戴，虽然他有很多顶棒球帽，但是还是很想自己给他买一顶，看来看去，终于选定一款后面是黑□面，前面白色底，抽象黑色线条的帽子，原因是她曾见过王力宏有类似款式的貌似。因为帽子没有分男女款式是中性的，于是给自己也买了一顶。陈悦说她简直就是花痴，身边有一个超级帅哥还不甘心，吃着碗里瞧着锅里，还要YY一下王力宏，表示很吃不消。
　　林骁宇戴上这顶帽子的时候真的很有嘻哈歌手的感觉，事实上他真的比如今很多男歌手都好看，蛮有明星范儿的。
　　“怎么样，乐乐，我这么帅，很给你长脸吧？”
　　“要不你别上学了，去当演员吧！”
　　林骁宇无语中……
　　行李物品什么的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临出门的时候，江妈妈跟林妈妈两个千叮咛万嘱咐，让他们千万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不要上当受骗。林妈妈更是一再强调林骁宇要照顾好江衡乐，要是她们知道林骁宇是怎么照顾江衡乐的，不知道会不会吐血。
　　两人终于是在妈妈们的唠叨中逃出了家门。
　　杭州市境内的淳安县，是素来有“锦山秀水、文献名邦”　之称的一个古老的县城，而千岛湖是这里最为出名的风景区。“千岛湖”，顾名思义，就是湖滨上有上千个岛屿，湖内拥有1078座翠岛而得名。景区内碧水呈奇，千岛百姿　，自然风光旖旎，生态环境佳绝，享有“天下第一秀水”的美誉。
　　前一秒江衡乐还在赞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后一秒林骁宇很打击的告诉她这些都是建造水库，筑坝蓄水形成的人工湖。
　　她一头黑线地瞪着他：“你不说出来会死么？”
　　林骁宇耸了耸肩没有理她。
　　旅游大巴在黑色的沥青路上缓缓行驶，窗外视野广阔，墨绿连绵的丘陵，清丽的湖光山色，如此瑰丽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林骁宇耳朵里塞着耳机，闭眼神情愉悦地听着音乐，这样看来整个人显得慵懒，没眼角眉梢都舒展开来。
　　“听什么歌？我也要听！”江衡乐说着摘下他一只耳机塞进自己耳朵里。
　　轻柔的男性嗓音透着磁性，缓缓唱着“这是爱，我们的爱，还不确定却好实在。”
　　大家是傍晚的时候到达淳安县的，到了千岛湖旁的旅馆已经是天黑了。江衡乐跟陈悦住在同一个房间，而林骁宇跟郑立阳一间，其他同学也各自安排好了房间。晚上大家都有些累了，吃过晚饭，就各自休息去了。
　　江衡乐跟陈悦在靠在床上的靠垫上，看着电视，看见一个广告上的明星就聊聊八卦，讨论着当下某芒果形台标的电视台播出的电视剧有多少雷人地方。聊着聊着两个人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清晨醒来，拉开窗帘，温和的阳光透过窗边的树木的投进房间，点点斑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下的雨，外面树木枝桠上，花丛间都沾满了水滴，地面上湿湿的，林间鸟叫声悦耳，深吸一口气，早晨的空气清新自然还夹杂着林木的清香。
　　“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房门，是林骁宇，这家伙也起得这么早，看起来起色很不错。
　　“早上好，林骁宇同学！”
　　“乐乐，你跟陈悦准备一下，我们今天去游湖，我在楼下等你。”看了眼房间里面，很好，没人。
　　“好的，拜！”江衡乐刚说完就被林骁宇飞快的亲了一下右脸颊，还是被陈悦同学很不小心的看见了。
　　“咳咳咳，一大早就上演这样的剧目，你们两个，啧啧，我以后一定要随时准备好相机，哈哈！”
　　林骁宇毫不介意地挑眉，然后下楼去了。
　　“你敢拍你就死定了，你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没看见……”江衡乐像催眠一样的重复，两个女孩子在房间里嬉笑打闹中才算收拾妥帖下了楼。
　　旅馆大堂里，林骁宇一行人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江衡乐跟林骁宇都戴了她那日买的帽子，她还戴了一副很大很夸张的墨镜耍宝一样的蹭到林骁宇身边非要他夸她很酷才肯罢休。
　　千岛湖青山、绿水、翠岛，形成了一副绿色的奇幻画卷，风光秀美，碧波万顷，湖面开阔，湖水晶莹透彻，湖区山水风光旖旎，聚散错落有致。乘着游艇在千岛湖上观看风景，此时清晨的雾气尚未全部散去，岛间云雾缭绕，有一种身处仙境的梦幻感。昨夜下过雨的缘故，上午的天气很凉爽。
　　大致游了一下湖，众人就三三两两的分开单独游玩了，陈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哪里了。
　　林骁宇先是带着江衡乐去了梅峰岛，有人说：不上梅峰观千岛，不识千岛真面目。
　　拉着江衡乐准备从山脚下的的小道徒步而上，江衡乐很不明白明明有索道为什么不乘坐缆车上去呢。
　　“上山爬山，沿途的风景一步一步走过，才能有深刻领略这里的风景，下山再坐缆车，你认为怎么样？如果怕累我们就坐缆车上去。”
　　“谁说我怕累了，爬山还可以锻炼身体呢，可以减肥，我最喜（炫书…提供下载）欢爬山了！”说着，江衡乐先他一步跑上台阶以示她的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了。
　　可是没走多少路就开始扭扭捏捏的不想走了，风景再好也没用，爬着爬着就想坐下来休息一下，到后来干脆就坐着不起来了。
　　“林骁宇……”她的口气怏怏的。
　　“恩，怎么？”
　　“骁宇，小宇子……我真的走不动了！”
　　她突然站起来，扑到他身上，想要乘其不备实施暴力手段。
　　不想被他抓个正着，手臂被一把抓起，整个人趴在他身上，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就快要吻到她的脸颊了，又慢慢游移到她的耳际，她紧张的闭上眼睛，耳朵红扑扑的。
　　林骁宇“噗”地笑出声来，她猛然睁开眼，有种被耍的感觉，刚想发作。
　　“你的耳朵怎么没有洞？”他问。
　　“为什么要有洞，打个洞很疼诶！”
　　“女孩子不是都有吗？你是不是女孩子啊，江衡乐你怎么老是跟男孩子一样野呢？都这么大了还这样！”
　　“你！”她顺了顺气才继续说，“你以为你好得到哪里去啊？长得跟姑娘似的，从小到大跟我站在一起人家阿姨不都夸你么，这小姑娘可真漂亮，一看就是个美人胚子！”说完还哼哼两声。
　　林骁宇前言不搭后语地说了一句：“前面的路还是很多的哦，你想坐缆车也可以，不过现在想下山再坐缆车已经很远了。”言下之意是你想我背你就快点说点好听的吧小妞！
　　没想到江衡乐很不害臊地转过来就说：“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锻炼的机会让你背我，你要懂得知遇之恩哦！”
　　江衡乐很快嬉笑着趴在他的肩膀上，搂住他的脖子，她每次使这招都特别灵。隔着薄薄的短袖衫，他可以清晰的感觉到她的体温，这个时候没点反应就不是正常男人了，因为已经成年，林骁宇早就将自己归为男人的行列，至于成熟与否有待考证。
　　“那我可不可以求求你不要给我这个机会啊！”
　　“不行，我这么喜（炫书…提供下载）欢你了，当然要偏心点把这个这么好的机会给你了！”
　　“不喜（炫书…提供下载）欢我，你还想喜（炫书…提供下载）欢谁？”
　　“很多啊，看在你今天这么勤奋背我的份上，我就不一一列举了！啊，很痛诶！”大腿被对方狠狠的掐了一下。
　　“我不介意你多列举几个，你也不要介意我多掐你几下！”
　　“你欺负我，我要告诉你妈妈。”
　　“我不介意，如果你好意思说的话。”林骁宇贼笑道。
　　
　　江衡乐觉得，如果林骁宇可以这样子背她一辈子的话，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吧：“如果我们一辈子都这样就好了！”
　　“想我一辈子背着你？”林骁宇声音闷闷的，好像不舒服似的。
　　“恩啊！”
　　“你这么重，我才不那么傻背你一辈子！”
　　“你敢！”江衡乐脸皮厚厚，掐住林骁宇的脖子：“小宇子，快说，你要背我一辈子！”
　　“宁死不屈！”
　　“行，以后要是我桃花朵朵开我就不要你了，哼！”很抓狂的抓住林骁宇的耳朵。
　　林骁宇霎时间有一种晕眩感，掌心跟额头也渐渐冒出虚汗来，定了定神，强撑着往前走。
　　她趴在林骁宇肩头看着沿途的风景，却不知道他们打打闹闹幸福可爱的样子落入了远处原是看风景的另一个人的眼中，有些缘分注定是在不经意间开始生根发芽的。
　　那人只是站在不远处的山顶，将刚才的一切尽收眼底，当那唇红齿白的小姑娘嫣然一笑，他才知道原来这世上真的是有怦然心动。
　　“翌曦，在看什么呢？”梁婧晨见宁翌曦一直看着远处某个地方，不禁有些好奇，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原来是一对嬉闹的小情侣，没想到会令他看得这么专注。
　　“没什么，风景而已。”宁翌曦一直是彬彬有礼的，看似谦和有礼，骨子里却是透着疏离的，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容易亲近。要不是父母这层关系在这里，根本不可能会跟他有交集的可能，也不会有今天一起出来旅游，因为再怎么缠着他都是徒劳，没有谁可以走进他的心里。这么多年，她步步为营，总觉得他身边没有别的人，那么必然会是自己，虽然他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她也相信将来站在他身边的人必然会是自己。
　　刚刚那个女孩子，笑容纯净，并不是美得很出色，却是很特别，她的笑，就像璀璨的阳光。男孩背着她的时候，脸上溢满的都是幸福与快乐。　
　　宁翌曦不由的回想起那个灿烂美好的笑容来，很久没有见到有人笑得这样肆意，却又那么动人可爱，眉目之间还透着些许的稚气。
　　下山的时候，乘坐了缆车，梅峰岛有千岛湖上的第一条索道，乘坐缆车可以将景色尽收眼底，湖水清澈见底，江衡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