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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鹿者_楛似叶-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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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出过将军府。
现在东城城墙已经被吴军攻破,而福伯便是要趁此机会弑君,想要为他那小儿子夺得一个更好的出身。你说方国珍要是死后,在城中混战那些百姓经历战火又满是愤恨之时,突然就有一个美妇人领着一个方将军的幼小孩子突然向吴王投降,那可是怎样的情况,而那时又会得到怎样的封赏?”
……
此时一辆挂着将军府旗号的车马在城内飞奔着,那些个正在厮杀的兵士一见这两马车便立马都是躲避开来,不管这城内敌我两方竟没有一人敢去攻击马车。
坐在马车内左摇右晃的福伯禁闭着眼睛,可是那两双不断跳动的眼皮却是暴露了此时他那激动的心情。这真的可谓是难得的机会,只要他能够让夫人领着他的儿子在城内最混乱的时候率先投降,那不但是能够免除于方家子孙的罪行,还是能够得到一些封赏没准对于将军的封号还是能够让那个牙牙学语的小孩儿来继承。
只要方家子孙能够率先投诚给吴王一个台阶能下,到时就是他知道了这孩子不是方国珍的而是自己的,想着自己在这庆元时所做的功劳想必也不会怪罪下来。更甚者反而是有可能会暗暗窃喜,福伯就是因为太会把握这些上位者的心思了,他才会是要决定做下这弑君的大逆不道的事情。
把着方国珍的小儿子大肆封赏一番以安浙西将军的心好让他们乖乖投诚。现在还是在吃奶的小屁孩一个,什么事都不懂又怎会对朱元璋有愤恨的情绪呢?而且这小孩又不是方国珍的亲生儿子,让他从小一直都知道他的身世,这样的人反而是最安全也最安分的。
因为他会怕被那些将领知道自己的血脉根源,从而失去这锦衣玉食的生活,而这把柄又是握在朱元璋手中他也不怕小孩一大就会出现什么聚众叛乱的事情。相反这庆元有可能还是会最安分最低调的一座城池。就是把握住了上位者的这一心思,而福伯也不想他的儿子去造什么反或者被他那些不安分的“兄弟”给牵连致死,也就是想最后运用这一机会给那小子一辈子铁饭碗而已。
既然总是有人会投诚的,而自己的儿子是那最合适的一个,那为什么不能是他?所以说福伯才会那么的急切,迫切想要在这庆元彻底安定下来之前解决掉方国珍。
马车赶的很快也很急迫,好在城内混战的兵士都是有各自长官的统帅,一见将军府马车他们也都是在极力控制着部下,从而没有人过来打搅马车的行进。
一路畅通无阻,马车很快便是到了将军府处,因为早有了兵士骑着快马吩咐过,所以这府门外早就站立着一众兵士与着仆役丫鬟,而他们重重护卫在中间的也就是一个美妇人与抱着的穿棉袄的娃娃。
一听“吁”的御马声音,处在车厢内一直闭目养神的福伯一下子便睁开了眼睛:“可是到了?”
“是的,老爷!”
从一个下人管家,到现在所称呼的老爷,这一切最为基本的称呼也都是要看实力去说话的。听着车帘外面传来的声响,福伯撑着疲惫的身子起身,才出外面顿时就有下人拿来棉袄给他披上。
待下了马车,福伯手中重新握起了那冰冷却是能够让他充满安全感的拐杖。站立着身子,顿了顿手杖,朝着那些严阵以待的兵士点着花白头颅示意一下。转眼见着那中间三旬左右风韵犹存的美妇人和其怀中抱着还未满一岁的孩童,眼神中因要杀戮而产生冰冷之意便是转得有些热切了起来。
向着那美妇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说话,福伯走上前去望着这些兵士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亲切的笑意:“诸位守卫将军府都是辛苦了,还请跟老朽回府吃杯酒暖暖身子,到时也好有气力看守府邸。”
这时从这些兵士中走出一个同样身穿普通兵士盔甲,但是脸上却有一些威严之色的将领说:“不必了,吴国大军马上就要入城,我等严防守卫一些也都是应该的,莫不要到这时候再弄出些事情来才好。”
知道他们都是锦衣卫的人,也是军中的好手,只要不是大军结成军阵连续冲击这二十多人的军士足够应付那些溃卒的了。可是现在城中除了东、南两城哪里还是能够组建大规模的兵士,所以说现在的将军府肯定是安全无比的。
可是现在福伯要得不是安全,他所求得就是引开这些护卫好伺机进府杀了方国珍灭口。见着这些人不上套,福伯脑子转了转,又道:“既然府中由诸位守卫,那方国珍还是要看一下的,以防他别出什么不测才好。”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两百零二章方国珍死了
沉着威严的面容,仔细想过将军府前的守卫将领也确实是认为这方国珍过于重要还是要去看一看他现在的状况,别是出什么纰漏才好,不然他也是负担不起这个责任。
想罢,守卫将领对着脸色平静且还有些安详的福伯一点头,便是朝着一旁兵士吩咐一声让他们严加守卫,他则亲自率领一队的兵士带领着福伯等一众人朝着府邸里头走去。
说来,自福伯与毅行见城中四处都不太安全周而复返的把方国珍再藏至将军府后,为了不让人察觉异常也就再没有来看过了。因为时常有着兵士前来巡查的缘故,这些明为将军护卫实为锦衣卫的军士时常是要把方国珍给不断调动位置的,所以说此时的福伯也是不清楚将军到底被藏在了哪里。
进了宽敞的府邸,由那将领带着左绕右晃的穿插过一个个熟悉的院落,最后到了一处破落的院子内终于是停下了脚步。因为年纪过于大了,还要时常照看着身后那妇人和怀中的孩子,所以福伯此时也走的有些气喘嘘嘘。
好不容易顺了口气,望着这熟悉的场景,脑中一阵回想惊讶道:“你们把着将军藏在了这仓库内?”
那将领摸了摸鼻子看着这有些破败的地方,有些尴尬道:“某也是不知道,因为怕那些兵士抓到我们其中一人说辞不一从而露出什么破绽来,所以也就指定了一人去把方将军藏好。就是我也只是知道这大略的方位,至于准确一点的地方也是不太知晓了。而这地方,咳咳…也确实是有些辱没了将军的威风。”
福伯左右看了看,看着这处荒草丛生杂乱不堪的地方,也是不知道这儿多久没用了。想着待会儿可能会见到方国珍,福伯转过头来对着候立在一旁的仆役道:“这处破败地方你们留下来也无用,先护送夫人和公子回房。”
那美妇人一直随在身后,听见福伯叫人要把她送回房去,望着那苍老的背影几次张口欲言都是止住,最后只得随着那规劝的仆役走了回去。
再没了烦忧,见着那些兵士已经在库中四处搜寻了起来,福伯顿了顿手杖在怀有些怯意的心中鼓了下劲,便是带着一些力壮的家丁向前走去。
才入库中,眼前飘散着那些兵士因为翻拣而弄得四处飘扬的灰尘,拿手在眼前挥了一挥,眯眼看着这有些昏暗的室内。朝着那些四处摆放的木桌与麻袋一路扫过,仿佛就如有所感的一般,心中在强烈的悸动之下福伯的眼睛就是定格在了那堆积在一块儿的箱子处。
这些箱子是用来装运铜钱或是金银的,所以做的是坚固与厚重无比。福伯走上前去,见着这箱子底下有过被挪动的痕迹,皱了皱眉头向后一招手,顿时就有家丁喘着粗气两两向前把着这些箱子给搬运开来。
那还在四处搜寻的将领看见了这边发生的动静也是快步赶来,一瞧见这些木箱比对一下身段道:“将军那魁梧的身子应该是不会被塞进这短小的木箱之内啊?”
福伯摇着头眼睛一直紧盯着那唯一被上了锁的木箱,向后一看立马便是有兵士拿着大刀赶来,用着略微有些颤抖的手指着那木箱道:“砍开锁,掀开木盖!”
“叮”的一声响动,那锁块火花一现一下子便是被砍了开来。待那兵士赶忙把着木盖掀开时,所有人都是惊叹一声,眼中只见那壮硕的方国珍也不知被用了什么方法硬是塞入了木箱之内。
一瞧见那灰白且的熟悉面容,不知是恐惧还是兴奋福伯全身都有些颤栗起来。在所有人惊讶之际,他颤颤巍巍着身子缓步走上前去向那一动不动的身形鼻下一探,福伯嚯的一下抬起头来,眼中不断升起莫名的光泽,思绪一阵闪过口中断断续续的道:“将军…将军,走了……”
其实在这木箱一被掀开,见惯死人面容的锦衣卫将领就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一见人居然死了,他也是有些心慌的问道:“方将军死了,那接下来如何办?”
待摸了摸脉搏又是摸了摸方国珍身上的体温,福伯终于确定江这南一代枭雄因窒息死在木箱之内后,他强忍着心中的惊喜,不断在这库内渡着步伐。
随着那富有节奏的脚步声在这安静无比的库内嘎然停止,福伯抬起头来对着那暗自着急的锦衣卫将领道:“方将军之死,错不在你,但毕竟是在你的护卫中看守不当所造成的。所以为了将功补过,得先把将军头颅用石灰腌制好等吴王前来后好做解释。而吴国大军来临时在这庆元城外要的就是大义。老朽便是有一计,那便是用小公子投诚……”
……
南通府,钱家厅房内一个人影在来回走动着,突然一个下人打开房门,手拿一张密纸快步赶来。
有些痴胖的钱宇一接过密纸,快速浏览一遍上头的字迹好似早在预料之中的般叹了口气:“庆元失守,江南将要平定,我等又是要何去何从啊!”
突然从着那阴暗的侧方传来一声声婴儿的啼哭之声,钱宇听见眼中突然闪现一抹亮光:“……二十四,你受我钱家恩惠潜伏至李伯升身旁也是有七年时光了吧?可是辛苦你了。”
那黑色的身影从着阴暗的黑幕之中闪现出来,好似终于看见了亮光这婴孩的哭闹声慢慢停息了下来。这手捧婴儿的黑衣人也就是李伯升身旁的心腹,但此时看来他却是多年前钱家就已经安插在他身边的密探,一直隐秘了七年之久。
昏暗而简陋的室内一张桌子几个凳子简单无比,屋里也没有点燃蜡烛,只与窗台上的阳光洒落才勉强能看清屋内的陈设。钱宇上前从木桌上捧起那一卷厚厚的花名册,这里头记载着受过钱家恩惠的人,密密麻麻的都是名字,每一个都是江南的士绅名流。这也是世家的根须脉络与实力所在,有了这些人的存在世家也才能称之为世家。
“呵呵呵……,庆元还在大战,眼看浙西之地就是要混乱了,他朱元璋倒是好,只在杭州府陪着一个渔夫戏耍,全然不顾这天下的形式。到底是命啊!方国珍死了,再怎样都已经无力回天了,不过我江南不会平息,世家们也不会安安分分的做他吴国的顺民!
二十四,某命你传命与李伯升叫他协助我们刺杀朱元璋,只要这吴王死了吴国自然会大乱,至于在金陵吃奶的孩童还统御不了现下的局势。只要吴国大乱,江南也会大乱,到时世家还是世家,江南也就还是我们的!”
癫狂似的笑罢,钱宇抬步走到黑衣人的身前,看着在他怀中裹得严严实实还在吐着泡泡玩耍的小子:“眉眼倒是与李伯升有几分相像,到底是亲生儿子,也就是这么一个儿子,还在我们的手中,他李丞相找你找的心急之下肯定是会答应我们的条件吧?是不是啊,宝宝?”
眼见那胖胖的叔叔崛起嘴巴,还只道是逗弄自己玩,那婴孩拍着巴掌嘎嘎的笑了起来。眼见他这副可爱的样子,钱宇眼中闪现一抹阴狠对着黑衣人挥了挥手叫他带人下去,就只剩于他一个人处于这昏暗的屋内沉思着接下来的对策……
杭州府,不管外头的局势是如何混乱,府城里头却是永远不曾慌乱过,所有人该干什么的还都是在干什么。
至于处在杭州府的吴国大军是不是如外界所传的那般不断观察着浙西形势,也就是此时正处于小渔船上那正对那黑脸渔夫死缠烂打的朱元璋才是知道了。
大军开至杭州城后,碰巧一日朱元璋在这江南千古名城游玩之时,走到西湖边就是被这湖上渔夫的一手娴熟的捕鱼手艺给吸引住了目光,看见那船上满载的鲜鱼嘴中有点发馋外加心中好奇,吴王也就是微服私巡地上船跟这黑脸渔夫攀谈起来。
因为朱元璋本就是平民出身,身上还有浓浓的亲和力加上他语气一直平和妥当,那渔夫初见这气度不凡的公子前来还有些拘谨,这慢慢闲聊下来也是没了那陌生之感。在朱元璋有意迎奉夸赞之下话语自然也是越聊越投机,在之后硬是拉着吴王留下船舱之内吃了个便饭,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吴王才是接触到了这腌制的陶罐里的鱼。
这腌制的鱼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与那风干的咸鱼一般,这是放置在陶罐之中能够在再怎样炎热的天气都能够保证几月不坏的好东西。而且这滋味尝着也是不错的。
眼看这江南就是快要平定了,朱元璋在督促那些船匠紧密建造海船之时,也是在为夺得那些海外小国之后怎样用拳头产品一举打开市场而烦忧。那些香料、钻石、宝石之类的东西也就是那些富人才能用的起,朱元璋打开小国大门除了是赚钱之外最为重要的便是宣扬他新立的中原大国的威名。
或是为了在夺得天下之后要让周边小国甚至是全世界的人都要知道他功绩的小小得意,还是因为着一些别的目的。朱元璋想要那些海外小国的平明百姓都是要知道的他所传播的信息,并且在他们之中不断传播他的思想与道义。就是因为知道普通百姓思绪简单,爱占小便宜,所以一些零零散散好的东西自然也是要卖给这些平民以拉拉关系的。
正是这个原因,朱元璋在暗自发愁之时就是遇见了这么一个保存时间久又是便宜的陶罐罐头。本来这原材料就是鱼,江南地方鱼虾什么的多的是,便宜的很。到时还有可能生意做大,办工厂之类的还是能够给着沿海百姓一些工作的机会。
也就是这些个原因,所以朱元璋就搓着手厚脸皮的向黑脸渔夫提出了这个要求。朱元璋也是不过分,他是知道专利权的文明人,所以开出了明码标价就是要买这手艺,也没有明确禁止他以后自己做来吃。
想吴王现在是什么身份,开出的钱财肯定是能让这渔夫吃一辈子的,如果经营的好的话他儿子的下半辈子没准也能吃下去,而且还唯恐这人不信朱元璋急忙招来在岸边正着急上火的亲卫以突显他吴王的身份。虽然一切好像真的是不断朝着好的一方面发展,但很可惜的是那渔夫就是这么的固执,祖传的手艺又是怎么能够卖给别人,这是要遭祖宗唾弃的,管他皇帝还是吴王都是直接拒绝了。还唯恐朱元璋再缠着他,便是一撑竹竿头也不回的走了,只留吴王在岸边见着那湖中的小船跳脚大骂。
虽然吃了个憋,但坚韧的吴王又是怎会轻言放弃,所以在这几天来他一有空就会在这湖中飘荡,见着那黑脸渔夫就是叫脚下战船赶紧行去,反正不达到目的他也就是准备死缠烂打了。到了最后这渔夫鱼不能打渔,生计断绝下还真是犯了牛脾气也就是跟那高高在上的吴王杠上了,但唯恐那些兵士找自己的麻烦只能采取回避的策略。你不让我打鱼那我就不打了,回家去还不行么?
朱元璋今日在这西湖上转悠半响,一直找不见那黑脸渔夫正恼火着呢,派兵士一探知那渔夫家中方位心急如焚的就是要立马驱船赶去,而这个时候又有个不开眼的兵士拿着密信行着快船匆匆赶到湖心送到了这几日来都不务正业的吴王手中。
还只道是什么大事,只是拿着那密信快速浏览一看朱元璋便是放了下来,立马催促着船夫把船快速朝着那渔夫家中快速行去。本来这方国珍死了、庆元乱了那又有什么好慌乱的,李伯升不是就在江印么?那仓屯的战役也是结束了,叫张士信与他合兵一处,五万大军南下前去先接收了庆元不就好了么?
朱元璋用创新发明的鹅毛笔快速的在这密纸背面写好了他所要说的这些话,便是叫着那传信的兵士赶快滚,别打扰着他现在要去办的正事。
那传信兵一见吴王阴沉的脸色,再加上想着前一个兵士也就是说话太多而被朱元璋一脚踹进冰冷湖水的前车之鉴,虽是满脸愁容踌躇一会儿但抬眼见着吴王满脸的怒容,胆怯之下还是坐小船一溜烟的朝着岸边跑去了。
反正事情的解决方法已经给了,做不做也就是他们的事了。朱元璋松了松筋骨便是要再展示一番他的口才,这一次前去务必是要劝说那渔夫把秘方卖给自己。要是还坚持不卖么…吴王看了看自己身旁的一众高大魁梧的护卫,自己也都不是只会用软的,必要的时候给他一点硬的吃吃才是能让那固执的渔夫乖乖交出他所要的东西来。
因为顺风,所以行船的速度也是很快,加上又是在这湖中高薪聘请一个向导,有了人指路不过一会儿时间就是到了那黑脸渔夫所在的芦苇荡小岛的家中。
在见着那船上高高飘扬起来的朱字大旗,还在喂鸡的黑脸渔夫也是没有什么大惊小怪。毕竟是吴王,要找不到他所住的地方才有大事了。
朱元璋才下船就是看见了那渔夫回屋时略微有些残跛而壮硕的背影,因为几日相处对于他的身形也是深深印在了脑海之中。见着黑脸渔夫,吴王也是再也没有了现前不急不缓的风度,一下子从船头跳下,跨着大步紧随着渔夫进入了那还有些昏暗的房中。
这建造在岸边的是土胚房,上头也是只有一层茅草遮盖,才进入这屋中顿时一阵寒风从着墙壁裂缝之中吹来,元璋衣袍在被吹的咧咧作响时也不禁有些怀疑这屋顶是不是能够遮挡住雨水。
看这破败不堪的墙壁,屋顶的防水估计也悬。眼见这屋内简单而又贫穷的陈设,朱元升也是不禁有些疑惑这渔夫为什么会拒绝如此厚利,而又是甘愿住在这破败的屋内,就算是不为他自己以后的生活考虑,难道还是不为自己的子孙着想么?直到元璋随着黑脸渔夫步入堂屋里间,在见着那唯一放置的木桌上摆放的四个灵位之时他才好似有些明白了什么。
“别人怕你,我一个孤家寡人可是不会惧你吴王。看见了吧,哼!这四处灵位,其中一个是我老伴的其余三个都是我的儿子,被逼无奈从军之后也是在这几年江南四处混战之中相继战死的!”
听见里屋中传来的声音,朱元璋侧过头见着那黑脸渔夫拿出了两支不知使用过多久而有些发黑的香烛,摆在那木桌之上,又是一瘸一拐的从屋内拿出略微有些发霉的饼类祭品,之后眼中含着泪水也不知在那堂前低声叙说着什么。
想来他的瘸腿也是因为从军而受伤的吧,不然这江南诸侯在杭州时也不会放任这么一个健壮的兵源流落的,朱元璋叹了口气在低头时却是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看见一个亮晶晶的小眼睛正在注视着自己。
仔细瞧了瞧见这是一个孩童,原来这渔夫还是有一个小孙子在世上的,一个人只要有了后辈子孙不管他再怎样刚强那都是会露出足以让他软弱的破绽来。
待黑脸渔夫专注的冥祭好了亡妻已经死去的三个儿子转过头来时,只见他那原本内向不甚言语的小孙子正抱着一个大饼正与那阴魂不散的吴王在一起欢快的聊起了天。从着三儿三儿媳相继去世起,这个九岁的小孙子也不知多久没有露出过这么欢快的笑容了。
因着自己平日里捕的鱼获都是被那些贪婪的鱼老大给搜刮走了,以至于平日里买粮食的钱都凑不够,这小孙子这般瘦弱的身子除了那快要得呕吐的鱼也是不知多少年没有吃过一点肉食了。见着他抱着一个跟他脑袋一般大的肉饼啃的是那般香甜,一生刚强无比的黑脸渔夫不禁落下了泪来。
虽然房内是比较昏暗,但一直生活在其中的小孩童一见着爷爷落了泪,那小小的脑袋瓜子里还以为是自己捧着肉饼没给他吃所制成的。连忙迈着那双小短腿,攀着黑脸渔夫的粗腿用着小手扬着那已经被咬了一个缺口的肉饼细声叫道:“爷爷不哭,你吃,你吃……”
黑脸渔夫赶忙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他是知道这小孙子不见自己动口他也肯定是不会再碰这个肉饼的。赶忙伏下身来假意在旁边吃了一口,嘴中大嚼着含含糊糊说:“恩…,真好吃,喜儿你吃吧,爷爷老了一口也就吃饱了。”
瞧见喜儿换天喜地的又捧起那肉饼用嫩牙细细咬了起来,黑脸渔夫脸上顿时也都挂上了笑容。待他走远了,渔夫这才是转过头来对着一直注视着他们爷孙情况的朱元璋道:“这般拙情,让吴王见笑了。
我也不瞒你了,如今这家中就是现在这种情况。虽然是祖传的手艺,但是我们爷孙饭都要吃不饱了,要是给我老章家断了香火,我更是无颜下去见老祖宗了。实话说吧,我不要你的钱,知道你拿了这手艺肯定是要去做大事的,只是需吴王能够在这其繁杂的生产中给个活计,给长大以后的喜儿一口饭吃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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