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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唐(唐远)-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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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适的知趣让杨曦挺是高兴，也没再说什么，示意高适将犯人带走审讯——
“陛下，臣和高侍郎已经审问了多名涉案的人员，他们都交代了在叛乱起来之前，与陛下身边的侍宦高力士有密切的关往，甚至高力士帮他们在右龙武军中安插了一句中郎将，”房琯将手中厚厚的一叠供词呈给了李隆基，“陛下，这是他们的供词，从这些供词中臣等能推断的出来，高力士与废太子李亨有关系密切，与李亨的这些手下亲信交往也很频繁，并经常收受他们的好处，即使在叛乱将起的时候，也是如此！”
“陛下，臣也审问了高力士，他承认了在叛乱起来之前，与废太子李亨有密切的交往，两方证词其他吻合，足以证明杨元帅所指控的罪状是成立的！”高适跟着参奏，将自己手中的那份供词也呈了上去，再道：“陛下，以臣等判断，高力士谋逆之罪成立，但一切还请陛下定夺。”
李隆基接过宦官转呈的两位主查高力士案件大臣所交的供词，但并没有打开来看，只是漠然地看了两眼厚厚的供词，没一点感情地说道：“朕知道了，放在这里吧，待会朕会好生看看，要如何处断，待朕细细想后再做决定。”
“是，陛下，那臣等告退了！”房琯和高适原本想在李隆基这时讨个处断的决定，但皇帝这样说，他们也不敢再问，只能先退出去。
房琯和高适退下后，李隆基也挥退了其他的人，独自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殿内的御座上，闭着眼睛想事。
李亨的叛乱被平定已经过去了两天，涉案的官员及他们的家人都已经被捕获，长安城内禁军来回奔驰捉拿犯官及他们家人的情景慢慢看不到了。戒严也解除了，长安城内的局势慢慢平静下来，但李隆基的心境却没有任何的平息。这几天，他心里没一点好滋味，睡也睡不好，饭食也吃不下，感觉整个人都在受着煎熬！他什么决定都下不了，对李亨进一步的处理决定没有想出来，其他大臣要如何处断，也没个意见给郭子仪、韦见素、房琯等人。但今日房琯和高适将审讯叛臣及审问高力士的口供送来，李隆基知道他不能再沉默了，他必须要做出决定，决定这些人的最终命运。
李隆基拿着供词的手在微微地颤抖，他不想下决定，不想对这几个亲近的人做出裁决。
特别是高力士，这一个他觉得比任何人都亲近的人，他希望能一个陪侍在他身边，而不是被他亲手下令处决。但高力士的罪名是被坐实了，不可能不做出决断，心里难过的李隆基，最终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两行浊泪从眼中滚滚而下。
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子，一个是服侍了他四五十年的忠心宦官，却是没想到这两个他觉得很亲近的人，都卷入到反对他的事中去，这如何不让他伤心欲绝？如果在二十几年前，或者只要十几年前，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会毫不犹豫地写在处斩这些人，但现在他却下不了决心。
“陛下，你怎么了？”杨玉环快步冲了进来，搀住摇摇欲坠的李隆基。
“玉环，杨曦他是在逼朕，逼朕杀掉太子，杀掉高力士，高力士他可是朕最亲近、最贴心的人啊？”面对杨玉环的劝导，李隆基终于将心里的想法发泄了出来，“他们为何要这般对待朕？难道是看到朕老了，好欺侮了吗？”
“陛下，怎么会这样？四郎他只是忠心为国，不愿意看到奸佞当道，因此才这样说的，他是为了大唐的安定，为了陛下执政的安宁，才希望将朝中所有奸佞者都清除干净的，”杨玉环耐心地劝慰道：“陛下，高公公他卷入谋逆的事是事实，还好没给陛下带来大难。陛下，为了大唐天下的稳定，为了朝中不再起叛乱，你才要下狠手重处，不然你身边的人，会仗着你的仁慈，而为所欲为。陛下，你要以大势为重啊，陛下”
“玉环，你不要再说了，朕知道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本站）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四章什么荣耀都是空的
…………………
………………
很快朝廷下达了处置太子李亨叛乱的诏令。。
废李亨的太子位，贬为庶民，流放到琼州。太子妃张良娣，及李亨的十四个儿子，包括广平王李俶，即原来历史上的唐代宗李豫，及七个女儿，都一道被流放。
李隆基没杀谋乱的李亨，但参与谋逆的原宪部侍郎萧华、文部郎中裴冕、武部员外郎杜鸿渐及宦官鱼朝恩、李辅国就没这么幸运了，他们最终得了死刑的判决，其家人被流放至岭南，家产被充公。
其他那些与此案有关联的人员，与李亨及萧华、裴冕、杜鸿渐、鱼朝恩、李辅国等交往密切的人，也被处置，不是流放就是被免官，或者外贬任职。
朝堂上又经历了一次大的清洗。
不过这次清洗，原本在朝堂上唱主角的宰相杨国忠却完全没有参与，他现在还躺在病榻上养病，人还处于半昏迷状态，没办法对这件事施加影响。在这件事上，影响力最大的就是杨晞、郭子仪、韦见素、房琯、李光弼、高适等人，通过这次事件，他们获得了更高的权势，只要在接下来立谁为太子的事件中不站错队伍，那这些人就是后李隆基时代大唐朝堂上说话最有份量的人物。
不过杨晞知道，在李亨这件事上，他的咄咄逼人肯定惹恼了李隆基，他要想在朝堂上有更多的所为，必须要一段时间的低调了。杨晞并不担心李隆基会对他赶尽杀绝，他相信只要他保持低调，这皇帝老儿就不会来追究他什么责任了。
有惊无险地平定了李亨的判断，并且将一堆在历史上挺有名声的人，包括李亨、李俶、李辅国、鱼朝恩等人的命运都葬送了，杨晞的感觉非常复杂。他清楚他进一步在改变历史，以后大唐的天下会由何人来执掌，现在暂时难以下定论，但一切都不会与原来有任何的相似之处了。
李隆基的寿命不会有很多年，毕竟已经是年过古稀的老人了，杨晞知道，接下来朝堂上的主要争斗就是立何人为太子的事了。他不应该在这件事上做点什么，他什么都不表示，可能是最好的选择。杨晞相信，在这件事上，郭子仪肯定会和他的意见相似的，还有他那躺在病榻上，过几天应该能完全清醒的父亲杨国忠，也是不会强烈反对李玢当太子的。
现在的李玢，在诸皇子中声望最高，是最有可能得李隆基的另眼相看，被立为太子的皇子。
杨晞觉得，如果在这件事上，他明目张胆地参与进去，很可能会起到适得其反的结果，因此他决定在事件平息后，就借身体受伤而休假一段时间，什么事都不去管。
在处置参与叛乱者诏令下达的当天，杨晞就递交了辞呈，请辞兵马副元帅及军器监少监的职。
辞呈递进去后，很快就有了回应，李隆基批复同意了他辞去兵马副元帅的职，同时也顺道免去了李玢的兵马元帅及郭子仪的副元帅职，其他将领的战时职务都免掉了。李隆基的意思是，现在已经不是战争状态了，安禄山的叛乱平息，不需要再有兵马元帅去领军了。但杨晞请辞军器监少监职的请求却没得到同意，李隆基示意他在府中好生养伤，待伤养好了，再出来做事。
杨晞知道，李隆基这般处置他的请求，肯定与杨玉环在李隆基耳边大吹枕头风有关。
这次平定李亨叛乱的事件，杨晞没得到任何的奖赏，除了他，其他有功人员，包括郭子仪、李光弼、高适等人都有不同程度的奖赏。这也是杨晞在某一次求见杨玉环时候特别表示过的，他不想要奖赏，最终通过杨玉环的嘴，让李隆基也这样做了。
杨晞挺感激杨玉环的帮忙的。不过杨玉环要求的、以后一定要好好感谢她，这一点让杨晞有点头疼。他完全清楚杨玉环所要的感谢是什么，他无以为谢，只能以身相谢，这个就是杨玉环所需要的。
不过他并不希望在婚前与杨玉环发生实质姓的关系，还好他可以借机装病，呆在府中不出去，也不要去见杨玉环，就不怕这个美丽的女人勾引他了。
诸事停当，杨晞也回到自己府上休养，并为差不多一个月以后的婚事做准备。
因为忙着事，再加上父亲杨国忠又重伤卧床，这段时间杨晞并没什么去找郭昕。待嫁的郭昕似乎也害羞了，没有主动来找杨晞。有两次杨晞想找郭昕一起说说话，说话的时候顺便亲热一下，于是让人送信给郭昕，没想到郭昕拒绝说，说马上要嫁人了，再跑出来和杨晞约会，被人看到要被说闲话的。
郭昕这样的回复，让杨晞挺是尴尬，怎么要结婚了，还怕人家说闲话？都快成夫妻了，随便人家说，那也无所谓的。但他也没办法，总不可能单枪匹马地冲到郭子仪府上，将自己的未婚事拉出来亲热一番，那样装病马上就被人识穿了。
不过在听闻杨晞“受伤”后需要在府上休养后，郭昕却心急火燎地跑来看杨晞。
她是在杨晞以伤病请辞官职这事发生几天后才知道杨晞“受伤”的。
“四郎，听我爹爹说你受伤了，是什么地方受伤了？”一进杨晞的卧房，郭昕不顾候在杨晞身边平儿那尴尬的眼神，直接一屁股坐在榻上，拉着杨晞的手，准备查看伤处。
杨晞只得令平儿及其他不相干的人退下。
“七娘，别担心，我没事，这人么，总会有点磕磕碰碰，”杨晞笑着抓住郭昕的手，顺势在她鼻子上刮了一下，“你别担心，你的夫君死不了的！”
“啊？！原来你是……装的！”郭昕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了，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但自己着急的样子尽被杨晞收入眼底，不禁又羞又怒，用力挣扎，想将被杨晞抓住的两只小手脱出来，“坏家伙，老是骗人，差点吓死人了，不理你了！”
但她力气远没杨晞大，又不是真的非要挣脱出来不可，挣扎了两下后，也就放弃了，任杨晞握着，一张俏脸满是红晕。杨晞马上得寸进尺了，伸手将郭昕搂在怀里，附在她耳边轻声说道：“七娘，我只不过找个机会，在府上休息一段时间而已，还可以将你娶进门。如果后面我还可以在府上休息，那我们成婚后就天天在一起呆着，那不是挺好吗？说不定，到时能折腾出个小东西来！”
可惜背着身子靠在杨晞怀里的郭昕看不到这个男人脸上那一副色色的神态，她怕别人看见两人这么亲热间又一个劲地挣扎，杨晞的话也没太留意听。在被杨晞紧紧地搂着，并被他咬了一下耳垂，全身马上酥软后，也只得停止了挣扎，不情愿地靠在杨晞怀里，眼睛还不时地往关着的门方向看，深怕有人进来，但也想到了回杨晞的话，向前微低着头，气哼哼地说道：“什么小东西？”
“就是小小孩子呀，结了婚后，肯定会生小孩，我们争取早一点折腾出个小孩来，你说好不好？”杨晞说着，又在郭昕的脸上亲了一口。
郭昕顿然明白过来杨晞是什么意思了，脸再次变得通红。啐了一口后，恨恨地说道：“登徒子，尽想着这些见不得人的事！”
杨晞一脸的无辜，“这有什么？我们都快成夫妻了，是夫妻就可以做夫妻间可以做的事，生儿育女是天经地义的事，怎么会是登徒子所为？”
杨晞的一吻让郭昕软了身子，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但还是倔强地争辩道：“你就是个登徒子，一见面就不老实了，谁不知道你的花花肠子？”
“和自己喜欢的人亲热，有什么不可以？”杨晞一本正经地说道：“要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还要什么相敬如宾，那多无趣，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这不是你一向追求的生活目标吗？嘿嘿……没想到现在的你竟然也这么迂腐了！”
郭昕知道杨晞所指是什么，羞红着脸呢喃道：“我不是怕新婚之夜，婆……你母亲查验……”
郭昕虽然一副欲语而休的样子，但杨晞知道她的意思，也顺她的意了：“那好，你既然这么想，我也不勉强，嘿嘿，什么事你情我愿才好吗！”
杨晞的话让郭昕听着心里暖暖的，忍不住抬头亲了一口杨晞，再马上把头躲进杨晞怀里，声音轻如蚊子般地说道：“反正才一个月了，待嫁过门之后，你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真的，那太好了，到时一定按你说的办！”杨晞坏笑了两下后，伸手将郭昕搂紧，收了笑容，满是感慨地说道：“七娘，你嫁给了我，以后我一定会给你带来意想不到的荣耀！”
“四郎，我不需要什么荣耀，我只希望能和你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能天天呆在一起，这就够了，我很怀念在陕郡的那些曰子，我们能天天一起！”郭昕抬起头，很认真地说道。
“你真的不想得更多的荣耀？”
“什么荣耀都是空的，生活中的快乐并不是有荣耀就能换取的，”郭昕依然认真地看了杨晞说道，“你不是看到了吗，太子殿下现在都落了个被流放的下场，再有什么荣耀，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他的那些家人，不是什么都失去了吗？以后我们不要这么就行了。”
“说的是不错，看来你比我还看的开，那我们就不说这些！嘿嘿！”杨晞称赞两句后，看到郭昕依然一副认真的样子，而自己的手又放在她胸前，不禁调戏之情起来，在郭昕没防备间，杨晞探手入怀，捉住她胸前那对手感手的让杨晞大为惊叹的饱满，肆意地揉捏起来，“我们不说这些，我们就好好亲热一下吧，都这么久没和你亲热了，怪想的！”
郭昕尖叫了声，拼命的推拒。“登徒子……”
但很不幸，她的唇很快就被杨晞的大嘴盖住了，接着上身也彻底沦陷……
第四十五章矛盾心理
在被刺的第十五天，杨国忠终于彻底清醒过来。
此前时候，杨晞和裴柔为了避免事儿刺激到杨国忠，吩咐下去不得将任何事告诉杨国忠，只让他好生静养，即使杨国忠有醒转过来的时候也是如此。太子李亨起乱的时候，为防万一，杨晞令一部亲卫日夜守候在杨国忠屋前，没有得到允许，任何人不得入内，更不能将事儿告诉杨国忠。
这也使得杨国忠在病重期间，对外间发生的事基本不知情。
杨国忠彻底清醒，并且没有再反复后，杨晞这才将事儿与他说了一遍，说的很详细。
想不到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李亨的太子位也被废了，杨国忠很是震惊。
“晞儿，为何这么大的事，你也不告诉父亲？”在听了杨晞的讲述后，杨国忠眉头紧皱，脸色铁青，有点怪杨晞不将事儿告诉他了，“为父在朝中还有点话语权，要是为父出面，那许多事肯定会少些麻烦。李亨叛乱时候，如果出现了意外，那怎么办才好？”
杨国忠想想都有点害怕，要是李亨成功了，那他和他的家族很可能已经被抄灭，在历史舞台上永远消失。杨晞太大胆了，这样的事都敢不与他说，而是独自决断，他相信他在的话，李亨再也折腾不起风浪的。他很想狠狠斥责杨晞一顿，甚至以其他更严厉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
杨晞当然料到杨国忠在知道事后会勃然大怒，现在杨国忠还算冷静地和他说，没有暴发，没有狠狠地斥责他，他已经挺意外了，当下也赶紧回答：“父亲，孩儿不是担心你的身体吗？你最重要的伤在头上，太医说了。你不能情绪激动，不能多想事情，不然很可能留下难以治愈的后遗症，甚至可能再也醒不过来。这次事件影响非常大，孩儿知道，要是父亲闻听这事，情绪肯定会起波澜。激动之下伤情会加重，永远陷入昏迷也不一定。因此，为了父亲的身体，孩儿和娘就自作主张，不让旁人将此事告诉父亲。还有，李亨的叛乱事起突然。当时孩儿和郭相公、韦相公、房相公等人正在宫内与陛下商量事情，根本没时间将讯息传给父亲，所以事后也就先不和父亲详细说了，想等父亲康复了，再和你细说。父亲，孩儿是知道，李亨起乱。只要他失败了，肯定没有好结果……”
“唉，晞儿，你现在还年轻，不知道朝堂上的凶险，你怎么可以当众逼迫陛下做出重处李亨的决定呢？李亨这样了，陛下肯定不会放过他，这事不需要你说太多。你做的太张扬了，陛下怎么可能不恼你？幸好你还知道进退，称病请辞，不然……”杨国忠心里很恼怒，但事情已经这样，李亨的太子位被废，那些与他有隙的大臣大部被杀、被流放或者被贬。结果应该算是最好，他基本满意。如果由他出面，事情能不能变成这样，还是个未知数。
他只是不满意杨晞的自作主张。有点不把他这个父亲放在眼里。
见杨国忠的怒意并没预期中的大，而且有慢慢消除的迹象，杨晞也不担心了，当下再次解释：“父亲，当时是形势所迫，父亲又不在朝中，孩儿那时是担心：要是孩儿不站出来再三向陛下提请这要求，说不定陛下会软了心肠，赦免了李亨也不一定，所以才这样做。要是李亨被赦免，那肯定后患无穷。父亲，你真的别介意，这事发生时候，你的伤病还很危险，怕你有意外，所以就不让人告诉你了。而且这事是因为你遇刺而起的，儿子心里窝着火，知道主事的人是李亨后，恨不得一刀将他杀了以解心头之恨，陛下有赦免李亨的意思流露出来后，孩儿才拼死力急，要求陛下重处李亨的。父亲，孩儿知道陛下耿耿于怀了，所以才请于请辞的。父亲，你也别担心，现在你伤还没全好，也没办法出去做事，孩儿也在府中静养，贵妃姑姑也会在陛下面前帮我们说话，虢国夫人也答应帮忙，她们都是杨家后代，肯定不愿意看到我们杨家落难，有她们帮着说话，陛下肯定不会再追究我们什么了。”
“希望如你所愿！”杨国忠叹了口气后，也没再说什么责难的话。他也没力气说什么了，伤病还未痊愈，说了这么多话，心情起伏大，觉得累了。
不过杨晞说的不错，在他这个当父亲的伤重没法起身处事之时，当儿子的理应为父亲着想，更要为父亲争取什么。在这一点上，杨晞比他的三个哥哥做的都出色。在这次李亨的叛乱起来时候，无论是杨暄，还是杨昢、杨晓，几乎没在朝堂中发力过，都是杨晞在那里来回奔忙，连李亨及他那些手下主要人物都是杨晞的手下抓获的。这个儿子，胆子很大，能力也不错，竟然差不多主导了这么大的一次宫变。杨国忠在恼怒之余，也不得不重新思量起自己这个儿子的能力起来。
看到杨国忠喘着粗气闭上眼睛休息，杨晞也不忍再打扰，告了声罪后想出屋去。
但杨国忠却示意杨晞先不要走，他还有话要说。
杨国忠靠着休息了一会，又睁开了眼睛，看着杨晞，缓缓地说道：“晞儿，父亲知道，你各方面的能力远胜你的几个哥哥，他们三个人加起来也及不上你，为父也相信，以后你的成就定会在他们之上。我们杨家的希望，也只能落在你身上了，待父亲身体完全康复，可以出去做事了，再帮你好生张罗一下。许多事有父亲帮你张罗，肯定会好一点的。”
“多谢父亲了！”杨晞赶紧起身，对榻上的杨国忠恭敬地作了一礼。他知道，杨国忠这不是故作姿态，而是实打实的真情流露，他的感激也是实打实的。只要杨国忠能尽心尽力帮他张罗，为他铺平道路，那在杨国忠隐退后，他的前途会非常光明，许多事不需要他费心去处理了。
杨国忠伸手示意杨晞坐下，再道：“晞儿，为父今日还想与你说说另外一件重要的事！”
“父亲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讲吧！”看到杨国忠说话间瞄了一眼门窗，杨晞会意，答应了声后马上起了身，过去吩咐候在屋外的下人们都站开一定距离，没有吩咐，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并将所有门窗都关上。做完这些后，他才走回到榻前，听候杨国忠的吩咐。
杨晞的明事理让杨国忠挺是满意，在杨晞坐下后，也马上说道：“晞儿，为父今日想和你说说太子人选的事。”
“孩儿愿听父亲指教！”杨国忠如慎重，杨晞当然知道这是要与他说非常重要事的前奏。如今朝堂上，有一件事可以称之为非常重要的事，那就是关于太子的人选问题，他猜着杨国忠是要和他说这个。还真没料错，杨国忠和他讨论这事了。
因为担心杨国忠知道他是李玢与裴柔所生，在杨国忠准备说这事时候，杨晞有点紧张。
“晞儿，陛下已经老暮，如今李亨的太子位被废，新太子的人选问题马上就会提上日程，为父相信你也知道，是什么人呼声最高！”说到这里时候，杨国忠稍稍停了一下，看了杨晞两眼后，再继续说道：“延王玢在平叛战事中的表现，让他的名望提到一个很高的程度，而恰巧叛乱平息后，李亨的太子位又被废了，不出意外的话，延王将是太子不二的人选。不过为父并不希望他当上太子。”
“父亲，为什么？”杨晞忍不住问询道。
杨国忠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原因直接讲明了，“因为有人传言，说延王玢与你母亲曾有过私情。”
“啊？！父亲，这是真的吗？”此时的杨晞只能装作不知情了。
杨晞脸色很不自然地点点头，但又马上摇摇头，“这一点，为父也没办法确定，你母亲她是死活不承认。不过传言总不会无根无据的，晞儿，为父今日也告诉你，因为这传言，所以我不希望延王当上太子，相信你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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