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唐(唐远)-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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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曦说的挺自信，他相信郭子仪应该不会拒绝这份联姻的。

这几天，杨曦与杨国忠交流了很多，他也明白了一些事，特别是郭子仪这次能有幸进政事堂的事。

郭子仪能进政事堂，与杨国忠在皇帝李隆基面前一再称赞其人不无关系。

郭子仪能力不错，在平叛战事上表现的非常出色，战功卓着，又得杨国忠赞赏，高力士也是挺称道郭子仪的，最终李隆基决定补其进政事堂。

这一点，相信郭子仪也是知道的，要是没有杨国忠的表示，郭子仪肯定没机会进政事堂。

因为有这一点，让杨曦自信他央人上门提亲，郭子仪应该不会拒绝。毕竟他在这次平叛战役中的表现可以用非常出色来形容。哪户人家当父母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个出色的夫君啊，像他这样非常有潜质的大好青年，想嫁给他的女人，整个长安城不知道有多少。

不过郭子仪任相职的事却让杨曦有点担心。

他的父亲杨国忠是宰相，现在郭子仪也位列政事堂了，那他想娶郭昕，那就是两位宰相联姻了，一文一武，势力和影响力是任何人都不敢小视的。要是李隆基知道这事，知道他想娶郭昕，还再授以郭子仪是相职，那表示的意思又是什么呢？说不定在知道此事后会加以阻止。

要是不加以阻止，那很可能会削杨国忠的势力，甚至除去相职都不一定。

杨国忠把持朝政太久了，与李亨又是死对头，与高力士关系也不是非常好，李隆基想削杨国忠的权力是情事之中。因为考虑到这些，杨曦对自己与郭昕之间的婚事还是有点担心，但今日他不敢将担心说出来，哪怕一点的忧虑都不敢说，这事他会通过自己的努力去做成的。

既然有信心做成功，那就不要让郭昕这样一个女人担心了。

听杨曦说的这般自信，郭昕的担心也消除了大半，依在杨曦怀里，也不说话了，只是静静地靠着。

杨曦也不再说什么，只是轻轻地抚着郭昕的头和她的肩膀，以肢体的动作表达自己的情感。

好一会儿后，杨曦才轻轻地说道：“七娘，过两日，等我空了，我一定会上门拜访一下你的父母，向他们说明这意思。我也会央请我父亲，早日上门提亲，省得你父母亲把你许给了其他人。”

杨曦说着，嘿嘿笑着捏了一把郭昕的鼻子，调笑道：“如此漂亮的大美人，本公子怎么舍得让你嫁给其他人为妻呢！”

“讨厌！”郭昕不满地皱皱鼻子，但心里却是乐滋滋的。

“七娘，今日不早了，待会要闭门鼓响了，你先回府吧，”看看外面天气已经不早了，杨曦也很无奈地说道：“要是迟了，可就回不了府了。这样吧，待过几日，我带你找个地方好生玩一下，好好补偿你一番！”

“那好吧！”郭昕也有点无奈，很不舍地从杨曦怀里起身，“那我可等着你来看我，等着你来约我，你可不能失信的哟！”

“怎么会呢！”杨曦再在郭昕脸上亲了一口，“即使有人拿着刀子逼我不要来找你，我也不会答应的！”

“哼，谁知道呢！”郭昕横了杨曦一脸，旋即又马上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那你可要说话算话的！”

………………………

代国公府，书房内，郭子仪正与几个儿子商量着朝事。

郭子仪根本没想到回朝后会被授以武部尚书职，并入选政事堂。

好事来的太突然了，他没有一点心理准备，心里打着鼓。这几日将事儿忙完后，有空回府，也召集了几个比较明事理的儿子，讨论一下事儿。

正说话间，却听外面有下人禀报：“老爷，杨相公的四公子杨曦来访！”

“杨曦来访？”郭子仪和几个儿子面面相觑，想不到刚刚回长安才没几天，杨曦竟然到府上来拜访了。

郭子仪也马上明白了杨曦来访的目的，马上停了议事，吩咐下人道：“快将杨公子请进府来！”

“父亲，杨公子此次来访，会不会是再向你提要迎娶七妹的事？”在郭子仪准备出去迎候的时候，郭曦忍不住将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郭子仪停下了脚步，想了想后，点点头：“很有可能，杨曦在洛阳时候曾与为父提过这事，直接表示了他想娶昕儿为妻，只是当日为父并没有答应他什么，想必今日来，也是为了此事。”

“父亲，那要是杨公子提此要求，并请人上门提亲，父亲是答应还是不答应？”郭曦再问道。

在战事还未平息之时，郭曦曾和郭子仪建议过，让郭昕嫁给杨曦为妻，攀上杨国忠这位权臣，以为郭家争取更多利益，当时郭子仪并没反对。今日事儿临头了，郭曦很想知道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态度。

郭子仪沉吟着没马上回答，不过郭曦的大哥郭曜忍不住开口了：“父亲，现在你也已经位居政事堂了，不需要再求杨国公什么了，依孩儿看，还是不要答应这门亲事为好。父亲想想，要是答应了这门亲事，同列政事堂的父亲和杨相公结成亲家，皇帝一定会顾忌的，说不定父亲的相职没坐稳，就会被免的。父亲，为了郭家的未来，孩儿还是觉得不要答应这门亲事为好！”

“此事先不说，待为父与杨曦聊事后，我们再商量吧！”郭子仪说着，也就走出了书房。

第十章一切都是为了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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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晞跟着郭府的下人往前厅走去，还没走到前厅，就看到郭子仪从前厅方向走出来，向他迎过来，赶紧上前行礼。

“小子见过郭相公，不敢当郭相公亲自迎接。今日冒昧来访，打扰了郭相公清静，还请见谅！”

郭子仪赶紧上前扶住杨晞，笑着回道：“杨元帅客气了！杨元帅来访，末将亲自迎接，原本就是应该的。”并马上做了个请的手势，“杨元帅，这边请！”

大军虽然班师，但李玢、杨晞和郭子仪的兵马元帅及副元帅职并没免去。依战时职务和级别的排序，杨晞是在郭子仪之上的，郭子仪以下级之礼接待杨晞，亲自出来迎接，也是说的过去的。

不过杨晞却是知道，郭子仪亲自出来迎接，定是包含着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以这样的方式，给予他这个晚辈以面子，足够的尊重。这份尊重应该是打心理的，他能得到郭子仪的这份“尊重”，与他是杨国忠的儿子无关，而是与他在此次平叛战役中的出色表现有关。

郭子仪如此做，杨晞也只接受，再客套了两句“不敢当”后，就跟着进了前厅。

两人分宾主就座，下人们上了茶后，都被屏退了。

下人们都退下后，郭子仪也没再客套，而是直接问询杨晞：“杨元帅，大军班师归来，元帅天天忙着军务，都不曾休息，很是辛苦。末将因为要交卸事务，没太多机会助元帅做事，很是惭愧。却是没想到事务刚刚空了点。元帅就光临寒舍，不知道今日杨元帅过府来拜访。是有何事要指教末将的？”

听郭子仪这么直接问了，杨晞也不客气，也就直接回答道：“郭相公，今日在下来访，是有一些公事和私事要与郭相公说的。”

听杨晞也不客套了，直接说明来意，郭子仪心里暗赞了声。不露声色地说道：“杨元帅有事，请尽管说来就是！”

“郭相公回京后接任武部尚书职，主管大唐的军务，在下觉得。这是大唐的幸事。此次在下率军征战近一年，军中事务接触也颇多，发现了军中积存了太多的蹩端，急需要改革变化，要是以后有机会。想与郭相公好生说说。”杨晞先试探性地说了一点。

“唔！”郭子仪随口应了声，他也微微地吃了一惊，想不到杨晞会首先说这一点，他这个武部尚书都未曾去想的这些，杨晞却先想到了。奇事。也没掩饰自愧惊讶，直接说道：“末将真没想到杨元帅竟然会去注意这个，真是让人惊异。”

杨晞是个奇人，让人非常惊讶、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奇人，这一点，郭子仪任何时候都不会否认的。郭子仪也知道，现在的杨晞非常得皇帝李隆基的宠信，小小年纪任龙武卫大将军，还兼领军器监少匠的职就足够说明了一切了，这与杨国忠有一定关系，但最主要原因就是杨晞的能力出众。

从杨晞嘴里说出关于军队中存在问题的事，郭子仪马上就觉得，皇帝肯定有这方面的打算了，而杨晞这个在平叛战役中立下卓著战功的年轻人，肯定理主要的参与者之一。今日杨晞过来，首先与他说这一件事，其中意思颇让人觉得玩味，让郭子仪忍不住浮想联翩。

军中存在问题很多，这一点郭子仪也是承认的，而安禄山地造反了是直接证明了这一点，他觉得要是杨晞或者他这样手握重兵的人想造反，那也是轻而易举之事，至少在回京前是这样。

但军制改革的事是不能轻易去触及的，至少他这个武部尚书在刚接任时候是不能急着去做。

但是，要是有其他在朝中更有影响力的人支持，那这件事就可以很快去做。

作为杨国忠的儿子的杨晞，在近一年来立下了卓著的战功，其功绩以力挽狂澜，拯救大唐来形容也不为过。要是杨晞奉了皇命，借着杨国忠还有他自己的影响力去做这些事，那肯定会有结果出来的。也只是一刹那间，郭子仪就动心了。他马上下定决心，进一步处好与杨晞的关系。

“在下相信郭相公也在留意这事的，呵呵！”

杨晞在说话间，一直留神观察郭子仪的神情变化。郭子仪在听了他的话后表现出了惊异，虽然惊异只是持续了一小会，但依然被他观察到了，他心里也松了口气，郭子仪果然对这事很感觉兴趣。今日开场白说的不错，接下来他不愁这位当世名将不对他产生更大的兴趣了。

杨晞在与父亲杨国忠商谈后知道，李隆基已经认识到是因为镇守边关的将领也就是各镇节度使权力过重才导致叛乱发生的。安禄山的叛乱平息后，朝廷必将对镇军体系朝廷改革，这也是郭子仪能接任武部尚书，并位列政事堂的重要原因。李隆基是希望郭子仪这个武部尚书和文臣之首杨国忠一道，能想出好的办法来，改革军制，避免再出现边军将领拥兵自重，率军叛乱的情况。

郭子仪以后不可能再到边关任职，而熟悉边关事务的这位名将，对如今镇军体系的蹩端知道的很清楚，平定叛乱后，郭子仪的威望也上升到了一个很高的程度，要是以他为主领进行军备改革，想办法改变各节度使拥兵自重的情况，难度肯定比其他人主领小很多。

军中将领最看重的就是威望与荣耀，在这次平叛战役中，除了杨晞，没什么人比的上郭子仪的功劳，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也是在战时他能得封兵马副元帅之职的原因。郭子仪的威望有了，资历又足够，年龄上也比一般将领都要大一点，以武部尚书的身份替皇帝做出决定，那不服的人肯定少很多。

杨晞从杨国忠那里知道了现在皇帝的心思，今日过来，先一步透露给郭子仪听，目的只是想进一步拉近与这位名将的关系，并为以后继续的合作埋下伏笔。在这次平叛战役中，他立下的军功无人可比，但资历浅了一点，又太过于年轻，要是以他主领此事，那肯定会让很多人不服。要是让郭子仪主领这件事，他作为助手配合，那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要是改革触及了一些将领的利益，即使他们心里不满，也不一定敢将不满发泄出来。

杨晞从杨国忠那里弄明白了李隆基的心思后，也马上为自己做打算了，他要借机拉拢郭子仪，最终让郭子仪为自己所用。他知道，郭子仪的影响力会越来越大，甚至有一天盖过他的父亲杨国忠也不一定，这样的著名历史人物肯定要好生结交，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这样的人成为敌人、对手，而是要让郭子仪与自己站在同一战壕里，让这样的人物助自己成事。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就是将郭昕娶过门。

在他们这样层次的人身上，公事私事已经不能完全分开了，也可以说没有纯粹的爱情可言，许多时候，结婚嫁女完全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不是儿女们的幸福，这一点杨晞很明白，也理解并支持。不过要是为了利益而联姻中能收获爱情，那是最让人开心的事。

杨晞心里隐隐有这样的猜测，以后他肯定会与父亲杨国忠起冲突，如果他想借是李玢儿子的名获取更多，那肯定会与杨国忠起冲突，假如那时候杨国忠还没失势的话。但要是再得其他重量级大臣的支持，那他的后顾之忧就会少很多。而且杨晞也从最近朝堂上的一些变化上灵敏地嗅到了皇帝李隆基已经在采取手段，限制杨国忠和杨氏一族的权力进一步膨胀了。

此次战乱平息后，朝中许多官员职务都有变动，武部尚书韦见素改任右相，依然行中书门下平章事，此前一直在外领军的郭子仪接任韦见素之职，而一向不服杨国忠的宪部侍郎房琯任文部尚书并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原武部侍郎萧华改任中书侍郎，也位列政事堂。从这样的安排上杨晞能感觉的出来，李隆基是想在政事堂上为杨国忠树一些敌人。

杨晞并不反对李隆基限制杨国忠的权力，相对，对于这样的举动他拍手欢迎。

要是杨国忠一直在朝堂上身居高位，那他这个儿子，不可能进入大唐真正的权力中枢，要不然，杨氏一族的权势会更加的庞大，任何人当皇帝都是睡不好觉的。

杨国忠肯定会被皇帝慢慢冷落，这一点杨晞很相信。或许李隆基不一定会，但继位的皇帝肯定会如此做，他必须有应对之招。应付之招就是获得其他家族的支持，就比如与郭子仪这样的人联姻。

今日任何的示好，他最终的目的都是为了向郭子仪求亲而不被拒绝。迎娶郭昕，除了喜欢这个美人外，杨晞还抱着最实际的目的的，那就是争取获得郭子仪的完全支持。

不过他并不急于将最终目的说出来，而是在以一句话勾起了郭子仪的兴致后，再抛出一个让对方更感兴趣的话题：“郭相公，如今陛下让我掌领军器监武器的研制，相信郭相公在攻打洛阳皇城时候也见识到过炸药的威力了吧？在下想在后续时间内，研制出更有威力的火器，希望能在研制火器时候，得到郭相公的大力支持。”

杨晞说着，从怀中掏出几份图样，呈给郭子仪：“郭相公，这是在下设计的一些新式火炮的图样，不知道郭相公有没有兴趣与在下探讨一二……”

第十一章直接请求


……

郭子仪大半辈子戎马倥偬，此生最感兴趣的就是带兵打仗，与军队有关的一切事务他都很有兴致。

武器与一支军队的战斗力也是休戚相关的，相同训练情况的因素下，武器占优的一方战斗力肯定强大很多，甚至有时候，武器的因素决定了一场战争的成败。

这一点在攻打洛阳皇城时候得到了足够的验证。

要是没有杨晞制作出来的“威武大将军炮”，那洛阳皇城不可能这么快就攻克，将士们付出的伤亡也不会只有那么一点。郭子仪对“威武大将军炮”非常的喜爱，一直期望着自己所领的军中能装备更多，借以提高战斗力，在攻城时候少付出一些伤亡。

不过他心里也遗憾，“威武大将军炮”使用的寿命太短了，一般情况下只能使用一次，最多两次就报废了。要是能制作出可以很多次使用，能反复使用的火炮，那该多好。

但他没想到，他还没来得及向杨晞提他的这种想法，杨晞却将计划主动送上门来了。

杨晞呈给他看的图样正是能反复多次使用的火药的构式画图，而且这种火炮的构式与“威武大将军炮”完全不一样，不知道要复杂多少倍，相信威力也是大很多的。

在接过杨晞所呈的构图后，郭子仪拿着这些图翻来覆去地看了一阵后，忍不住心内的惊讶，急声问道：“杨元帅，这就是你新研制的火炮？”

“是的！”杨晞点点头，“要是能制作成功，那以后大唐军队中可以全部装备这种可以反复使用，威力巨大的火器！”

杨晞所画的火炮要是被后世他生活时候从事兵工的人看到。定会嗤之以鼻，因为这种火炮只是很原始的青铜大炮，制作出来肯定挺笨重。不方便携带，后世的军人没人会看上眼的。但他知道。新的制作肯定会让现在的军人感兴趣，特别是见识过火器威力的人。

郭子仪的神情变化完全证明了杨晞的认定是正确的，这位军中元勋正拿着他所画的图，翻来覆去地看，还一个劲地问他相关的问题。

看到郭子仪这副猴急的样子，杨晞心里在偷笑。要想与人套好关系，最重要的就是投其所好。并且不让对方觉得是故意所为，今日杨晞开场白后，所做事的目的就是这样。

“郭相公，你掌管武部。军中将士最需要什么样的武器，你是最知晓的，在下也在军中呆过，觉得要是能尽快制作出来这种可以反复使用的火炮，那在攻城时候会给我们带来极大的便利。特别是在对吐蕃的战役中，攻取青海沿的城堡时候更是如此。”

一具青铜火炮的重量相当于十几具“威武大将军炮”的重量，但其使用寿命却是“威武大将军炮”的几十倍，射程也比“威武大将军炮”远很多。

如今的火炮，在对付游牧民族的骑兵上用处并不大。杀伤力也不强，但要是用在攻城时候，威力却是不容小视的。杨晞知道，接下来大唐军队主要面对的对手是吐蕃。吐蕃人现在占据青海一带，在许多地方修筑有坚固的城堡，要将这些城堡攻克，如果用以前的方法，那付出的伤亡代价是非常大的，但要是有火炮，那攻击效果肯定会好很多。要是能在攻击吐蕃军队时候，用上可以反复使用且射程更远的火炮，那取胜的可能性就大大地增加了。

郭子仪在回京前是在朔方任节度使，朔方军节度使和陇右节度使所领军马主要的对手就是吐蕃人。即使郭子仪军事天赋非常不错，但在与吐蕃人交手时候，却并没讨到太多便宜。郭子仪的前几任也是如此，天宝八年哥舒翰在攻克吐蕃石堡城的时候，就付出了万余人的代价才将其攻取，要知道镇守石堡城的吐蕃军队才没几千。

要是朔方军中装备有大量的火炮，那与吐蕃人交手时候就能占到很大的便宜。

杨晞的话刹那间让郭子仪动容了，“杨元帅，你说的很不错，要是在攻打吐蕃人的城堡时候，能有火炮的支持，那战事会顺利很多。”

郭子仪冲杨晞笑了笑后，再道：“如今吐蕃人占据了青海的大半，这一年以来更是趁我大唐起乱，青海一带各镇军内移平叛时候，进一步吞食我大唐的领土，相信皇帝陛下肯定不会听任吐蕃人如此张狂，在局势平静下来后，会对吐蕃人用兵。要是在攻击吐蕃人的城堡时候，有杨元帅制作出来的火炮，那仗就好打多了，呵呵！”

听郭子仪如此说，杨晞却是一脸的平静，但也露出了笑容，“郭相公，你对此有兴趣，那肯定会支持在下研制更多的火炮及其他武器，在下希望以后能得郭相公更多的支持。这一年以来，在下在军中呆了一阵，军中的许多情况，我都觉得需要改变，要是郭相公有兴致，以后在下会时常与郭相公讨论此事。家父虽然位居政事堂，但他对军务却是一窍不通，和他讨论不出所以然来，也不一定能得他的支持，所以还请郭相公多多支持。”

“当然可以，某恨不得现在就与杨元帅好生交流一下军中事务，”郭子仪已经完全被杨晞吊起了胃口，如何还会说不呢？当下马宽厚地笑笑，轻声说道：“杨元帅，某觉得你的能力，非一般人可比，要是你到了某这个年龄，相信你所取得的成就，没有人可以相比了。”

“希望能如郭相公所言！”杨晞也咧嘴笑了笑，马上收住后再道：“郭相公，今日在下并不想与你讨论太多的公事，这些事也不是一会就可以说完，更不能短时间内做好的。今日在下来府上拜访，其实主要还是为了一件私事！”

杨晞话题转弯的太快，让郭子仪一下子反应不过来，想了下后，才明白杨晞的意思，也马上猜到了杨晞要说什么，但依然不动声色地说道：“杨元帅客气了，刚才某已经说过，元帅有什么事，请尽管说来就是了！”

“当日在下在洛阳时候已经与郭相公说过这事了，今日上门来拜访，还是想说此事，那就是在下想娶郭昕郭七娘为妻，还请郭相公答应！”

第十二章登徒子


因为早就料到杨曦今日来拜访目的就是如此，听杨曦这么直接说，郭子仪并没任何的意外。

“杨元帅，某是很欣慰你，对你的表现也是很惊异，如果让你当我的女婿，那是一件求之不得的事！”郭子仪很平静地说道，还面带微笑，“不过，这件事，并没有杨元帅想的那么简单，相信杨元帅也是明白这个理的。”

杨曦当然知道郭子仪所指是什么，也没一点意外，马上接口道：“郭相公，其实很多事，我们并不需要担心。在这件事上，只要郭相公答应，那就可以了。在下已经说服了家父，家父完全支持这件事，贵妃娘娘也是支持的。只要郭相公答应，此事就可成。”

杨曦说着，充满希冀的眼光直直地看着郭子仪，期待郭子仪马上给他以答案。

郭子仪也直瞪着杨曦，但并没有多想，而是在杨曦的期待中马上给出了回复：“杨元帅，你如此的出类拔萃，相信想将女儿嫁与你为妻的人，整个长安城是数不胜数，某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