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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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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么有钱?”众武将登时瞪大眼道:“听说这些帮派的后台老板都是纪纲,这下这小子还不得尿血?”
“谁说不是呢,昨天夜里可把咱们纪大人急坏了,可北镇抚司的人贼滑贼滑的,特意选了个他出不去皇城的时间下手,纪纲拉着汉王一起,都没叫开洪武门呢!”
“啊?不会吧,洪武门守将王铁,可是汉王的老部下,还敢忤逆汉王殿下?”
“王铁当然不敢,可当时洪武门城楼上,还站着个太孙殿下呢……”
“哗,这就算对上了……”武将们纷纷惊叹道:“王爷没发飙么?”
“按说该发飙来着,但不知为啥,昨天王爷只骂了太孙几句便转回了……”李安压低声音道:“也不知王爷是怎么想的。”
众武将闻言都是一脸不知所谓。毕竟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他们向来都是旗帜鲜明地支持汉王殿下来着,虽说跟他一起造反不大可能,但真要是汉王和太子对上了,他们一定是毫不犹豫站在王爷这边的,自然不愿意看到朱高煦连朱瞻基都不敢惹……
另一边文官们,不像武将们这么粗线条,对昨晚发生的事情,他们都要担忧坏了……
“胡闹、瞎胡闹!”礼部尚书蹇义气得老脸发白道:“竟然敢调动军队,还、还在京城开炮,简直是无法无天,无法无天!”
“是啊。”众文官附和道:“昨晚事变、京师震动,百官心惊不说,消息一旦传到北京,让皇上怎么想?会不会把罪责都算到太子殿下头上?!”
“这个王贤,本来是用他勇于任事,却不是让他胡作非为、给太子惹祸端的!”又一名老臣痛心疾首道:“这下好了,大错铸成、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亡羊补牢、为时未晚!”有激进分子提议道:“我们待会儿要力请太子逮捕王贤,然后立即向皇上写奏章解释清楚,如此,方能避免见疑于君上,全太子于险境!”
“有道理……”这种建议竟然得到了众文官纷纷附和,可见王贤昨夜的举动,在文官眼里是何等的危险而不可原谅。这倒也不难理解,对脆弱的文官来说,稳定的秩序是他们安全感的由来,王贤调动军队还放炮,严重挑逗了他们敏感的神经,让他们产生了强烈的不安。
正说着,殿外突然一声通禀:“汉王殿下驾到!”
众文武忙停下议论,都到殿外恭迎汉王殿下的大驾。说起来,这还是汉王殿下遇刺以来,头一次出现在公众面前,文武百官自然要隆重迎接、问候钧安了:“看王爷龙行虎步,必然是痊愈了,真是谢天谢地!”
“看到王爷康复,咱悬着的心一下就落回肚子了,哈哈哈,太好了太好了……”
“呵呵,诸位别来无恙……”朱高煦面上罩着一层阴云,此刻也不过是稍稍露出一丝笑容:“托父皇的洪福,孤又是一条好汉了,却让某些人失望了,哈哈哈……”说话间,他冷冷瞥一眼蹇义等众文官,众文官只觉一阵冷飕飕,全都低下了头。
“废话少说,本王今日所来,为的昨晚京城惊变之事!”朱高煦说着昂然进殿,扫视一圈道:“我大哥怎么还没出来?莫非还没起床不成?!”
“回王爷,太子殿下正在召见应天府尹薛居正。”东宫的太监忙恭声道。
“他们在干什么?串供么?”朱高煦火气十足道,凌厉的气势压得殿中众人喘气都难。
“二叔这大清早的,是吃了炸药不成?”一把浑厚的声音,打破了朱高煦的气场,酷肖皇帝的太孙殿下,器宇轩昂地出现在殿中。
“你这是跟叔父说话的语气么?”朱高煦阴下脸,拿出辈分来压朱瞻基。
“叔父教训的是,不过您对兄长的态度,难道就合适么?”朱瞻基皮笑肉不笑地走到朱高煦面前,他已经完全发育成熟,身材比魁伟超人的二叔也只矮了两指,已是完全可以分庭抗礼了。
“你……”朱高煦一张脸涨得酱紫,他看着雄姿英发的侄子,突然意识到昨晚自己的退让其实是个大错误……昨晚事出突然,他还没做好动手的准备,自然犯不着为了纪纲拼命。但显然,自己昨晚的退让,助涨了朱瞻基这小子的气焰,竟敢当众也敢跟自己针锋相对了!
“基儿放肆,你怎么跟你叔父说话呢!”太子殿下终于姗姗来迟,颤巍巍地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进了大殿,身后还跟着个薛居正。
“是,父亲。”父亲一出现,朱瞻基立马低眉顺目,朝朱高煦笑嘻嘻道:“二叔别当真,小侄跟你开玩笑呢……”
“哼……”朱高煦一下发作不得,只得闷哼一声,转向太子道:“大哥……”
“二弟,你怎么亲自过来了?”没等朱高煦正经开口,朱高炽便一脸关切地抢先道:“才刚见好就到处乱跑,万一伤口复发了怎么办?有什么事叫为兄过去不就成了?”
“大哥放心,我这身子骨跟你不一样。”朱高煦却不领情道:“之前我在养伤,让大哥操心劳神了。如今我已经痊愈了,自然要替大哥分担一下了!”说着深深看着朱高炽道:“毕竟大哥的身体才是真的弱!”
“那太好了。”朱高炽高兴笑道:“你以后每天都来议事,有什么事咱们兄弟合计着来,也可以每日相见。”
朱瞻基听了心下着急,张张嘴终究没出声。
“哈哈,大哥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别嫌我烦。”朱高煦一阵大笑,突然敛住笑容道:“那咱们今天就先议一议,昨晚的惊变如何处理吧!”
“哦,昨晚的事儿啊,当时还以为二弟仍要养病呢,所以没有提前跟你说明,这是大哥的不是。”朱高炽胖嘟嘟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这么说,大哥事先知情?”朱高煦紧紧盯着太子,抓住他的话柄道。
大殿里,一直在静静看戏的文武官员,表情终于出现了分化,武将们暗暗兴奋,文官们则担心极了,因为昨晚的事情若跟太子扯上关系,就更犯皇帝的忌讳了,皇帝雷霆震怒之下,废了太子都不无可能。
“当然知情了。”大殿里,只有朱高炽那温和亲切的声音在回响:“为兄再没用,也忝为监国,这么大的事情,应天府和镇抚司岂能不先请示为兄?”
大殿里气氛有些怪异,众文武瞪大眼睛望着太子殿下。习惯他整日畏畏缩缩的做派,还真不适应这个不卑不亢、不避不闪的态度……
“呵呵,大哥真让人刮目相看。”朱高煦也是暗暗心惊,却更要压住太子的势头了。“不过你这个监国,重点似乎是在个监字上。一概军国大事,应该先请示父皇吧?”
“军国大事自然要先请示父皇,为兄岂敢擅专?”朱高炽一本正经道:“可昨晚不过是扫除了一些京城角落里的地痞恶霸而已,我想应天府知会我便足够了吧,还用得着惊动父皇么?”
“说得轻巧,昨晚可是调动军队,连大炮也用上了!”朱高煦冷声道:“大哥,你这太子当了不是一天两天了,岂能不知这京师重地、乃天子王公居处,中央朝廷所在,没有旨意便在城中用兵,视同谋反!”
“二弟能说明白点么?”朱高炽那张胖脸上,还是看不出一点神情的变化。
“说明白点,就是那个王贤犯了死罪,大哥不要犯糊涂庇护他!”朱高煦死死盯着太子,一字一顿道。
第六百五十二章舌战
朱高煦一番话说的大殿里人人心惊肉跳,旋即都看向太子殿下,心道之前都说王贤是太子的福将救星,这次倒好,成了彻彻底底的灾星,让太子陷入两难的境地……
太子要是不保他,难免寒了众太子党的心,就是蹇义这些刚才还喊着要交出王贤的家伙,也会觉着太子太凉薄。但太子要是保他,又会把自个拖下水,那正是汉王等人所希望看到的吧……
“呵呵,昨晚的事情啊……”却只听朱高炽温和笑道:“别人说他可以,唯独二弟不能这么说他。”
“怎么,我还欠他的不成?”朱高煦一脸你真荒谬道。
“倒也谈不上谁欠谁的。”朱高炽笑道:“不过镇抚司和应天府此次联合扫黑,实乃秉承皇上消灭全国帮派堂口之旨意,而父皇之所以会下这道旨意,还不是因为二弟遇刺么?所以说……”太子笑笑没再说下去,但谁都能听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众人都望向太子,今天实在是看到这位大度菩萨不一样的一面。
“大哥真会牵强附会!”朱高煦自然不能认账,冷声道:“昨晚的变乱,跟我遇刺根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
“但北镇抚司昨晚的行动,确实秉承父皇的旨意无疑。”朱高炽淡淡道。
“荒谬,父皇的旨意是几个月前下的。”朱高煦两眼一瞪道:“镇抚司在全国清扫武林人士,也是在数月之前,那档子事儿早结束了!”
“哦……”朱高炽侧脸看看杨士奇道:“这道旨意,镇抚司复旨了么?”
“尚未复旨。”杨士奇摇头道:“也就说此案仍在查办中。”
“这样正常么?”朱高炽又问道。
“这种涉及全国的案子,通常都要查办个一年半载,这才不到三个月,自然算是正常的。”杨士奇道。
朱高炽看看朱高煦,一副‘你懂了吧’的表情。
“哼,为何父皇在京时,他们不扫黑,非得等父皇离京才动手?任你花言巧语也说不清!”朱高煦怒道。
“这个么……”朱高炽还是那副笑弥勒的表情,语气却有些发冷道:“薛府尹,你来解释一下?”
“是。”薛居正上前,朝汉王深施一礼道:“启禀王爷,是这样的。其实数月前,镇抚司便知会应天府,要求配合他们在京城展开扫黑。然而说来惭愧,下官一者因为刚刚复职,二者也确实觉得,天子脚下,许多事情不能单纯视之,还是慎重一些好。因此没有同意镇抚司的要求……”说着叹口气道:“谁承想,皇上离京方月余,京城的治安便急转直下,恶棍欺行霸市、匪徒当街行凶、更有帮派分子公然与官府对抗,恶性案件数量剧增,以至民怨沸腾,应天府的状纸堆积如山。见此情形,下官惶愧难安,又深感单凭应天府之力难以对付穷凶极恶之敌,这才印赵偾氡闭蚋境鍪帧:迷谕跽蚋Р患魄跋樱岳做蚓疲┏呛诙袷屏σ灰怪湟簧ǘ眨拱傩找黄材
薛居正说得振振有词,朱高煦听得瞠目结舌,他心头终于升起一丝明悟,论颠倒黑白、文过饰非的功夫,自己拍马也赶不上这群文官。半天才蹦出一句:“敢背着我父皇和镇抚司勾结,你好大胆子?!”
“王爷此言差矣,下官胆子很小,从不敢欺君罔上,更不敢和什么人勾结。”薛居正一脸受伤道:“这次行动下官非但提前禀报皇上了,而且还事先通告全城……”
“什么,你禀告皇上了?”朱高煦愣了,看看身后刚刚进来的纪纲道:“你不是说他们前天才接触么?”
“这……”纪纲也愣了,他知道这种事上薛居正不可能扯谎,但他的探子一天十二个时辰盯着王贤,的确没发现有和薛居正接触的迹象啊。
刹那间,两人都想到,王贤和薛居正早有密谋,前日的接触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一想到这,两人就恨不得把这两个‘卑鄙小人’给碎尸万段了……然而实际上,两人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人家薛府尹说的都是实话来着,只是当初王贤找他扫黑时,他顾忌那些帮派都是纪纲的势力,不愿意草率介入他们的战争。然而汉王和纪纲肆无忌惮地放纵手下,让京城百姓民不聊生,终于让这位府尹大人无法坐视不理了。
事实上,在王贤找上门之前,薛居正就已经下定决心要来一次打黑除恶,因此早在半月前便秘密上奏皇帝,准备同意北镇抚司的要求,朱棣业已批复,准许他采取必要措施。所以王贤那次上门,双方才会一拍即合……不过薛居正也是君子,事后没有让王贤独自承受,而是仗义的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
当然在纪纲和汉王眼里,薛居正可跟君子不沾边,他就是个阴险卑鄙的小人!
“好啊,薛居正,平日看你低眉顺目三杆子打不出个屁。”纪纲气得老脸发白道:“原来是条阴险狡诈的狼崽子!”
“纪大人,请不要含血喷人。”薛居正淡淡道:“要不是你们闹得太不像话,下官也不会蹚这趟浑水的。”
“你!”他不说不要紧,这一说反而让纪纲暴跳如雷:“原来你也知道?!什么打黑除恶!那都是我锦衣卫的密探!!”
“原来他们还有这层身份?纪大人之前可从没承认过。”薛居正依旧淡淡道:“我只知道,应天府接到状告他们作恶的状子有上千份,已经查明的几十起,人证物证俱全,便足以证明他们是十恶不赦的恶棍了!”
“恶棍也是我锦衣卫的人!”纪纲气炸了肺,指着薛居正的鼻子詈骂道:“你薛居正在京城混了十几年,少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恶棍自有恶棍的用处,密探侦缉还就非得用这些人!总之这是我锦衣卫的事情!他们就是罪该万死,也轮不着你应天府来插手!”
“……”薛居正刚要说话,却听一把清朗的声音响起:“好像也轮不到锦衣卫衙门出手吧!”
伴着这一声,头戴乌纱、身穿合体官服的王贤,施施然进了大殿。
“王贤!!”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纪纲咬牙切齿道:“你还敢在老子面前晃悠!”
“这有什么不敢的?”王贤笑道:“莫非纪大人要当着太子的面打我不成?”
“哼!你等着!”众目睽睽之下,纪纲只好先强忍下想把他碎尸万段的冲动,恨声道:“就算太子和薛居正给你打掩护,也一样没法掩饰,昨晚你是在用打黑之名,对我锦衣密探斩尽杀绝!我一定要上奏皇上!”
“纪大人这话好没道理。”王贤还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笑脸道:“锦衣卫密探到底是归北镇抚司管,还是锦衣卫衙门管?咱们先把这个问题弄清楚成不?”
“你……”纪纲登时气势一滞,在场每一个人都知道,锦衣卫原先只是皇帝的宫廷禁卫,后来皇帝为了赋予他们侦缉职能,才在锦衣卫设立了镇抚司,专管侦缉诏狱之事。这锦衣卫密探,自然也该归北镇抚司管了。
“你的镇抚司都归本官管!”纪纲终于憋出一句:“锦衣卫密探自然也归镇抚司衙门管!”
“非也非也,纪都督明显越俎代庖了。”王贤却大摇其头道:“一级管一级,这是大明官场的常识。诸位何曾见过知府指挥过县里的吏员来着?”
“本官指挥不动你这位大爷,只好亲力亲为了!”纪纲也是气糊涂了,虽然是话赶话,但这种话也太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了。汉王一听就皱起眉,心说你这不自己给自己上套么?待会儿还怎么拿长官的身份压他?
“大人此言又差矣。”王贤却依然摇头道:“我这个北镇抚司镇抚,是皇上任命的。大人觉着我不称职,可以请皇上换人,而不是架空我,代替我行使权力!”说着冷冷一笑道:“这样为免有欺君之嫌吧!”
“你少在这儿瞎攀扯!”纪纲气急败坏道:“朝廷在京城经营十余年的密探网络,被你一扫而光,这个天大的损失你承担得起么?!”
“我没看到什么密探网络,只看到一窝反贼。”王贤说着朝看热闹的众文武团团作揖,最后目光落在汉王身上,沉声道:“昨晚从贼窝里搜出兵器万余件,还有朝廷禁军才能装备的火枪弩弓千余件!请问这是一般帮派该有的东西么?他们要来做什么?要造反不成!”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知道胜负已定了。王贤不仅赢了昨夜的一场,还赢了今天这一场……有了这些谋反的证据,在皇帝那里谁说也没用了,那些京城大佬,都是死罪一条了……可笑的是,这些武器还是纪纲提供给他们的,反而成了坐实他们罪名的铁证!
纪纲被王贤的大帽子扣得一愣一愣,这才想起这家伙耍起嘴皮子连庄夫子都不是对手,此刻有恃无恐,更不会把自己放在眼里。知道在这里讨不回场子了,他所幸不再废话,只是阴恻恻地上下打量着王贤,好半天才森然一笑道:“你等着!”说完也不跟太子打招呼,便扬长往外走去。身后,又响起王贤那可恶的声音:“大家可都听见了!我要是有什么不测,到时候还请大伙儿做个人证,一定是纪大人干的!”
纪纲闻言,一口老血喷出七尺……
第六百五十三章进攻进攻
汉王气势汹汹而来,本想和纪纲兴师问罪,孰料在太子和薛居正的联手庇护下,竟驳得纪纲负气而走。朱高煦知道大局已定,再留下也只是生闷气而已,他冷冷对太子道:“大哥,你们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就连父皇也能糊弄得了?”
“……”这话让朱高炽心头一缩,一时竟无言以对。
“二叔还是操心下自个。”朱瞻基昂然道:“你做得那些好事,就糊弄得了皇爷爷?”
“哈哈,本王做过什么?”朱高煦却浑不在意,扫视一下王贤和薛居正,狠狠点头道:“好,很好,你们好得很!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看你们能猖狂到几时?”他猛地一挥衣袖,高声道:“我们走!”
说完,他招呼也不打,便拂袖离开大殿,那些勋贵武将竟也紧跟着汉王离去,走得一个不剩……
大殿中,太子父子、王贤和一班文臣,看到朱高煦一挥手,便带走了所有武将,面色全都有些难看。谁都清楚,这是汉王殿下在示威来着,而且这示威的效果还真不错……
“好了,昨晚的事情已经弄清楚了。”还是杨士奇出声道:“没有别的事,大家就先散了吧。”
一班文臣如蒙大赦,向太子太孙行礼后,便也告退离去。临走时,蹇义走到王贤面前,黑着脸道:“王仲德,都是你惹的祸!”
“部堂教训的是。”王贤揉揉鼻子,淡淡道:“但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
“乱来!”蹇义顿顿足,走人。众文官跟着天官走出大殿,还不忘纷纷向立在门口的王贤投去怪罪的目光。
对这些目光,王贤照单全收,笑容依旧。
倒数第二个离去的是薛居正,他拍拍王贤的肩膀,王贤也点点头,两人对视片刻,一切尽在不言中。
最后一个离去的是杨士奇,他叹口气,对王贤道:“委屈你了。”
“没什么。”王贤摇头笑笑,拱手目送杨学士离去。
大殿中,只剩下王贤和太子父子时,王贤便双膝跪下,向太子请罪。
“哎,好孩子,快起来。”朱高炽忙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为了谁?基儿,快把你兄弟扶起来。”
朱瞻基使劲把王贤拉起来,一脸委屈道:“这帮家伙什么道理,只许我二叔他们做初一,却不许我们做十五?纪纲放纵手下为非作歹,满城搜捕北镇抚司密探时,我二叔扩建私军、公然抢夺军粮、还袭击卫戍部队时,他们怎么都不吭声?”
“殿下少说两句吧。”王贤低声道:“太子已经够给咱们撑腰了……”
“那倒是……”朱瞻基展颜笑道:“父亲今天的表现,让我二叔他们,还有那班文臣大吃一惊!”
“还说!”朱高炽瞪他一眼道:“孤今天要是不站出来,他们还不吃了仲德?”
“殿下……”王贤垂首道:“昨晚的行动,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这是为臣始料不及的!”
“主要是那几门炮,还有炸药,动静太大了。”朱瞻基道:“别的其实倒还好说,黑灯瞎火的谁知道你调了多少兵?”
“当时发现他们的院墙出奇的高而坚固,而且遍布工事,还有弩弓火枪防守,若是用常规手段,伤亡肯定太大。”王贤低声道:“所以前线指挥官,果断采取了备案……”
“好了好了。”朱高炽有些缓过劲来,露出真诚的笑容道:“事情既然已经做了,就没什么好检讨的了,关键是……昨夜战果如何?”
“启禀殿下!”王贤心神一振,剑眉一挑道:“昨夜的行动,将大江盟、黑虎堂等七处锦衣卫重要堂口连根拔起,大部分头领落网,剩下一些潜逃者,已经无关宏旨了!”顿一下,他大声道:“可以说,锦衣卫的密探体系,已经被我们彻底摧毁了!”
“好!很好!”朱高炽也有些激动道:“没想到,没想到!”他这个太子坐镇京城十几年,自然知道纪纲的势力是何等的根深蒂固、尾大不掉,没想到一夜之间就让王贤给全报销了。
“父亲你看,这就叫快刀斩乱麻!”朱瞻基也笑道:“这件事要是换个人做,三年五年也不一定有进展,也只有到了仲德手里,才如此易如反掌……”
“太孙谬赞。”王贤苦笑道:“没有你撑腰,我可不敢动手。”这话倒也不假,王贤回京一个月,一直韬光养晦,只是操练那些武林人士、搜集纪纲这边的情报,丝毫没有跟纪纲发生正面冲突,就是为了等朱瞻基回来。因为他需要有人为自己顶住纪纲的压力,自然非朱瞻基莫属。只是没想到这次连汉王也暴走了,好在太子殿下难得地雄起一次,才没有丢掉到手的胜利。
此番获胜的意义,三人都很清楚,等于是砍断了纪纲的手脚、堵住了纪纲的耳目,无疑会大大挫折他们的野心,把主动权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
“哈哈,你知道就好!”朱瞻基也得意极了,正如汉王所想,昨夜洪武门前一番对峙,给了他极大的信心。然而下一刻,太孙殿下突然挠头道:“只是,我皇爷爷那里,真没关系么?有我三叔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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