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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2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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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永这些天,下值之后就回家闭门谢客。”邓小贤在一旁接话道:“他的身份摆在那里,那些勋贵不可能请他,请他他也不会去。他在家里闷得实在百无聊赖,只好请戏班子到家里唱戏。”

“哦……”闲云想到外头吃饭的戏班子,床上的两个大花脸,有些明白了。

“外头那戏班子是京城有名的徽州春和班,刚给嘉定侯家老太君唱完,晚上再去张都督家赶场。”邓小贤笑道:“途中在这家饭馆吃个晚饭,有人图省事就不卸妆,比如这两位……”他一指在床上昏睡的那两个大花脸道。

闲云一看,那两个大花脸一个黑白相间,一个黑白红相间,跟自己和王贤的一模一样。

“他们出来这么久没回去,会不会有人怀疑?”王贤担心道。

“不会。”邓小贤摇摇头,诡异地一笑道:“若是别人可能会引起怀疑,但这俩不会,因为他们是……一对,别人只会以为他们在哪里泻火呢……”

“我去。”王贤登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闲云少爷却神色如常,因为他根本没听懂……

“代替他俩还有个好处,就是这场戏里孟良焦赞没有唱词。”吴为道:“这样不容易露馅。”

“感情我俩是龙套。”王贤苦笑道。

“就别挑了,不是龙套你们也演不了。”吴为笑道:“另外,扮演杨延昭的那个,还有个身份是五处的探子。”

“不早说。”王贤和闲云登时松了口气。

“哦,对了,闲云少爷得翻跟头。”邓小贤想起什么似的道:“开场有一场焦赞和杨排风的打戏,闲云少爷要跟她装模作样比划两下,然后在她的烧火棍下连翻八个跟头,最后被她打倒在地……这对闲云少爷来说,自然不在话下。”说这话时,他用企望的眼神看着闲云,实指望对方能为难。

“笑话。”殊不知闲云少爷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为难’俩字,只见他冷笑连连道:“某家岂会打不过区区女流之辈!”

“这是演戏……”邓小贤一脸无奈道:“要不还是我来吧,怎么说我也是票友来着。”

“休想!”闲云少爷咬牙切齿道:“不就是翻跟头,然后被打倒么,我来就是了!”

“哈哈,真有点焦赞的意思了。”王贤和吴为看他那张愈加狰狞的大花脸,一起笑起来。

邓小贤却是笑不出来,本来他是故意为难闲云,想让他知难而退,自己好顶上的。谁知道闲云少爷竟有股子二杆子精神,根本不松这个口。这下自己没机会表现还在其次,要是演砸了、露了馅,岂不误了大人的事?

吴为和王贤却好似没这份担心。待王贤和闲云换穿上从那俩人身上脱下来的戏服。再把头盔、髯口之类,不上场不会戴的物件递给两人,又叮嘱了一番,才打开门送他俩出去。

两人惴惴地穿过长廊来到前厅,一进去,班主便呵斥道:“你们两个大白天的又去干龌龊事了?”

两人登时大窘,连王贤这种厚脸皮的,都吭吭哧哧不知该如何作答。屋里头人哄堂大笑起来,有个穿着武将戏服的男子给两人解围道:“赶紧过来吃饭!”

王贤一看那装束,就是邓小贤所描述的‘杨延昭’,赶忙和闲云过去坐下,‘杨延昭’不咸不淡地数落他们几句,就让他们吃饭了。

两人耽搁了不少时间,只草草吃得几口,戏班就出发了,天黑时分从后门进了张府,直奔设在后花园的戏楼。张府就是原先是东莞伯府,洪武末年就绝了嗣,被朝廷收回赐给了张永的父亲张麟——那位太子爷的老丈人。是以虽然张永只是从一品的都督佥事,府上却是伯爵的规制,有一座很气派的戏楼。

戏楼三面敞开,一面留作后台,此时戏台上漆黑一片,后台却灯火通明,众戏子在忙碌的化妆,乱成了一锅粥。王贤和闲云不用再化妆,跟在那‘杨六郎’身边装模作样地端茶倒水。旁人见状笑道:“平日也没见你俩这么孝顺?”

“今天才知道师傅是真疼俺们。”王贤含含糊糊地回一声,旁人倒也没有起疑。

那杨延昭描好了脸,戴上髯口,小声对两人说道:“咱们是第一场,上台后你们俩就紧紧跟着我,我走你们就走,我坐你们你们就站在我身后,等我说,‘焦赞,你和排风姑娘比试比试’,你就上前,杨排风二话不说便开打,你装模作样躲闪,然后顺着她的烧火棍,翻八个跟头……这个你排练过的,没问题吧?”

“没。”闲云含糊应一声,但他哪知道这戏该怎么演?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没问题就好,我退场你们就跟着退场。完事儿后头还有一个时辰,你们可以自由支配。”

“好嘞。”王贤龇牙笑笑,那张大花脸在镜子中分外狰狞。

突然听得一声云板响透张府,前台点燃数十盏灯光,照得戏台亮如白昼,紧接着便听有观众叫好,原来已经有翻跟头的龙套在暖场了。

“快快,准备上场了。”有人过来催促一声,杨六郎便起身拿起马鞭往幕布后面走。王贤和闲云赶忙紧紧跟上。

“跟太近了。”‘杨六郎’见两人要贴在自己屁股上了,不禁一阵恶寒道:“距离三尺,不要远也不要近。”

见不用那么变态,两人也是松了口气,赶忙和他拉开距离。

一段演奏后杨六郎上台,上台后和扮演杨排风的旦角一阵唱念,过了一会儿,突然听他说一声:“焦赞,你和排风姑娘比试比试,不可伤她。”

闲云起先没反应过来,还是被王贤用手里的马鞭一捅,才如梦方醒,赶紧上前,台下不禁一阵哄笑,张永他妈,张家老太太说:“这焦赞怎么看着不情愿?”

“这个么……”给老太太解说的,是戏班的班主,他对自己戏班的每一场戏都稔熟无比,自然看出焦赞的不对劲,可他不能砸自己招牌啊,只好硬着头皮解释道:“这……这焦赞呐,他是个老爷们,跟个小娘子比武,脸上自然磨不开。”

“哦哦,就是就是。”张老太太闻言深以为然道:“这大老爷们和小娘子比武,赢了不光彩,输了更丢人。”

“是极是极。”班主暗暗擦汗,心里拼命祈祷不要再出什么幺蛾子。

戏台上,那饰演杨排风的武旦,也看出焦赞的不对劲了,可这会儿只能硬着头皮往下演了,便二话不说,拿着烧火棍就朝他头上招呼过去。许是带了火气,这一棍子砸得有点猛,眼看就要敲在焦赞的脑门上,根本来不及躲闪,台下观众不禁一阵惊呼,哪知下一刻,众人便齐齐眼前一花,只见那焦赞只是轻描淡写地一抹一扣,就把那烧火棍夺到手中。

“好!”台下观众登时轰然叫好,不少人是看过这出戏的,没想到春和班竟然又创新了!

那杨排风登时傻了眼,呆呆地看着焦赞,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演了?

好在闲云少爷终于记起来,这是在演戏了,赶忙屈指一弹,又把烧火棍还回到杨排风手里,见她也愣神了,还提醒道:“快打我啊……”台下又是一阵哄笑,不少人跌足捧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那旦角这才回过神来,抡着烧火棍劈头盖脸地朝他头上砸去,闲云这次没再犯浑,开始翻起了跟头,他的武功直追当世顶尖高手,尤以轻功见长,翻起跟头来轻盈潇洒、快如闪电,只见他整个人如一道匹练般绕着杨排风的棍子飞来飞去,看得台下观众目眩神迷,全都瞪大了眼睛,生恐漏看了一眼。

翻了八个跟头,闲云少爷暗道,今天我给人家捅了篓子,说不得多翻几个做人情,便继续一个接一个翻起来,台下观众终于记起来喝彩,虽然也就是一家子人,叫好声却十分热烈。

乐队也只好继续紧锣密鼓地敲下去,当当当当当当……

一直翻了三十个,闲云少爷觉着这人情差不多了,便让屁股上吃了一棍子,动作便戛然而止,直挺挺趴倒在地,叫好声如潮水般涌来。

本来这时候,杨排风该有几句唱词的,却忘了唱,只顾着在那喘粗气。

那杨延昭看得这个煎熬啊,见无论如何,焦赞终于是倒下了,忙沉声吩咐一旁的孟良道:“快扶你兄弟起来……”话说完了也不见一旁的孟良动作,哄笑声中,他转头一看,身边哪里还有孟良的影子?

第七百一十七章厕所

见焦赞刚出完状况,孟良又不见了,张老太君奇怪问道:“不是说焦不离孟,孟不离焦么?怎么只见焦赞不见孟良了?”

“刚才俩人是一起上台的。”张永的儿媳妇道:“光顾着看焦赞翻跟头去了,没留神孟良去哪了。”

“去哪了?”张老太君望向春和班班主道。

“是啊,去哪了……”见好好一场戏演得乱七八糟,春和班的名声算是毁了,班主想死的心都有了,只好信口胡诌道:“哦,是这样,孟良这人比焦赞心眼活,见焦赞打不过杨排风,怕自己也下场出丑,就,就尿遁了……”

“哦。”张老太君倒是好糊弄,点点头,把头转向另一边,想跟张永说说,却见张永的位子是空的,问张永的儿子道:“你爹去哪了?”

“奶奶,我爹方便去了。”张永的儿子忙答道。

“好么,说不定他俩还能碰上。”老太君笑道,逗得众人笑作一团。

两人还真在茅房碰上了……

张永在家里不停喝闷酒,在戏台前坐了不一会儿,就感觉内急得憋不住,赶忙往花园角落的茅房去解手,旁边人都在看台上的焦赞翻跟头呢,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自然也没人跟着出来。

急忙忙跑到茅房,进去后刚解开裤带,就听到又有个人进来了。张永漫不经心地一回头,就看见进来个背上插着翅膀的大黑脸,吓得他一不小心,就尿了一手。

好在那大黑脸倒也没什么恶意,龇牙朝他笑笑道:“大人也亲自来尿尿呢。”便走到张永旁边一个尿桶旁,窸窸窣窣地解开裤带、掏出家伙。

‘我倒想不亲自呢……’张永郁闷地直翻白眼,还是忍不住瞄了那黑货一眼,呵,好大的货。看得张永更加郁闷,不小心又尿了一手……

‘他妈的晦气!’张永暗骂一声,却又发作不得,只好赶紧尿完了,想提裤带,又怕脏了衣服,想先洗手,却又怕掉了裤子,正左右为难呢,就见那黑厮持着个水瓢立在自己一旁,那张黑白分明的脸上,笑得很是狰狞,语气却很是讨好:“小人伺候大人洗手。”

“不用。”张永劈手夺过水瓢,仔细冲洗两只手,才把裤带系好,闷声道:“多谢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他实在不想在这样黑漆漆的夜里,跟一个这副尊容、这身打扮的家伙站在一起。

“大人留步。”那人却不想让他走。

张永眉头皱起,转身看着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他是武将世家、自幼习武,并不担心个唱戏的,会威胁到他的安全。他只是有些愤怒,对方什么身份,也敢叫住自己,而且鸟还比自己大好多。

而且好像后者比前者更让人愤怒……

“你们班主怎么教的规矩?”

张永刚要呵斥对方,却见那人露出神秘的一笑道:“张大人,你容我洗洗脸。”

“越说越不像话了,你洗不洗脸与我何干!”张永拂袖欲走,只听对方幽幽说一句:“我是王贤。”

“我管你咸还是淡……”张永顺嘴说到一半,突然愣住了,死死盯着对方道:“你说你是谁?”

王贤忙着洗脸,顾不上搭理他,伸手含糊道:“毛巾……”

“呃……”人就是这样贱,刚才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哪怕他跟自己说句话,张永都觉着是莫大的冒犯,现在知道对方的身份,哪怕还不确定,他都乖乖递上毛巾,没觉着自己被冒犯。

王贤用毛巾使劲擦了把脸,转向张永道:“现在看着怎么样?”

张永借着灯光仔细端详,一看确实是王贤,不禁苦笑道:“还是黑……哎哟我的仲德贤侄,你没事儿实在太好了,可把太子太子妃担心死了……你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他只是署理都督府,本职还是锦衣卫的都督佥事,算是王贤的上级。更重要的是,他是太子妃的哥哥,太子妃对王贤以子侄视之,他当然不能生分。是以一直以贤侄相称。

张永看到王贤,真跟看到救星一样,实在有太多话要跟王贤讲,短短一段话里就有好几层意思。

“打焦赞啊。”王贤笑道。

“我是说,您这身打扮这是为啥?”张永苦笑道。

“为了见你啊。”王贤道:“现在还没人知道我回来呢。”

“为啥?”张永情不自禁地压低声音道:“是为了保密么?”

“当然了。”王贤笑道:“张大人也是从锦衣卫衙门出来的,该知道那帮人是何等的无孔不入,我想掩藏自己的行踪,只能出此下策。”

“不错,我府上也有纪纲的眼线,明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却不能动他。”张永叹气道:“不过好在今天他闹肚子没来看戏,不然非被看出破绽不可。”

“看来我们运气不错。”王贤庆幸地笑笑,他当然不会告诉对方,那人之所以闹肚子,是被北镇抚司安插在府上的奸细害的。“不过张大人,咱俩就站在茅房里聊?”

“是啊,臭不说,还不时有人来。”张永笑道:“也没法请你去书房……这后面有个凉亭,这时候都去看戏了,没人会打扰。”

“好。”王贤点点头,从善如流。

须臾,两人立在凉亭中,王贤还是那身戏服,背上插着旗,样子很是滑稽,但两人的脸上已经没了笑容,因为话题已经沉重起来……

“贤侄是怎么脱险的?”张永问道。

“说来话长,回头再跟大人细聊。”王贤不想跟他说这茬。

“也是。”张永点头道:“太子太子妃知道你回来了么?”

“我已经派人秘密禀报太子了,但并未去太子府拜见。”王贤叹气道:“现在多少双眼睛盯着那里,就是一只苍蝇飞进去了,也能被分出公母。”

“是啊。”张永深以为然道:“我为了避嫌,已经好一阵子没去看望太子妃了,只能一下值就把自己关在家里。”

“对了,大人现在署理右军都督府。”王贤笑道:“终于可以离开锦衣卫,大展拳脚了。”

“嘿……”张永却一阵泄气道:“你真这么觉着?”

“难道不是么?”王贤问道。

“不瞒你说,我现在感觉自己就是一铁匠炉子。”张永满嘴苦涩道。

“怎么讲?”王贤笑问。

“下头受气、中间蹿火,上头还吃敲打。”张永郁郁道。他说的下面,指的是那帮总跟他不一调的下属,上头,则自然是汉王和那般勋贵了。

“扑哧……”虽然张永的表情很可怜,王贤还是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张大人,您说得实在太形象了,我忍不住……”

“没关系,笑吧。”张永道:“不过你应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当然不是了。”王贤忙敛住笑容,沉声道:“张大人感觉到没有,京城即将有大变?”

“是的。”张永点头道:“山雨欲来风满楼,黑云压城城欲摧,谁能感觉不到呢?”

“张大人觉着这一场,谁能笑到最后?”王贤问道。

“当然是太子了……”张永言不由衷道。

“我要听实话。”王贤打断他。

“好吧,我之前觉着太子爷这次凶多吉少了。你这阵子不在京城可能不知道,支持汉王的人实在太多了。”张永一脸惊恐道:“那些侯爵伯爵,可都是军中将领啊,他们要是合起来支持汉王,太子根本不是对手。”

“所以张大人最近都郁郁寡欢,整日借酒浇愁?”王贤问道。

“是。”张永叹道:“仲德不是外人,我也没必要瞒着你,我实在是看不到希望,甚至连自保的希望都没有,只能及时行乐,过一天算一天了。”

“看来大人很清楚,一旦太子爷失败了,会是个什么情形?”王贤语调转冷道。

“当然。”张永艰难地点点头道:“我是太子妃的哥哥,这个烙印是去不掉的,太子一旦倒台,我这一大家子,恐怕都要遭殃。”

“然后大人就静等那一天降临?”王贤语气中难免有些讥讽,从本心讲,他是看不上张永这种懦夫的。不过这会儿,也只能依靠他,激励他,指望他创造奇迹了。

“我也没有办法啊……”张永苦着脸道,说着勉强笑笑道:“当然那是从前,现在仲德你回来了实在太好了,我们终于又有希望了。”

“不,我算不得什么希望。”王贤断然摇头道:“真正的希望在大人身上,只有你振作起来、下定决心,才能救太子于旦夕……当然我们这些人的性命,更是全在大人一念之间了。”

“哦……”对王贤的话,张永颇感意外,咂咂嘴道:“我真有这么重要?”

“那你以为皇上为何让你来署理右军都督府?”王贤沉声道:“那可是能掌握十几万大军的都督府啊!”

“署理而已。”张永真心实意地谦虚道。

“但为什么是右军都督府,而不是左军后军之类?”王贤追问道。

张永道:“右军都督府是阳武侯的地盘,他当然不愿别人染指。听说阳武侯爷跟皇上北巡前,向皇上推荐我来署理这个官职,怕就是这个意思吧……”

第七百一十八章重重有赏

张府后花园的凉亭中,谈话仍在继续。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王贤点点头道:“但要是这么想阳武侯,就太小看他薛老六了。”说着正色道:“他那是想要尽可能帮我们啊!”

“我知道我要是能让都督府的人都听我的,可以帮上太子很大的忙,”张永郁闷道:“可那些勋贵根本不听我的,恐怕就算阳武侯回来,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

“情况没有那么糟糕吧?”听了张永的话,王贤微微皱眉道:“阳武侯在右军都督府经营多年,手下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反水?”

“人心隔肚皮。”张永叹道:“主要是以右都督佥事、安平伯李安为首的一群勋贵军官,他们最近和汉王走得十分近乎,那些勋贵所摆的酒席上,也总有他们的身影。”

“无论如何,右军都督府,必须要掌控在大人手里!”王贤沉声道一句,不让张永废话。

“这,我当然想,可实在做不到。”张永郁闷道。

“不要紧,到时候我自然会帮你。”王贤沉声道:“不过首先得大人您自己坚定决心!”

“我自然是有决心的。”张永沉声道:“我们张家的荣辱存亡,全系于太子妃,太子妃则系于太子,我们就是拼尽老命,也要保太子妃的平安!”虽然本朝为了防止外戚专权,对皇后的娘家人之类有诸多限制,但只要太子妃将来成了皇后,张家就彻底飞黄腾达了,这一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的。

“好,我相信大人的决心。”王贤颔首激赏道。

“说吧,要我怎么做吧?”张永咬牙切齿道。

王贤踯躅了一下,方沉声道:“说不得,大人要做好两手准备!”

“请道其详!”张永正色道,许是因为心情紧张,啪的一声,折断了一根花枝。

“一手是双方的斗争浅尝辄止,或者没有波及到军队层面。”王贤低声道:“这种情况下,大人的担子要轻一些,您只需保证对那些军官的弹压,表态支持太子殿下,稳定京城局势就好。”

“唔,这个勉强能做到。”张永问道:“那另一手准备呢?”

“再者,就是局势恶化,双方兵戎相见了,”王贤沉声道:“那时候,能不能掌握右军都督府的兵权,就事关成败了!”

“可人家有四府兵马,我们只有一府,”张永苦着脸道:“就算掌握了兵权又如何?”

“我大明铁律,五军都督府有统兵权无调兵权,没有兵部的勘合,哪怕是都督也不能调动一兵一卒。”王贤沉声道:“而兵部,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说着定定望着张永道:“所以你这一府乃可调之兵,他们四府却是不可调的,有道是百鸟在林不如一鸟在手,这是一和零的差别!”

“话虽如此,可大军近在肘腋,他们随便用个操练或者换防之类的名义,就可以调动军队达到他们的目的。”张永却不是那么好糊弄,闷声道。

“是,他们是可以耍点小手段,偷偷摸摸调动军队,”王贤沉声道:“但是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岂能与我们堂堂正正之师抗衡!”

“好吧……”张永有些迟疑地应一声,问道:“我要如何对付李安那伙人呢?他们有十几个人,勾连成片,我可孤掌难鸣那!”

“你不是孤掌难鸣。”王贤沉声道。

“我知道还有仲德,可你终究不能派北镇抚司的人干预都督府的机务吧?”张永再需要奥援,也知道有些事是不可为的。

“当然,我也是行伍出身,岂不知那是帮你的倒忙?”王贤摇头笑道:“但我手里有一样秘密武器,可以帮你大忙?”

“什么武器?”张永着紧道。

“我府军前卫指挥使薛桓!”王贤缓缓道。

“是了。”张永闻言大喜,一拍大腿道:“我怎么忘了他了呢!薛勋死后,薛桓就是阳武侯的世子了,只要他肯出死力气,右军都督府会有很多人肯买账的!只是这些世家子弟狡猾非常,真肯出死力么?”

“自然是会的。”王贤淡淡道:“别忘了他大哥是怎么死的。”九龙口薛勋力战而亡,薛桓就在一旁,痛不欲生,很久都走不出阴霾。他可把这笔账记在了汉王头上,就等着报仇的机会呢!

“那就好那就好,有他帮忙,我至少可以和李安他们战个平手了。”张永使劲揪着胡子,咬牙切齿道:“但要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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