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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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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瞰之下,红色占了绝大多数,像燎原之火一样包围了皇城中那四点可怜的黄色。至于绿色,数量不多,位置也不重要,可以忽略不计。

张辅用一根竹鞭在地图上一边指点,一边沉声道:“半个月来,进展超乎预期,勋贵们的老部下全都明确表态,支持太孙殿下,并写了效忠书,看来皇上那套重文轻武,非但在勋贵中不得人心,也让中下层官兵十分反感。”说着他看看朱瞻基道:“军心在殿下这边,这是咱们最大的胜算。”

朱瞻基矜持地一笑,张輗在一旁嘟囔道:“就这还说只有八成胜算……”自然又换来张辅狠狠地一瞪。

“困难还是很大的!”张辅指一指内城中的四个黄色军营道:“我们在皇城没有任何兵力,届时只能从外城派兵进去,很可能要和四卫营发生交战。”

“最好他们能识相,不然也只能把他们消灭了!”朱瞻基盯着那四处军营,浑然忘了半月前,自己曾说过‘希望不要流血’之类的屁话。“幸好,早朝时,皇城四门都已开启。”

“我们已经拿下了北安门和东安门的守将。”张辅语气平淡道:“为求万无一失,还暂扣了他们的家眷。”

“那太好了!”朱瞻基大喜道:“这可确保我们的大军杀入皇城,以泰山压顶之势干掉四卫营!”

“不求全歼。”张辅有些不给朱瞻基面子,沉声道:“我们的目标是午门!军队进入皇城后,全力围攻驻守在午门的勇士营!那些鞑官虽然勇猛,但也好收买。”说着看了一眼张輗。

张輗嘿嘿一笑道:“这阵子,我没少请那些臊鞑子喝花酒,这帮孙子有奶就是娘,好些已经收了咱们的钱。到时候会见机里应外合的。”

“那敢情好!”这种时候,朱瞻基也不会计较被冒犯,兴冲冲地对胡灐笑道:“有英国公神机妙算,明日定可手到擒来!”

“不错。”胡灐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

“明日最危险的就是发起进攻,到军队掌控局势这段时间。”张辅面无表情地指着紫禁城道:“为了减轻危险,我们上朝后先不要轻举妄动,待军队控制住局面后再说。”顿一顿道:“届时会有一声号响,听到号角声就说明我们的军队已经成功,咱们就可以行动了。”

“公爷安排得十分妥当。”朱瞻基满意地连连点头。

“最后就是宫里,虽然不大可能,但也必须提防,亮出遗诏之后,皇……朱高炽会狗急跳墙,让侍卫捉拿殿下。”张辅继续说道。

“这边你们放心,宫里的侍卫都是东宫的老人,不少人都是孤的死党,其余的和我交情也不错。”朱瞻基笑道:“只要咱们亮出遗诏,占据大义,就算他们不倒戈相助,也不至于再助纣为虐了。”

第一千一百七十二章大朝

觉着自己把话说得太满,朱瞻基又笑着对张辅和胡灐道:“再说至不济不是还有二位大高手吗?”

“微臣和胡尚书联手,可保殿下无忧。”张辅看看胡灐,自信地说道。

“不错,可能到时都不需要公爷出手。”胡灐也点点头。如今天下绝顶高手纷纷调零,这幸存的两位联手,确实可以应付任何情况。

几人又梳理了一下细节,确定没什么遗漏了,朱瞻基和胡灐才告辞离去。

这时候,已经是掌灯时分了,张辅和张輗将太孙殿下送走,看着马车消失在街口,张輗突然叹了口气。

“怎么?”张辅看一眼张輗。

“没什么,就是有些不好的感觉。”张輗苦笑道:“真怕王贤明天会从天而降。”

“他插上翅膀也飞不回来!”张辅冷声说道:“何况我本来就是按最坏的情况布置的,他就是真飞回来也没用。”

“但愿如此吧。”张輗还是一副没什么信心的样子,惹得张辅一阵不快,哼一声,拂袖进去。

马车上,朱瞻基对胡灐道:“胡师傅,你觉得英国公的计划,有没有什么问题?”

“微臣拙见,英国公安排十分周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胡灐轻声说道:“但也不能把希望全都寄托在他身上。”

“不错,孤也没有那么天真……”朱瞻基压低声音道:“我也是有底牌的!”

“哦,殿下是如何安排的?”胡灐有些吃惊地看着朱瞻基。

“呵呵,胡师傅到时候就知道了。”朱瞻基却不肯如实相告。

“殿下有自己的后手就好……”胡灐识趣地打住话头。

“先生,孤不是有意相瞒,实在是多说无益。”朱瞻基淡淡地解释了一句。

“殿下无需对微臣解释什么。”胡灐摇头笑笑道:“微臣到家了,明日一早再到殿下府上侍卫。”

“哎,先生今晚就到孤那里住下。”朱瞻基却拉住他,盛情挽留道:“今晚孤是睡不着了,胡师傅陪我喝酒聊天,消磨这漫漫长夜吧。”

“微臣还有些事情需要吩咐下去。”胡灐淡淡道:“殿下先行一步,微臣随后就到。”

“也好。”朱瞻基点了点头,没有再强留。

胡灐下车后,一条黑影无声无息跟了上去。这倒不是朱瞻基怀疑他什么,而是大战之前,一切小心为上。

京城的这个夜晚,注定躁动不安、潜流暗涌,不知多少人彻夜无眠……

然而长夜终究过去,黎明渐渐来临。

这天是大明洪熙元年三月初一,早晚依然春寒料峭,昨夜更是出奇的肃杀,地上居然结了一层银霜,把巡夜的顺天府官差冻得直打哆嗦。幸好长官开恩,免了他们下半夜的差事,巡夜的官差们千恩万谢,狗撵兔子似的跑回家,转眼就散了个干干净净。

是以子夜之后,到黎明之前,京城街道上并没有官差巡逻,然而住在临街的百姓,朦朦胧胧中,分明听到大街上有大军开过的隆隆声。一直到四更天才渐渐没了动静。

五更鼓后,刚刚安静下来的京城,忽然喧哗再起,这是大明朝的官员们准备上朝的动静。自打上月,皇帝将常朝取消,改为只在每月朔望举行两次大朝,这还是官员们第一次上朝,想想还真有些小激动呢!就连尚书侍郎这样的大员都特意早起片刻,早早出门,赶往午门外候朝。

承天门、东安门、西安门、北安门,这皇城四门,也在五更时分缓缓开启,把住在京城各处的官员们放入皇城。各色大轿、小轿、马车、驴车从四门鱼贯入城,汇聚在承天门处,然后官员们下车下轿,神采奕奕地唱喏寒暄,互相问安,然后说笑着往午门行去。

显而易见,文官们的心情十分愉悦。他们怎能不愉悦?皇帝不动声色地便剥夺了勋贵们的参政议政之权,从此以后,大明朝的军国大事再也容得不得那些老粗指手画脚了!可想而知,未来的日子里,文官的地位会越来越高,很快就会超过勋贵,把他们死死踩在脚下!

“早就应该这么干,皇上这一手真是大快人心啊!”

“金学士他们的在天之灵,一定会十分满意的!”

“听说这都是内阁大杨学士的出谋划策!”如今内阁有三个杨学士,为了区别开来,人们或以年齿排序,将最年长的杨士奇称为‘大杨学士’,最年轻的杨溥称为‘小杨学士’,至于杨荣,则直接以‘杨学士’相称。

又或以他们的籍贯方位来区别,杨士奇为‘西杨’,杨荣为‘东杨’,杨溥为‘南杨’。朝野公认西杨有相才,东杨有相业,南杨有相度,其中又以西杨为首,官员们对杨士奇已经不称‘学士’,而称‘首揆’了。

“是啊!首揆大人真乃神人也!”如今杨士奇的威望远远盖过六部尚书,也盖过内阁中其他大学士,是官员们心中当之无愧的文官领袖了。官员们提起他来,无不满是崇敬,大明朝立国以来,他是最为文官们提气的一位!

“不过,那些勋贵们能甘心吗?不会出幺蛾子吧?”也有人忧心忡忡问道。

“谁知道呢?不过木已成舟,他们还能咬人不成?”不过大部分人都已经被冲昏头脑,在那里盲目乐观。“要我说,首揆大人应该再接再厉,把那帮勋贵的兵权也夺了去,他们才会彻底老实!”

“你当首揆大人不想啊?可路得一步一步走,步子迈大了会扯到蛋的。”

“是啊!听说皇上和首揆商量着,最终是要把都城迁回南京的,但这事儿可没那么容易,恐怕两三年都没办法成行。”

突然,文官们高谈阔论的声音小了很多,空气似乎都凝滞了不少。文官们神情各异地望着承天门方向,原来是勋贵们到了。

与文官们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勋贵们一个个苦大仇深,神情阴沉地走在一起,从承天门到午门这段距离,居然没有一个人说话,这份同仇敌忾的肃杀,给了文官们莫大的压力。甭管文官嘴上如何不屑,勋贵们出现后,再没人敢高谈阔论,都乖乖闭上嘴,在午门外,乖乖列班候朝。

片刻之后,朱瞻基和胡灐联袂而至,胡灐走向文官的序列,朱瞻基则到了勋贵的排头,紧挨着张辅站定。

“殿下,子时之后,顺天府撤走了巡夜的官兵。”张辅目不斜视,轻声禀报道:“咱们的军队已经在皇城四门外就位,咱们一进宫就开始发动。”

“皇城四门没有异动吧?”朱瞻基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平复一下心中的紧张。

“一切照常,殿下放心,至少我们掌握的两处城门不会出问题。”张辅轻声道:“锦衣卫、神机营和三千营的军队并未出营,我们只要动作快,就可以把他们堵在营房里。然后集中大部分兵力围攻承天门,十倍的兵力,加上内应的配合,战斗应该不会超过两刻。这两刻钟也是我们最危险的时候,殿下一定要当心。”

“我晓得了。”朱瞻基点了点头,两人便不再说话,静等上朝。

熹光初露,威严的钟鼓声在午门城楼上敲起,跌宕回响在紫禁城的朱墙黄瓦间。

午门城楼下,左右两掖门缓缓敞开,禁军士兵在两掖门内外威武列队,一直排到金水桥。

文武官员们在鸿胪寺官员的带领下,分别从左右掖门进紫禁城。勋贵们在英国公、成国公、定国公的带领下,从左掖门入内,却在门口被御史拦了下来。

“抱歉,公爷,身上的传票还没销掉者,不能上朝。”果然是时代不同了,放在以前,这些区区七品监察御史,可没胆子这么干。

“你说什么?!”朱勇牛眼一瞪,一巴掌把一个御史抽成了陀螺。

“你们敢殴打当值御史?!”御史们又惊又怒,大声指责道。

“就打了怎么着,打不死你们这些小崽子!”谁知勋贵们变本加厉,一拥而上,就把几个监察御史打倒在地。幸亏今天还有正事,勋贵们没下死手,只把他们揍得鼻青脸肿而已。

“呸!”勋贵们啐一口浓痰,大摇大摆进了皇宫,一旁的侍卫视若无睹,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几个御史狼狈不堪地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勋贵们扬长而去的身影,这才想起这帮凶人,一个月前刚干过什么。

小插曲几乎没有什么波澜,朝会没有受到丝毫影响,文武官员们沿着青云道,过了金水桥,往奉天门前行去。

“今儿的排场不小啊……”看着奉天门广场上,旌旗林立、侍卫如云,朱勇忍不住小声嘀咕道:“这么多侍卫站岗。”

“大朝嘛。”徐景昌老道地为他解惑道:“就是要比常朝隆重一点。”

“那帮文官就知道搞这套,看他们今天之后还搞什么!”朱勇冷哼一声,却换来张辅冷冷的一瞪,他赶忙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胡说八道。

“公爷不必紧张。”朱瞻基见张辅神情阴沉,似有忧色,便轻声说道:“这里面藏着自己人……”

第一千一百七十三章殿下,不要冲动

“哦?”张辅吃惊地看一眼朱瞻基,旋即神态如常,点了点头。

奉天门前,丹墀之上,金台帷幄早已设好,太监侍卫捧着如意、净瓶、罗伞、金瓜……在龙椅两侧肃然而立。

而身后的午门也缓缓关闭,直到朝会结束,两掖门才会再次打开。

文武百官分左右在丹墀前立好。这时,一名身穿大红蟒衣的太监,抡圆了丈许长的鞭子,抽出一声爆仗似的脆响!

三声响鞭之后,文武官员齐刷刷跪地,恭迎皇帝陛下驾临!

跪在地上,朱瞻基看一眼身旁的英国公,张辅微微点头,这时候应该是大军发起进攻的时候了。朱瞻基微微侧头倾听,却听不到什么特别的动静,张辅示意他少安毋躁,这高高的宫墙,足以把任何声音都隔绝在外。

朱瞻基点点头,突然发现身边的文武官员躁动起来,忙收摄心神,和张辅一同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两人登时呆若木鸡……

文武官员所望的,是皇帝所来的方向。响鞭之后,天子升座,这本是正常的程序,张辅和朱瞻基却像见了鬼一样——盖因那扶着朱高炽的缓缓而来的,是个身材瘦削,面容清绝,唇边短须如墨,鬓梢却淡淡染霜的男子!

那男子腰杆笔挺如枪,浓眉如剑,双目幽深似潭,让人不敢与他对视,身上穿着公爵服色,正是钦命大明山东总督、锦衣卫都督、镇国公王贤!

看到王贤扶着皇帝一步步由远而近,朱瞻基就像见了鬼一样。狠狠拧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那钻心的刺痛告诉他,这不是一场噩梦,而是事实!

何止是朱瞻基,勋贵们全都傻了眼!那本该在武当山跟孙碧云提亲的王贤,居然、竟然出现在两千里外的北京城!就活生生地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这是什么情况?!’朱瞻基要疯掉了,猛然转头看向胡灐,无声地狂吼起来!从来不出错的胡师傅,怎么会冒出这么个致命的大乌龙?!

胡灐也是满脸错愕,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模样。

这时候,群臣开始山呼万岁,朱瞻基却已经顾不上那么多,在群臣‘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山呼声中,他朝张辅低吼道:“怎么办?!”

其实从王贤出现的那一刻,张辅也已经慌了神,但他深知,太孙殿下和勋贵们全都看着自己,自己要是表现的慌了神,他们全都要崩溃!

“镇定。”张辅沉声说道,他这一声运用了内力,震得朱瞻基和众勋贵心头一颤:“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个王贤改不了大局!”

虽然他后半句纯属屁话,要是王贤改变不了大局,英国公又为何如此忌惮?

但前半句却很有作用,太孙和众勋贵一下子猛醒——是啊,外面的军队已经开战,这时候已经没有退路,只能放手一搏了!

待文武官员起身站定时,朱瞻基和勋贵们已经基本镇定下来,外头的胜负还未可知,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尤其是勋贵们一想到朱瞻基身怀传位遗诏,对王贤的恐惧就烟消云散,那可是大行皇帝的遗命,谁敢不从?

王贤扶着朱高炽在龙椅上坐定,向皇帝深施一礼,便退下金台帷幄,到太孙身边站定。

早朝开始,还蒙在鼓里的文官们,尽情卖弄他们的辞藻,把皇帝和杨士奇吹得天上有,地下没,好比那文王遇子牙,桓公遇管仲……却没发现皇帝和杨士奇全都面色铁青,尤其后者,双手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王贤神情淡定地立在朱瞻基身边,后者却死死盯着他的脸。

“殿下……”王贤无奈地小声问道:“莫非微臣脸上有花不成?”

“你不是在武当山吗?”朱瞻基快要被这个问题憋爆了,明知道问出来无异于自讨苦吃,他还是非问不可。

“微臣确实是在武当山,但孙真人算到京城有变,昨夜施法将我送到了京城。”王贤一本正经道。“这才知道《水浒》上,神行太保的法术都是真的,孙真人在我两腿各贴一张符纸,我就腾云驾雾而起,在天上飞呀飞呀,一直飞到了北京城。”

朱瞻基张大了嘴巴,满脸不信。王贤讪讪笑道:“殿下,我说的都是真的。”

“鬼才信!”朱瞻基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尖叫起来。

这一声又尖又响,把正在夸夸其谈的文官吓了一跳,官员们纷纷循声望来。

朱瞻基却顾不上那么多,死死盯着王贤,咬牙切齿道:“你是在猫戏老鼠,你是在戏弄孤吗?!”

“殿下言重了。”王贤轻叹一声道:“虽然性质差不多,但在微臣眼中,殿下绝不是老鼠。”

“那是什么?咸鱼吗?!”朱瞻基跟王贤多少年的交情,对他那套皮里阳秋熟的不能再熟。

“微臣可没说。”王贤笑笑,正色道:“殿下身为百官表率,上朝时还是不要交头接耳的好。”

“哼!”朱瞻基被噎得险些翻了白眼,他深吸一口气,忍住杀人的冲动,嘶声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什么时候回京的,都干了什么?”

“殿下,这是两个问题。”王贤目不斜视,正色道。

“回答我!”朱瞻基几欲抓狂。

‘呜呜……’王贤刚要开口,就听宫外响起一阵低沉的号角声。

“什么声音?好像谁在放屁……”王贤一脸茫然地看着朱瞻基。

“放屁?你才放屁!这是号角声!”听到那号角声,朱瞻基脸上的恐惧、震惊、愤怒,种种负面情绪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狂喜、得意、猫戏耗子的张狂,他冷笑看着王贤道:“你什么都不用说了,看着就成。”

“殿下,千万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啊,说不定那真是放屁呢……”王贤苦口婆心地劝道。

朱瞻基却再不理会,因为号角已经吹响,朝会上的战斗也该打响了!

勋贵们本来惶惶然惊恐莫名,但听到那号角声,一下子像打了鸡血一样,全都振奋起来!

因为按照约定,外面的军队控制了局面,才会吹响这胜利的号角,通知里面人可以行动了。

紫禁城已经被我们的军队包围了,姓王的出现在这里顶个屁用,不过是给皇帝陪葬而已。

众勋贵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张辅,张辅也如释重负地点点头,示意定国公可以行动了。

徐景昌深吸一口气,迈步出班,在满脸茫然的文官注视下,对皇帝深施一礼,高举护板道:“陛下,臣有本奏!”

“按照改革后的规制,定国公应该先把奏章通过通政司递上来,交由内阁初阅之后再报给朕。”朱高炽端坐在高高的宝座上,清晨的阳光照得他通体泛金,像一尊佛像金身,却又看不清他的面容。“不过念在法令刚刚颁布,定国公还不熟悉,这次就破个例吧。你有什么要说的?”

“多谢皇上!”徐景昌冷冷一笑,高声说道:“臣近日听到一桩传闻,事涉先帝、皇上和太孙殿下!”

“既然是街头传闻,定国公为何要拿到大朝上来说,莫非想让大伙陪你唠嗑儿不成?”朱高炽面露不悦道。

“皇上息怒,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事涉江山社稷,还是必须要查清楚的!”徐景昌冷声说道。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传闻,让定国公如此忧虑?”朱高炽黑着脸道。

“传闻说,昔日大行皇帝驾崩前,将太孙殿下召回宫中,曾有遗诏相授!”徐景昌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此言一出,果然引得朝堂上一片哗然,文官们满脸错愕,不知皇帝这位表弟发的什么疯,居然在皇帝已经登基半年后,又扯什么遗诏!

要知道,皇帝继位时,已经昭告天下,先帝驾崩突然,并未留下遗诏!他这个二十年的太子继承皇位固然理所应当、无可置疑,但没有传位遗诏,总是在合法性上有那么一丝缺憾……眼看着皇上坐稳了江山,年号也改成洪熙,定国公却突然跳出来说,其实是有遗诏存在,这不是在否定皇上继位的合法性吗?其心可诛!其心可诛啊!

朱高炽的脸阴得能滴下水来,他看着徐景昌,目光冷冽得可怕。

“一派胡言!定国公,你吃错药了吗?怎么可能有遗诏存在?!”所谓主忧臣辱,文官们见状马上纷纷蹦起来,劈头盖脸朝徐景昌喷过去。“大胆!不要仗着你是皇亲国戚,就可以肆意妄为!大逆不道!”

徐景昌冷笑不已,任由那些文官喝骂。待他们骂够了,才一字一顿地说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问问太孙殿下不就知道了?”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望向太孙殿下。确实,既然先帝有遗诏给到太孙,那么拿出来就是了!

洪熙皇帝的目光也死死盯着朱瞻基,眼神中的警告和不满之色已经到了极点。

朱瞻基不理会皇帝的目光,在勋贵们狂热的神情中,深吸一口气,就要迈步出班。

“殿下,不要冲动。”这时,王贤突然幽幽说道。

第一千一百七十四章逆转

“殿下,不要冲动。”朱瞻基正要迈步出班,王贤突然幽幽说道。

“……”朱瞻基闻言站定脚步,目不斜视地冷声道:“我最后悔的就是当时没有冲动。现在好容易有重来一次的机会,现在必须要放手一搏!”

王贤却叹了口气,道:“就怕放手一搏也没有用……”说着他向朱瞻基摊开了掌心。

朱瞻基定睛一看,登时魂飞魄散,只见王贤的掌心中,是一枚精致的金色令牌,那正是他交给薛桓,让他联络号令宫中侍卫的!这令牌却落到王贤手中,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殿下没发现,今日早朝上的侍卫都是生面孔吗?”王贤轻声说道。

朱瞻基上朝时一直心思纷乱,并未在意这点,一经王贤提起,才猛然警醒,赶紧放眼四望,果然发现奉天门前,早朝之上矗立的那些侍卫,全都是从未见过的面孔!正常来讲,这是绝不可能的,因为御前侍卫大都出自东宫,朱瞻基虽不说全都能叫上名来,但至少可以认得七七八八,绝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一张面孔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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