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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官人(三戒)-第5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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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抽调一空,锦衣卫的高手就是各个如闲云道长一般,也不可能连下十八处烽火台,都没有引起风吹草动。
三天后的深夜里,王贤率大军穿越重重峡谷,终于抵达了蒲阴陉。只见那山峡上的小径,取道于峭壁岩石间,路裁容骑。右壁峭插千霄,左则绝涧数百丈,下有怒湍以晴雷起于足下!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都有人
见识到太行八陉的险峻危难,才知道什么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饶是将士们身经百战、视死如归,仍免不了一阵阵头皮发麻。这要是被官军堵在路上,那真就进退不得,只有死路一条了……
王贤也十分慎重,让将士们暂时原地休息,他则站在峭壁小径之上,静静地望着万丈悬崖之下,其实黑黢黢什么都看不到,只能听到唐河激流奔腾轰鸣的声音。
许怀庆、莫问、吴为等人,远远站在一旁,不打扰王贤的静思。从在草原决定起兵以来,王贤的心情就十分沉重,时常这样一个人发呆。他们都知道,公爷肩上的担子有多重,这是与全天下为敌啊!一个行差踏错,就会带着所有人坠入无底的深渊,万劫不复。
这阵子,王贤时常想起朱棣,对那位视他为生死仇敌的伟大暴君,居然生出丝丝同病相怜之感。从前,王贤总是觉得,朱棣起兵是因为野心勃勃,不甘于侄儿之下,想必如今,天下人也是这样看自己吧?
但当他也走上同样的道路,才真切体会到朱棣当年的无奈,要么任其宰割、要么奋起反抗,皇帝根本不给你别的选择。王贤自问对大明忠心耿耿,但真的做不到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又如何能要求朱棣,就任由建文帝宰割呢?
想到这,王贤不禁自嘲地笑笑,心说,‘看来自我原谅真是人的本能,我为了能心安,居然把朱棣都引为同道了……’也不知那位恨他入骨的永乐皇帝,会不会感到有些安慰。但想来应该不会,因为自己要造的,是他子孙的反……
在这茫茫太行之间,对着峭壁下奔腾的河水,王贤思绪乱飞,他想到在京城的妹妹,在山东的妻儿父母,还有在南京的徐妙锦,自己的行为,不知给他们带来多大的恐慌和担忧,甚至让他们处在随时会丧命的危险中……
然而,木已成舟,自己只能继续前行,只希望能尽早看到彼岸,让他们早日摆脱这该死的担惊受怕了……
正在沉思间,远处侍卫带着几个一身黑衣的男子过来,对王贤禀报道:“公爷,他们到了。”
王贤闻声收摄心神,看向那几个男子,为首的两位,一个是他的部下张五哥,另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的中年汉子,竟然是多年前在广灵县造反的刘子进!
王贤向张五哥微微点头,便把目光留在刘子进身上,面露感激的笑容道:“刘兄能不计前嫌,出手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当年,刘子进打着白莲教的旗号,在太行山中的广灵县公然造反,转眼间发展到部众近十万,把个山西搅和得天翻地覆,弄得朝廷一点办法都没有。幸亏韦无缺意图鸠占鹊巢,想要对刘子进下手。王贤将计就计、甘冒奇险,深入虎穴、与虎谋皮,在顾小怜的帮助下,逮住了刘子进,又利用伤重的张五哥,终于劝说刘子进同意与朝廷合作,干掉了不得人心的韦无缺和宋钟,才平定了这次叛乱。
战后,为了履行之前的承诺,并安抚白莲教徒之心,王贤李代桃僵,用宋钟代替刘子进解送京城凌迟处死。而真正的刘子进拒绝了王贤让他去河套的安排,消失在茫茫太行山中。
之后若干年里,王贤偶尔从张五的口中,得知刘子进的一些情况。听说他又落草为寇,带着那些不愿意背井离乡去河套的教徒,在太行山中专做些劫富济贫的营生。不过,天下盗匪多了去了,只要不太过分,不扯旗造反,王贤自然也不会多管闲事……
当王贤决定造反时,马上就想到刘子进这地头蛇,说不定能派上用场。便让张五哥先行到太行山一趟,看看能不能寻求些帮助。就算刘子进不肯帮忙,凭张五哥自己在太行山的声望,也能找些人手帮着打探下虚实不是。
相对王贤的热情,刘子进却表现得很冷淡,面无表情道:“不用谢我,若非老五死缠烂打,老子才不会理会你们狗咬狗!”
王贤不以为意地微笑着,一旁的张五哥赶忙笑着解释道:“公爷,我大哥带了四千多兄弟前来相助,可不只是看在属下的薄面上。”
“刘兄果然还是义薄云天!”王贤闻言大喜。没想到刘子进居然带来了这么多人手。“想不到,刘兄手下有这么多弟兄。”
“那是,我大哥现在是太行八陉总瓢把子,而且在紫荆关还有好多换帖子的兄弟。”张五哥笑道:“有他相助,紫荆关不难拿下。”
“哦。”王贤愈加惊喜道:“那实在太好了!”说着,他很上道地看着刘子进道:“刘兄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不能请你白帮忙。”
“等你当上皇帝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刘子进却神情恹恹道:“赶紧走吧,晚了天就亮了。”显然,他对攻下紫荆关很有信心,却对王贤能造反成功很没有信心。
“有劳刘兄带路了。”王贤点点头,不再废话。
于是,刘子进和张五便在前头引路,一众锦衣卫高手紧紧跟在后头以防万一。再往后,便是王贤和他的两万骑兵,天黑如墨,又不敢打起火把,没人敢在这种路上骑行。官兵全都牵着战马,小心翼翼地行走在不到三尺的峭壁小路上。
千小心、万小心,还是不时有战马失足坠落,甚至有官兵猝不及防,也被连带着坠下山崖,惨叫声和落水声还来不及传上来,便已被轰鸣声掩盖。
将士们无法施救坠崖的同袍,只能忍着悲痛继续行军,同时互相提醒着,千万不要再大意了。
在这无比陡峭的羊肠小径走了半夜,前头突然停下来,将士们兀然抬头,这才看到前方两峰对峙之间,一座宏伟的关城耸立,挡住了入关的咽喉要道。那盘踞于雄岭之上的高大城池,在黑夜中显得极为雄伟,就像一头镇守天门的神兽,凛然不可侵犯!
刘子进的人手,早就埋伏在关外紫荆岭上,见到自家老大接应大军而来,二当家连忙过来禀报:“坏了,当家的,马老六那边出岔子了!”
“什么?他怎么搞的?!”刘子进登时黑下脸来,别看他在王贤面前不卑不亢,甚至爱答不理,但那不过是自尊心在作祟。其实他肯带着几千兄弟趟这浑水,自然是打定主意跟王贤混,将来也好洗白自己和众兄弟。弄好了,说不定也能捞个靖难功臣当当。
而这紫荆关就是他献给王贤的投名状,恰好守关的副指挥使马陆,乃是他换帖子的兄弟,便约好了让他设法今夜当值,打开城门,放他们进去。
在刘子进看来,有这么大的功劳,根本没必要对王贤卑躬屈膝,他也一样对自己感激不尽。
按照约定,这时候那马老六就该开城门了,谁知竟出了岔子!
“刚才,他偷偷扔下一封信来,说守关的指挥使今夜亲自上城楼值守,他找不到机会开城门。”二当家说着,将个纸团送到刘子进手里。
“哎,指望破鞋扎烂了脚!”刘子进神情沮丧地拿着纸团,回到王贤身旁,道:“公爷,出了点岔子,紫荆关开不了门了,咱们去拒马河北面的小金城,我在那里也有兄弟。”
话虽如此,他却知道自己这下惹大麻烦了,眼看天就要亮了,大军要再渡过拒马河,赶到小金城,太阳早就老高了,偷袭变成了强攻,就是有人帮忙,王贤的部下也得死伤惨重。
“小金城……”王贤接过那纸团看了一下,微微一笑道:“来不及了,还是就在这动手吧。”
“公爷,这城墙好几丈高,城头上全都是守卒,您就是有三头六臂,也没法强攻啊!”刘子进把事情搞砸了,态度也变得谦卑起来。
“呵呵,你瞧好就行。”王贤说着摆了下手,许怀庆便率领数千兵卒,悄悄摸到了关城大门之外。然后,只见许怀庆拿出一个梆子,梆梆敲了几下。
静悄悄的黎明,梆子声清晰无比,城头上的守军都听到了,纷纷往城下探头张望。虽然许怀庆的人俯身黑暗之中,倒也不虞被看到,但无疑已经引起了守军的警觉。
刘子进的人全都吓坏了,心说这他娘的不是找死吗?刘子进也急的想上去质问,却被张五哥一把拉住道:“大哥,少安毋躁,许将军肯定有他的章程。”
“有什么章程?!”刘子进不屑地哼了一声,谁知话音未落,便听到扎扎的铁索滑动之声。刘子进一下愣住了,呆呆地看着那高悬在紫荆关城头的吊桥,缓缓落了下来!
“什么情况?这是!”刘子进和他的手下都震惊了,想不清楚马老六,为什么不敢给自己开门。一听到那梆子声,却马上中了邪一样,把城门打开。
莫非那梆子能摄人心魄、驱人行动不成?
刘子进等人震惊的目光中,城门轰然落下,许怀庆第一时间一跃而起,率众开入紫荆关内!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套路深
紫荆关。
关城上,官兵们见城门毫无征兆地打开,自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纷纷询问上官,为何会深夜开门?上官们也同样一头雾水,想要找指挥使问个明白,却见不着他的身影。只找到在城头的马副指挥。
“大人,城门怎么打开了?”众将纷纷问道。
“管那么多干嘛,大人自有主张。”马副指挥板着脸呵斥众将:“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大惊小怪的。”
虽然众将仍疑惑重重,也只能把问题憋回去,待看到一支大军开入城中,他们反而恍然大悟,心说原来是指挥使大人得到命令,开门接援军入城呢。
结果,城中守军就在这种懵逼的状态,眼睁睁看着那支大军入城,然后抢占要地,还要缴他们的械。
“哎,干什么呢?!”众将和他们的部下十分愤怒,心说这是哪来的军队,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守军官兵刚要还手,就听那些不速之客暴喝道:“都别动!我们是镇国公的军队,谁要是敢动一下,就要他的命!”
说着,那些不速之客手起刀落,将几名守军砍死在当场!
“妈呀!”守军官兵登时吓掉了魂儿,这才知道,原来放进来的是敌军!
关城中登时乱成一锅粥,大部分守军将士全都懵在那里,不过也有不少人,纷纷抽出兵刃,想要反抗一番。倒不是守军将士对朝廷有多忠诚,而是就这样被人家串门儿一样叩开紫荆关,实在是太他娘的丢人了!
王贤军顺利入城,将天险化为乌有,全军将士正是士气高昂至极,见状毫不迟疑,举起兵刃迎了上去,与那些胆敢反抗的守军厮杀在一起!
“不要打了!”指挥使大人出现在城头,对自己的部下吆喝道:“本将已经决定归顺公爷!诛奸臣、清君侧、自己人不打自己人!”
本来这时候,还有反抗心思的人就不多,听将军大人吼了这一嗓子,守军将士这下彻底没了斗志,叮叮当当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举手投降。
王贤几乎不费一兵一卒,便夺下了紫荆关,看起来比攻取张家口要塞,还要轻松十倍。但倘若没有柳升带着十多万人马替他吸引目光,没有艰苦卓绝的急行军,没有在二百余里的行军途中掩藏住了行迹,没有徐景昌配合地调走了绝大多数军队,没有城门突然敞开,他根本不可能胜得如此轻松,甚至有可能会被挡在紫荆关外,彻底陷入绝境!
要知道,仅凭王贤那点人马,而且全都是既无攻城器械、又无攻城经验的骑兵,哪怕关城中只有一千人,都能凭据这雄关天险,把他死死地挡在关外!
刘子进满脸庆幸、满心后怕地进了紫荆关,一下就看到那马老六,在那里接受几个锦衣卫的盘问。
看那些锦衣卫的架势,似乎并没有把马老六当成自己人,反而颇有戒备审讯之意。刘子进腾地就压不住火,走过去一把推开个锦衣卫,大声嚷嚷道:“你们怎么能这样?要不是马将军打开城门,你们还不知道死多少人呢!”
锦衣卫一脸奇怪地看着刘子进,那马副指挥苦笑着拍了拍刘子进的肩膀,“老六,你误会了,城门根本不是我开的。”
“啥?难道它能自己打开不成?”刘子进懵了。
马副指挥指着远处,站在王贤身边的一人道:“是我们指挥使大人打开的。”
“啊?”刘子进的下巴险些惊到地上。
远处,王贤负手站在城头,那指挥使毕恭毕敬立在他身旁,满眼崇敬地看着王贤道:“军师,幸不辱使命!”
“好,你很好。”王贤赞许地笑道:“这些年来难为你了。”
“幸亏定国公调走了紫荆关的一万军队,才轮得着末将做主。”那指挥使三十余岁,面庞白净,貌若女子,说话也细声细气道:“能像老许、老莫他们那样,为军师效力,是末将多年来的夙愿!”
这时,许怀庆和莫问也走过来,前者搂住那指挥使的脖子,哈哈大笑道:“张义小妹,你丫隐藏得这么深,我还以为你铁了心跟朱瞻基走,可把我伤心坏了!”
“狗日的许怀庆,你敢再叫我这外号,看我不宰了你!”张义涨红了脸,狠狠瞪着许怀庆,下一刻却也哈哈大笑起来,与他紧紧抱在一起。还没忘了问莫问道:“老莫,这孙子背后没少骂我吧?!”
莫问微笑站在一旁,点点头道:“那当然,他这张臭嘴除了军师,谁不敢骂?”
“还是有的,他婆娘也不敢骂。”张义一针见血戳破许怀庆惧内的本质,惹得许怀庆脸成了大红布。
三位同入府军前卫,接受王贤训练的昔日同袍,爆发出畅快的欢笑声。
王贤欣慰地看着三人,仿佛回到了多年前,他奉命组建府军前卫时,这些当时还青春正盛的家伙,那时是那样的桀骜不驯、却又那样的满腔热血……
张义与许怀庆、莫问一样,都是最早的一批府军前卫军官,但不同的是,后两位出身武举,他却出身将门。当然,他不是靖难功臣之后,而是开国功臣的子孙,到了他这一代,不仅爵位全无,而且饱受靖难勋贵排挤,所以他训练中特别刻苦严格,平日里也与武举出身的军官为伍。
他们在府军前卫一起出生入死,参加了王贤前期所有的战役,立下了赫赫战功。但镇江保卫战后,他们遭到皇帝冷置,数年都不给他们补充兵员,使威名赫赫的府军前卫成了空架子。
许怀庆和莫问等人,就是这个时期离开府军前卫,加入到王贤的山东军中的。
在当时,王贤和朱瞻基虽然貌似亲密,但这些亲近将领都已经感觉到,两人之间的裂痕已经无法弥补了。
所以,要不要去山东,就成了这群将领站队的方式。从感情上,他们自然更亲近,把他们一手训练出来,带领他们东征西讨的王贤。但太孙乃是储君,也是他们名正言顺的主上,是以那些将门子弟出身的军官,大都留了下来。
而那些武举出身的军官,从心理上对和他们同样出身寒微的王贤更加认同,而且太孙殿下表现出越来越强烈的功利思想,对勋贵将门百般拉拢,让他们着实寒心。所以大多数武举军官,都决定去投奔王贤。
不过这也不是绝对,比如秦押等人虽然出身武举,却依然留在了朱瞻基身边。而一些将门子弟,则毅然决然决定去山东……这些人基本上是开国将领的子弟,许怀庆等人满以为张义也会同去,然而他却留了下来。
张义的说法是,自己不舍得丢下府军前卫,但在许怀庆等人看来,他这是分道扬镳,之后便兄弟交恶、老死不相往来。后来王贤成为大都督,天下武官陟罚臧否,皆由他一言而定。王贤似乎还记恨张义当年的选择,三年里将他连降三级,从副都督降为了指挥使,远远地发出京城……
在所有人看来,两人这下肯定结下死仇了,朱瞻基自然对张义放心无比,将紫荆关交给他把守。还想要升他为都督,却被张义以寸功未立、不敢受赏为由拒绝了,让太子殿下对他赞不绝口,许诺战后将为他封爵,恢复他祖父的荣光!
谁知,就是这样一个,让朱瞻基放心无比的将领,居然是王贤的人……
紫荆关城头上,王贤亲自为张义解释道:“当年,他曾经写信给我,希望我能把他弄到山东去,我却希望他留在朱瞻基身边……”说到这,王贤干咳两声道:“当时想的是,未来君上面前,总要有人替自己说话的……”
“嘿嘿……”许怀庆等人怪笑起来,他们跟了王贤多少年,怎会不知道他心机深沉、布线千里的德性。恐怕在当时,他就已经预料到,将来说不定会有和朝廷交恶的一天了……
“好吧,我是为了以防万一。”当着一众老兄弟,王贤也不再遮掩,两手一摊道:“但我确实没想到,会在洪熙朝发生这些事……”
三人让王贤的话,一下子从美好的回忆扯回了现实。是啊,朝廷的动作来得太突然,几乎让所有人都措手不及,哪怕到了这会儿,许怀庆和莫问还会不时搞混自己的身份。难以相信,怎么转眼自己就成了叛军?
“哎,上了我的贼船,想要下去可就难了。”王贤笑着看看三人道:“希望你们不要后悔。”
“公爷上不负天地良心、下不负百姓华夏,待我等如手足,我等自当追随公爷,百死无悔!”张义毫不犹豫昂然说道。
“百死不悔!”许怀庆和莫问也沉声说道。
“我希望你们一个都不要死……”王贤满含深情地看着这班兄弟,他这一生,福也兄弟、祸也兄弟,但他却始终没有后悔过。说完,王贤神情一沉道:“我们虽然兵不血刃拿下了紫荆关,终于可以顺利挺进内地,但不代表接下来还会轻松,真正的血战在前头等着我们!”
“是!”众将齐声应道。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长驱直入
兵贵神速,对王贤军尤其如此!大军在紫荆关稍事休整,第二日便出关杀向京畿!
王贤本打算留张义驻守紫荆关,但这家伙憋了这么多年,哪里还肯留在后方,死乞白赖非要跟着一起出发,说哪怕当个大头兵都行。
王贤只好把任务交给了张五和刘子进还有那马副指挥,让他们带着那帮土匪,领着投降过来的几千官军,驻守在紫荆关。王贤之所以敢用如此不靠谱的组合,是因为他根本没想过再回紫荆关,这跟楚霸王破釜沉舟是一个道理,横竖回来也是个死,还不如战死在北京。
张五和刘子进唯一的任务,就是阻止另外四座关城中的军队入关追击王贤。不过想来,那些家伙也不会吃饱了撑的没事找死,所以,两人等于没有任务。
这让刘子进感到很是挫折,他本以为自己能为王贤立个奇功,然后成为他麾下猛将,率劲旅直捣京城呢。然而,事情的发展与他料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无限惆怅地目送着王贤率军远去,刘子进对一旁的张五幽幽说道:“你说,我要是当时对他恭敬点,会不会好很多啊。”
“哈哈,大哥你想多了。”张五却不以为意,放声大笑道:“如果公爷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也不会走到今天。”说着他拍拍刘子进的肩膀道:“公爷神机妙算,你以为我们是闲子,但到时候就会派上大用场!”
“但愿如此吧……”刘子进叹了口气,不抱多大希望。
王贤率军出了太行,眼前便是一马平川,在山路中受尽折磨的骑兵们,终于可以纵马疾驰了!
第二天,他们便到了一百五十里外的涿州。涿州城的军队,做梦也想不到,本该在居庸关的王贤,居然神兵天降到他们面前,登时吓得屁滚尿流。知府大人和指挥使大人已经做好了开城投降的准备,谁知王贤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径直穿城而过,大军一路东去!
虚惊一场的知府大人和指挥使大人弹冠相庆,马上上表朝廷,说自己英勇作战,抵挡住了王贤的进攻,王贼见无法攻克涿州,现已绕道东去了!
王贤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了人家的‘手下败将’,依然挥兵向东,一直到了固安,才进入县城宿营。像这种小县城,根本不需要攻打,士绅便会直接开门相迎,酒肉米面奉上,只求大军不要烧杀抢掠。
王贤治军素来严明,自然秋毫无犯。夜里,他住在县衙之中,与吴为并众将领召开作战会议。
虽然从离开大王城起,已经连续行军近十天,但王贤依然精神奕奕。非但是他,众将领和麾下将士也是一样,浑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劲儿。这当然不是正常的现象,但在赌鬼身上却很常见。说白了,王贤和他的部下,如今就是一群用身家性命做赌注的赌徒,不到开盅那一刻,那种全身心的亢奋都不会消退。
“山东方面,前几日就应该收到我的命令。”王贤站在一副京畿地图前,目光炯炯地说道:“按照时间算,他们应该已经到了德州,和我们在大兴附近汇合!”
“哈哈,二黑那帮家伙,估计早就按捺不住了!”许怀庆等人笑起来,他们并不是孤军深入,而是与主力部队汇合。众将看着地图,大兴标注了一连串的军营,那里本就是用来防备山东方向的。看来,公爷是要汇合山东大军后,一口吃掉大兴的五万官军,给北京的皇帝一个下马威!
谁知王贤顿了顿,却缓缓说道:“接下来的行军,由莫问全权指挥,务必在指定时间抵达指定地点。”
“公爷,那您呢?”众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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