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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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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应敲了敲额头,琢磨了许久,点点头,说道:“齐王殿下的意思,我明白,下官绝对不让齐王殿下为难只是有点难为情。”
李元吉道:“但说无妨!”
“兴道坊有一幢宅子,坐落在朱雀大街应准备在那里改装成钱庄的钱库!”陈应道:“应希望齐王殿下能够割爱,多少钱,殿下说个数若是齐王殿下不许,就当陈应没有说过!”
说着,陈应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李元吉并没有答应陈应,而是愣在当场。
好一会儿,李元吉恍然大悟:“哦,原来那幢宅子不卖,本王不缺钱!”
陈应闻言神色一暗。
李元吉将脑袋凑到陈应耳边道:“咱们情同兄弟,谈钱太见外了,等会我就把房契送到陈府!”
第四十六章 李秀宁的病
李元吉留宿在招,陈应无意留宿花街柳巷,就先将帐结了,离开招。走出招,陈应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街道两旁的家家户户早已关门闭户,上了门板。白日熙熙攘攘的人流,此时都不见了踪影。
弯月如钩,挂在天边,将清冷的光芒撒在石板路上。陈应走到自己的马车前,正准备上车,突然眼睛的余光看到一家铺子的晃子下,站着一个孤零零的身影。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李道兴。陈应暗暗皱起眉头,李道兴他虽然认识,但是谈不上深交,他站在这里不走,显然是为了等自己。
陈应愣了片刻,摇了摇头,最终叹了口气,还是走向李道兴:“你在等我?”
李道兴傲慢的望着天边的月亮,语气中不带任何喜怒:“我阿姊走了。”
陈应听到李道贞走了的消息后,心中莫名的一痛。“什么时候,为什么?”
李道兴叹了口气道:“不为什么,你不是要当驸马吗?话已传到,我走了。”说完,李道兴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说清楚,不然我这心不踏实!”陈应伸手拉住李道兴的胳膊:“她出哪儿了?”
李道兴看了看陈应,一脸不屑的道:“你知道你现在很虚伪吗?既然不能娶我阿姊,你管她去哪儿干什么?”
陈应本想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是话到嘴边,他却没有勇气说出来。
李道兴转身望着陈应,此刻陈应看清了李道兴的眼睛赤红,似乎要冒出火来。李道兴压抑着声音嘶吼道:“我阿姊性子高傲,这些年有家兄和长辈让多少青年才俊与她相亲,她都看不上眼,偏偏遇到一个看得上眼的我阿姊哪里配不上你?”
陈应还没有无耻的去为自己辩解,无论出自什么原因,便宜他已经占了,在这个时候,如果再找借口和理由,那也忒不是男人了。
陈应喃喃的道:“她去了哪里?”
“家兄被陛下委任为灵州总管,我阿姊去了灵州!”
陈应不是傻子,虽然他已经不在灵州了。他对灵州的百姓大都是有活命之恩,对于灵州安置的突厥人也有恩义,关键是陈应在灵州有着很高的威望,有朝廷的圣旨,不见得有陈应的召号管用。
陈应走到马车里,研磨铺张纸,陈应想了想最终决定李道贞就算在灵州,他也不能无动于衷。陈应冲李道兴道:“跟我来”
陈应不管李道兴乐意还是不乐意,粗暴的将他拉到马车上,一路朝着陈府急奔而去。回到陈应府上,陈应一头插进书房,好一会儿,陈应走出书房,手中多了一柄横刀和一封信。其实信上只有一首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李道兴接过陈应的刀与信,一路小跑向家中跑去。
望着李道兴的背影,陈应再次叹息一声,女人总是要哄骗的,不管她有多聪明,有多坚强,既然已经得手了,多哄骗一下没坏处,置之不理才是禽兽行径。
李道贞离开长安的理由,其实也不难猜。李道贞就算留下,陈应也没有办法娶她为妻,留在长安,只会让陈应更加难做。
一个女人不计较名份,不图钱,这是非常难得的。其实,李道贞去灵州还好,留在灵州,多少可以躲开一些世俗的闲言碎语。
当然,有李道宗庇护,在灵州李道贞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迷迷糊糊,陈应沉睡过去。
等到陈应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睛看到李秀宁在陈应房中,他顿时吓了一跳。因为陈应发现李秀宁的脸色非常难看。
陈应还以为李秀宁已经知道了他与李道贞的事情,顿时心虚起来。陈应期期艾艾的道:“你怎么来了?”
李秀宁扬了扬手中的房契,冲陈应道:“三胡说你要用他的那幢宅子办钱庄,这不,让我把房契送来了”
陈应接过房契,突然发现李秀宁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吱吱唔唔地不说话,陈应也急了“你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
“真没什么事,只是”李秀宁低着头,期期艾艾的说道:“我”
李秀宁说不出话了,事实上她还真不知道怎么跟陈应说,原本她的身体倒没有什么问题,今年在守河东苇泽关的时候,有一次她正碰到来了月事,可是尉迟恭却冒雨率军猛攻苇泽关,李秀宁在月事时被大雨淋得通透,结果就落下了难以启齿的病根。
陈应看着李秀宁皱起眉头,右手捂着自己的小腹。
陈应试着问道:“三娘,你是不是好朋友来了?”
“好朋友?”李秀宁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什么好朋友?”
陈应道:“就是月事呗?”
“可不是么,真是不凑巧。”李秀宁吸了口冷气,又道:“好朋友是你们武川人的俗语吗?”
陈应也有些窘,武川人悝语中可没这样的说法,他掩饰了几句。“可曾请太医来。”
“太医哪有什么好妇科圣手匠。”李秀宁摆摆手。“不妨事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过了这几天就好了。只是唉,昨天就有些不舒服,我还以为是练武累了,没往这方面想,没想到半夜就”
痛经不是病,然而痛起来却要人命。陈应急忙起身,跑到水盆边,三两把洗洗脸,赶紧冲厨房跑去。
陈应在后世了解过,痛经的女人多吃温性食物,可以环节疼痛,最重要的还是防寒保暖。陈应来到厨房,用锅煮了一盆牛奶,加上蜂蜜进行搅拌,同时,陈应又找来一个小布袋,将麦麸倒入锅中翻炒,等到麦麸吵得烫手,再将麦麸放入布袋中。
陈应将加了蜂蜜的牛奶和布袋端到李秀宁面前。
对于牛奶李秀宁还好理解,因为太医曾告诫李秀宁多喝牛乳,可是这个热气腾腾的布袋,就让李秀宁难以理解了。
在李秀宁诧异的目光中,陈应突然掀起李秀宁的下襟,将布袋隔着裘衣贴在李秀宁的小腹上。李秀宁的脸瞬间就红了,陈应这个姿势实在让人难以启齿。
然而就当李秀宁感觉一股灼热袭来的时候,她小腹的疼痛居然缓解了。
“你还会治这种病?”李秀宁诧异的道。
“当然?”
李秀宁看了陈应一眼,忍着笑。“堂堂的将军,没个正形,也不怕人笑话。”
陈应道:“谁敢笑,我撕烂他的嘴”
李秀宁笑面如花,陈应不由得看得痴了。
马周兴冲冲的冲进来,突然发现,陈应的手放在李秀宁的小腹上,那个姿势,怎么都让人浮想联翩。
马周吓得脑袋一缩,赶紧退出屋外。
马周心中一慌,看来传言不虚,陈应与李秀宁果然关系莫逆,非比寻常。
李秀宁望着陈应期期艾艾的,不知道说着什么,场面顿时异常尴尬。
第四十七章 排忧解惑袁天罡
李道贞望着铜镜中自己的垂鬟分肖髻唐朝处女发式,长长地叹了口气,她将头发打乱,梳成凌云髻。
小桃看着李道贞梳成这样的发式,撅起小嘴道:“娘子,这是妇人”
不等小桃说完,李道贞眉毛一挑,不悦道:“要你多嘴!”
小桃讪讪然退下。
尽管李道贞的妆容已经无可挑剔,美不可言,然而李道贞没有下令停止,那两名梳着百花辫的侍女也不敢停下。房间里,十几口大箱子已经落上了锁,整个房显得异常空旷。几名仆人来回小心翼翼的抬着上锁的箱子往外走。
李道贞不时的望着屋外。突然,小桃看到两名抬着一口檀木箱子发生了倾斜,急忙出声喝斥道:“小心点,这里面装的可是娘子心爱的花瓶,打碎了小你们的腿”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李道贞很快调整好了心态,巍然端坐着。李道贞的目光瞬间就落在了李道兴手中的刀上。
李道贞明知故问道:“这是”
“阿姊真不知道?”李道兴将手中的横刀递到李道贞手中。陈应的这柄横刀并没有出奇之处,只是忠武将军以上级别的佩刀,与大唐制式横刀稍许有些区别,普通的士兵用的横刀是属于七十炼,而陈应的这柄横刀属于百炼,当然,百炼钢与七十炼钢从外形上根本区分不出来。为了体现两者的区别,这柄忠武将军佩刀带了鲡蛟饰刀鞘,刀柄鎏金,仅些而已。
李道贞拿着这柄横刀缓缓拔出刀鞘,认真端详起来。看着良久,李道贞突然一愣,还刀入鞘,将手伸到李道兴面前:“拿来!”
“信!”
“什么信!”
李道贞没有废话,扬起横刀对着李道兴的脑袋砸去,尽管横刀没有出鞘,可是这一刀万一砸实,李道兴肯定半个月无法下床。
“别啊!”李道兴赶紧从怀中掏出陈应写下的那封信。
李道贞打开信封,上面只区二十八个字:“曾虑多情损梵行,入山又恐别倾城。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原本李道兴还真没有看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这时他喃喃的道:“不负如来不负卿嘿,这混蛋想的倒美”
李道贞露出杀人般的目光,李道兴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赶紧改口道:“阿姊,能不能不走吗?大兄去了灵州,你也去,这长安我待着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李道贞的眼泪扑簌簌的流淌下来。
李道兴道:“你不是担心那些闲言碎语吗?谁敢多嘴,我撕了他的嘴。”
李道贞将这封信递给小桃:“锁起来!”
“锁起来?”小桃疑惑起来,喃喃的道:“这不就是几句话吗?”
“这是金不换!”李道贞拎起陈应的横刀向前一扬:“出发,去灵州。”
进入初冬,长安城的第一场雪迟迟没有下。天气虽然渐渐寒冷,然而驰道工程却无法拖下去了,陈应只好硬着头皮,走马上任。
大唐的朝廷在这个时候是非常高效的,随着李渊一纸诏书下达,京兆地区征召的民夫开始陆续抵达。
工部测绘的图纸也放在了陈应面前。陈应只好将民夫按照拥有熟练技术的民夫和普通民夫分开,再将普通民夫以里、乡、城以宗族为单位,组织成若干小队。先进行在官道边上挖渠填土平整路面,而会手艺的民夫,则按照规定的标准尺寸,展开轨道打造工作。
此时从长安到华州一百余里的官道上,形成一个庞大的工地。多达五六万民夫,同时展开热火朝天的工作。
陈应虽然主持驰道修建工作,事实上他根本不用亲历亲为,他下面还有一个工部郎中、一个水部郎中、四个司职员外郎,另外六名主事等十二个官员辅佐,陈应将十一名佐官,一人分担一摊子事。
工部郎中负责驰道质量把控,水部郎中负责挖沟渠,填土平整路面,其他四名员外郎和六名主事则负责分段控制。
同时,陈应还有许敬宗率领的侯莫陈氏门生故吏数十名小吏,专门作为审查人员存在,全程跟踪质量。
尽管李渊只需要陈应做做样子,迷惑王世充和李轨,可是陈应却不想这样应付挡差,他却是真想修通这样一条驰道。一直以来,陈应只注意到关中的战略地位,却忘了关中的战略地位带来的另一个福利。
关中四通八达,因为有四关防守,这里易守难攻,在战乱的时候,河东,河西、洛阳、山东逃难的人往往会首选关中,这是一个人才会聚之地。
但是自唐朝灭亡之后,关中就失去了作为国都的根基,而且在后世西安连二线城市都排不上前列。
究其原因,说穿了就是关中过度开发,破坏了生态平衡。随着时间推移,关中人口越来越多,关中的土地不足以养活关中四百余万人口,在这种情况下,关中需要天下各郡州反脯,可是古代落后的运输方式,将大量宝贵的资源,浪费在道路运输上。
如果陈应成修通了驰道,就可以利用长安的地利优势,让长安成为商品集散地,作为丝绸之路的,长安的物资一直没有办法支援河西,这让关中的粮食价格与生活成本虚高。一旦驰道完成,这样的长安,才能长治久安。
然而,又是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摆在陈应面前,如果驰道的轨道,全部用木材建造,恐怕要砍光关中的树木,还不见得够用,关键是木材的磨损实在是太惊人了。
然而要使用钢轨,在这个时代,似乎也不太可能。关键是此时唐朝的钢铁产量实在太低。陈应思来想去,决定还是重启灵州的高炉炼钢计划。
不过,此时他已经不再是灵州总管。灵州的事情,他也管不到了。突然,陈应脑袋中灵光一闪,决定去东宫求见李建成,去寻求解决之道。
陈应来到东宫的时候,在东宫宫门口,正撞见李建成要外出。就在李建成抬腿正要上马车的时候,李建成望见了陈应。
李建成冲陈应摆摆手道:“陈郎,来得正巧,本宫带你去见一位大贤。”
陈应微微一笑道:“哪里大贤值得太子殿下屈尊降贵?”
李建成低声道:“袁天罡!”
袁天纲初仕隋末,为盐官令,官政空暇,以相术为雅
第四十八章 雪夜奔袭灵州
李建成最近是非常困惑,按说他刚刚平定河东之乱,于情于理,李渊都应重赏。然而,直到现在李建成才发现,他除了得到一个监国的名号以外,手中的权力非但没有增加,门下左率卫韦挺因门下刁奴殴死人命,被万年县代理县令权万纪捉到以后,准备开刀问斩。
韦挺前往权万纪府上求情,结果被权万纪一道奏折,告到李渊面前,韦挺被罢免官职,贬为庶人。
这让李建成非常不理解了,按照传统的规矩,只有太子才能住在皇宫,其他皇子成年后都要迁居宫外。但是李唐与其他开国王朝迥然不同。奠定开国基业的不是李渊一人,而是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秀宁父子女五人共同完成的。这种建国特点在历史上是空前绝后,当然,在利益分配的时候,唐朝开国诸王也享受莫大的权力。
总而言之,除了太子李建成居住东宫,李世民居住在皇城之中的承乾殿,现在李元吉返回长安后,一直赖在武德殿不走。留居宫中这也罢了,关键是除了李唐朝廷之外,李建成的太子令、秦王李世民的秦王教、齐王李元吉的齐王教,包括李秀宁的平阳公主教平阳公主待遇与亲王同与李渊的诏敕并行,同时出令出多门,这让初唐朝廷和各部司非常迷惑。各部司为了避免厚此薄彼,通常都是以先后顺序而决定执行。当然,哪怕有先有后,要看这是谁的门人,齐王的门人绝对不会执行秦王教,而秦王门人也不会执行太子令。
在东晋时代,开创了王司马共天下的局面,在唐初的时候,其实政治是执行的李渊、秦王、太子、齐王共天下。在开国初期,李建成因为制定大唐国策,以及维护北方防线有功,加上李建成与山东贵族集团和关陇贵族集团交好,李渊不得不把加强李世民的权势,让李世民与李建成打擂。
然而,李世民在灭掉王世充势力之后,势力开始膨胀,李渊又开始偏向李建成一党,哪怕李世民捏造李建成的门人杨干谋反,李渊也是高举轻放,正是因为李渊的这种毫无原则的袒护,酿成了玄武门惨案。
政治中,从来没有无缘无故的动作。事实上李建成从韦挺被迅速贬官,就感觉了事情的不对劲。万年县令权万纪,并不是李世民的人此时还不是,可是居然因为一件小事,弹劾韦挺,这太让李建成意外了。
殴死人命的只是韦挺的家奴,虽然门人管教不严,韦挺拥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然而在这个时代律法,韦挺只需要严惩家奴,包赔死者丧葬费,再苛刻一些,加倍罚铜就可以解决了,根本用不着罢官。
韦挺在罢官之后,曾向李建成讲起袁天罡给他的预言,如今袁天罡对韦挺的预言已经兑现,那么马上就轮到太子中允王琏了。一旦王琏被贬官,朝中观风向的墙头草们就会落井下石,那么就会让李建成陷入非常被动的境内。
得知李建成的缘由之后,陈应有些明白了李建成的意思。李建成其实只是向袁天罡寻求一个心理上的安慰。
李建成需要确定这是韦挺的个人命数,还是李渊又开展了对东宫一系的新打压。特别是陈应,立下河东之战,如此大功,居然被剥夺了军权,成为工部侍郎,这让李建成莫名的不安,如果算上陈应,东宫已经连续折了两员大将,这不由得李建成不重视。
“有句话本宫忍了好久,一直没有问你!”李建成望着陈应,一脸郑重的道:“你说说,你真愿意当工部侍郎吗?难道你不感觉,返回灵州,在灵州更有作为吗?”
如果李建成从前还有些顾忌,现在他决定反击。灵州在李道宗治下,李道宗与李世民的关系更近一些,灵州在李道宗手中,事实上等于在李世民手中,这让李建成莫名不安。如果李建成顶着压力,以太子令明发天下,是可以任命陈应为灵州兵马都总管,以陈应在灵州的威望和定远军旧部,是完全有能力架空李道宗的。
陈应微微一愣,心中暗想:“如今朝中局势已经这么激烈了吗?”陈应躬身道:“太子殿下,门下为太子殿下马首是瞻”
李建成的马车出了长安城,开始颠簸起来。李建成道:“李道宗虽然是宗室俊杰,作一任郡守刺史,治一方乐土,他有这个能力,若是独挡突厥与梁师都,他还差了一些。灵州没有陈卿坐镇,本宫寝食难安。”
事实上,正如李建成所料。李道宗虽然执行了李渊的瞒天过海之计,率领四个折冲府横穿贺兰山,绕道漠北,准备奇袭李轨。李轨对于李道宗的动向,根本一无所知。
然而,梁师都却一直密切关注着灵州的动向。在灵州他安插下了大量的细作和眼线,早在李道宗走后半个月,梁师都就接到了准确消息,李道宗率领定远军四个折冲府主力兵马,离开灵州不知去向。
刚刚开始梁师都还担心李道宗率领定远军四个精铁折冲府,六千精兵,准备袭击他。此时丢掉夏州大半的梁师都也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然而等了半个月,却没有等来李道宗的奇兵,反而等来到李道宗奇袭李轨的消息。
这让梁师都大喜过望,急忙召集麾下大将辛獠儿、李正宝、冯端、刘旻、贺遂、索周、梁洛仁等麾下武商议对策。
刘旻本是夏州长史,自陆季览死后,梁师都麾下无人可用,就擢升其代替陆季览为尚书。刘旻本是夏州豪强,虽然有些见识,不过为人却瞻前顾后,他率先提出异议:“陛下,这会不会是一个圈套?”
梁师都背着手,在大殿中来回踱步。梁师都暗想,这或许是有这个可能,如今河东之战,突厥损失数万兵马,莫贺咄设麾下几乎全军覆没,俟利弗设吓得远遁狼居胥山,此时漠南突厥人根本就没有多少兵力。
然而,突厥庇护下刘武周已死,若让梁师都灭亡,对于突厥来说,简直是一个重大的灾难。一旦梁师都被围,突厥哪怕是再困难,也会不惜一切代价相救。突厥擅长骑兵奔袭,从围城到突厥得到讯息,除非李道宗有一个月之内攻陷延州的能力,否则突厥大军来援,李道宗只能撤退。
刘旻所说的可能,并非没有。
在这个时候,梁洛仁起身抱拳道:“陛下,臣弟不才,率提兵八千,踏平灵州。”
恰在此时,狂风大作,天降鹅毛大雪。
梁师都大喜道:“此乃天助我矣!”
大雪可以掩饰大军出动的痕迹,特别是梁师都见过陈应用白色披风掩饰部队行迹,梁师都决定效仿陈应,全部披白色披风,冒雪出击。
梁师都下诏,以梁洛仁为行军兵马元帅,辛獠儿、李正宝为左右统军,率领八千军队,趁大雪奔袭灵州。
第四十九章 天问
杨则坐在灵州治所衙门的大堂里,双手低垂,眼里流露出一些焦灼的神色。堂下的小吏正在向他介绍着最近收到的情况。
自从李道宗率领定远军的四个折冲府离开灵州,杨则每天都如同坐在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上。自从六七天前,灵武十八镇开始整军备战,杨则就嗅出了空气中弥漫紧张声息。
如今的灵州虚弱到了极点,灵州虽然不是空穴而出,事实上这些新整编的定远军,能有多少战斗力,杨则根本不敢保证。他看过陈应打仗,尽管不精通军事,却有一个非常简单的对比。
陈应统帅定远军时,定远军将士就是一群凶狠的野兽,无论望向谁,都像是饿狼一样,仿佛看着别人从哪里要刀子最好。
然而,此时的定远军别说有那种气势,就连甲胄都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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