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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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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应统帅定远军时,定远军将士就是一群凶狠的野兽,无论望向谁,都像是饿狼一样,仿佛看着别人从哪里要刀子最好。
  然而,此时的定远军别说有那种气势,就连甲胄都不齐。指望这些军士防守灵州,杨则真的很没有底气。
  然而,现在接到的消息却没有一个好消息。灵武十八镇的百姓,已经完全放弃的城外的村落,每个镇子下辖的村堡,已经完全搬空,全部迁移到镇堡里面,至于村堡里的粮食、水源、家畜或者耕具,全部掩埋了起来。
  哪怕杨则再如何不懂军事,这也知道这是灵武十八镇的百姓,不相信定远军将士可以保护他们,而采取的坚壁清野战术。坚壁清野战术,听上去非常高大上,事实上,这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术,哪怕最终战胜了敌人,自家的损失也不轻松。
  搬进镇堡里的百姓,将镇堡外面的壕沟挖深拓宽,他们都知道灵州在守军的时候,因为燃料的匮乏,冬天冻死了很多人。这些百姓拼命的镇堡里储存石炭,石炭这个东西既耐烧,又不占地方。
  不少百姓抓紧时间伐木,打造投石机,削木制作箭杆,炼铁制作箭镞
  越是这个时候,杨则越是小心。他出身东宫门下,前程远大,若是一旦处理不好灵州的事情,很可能灵州刺史就是他仕途的终点。
  “使君,其实也不用担心,天气越来越冷,虽然不至于呵气成冰,可是要这种情况下,梁师都想要出兵也没有那么容易!”
  杨则却摇摇头,他知道去年冬天陈应就是利用雪地舟从长安出发,一路奔驰两千余里,驰援灵州。而且雪地舟也不是什么高科枝,只要稍微懂点木匠活,看过一遍都知道如何打造雪地舟桥。
  杨则道:“天气越冷越可怕,梁师都若是出兵夺取灵州,此时就是最好的机会。梁师都才不会放过这么一个好机会!”
  “可是”
  “什么可是,以本刺史的名义,下令灵州诸县,立即坚壁清野,储存燃烧,避祸城中。”杨则喃喃的道:“但愿时间还来得及!”
  看着李建成沉思不语,神情却变幻不停,陈应忽然后悔起来。
  以他对李建成的了解,李建成这次去找袁天罡,应该不仅仅是帮忙这么简单。袁天罡虽然精通占卜相面之术还精通天历法,然而袁天罡虽然是野化外之人,对于李建成的帮助始终有限。
  看着袁天罡闭门不出,直接让李建成吃闭门羹,陈应颇为不满。不是陈应看不起所谓的占卜和相面之术,其实这些东西,在后世可以归纳一个学科,叫心理学。
  将一年中的365天视为365个抽屉,400个人看作400个物体,由抽屉原理1可以得知:至少有2人的生日相同。400365135,112又如:我们从街上随便找来13人,就可断定他们中至少有两个人属相相同。从任意5双手套中任取6只,其中至少有2只恰为一双手套。
  我们可以得知,从数1,2,。。。,10中任取6个数,其中至少有2个数为奇偶性不同。
  上面数例论证的似乎都是“存在”、“总有”、“至少有”的问题,不错,这正是抽屉原则的主要作用。需要说明的是,运用抽屉原则只是肯定了“存在”、“总有”、“至少有”,却不能确切地指出哪个抽屉里存在多少。这其实是数学中的概率问题,然而相术却被术士进行神化,比如一个人去算命,只要一开口,其实就暴露了很多问题。测婚姻的人,肯定是婚姻有问题,财运和官运的人,要么财运和官运不济,要么左右徘徊。只要知道这个答应,利用抽屉原理,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几率可以蒙中。所谓的相术,说出来玄之又玄,其实可是以归纳为抽屉原理。
  抽屉原理虽然简单,但应用却很广泛,它可以解答很多有趣的问题,其中有些问题还具有相当的难度。
  根据后世的记载,袁天罡的名气相当大,然而这恰恰正是一名数学家,他只不过把数学知识的抽屉原理,应用的相术中。比如说三国时代的月旦评,许子将为一月一评,十数年至少评了上百人,然而除了曹操之外,其他籍籍无名,这也是概率问题。但是从许子将终于刘繇来看,他看人其实不准,真准的话,为什么自己愿意去刘繇身边?
  现在袁天罡居然在李建成面前摆谱,陈应看不下去。陈应走到道观门前,咚咚的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打开。里面一名小道童探出头看着陈应道:“师尊正在闭关,赎不见外客
  要不,你们先回去,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们?”
  李建成正准备说话,陈应抢了上去,微微一笑道:“小道童,你进去告诉你师尊,他要是不出来,他会后悔的!”
  听到陈应如此说,李建成道:“陈卿,不得无礼!”
  陈应转而道:“太子殿下放心,臣下自有分寸!”
  那小道童却不以为然的撇撇嘴道:“不知陈郎君准备让师尊后悔!”
  陈应笑了道:“久闻袁师善易,易为六经之首,讲的是天地人伦大道,某也不才,正好有几个问题不解,顺便请教一下袁师,不知可否?”
  道童听到这话,脸色微变。如果求袁天罡相面,袁天罡闭而出见,这是自抬自价的办法,不二法门,偏偏眼下的世族子弟,王孙贵胄都吃这一套,然而陈应名为请救,实则为上门挑战打脸,如果袁天罡再闭门不出,无论结果如何,恐怕陈应都敢说袁天罡闭而不战。
  相面,吃的吃名气这一行饭,比如后世的明星。如果一个明星没有名声,永远上不了新闻,就会被人淡望,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旦让天下出现,袁天罡连一个弱冠少年都不敢应战,这对袁天罡的名气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那道童愣了一下,哑然失笑。“陈郎君对易也有研究?”
  言语间调侃多于惊讶,显然是不信。
  不仅是他,就连李建成都有些啼笑皆非。他和陈应相处不是一天两天了,陈应肚子里有多少墨水他还能不清楚?说陈应目不识丁有些过份了,但要说他有资格和袁天罡讨论易经,那也是绝不可能的事。
  “研究谈不上,略知一二而已。”陈应笑着拱拱手。“如果袁师,不肯见我们,那也没关系。我也就是一个问题而已,麻烦你转告袁师,求个答案,我就在门外等。”
  道童愣住了,陈应此时是真的想讨教,还是想借机生事?如果是前者,那倒是个不错的机会。如果是后者,那可就是自取其辱了。
  道童其实并不知道,陈应别说懂易,易经他甚至没有看过,只是陈应气不过袁天罡装逼,他还有大把事情要做,此时李建成根本就抱着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在门外苦等,陈应哪有这个闲功夫浪费在这里。
  道童道:“不知陈郎君有什么问题,某虽不才,对易经也略知一二,若陈郎君有问题,可代为师尊为陈郎君解惑。”
  陈应笑道:“易经研究天地人,陈某想知道,这头顶之天有多高,这地有多厚?还望袁师不吝赐教?”


第五十章 汝可知天高地厚?
  如果是一般易经问题,恐怕还真难不到袁天罡。然而中国有句话,叫做不知天高地厚,当然有含蓄一点的说法,请问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潜意思都是一样,是在问袁天罡知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哪里上上门请教问题,简直就是登门挑衅。如果只是请教问题,小道童还需要客气对待,毕竟李建成的面子,还是需要顾及的。
  然而陈应这是上门挑衅,那就是敌人,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道童门上后,李建成长长的叹了口气道:“陈卿,你这是莽撞了,等会袁师出来,你给他道个歉!”
  “殿下时不可待啊!”陈应道:“殿下真以为我是无事是非,自取其辱?”
  李建成虽然没有明说,但是那个意思却非常明显。
  陈应虽然不相信袁天罡的道术和相术,然而袁天罡却有真才实学,还有非常大的影响力,哪怕他一人,足以影响朝廷的动向。对于迷信的这个东西,还真没有办法解释,哪怕到了科学发达的后世,神棍王林照样混得风声水起,身家亿万。
  但是这是唐初,袁天罡的影响简直就是核武器级别,这样的人物要招揽下来,可以起到的作用非常大。哪怕武则天后来已经掌握了全国实际权力,她一样也需要袁天罡给她造势。当然,这样的人物,其实根本就没有办法用钱财收买。
  唯有掌握着他的把柄,逼迫他合作。
  李建成学识不俗,他也研究过易,虽然说李建成不敢说他对易经的研究可以超过袁天罡,但是却也知道,陈应所谓的问题根本没有解释,反而更像胡搅蛮缠。
  陈应耐心的向李建成解释:“敢问太子殿下,想要在袁师这里得到什么答案?是为心安吧?”
  李建成狐疑的看着陈应道:“你怎知”
  陈应笑道:“袁师这人向来从不狂娟,太子殿下可知,他为何要对太子殿下登门求见,避而不见?”
  李建成不置可否的道:“或许他是真在闭关吧!”
  “我嗅出了阴谋的味道!”陈应道:“袁师在养望,他这是在利用太子殿下的名望”
  李建成微微颌首,若有所思如果陈应不提,李建成还想不到这茬,可是陈应一提,李建成顿时恍然大悟。他有些啼笑皆非,原本以为袁天罡是化外之人,没有曾想他也有功利之心。原本,李建成以为袁天罡以精通易经闻名,灭陈应的威风绰绰有余,现在李建成发现,袁天罡也是俗人一个,顿时失去了见袁天罡的兴趣。
  就在李建成准备返回的时候,那名道童又打开了山门,冲李建成与陈应躬身一辑道:“师尊中庭明堂相见。”
  李建成听到这话,反而有些意外。陈应的这个问题,其实根本不是问题,只是混搅蛮缠,不用问袁天罡也不知道天有多高,至少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回答。然而,袁天罡居然大开中门,中庭明堂相见,这是准备应陈应之战了。
  在那名小道童的带领下,李建成昂首阔步,朝着里面走去,陈应与李建成错半肩的位置,紧随其后。
  此时,正门前的甬道两旁,数十名道士身着道袍,手持宝剑虎视眈眈。陈应哑然失笑,难道说袁天罡还想利用这些道士给他施加压力不成?陈应虽然算不上百战沙场,但是应付这种小场面,还是信手拈来。
  东宫监门率卫的甲士一看袁天罡排成这个阵仗,顿时火冒出三丈。居然敢给太子使下马威,尼玛这还能忍?
  这些监门率卫整齐跨步,把靴踢得震天响。随着兵戈阵阵,甲叶片子哗哗直响,这些道士们顿时脸色大变。
  东宫监门率,相当于朝廷里的站殿武士,不管能不能打,身高有着严格的要求,每一位都是身高八尺的关中大汉,他们最擅长的恰恰正是唬人。
  陈应随着小道童来到中庭明堂里,袁天罡坐在明堂中间的主坐上,身穿道袍。明堂里并不是一人,十二名小道童跪坐在左右两厢,明堂里左右两座铜铸的仙鹤型香炉内,檀香袅袅。陈应暗暗打量着袁天罡,只见袁天罡疏眉朗目,花白胡须,打理得很清爽。为神奇的还是袁天罡的头发,他的的头发稍灰白,胡须也是,都外白里黑,头上仿佛戴着一顶灰白的帽子。
  袁天罡面见李建成,也没有起身施礼,闭着眼睛,双手打着神情虽然不严厉,却非常庄重,刚而不猛,不怒自威。
  那些小道童看着走进来的李建成和陈应,神情各异,但不少人都眼睛一亮。大唐不仅仅是一个拼爹的时代,同时也是一个看脸的时代。长得五官端正,风度翩翩,官运就会亨通,反之亦然。比如许敬宗,这货就是因为颜值不佳,所以颠沛流离,半世坎坷。
  李建成虽然已经过了而立之年,长须飘逸,风度翩翩,论颜值,李建成其实还是李氏三兄弟最帅的一个,比李世民强得多了。当然,没有最帅,只有更帅,跟陈应比起来,李建成还差得远。
  袁天罡倒现在还能稳坐正中,不喜不怒,仿佛无动于衷。陈应就冲袁天罡这份淡定劲,暗暗点头。论装逼,袁天罡确实是装逼中的高手。
  陈应看着中间有两个空座,将下道左位让给李建成,自己退居右下位。
  一时间,无数目光都落在了陈应身上。不过大多数都是看好戏的眼神,以幸灾乐祸居多,陈应倒更坦然,不为所动。
  袁天罡现在非常淡定,因为他有淡定的底气,因为陈应这个忽见蛮缠的问题,他现在可以大大方方承认自己不知,然而他却可以随手丢给陈应,看看陈应能不能回答上来。
  袁天罡先睁开眼睛,冲李建成微微点头。然后以犀利的目光盯着陈应道:“贫道不知天有多高地亦有多厚,陈郎宁知天高地厚?”
  陈应道:“自然知道!”
  袁天罡微微一笑,陈应入瓮了。中国古代早就有九重天的说法,但这九重天不是指层层包裹的九重,而是指不同方位。比如吕氏春秋就说,天有九野,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曰变天。北方曰玄天,西北曰幽天,西方曰皓天,西南曰朱天,南方曰炎天,东南曰阳天。前汉的淮南子也说,中央曰钧天,东方曰苍天,东北天,北方玄天,西北幽天,西方天,西南朱天,南方炎天,东南阳天。配合天圆地方的说法,哪一重天和大地的距离都没有区别,甚至可以说没有一个确定的数据。即使是同一片天空,也要看你在什么位置,位置不同,距离自然也不等。
  如果陈应聪明,应该坦然承认他也不知道。然而陈应却自作聪明,那就不可怕了。
  袁天罡道:“汝可知天有多高?地亦有多厚?”


第五十一章 空谈误国实干兴邦
  “天高三万两千里,地厚一万五千二百六十二里。”陈应淡淡的笑道。
  事实上这并不是陈应胡诌,在后世天学家原本认为天高约八百千米,然而随着科技的发展,远离地球一万六千千米的高空,仍有气体分子的存在。至于地厚,其实反而比天高更难计算。因为地球,是一个不规则的椭圆形,如果从南极打一个隧道到北极,这个隧道的长度将达到一万两千七百千米。不过,如果取平均值,就是七千六百三十二千米。
  袁天罡疑惑的道:“这是哪一重?”
  陈应淡然道:“九重一样!”
  袁天罡又问道:“陈郎君量过?”
  陈应摇摇头:“没有!”
  “汝怎知?”
  “我说我量过,你信吗?”
  袁天罡道:“你是用什么办法计算出来的天高地厚?”
  陈应道:“袁师是信天圆地方?还是信浑天说?”
  早在公元前二十四世纪的帝尧时代,中国古人就开始了有组织的天观测活动。中国古代关于天地的结构相继出现过三大学说,即盖天说、浑天说和宣夜说。盖天说把天地的结构设想为一把附着有众天体的左旋大伞笼罩着一个倒扣的静止的大盘子,约在西汉末年成书的周髀算经给出一个典型的论述。浑天说把天看作一个附着有众天体的球壳绕极轴左旋,关于静止在天球中央的地之形状则有地平和地圆两种观点,约成书于晋代的浑天仪注以“浑天如鸡子,地如卵中黄”做比喻。
  事实上道家也好,阴阳家也罢,他们更信奉盖天说,既“天圆地方”,只要是后世的一个中学生,也知道这个学说其实是错误的。
  天圆地方本质上是易经阴阳体系中对天地生成及其运行的解读,而易经为百经之首,国学之源,其思想体系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按照阴阳五行演化而来,因此在古代的各门学科中,都有阴阳五行的思想体系在其中。
  道家,自然是信奉天圆地方说。古人把天地未分、浑沌初起之状称为太极,太极生两仪,就划出了阴阳,分出了天地。古人把由众多星体组成的茫茫宇宙称为“天”,把立足其间赖以生存的田土称为“地”,由于日月等天体都是在周而复始、永无休止地运动,好似一个闭合的圆周无始无终;而大地却静悄悄地在那里承载着我们,恰如一个方形的物体静止稳定,于是“天圆地方”的概念便由此产生。
  纵观自然界,凡是圆形的物体,都具有好动和不稳定的特点,就象圆圆的日月一般;凡是方形的物体,都具有静止和稳定的特点,就象静静的大地一样。动则为阳,静则为家认为:“天圆”心性上要圆融才能通达,“地方”命事上要严谨条例。并不是指说,天一定就是圆形,而地就是方形。
  无论如何,天圆地方是袁天罡信仰,他不可能违背他的信仰。
  果不其然,袁天罡道:“自然是天圆地方”
  不等袁天罡说完,陈应道:“我们在海边看到帆船由远而来,为何是先看到帆船的桅杆,然后慢慢看到整只船。反之亦然,帆船远去,先是船身消失,最后只剩下桅杆一点。若是按袁师所说,天圆地方,那么不应该慢慢变小,最后消失不见吗?”
  “这”袁天罡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件事情,比天高地厚这种虚头巴脑的问题好解决,因为见多识广的人都看到过这个情况。
  堂上一片死寂,众人有的面面相觑,有的结口结舌,有的则长身而起,怒视着陈应,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了。
  因为陈应不是在质疑袁天罡,而是在质疑道家,质疑阴阳家,往大了说,这是在质疑他们的信仰。
  李建成心中长叹一声。绕了半天,陈应居然是来打脸的。做了那么多铺垫,要听的只是这最后一响。
  道,对于李建成来说,只是学问的一种。虽然说,汉武帝以来,独尊儒术,然而汉武帝实施的其实并非真正的以儒治国,他采取的就是外儒内法。自东汉末年以来,特别是两次党锢之祸以来,儒家也在反思。黄巾军之乱和随之而来的三国、魏晋南北朝动乱,则是大大打击了知识分子报国之心。他们对战乱的恐惧,对社会的失望导致一些人撰予以批判,而朝廷则采用“九品中正制”开始对官员采取一定的控制,这些因素导致当时的名士们逐渐脱离了公共生活,摒弃了儒家的准则,纷纷转向追求道家的自由意志,形成清谈之风。
  事实上,道家思想,不仅仅是因为袁天罡追求的大道,同时也是这个时候的社会风气。哪怕李建成也对陈应此举感觉不满。
  袁天罡沉下来脸,有心难以压抑的火气在胸间蹭蹭直窜。
  陈应起身,笑眯眯的看着袁天罡那快要爆炸的样子,淡淡的道:“袁师,你如果抱着天圆地方这种已经过时的旧论,那就谈不起来了。袁师,我冒昧问一句,你听说过南阳先贤张衡张平子的浑天说吗?”
  袁天罡犹豫了好一会儿。“你是说天如鸡子,地如鸡中黄吗?我听说过,不过未曾做过研究,不敢妄言。”
  “时间不长了,以后有时间再与袁师讨教学问!”李建成看到袁天罡有些下不来台,不想咄咄逼人,就起身道。
  袁天罡此时心中甭提有多郁闷了,他的目的其实正如陈应猜测的那样,他只是借李建成的身份,自抬身价,却不曾想陈应接连抛出两个刁钻的问题。
  李建成与陈应起身告辞,袁天罡却如丧考妣。
  就在这时,那名小道童道:“师尊,你中计矣!”
  袁天罡愕然:“淳风,你什么意思?”
  李淳风歪了歪嘴,意味深长地笑了。“师尊,是不是特别想知道,帆为何先失船身,再失船帆?”
  袁天罡恍然大悟,若有所思的道:“好狡诈的小子!”
  陈应心满意足的走了,等陈应登上李建成的马车,李建成仍然不解陈应,为何冒着开罪天下道门的危险,难道只会为了打脸袁天罡吗?
  李建成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陈应应该不是这样的人。至少在李建成的认知中,陈应不应是这么锋芒毕露的人。
  陈应看着李建成愁眉不展,忧色更浓,不由得笑道:“太子殿下,先秦之时,诸子为什么纷纷开宗立派,创立学说?孝武皇帝时,董仲舒为什么要讲天人感应,独尊儒术?然而,魏晋南北朝开始,不何玄学大盛?儒学又该往何处去?”
  李建成的脸色凝重起来,这个问题看似简单,却决定于大唐以后治国的政治核心方向,然而,李建成虽然学识超过陈应,还真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解答这个问题。李建成忽然有些不安。他觉得陈应的这个问题和追问袁天罡那两个问题殊途同归,都是同一类问题,超出了普通人境界的问题。
  陈应的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问题?
  李建成突然发现,把陈应当作一个普通的将领看待,是一件非常荒谬的事情。陈应根本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
  李建成沉吟着问道:“那陈卿以为为何?”
  “学问合为时而作。”陈应笑了,看着李建成对他的态度,很有成就感。不管怎么说,能让李建成开口请教,这逼就算装成功了一大半。
  当然,陈应不完全是为了在李建成和袁天罡面前装一把逼。陈应真正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李建成把他当作一个普通的将领来看待,陈应很想进入东宫的核心,参与重大决策,而不是被边缘化。
  陈应用自己的行动,向李建成证明,他不是一个单纯的武夫,更不是一个莽夫,而是一个有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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