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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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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蓉摆摆手道:“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现在杨氏的事情,我可帮不上忙,在武氏我还能说上些话,这样吧,你需要什么多少粮食?五万石够不够?”
  陈应一听这话,朝着杨蓉竖起大拇指。
  不愧为一代女皇的亲生老妈,果然够霸气。张口就是五万石粮食。杨恭仁淡淡的道:“杨氏也可以帮忙小表弟三五万贯钱粮。”
  陈应一听这话,怪不得古代世族门阀可以把持地方政务,就像现在,陈应作为外来人,想要郑氏支持的时候,郑氏是一毛不拔。而弘农杨氏因为与陈应有亲戚关系,张口就是三五万贯,这差距实在是太大了,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当然,这也是这个时代的司空见惯的事情。一个庞大的家族,对于家中子弟,那是全力支持,一个家族的财力和物力支持一个人或少数人的时候,哪怕是傻子也可以做出成绩。比如南北朝时期的大书法家王羲之,这货可是东晋的右将军。地位相当于军事委员会副主席,超品将军,可是王羲之除了在书法上有所建树以外,这货在军事上没有半点建树,甚至没有一例领军打仗或军事意见的记录,属于典型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偏偏王羲之的名声非常高
  陈应想了想道:“正所谓亲兄弟明算帐,小弟我也不能让大表姐和大表哥吃亏,我的意思是,我们建立一个联营机制!”
  陈应创立的钱庄,自然是利用后世银行职能,对于市场经济进行调节。正所谓头三脚难踢,现在在官府不介入的情况下,如何推行大唐通利钱庄发行的纸币,成了陈应头疼的难题。当然,利用左右卫率、左右司御率的军饷和赏赐支出,这只是一部分,这些纸币转了一圈,已经回到了通利钱庄手里,几乎没有人收藏或持续使用这个纸币。
  杨恭仁对于做生意这事并不热衷,就起身背着手打量着窗外。陈应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有着厚厚一叠纸。
  陈应拿着这些纸递给了杨恭仁、杨蓉,还有李秀宁。李秀宁莫名奇妙的看着这些纸,这些纸上面的印着山峦与长城的图案,正面则是十贯字样。还有的是长江与黄河图案,正面则印着五贯字样。还有长安城图案,上面则印着两贯字样,第四种则是印着洛阳图案,上面印着一贯字样。
  李秀宁蹙起眉头,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陈应还没有来得及解释,就看到杨蓉眼睛里放出精光:“这是钱?”
  陈应点点头道:“这是通利钱庄发行的纸币,怎么样漂亮吧?”
  事实上这并不算是历史上最早的纸币,汉武帝时期因长年与匈奴作战,国库空虚,为解决财政困难,在铸行“三铢钱”和“白金币”用银和锡铸成的合金币的同时,又发行了“白鹿皮币”。所谓“白鹿皮币”,是用宫苑的白鹿皮作为币材,每张一方尺,周边彩绘,每张皮币定值40万钱。由于其价值远远脱离皮币的自身价值,因此“白鹿皮币”只是作为王侯之间贡赠之用,并没有用于流通领域,因此还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纸币,只能说是纸币的先驱。
  纸币比金属货币容易携带,可以在较大范围内使用,有利于商品的流通,促进了商品经济的发展。
  陈应现在制造通利钱庄的纸币,就是为了促进大唐的商业发展。
  杨蓉认真的抚摸着这些纸币,指着上面一连串的阿拉伯数字问道:“这鬼画符的是什么意思?”
  “这是大食数字,分别代表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陈应道:“为了防止出现假钱,所以每一张上面都印着不同的数字组合,这种数字组合代表着与图案和币值的密码,只要是假币,就能让人一眼看出来。而且这些纸币,方便携带,哪怕一万贯,一千张莫约四斤重多一点,一个人可以轻松携带二十万贯钱出行。”
  李秀宁是大唐的公主将军,考虑事情的角度往往从军事出发:“这如果作为军队的军饷,若是军中将领哗变,他们手中的钱就会变成一堆没用的废纸?”
  陈应苦笑不得的解释道:“理论是这是可行的,不可毁坏的将是钱庄的信用。”
  陈应经过小半个时辰的解释,终于将这些纸币的好处与方便介绍给了众人听。陈应的意思是,他先利用钱庄的渠道,与流民达成初步贷款协议,再将这些纸币发放给贷款的百姓,而太原武氏、弘农杨氏、以及侯莫陈氏还有陈应本身所有的商号,按照面值,无条件接收这些纸币。
  杨蓉突然问道:“你是说,把钱存入通利钱庄,每年可有三分利?”
  陈应点点头道:“不错,你如果存入钱庄一万贯,一年下来,可以多得三百贯。如果是存入十万贯,仅利息收入将高达三千贯。如果是一百万贯那就是三万贯!”
  杨蓉拍了拍陈应的肩膀道:“姐姐可是把棺材本都交给你了,我回去就让人找马周,先存”
  陈应紧张的问道:“先存多少?”
  “十万贯吧!”杨蓉不以为然的道:“先存十万贯,家里还可以筹措个七八万贯,最多两个月,可以存入二十万贯。”
  陈应狂喜。暗道:“女皇的老妈,果然霸气。”
  这也算是通利钱庄第一笔存钱业务。
  杨恭仁也有些意动,当然他看重的并不是陈应的通利钱庄的信用,而是陈应个人的信用,杨恭仁道:“弘农杨氏在河南郡内的一百二十八个店铺,包括十六万石粮食,可全部接受纸币购买!”
  当陈应钱庄里每年三分利的消息传来。闻讯而来的将领们也纷纷慷慨解囊,将承诺将存入通利钱庄。
  短短十几天功夫,陈应的两三万麾下将领有数十数百贯不等,当然像罗士信、张怀威都将全部财产存入,至于其他人,少则一贯,多数十数贯。
  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陈应仅仅在河南郡就吸纳了超过二十万贯的存款。
  直到现在,这些流民的心情都非常忐忑。直到二月十七日这天,他们终于得到准信,唐国安抚使要分给他们田地了。而且按照原本登计的信息,分别发给他们一张张纸片,据识字的人说,纸片上面写着一贯、两贯、五贯以及十贯不等面额。
  众流民不懂这些纸币是什么东西,不过他们已经在领这个纸币的时候,已经签字按了手印,以未来三年的收成作为质押,可以向杨氏、太原武氏、侯莫陈氏这三家商号的店铺里买他们所需要
  在众流民想来,这个所谓的“纸币”,大概就是一种票据,一种凭证。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名脸上布满沧桑的老农带着十几个后生,他们是属于一农庄,共四十六户联营。根据经验判断,他们需要十二头耕牛和二十套耕具,家上种子和生活到秋后丰收时的粮食,他们共借了六十五贯钱。
  “德发叔,你说咱们能换来牛吗?”一名脸色稚嫩的后生怯怯的问道。
  被称为德发叔的老农一脸苦笑道:“我也不知道,问问看吧!”
  众人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先来到一家挂着“杨”字幌子的粮店里,怯怯的问着伙计:”我们要买粮!“
  ”买粮,陈粮,还是新粮,谷子还是糜子?麦?还是米?“
  ”二百石谷,一百石麦!“
  伙计心算一会道:“二百石谷十六贯三百钱,一百石麦四贯六百钱!”
  德发叔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纸片,数了几张递给伙计。
  伙计熟练的接过纸币,又从柜台上拿出一百钱递给德发叔,这是您的零钱,来跟我取粮吧!”
  众人一眼,简直目瞪口呆的道:“真能换来粮食?”
  伙计撇撇嘴道:“这不是纸,是钱是钱,你要是不要的话,有多少都给我”


第一五六章 旧规矩害死人
  年纪轻轻的马周就表现出了八面玲珑的一面,将陈应的通利钱庄打理得井井有条。第一次作为陈应的门人,代替陈应前来东宫,马周也不亢不卑,表现得有理有节。
  此时的东宫司府令的官职,也已经更名为东宫太子家令,负责管理东宫的财物,当马周完成与新任家令韩悦的交接后,马周正准备离开。就在这个时候,一名模样娇柔,楚楚可人的宫装美婢来到马周身边道:“你是马周吧?”
  马周点点头道:“正是区区!”
  那宫装美婢微微一笑道:“太子妃唤你过来!”
  马周朝着宫装美婢笑道:“还请姐姐带路!”
  “跟我来!”
  在东宫曲折的走廊里走了足足一刻多钟,马周来到一处明堂里。不过马周并没有机会面见太子妃郑观音,而是隔着布幔向郑观音请安:“太子妃有什么事情吩咐马周?”
  “倒也没有别的事情,”郑观音坐在布幔,抑扬顿挫的说道:“听韩悦说,这一次你带了纸币?”
  这次马周前来与东宫交接武德三年第一季的分红收益,数额可不小,足足十七万贯。哪怕武德二年第四季度的时候,只有八万三千贯,陈应也让人足足用了六辆马车,拉了满满六车金银。可是这一次,马周居然一人乘坐一辆两轮小型马车,搬着一个不过两尺见方的小匣子就直接前来交接。
  韩悦没有见过纸币,看着区区不过十七捆钱币,拿不定主意,急忙向太子妃汇报。韩悦知道陈应在李建成的面前,非常有面子,是李建成身前的红人。可是东宫如今开销也大,特别是太子妃经常以绣花、女红、或者书画再或者歌舞等方面的事情,邀请一部分朝廷勋贵或官员女眷会面,进行夫人外交。
  面对这些贵妇和女眷们,郑观音的出手也非常大方,动则都是数千贯或上万贯的花销。五公主年前小产,刚刚满月,仅仅向长广公主送补品、什么人参、鹿茸、燕窝等贵重物品,就多达七千余贯。淮南公主百岁宴,郑观音又给淮南公主送了一对昆山玉环,所谓的昆山玉其实就是后世的和田玉,虽然在这个时候,和田玉远远没有后世贵重,不过由于路途遥远,价格也不菲。
  仅仅太子妃一个的支出,第一季度就多达六七万贯。韩悦看着已经枯竭的财库,非常担忧,可是现在偏偏陈应居然没有送来一钱的现钱,却一盒子纸片。拿纸当钱,只有疯子才干得出来的事情。
  马周一听这话,微微一怔,顿时明白了太子妃这是不相信纸币的信用。不过,想来这也奇怪,拿纸当钱的事情,就是让马周想破脑袋,他也想不出来的事情。也只有陈应可以想得到。当然,马周自然知道这个纸币,只要建立起坚挺的信用,拿纸当钱,一点问题都没有。
  马周解释道:“回禀太子妃,这个纸币是我家主上发明出来的,目的就是了方便携带,只要拿着我们通利钱庄开据的纸币,随时都可以到通利钱庄的柜台支取等额现钱,分不差。若是太子妃不信,可遣人去钱庄支取。”
  郑观音倒没有意识到纸币的重要性,她抚摸着眼前匣子里装着的纸币,每一张纸币上此时还散发出油墨的香味,不过让郑观音非常奇怪的是,这纸币上的颜色,手指摸在上面,居然不会掉颜色,一百贯后面的图案也非常奇怪,辽东之东,不就是高句丽吗?怎么成了大唐的安东都护府?
  事实上,不光是安东都护府,这张大唐版图上还有安南都护府,安西都护府,安北都护府。安北都护府的辖境将后世的贝尔加湖都囊括进去了,安西都护府则是将整个里海。这倒不是陈应胡乱画的。这的确是大唐时期,全盛时期的版图。
  也算是陈应的恶趣味吧,如果有人将纸币陪葬,说不定将来考古界就会发掘出来,给后世提供一个大唐版图的实物证据。
  郑观音微微蹙起眉头,不解的问道:“如此岂不是多此一举?”
  马周耐心的解释道:“太子妃明鉴,今年第一季度,东宫分红就多达十七万贯,当然这跟东宫采购一大批装备有关,不过可以预见,今年东宫的分红不会少于七八十万贯,有可能会突破百万贯,一百万贯,如果即使全部是金子,也需要十万两黄金,我们钱庄根本无法一次性拿出如此多的黄金,如果是铜钱,太子妃知道一百万贯会有多少吗?”
  郑观音原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可是转念一想,顿时吓了一大跳。唐朝一贯钱的重量约等于九斤五百克,一百万贯就是九百万斤,就算是折合成后世的吨,也多达四千五百吨。一辆两轮马车能拉两千斤,足足需要四千五百辆马辆运输,也就是说平均每天就要十二三辆马车不停地向东宫运钱。先不论东宫能不能存下这么多钱,关键是这么大一笔财富,肯定会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东宫太子虽然是监国太子,大唐的第二号人物,可是他毕竟不是大唐的第一人。如果李渊开口向李建成讨要这一部分钱,李建成能拒绝吗?
  答案是肯定的,李建成不能拒绝。然而这个纸币却可以掩人耳目。
  马周看不到郑马音的喜怒与表情,趁势道:“太子妃有所不知,这纸币还有另外一个好处!”
  事实上郑观音已经意动了,她听到这话好奇的问道:“什么好处?”
  马周笑道:“东宫所有的钱,都可以在太子妃掌握之中,即使是百万贯钱,太子妃也可以放在看得见,摸得着的地方。”
  郑观音满意地点点头道:“不错,不错!我陈郎君说,你书略缺,杂学博识却显于众人,不知道你打算怎么谋出身?”
  马周一听这话,心中微微惊讶。他欠着侯莫陈氏的恩情,受侯莫陈氏资助,如今略有小成,报效侯莫陈氏属于理所应当。可是他却没有想到,陈应居然在暗地里请太子妃给他谋一个出身。
  要说马周不感动那绝对是骗人的,有的人喜欢嘴上说得天花乱坠,可是实际上却什么事都不作为。而陈应恰恰是那一种,嘴上什么都不说,暗地里却把自己该得的好处,尽量得到。马周倒不是不想当官,只不过他却知道,眼下大唐还是门阀世族的天下,他出身贫寒,即使在官场中,恐怕也难有作为,反而会受到世族官员的打击和排挤。如果将来陈应可以开府拜相,那个时候再进入官场也不算迟。
  陈应能在这个时候想起自己,也算是一个宽厚的主上。
  “太子妃问起,马周便厚着脸皮跟太子妃讨个主意。”
  郑观音淡淡的说道:“陈郎君是太子殿下欣赏的人,你又是陈郎君欣赏的人,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来,客套什么?”
  马周道:“如今我家郎君在安抚河南,郑氏是河南的地主,马周想把咱们的生意扩展到河南乃至整个中原,还请太子妃给郑氏通通信。”
  郑观音微微一怔,没想到马周居然要把生意开到河南,以及荥阳郑氏的大本营。可是这生意,本来就那么多钱,一旦陈应的商号强势进入,郑氏还真没有抵抗能力。一旦让陈应的商号出现在郑氏的地头,恐怕郑氏会损失惨重。她刚要张口拒绝,转念想到,陈应现在是东宫最大的依仗,马周的意思,恐怕就是陈应的意思。她不能决定郑家的事情?转念又去细想答应马周这事的好处。
  郑氏虽然会损失些钱粮,可是东宫却占到收益的三成,郑观音仅仅考虑片刻就拿定了主意:“本宫会想办法的,你且回吧!”
  马周闻言大喜。
  涧河河畔有一块河洼之地,这里的面积大约有一千七八百亩的样子,当然这里已经算是新安县境内为数不多较大的荒地了,由于这里地势低洼,十年之中,有七八年光景都会被涧河水淹。
  所以,这里虽然靠近水源,方便灌溉,却是因为地势太低,经常被水淹,而被荒废。陈应看到这一块荒地的时候,感觉非常无语。
  这简直就是像在后世古玩市场里捡漏,捡到一块宝地。可是被安置在这里的百姓也不情愿,如果不是官府无偿分给他们田地,帮助他们建造房屋,估计一夜之间这些流民就会跑光。
  一名老农实在看不过眼,害怕陈应将宝贵的种子浪费在这里,就鼓起勇气劝道:“这位少郎君,这里的地没法种叻,你肯定被人家骗了,俺是绳池人,早就听说过这里,十年都有九荒”
  陈应哈哈大笑:“谁告诉你们这里种不出庄稼?”
  涉及到专业的事情,老农感觉有必要让陈应明白,种地这活可不是他们这些公子王孙可以搞定的。老农的态度非常执着:“种不得叻,种了也会被水淹,费力不说,还浪费种子。黍、稷、麦、菽、麻都种不得。”
  陈应道:“那你们怎么不种稻?”
  老农像看傻瓜一样看着陈应:“河南怎么可能种稻?”
  陈应摇摇头道:“应该可以种稻,绝对可以!”
  陈应依稀记得后世的时候,他有一个河南籍的客户,给他送了两袋杜良大米。陈应记得非常清楚,杜良是开封县的一个乡,更何况后世信阳的大米也非常有名。可见河南的气侯是可以种水稻的。
  老农摇摇头道:“不行”
  陈应坚决的道:“听我的,就种水稻,我让人给你们买种子。”
  就在这时老农身边至少二三十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朝着陈应磕头,七嘴八舌的祈求道:“郎君,您就行行好吧!”
  “郎君,您就可怜可惜我们这些苦命的人吧!”
  “在这里没法种稻子,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
  “郎君,您发发慈悲吧!”
  “小老儿给您磕头了,您就放过我们吧!”
  听着这话,陈应感觉莫名奇妙。仿佛他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陈应不得不感叹:“旧规矩害死人。


第一五七章 侯莫陈氏的真实实力
  最终无奈之下,陈应只要以个人的名义,将一千七百八十亩涧河低洼的水田购买下来,这一个小村子四十九户,二百六十余人都成了陈应的佃户。
  也只有陈应成为此间主人的时候,这才将种植水稻的任务,布置下去。
  陈应带着新安县令王渭、河南郡原长史刘景中一个聚居点一个聚居点的巡察。如果在中原的其他地方,安置十数万流民一点难度都没有。可是在豫西这个丘陵地带,想要安置十数万流民,难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小。
  丘陵地带中间的小盆地,只要是能开垦的土地,基本上都早已开垦光了。如今眼看春耕在既,陈应也暗暗着急。原本他想过利用荒芜的丘陵垦殖梯田。只不过实地考察之后,陈应这才发现,他想得太简单了。
  河南郡长史刘景中指着一个缓坡告诉陈应:“这里的土不错,可以筑梯,不过新安这里雨季的雨很猛,用土肯定不行,如果用土,恐怕连两场雨都坚持不了。肯定要堆石方,从这陵丘的山腰部开始,至少要筑三百四丈远,两丈高的石方,就算用石,要往底部打大木桩子,用巨石压底。这个工程太大了,只怕河南郡出面主持都很难行啊,若是想凭借一个村落的力量”
  陈应这还是第一次实地考察,越想心头越打退堂鼓,在这小山建个小型的梯田,耗资也是数万贯计的。
  就在陈应思考是不是要向李建成或李渊提出申请,向关中输送这些流民,分散在关中各县安置的时候,突然一名青色官服九品小吏躬身拱手道:“不,不,不,没有刘长史你想象的这么艰巨,营建梯田有两个思路,一是筑高台固土,一是种植篱!”
  陈应眉毛一挑,疑惑的问道:“植篱?”
  陈应自然知道植篱是什么意思,凡是由灌木或小乔木以近距离的株行距密植,栽成单行或双行,紧密结合的规则的种植形式,称为绿篱,也叫植篱、生篱等。世界三大园林之一的欧式园林常采用的造景手法。因其选择树种可修剪成各种造型,并能相互组合,从而提高了观赏效果和艺术价值。此外,绿篱还能起到遮盖不良视点、隔离防护、防尘防噪、引导游人观赏路线等作用。
  当然,人工种植的篱墙,可以遍布后世任何城市的角落。
  青衣小吏非常认真的解释道:“筑高台固,固然效果极佳,不过代价太高,得不偿失。若筑五百亩的高达,投入至少两万贯以上。”
  陈应频频点头。
  只是刘景中的脸色明显不善,他用犀利的目光望着王渭。王渭也是满脸苦笑,这九品官员,正是新安县主薄。按制新安县属于中县,主薄最次也应该是从八品,或者正八品。偏偏这个徐苍山出身太过寒酸了。
  徐苍山的母亲,本身新安县县牢的女囚。古代女囚犯奸罪才会给判入牢坐监,罪刑再重一些,甚至会给判入官窑为妓。徐苍山因为模样周正,被女监的看管婆子,伙同洛阳妓馆里的鸨婆,经常强迫女囚侍寝之事。徐母自然难逃噩运。后来徐母怀了身孕,却不知徐苍山真正的父亲是谁。
  不过在徐苍山九岁的时候,他的母亲病亡。被狱卒老光棍徐大眼收为养子。徐苍山随即也改姓徐。后来在徐苍山十五岁的时候,顶替徐大眼成为新安县司狱,有传言徐苍山是走了前任县令高雅之的门路,才升任九品主薄。
  然而王渭此时除了苦笑还是苦笑,因为他发现陈应看这个徐苍山非常顺眼,王渭还没有张嘴呵斥徐苍山退下,却看到陈应一脸杀气腾腾的盯着他,吓得他把嘴里的话咽进肚子里。
  陈应笑嘻嘻的望着徐苍山道:“你是如何得知植篱可以固土?”
  徐苍山道:“回禀陈安抚,下官幼年家贫,家里只有青阳山脚下的七八亩薄田,每当雨季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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