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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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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侍郎,正是梁国萧铣麾下的中书侍郎岑本。此刻,岑本的神情忧郁,深深的叹了口气道:“不是会,而是肯定。李孝恭这次前往蜀地,可是来者不善啊!”
此时的大唐,让岑本有一种压抑的感觉,这种压抑,让他有点喘不过气。义宁二年618年,萧铣称帝,设置百官,全都依照梁朝旧例。追谥从父萧琮为孝靖帝,祖父萧岩为河间忠烈王,父亲萧璇为宪王。封董景珍为晋王,雷世猛为秦王,郑秀为楚王,许玄彻为燕王,万瓒为鲁王,张绣为齐王,杨道生为宋王。当时林士弘据有江南,萧铣派遣部将苏胡儿攻拔豫章郡,派杨道生夺取南郡,张绣略定岭表。西至三峡,南到交趾,北距汉水,全都归属萧铣,兵力达到四十万。
说实话,他对萧铣有点不满,如果萧铣再有魄力一些,梁国也不至于如此窘迫。萧铣的兵马比李唐还多,地盘比李唐更大,特别是水战之强,完全可以甩开李唐十条街。明明占据如此优势,萧铣居然在此时与众大将产生了隔阂。
大司马董景珍的弟弟为将军,心怀不满,谋图作乱,因事泄被萧铣所杀。董景珍当时镇守长沙,萧铣下书赦免他,并将他招还江陵。这是昏招中的昏招,董景珍作为镇守一方的大将,麾下兵马超过六万,董景珍不死,怎么可能去动董景昌?
结果倒好,董景珍居然率领投靠李孝恭。拥有六万余能善水战的精兵投靠,李唐原本不善水战的短板,一下子被弥补上了。在这个时候,萧铣居然还想着与李唐握手言和,划江而治。
有的时候,不得不说,萧铣的想法,实在是太天真了。
要想让老虎不吃嘴边的肥肉,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大棒,将老虎打怕。现在这个时候,与李唐缔结盟约,没有半点意义。可是,萧铣下旨,岑本不得不前往长安。
当然,岑本对于此行,没有半点成功的希望。这个时候,不是春秋战国时代,那个时侯,合纵连横还有市场,现在统一天下,才会深入人心。
岑本只好尽人事,听天命。
看着岑本的一脸担忧,此行副使与岑本同行的秘书张越笑道:“岑侍郎在想什么?”
岑本摇摇头道:“没什么,就在想,李唐这一次同时与郑、夏、梁三国开战,他们的真正底气是什么!”
“别想了,一个比一个烂!”张越苦笑道:“王世充拥有盛兵十数万人马,原本可以与李唐长期相抗,可是谁能想到,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王世充只剩下一座洛阳城了。就是十万头猪,李唐也没有那么容易在短短一个月之内杀光。”
岑本疑惑的道:“不是说王世充在洛阳大败李世民吗?斩唐军十数万?”
“这种鬼话你也信?”张越道:“不要听信王世充的吹嘘,他歼灭唐军百万也没有什么用,洛阳如今还被李世民包围着,而他王世充则处在李世民的包围圈中”
岑本没有继续这个沉重的话题,转移话题道:“张秘书,你的家人怎么样?”
“还好吧!”张越叹了口气道:“去年弟弟被土匪杀死了,其他人都还好了,就是米价太贵,三百石的俸禄,全家人勉强混个水饱。”
岑本叹了口气道:“你比我还好,我们全家只剩下我一个了!”
岑本的马车沿着官道继续前行,突然遥遥在望的陈家堡,岑本迟疑的道:“张秘书,你见过这座城吗?”
张越摇摇头道:“大业十三年的时候,我逃离关中,这里并没有这么一座城。”张越疑惑的道:“难道说万年县城搬到这里了?也不可能,不可能,万年县城搬迁,唐朝的邸报里像这样的大事肯定会明发天下!”
“现在不急,咱们一起去看看这座城!”
陈家堡在岑本眼中,就是一座城,而且还是类似于万年县城那样的大城,远超一般县城规模,仅仅比郡城少次。
马车在车夫的驾驭下,沿着官道转向陈家堡,只是让岑本目瞪口呆的一幕发现了,只见官道上车如流水马如龙,川流不息,到处都是奔驰的四轮马车,有载着行人的载人马车,也有敞篷的载货马车。
“铛铛铛”一面小小的铜钟,有节奏的响起。一名独臂老卒一边敲着铜钟,一边扯着嗓子道:“下课叻,下课叻”
成群结队的童子,背着双肩书箱,蹦蹦跳跳的朝着大门口涌去。如果这些孩童不是穿着缩小版的儒衫,肩上背着用藤条编织而成的书箱,这一幕简直如同,后世随便一座小学放学的情景。
清林里陈家堡,此时已经俨然成了一座巨大的学校。走出大门的孩童,渐渐的排成三人队形,如同流水一般沿着青砖铺成的道路上,朝着外院的食堂走去。
这个时代的百姓都是朴实的,当陈应提出无偿筹办一座学校,教授清林里陈氏工坊子弟读书识字的时候,这些朴实的工匠家眷感觉过意不去,有的送钱,有的则是过来给学校帮工,或是免费修缮学校里的校舍、楼阁、花草,特别是给孩子制作的统一制式的小号版的儒衫,几乎没有花费陈应一钱的加工费,全部都是孩子的父母过来帮工,当然也有人过来给食堂里做帮厨。
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帮厨,众孩子呼啦一下子就扑了上去,寻找自己的姐妹或者母亲。
虽然陈应向众人提倡,男孩女孩都一样,可是真正送女孩前来读书的人,几乎十不足一,女孩虽然小,可是却可以帮助家里弄些针头线脑,或者纺纱、或者织布。
一名模样清秀的女童,看上去不过十二三岁的样子,她俯身捏着一名虎头虎脑孩子的脸蛋,问道:“四郎,先生都教了你们什么呀?”
被叫做四郎的孩子兴奋的道:“阿姊,我会写我的名字了,先生教我写自己的名字了!”
女童拂拂了秀发,一脸欣喜的道:“列祖列宗保佑,重重总算退烧了这样我便放心了!
四郎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取出一截柳树树削尖的木棍,这个小木棍,其实就是孩子们的笔,孩子们先在沙盘上练习写字,直到他们可以熟悉掌握字意字形的意思的时候,才会在纸上写字。
四郎拿着柳枝,青砖路旁边的湿地上,歪歪扭扭的写下“张任重”三个字。
岑本望着密密麻麻足足两千名余孩子,背着书箱,前往读书的场面,实在是被震撼到了。大汉立国四百年,养士三千,三千太学生为主的群体,让曹操之流,都不敢公然篡位。然而李唐立国不过三年,居然在这里营造一个庞大的学宫,特别是这些学生,大都以幼龄稚子为主,可是一旦这些学生学成归来,大唐以后就不会再缺官员。
张越躬身道:“先生都教了你们什么呀?”
一个胖嘟嘟的孩童道:“先生教我们魔法,让花朵变换颜色,一会儿把花朵变成紫色,一会儿把花朵变成红色,一会儿又变成蓝色!他还能用魔法从白纸变出兔子来,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他用火一烤,兔子精出来了!”
一个静的男孩子说:“他还教我们用绿矾油和酒精制造迷药,那迷药可厉害了,只是一点点,把一只白鸽给迷翻了!他说这东西很好用的,打仗的时候偷偷摸到敌军的营地,往里面扔两瓶这种药,能轻而易举的把敌军给迷翻,然后我们可以摸进去割喉了!”
“什么这种药那种药呀,笨死了,是乙醚!”
孩子们可不光是说说算了的,他们边说边划着,作了个投掷的动作,然后用手往身边的伙伴的脖子一抹,被抹到的很配合的作出蹬小腿翻白眼的动作,大家哈哈大笑。
张越听得心惊肉跳:“先生怎么要教你们这些东西?你们还这么小,应该教你们友爱仁义”
众孩子异口同声的道:“陈大将军说了,只教他们友爱仁义,只能教出一群人畜无害的绵羊这世道,吃草的绵羊唯一的下场,是被人家宰掉卖肉!”
岑本陷入了沉默。
张越喃喃的道:“怎么会这样?很显然陈家堡,也是陈应眼中的大唐工业大学,有点颠覆了他对学的认知!”
事实上,陈应也清楚。无论是物理学,还是化学,都有点耸人听闻,如果教授成年人,他们的心智早已成熟,两种截然不同的理念,肯定会发生剧烈的碰撞。
这样以来,结果肯定会得不偿失。
所以,陈应决定,化学从娃娃教起。
张越有些茫然,但是更多的则是有点愤怒。因为他感觉这个陈应,简直就是儒家生死仇敌。
岑本却道:“难道陈大将军的话不对吗?只会仁人友爱,到头来就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绵羊。他其实没错,我们华夏血性压抑的太久了,太久到让人们已经忘记了,我们是炎黄子孙,忘记了我们荣耀与血性。”
张越:”那那也那也不能误人子弟。”
第一八四章 替大唐守住中原
岑本哪怕涵养再好,此时面对陈家堡这个不伦不类的学校,也有点忍不住要吐槽的冲动。经过简单的了解,岑本知道这个陈家工学,就是一个由匠户子弟和府兵子弟组成的学校,他们学习百家姓、学习算术、学习物理、学习化学、学习医术、学习农艺、甚至还学习厨艺。
还有天,地理、历史这所学校都教,可唯独不教导四书五经,此时岑本有种吐血的冲动:“这样一来,这学堂还成什么样子?学堂,就是教四书五经的地方!就是传授圣人之道的地方!”
那名充当着司阍、更夫的独臂老卒听着岑本的话,不屑一顾的道:“得了吧,还四书五经,圣人之道呢!现在世道这么乱,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谈什么圣人之道”
张越一听这话,气得额头青筋凸起,胡子乱颤,他伸手指着独臂老卒嘶吼道:“你你”
独臂老卒接着道:“这年头,有一门手艺,可比什么圣人之道强多了!”
岑本怒吼道:“胡说八道,闭嘴,一所学堂不教圣人之道,还算什么学堂!”
独臂老卒一本正经的道:“我们这不是学堂,只是工学,我们主上已经说了,学堂是教人当官的地方,我们这里是工学,这所学校的学子学会识够几千字,学会加减乘除之后就开始学他们最感兴趣的课程,喜欢画画的去学画画,喜欢唱歌的去学唱歌,喜欢种田的去学种田,这所学校培养出一大批各行各业的精英,而不是一群只会空谈的书呆子!”
听到这话,岑本已经不再生气,而是淡定。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岑本对陈家堡的工学学堂也失去了兴趣。
未雨绸缪是个好习惯。
陈应虽然人在虎牢关,可是陈家堡这里的事情,一直都是由许敬宗主导。陈家堡的外围城墙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的时候,陈家工学事实上已经投降了完全的运行。每天当然是教小孩子识字的地方,到了晚上,这里就成了夜校。
按照专业不同,分别由熟练的匠师教授徒弟们学习炼钢、炼铁、机械加工、制弩、制甲械、铸刀、轴承、弩炮、弩机等各个专业的成年工匠在这里学习系统理论知识,这些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工匠,在学习理论知识的时候,接受能力特别强,他们容易懂,但是却记不住,不过为了标准化、流水线化,陈应不得不让这些工匠在平时的工作中,在他们醒目的地方,挂着各个工序的字,学习炼、铁、铜以及合金钢的不同成分的比配和基础物理、化学知识。
除了工匠,也培养农民学习科学规范化种植技术。
刚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有不少农民感觉不可思议,毕竟关中谚语“庄稼活不用活,人家乍着咱乍着。”哪怕这个陈家工学不收学费,可是大晚上不好好睡觉,谁愿意遭罪?
关键时刻,还是陈应想到了计策。他派出告诉他的佃户,只要学了他的种植之法,每亩可以收两石甚至三石。尽管众佃户将信将疑,可是还是有三百多户人家跟着上了夜校。
当然,陈家工学暂时成立了,可是这里既没有大儒名士,也没有高官显贵,至少现在还没有一个世族子弟前来求学。
陈应也不着急,一粒种子种在地里总需要时间生根发芽,直到长成参天大树,或者结出果实,才会让人们意识到他们的真正价值。
现在陈家工学,后来被直接大唐太宗皇帝亲笔御书“大唐工业大学”,与大唐太学、国子监并称大唐三大高校,大唐工业大学的学生有一个非常有名的特点,就是这个大学里的学生,全部都是多面手,放在县令的位置上,可以造福一方。放在军伍之中,可以成为合格的名将名师,哪怕给他一块荒地,他们种的粮食也多其他人多。更为可怕的是,只要大唐工业大学的学生,无一例外,都是精通百工的高手。
陈应和李秀宁站在城头,望着关外的万里河山。冯立脚步匆匆走上城头,向两人报告:“大将军,公主殿下,都找遍了,关内一个兵都没有。”
李秀宁的脸色微微一变,蹙起眉头,贝齿咬紧:“连窦建德大军的影子都还没看见,就逃得干干净净,这个时德睿,真是个废物!”
陈应神色不变,毫无在意的道:“时德睿不是废物,他只是太聪明了。”
“聪明?”李秀宁疑惑的道:“这件事,他办的可真不聪明!”
“只是自作聪明而已!”陈应笑道:“因为龙门之战,大败反复,这让时德睿也产生了观望的态度,如果大唐胜,他就率领尉州以下等九州皆降,若是大唐败,他就会投靠王世充,做郑国的尉国公。没有多少时间了,明日一早,窦建德的大军就会兵临城下。”
陈应望着李秀宁道:“三娘,咱们走吧!”
李秀宁猛地回过身,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应,语气流露出浓浓的不善:“走?往哪里走?”
陈应道:“要我出兵虎牢关,所为何事?”
李秀宁道:“阻击窦建德大军。”
陈应咬着牙道:“是啊,阻击窦建德的大军,若是连只守不攻,用不了半个月,士气都没了,我们还能怎么抵抗?”
李秀宁与冯立都哑口无言。
陈应一脸决然,望着虎牢关外“我们一共有多少人?”
冯立道:“三十六个团”他顿了顿,咽了咽吐沫:“算上大将军和公主殿下的亲卫,一共三十八个团,一万一千四百人。”
陈应道:“竖起旗帜,关闭城门,整备器械,埋锅造饭!”
冯立望着陈应没说话。
陈应转而望着罗士信与张士贵道:“你们二人,率领十个六越骑团,在战马没有抵达虎牢关之前,不得出战,违令者斩!”
罗士信嘴里发干:“大将军三思啊”
陈应转而望着虎牢关外,看着天空中的乌云堆积着,似乎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陈应笑道:“我们就靠这三十八个团,替大唐守住虎牢关,替大唐守住中原。”
李秀宁知道误会了陈应,急忙道:“陈郎我!”
陈应道:“陌刀军九个团,亲卫三团,射生三个团!十五个团,跟本大将军出关!”
第一八五章 陌刀之下无名将 上
大队郑军士兵步骑混编朝着虎牢关方向开进。从天空俯瞰,夏军军队如同一股洪流,占据着官道,浩浩荡荡前进。
旌旗招展,鼓号喧天。坐在步辇上,窦建德居高临下,望着李世绩与李神通二人,微微笑道:“你猜虎牢关,李世民会派出谁来守?”
李神通摇摇头,期期艾艾的道:“外臣外臣不得而知”
“哼,你不是不知,而是不敢说!”窦建德意气风发的道:“永康王,你说朕不杀你,李渊会不会杀你?”
李神通一愣,微微一笑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李寿李神通的本名丢城失地,丧师辱国,罪应当斩。”
窦建德浮现一抹冷笑:“言不由衷的话在朕面前说有意思吗?你要是真想死,没有人拦着你”
李神通一张脸,憋得通红。
窦建德没有理会李神通,转而望着李世绩道:“李大将军,难道不想说点什么吗?”
“良臣不侍二主,烈女不侍二夫!”李世绩叹了口气道:“世绩请夏国主成全!”
李神通说他其罪当斩,情愿一死的时候,窦建德压根就不相信。可是李世绩的话,却让窦建德深信不疑。作为逐鹿天下的老对手,要说窦建德对他的对手一无所知,那绝对是骗人的。
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不一定是你的朋友,有可能会是你的对手。李渊生性多疑,这一点窦建德非常清楚,如果李神通死了,李世绩活着,那么李世绩免不了要做冷板凳,别说升官发财,能不能混个善终都是一个问题。
窦建德站在步辇上,远眺虎牢关关墙,关墙上,唐军的旗帜迎风飘展,一面大燾,甚是醒目“陈”,关门紧闭。
窦建德仿佛在自言自语:“你猜虎牢关有多少守军?”
李神通喃喃道:“尉州总管时德睿麾下有三万余大军”
“时德睿那个老狐狸早跑了,这场仗不分出胜负,他是不会露面的!”李世绩却道:“如今秦王殿下麾下兵少将寡,夏国主又大兵压境,洛阳空虚,虎牢关这里,最多八千兵马。”
窦建德冷冷一笑:“八千人马,能守几天?”
李世绩沉稳地拱手道:“那要看守将是谁?”
窦建德点点头道:“谁还能逆天不成?”
“这却不尽然,若是陈大将军在此,他是个狠角色,若是有他坐镇,不好说。”李世绩想了想道:“恐怕夏国主的运气非常不好,守虎牢关的还真是他,想必夏国主也早有耳闻,他曾一天一夜破雁门关,一个时辰破函谷关,如今他在虎牢关,不知夏国主要使用多长时间才能攻克虎牢关?”
“一个毛都没有长齐的娃娃,侥幸打了两个胜仗,就敢小看天下英雄!”窦建德搓了搓手道:“传令下去,进虎牢关吃午饭!”
刚刚在擒获李神通,俘虏李世绩智夺黎阳城的卫将军刘锦堂策马来到窦建德的步辇前,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陛下,末将请战,愿为先锋,为陛下夺下虎牢关!”
窦建德想了想,缓缓道:“准!”
刘锦堂虽然出身并不高贵,不过他与窦建德却同属于贝州人,刘锦堂虽然籍籍无名,不过他的族兄却大有名气,正是夏国汉东郡公。早年他与族兄刘黑闼投奔郝孝德,啸居山林,后来归顺李密,成为偏将。当李密并火翟让时,刘锦堂就不满李密,他对刘黑闼说:“李密在最落魄的时候,翟让收留了他,委以重任,大恩莫过于此,然而李密却杀掉翟让,恩将仇报,假以时日,我等也会沦为弃子!”
正巧刘黑闼也不满李密,于是连诓带骗,卷走了李密麾下骁骑营一千三百余骑。正是因为这些骑兵,窦建德建立了他的夏国骑军。当然,刘黑闼年轻时狡诈蛮横,嗜酒好赌博,不治产业,家境贫困缺吃少穿,多亏窦建德接济他。刘锦堂此人,也是非常忠诚。
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有江湖的地方,都会有斗争。夏国其实也不例外,窦建德麾下大将范愿、董康买、曹湛、高雅贤、王小胡等,都是拥兵数万,自成体系,唯有刘黑闼与刘锦堂二人,自始至终,都以窦建德的嫡系部曲自居。
随着俘虏李神通、李世绩,刘锦堂的部曲也随着一万五余人,暴增至两万四千余。刘锦堂回到本部,提刀向前一劈,大声喝道:“出发!”
虎牢关城头上,魏忠等将领人伏在关墙垛口后面不露头,只有李秀宁一袭青衣站立在城头,望着关外的夏军军马。
李秀宁的身侧,是一面唐军大旗,上书着斗大的“陈”字,正在迎风招展。
虽然此时距离太远,还看不真切,李秀宁也感觉到了窦建德大军所带来的震撼。在这个年头,有粮有甲有刃,就有兵。窦建德在攻打相州之时,他只有十万人马,可是随着相州被攻破,李神通麾下一万七千余唐军投降,窦建德又利用相州的府库,拉起两三万人马。
破黎阳城之后,窦建德大军总数已经突破了十五万人马,如果算上随军民夫,那是妥妥的二十万众。
虎牢关外,跑马岭。在中国叫跑马岭的地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无一例外,跑马岭都是可以跑马的缓坡。
然而就在这个缓坡上,此时却驻扎着一个军营。军营的营盘面积不大,莫约五百余步见方,不过要说这是一座军营,也不太恰当,因为这个所谓的军营,居然没有壕沟,也没有营门,甚至军营正前方连一道防野兽的营墙都没有。
此时的靠近后营墙的一排排开数百口大灶,锅里的水已经里,散发出扑鼻而来的肉味。
众夏军将士望着这一幕简直是目瞪口呆,他们实在难以理解,区区数千人的部队,怎么有勇气在这里野炊?
刘锦堂面上笑意全无,强忍着骂出来的冲动。刘锦堂的一个部将嘴巴张得老大,喉头不住蠕动。
刘锦堂拼命揉着眼睛,喃喃道:“我我我没看错吧那是太目中无人了。实在是太放肆了!”
众夏军将士也愤怒的纷纷喝骂起来:“贼他娘,关西佬狂得没边了!”
“他娘的,看不起我们燕赵男儿?”
“刘将军下命令吧,我看着他们这般放肆就来气!”
确实,此时的唐军将士非常欠揍,更欠揍的却是陈应,他直挺挺的躺在一具狐裘上,闭着眼睛睡觉。
刘锦堂被陈应这一幕给气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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