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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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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逵在造反的路上,已经越走越远,原本显得非常苍老的胡逵,事实上年龄还不到四十岁,看着这些拿着长枪,杀气腾腾刺训练的矿工,感叹道:“有如此强军在手,攻打洛阳都可以了!”
  “哼!”寻相摇摇头道:“就他们,差得太远,他们也就勉强有点勇气和纪律,论作战技能和血性,不是看不起他们,我用一个团一个冲锋就可以冲溃他们。”
  “老寻,他们不是大将军麾下的精锐,你不能用那个标准来衡量他们!”刘统苦笑道:“放眼天下,除了大将军麾下部曲,还有精锐部队吗?”
  寻相点点头,叹了口气道:“这倒也是!”
  胡逵好奇的问道:“刘将军,寻将军,你们口中的大将军是”
  “冠军大将军陈应!”刘统与寻相几乎异口同声的说道。
  刘统还以为胡逵并没有听过陈应的名声,却看着胡逵恍然大悟道:“二位将军原来是陈大将军的部曲,怪不得,怪不得”
  寻相好奇的问道:“老胡,你也听过陈大将军的名号?”
  “何止是听过,那简直就是如雷贯耳!”胡逵道:“你们问问他们,有谁不没有听过陈大将军的名号?”
  陈应是什么人,要说起来,还真没有人不知道。
  陈应的真正扬名并不是在利州和始州之战,而是在灵州,四败突厥。早在突厥如同流行一般崛起,就成了华夏的生死大敌,由于华夏饱受北方恶邻的荼毒,对于北方游牧民族,非常警惕,特别是隋朝末年,突厥骑兵在河东、河北、河西、西河甚至幽州肆虐,事实上只要是北方人,还真没有谁不知道突厥人的凶名。
  然而就两年突厥人居然一下子消停了,这让大家都感觉不适应。一打听这才知道,原来唐国有一个大将军叫陈应的,四战突厥,把突厥给打怕了。
  就连刘统也没有想到,当刘统公开宣扬背嵬军是陈大将军麾下的一支部队时,不仅将士们训练的热情更加高涨,不少宗族与流民,蜂拥朝着洛口仓涌来,哪怕刘统放出消息,洛口仓没有粮食了,这些流民还是依旧向洛口仓涌来,对于他们而言,陈应这个名字有着莫名的魔力,可以让他们安心。


第二二九章 出奇不意冒雨进击
  大雨如注,雨幕将天地联成一片。偃师城城墙上的郑军将士披雨蓑警惕的望着远处的唐军大营,只是视线不够开阔,仅仅百步之外,都是白茫茫的一片,耳朵之中,尽是风声与雨声。
  由于全军轻装急行抵达偃师,郑军将士的营帐不够,大都是搭个草棚凑合着,在这种大雨之下,别说草棚,就连帐篷不漏雨的都不多。偃师城的排水设施不好,营房搭在城中又不是全部都是高处,有些地方都给水淹了,大半将士折腾了一宵没睡,兵卒们也管不得禁令,挪地躲雨,营中已然一片混乱,没有当场炸营已有些幸运了。大雨下了一夜,几乎所有人的衣物都湿了,特别是穿着被雨水打湿的甲胄,又冷又粘,非常不舒服。
  站在城墙上执守的郑军将士无比羡慕的望着城外的唐军大营,至今没有传来半点动静。想来唐军将士的大营背浅丘而建,雨水虽然大,肯定淹不到他们,而且他们的帐篷一看都是新的,根本不用担心漏雨。
  隐隐约约唐军大营里已经升起浓浓的烟雾,让视线更加模糊不清。一名郑军校尉愤愤的骂道:“他娘的,咱们兄弟就是这命,你看人家睡得舒服,吃得香甜”
  就在这时,雨幕中一阵锵锵声传来,众郑军将士赶紧肃然而立,不多时王世恽带着亲卫来到城门楼里,劈头盖脸的问道:“唐军大营有没有动静!”
  校尉赶紧禀告道:“回禀齐王殿下,唐军大营没有异动,看着炊烟升起,想来他们应该在做早饭!”
  王世恽点点头道:“命令执守将领,一个时辰一换班!”
  那些郑军将士感动得想哭,在大雨里淋上一个时辰就寒如骨头里,一班岗站两个时辰,简直就不是人干的活。
  王世恽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惜雨幕中视线太差,根本看不清唐军大营的动静。王世恽想了想道:“用吊篮吊下几个人,去唐军大营里看看!”
  十几名被派出的郑军士兵骂骂咧咧的钻进吊篮,缓缓落入城下,他们忐忑不安的朝着唐军大营前进,进入唐军大营一箭之地。
  一名握着刀柄的郑军士兵向领头的伙长道:“韩头,咱们真去侦察啊!”
  领头的伙长道:“咱们兄弟有的选吗?姓王的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前营的董六子只是发了几句牢骚,居然被活活打死了,听曹大嘴说,董六子全身上下没有完整的好骨头!”
  听到这话,周围的郑军士兵吓得双股尿意盈盈。
  “咱们就算去,恐怕也会被唐军一刀砍了!”
  “怕个毛,吃谁家的粮不是吃?”伙长道:“唐军现在也不能发箭,看着他们扬刀子,咱们就投降!”
  众将士怯怯向前挪动着步子,终于摸到唐军大营营门前。伙长看到营前站着的唐军士兵,居然是几具稻草人,穿着皮甲拿着刀枪。
  “嘿唐军真他娘的心宽,连站岗都是假的!”
  “韩头,好像不对劲,这些唐军不会真睡死过去了吧?”
  韩姓伙长脸色微微一变,弯腰捡了一块泥,捏成泥团,朝着大营里面扔去,可惜,除了雨声,依旧并没任何动静。
  韩伙长道:“唐军可能跑了,快翻进去看看!”
  众士兵七手八搬开拒马,一拥而进。若大的唐军大营,此时早已人去营空,不少帐篷里用泥土围成灶堂,将将士们铺地的麦秸秆和稻草,放地帐篷中央的灶膛中燃烧着。
  有的帐篷里灶膛上还吊着锅,锅里煮着大块的骨头,锅中还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王世恽得到侦察的情况,大惊失色,失声尖叫道:“什么?唐军大营已经空了?”
  韩伙长重重点点头道:“回禀齐王殿下,卑职要是有半个字假话,您砍了我的脑袋!”
  要说陈应,还真没有想过自己所部渡河直达洛阳城下。
  原本孙敬初撑死了也就几十条漕船,而且全部都是百石小船,运输辎重的话,勉强可以运输三五千石,如果运输将士,撑死了也就两千人马。
  然而,陈应怎么也没有想到。孙敬初居然一下子拉来了一千多条船,而且还有五六十艘千石方艄大船。
  随着杨广开通京杭运河,伴随着这条大运河,也衍生了一个新的行业漕运。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就有斗争,渐渐就形成了以漕运为生的圈子。在漕运这个新生的行业里,大头其实都被官府和世族门阀控制着,不过除了门阀控制的较大的漕运船队,还有一部分,如孙敬初之流,他们拥有一艘或多艘漕船,依靠运输赚点辛苦钱。
  然而,随着隋朝末年天下大乱,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尘烟,他们控制着运河的一段或多段,这条漕运河道也陷入了停顿阶段。这些漕运河工本身就没有耕地,失去了漕运活计,他们的生活也陷入了困境。
  直到三个月钱,原本快要当裤子的孙敬初突然变得阔绰起来,不少走船的船老大就来找孙敬初打秋风,这才知道孙敬初原来是侯莫陈氏的门人,如果侯莫陈氏已经开始重新崛起了,侯莫陈虔会成了大唐光禄大夫,陈应则成了大唐的冠军大将军,东宫太子宾客,特别是陈应,如果陈应不犯错,将来李建成登上皇位,那么陈应以他的资历,妥妥的成为相国之一。
  孙敬初也是一个非常有野心的人,他想成为漕运的龙头老大,号令运河成千上万只船队。在陈应派出通知要用他的时候,他就广散英雄贴,号召交好的船老大过来帮忙。
  本来替陈应运输军用物资有风险,可是架不住孙敬初实在是太能吹了,在他嘴里,陈应成了无所不能的人,也能成散财童子,只要帮陈应这一次忙,陈应回报他们的将是他们一辈子受用不起的好处。
  原本家里早已揭不开锅的船老大们抱着且信且疑的心思,派来三五艘船和相应的船工,意思意思,混个脸熟。谁曾想孙敬初毫不客气的将这些船给拒绝了,而且孙敬初让人放出风声,龙亢刘老大马上就带着人和船过来,他们就不要丢人现眼了。
  龙亢刘老大原是隋朝工部职方郎中之子,龙亢刘氏也是龙亢大族,在投入漕运行业的时候,也是大手笔一次性定做了五百余艘漕运船,成为远近闻名的漕运大户。
  众船老大哪里清楚孙敬初的嫡系,一看刘家打算插手这次漕运,他们就感觉非常保险,应该没有问题。不少船老大拎着礼物,带着笑脸求孙敬初帮忙通融,就这样,孙敬初光靠一张嘴,居然忽悠了上千艘大小漕船前来给唐军运输物资。
  当陈应得到居然有如此多的漕船时,也随即更改了计划,决定从水路直接绕开王世恽直接在洛阳孟津登陆,直取洛阳,与此同时还命令刘统与寻相率领刚刚整编的流民军会师洛阳城下。
  趁着暴雨视线不够开阔,唐军将士就人跟人,手拉手的方式摸着黑前往佛滩头渡口,直到天亮时,整个唐军已经空了。
  陈应麾下四万余人马,分别乘坐一千余艘大小漕船,浩浩荡荡向着洛阳前进。
  陈应与李秀宁登上一艘千石方艄大船,为了防止出现的意外情况下,陈应还把一百余名陌刀军将士布置在这艘船上,三桅的方艄高桅伸向空中,给风刮过过呼啸异响。
  雨势稍小一些,风头未弱,在这种情况下航行,事实上是非常危险的。陈应让其他人都撤入船舱,他与周青站在遮棚下看着外面。
  李秀宁这个时候终于相信陈应是为了营救李世民而不遗余力了,一千多艘漕船,哪怕朝廷出面组织,也要费上不少劲。陈应居然在不声不响中完成了这么大的调动。
  李秀宁感觉自己误会了陈应非常愧疚,看着陈应的甲胄早已被雨水打湿,就用船上的红泥炉为陈应熬制了一碗姜糖热汤。
  李秀宁端着姜糖汤送到陈应面前道:“陈郎,喝点汤暖暖身子!”
  陈应望着向周青道:“最多还有一个时辰,传令各船,以东宫右卫率为前驱,先行下船,抢先占领滩涂阵地,陌刀军居次!”
  一艘小型的哨船缓缓靠近这艘大船,船头一名穿着短襟布衫的壮实青年,他蹲在船头回头冲船上的众船老大道:“诸位,我姓孙的绝不说虚话,陈大将军如今军务繁忙,有没有时间见你们,我可真说不准!”
  有道是朝中有人好做官,事实上做事情也是一样。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靠山,还真不好办事,特别是他们这些跑漕运的,运河沿岸各个官府,层层扒皮,把他们折腾得不轻,那些世族门阀控制的漕运船不仅免检,而且不用交税,不仅省时省力,还不用担心被那些刁吏刁难。
  可是他们出身低微,就算想抱大腿也没有机会,而且那些世族门阀看到了漕运的巨大利润,恨不得一口将他们连人带船吞了。
  这时,孙敬初给他们指了一条明路,投靠在侯莫陈氏门下。虽然说侯莫陈氏早已非西魏、北周时期这么显贵,可是作为老牌关中贵族,侯莫陈氏在他们眼中,还是高山般一样需要仰望,更何况,他们根本就弄不清冠军大将军与十六卫大将军的区别。
  事实上,陈应此时在大唐军中,前十六名卫大将军中,还排不上号。但是十六卫之下,还数不着他的这个冠军大将军,还有一个骠骑大将军,之后才是冠军大将军。事实上,在军方的地位,陈应此时勉强可以进入前三十,属于有名姓的高级将领。
  小船靠近陈应的坐船,孙敬初忐忑不安的表明身份,关键时刻郭洛出现了,郭洛非常客气的道:“孙帅都督来了,我来给你们带路。”
  众船老大一听郭洛如此称呼孙敬初帅都督,知道他还是一个官,看样子不小。孙敬初也没有点破,他的这个官是北周时期的,在大唐根本就不被承认,而且这个官其实也就是管着一百号人的七命武官,相当于唐朝的小旅帅。
  郭洛带着众人沿着绳梯登上甲板,看着甲板上如同标枪一样肃然而立的陌刀军将士,顿时胆战心惊,穿过这层层陌刀军与亲卫军的护卫队,郭洛指着楼舱室里的陈应道:“那位就是我家大将军”
  孙敬初向陈应看过去,只见陈应一身黝黑的甲胄,手按着横刀刀柄,站在一堆将领前正吩咐事情,他眉头紧蹙,似乎对别人的工作不甚满意,只见他拔出横刀,用刀尖当作笔,在甲板上连写划带比划的吩咐事情,只追问别人确实明白了他的意图才放人去做事。
  陈应要比想象中要年青得多;陈应才刚过弱冠之年,但是他的作为以及声威会给别人错觉。即使如此年轻的他,但是他吩咐事情别人都认真倾听的样子让他看上去很有威信,事实上,被一百余名陌刀军将士护卫着,就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也会感觉非常有威信。
  孙敬初注意到旁边有人提陈应往这边看来,忙长揖行礼,自报家门,说道:“门下孙敬初胡拜见主上”
  “哦,还以为你们晚几天才能过来,一路上还平静否?”陈应走过来,搀住孙敬初的臂膀,要他不用行这么大的礼。
  “敬初怎么敢耽误了主上军务?”孙敬初嘴里说着,眼睛四处瞅。
  “我们进去方便说话”陈应笑道:“你们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面对众船老大,陈应并没有摆出他冠军大将军的架子,非常平和的再三感谢众人的帮助,并且向众人承诺将来侯莫陈应保证他们在运河上的安全。众船老大千恩万谢的离去。
  这个时候,孟津渡也到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原因,还是因为疏忽。孟津渡口居然没有郑军将士防守,反而罗士信与张士贵率领六千余钩镰枪骑兵在渡口十里形成一道严密防线。
  唐军将士依次下船冒雨登上渡口,在渡口直接排成作战队形,依次前进。陈应与李秀宁在第一波上岸,陈应并没有等大军全部上岸,而是等东宫右卫率全部下船之后,陌刀军上岸,陈应缓缓就穿上金属兜鍪,跨在马背上,一手勒住缰绳,一手拔出佩刀,吼道:“诸将卒,陈应与尔等同进,破杀王贼,匡复洛阳。”
  挥刀发出进军令。
  浑厚的战鼓声,响彻大地,钩镰枪骑兵缓缓前进,一般来说,鱼鳞阵主将居中后,陈应却在第二层的两个方阵之间指挥作战,随阵前移,一旦前列受阻,陈应本人就要接敌了。虽说凶险,却也激起将卒高昂的士气。
  “咚咚”的战鼓响彻大地,仿佛老天受了战鼓的刺激,居然雨势更急,天空中不时的闪现闪电和雷鸣,视线更差。
  雨越下越大,似乎有倾盆而下的趋势。邙山脚下,郑军还没有意识到危险的逼近,电闪雷鸣居然成了陈应大军最佳的掩护。
  一名郑军校尉隐隐约约感觉不对劲,他揉揉眼睛,想要看破雨幕背后的景象,然而一道闪电照亮天空,密密麻麻的黑甲黑胄的军队,如同黑色的洪流,正席卷而下。
  “敌袭敌袭!”
  “噗嗤”一道寒光闪过,斗大的脑袋像皮球一样滚地上,叫声嘎然而止。


第二三零章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王仁则的大营中,王仁则拿着一块抹布轻轻擦拭着宝刀,刀是好刀,黑鲨鱼皮做的刀鞘,正镶嵌着红宝石,还有绿色、白色和红色的宝石点缀着,刀身云纹若隐若现,如流水、如星汉,寒光闪闪,耀人眼目。
  “好刀,果真是好刀!”王仁则笑眯了双眼,赞不绝口地道。
  站在王仁则下首的一名身穿青色儒衫的年轻男子凑趣道:“此刀乃用天外镔铁,费时九九八十日,日夜不停打造而成,削铁如泥,斩金断玉不在话下!”
  王仁则冲身后一名亲卫吩咐道:“拔出你的刀!”
  亲卫不敢怠慢,赶紧拔出制式横刀。
  “铛啷”一声金铭声,王仁则亲卫手中的那柄横刀只剩下手柄半尺有余。
  亲眼看到制式横刀被一刀斩断,而王仁则仔细端量一番,发现手中这柄横刀仅仅出现一个莫约小米粒大小的凹痕。王仁则点点头道:“不错,不错!”
  青衫仕道:“我们本家见将军辛苦,特让无伤送来三百只羊,两百口猪,还有一万石粮食犒军,呵呵,正所谓宝刀赠英雄,看来本家所言不假,对将军的武勇,当真是十分的赏识呢。”
  王仁则点点头道:“萧先生先回吧,郑家的美意我笑纳了,请郑家放心,我王仁则断然不会像陈应小儿那样言而无信!”
  话音刚落,忽听远远一阵厮杀声隐隐传来,王仁则不由一惊,讶然道:“唐军趁雨袭营想突围吗?”
  自从王仁则包围北邙山唐军大营,尽管北邙唐军大营兵困马乏,伤损严重,可是当得知李世民与长孙顺德被围在磁涧的时候,屈突通一刻也没敢耽误,就抽调敢死之士一次一次发动突袭,企图打破王仁则的包围,与李世民会师。
  只是,非常可惜,屈突通麾下的兵马以老弱病残居多,而且新逢大败,士气低落,连续发动数十次突袭,非但没有突破王仁则的包围,反而折损七千余人马,这个时候,屈突通麾下已经是强弩之末了,不过王仁则也被折腾得不轻。
  对于远远传来的杀喊声,王仁则并没有感觉意外,他反而下令副将陈晨,带着五千余人马,支援前线。
  虽然这次冒雨袭击,将士们警惕性可能会不足,有可能会被屈突通占个便宜,不过王仁则也没有放在心上。因为他早已知道屈突通已经没有力气再打了,了不起他可以抽调出来三五千人,可是三五千人想冲破他建立七道防线,几乎没有可能。
  然而王仁则根本就不知道,这场袭击,根本就不是屈突通发起的,而是陈应发起的。
  陈应用兵,向来都是不动如山,侵掠如火。
  在这个暴雨中,郑军将士的弓弩都被雨水泡软了,双方的弓弩都没有办法使用,特别是骑兵,也因为道路泥泞,钩镰枪骑兵根本就跑不起来。不过,陈应却采取陌刀军直接冲锋,面对这些刀劈不进,枪刺不透的铁皮罐头,郑军将士瞬间就失去了抵抗的意志,没有办法,光能挨打不能还手,这样的仗再打有意义吗?
  眼看着骑兵根本跑不起,罗士信也发了狠。他从马背上跳下来,脱掉靴子,赤着脚向郑军将士冲锋,随着陌刀军打开的缺口,四万余唐军将士如同潮水般一涌而入。
  陈应采取的这样战术,事实上就是老毛子发明的人海战术,完全不讲章法,完全不讲理的战术,集中力量攻其一点,一点突破,全线灌入。
  此时,王仁则的部曲已经疯了,当然这不是打疯了,而是吓疯了。在他们的视线之中,到处都是唐军将士,而且顶在最前面的已经不是陌刀军将士了,陌刀军将士根本跑不动了,冲在最前面的却是拿着钩镰枪的骑兵,骑兵没有骑兵,而是下马步战。
  随着陈应所部疯狂如疯如狂的攻入郑军阵中,郑军将士连一刻钟也没有坚持,马上就混乱不堪,帅找不到将、将找不到兵,也绝难再保持命令的通达。王仁则辛辛苦苦建立的七道将近六里宽纵深的防御阵地,一点也没有浪费,全留给他的溃兵了,这些溃兵宁愿拿脑袋去顶郑军将士建立土垒,或者是跳入壕沟,他们也不愿意面对唐军将士。
  看着唐军将士毫不费力的驱赶着溃兵攻破一道道郑军防御阵地,李秀宁目瞪口呆的道:“仗还可以这样打?”
  陈应笑道:“感觉可怕吧?”
  李秀宁脸色大变,仅仅一瞬间功夫,刚刚完成集结的郑军军阵,就被郑军溃兵冲散,这些被冲散的郑军士兵也不由得加入崩溃士兵的行业,调头朝着郑军大营后方跑去。
  陈应自然听到老毛子辉煌的战绩,当初苏日战争中,日军挖出的反坦克壕沟妄图阻拦了老毛子的坦克部队,只是结果小鬼子被吓疯了,老毛子根本就不铺桥也不填壕沟。开着坦克冲进反坦克沟里,一辆不行就两辆,直接用坦克去填反坦克沟。要稍为有一点脑子的将领,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干,老毛子不仅这么干了,反而是铺天盖地,数千辆坦克在长达数百公里的阵线上,同时发起进攻。
  什么武士道,什么全体玉碎,都他娘的扯蛋,遇到蛮不讲理的老毛子,通通歇菜。这种人海战术,就是打不死你,也能吓死你。
  郑军的大营俱是面向北邙山而立,壕沟、拒马、荆棘、重兵,俱都陈设在前,王仁则的中军营设在后阵依洛阳而扎。
  然而,就当王仁则以为他的副将陈晨率领五千兵马可以把屈突通的大军赶回去的时候,突然陈晨满身泥水的闯入大营。
  王仁则一脸欣喜的道:“陈晨,你把屈突通赶回去了?”
  陈晨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将军跑!”
  “跑了就跑了吧,反正咱们的任务就是看死屈突通!”王仁则端着一杯热茶,正想递到陈晨手里道:“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陈晨一把打掉王仁则手里的杯子。
  王仁则一愣,他非常好奇陈晨的胆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了?
  陈晨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王仁则的手就朝着外面跑去:“跑!”
  王仁则挣脱陈晨的手,扬起手中的宝刀道:“你他娘的疯了!”
  “跑跑!”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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