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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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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怀威与陈应认识都超过六年了,张怀威还从来没有开口求过陈应,这是第一次。陈应龙叹了口气,说:“这些兵我全部收下,但是练不出来,可别怪我把他们赶走这次就算了,下次别再自作主张,你知道培养一名重装步兵的成本有多高的!”
张士贵的脸非常臭,西域大都护府收到朝廷的补给少得可怜,基本上都是陈应自掏腰包,养活这些兵马,他不满的道:“一名重装陌刀军那身行头都够养十名长枪兵和横刀手了,他一下子超编了五千人,大都护你也不管管啊?”
陈应白了一眼张士贵道:“你也知道超编,骁骑军六个折冲府,你现在给我看看,现在多少人?张怀威超编五千人马,你倒好一下子超编六七千人!”
张士贵尴尬的笑笑:“大都护,谁嫌自己的兵多!”
陈应伸手指着张士贵、张怀威、郭孝恪、苏定方、段志感等人道:“你们先别高兴得太早,我每隔三个月就要考核一次,不合格的给我滚,祈祷你这些兵争气一点吧!”
说完,便闭上了嘴巴,腰挺直得像一支标枪,沉默的看着那两万余名新兵。众将领知道下马威来了,都神色一肃,昂首挺胸,盯着那些新兵。
两万新兵也打量着他们的将军。
大营一片沉默,寂静无声。
太阳高高的挂在头顶,喷着火焰,仿佛能够听到它燃烧时的噼啪声。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动弹,几千人,浑如几千根木桩。
西域的阳光非常毒辣,如果没有晒过西域的太阳,短短一个时辰,脸都会掉皮。不过,这个不用怕,掉着掉着就习惯了。
李秀宁与何月儿坐在半山腰的遮阳伞下,望着下面这些站着军姿的士兵。只要站过军姿的人都知道这样有多难受,而陈应那种非常的癖好,非常喜欢将甲胄和兵刃的颜色,涂成黑色。偏偏黑色吸热效果又是一流,烈日之下,一个个汗流浃背,再加上蚊虫叮咬,那痛痒的滋味直透骨髓,让那些新兵只想一巴掌将它们拍成肉饼。但是没有人敢动一下,因为就在他们的对面,五万余名顶盔贯甲,全副武装,就站在烈日之下和他们一起暴晒。这些老兵站在草地上,那里蚊虫更多,叮在他们脸上吸得肚子都胀开来了,却没有人动一动,仿佛一群没有知觉的木头人!
这些老兵更难受!
何月儿望着这一幕,轻轻笑道:“陈郎的下马威还别具一格!”
“这只是下马威吗?”李秀宁摇摇头道:“这种训练军队的方式,恐怕就是侯莫陈氏的独门密法,天见可怜,若是当年前隋朝重用侯莫陈氏一门,依靠侯莫陈氏的练兵之法,练出的精锐,足以以一挡十,岂会有辽东之败!”
何月儿突然有些担心的道:“公主,陈郎这么做,真的不会有事吗?”
李秀宁摇摇头道:“不会,我了解阿爹,只要他了解到陈郎手中的真正的实力,肯定不会,说不定反而会加封陈郎为太尉录尚书事”
何月儿道:“这有用吗?”
“其实没用!”李秀宁叹了口气道:“阿爹无论才智还是能力,都是上上之资,只是这容人之量,未免差点。这一点,他真的不如大哥!”
何月儿苦笑道:“自己人斗自己人,真是没意思!”
“没意思!”李秀宁喃喃的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斗难道要俯首认命吗?”
顿了一顿,李秀宁一脸决绝的道:“不过,无论怎么样,我不会认命,更不会认输!”
气温继续升高,热得难受。老兵还是纹丝不动。
新兵在咬牙坚持,很多人已经眼前发黑,随时可能昏迷过去了。
这时,陈应终于坚持不住了,此刻他都已经出现了幻听,所以他开始动了,跳下了将台,大家松了一口大气,终于肯动一下了!
陈应道:“欢迎你们加入大唐安西军!”
新兵中间爆发出一阵欢呼。
陈应继续说:“你们的待遇,在入伍之前就听了千百遍了,但是在这里本大将军还是要强调一遍。普通步兵有一百亩军田,五十亩丁田,二百亩草场,骑兵有三百亩草场,除此之外,你们还有的月薪,是一贯钱,骁骑军骑兵、陌刀步兵、背嵬军、斥侯兵的月薪是普通步兵的四倍,每个月的最后一天准时发放,你们领到的纸币,可以直接在挂为大唐通利钱庄联合经营的商铺里直接花费,也可以到大唐通利钱庄去提取,军官是无权直接向你们发放军饷!你们的军装、便服、鞋袜、床被均由军队提供,两套作训服,两套常服,每三个月发一套新的作训服别打把穿不完的作训服带回家给家人穿的主意,这样做会让你和你的家人都受到严惩,还有,一套作训服穿了三个月还不烂,本大将军会熊了你们的教官!”
安西军的军装,用细麻布防织而成。肘部、肩部、膝盖、臀部等重磨损部位,还用葛布加厚,看上去既好看,又结实。还真有不少人打着把穿不完的军装带回家给家人穿的主意,但是老兵一脸鄙视。骚年,你们太天真了!首先,将军装带出军营是重罪,要记大过的;其次,平民穿军装也是大罪,重罚;最后,以安西军的训练强度,一套军装穿了三个月早变成渔把好的军装送给家人,你就光着屁股训练好了!
陈应接着道:“我们安西军的规矩,万一你们阵亡了,普通士兵的家属可以得到四十贯的抚恤金和一百亩田;斥侯可以得到五十贯和一百二十亩田,骁骑军骑兵和陌刀军步兵可以得到一百贯和二百亩田。这些都是阵亡将士的家属应有的待遇,如果没有如数获得,你们有权帮战友的亲属向本大将军请愿,甚至去告本大将军,一旦胜诉,本大将军将作出十倍的补偿。当然,本大将军希望这种事情永远不要发生,万一真的发生了,本大将军会扒了相关负责人的皮!你们应得有福利和待遇,本大将军会一点不少,当然,你们要敢违纪,本大将军让人们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陈应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绝。
现在陈应用后世的职业军人体系来管理和训练安西军,将来朝廷就算想要收买安西军付出的代价,就算掏空整个国库也收买不起。
也许有人会问,八万余军队,一个月仅军饷开支就超过十五万贯,陈应负担起得吗?
在陈应看来,掌握着八万精锐军队,还有三万余名仆从军,如果再弄不到钱,那不如自己撒泡尿,把自己淹死!
只要再训练两三个月,安西军以后就可以姓陈了!
第一七六章 季孙之忧萧墙之内
生命是伟大的,同时,生命又是微小的。作为军队中的基础,普通士兵的生命,对于统治者而言,是微不足道的。
战争胜利或失败,留给普通士兵的只是一个朦胧的记录。比如,唐初浅水塬大败,十万大军死难,历史的记载是秦王李世民如何如何,西秦小霸王薛仁果如何如何?对于阵亡将士的抚恤,在唐之前是没有的,有明确规定的抚恤,是从唐代开始的,正是因为唐军有了抚恤政策,所以唐军才会像铁军一样,打不跨,打不烂,前仆后继,死而后已。
根据唐律疏议记载:“从行身死,折冲都尉赙物三十段,果毅二十段,别将十段,并造灵轝,递送还府。队副以上,各给绢两疋,卫士给绢一疋,充殓衣,仍并给棺,令递送还家。
然而,普通士兵即使阵亡了,朝廷给的只是一套殓衣,一副棺木,令递还家。至于家属的抚恤,只是免除役、税三年,三年后,一切恢复原样。可以推算一下,唐高祖武德二年619年二月规定,每丁纳“租二石、绢二丈、绵三两”,力役二十天。全部折算成钱,大约十贯左右。仅仅比一头壮牛臣武将各有依附,相互之间必然要产生争执和摩擦,季孙之忧,不在世族,而在萧墙之内。
李秀宁愕然呆住了。
陈应伸手在李秀宁眼前晃晃。
良久,李秀宁叹了口气道:“二郎,不是安分了吗?”
陈应苦笑道:“秦王殿下会安份吗?他在不遗余力培养自己的核心武装力量,河东军人马已经超过十万!”
陈应陡然发现大唐似乎走上了另外一条路。
第一七七章 洺州我刘十善又回来了
世间最不缺少的就是聪明人,李世民与李建成相争,他渐渐明白了。李渊既然忌惮李建成的功劳和威望,就算他可以斗败李建成,成为大唐的太子,可是这个太子之位,他一样也坐不稳。
所以他就静下心来,安心发展河东。陈应接到的消息是。自武德六年春耕结束之后,李世民在河东就开始大兴土木,兴修桑干河、滹沱河、漳河等河堤。
邸报里有李世民上呈京中的专折。李世民计划西起朔州源子河阳谷口,沿桑干河,山阴、应县至忻,全程两百七十八里河道。
李世民在河东以军功授田的方式,拉拢军心陈应并不奇怪,李世民将李世绩、冯立等东宫或朝廷委任的官员排挤出并州总管府,将并州总管府二十四州上上下下全部安插上秦王府一系的武官员,陈应同样也不意外。只是李世民重视水利工程,开始重点经营河东,这是让陈应没有想到的。
并州总管府辖境大体是后世山西省的范围,虽然说并州总管府并不是稀缺淡水资源,然而,在并州总管府下辖的一千余条大小河流,基本上都是季节性河流,季节性变化非常大。特别是桑干河,桑干河上游河段流经干旱的山西北部黄土高原,称之为桑干河。其下游常遭洪水之患,因而常改变河道,故原俗称无定河。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说的就是桑干河下游。并州北部,天气干旱,然而每到雨期,汛期,桑干河也会发洪水。似乎很让人意外,干旱的并州北部居然也会发水。当然,李世民修筑沟渠,政治意义却远大于实际意义。
旱地,亩产过石便能称良田。一旦沟渠修成,数百万亩旱地,改造成丰产水田,对加强李世民在河东地区的根基,意义也非同小可。当然总重要的是,李世民以借口修筑沟渠为由,截留了并州总管府治下二十四州的赋税,
这让陈应深感为忌。
陈应指着邸报的塘抄,望着李秀宁道:“你可知道,谁在秦王殿下后面,为他出谋划策?”
李秀宁看着塘抄,微微惊讶道:“二郎长大了,知道为朝廷分忧了”
就在这时,李秀宁发现陈应一脸古怪的样子,疑惑的问道:“这难道不好吗?”
陈应有着千年的认识,很容易看出来,李世民此时执行的就是“高筑城、广积粮、缓称王”的整体战略,远离长安,出镇太原的李世民非但没有打消他夺嫡的目的,反而付之了行动。
如今失去李世绩和冯立在河东制衡李世民,李世民就成了太原王,现在李世民有兵,有粮,有人,还有那种永不服输的倔劲,鹿死谁手,还真说不好。
弄不好,大唐没有了玄武门,还有了唐朝的“靖难”,真不知道到时候,李建成与李世民兄弟二人要打多少年才能分出胜负。
陈应望着李秀宁微微有些出神,出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李秀宁一脸无奈的苦笑道:“在想小时候,那个时候,大哥与二郎怎么现在全变了?”
“人在江湖,身为由已!”陈应道:“这根本就不是兄弟之间的问题。
李秀宁道:“那是什么问题?
陈应道:“这是东宫和秦王府之间的问题。”
李秀宁更是糊涂,茫然地看着陈应。
陈应叹口气,解释道:“太子若在此事上主动求和,那日后便是秦王府压着东宫。若是秦王主动求和,那以后东宫就骑在秦王府头上。就算太子殿下或秦王殿下想兄弟和睦,东宫与秦王府的人,他们也不会同意!”
道理,李秀宁不是不懂,而是她实在不愿意接受这个现实。
只是,李秀宁也明白,太子与秦王,恐怕难以独善其身。
李秀宁俯身在陈应胸前,呢喃道:“陈郎,我好累,好烦”
“别怕!”陈应抚摸着李秀宁的背道:“一切有我呢!”
李秀宁沉默半晌,突兀的问陈应道:“陈郎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吗??”
李秀宁问完就紧紧的盯着陈应,呼吸也不自觉的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陈应轻轻摇头道:“所有人都想错了,太子的地位稳如泰山。”
李秀宁长出了口气,只是刚刚露出的笑容又硬生生僵在了脸上。
陈应有些苦涩的道:“其实,我才是地位岌岌可危的那一个!”
李秀宁霍的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陈应,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不可能!”
陈应喃喃的道:“王世充完了,窦建德完了,现在就连唯一剩下的杜伏威,都已经长安当寓公了,江山一统,天下长安,大唐,已经不再需要陈应了”
李秀宁眼睛里蓄积起了水雾,难以置信的望着陈应。
陈应笑了笑道:“三娘,你放心吧,我不会认命,也不会认输,如果大唐容不下陈应,陈应就远离大唐,去极西之地,或者外海,只要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我们在哪里,哪里就是我们的家,就算没有家,我也可以杀出一家来了!”
翌日,天刚刚蒙蒙亮。一阵浑厚的战鼓声陡然响起,安西军将士都明白,该起床了!军官会拿着用细沙灌进细长的布条里制成的鞭子踹开门冲进宿舍,粗暴地将他们踹出宿舍,看到哪个赖在床上不起来的,狠狠一鞭抽过去。这玩意儿打在身上不会伤到肌肉和皮肤,但是痛彻骨髓,挨过一鞭的人这辈子都不愿意再挨第二鞭了!
当他们在一片鸡飞狗跳中集合好之后,等待他们的是全副武装五公里越野长跑,这个时代的士兵,身体素质远比后世的奶娃兵强多了,哪怕是披着甲胄,拿着兵刃,这些士兵们仍然奔走如飞。五公里的越野长跑,所有的新兵居然没有人掉队,这让陈应有些失望。
陈应一边策马慢跑,一边吼道:“无论骑兵,还是步兵,有一副铁脚板是必要的,战马会累死,那个时候,你们要是跑不过敌人,只有死路一条!”
陈应军中的伙食是非常不错的,至少吃到第一餐的安西军新兵们都感觉,为了这口吃的,卖了这条命也是值的的。早餐有发面馒头,大肉包子,咸蛋粥,对了,还有一桶桶煮得滚烫的奶汤。
当然,军队中不可能有奶牛,鲜奶是不用想的。这些牛奶被制成比砖头还硬的干奶酪保存起来,每天早上炊事兵都会拿出一些干奶酪放入沸水中煮开,每名士兵都要喝上一杯再吃早餐。
美美的吃了一顿过年都不见得能够吃上的好东西,大家开始进行让人深恶痛绝的队列训练。
一帮无良的教官带着狞笑站在他们面前飞快地喊着口令:“向左转。”
“向右转”
“向后转”
“原地踏步走”
对于一群连左右脚都分不清的安西军新兵们来说,最简单的四面转法,很快就把他们弄得他们晕头转向,都快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分不清东西南北不要昆,可以站军姿,一些可恶的家伙特意把他们带到蚊蝇特多的草地去,一分钟不到鼻尖就趴了三只花花绿绿的蚊子,吸得津津有味,痒得要命还不能去打,动手去打蚊子的或者搞小动作的鸭子步伺候!对了,还有那该死的内务,鬼才知道这帮无良教官是怎么做到的,被子叠得跟豆腐块一样,一切物品摆放得整整齐齐,宿舍里绝对没有一件多余的东西,地板和窗户更是一尘不染,然后大家向这个标准看齐,做不到的有你好受!
最让这些安西军将士不理解的是,他们作为新兵,难得不需要练习弓弩、箭术、马术、刀法、枪术,以及合击之术吗?转来转去,难道就可以转死敌人?
陈应不会去解释,而那些无良老兵们开始变着法儿收拾这些安西军新兵。
安西军新兵们在短短一个月的队列训练中被虐得欲仙欲死,他们以后这些折磨可以结束的时候,他们没有等到结束,反而等来了更加严厉的训练。
早上十公里武装越野,上午背着四五十斤的沙袋,开始锻炼耐力,下午开饭前再跑五公里当开胃菜,吃完晚饭再来一百五十个俯卧撑是因为教官关心你的身体有木有?有时三更半夜把人踹上马车拉到十里开外让人家摸黑走回来是怕长夜漫漫大家太无聊了,给大家找点乐子有木有?
枪骑兵和陌刀军的训练更加痛苦。这两个军种的内务要求没那么严,但是训练就严得吓人了。
陌刀军将士除了队列训练、武装越野训练以及格斗训练之外,还有专门的大肌肉群和小肌肉群训练,杠铃、哑铃、弹力绳这些东西成了他们的好朋友,训练的目的就是将他们身上每一块肌肉的力量都充分调动起来,让他们拥有更强的爆发力,更持久的耐力,更敏捷的身手,还有更坚强的意志,这种训练无疑是非常痛苦的,往往一天训练结束,第二天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没有一束肌肉不在钻心的痛,甚至连手掌都张不开来。
最惨的是,这种训练并非十天半个月就成了,而是要伴随他们好几年,只要他们还在军营中服役,身体条件又允许,都得这样训练。
洺州城外,官道上一脸布衣打扮的刘十善抬头望着高大巍峨的洺州城城墙。
在刘十善身边是一队突厥人打扮的商人,还有一些胡商一已浅入城中。
刘十善喃喃的道:“洺州,我刘十善又回来了!”
第一七八章 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贝州城里,贝州刺史卢承庆眉头微微皱起。
如今卢承庆年纪刚刚二十八岁,就成为正四品洺州刺史。将来卢承庆的前途绝对不可限量,当然,这是因为卢承庆出身好,他是七宗五望之一的范阳卢氏嫡支,卢赤松的长子,堂堂范阳郡公之子。
卢承庆之父卢赤松原名前隋朝的河东令,与李渊有旧交。李渊率军起兵,卢赤松至霍邑迎接唐军,拜行台兵部郎中。武德年间,授上仪同、太子舍人、上开府、封固安县公,又迁太子率更令、拜柱国,封范阳郡公。卢赤松为人贤德,聪明俊秀,辞章华美,彩出众,无论高雅的士人还是一般俗众都很推崇他。
卢承庆有一个好爹,身后又一个庞大的家族,所以他的仕途之路,比一般人都顺。弱冠之后武德二年出仕既吏部考功司员外郎从六品上,成为考功郎中不过短短一年时间,在武德三年升任秘书监著作郎从五品,成为著作郎刚刚满两年,又在三个月前升迁至洺州刺史。卢承庆从二十三岁入仕,短短四年时间,就从从六品官升至正四品官,完成了一般官员一辈子都无法做到的高度。
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别看年纪轻轻的卢承庆,自幼就接受范阳卢氏的培养,他的天赋不错,也非常用功,短短三个月时间就熟悉了治下的洺州五县。卢承庆的父亲是东宫李建成的率更令,他身后的范阳卢氏又是幽州大族,卢承庆不屑贪污,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治理洺州一地之上。
借着陈应改革化肥的春风,卢承庆利用范阳卢氏的宗族力量,不仅弄到不少原始的磷肥,还有各种有机肥和草原上的骨粉,洺州粮食长势非常喜人,根本幕僚的推算,今年洺州五县肯定可以超额完成朝廷的赋税任务。
朝廷考评地方官员的政绩,无非是税、人口和教化之功,税收超额完成任务,人口增加将近一成,至于教化之功,只要让卢氏的鼓吹手们,为他鼓吹一番,想不成为上佳都难。只要三年任期一满,按照朝廷的规章制度,他需要升迁一级,如果不是调任富庶的州县,就要调回长安为官。
到时候,卢承庆不是为成三省六部之郎,就会升任为五监副二佐官。想到自己而立之年就可以成为正四品上阶京官,封侯拜将指日可待,卢承庆乐得哼起歌来。
乐极生悲,就在他陶醉在升官发财的美梦中的时候,幕僚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急道:“使郡,祸事了,祸事了!”
卢承庆皱着眉头喝道:“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
幕僚叫道:“那帮泥腿子那帮泥腿子造反了!”
卢承庆屁股被人扎了一针似的跳了起来,尖声叫道:“什么?你说什么!?”
幕僚苦笑道:“那帮泥腿子造反了,他们伏击了押送矿工进山采矿的官兵,放走了那些矿工,把好几百官兵杀得片甲不留!他们真的造反了!”
洺州治下的永年县有一座规模庞大的半露天的煤矿,可以日采煤炭二十多万斤,正是因为有大量的煤炭资源开采,短短时间内洺州成了河北道有名的富庶州。
卢承庆到底还是年轻,平时他还好,可是遇到突发事件,自己不由自主的浑身发抖,卢承庆六神无主的喃喃自语道:“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要是朝廷知道我洺州的地界出了这样的祸事,本官虽然不至于脑袋搬家可也要影响前程,那帮泥腿子也真是可恶,他们爱闹为什么不到别的地方去闹,非要在洺州跟本官过不去,该死,真是该死!”
卢承庆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洺州百姓如今生活不错,虽然谈不上富裕,可是至少已经不用担心饿死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农民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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