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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2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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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承庆百思不得其解,按说洺州百姓如今生活不错,虽然谈不上富裕,可是至少已经不用担心饿死了。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农民造反。
刘十善望着静静的洺州城,刘十善的眼睛中慢慢的变红了。作为窦建德乡亲,贝州刘氏也是破家支持窦建德的绝对铁杆之一,刘黑闼带着贝州刘氏数百宗族参加窦建德的部队,这里面既有成为夏国汉东公的刘黑闼,也有成为冠军大将军的刘锦堂,当然更多的刘氏子弟,则成为一将功成万骨枯的万骨之一。
刘十善看着城墙上的唐字大旗,尽管恨得咬牙切齿。他却没有真正轻举妄动,他知道潜入洺州城的细作们只有百人,一旦夺城失败,他失去了夺取洺州的机会。刘十善关键时刻压制住了自己内心的冲动,而是转而把目标对准了永年县煤矿。
永年县煤矿中的矿工,只有两种人,第一种既突厥的战俘,而是夏军骨干军官,双手沾染了唐军将士鲜血的夏军将领。
这些夏军骨干军官,与唐朝都有着毁家灭族之恨,也有很多是受了窦建德恩惠的人,他们宁死不降唐朝,这些人都是刘十善可以利用的对象。
幕僚急忙向卢承庆汇报道:“据一位逃回来的队正说,有不少矿工当场加入了叛军,叛军可谓实力大增了,这可如何是好?”
卢承庆面色惨白,哆嗦着叫:“快,快快下令紧闭城门,任何人等不得出入,防止叛军混入城中!还有,派人向经略安抚使报告,请他速速发兵过来支援!”
幕僚应了一声,赶紧去安排了。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实践出真知。卢承庆出身虽然高贵,才华也不错。关键是他没有从基层任职的经历,平时时时,卢承庆还可以按部就班,可是一旦遇到惊变,他就马上变成鸵鸟,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想到应该召见那些死里逃生,从叛军刀下捡回一条命逃了回来的官兵,以了解一下叛军的实力,只顾着关闭城门,唯恐被叛军乘虚而入,简直称得上是猪一样的对手了。最可悲的是,像这种猪一样的对手,在唐初比比皆是!
因为大唐在开唐之初,李渊接受世族门阀的支持,这个支持可不是无偿的,而是需要代价,这些代价就包括了土地,官职,还有爵位。爵位还好说,只是好听一点,朝廷多发放一些俸禄,土地事实上已经露出不好的苗头,不过经过大业末年的天下动乱,唐初的人口锐减,田地还可以支应一阵子,但是这些没有基层夯实工作经验的官员,却对大唐影响非常致命。
在兔时代,有一个说法:“叫老子英雄,儿好汉。”
事实上呢,虎父犬子的事情实在太普遍了。
就在卢承庆惊慌失措的时候,刘十善则带着从永年县解救下来的煤矿工人,返回了储秀山山寨中,首战旗开得胜,刘十善派出去攻击押送矿工进山采矿的那几路人马也陆续回来了,都是大获全胜,轻而易举的击溃了那些装备简陋的官兵,而且没有警惕心的唐军士兵,甚至将其全歼,把矿工都给解救了出来。
很多矿工得知刘十善的“真正”目的是为了替夏王复仇,很多矿工表示愿意加入刘十善的队伍,使刘十善的队伍壮大了一倍不止。这一仗歼敌并不多,缴获的武器大多是不堪使用的,实在不值一提,但这是刘十善的首战,意义是非常重大的,看到官兵在自己的攻击之下溃不成军,很多原本心里颇为忐忑的叛徒战士都是士气大振,认为唐军官兵也没什么可怕的,这种心理优势对他们接下来的战斗是非常重要的。
刘十善没多说什么,回到山寨后下令将那些缴获的武器、镣铐之类的东西全部熔了,重新打造武器,准备迎接接下来的大战。
而此时,一支支胡商走私驮队,给刘十善只为他们运来了四千把好钢打造的横刀,五百把骑兵弓箭,五百个枪头,这些武器让刘十善欢呼起来,他们现在缺的就是兵器啊!一些军官兵新加入者的名单记录下来,登记造册,然后发放武器,开始简单的训练,总之忙得不亦乐乎。
虽然旗开得胜,刘十善此时麾下将士体质很弱,兵器严重不足,强攻贝州城依然没有什么机会。
贝州军作为窦建德的旧都,这里的百姓,特别是忠于窦建德的百姓,他们恐怕已经得到了清洗,所以贝州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正在刘十善思索着如何智取贝州城的时候,卢承庆这个猪队友开始帮倒忙了。
就在武德六年六月二十八日,也就是刘十善举事的第三天,卢承庆坐不住了,他担心李神通这个顶头上司对他产生不满,他决定自己先将这群泥腿子剿灭。
在卢承庆的威逼利诱之下,贝州城门终于开了,贝州折冲都尉何常胜带着一支由两个步骑团一个越骑团还有乡兵和衙役组成的大军共一千五百余人,从城里面开了出来,准备进山剿匪。
卢承庆不知道,此时他的对手刘十善麾下已经发展到了八千余人,而且其中光夏军校尉级别的基层军队就多达一千余人,拿一群乌合之众去对付一支由百战精锐军官组成的叛徒,简直就是肉包子打狗!
第一七九章 河北局势直转而下
戴元祥自武德四年开始,就任贝州后来,唐朝将贝州迁出三万余丁,将原贝州从中州降为下州,戴元祥这个正四品贝州刺史,就递减一级。或许是为了照顾戴元祥的情绪,将戴元祥从贝州刺史的位置上,调任为洺州折冲都尉。
上州折冲都尉是正四品官职,戴元祥算是平级调动。关键是,折冲都尉与州刺史虽然是平级,但是主管一州民政事物的官,权力可比戴元祥这个中州折冲都尉大得多了。中州折冲府下五个团,每个团两百人,共一千兵马。不过,唐朝对于军事尤其重要,就算是想贪污,可是军队的给养和甲胄,都是定例,少了一些,一目了然。戴元祥也不敢伸手。
刚刚离开洺州城的时候,戴元祥就隐隐感觉不妙。因为他这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百姓。
现在正是六月天热的时候,百姓们躲在树荫下纳凉,或是在河边张这是最正常不过的事情了,没有看到正常的百姓,这让戴元祥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要说历史上的刘黑闼之乱,对大唐的打击非常沉重,特别是在剑桥秦汉史把刘黑闼的这股力量说成是“对唐朝政权最严重的新挑战”。主要原因是,李渊对于窦建德实在是太忌惮了,就算陈应有过提醒李建成,李建成也听进了陈应的话,多次向李渊求情,不要杀掉窦建德,但是李渊却因窦建德擅自称孤道寡,不杀不足以威慑不臣,坚决以莫须有的罪名抓捕窦建德,让窦建德被处斩。
虽然杀掉了窦建德,李渊其实还不放心,不仅顺势答应陈应的请求,从河北抽调三万余青壮,随后迁徙数万户百姓,同时,又对河北课以重税。李渊的本意是好的,就是将河北的财富抽光,这样以来,无钱无粮无铁的河北人,想反也反不起来。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却给河北之乱埋下了祸根。
不患寡,而患不均。
河北人被朝廷课以重税,他们自然心存怨言。特别是窦建德麾下的精锐军官,大都被以各种罪名,罚作劳役,这就引得夏军将士,牢骚满腹,怨气冲天。随着刘十善将这些夏军军官解救出来,当这帮憋足鸟气的将军们见到刘十善的时候,也许在他们看到刘十善的一瞬间,就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了。
在得知刘十善储秀山山寨中,设立祭台,祭奠窦建德之灵。原高雅贤麾下将领高愿在广平县听说刘十善造反了,高愿为了表示自己的决心,他当场宰杀了自己的耕牛,召集一帮河北英雄畅谈豪饮,共定大计,当时就积聚了一百多人。于是高愿就带着这一百多人投奔了刘十善!
接着侥幸未死的窦建德麾下大将王小胡之子王复春、曹湛以及董坤等皆亲随部曲投夺刘十善。
短短三天时间,刘十善麾下就拥有了八千余人马。
就在刘十善、王复春、曹湛、董坤、高愿等高议如何破洺州城的时候,忽然听到戴元祥率领一千余人马前来平叛。
事实上夏军这些宿将,随便拎出来一人,都可以在同等人数的情况下完败并不以军事见长的戴元祥,在有心算无备的情况下,刘十善设了一局,戴元祥带着麾下一千余名唐军将士。一头插进刘十善的埋伏圈。
借助着朦胧的天色,戴元祥突然感觉不对劲,他感觉大营之外的树林里隐隐约约有人影晃动,他揉揉眼睛,终于看清了,树里密密麻麻钻出数千上万人,标枪密如芦苇,长枪如林,还有数千名脱衣徒膊手持藤盾弯刀立于阵前。
刘十善缓缓的吐出四个字“投降,或死!”
戴元祥仅仅挣扎了半天,就选择了放下武器投降。如今大营四面被包围,他既没有突围的希望,也不可能等到援军,抵抗下去,全军将士全部死亡之外,别无他法。
戴元祥出兵之后,卢承庆感觉有些心神不宁,他想用练笔的方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是效果却差强人意。
就在卢承庆气氛的扔掉自己的毛笔的时候,幕僚飞快的冲进书房道“使君,大喜,使君大喜!”
卢承庆没好气的道“喜从何来?”
幕僚笑道“使君,戴都尉回来了!他们成功的击溃了叛军,抓了几百名俘虏!”
卢承庆松了一口大气,激动得跳起来,说“我就知道定能旗开得胜!哼,那些暴民也只能在乡下横行一时,大军一到便灰飞烟灭了!走,去看看!”
在一众随从众星捧月般拥着卢承庆来到城门楼上,站在城门楼上向外望着,只见城门外刀枪如林,一千余官兵昂首挺胸,斗志昂扬,几百名骨瘦如柴的俘虏被绳子绑成长长的好几串,垂头丧气。
戴元祥着那匹还算过得去的战马,冲城头上的大吼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老子打生打死,好不容易得胜归来,居然不让老子进城?”
守军唐军士兵何偿不认识戴元祥,被自家都尉吼得跟孙子似的,他们倒真不敢还口。作为洺州刺史,还是范阳卢氏嫡子,当朝东宫率更令卢赤松之子,无论哪一种身份,他们都惹不起卢承庆。
可是同样,他们也惹不起洺州折冲都尉。在军中,一个折冲都尉想要收拾一个校尉或普通士兵,不把你弄出屎,算你拉得干净了。
众守城将士此时简直就是风箱里的老鼠,受尽了夹板气。还好,卢承庆来了,他看到有这么多俘虏,心里乐开了花,这可是大功啊,只要自己妙笔生花,再疏通一下关系,不仅能将洺州叛乱这桩祸事遮掩过去,没准朝廷还重重有赏呢!他兴奋的叫“戴都尉回来了?”
戴元祥朝着城门楼上拱拱手道“托卢使君的福,本都尉率领大军出战,在储秀山山下遭遇叛军主力,经过一番激战已经将叛军击溃,还抓获了三百多名俘虏,其中就有他们的头目,刘十善!”
戴元祥说完一挥手,几名士兵将一名身材高瘦的黑衣青年押了上来。那青年衣服破烂,脸上满是血污,十分狼狈,但仍然头颅高昂,与卢承庆冷然对视。卢承庆大喜道“开城门让戴将军把俘虏押进来!”
守城的校尉,发现除了戴元祥之外,包括他的亲兵,都是生面孔。守城校尉感觉有些不对劲,谨慎的说“卢使君,小心有诈!”
卢承庆摆摆手,不以为然的笑道“能有什么诈?那么多俘虏还能造假不成?开城门!”
守城校尉无可奈何,只得执行命令。在沉重的吱呀声中,城门缓缓打开,戴元祥带人押着俘虏鱼贯而入。
卢承庆手舞足蹈,语无伦次道“谢天谢地,祖宗保佑,这场祸事总算是平定了,这一关总算是过了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叛军头目!”
话音未落,城门处突然杀声四起,捆绑住那些俘虏的绳子活见鬼的断开,原本无精打采的俘虏变戏法似的变出一把短刀扑向守卫城门的官兵,可怜那些官兵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倒在了血泊中。那一千多“唐军士兵”齐声怒吼“杀唐狗,报仇!”
众叛军士兵像决堤的洪水一样猛灌进城里,城里顿时大乱!
洺州城门的丢失,直接导致了洺州城就像一个被扯掉衣服的黄花大闺女,任人蹂躏。刘十善本来就勇力过人,他身先士卒,众叛军士兵也跟着刘十善杀进城中。
武德六年六月二十九日,洺州城城破。
与此同时,很有政治远见的刘十善在洺州夏国万春宫宫门外设立祭坛,祭奠窦建德,告知山东、河北的人民他起兵的原因,是为了给屈死的夏王报仇,之后他自称大将军,北交突厥,内连夏王旧部,同时联络其他反叛李唐的力量,准备举行更大规模的针对唐王朝的军事行动。
原窦建德的深州总管崔元逊也随即响应刘十善,已经弃官为已的崔元逊秘密召集十数名死士,将死士藏入果蔬车内,直接进入历亭屯卫将军王行敏的屯卫军大营。原本崔元逊是准备趁机烧掉王行敏的粮草,或者趁机投毒,毒杀唐军屯卫军将士。
不曾想人算不如天算,唐屯卫将军王行敏只带着数十名卫士,前往伙头军军营视察伙头军给将士们的伙食情况。崔元逊也真是带种,直接暴起发难,将王行敏杀死在军中,又在军中制造恐慌。
群龙无首的屯卫军被曹湛率领两千叛军击败,唐屯卫军将士逃亡近半,余者投降。已经归顺李唐王朝的原王世充旧部、现被拜为兖州总管的徐圆朗也起兵反叛,刘十善任命徐圆朗为大行台元帅。刘十善移书赵魏、传檄天下,窦建德的旧部大都杀官吏而呼应,一时间,兖、郓、陈、杞、伊、洛、曹、戴等八州豪强群起响应。
消息传到长安,李渊不敢大意。他一方面诏令淮南王李神通,发关中兵步骑三万进讨刘十善,李神通命令将军秦武通、定州总管蓝田侯李玄通率兵进击;另一方面又诏令安东大将军总管李世绩艺从刘十善的背后出兵夹击。这时候突厥也与刘十善遥相呼应,进兵围攻代州。
武德六年七月十四,刘十善率军攻打并攻陷定州,擒获李玄通。刘十善重视李玄通的才能,想任用他为将领,李玄通叹息说“我蒙受朝廷大恩,总领一方军府,孤城无援,于是身陷贼廷。如今当保持人臣节操,以忠诚报答国家,岂能挫抑志气,竟接受叛贼的官职。”
刘十善将李玄通收押,然而在牢狱之中,李玄通趁着看守不注意,利用自己的裤腰带,将自己吊死在牢中。
此时,刘十善北连突厥、高开道,遥相呼应,兵蜂甚锐。八月,乙卯,刘十善攻拔河北重镇冀州今河北冀州市,杀刺史麴稜。庚申,唐屯卫大将军义安王李孝常将兵讨刘十善。
李孝常与刘十善对战,李孝常不敌刘十善,随后退往相州!
河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李神通率领邢、相、魏、恒、赵等州兵马共计五万余人,意图与刘十善决战,然而刘十善却敏锐的抓住李神通将麾下军队连绵十数里的机会,,刘十善的兵少,他只是背靠饶河河堤,也排了一个长长的单兵线来迎击唐军。
这个时候正赶上大风。李神通乘风进击刘十善,没想到这家伙很倒霉,正在进击的途中,风向突然改变,刘十善由逆风而变为顺风,他指挥他这只少而精的部队立刻发动了对唐军的猛攻,特别是东突厥一万余精锐骑兵突然杀出,一举打败了李神通,李神通的军马辎重损失达三分之二。
第一八零章 士可杀不可辱
当陈应接到河北刘十善之乱的时候,他除了苦笑还是苦笑。ge
陈应极力避免,李渊斩杀窦建德。然而,他只是一介臣子,抗不过李渊这个皇帝,最终窦建德被杀,当初为了避免历史上的河北之乱爆发,陈应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先将刘黑闼这个罪魁祸首斩阵。
然而,历史却有了极大的复原性。刘黑闼虽然死了,可是刘十善这个原本籍籍无名的小喽喽却在河北搅动风云。
看着陈应自接到贝州丢失的战报,已经矗立的窗口沉默不语。
李秀宁疑惑的问道:“陈郎,你这是怎么办?”
陈应转身走到门口,用力的关上门,似乎想把这些纷乱的情绪,关在门外。只是非常可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他杀了刘黑闼,却出来了刘十善。
陈应第一次对所谓的“得民心者得天下”产生了怀疑,论起仁厚,窦建德比李渊仁厚多了,论起简朴,论起务实,窦建德犹在李渊之上。他喃喃的叹了口气:“你是好人,然而,好人却得不了这个天下!”
当然,陈应同时还想起了历史上的李建成,李建成比李世民仁厚,论治理天下,李建成更胜李世民十倍有余,然而李建成却不如窦建德。
李秀宁迟疑了一下,望着陈应道:“你在担心河北的乱局?”
李秀宁微微一笑道:“陈郎不必担心,刘十善纵然一时得逞阴谋,也必不持久。”
陈应点点头道:“或许吧!”
“陈郎,你还别不信,你也是领兵之人!”李秀宁道:“别说区区刘十善,就算是窦建德复生,他一样无法搅动风云。窦建德起自草莽,军中受过专门训练的军官太少,有作战经验的士兵也太少,但是大唐不同”
陈应默然点头,没有反驳。李唐根基已经稳了,天下百姓早已厌倦了战争,他们都想要太平安定的日子,谁发动阴谋战争,谁肯定会被人民百姓抛弃。这就像秦末的项羽一样,项羽妄图做楚天子,分封诸侯,号令天下。然而饱受春秋战国数百年动乱之苦的百姓,早已厌倦了战争,他们认为统一,才能消弭战争,才可以让他们过上太平日子。
所以,刘邦可以百战百败,然后又可以卷土重来。然而,刘十善只要保持绝对的胜利,还可以坚持,一旦战事受挫,他就会山穷水尽,众叛亲离。
李秀宁道:“我们大唐得到了关陇贵族的支持,军中宿将,大都是关陇贵族出身,军事传家,西魏八柱国的老底子,这些将领自幼在军中受训,攻杀战阵,统带军马这些事情于他们而言,就像吃饭喝水一般方便自然”
李秀宁拿起茶杯,伸手沾着茶水,在桌子上比划起来:“浅水塬之战,薛仁果帐下大将翟长孙、褚亮等人降唐,河东之战,刘武周帐下、寻相、尉迟敬德等人降唐这些人都是百战余生的猛士,有关张信布之勇!”
陈应毫不吝啬的赞道:“尉迟敬德确实是难得的将官,说起人才,秦王帐下,十倍于东宫军中。
陈应近乎的绝望的嗤笑道:“所以,尽管兵力上刘十善居于劣势,但真正打起仗来!”
陈应伸手比划了一下,解释道:“这么大的战场,十几万人铺开去三娘,你打了这么多年仗,你告诉我,会发生什么?
李秀宁道:”十几万人马在战场上全面铺开,相互之间很难相互联络呼应,那时候”
说到这里,李秀宁闻言脸色大变:“王叔李神通会败?”
“肯定的会的,打仗不是拼人数,如果可以拼人数,大家不用打仗了,把各自的人马拉出来,比比人头就可以了!”陈应苦笑道:“每次作战,我投入的兵力一般都是两三万人,因为人马再多,那时候就是一个各自为战的局面考验的将是每个带兵将领个人的指挥应变能力,考验的是士兵的作战经验和战斗意志,在这方面淮安王比我更有优势吗?”
李秀宁沉默了,陈应所说的不错。李神通虽然在李渊初建唐国之时开始宣抚河北、山东,然而他并没有直接领兵作战的经验。
陈应望着李秀宁,面带讥讽的笑道:“失去了统一指挥,失去了相互的联络通信,这十几万大军,在磨刀霍霍的屠夫眼睛里,那是什么?
李秀宁不得不露出苦笑道:“那就是十几万头猪!”
陈应接着问道:“大唐还有优势吗??”
饶河河堤边上,策马在马背上的刘十善面无表情的望着河水中的唐军服饰的尸体,在河水中沉沉浮浮,此时已经接近黄昏,饶河河堤在晚霞的照耀下,显得一片赤红,已经很难分清河水中到底是晚霞的映照的落日影子,还是血水。
刘十善望着高愿问道:“战果统计出来了吗?”
高愿拱手道:“回禀大将军,已经统计出来了,此战我军夏军斩首五千余级,俘虏超过三万唐军!”
刘十善恶狠狠盯着高愿吼道:“五千级?只有五千级?这么一场大战?才这么点斩首?”
高愿神情尴尬地点点头道:“咱们伏兵一出,他们其实就已经开始逃了!”
刘十善一刀劈断一杆身边的长矛,将半截长矛劈在地上。刘十善愤愤的道:“窝囊!整整十几万敌人,就这么放跑了?
曹湛看着高愿尴尬,马上出来解围,打着圆场道:“大将军,咱们人太少,特别是骑兵太少,才三千五百人马,全撒开正面也没多宽,兜不住口子话说回来,这些唐人跑的也实在太快了些,不过,那些突厥人,咱们”
刘十善点点头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颉利可汗,自以为打得好精的算盘,本大将军知道,他们一撅腚,我就知道他们拉的是什么屎,迟早,本大将军要提十万精兵,马踏漠北,把突厥人摁死在尿坑里!”
众河北夏军将士闻言轰然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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