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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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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这时,十数艘蜈蚣船快速围上了李建成的坐船。这种蜈蚣船,其实就是一种小快艇,就像端午节赛龙舟的龙舟一样,通常情况下一艘船上拥有十数名或二十几名浆手,快速划浆,速度极快,而且非常灵活。这种蜈蚣船吃水极浅,哪怕水深只超过三尺,就可以在水面上航行如飞。
  李建成站在甲板上看到每艘蜈蚣船上都站着十几二十号人,皆赤膊袒胸,嘴里咬着刀,作势要爬船,船头还有人将带钉钩的绳子抛过来想要钩住楼船。
  楼船高约四层,非常高大,为了避免倾覆,都装着许多压舱石,这些压舱石都是大块的长条麻石,一块有上百斤,东宫将士很容易搬起来,当作投石。借着楼船船高体庞,砸石下去,不要说将人砸得脑浆横流,说不定能将船体轻薄的蜈蚣船船底砸个大窟窿出来。
  李建成还担心尉迟恭是马上将,不懂水战。谁曾想,尉迟恭只下令让人拿斧头将鳅子船抛来的钩绳砍断,又拿尾部装有长铁钉的长竹篙子朝蜈蚣船戳击,避免蜈蚣船靠近,又让人半升风帆借风力往右摆动船体,借着船体高大,当下就将两艘蜈蚣船拱翻,将三四十号人都扫翻下水,对落水的敌人也不射杀,任其逃散,只防止他们爬上船来。
  这些敌人弓箭少,七八艘船就张弓,稀稀疏疏的射箭过来,楼船船舱侧板本来就高,东宫侍卫身披甲胄,拿盾牌遮闭,乱七八糟的将箭支射光,只有两名士兵不小心一人给射中胳膊、一人给射中小腿。
  蜈蚣船见这楼船难啃,便拿浸油的草把子点燃朝船上扔过来,又拿装满油的陶罐砸过来。油浮到甲板上通处流,烧起来就是一大片,火势十分的吓人,东宫侍卫们都慌手慌脚要提桶打水浇灭火。
  关键时候,却让魏征阻止住了。魏征道:“这种火势只是看上去吓人,甲板上蒙了熟牛皮,事先又浸湿了,这火都未必能将熟牛皮烧透。再说水灭不了油火,浇了水,油火浮在水面上会四处蔓延,更难收拾,有水战经验的战士知道要拿备好的细沙与浸湿的棉将火闷熄即可。”
  十多名东宫侍卫迅速的将大火扑熄,非常的井然有序。
  李建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如此大规模的水战从没有遇到过,心慌得砰砰直跳,到这时才稍镇定下来。
  这时,一艘稍大的方艄船调过来,就看见船头甲板站着身强力壮的数名汉子,拿着布兜似的长袋子,一头沉实实的装着东西。那些人将长袋子大力的抡过头顶,在头顶抡了两圈就脱手让长袋子飞砸过来。
  一名侍卫拿着盾牌去挡,却吃不住如此巨力,被撞翻在甲板上。魏征壮着胆子上前,用刀挑开布袋,发现里面居然是浸上火油的油松木炭。
  魏征道:“敌人准备火攻!”
  不用魏征提醒,尉迟恭也下达了弓箭手覆盖的命令。
  随着凄厉的破空声响起,密如雨下的箭矢向敌人罩去,不多时,这艘方艄船被射成惨叫连连,又有几块压舱石砸过去,立时又有数人躲避不及给压舱石头砸中,血肉模糊。就连方艄船也被砸出一个大洞。
  不过,在这个情况下,楼船终于缓缓靠岸,相对而言,擅长陆战的东宫清道率而言,他们宁愿以在陆地面对敌人,反正水道已经被堵死,短时间内李建成根本就没有办法沿河而行。
  随着一条条栈板铺上岸上。李建成与魏征他们快速登上岸边。
  李建成等来到岸边还没有来到及松口气,却听过岸东部的密林中冲出一队骑兵,为首的一名黑脸大汉吼道:“莫走了李建成”
  众河北叛军,与突厥骑兵一起,浩浩荡荡杀向李建成所在的方向。
  魏征与李建成的目光在空中一碰,他们似乎明白了,水中的敌人只是为了逼他们上岸,再让刘十善杀掉李建成,一旦李唐太子死在河北,恐怕河北世族门阀不得不与刘十善一条道走到黑了。
  刘十善带住马匹大声叫喊:“不要放跑了李建成!”
  数百名突厥骑兵围住了尉迟恭,尉迟恭一时之间难以顾及李建成。尉迟恭急得哇哇大叫,尉迟恭抡起马槊,杀得突厥骑兵人仰马翻。
  就在刘十善带着一队骑兵冲向李建成的时候,突然有一箭利箭飞来,正中刘十善的肋部,刘十善落马,众河北叛军大惊失色,
  常何率领一队亲卫杀入战场,凶猛地砍翻了李建成身边的突厥骑兵,保护李建成后撤。
  刘十善上马,试图重新集结人马攻击常何。
  就在这个时候,尉迟恭杀退周围的突厥人,率领东宫左清道率人马回援,将刘十善杀得大败。
  刘十善仓皇出逃。
  众唐军士卒兴奋的大叫:“我们胜了。”
  李建成惊魂未定地看着周围的唐军将士高喊胜利了!
  众将领纷纷向李建成贺喜。
  李建成惊异的道:“刚才替本宫解围的是哪位将军?”
  常何出列躬身道:“末将常何,参见太子殿下。”
  魏征飞快的转过身,惊讶地看着常何道:“老常!你何时到的?
  常何道:“夫子,某家奉徐帅军令,调到河北军前听用,刚到。”
  李建成错愕地看着常何与魏征对话。
  李建成上前问道:“玄成你们认识?”
  魏征淡淡的笑了笑,指着常何道:“殿下,常何乃是瓦岗军宿将,李密战败后,常何被王世充收编,镇守虎牢关。虎牢之战,就是他向大唐献关。”
  李建成好奇的问道:“长安点兵,寡人怎么没见过常将军?”
  常何一脸苦笑道:“虎牢之战后,末将奉命调防河东晋阳。”
  李建成更加好奇的问道:“这是为何?”
  魏征急忙解释道:“常将军和徐世绩、单雄信,在瓦岗的时候,就是生死之交。王世充战败投降后,常将军与徐世绩,替单雄信求情,惹恼了秦王殿下,被调往怀州。
  李建成突然道:“窦建德若是听了玄成的话,早南下两个月,那虎牢关岂不是”
  常何出声:“那末将,肯定将虎牢关,献给夏王。”
  李建成感喟一声:“此乃天命。窦建德不用玄成,得不到常将军,虎牢关没了,他的基业也没了。”
  魏征、常何低头不语。
  李建成接着道:“常将军护驾有功,从今日起,常将军就是本宫东宫右清道率,与尉迟将军贴身护卫本宫,常将军随建成回返长安,必有大用。”
  常何神情淡定地朝李建成一稽道:“末将谢过太子殿下。”
  太原城,一只鹞鹰俯冲而下,落在杜淹的窗户前,杜淹从鹞鹰的腿长的竹管里取出一张纸条,杜淹一脸欣喜,他拿起纸条快速奔向正在校场上与程知节对打的李世民道:“秦王殿下,事情成了,鱼儿咬钩了。”
  李世民接过纸条匆匆扫了一眼,冲程知节道:“老程,今天就到这里吧,通知辅机,玄龄,克明,前来议事。”
  程知节心中松了口气赶紧离去。


第二零四章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太原,留守总管府府邸大堂。李世民与众秦王府武齐聚一堂。杜淹看着众人到来,马上迫不及待的将纸条上的信息向众人公布。
  长孙无忌满脸喜色的道:“殿下,若是需要,封德彝的管家可以帮着传话。”
  李世民冷眼瞪着长孙忌道:“你是说,交好封德彝?”
  房玄龄皱眉道:“这时候是不是太晚了些?就算殿下和封公互通往来,说些什么?”
  杜如晦道:“还能做什么?晓之以理,动之以利。”
  长孙无忌摇摇头道:“咱们能拿出什么利?封德彝已经是郡公,如今宰相的位置马上就拿到手,位极人臣。难道许以王位?就算我们敢许,他敢接吗?”
  房玄龄想了想道:“封家素来不宽裕,家中子侄出门,都寒酸得很。若是许之以利”
  杜如晦望着长孙无忌道:“咱们能拿出多少万贯?”
  李世民对长孙无忌的信任已经到了毫无保留的地步,不仅让百骑司让长孙无忌掌握,就连秦王府的小金空也让长孙无忌掌握着。如今秦王府内库是由长孙无垢掌管,而外库则长孙无忌掌管。
  若是长孙无忌兄弟想做管秦王府,连李世民也没有办法。
  封德彝和一般朝臣不一样,他是中书侍郎仅次杨恭仁这个中书侍中,是中书省第二把手,想要收买他的话,代价必须够。当初李世民收买裴寂一口气送出了十万贯,那么对于封德彝也不能太小气,否则收买不成,反而会结仇。
  长孙无忌一脸苦涩和犹豫的道:“五万贯五万三千贯只有这么多!”
  杜如晦一脸不甘的摇摇头道:“这点钱哪里够。”
  侯君集却摇摇头道:“没用,封德彝家里穷,那是他不愿意伸手捞钱,给钱未必能收买他。”
  侯君集挠了挠头,苦笑道:“说起来也是可怜,秦王府这些年,东征西讨,打下多少诸侯,缴获多少珍宝,却没留下什么,都上缴给朝廷。现在想交好大臣,连个像样的东西都拿不出来。”
  房玄龄突然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若是”
  李世民急忙望着房玄龄道:“什么办法?”
  房玄龄笑道:“秦王世子年方六岁虚,若是让世子娶封公之幼女,想必他定然同意!”
  李世民迟疑了一些道:“会不会年龄不合适?”
  封伦的小女儿其实已经九岁了,比李承乾大了三岁。
  程知节哈哈一笑道:“女大三抱金砖!”
  李世民走到案几旁坐下,摊开纸开,始写字。
  众人面面相觑。
  李世民写好后将纸递给侯君集。
  侯君集接过纸,众人凑过来观看。
  纸上写着一行字,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
  李世民道:“把这个,送到封公府上。”
  长安城封府,封德彝的儿子封道言一脸晦气跪在地上。
  封德彝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是哪个让你出去的?”
  封道言委屈地抬头辩解道:“爹,不就是出去和几个朋友吃吃饭,这算什么?”
  封德彝用戒尺敲了一下封道言的头,咆哮道:“混账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想着出去胡混?你那些狐朋狗友,都是长安世家有头有脸的子弟,这个时候和他们凑在一起,你也不想想,旁人会怎么看?”
  封道言不服气的硬着脑袋道:“阿爹,如今萧相同因河北之事,惹怒陛下,相位空悬着,大家都说愿意助阿爹一臂之力,宰相之位,唾手可得,如此大好机会,阿爹为何藏头缩脸?”
  封德彝冷笑一声道:“你懂什么?皇帝毕竟是皇帝,太子势大,令皇帝心中不安,故此才要借秦王来压制太子,若是有朝一日秦王势大,让皇帝感到威胁,局面就要反过来,借太子制约太子了,神仙打架,小鬼遭殃,这个时候,一步都不能走错。谁若是按耐不住乱出头,谁就是死得最快的那个!”
  贺逻施可以向苍狼神发誓,他自从娘胎里出来,加在一起的日子,没有今天一天跪的次数多,然而此刻他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别说跪了,就连走动一下,都痛入骨髓。
  可是,贺逻施却不敢停下。
  因为那些杀气腾腾的陌刀就停在他的额头一尺的位置,他真不害怕那些唐军士兵会一不小心劈下来,他可是清楚的知道,这种陌刀之下,从来没有完整的尸体,人马俱碎,一刀两断
  贺逻施的喉咙早已冒烟了,他此时却用力最后的力量,用意志坚持着,他更清楚,只要他表露一点那么投降不坚定的意思,面前的陌刀手就会把陌刀劈下来。
  当然,最可怕的还是那种带着钩子的马槊,在那个时候,死的不光是他一个人,而是整个西突厥突骑施海东部。
  看着眼前的大帐遥遥在望,贺逻施终于松了口气,然而就在这时,一面黑紫色的战旗迎风飘扬,骁骑军骑兵们那黑色的甲胄,熟极而流利的排成骑兵墙,每行一百骑,每一骑与另外一骑之间没有留下任何空隙。在平时的训练中,他们骑兵与骑兵之间,需要两腿夹着一个萝卜,如果萝卜掉了,不好意思,训练量加倍,如果再掉,那更不好意思,饭也不用吃了。
  每一排与排之间,相距三丈,既留下了充足的挥舞钩镰枪的空间,又没有留下太大的可供回旋的间隙。
  望着这足足五千余骑的骑兵墙,贺逻施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哪怕最精锐的突厥骑兵,如果试图从两名骑兵中间穿过,十有八九是被两面刺来的钩镰枪刺入肋部,一命呜呼。
  就在这个时候,贺逻施的尿意盈盈,他很想找个地方解决个人问题。然而与此同时,唐军的战鼓兵敲响了战鼓,随着苍凉而浑厚的战鼓声中,五千余名钩镰枪骑兵随着鼓点,整齐的迈开马蹄。
  五千余名骑兵齐声高呼:“万胜!万胜!!万胜!!!”
  他们不约而同的策动战马往前冲去,每一行都整整齐齐的,一万余只马蹄同时抬起,又同时落下,地面为之震动,初时不甚明显,但随着战马加速,那动静可就大了,仿佛战鼓狂擂!在震天动地马蹄声中,一股黑色洪流朝着贺逻施席卷而去!
  与此同时,磅礴的杀气,陡然出现。
  面对这股骇人的杀气,贺逻施两腿一软,一阵臊气透了上来,这位海东部的啜竟是尿在了裤裆里。
  钩镰枪骑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贺逻施也越来越近,贺逻施感觉眼前一黑,彻底昏迷在地上。
  “吁”罗士信赶紧勒紧缰绳,极力控制着战马,战马距离贺逻施不过三五步远的距离上停止了下来。
  罗士信跳下战马,伸手探着贺逻施的鼻息,感觉着贺逻施呼出来的热气,罗士信松了口气道:“还好,有气,没死!”
  不过瞬间,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罗士信厌恶的捂着鼻子骂道:“还他娘的勇士,居然吓尿了!”
  贺逻施足足过了两个时辰这才悠悠转醒,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尿液已经被空气蒸发了,这也不是幸中的万幸。
  当贺逻施悠悠转醒的瞬间,他第一感觉就是坏了。他下午的时候开始来唱名而入,然而在这个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周围的唐军士兵也不知去向,他甚至担心,自己的族人会不会因为见不到自己跟唐人拼命?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大了。别说他们一个海东部,就算突骑施的五个啜全部加在一起,恐怕还不够一万钩镰枪骑兵一个冲锋。
  然而,贺逻施努力的在空气嗅嗅,并没有闻过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这让他松了口气。如果自己的族人发动了进攻,恐怕早已被唐军杀得片甲不留,那个时候,早已血流成河,尸骨如山。
  可惜,贺逻施想多了,他的部曲就像小猫一样温顺,在唐军监视的范围内,别说主动进攻,就连吃喝拉撒,都是就地解决,他们恐怕贸然举动,引得唐军的进攻。
  当贺逻施努力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到自己的膝盖火辣辣的疼痛,他咬着牙向前一步一步爬向陈应的大帐。在这个过程中已经没有唐军的钩镰枪骑兵以及陌刀军摆下阵势恐吓他了。
  只是见到陈应的瞬间,贺逻施感觉传言绝对有误。
  陈应白白净净,皮肤细腻,一脸和颜悦色的笑容,仿佛如同邻家大男孩。然而,却没有人敢小看陈应的样貌,因为谁都知道,陈应是大唐的镇国大将军,西域大都护,梁国公,西州道行台尚书左仆射,十万安西军将士的最高统帅,主管着西域一百五十余万人的生死大权。
  贺逻施站不起来,也跪不下去,他爬在地上,向陈应挪动着,沙哑着嗓子道:“突骑施海东部首领贺逻施向上国大将军投降!”
  陈应一直注意着贺逻施的神情,看着他脸上却没什么变化。
  贺逻施看着陈应不置可否的样子,紧张的道:“我部久畏大唐威德,又受阿史那家族的畜生欺压。只是阿史那家族势大,我们这些贫苦部落也是敢怒不敢言,如今幸而唐军从天而降,杀统叶护,败西突厥,为海东诸部出了一口恶气,自今往后,我部愿以唐军马首是瞻,每年春秋二季,都会到陈大将军帐下纳贡问安,以表我部之赤胆忠心。请陈大将军接纳。”
  这一段话,分明是突骑施海东部自请为藩属了,张士贵等听了都忍不住面露喜色。
  陈应倒是呆了一呆,终于说道:“你们愿意归附于我大唐?”


第二零五章 最典型的明升暗降
  “愿意,当然愿意!”贺逻施生怕陈应一个不乐意下令进攻,从伊列河谷到夷播海,其实都是海东部的势力范围,西突厥其他部落可以逃跑,他们却不能逃。
  一旦跟随其他部落逃跑,西突厥可没有这么广袤的牧场供养十数万人。相对于农耕民族而言,游牧民族需要的空间更大。比如在这个时代,虽然说农业产量极低,农民想要养活自己至少需要每人平均六十亩地,而游牧民族却需要百倍的草原,差不多一个牧民需要至少六千亩草场才能保证衣食无忧。
  像海东部这样庞大的部落,至少需要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他们若是跟着西突厥逃亡,除非成为其他部落的附庸或奴隶,否则根本就没有办法安置如此众多的人口。
  贺逻施急道:“我们海东部愿意弃暗投明,投靠大唐,请陈大将军接纳!”
  “尔等愿意投诚,那自然再好不过了,你们海东部”陈应听着舌人的翻译,一边沉吟道:道:“海东部辖三万六千四百五十八落,丁口十万七千四百余,世代以游牧为生,以伊列河谷西为牧区,冬春在西,夏秋在东。”
  “请大将军给海东部一条活路!”贺逻施一脸可怜巴巴的望着陈应喃喃的道。
  陈应没有理会贺逻施的神色,而是淡淡的道:“然,伊列河连年大旱,河道枯竭,牧草不生,我大唐陛下仁慈,本大都护决定上书,为海东部换一块更为肥美的牧地,你们以后改称海西部吧,本大都护做主,将贰师城以西至卡拉尔、纳伦的肥美草场,全部赏赐给你们!”
  原本已经悲愤的不能自抑的贺逻施闻言僵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很想再听一遍陈应的命令,却被甲士粗暴的推搡到一边。贺逻施央求着舌人再翻译一遍,舌人不耐烦的又将陈应的话说了一遍,贺逻施闻言大喜,陈应所说的地区,其实就是后世锡尔河中下游地区,这块区域大约五十四万平方公里,是锡尔河最肥沃的地区。这里的草场丰茂,降雨量充足,庞大的草原养活二十万人口不成问题。
  贺逻施闻言连连朝着陈应磕头。
  陈应其实并没有按好心,这一块中亚最肥沃的土地其实是属于西突厥阿史那家族的牧地,用海东部海东区的牧地与阿史那家族置换。甲去了乙地,乙去了丙地以此类推,小部族占有了大部族的地盘,大部族占有了更大部族的土地,至于最大的那几个部族,自然就要让他消失。
  这是一个朝三暮四,或者暮四朝三的故事,是养猴人用来对付欲求不满的猴子的法子,虽然很粗糙,用起来效果却出奇的好。管理国家,最重要的是团结大多数,摈弃一小部分,损失一小撮人的利益,就能把国家治理的很好了。
  准确的说起来,任何律法都是秉持这个原则才建立起来的,只要把握好一个度,陈应认为可以随意的玩。
  作为西突厥既得利益集团,阿史那家族,与阿那德家族这两个庞大的部落,占据着东西突厥最为肥沃的草场,掌握着西突厥超过百分之六十的资源,作为曾经的草原霸主,阿史那家族与阿那德家族与大唐没有半分可以缓和的可爱,就像历史上阿史那贺鲁在山穷水尽的时候,他投降了唐朝,可是稍稍聚集了力量,就在中亚扯旗造反,他认为聚集十万大军,又远在大唐的万里之外,大唐拿他没有办法。
  可是谁也没有想过,苏定方只率领了两万步骑,就一路横扫,以少击多,大败阿史那贺鲁,将西突厥灭亡。
  尽管苏定方在西征非常顺利,可是陈应却知道这一场战争,打得非常惨烈,唐国将士以伤亡八千余众的代价,这才彻底拿下西突厥,占据碎叶镇。
  历史上苏定方干得不错,却留下了后遗症,这个后遗症就是西突厥以及附庸各部实力并没有受到根本上的打击,阿史那家族以突厥黄金血脉的号召力,瞬间就可以拉起十数万拥护的人。
  现在陈应把阿史那家族肥美的牧场,赐给海东部。
  海东部其实早就对阿史那家族控制的锡尔河下游地区垂延三尺,只是奈何实力不如阿史那家族,所以他们不敢抢。
  如今,陈应给他们作后盾,事实上不用陈应督促,他们自己也会鼓舞士气,抢阿史那家族的牧场抢回来,当然为了能够让海东部可以睡觉睡得安稳,哪怕没有陈应下令,贺逻施麾下的部曲也会不遗余力的将阿史那家族高过车轮的壮丁杀光,不杀光阿史那家族,他们海东部恐怕都睡不好。
  就在贺逻施走后,陈应望着众将领道:“你们对本大都护之决议,如何看?”
  罗士信撇撇嘴道:“何必这么麻烦,要我说,就让我带着骁骑军一个冲锋把贺逻施麾下的部曲击溃,把他们海东部的青壮都抓起来当奴隶,去给咱们开矿或修路!”
  陈应对于罗士信的话,只是笑笑而已,自然不作评价。
  罗士信看着陈应的神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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