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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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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月儿一听这话,非常认同李秀宁的判断。
既然李渊已经准备对付陈应,像陈应身边的罗士信,张士贵、段志感、张怀威、包括苏定方、郭孝恪、他们等人,恐怕也会被找一个机会收拾,或者是找个由头,调离陈应身边。现在如果不早做准备,准备将来这些布置完成的时候,陈应就算想反抗,也会失去了机会。
何月儿道:“公主殿下所言极是,但是不知公主殿下有何妙计?”
“妙计算不上,但对策,却是有几个!”李秀宁淡淡的道:“尚书省的尚书们,位高权重,可是这些职位,太过惹眼,裴寂、萧瑀、陈叔达、杨恭仁、封伦他们几个相国,就算会认为陈郎辩解,但必招惹非议。而且,他们是没有办法收买的!”
何月儿点头赞许。
李秀宁接着道:“宰相与尚书之位,不可取,但六部下属的,二十四司郎官,却可以经营。
何月儿若有所思的点头。
李秀宁轻轻笑道:“这些职官,都是职事繁琐,位置卑微的职务,本宫若是举荐人手,太子也罢,陛下也罢,不容易找借口推搪。若是允许,我们就可以将这些具体的办事权力,都抓在手中。”
何月儿道:“二十四司,现在没有空缺啊,更何况,公主也不可能都抓在手中,若是现在着手布局,可有要害咽喉之处?
李秀宁点点头道:“在二十四司当中,刑部的比部郎中一职,至关重要,此职位掌管大唐财政的审计与核销。若能掌控这个职位,本宫便能对整个朝廷的财政支出,了如指掌。”
“关键这个职位是一把悬在大唐大部分官员头上的一柄利剑,任何人要在弹劾陈郎之前!”何月儿顿了一顿道:“他们必须会考虑一下,惹怒公主殿下的后果!”
李秀宁不置可否的道:“如你所言,出掌此职者,一定是心思细密、谨慎自持的人,而且要精通算学”
何月儿补充道:“还需得到公主殿下百分之百的信任。”
李秀宁望着何月儿苦笑道:“这个人选,你其实最合适,可惜,你不是男儿之身!”
何月儿意味深长地看着李秀宁道:“公主殿下以为手中称职的人手?”
“朝廷里的那些琐碎事务,本宫向来不喜插手!”李秀宁拍拍额头,一脸郁闷的道:“本宫麾下,最不缺的就是能带兵打仗的将领,若是需要将领,本宫门下可以把十二卫府二十四将军府全部填满,只是这比部郎中!”
何月儿的眼珠子一转,悠悠笑道:“公主没有合适的人手,但是陈郎府上却有!”
“哦!”李秀宁心中一动道:“你是说西域大都护府司马马周?”
说到这里,李秀宁摇摇头道:“不行,不行,不是他的能力不行,而是西域都护府大司马这个职位非常重要,想必不久的将来,阿爹会派出一个西域大都护府副都护,长史,但是马周的这个司马掌握着西域大都护所有的兵马、将校的赏罚、粮秣、辎重配发、执行军律,组织训练,只有马周任着这个司职之职,陈郎才不会被轻易架空。”
何月儿笑道:“公主殿下,您误会了,奴婢的意思并不是举荐马司马,而是许敬宗许大总管!”
“什么?”李秀宁脑袋中不约而同的浮现许敬宗的样子,李秀宁自然清楚,许敬宗是陈应的家臣,也是陈应非常信任的人,最关键的是许敬宗本是前隋朝礼部侍郎许善心之子,也算是官宦子弟。
举荐许敬宗的话,很容易突破吏部的栓选司初部考核。
想到这里,李秀宁道:“现在我就亲笔写一封举荐信,你派出最得力的人送往长安,派人告诉许敬宗,如果他敢辜负本宫的信任,本宫让他生死相难!”
陈应抵达书房的时候,已经月上中天。不大一会儿,马孟明就进入陈应的书房。马孟明也知道了陈应被加封大司徒的事情,作为高昌曾经的令尹,马孟明非常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这道圣旨,意味着陈应即将失势,西域格局将重新洗牌,而他身上已经打着陈应的印记,恐怕前景不妙。
马孟明忧心忡忡的来到陈应面前,躬身施礼道:“下臣参见大都护!”
陈应望着马孟明的一脸担忧之色,噗嗤笑道:“马孟明,你担心个什么劲?他们玩他们的权谋去,他们这时候有什么心思,都不用理会。只要西域能在两三年间根基扎稳,能养得起二十万精锐,本大都护随时都有百万可驱使之兵,介时,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权谋都将黯然失色!”
马孟明苦笑道:“西域五十余国,都有数十近百年的根基,五十余国势力合起来,控制的丁口、地盘与西域大都护府辖境大体相当,也就十万精锐而已,大都护将这样的雄心说出去,大概没有一人会信!”
陈应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马孟明恐怕不会理解,农业时代,需要十户的赋税才能养活一个轻装步兵,如果是骑兵,则需要三十户百姓供养,像陌刀军这样的重装步兵,需要五十户百姓才能供养得起。
然而,在工业社会时代,生产效率与成本大幅度降低,在这种情况下,陈应手中可以支配的资源实在太多了,普通一个矿山开采的矿石,一天的价值就足足是百户农民一年的收入,哪怕刨除必要的开支,其中的利润也是非常恐怖的。
游牧民族需要六千亩的草场才能减少足够一户牧民的畜生饲养工作,然而在规模化种植下,一亩的苜蓿草,可以生产六千公斤苜蓿草,高产者可达八千公斤,以一匹马一天吃十公斤计算,一亩地的草料,至少可以养活一匹马三百多天。原本一户牧民所需要的草场,可以养活一个小型部落。
这就是其中的差距。
陈应在西域推行苜蓿草种植,棉花种植、粮食种植,以及家禽、牲畜的规模养殖。
同时,现在刚刚占领疏勒,陈应就看上了这里大量的肥沃良田,与金满、高昌、和伊吾的荒地不同,这里有着数万亩良田,还有上千万亩可以开发的粮田。
陈应道:“今天本大都护找你来,就是准备让你负责主理,疏勒垦荒置田的行动,在大唐通利钱庄与地方官府,联合合作,将西域都护府十九州,一百多县全部开设通利钱庄,趁着明年春耕到来之前,将大唐通利钱庄,遍地开花,要保证明年百姓都有钱可以垦荒!”
“为商贾出据飞票,方便银钱结算,是好事”说到这里,马孟明苦笑道:“向流民放印子钱开垦荒地,这好像有些问题”
“什么问题?”陈应疑惑的问道:“这不管怎么说都是善政啊!”
“于西域各族人民有利,于钱庄却无利!”马孟明说道:“大都护府给出的前景是三年时间开垦五十万倾荒地,计划安置三十万户流户垦荒遍布西域十九州一百余县,钱庄需要投入多少人手下去,才能将印子钱放到流户手里?每年要及时从这么多流户手里将钱息收到手,最终还要确保将本金收回,要投入多少人手?投入人手太多,仅工食钱、脚费、店钱、伙食钱、骡马钱的花销,就高得惊人。钱息要是定低了,根本就没有赚头。钱息要是定高了,流户仅靠垦荒种地,是没有能力支付钱息的,最后就是拖赖,西域好不容易将流户安置下来,又怎会纵容钱庄向流户逼迫索债造成民怨吗?”
马孟明在当高昌国令尹的时候,就专司钱粮经营,也放印子钱,对这里面的门道清楚的很。
陈应听着马孟明的分析倒真觉得有分道理,不过他也不以为意,说道:“能对西域有利便好,钱庄一事,还是值得一做”
屁股决定脑袋,脑袋决定思维。
陈应与马孟明所处的地位不同,同样一件事,所观看的角度自然也就不同了。马孟明考虑眼前三年之内的收益,陈应却看得更加长远。
所谓的政治,就是利益的分配问题。西域这块地方,长期以来,各族人民都已经苦惯了,他们可以不在乎谁是西域的王者,可是他们却在乎那个可以让他们过上好日子的人。
陈应的目的就是为了绑架西域各族人民,与他们同呼吸,共命运!
第二一五章 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
大唐通利钱庄在关中经营状态良好,发展非常迅速,如今通利钱庄已经拥有三百多个分点,遍及关中、陕东、河南、剑南道还有一部分陇右道。
可是在西域却陷入了一个困难,西域的商业主要是对付,大唐可以接受钱票这个东西,可是西域胡商却只认真金白银,对于钱庄开据的钱票根本不感冒。
货币体系的建立,不是一朝一夕之功,更需要国家或地区的信用做背书。关键是西域这个地方太过特殊,千百年来,西域罕见和平安定,都是城头变换大王旗,这座城池今天还姓李,明天说不定就姓张,再或者姓秃发或木骨。
就算没有陈应去推动,再过上些年头,在收租栈、印子钱、货栈飞票的基础上,商品流通进一步的繁荣,与钱庄性质类似的机构也会自发的出现。不过,这种出现以地域商号为组织,比如在唐朝开始崛起的徽商,以茶马古道兴盛而起的蜀商,以盐铁牟利而兴的淮商。
陈应决定推动西域钱庄的大力发展,除了牟利之外,最主要的还是达成一个利益同盟,用钱庄吸引西域贵族和各部首领,以及从朔州跟随他而来的朔州豪强,结成一个利益同共体。
陈应在后世市场经济条件下洗礼,非常清楚,经济对于一个政权的作用。只要大唐通利钱庄在短短时间内成长为左右大唐经济命脉的庞然大物,李渊或李唐皇帝们才不至于拼着两败俱伤的结果,去为难陈应。
就在陈应在西域布置的时候,负责稽查假圣旨来源的魏征终于顺藤摸瓜摸到了源头,在相州檀香寺中的一间清舍内,一名中年士模样的人在与凌敬秘密交谈着。
凌敬望着这名中年人道:“秦王的意思,你最好还是闭上嘴”
中年士冷冷的望着凌敬道:“你到底是东宫的人,还是秦王府的人?”
“这个重要吗?”凌敬轻轻吹着茶杯里的茶叶,淡淡的笑道:“我和你一样,谁的人都不是,在夏王惨死的那一刻起,我与李唐,不共戴天!”
凌敬的神情非常激动,眼睛微微红了。
事实上,当初如果不是窦建德服罪而死,死的人肯定是他,而不是窦建德。只是窦建德看出了李渊舞剑,意在对付窦建德,窦建德在被缉拿入狱之后,引火自焚,而李渊为了堵住天下悠悠之口,还是伪造了窦建德的罪状,找了一个与窦建德身材相近的人,拉到菜市口斩首。
中年士苦笑道:“这么说,你是来杀我灭口的!”
“哼杀人灭口!”凌敬苦笑不得的道:“这是秦王最希望看到的,但是,我为什么要让秦王如愿?”
中年士哑口无言。
凌敬道:“我故意留下一些破绽,魏征是一个聪明人,他很快就会找到这里!”
中年士道:“某知道怎么做了!”
“你不知道!”凌敬道:“你不需要隐瞒,魏征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中年士非常疑惑的望着凌敬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凌敬起身,走到中年士面前,悠悠的笑道:“魏征知道真相,想必李建成也会知道,让他认清李世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不好吗?”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敲响了香房的门,低声道:“魏征带着东宫的人已经来了!”
凌敬放下茶杯,随手将茶水泼在地上,又拿起蒲团盖在湿了的地板上。凌敬一边处理自己来过的痕迹,一边道:“我该走了,你不妨趁机向魏征要些好处,他一定会给你!”
就在凌敬离开香房不久,魏征果然带人来到这里。
魏征望着一脸镇静的中年士悠悠的笑道:“如果魏某所料不差,你应该是第一个看到这份圣旨的人!”
中年士点点头道:“魏先生真有耐心,居然能找到这里来。你怎么知道在下没死?”
魏征挑眉一笑道:“这个世上,总有些问题,可以用财帛或者官职来解决。巧的是,魏某暂时不缺这个。
中年士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露出的贪婪之色,尽数落入魏征眼中。中年士喜道:“不知魏先生,能出什么价钱?愿意出什么价钱,换取这个真相?”
魏征一脸豪气的道:“阁下这半年,东躲西藏,想必过得很辛苦,财帛、官职,任你挑选。
中年士起身拿起一个明黄色的卷轴,微微笑道:“若是我两样,都要呢?”
魏征一副奸商的样子道:“那就要看你,拿出来的东西,够不够分量了。”
中年士道:“既然敢开价,我手中的东西,肯定不会令你失望。”
魏征伸出一把手,在中年士脸前晃晃道:“五百金,一个七品散秩。”
士沉思半响,咬牙点头道:“成交!”
中年士放下明黄的卷轴,然后又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起来的纸,递给魏征。
魏征打开纸,看清上面的字,不禁神色一凛。
中年士笑了笑:“货真价实!”
魏征拿出一张空白的赤牒随手扔在中年士面前道:“自己填上你的名字!”
说着,魏征拿起卷轴和纸,扭头就走。
不一会儿,两名侍抬着一个箱子,放在中年士面前。
箱子打开的瞬间,金光逼人。中年士的呼吸瞬间急促起来。
魏征骑上骏马,带着侍卫快速奔上远方。
魏征风餐露宿,一行马不停蹄,终于追上了李建成。
刚刚靠近李建成的行辕就有侍卫喝道:”什么人,站住!”
“本官东宫洗马魏征!”魏征高举自己的令牌道:“太子何在,带本官请见太子殿下!”
黄河,孟津渡,一块高大的岩石上。李建成独坐在岩石着,望着滔滔黄河水发呆。
魏征拿着包裹,走到李建成身边道:“太子殿下,这是那份圣旨!”
李建成拿起敕仔细观看起来。
魏征上前解释道:“这份内敕的帛布、轴卷乃至用印,都是真迹无疑,但上面的敕却是伪造的。
李建成满头雾水的道:“何人能用陛下的内敕帛书来伪造?难道是”
魏征道:“这个,还真是多了,陛下的内敕帛书,太子殿下在用,秦王府也在用,就连齐王殿下,平阳公主殿下手中都有这种帛书,而且数量不少!”
李建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道:“玄成,这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魏征挠挠脑门儿,笑道:“其实,殿下不必揣测,幕后之人,已经查出来了。”
李建成不安地看着魏征。
魏征放下手,冷然的道:“主笔伪造敕书的是秦王府的褚亮,负责此事的就是杜淹。”
李建成嘴角抽搐。
魏征苦笑道:“河北之乱,三分归咎刘十善,七分源于秦王。”
李建成一脸痛苦的道:“二郎为何要这么做?
魏征语气更加冰冷的道:“太极殿上,那一方御榻,就是最大的理由。”
“二郎,真是太让本宫失望了!”李建成愤愤的道:“这个天下若真是交到他手里,真不知道会弄成什么样子!”
魏征在这个时候,又掏出一封密信。
李建成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魏征诡异地笑了起来,道:“太子殿下,看过便知。”
李建成掏出信笺阅读,看到最后,面露惊骇道:“这怎么可能啊!”
魏征道:“这是魏征在追查伪诏一案中无意间截获的一份密信,居然是陈大将军写太子殿下的密信。”
密信的内容简直骇人听闻,居然是陈应写给李建成,请李建成早登大宝,若是李建成同意,他既刻发兵,攻下长安,请李建成回长安主持大局!
李建成皱起的眉头,态度异常肯定的道:“这封信是假的!”
魏征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不错,肯定是假的,但是这封信既然来了河北,难保长安不会出现,只怕在这个时候,密信已经到了陛下手中!”
长安城,太极宫武德殿内的李渊睡眼朦胧,一脸不忿的道:“什么事情不能明天再说?”
“下臣不敢!”裴寂急道:“陛下,兹事体大,须得尽快,让陛下知晓。”
说着鱼彦章将密信递给李渊,李渊揉着惺忪睡眼强打精神凑在烛火下观看。
然而刚刚看了一眼,李渊倏然惊觉,睡意全无,失声尖叫道:“这是陈应,写给李建成的?”
“半分不假,京兆府公事房抓获一名惯偷,据惯偷交代,他是在右扶风驿站中偷了送信的人包裹,无意间发现这封密信!”
李渊皱起眉头道:“单凭此信,也难断定,陈应真的要谋反。”
裴寂却笑道:“陛下,可希望削弱东宫?”
李渊不悦道:“裴三,你这是什么意思?”
裴寂一脸从容的道:“陛下若想瓦解东宫,臣有一策,献于陛下。若是殿下,不在乎安西军坐大割据,臣告退。”
李渊摆摆手道:“先说说你的计策。”
“可行离间计,离间陈应与太子,令二人生出嫌隙!”裴寂道:“如今东宫势大,陈应一人就是东宫中流砥柱,若是太子与陈驸马生出嫌隙,东宫势力必定分化瓦解,陛下废除行台,便不再困难。若是安西军失去东宫照拂,必然失去朝中支持,一旦陈应不满,甚至扯旗造反,他就不再是大唐功臣,而是罪人。”
李渊凝眉道:“陈应,我们又何必苦苦相逼?”
裴寂凝视着李渊的眼睛道:“陛下若是,还想坐得住太极殿上那一方御榻,若想大唐社稷万年永固,就不可再有丝毫的妇人之仁。时势造英雄,大势所趋,无论什么手段,陛下都可使用”
李渊悚然一惊,脸冷峻起来。
第二一六章 最坏的就是混个从龙之功
胡杨县县,原本就是一个空旷的土围墙,甚至连朔州赵氏的赵家堡都不如。然而堪堪过去大半年,这里已经完全变了样。
为了保护自己一族的族人,朔州赵氏八千余名男丁以及购买过来的奴隶,抢班加点,日夜施工,终于在大雪到来之前,完成了胡扬城的建设。此时的胡杨县城,拥有了一丈六尺宽的夯土城墙,高大巍峨的敌楼,马面墙,女墙,放眼西域,如果在陈应没有过来之前,也仅仅高昌城一座可以与现在的胡杨城比肩。
家业是一代代继承,而后一代代添砖加瓦,最后才能成为一个大大家族,对这一点,赵伯英深信不疑。
朔州赵氏的宗祖只是汉时朔州城的一个普通兵卒,因伤退役以后,朔州落户,凭借着四十亩的军恤田开宗立业,经过数十代人经营,朔州赵氏成了朔州有名的豪强。现在,胡杨城就成了赵家的城,从胡杨城的县令、主薄、县丞、六房司吏、三班衙役,狱卒、仵作、更卒、门丁,全部出身赵氏。
赵伯英是把这个南北约六百里,东西约七百十三里的胡杨县,当成基业来经营。为了吸引人口,赵伯英带着族人修建大量的空置房屋,在若大的胡杨县城修建了七千八百多幢大小宅子,除了安置赵氏族人,赵伯英还留出一千三百余幢房,用来吸纳过往商旅,或西域的野人。
抚摸着自己那个油光发亮的黄铜大印,赵伯英非常满足。
不过,隐隐有风传来,似乎朝廷对陈应这个大都护有所不满,这个时候,赵伯英坐不住了。他急忙将儿子叫到面前问道:“浩信,咱们家里现在有多少钱?”
胡杨县发现一个规模不小的铜矿,在这个年代,有铜矿就是钱,这也是为什么赵伯英可以比其他朔州豪强,一口气完成胡杨城的建设,完成七千多座院落的建设,因为他有钱。
赵浩信充任县丞,一脸无奈的笑道:“阿爹,今年咱们开销实在太大了,只剩一千五百多贯了!”
一千五百多贯听上去不多,事实上可真不少多少钱。按照五铢钱一贯钱大约七斤计算,一千五百多贯钱相当一万多斤。
赵伯英想了想道:“把所有的钱全部带上,跟我去疏勒!”
赵浩信虽然不明白赵伯英的意思,还是按照赵伯英的意思去办,一万多斤铜钱,足足满了三辆四轮马车,每辆马车加上自重,有四千多斤。
两匹匹健马拉一辆车,近四十石的载重,车辙从马路上轧过,“嘎嘎”作响,在当世绝对要算重载马车了。这种车也只能城里硬面路走,走硬土路就要多费一分马力;一遇雨天,道路变泥泞,更是趴窝。
好在陈应一路向西进攻,同时修建了不少柏油马路,倒不用担心道路问题。赵伯英召集二百名披甲族人,赵伯英这个胡杨县令,有统辖胡杨县马步弓手三百人的权力。当然,这事实上只是民兵性质。
然而,在西域这个地方,陈应为了保护唐人的安全,解除了关内民众不能拥有强弩、铁甲的限制,所以,赵伯英带着三百家兵,连同自身给养,总共十几辆大车,浩浩荡荡向疏勒城行去。
这个时候,赵浩信琢磨过味了。赵伯英这是向陈应送钱,也可以说是输诚。
赵浩信百思不得其解,朝廷已经对陈应产生了忌惮,在这个时候,他们朔州赵氏理应与陈应划出界线,而不是凑上去。
在颠簸的马车中,赵伯英有些不舒服,他闭着眼睛,躺在马车里的软榻上休息。赵浩信张了张嘴,终于忍不住的问道:“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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