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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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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敬宗道:“只要你当上了皇帝,这些事情,你想怎么管,就可以怎么管;若你根本不想当皇帝,这些事情,不但不能管,连想都要少想。”
  李建成挫败的低吼一声,忿忿拂袖离去。
  许敬宗好暇以整地慢慢收起帛书。
  魏征望着许敬宗,脸上若有所思。看着李建成愤然离去,赶紧追上去。
  李建成郁闷的站在东宫的暖阁外,任由寒风吹拂着自己的脸,然而寒风虽然冷,却无法熄灭李建成心中愤怒的火焰。
  李建成看着魏征到来,愤怒的道:“这个许敬宗,太让本宫失望了!”
  魏征明明知道李建成的愤怒的原因,却装作不知道的样子问道:“太子殿下,许敬宗又怎么惹到殿下了?”
  李建成无奈的叹口气,一字一顿的道:“许敬宗去刑部上任,查出一堆贪腐,最少都是十缗以上,按律直接就砍头了。”
  魏征点点头,不作回答。
  李建成愤愤的道:“可是许敬宗呢?拿着证据却无所事事,任由那些蛀虫,继续贪污。我劝他向陛下禀告,你许敬宗怎么说”
  魏征望着李建成,脸上笑容依旧,淡淡的道:“怎么说?”
  李建成瞪起眼,愤愤道:“他说,父皇根本不关心这个,秦王殿下也不关心,若是我想管这事,先当上皇帝再说。”
  李建成一脸纠结,几乎是在哀嚎:“可是,为什么要等以后?现在为什么不能处理?”
  魏征道:“太子殿下,你好糊涂!”
  李建成不解的望着魏征道:“玄成,你说,你说。
  魏征指着李建成一点儿也不客气的开始数落道:“贪污,已经不是个别现象,满朝上下,有几个官员不贪污?这些贪污犯,殿下现在若是处置他们,就是把他们逼到秦王府。一旦殿下大张旗鼓反腐,这些官员肯定会寝食难安,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把太子从东宫的位置上拉下来!”
  “拉下来就拉下来,这样憋屈的太子,本宫还真不想当呢?”李建成道:“我与犯官,誓不两立,不共戴天!”
  魏征接着侃侃而谈道:“你以为你做不做皇帝是自己说了算么?你怎么想,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陛下想要你做皇帝,萧陈诸公,想要你做皇帝,东宫诸将,想要你做皇帝,平阳公主,陈大将军,也想要你做皇帝。”
  李建成面色微沉,大袖里的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魏征道:“秦王不想要你做皇帝,但是他认为,他想要做皇帝;秦王府诸臣,都认为秦王做皇帝比你做得好。现在,做不做皇帝,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如何选择,只会有两种截然不同的结果。”
  李建成急迫的反问道:“什么结果?”
  魏征伸出一根手指,举起来:“一种是你做了皇帝,我魏征辅佐明君,我们君臣同心,合力开创一个太平盛世,天下长安,东宫诸卿,大家都升官授爵,皆大欢喜。另一种就是”
  魏征顿住,又伸出一根手指,下一秒,笑容乍现,冷酷无情的一字一顿道:“你死了,我死了,荆王殿下会死,太子妃会死,陈大将军也会死,平阳公主也会死,大家都死了”
  李建成悚然一惊,猛地站起身,死死地瞪着面前的魏征。
  魏征淡淡的道:“太子殿下,你想一想,若不是因为杜伏威突然发难,你现在还有命在吗?现在不同以往,以往我们东宫与秦王府斗,只是一个非常普通的政治斗争,现在已经是你死我活,难以共存了!”
  李建成陷入了沉默。
  就在这时,李元吉兴奋的道:“大哥,我查出来了!”
  李建成望着李元吉道:“查出什么来了?”
  “那个国绍纲是受谁指使的!”李元吉冷冷的笑道:“大哥,你绝对想不到国绍纲是谁的人吧?”
  以李建成的身份和地位,他怎么可能知道国绍纲这等不入流的小官。
  李元吉道:“国绍纲是杜凤举岳父,这个杜凤举就是秦王府杜如晦的堂弟,杜淹年轻时在外面留下的风流野种。”
  魏征急道:“杜凤举何在?死了吗?”
  李元吉道:“我怎么可能让他死,他现在活得好好的,大哥,咱们现在就带着杜凤举入宫,去让阿爹给大哥一个公道!”
  魏征问道:“杜凤举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李元吉笑道:“这个杂种重回杜氏宗祖,所以有人以入杜氏为条件他就”
  魏征摇摇头道:“恐怕还不足以让人信服,一个杜凤举份量太轻了,必须挖出他身后的人!”
  返京的旅途是枯燥的,为了缓解李秀宁、李道贞等女人的枯燥,陈应让人打造出来了后世的麻将,随便把游戏规则交给李秀宁等人。
  也多亏陈应的女人多,李秀宁、李道贞和陈应、何月儿凑成一桌,许二娘、深田花音、、绿珠又凑出一桌。
  陈应他们一边打着麻将,一边坐着马车赶路,路途枯燥倒也可以缓解一些。


第二三九章 辅公佑造反了
  “五万!”
  “碰!”
  “三索!”
  “你也别碰了,我胡了!”李秀宁从李道贞手中抓起三索,得意洋洋的道:“给钱,给钱!”
  陈应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凭借着自己的经验,然而陈应忽略了李秀宁、李道贞、何月儿她们学麻将的速度,五圈之后,诸女基本了熟悉了规则,打了一天之后,陈应基本上输赢参半,一天之后,就已经开始输多胜少。
  看着面前最后一张十贯的纸币被李秀宁抓在手中,陈应颓废的道:“我输光了,不打了,不打了”
  李秀宁摇摇头道:“不行,再玩会,没钱我借给你,自己人不算你利息!”
  陈应正准备舍命陪君子,然而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陈应侧耳倾听着急促的马蹄声,接着凌乱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这是一座临时征用的农家院子,屋子布设简陋得很,堂屋中间是根给烟熏得黑的木柱子,石础子坑坑洼洼的,挨着柱子是张简陋的、缝隙差不多能塞进手指头的桌子,四张榆木条凳,角落里是灶台,正当火塘烧着,使得屋里比外间要暖和许多。
  外院门口距离正堂不过十几步,门口就算是咳嗽一声,屋里都可以听见。李秀宁听着凌乱的脚声,知道肯定有事,就指着马三宝道:“三宝,你过来打几圈!”
  陈应起身披上大氅来到屋外,武德六年的腊月,关内道境内已经是极寒的天气了,陈应他们在马车内,有暖炉,有火炕,自然不感觉到冷,现在外面负责驾驶车轮,或者随扈的将士,却痛苦不堪。
  陈应虽然穿着棉衣、棉裤,披着大氅依旧明显感觉着寒冷。不多时,陈应视线中就出现了郭洛的身影,此时郭洛虽然带着火车头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然而眉毛和胡子上却结了白霜。
  看着郭洛冻成这个样子,陈应指着厢房道:“先不急,进屋再说!”
  陈应让人给郭洛以及其麾下的亲卫将士一人一杯热肉汤,众人围着火炉烤着火,好一会儿,郭洛将一封信递到陈应手中,道:“主上,刚刚从长安传来消息!”
  陈应打开信,还没有来得及看。
  郭洛苦笑道:“三天没有接到长安的消息,我感觉有点不对劲,就带着人往前方探查,果然出事了!”
  原本按照计划,陈应应该进入原州境内,从萧关进入关中,突如其来的寒流,打乱了陈应的计划。狂乱的寒流,仍旧是天空的主宰,人类在大自然的淫、威之下,仍旧显得渺小不堪。
  厚厚的火车头帽子、厚厚的羊皮手套以及羊皮睡袋已经无法抵御来自严寒的侵袭,已经深到将近三尺的积雪,深及马腹,战马在积雪中行走变得非常困难,天空变得雾蒙蒙的,空中全是半凝结的水雾,这些水雾不是被太阳蒸发出来的,是气温过低,从空气里凝结出来的,轻飘飘的浮在半空专门害人。
  哪怕安西将军在西域待了三年,却感觉关中的冬天居然比西域更加寒冷,有帐篷跟没有一样,点着了火炉,帐篷里依旧呵气成冰,火苗子窜起来两尺高,依旧感受不到多少暖意。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陈应的补给出了问题,原本从疏勒到长安,陈应一路行走,前面有猛虎义从负责就近安排补给问题,让陈应从疏勒携带着足够的粮食和燃料抵达长安,这根本就不是现实的事情。
  可是这一场突如其来的寒流,不仅加速了陈应所部的煤炭和木炭的消耗,最重要的是,陈应由于速度降低,同样的时候,同样的补给,却仅仅走了计划路程的一半,一百六十里的中途,就是陈应所部无法逾越的屏障。
  郭洛接着道:“在平凉,我们的猛虎义从秘密补给点,遭遇到不明身份的敌人进攻,留守平凉的六名猛虎义中炭毒而死,不过,我查看过现场,没有搏斗的痕迹”
  陈应看着密信的上的内容道:“难道就是因为这封信?”
  信中的内容是说李建成在刑部天牢险些被国绍纲杀死,不过事隔多日,李建成同样也转危为安,这个消息其实已经失去了效用。
  “应该不像。”郭洛道:“要不然,这封信不会出现在这里!”
  陈应想了想道:“还没有来到长安,有人已经盯上我了,这只是给本大都护一个警告,我们的人可以说是在这个世界上最了解炭的人,怎么可能中炭毒?从灵州开始使用煤炭以来,本大都护麾下,还从来没有出现了中炭毒而亡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出现了这种失误,你相信会有这么巧合吗?”
  郭洛摇摇头道:“我也感觉有些奇怪!”
  “对了,平凉按排了多少猛虎义从留守,应该不止意外而亡的六个人吧!”陈应有些好奇,平凉素有“陇上旱码头”之称,是古“丝绸之路”必经重镇,史称“西出长安第一城”。平凉自古为屏障三秦、控驭五原的重镇,是“兵家必争之地”和陇东传统的商品集散地,中原通往西域和古丝绸之路北线东端的交通和军事要冲,位于泾河上游,为陕甘宁交汇几何中心“金三角”,横跨陇山关山,东邻陕西咸阳,西连甘肃定西、白银,南接陕西宝鸡和甘肃天水,北与宁夏固原、甘肃庆阳毗邻。
  在这样一个战略要地,猛虎义从如果只安排六个人,陈应都会怀疑猛虎义从未免太失职了。
  郭洛摇摇头道:“自然不止六个人,在平凉猛虎义从驻守一个队,足足五十名核心成员,还有一百多名外围成员,只是知道主上行程的人,除了这死掉的六个人之外,就只有队正吴齐。”
  陈应想了想道:“把吴齐带过来见我,他这个人就算没有问题,也恐怕无意间说漏过嘴,我必须搞明白,这谁对我的人下得手,这口气,我可以咽不下去!”
  幸亏郭洛警觉,发现得早。如果傻傻的等着平凉方面运输补给,只要陈应等人就已经冻死了。即使不冻死,陈应麾下也会因为这场寒流,出现大规模减员。这是一场人为因素布置的阴谋,只是发现较早,还有补救的可能。
  郭洛道:“我这就去办,若是发现这个人有问题”
  陈应冷冷的道:“谁在后面搞鬼,就给谁点颜色看看,我可不管他是老大,还是老二!”
  陈应愤怒的并不是有人对付他,而是因为李建成在刑部天牢险些遇害,这代表着朝中的夺嫡之争,从最初的争功争宠,已经转变为不死不休了。敢在刑部天牢动手,其实是一个最大的败笔,哪怕是杀人灭口,其实这些蛛丝马迹,也是有章可循的,只要做过了,肯定会留下痕迹。
  李建成就算再如何宽厚,遇到生命威胁的时候,他肯定会反击。
  李建成虽然没有展开反击,但是李元吉却已经将杜凤举带到了东宫,不过李元吉还没有对杜凤举用刑,杜凤举已经供出了另外一个秘密。
  这个消息,让李建成脊椎冒出凉气。
  李元吉道:“你说什么?”
  杜凤举淡淡的道:“武德五年五月,乔公山与尔朱焕向仁智宫举报,杨干造反”
  李建成恍然大悟,在那个时候,李渊一方面派出宇颖为敕使,前往东宫召李建成前来行宫,暗中却命裴寂调整整个长安的防务,同时,下密诏给李世民,让李世民征讨叛逆,那个时候,李渊甚至产生了废除太子,改立秦王的念头。
  只是李世民做得太急了,如同秋风扫落叶,把杨干给干死了,带着杨干的人头返回长安复命。
  这一点让李渊看出了漏洞,因为活着的杨干,远比死了的更有说服了,杨干造反已成事实,他活着指任李建成的话,李建成铁定会被废掉,然而改立秦王,可是杨干做死了,死人虽然不能说话,却不能说谎话。
  李渊虽然怀疑其中有猫腻,却没有再做什么。
  李元吉一听这话,气得脖子上青筋凸起:“狗娘养的,你说什么?乔公山是老二指使的?”
  杜凤举点点头道:“准确的说,此事是杜淹那个老狗指使的,乔公山之子乔升在长安欠了一千五百金的赌债,被赌坊捉住,没钱要砍手砍脚,乔公山不得不这么做!”
  魏征微微一笑道:“此事已是陈年旧事,陛下无意追究,太子殿下也不想追究,你说说,刑部天牢是怎么回事!”
  杜凤举愤愤的道:“这事说来话长,家母无意间看到国绍纲写给杜淹那个老狗的密信,家母大惊失色,将密信交给我,我知道事关重大,劝家母把信放回原处,谁知道那个老狗,还是杀我家母。”
  这会儿隐隐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建成他们竖起耳朵听了一阵,过了片刻,就看值守的哨卫带了几名宦官到门外。一名非常面生的宦官,没有等通传,他就直接走进来眼睛扫过众人的面孔,看到李建成的时候,躬身施礼道:“太子殿下,陛下相召太子殿下前往武德殿议事!”
  魏征拿着一纸钱币,悄悄塞到小宦官手中:“不知陛下相召太子,所为何事?”
  陈应的大唐通利钱庄在这个时代,最大的好处就是方便行贿。
  如果平常,一万贯需要七万斤重,既三十五吨铜钱。即使后世的大卡车也要装满满满一车,然而现在却可以凝结在一张纸上。
  小官宦偷偷一瞄了一眼,顿时喜上眉梢:“五百贯!”他一辈子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小宦官道:“好叫太子殿下知晓,江淮丹阳传来消息,辅公佑造反了!”


第二四零章 杀了他一了百了
  听到这个消息,魏征有一种日了狗的感觉。
  辅公佑早不反,晚不反,偏偏在杜凤举招供之际举旗造反。十数万江淮军一朝反了,朝廷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出兵平定叛乱,而不是纠结杜凤举所奏报的秘密。
  然而杜凤举的官职和地位太低,他最多就可以咬到杜淹这一层,把杜凤举捅上去,最多让秦王府丢卒保帅,牺牲杜淹。
  李建成望着李元吉道:“四弟,你跟我一起进宫!”
  李元吉点点头道:“哦!”
  “四弟,你等会看我眼色行事,莫要声张!”李建成叹了口气道:“眼下朝廷实在经不起折腾,此事咱们以后再计较!”
  李元吉愤愤的道:“为什么?”
  “不为什么,眼下总重要的事情是平定江淮军叛乱!”李建成用毋庸置疑的语气道:“国事为重,私事暂时放下。”
  说着,李建成转身望着魏征道:“玄成,你代本宫走一趟,一定要保住杜伏威的性命,这个时候杜伏威不死,江淮军还可以通过谈判的方式,争取过大部分将领,若是杜伏威死了,恐怕整个江淮就要血流成河了!”
  魏征道:“臣明白!”
  顶着黑眼圈的李渊神色不愉地走进两仪殿。早已等候在此的宰相、太子及朝廷重臣给李渊施礼。
  李渊怒气犹在,满脸不甘地倚在案几之后。李渊嗓音沙哑压抑着声音道:“大家都说说,如何平息江淮叛乱。若是突厥寇边,朝廷又该如何应对?”
  萧瑀毫不犹豫地站出来。陛下应拜秦王为元帅,出征江淮,至于突厥
  李渊愤怒地抄起手边的镇纸就砸向萧瑀。
  大殿上的重臣都惊呆了。
  李渊怒吼道:“滚,滚回家去,给朕再闭门思过!
  萧瑀哼了一声,愤愤然甩袖离去。
  李渊以手扶额,气得半响说不出话。
  李元吉出列打破沉默道:“父皇,儿臣愿领兵,南征江淮。
  李渊神色犹豫,左顾右盼。
  李建成见状赶紧出列道:”四郎,不可胡闹,你的孝心,父皇明白,但征伐叛逆,这等军国大事,非同儿戏,须得谨慎从事。
  李渊道:“太子,你看应派谁,征伐江淮叛逆,谁来防御突厥?”
  李建成道:“陛下,儿臣保举三个人,李靖、李艺、李世绩!”
  李渊道:“说说你的想法!”
  “突厥如若犯边,必然,西起西域,东至辽东,数千上万里的边境上时,随时随地皆可作为突破口!”说到这里李建成道:“陛下可委为李靖、陇西道行台尚书右仆射、凉州大总管、将灵州总管府裁撤,并入凉州总管,这样以来,陇右道将下辖二十州,负责陇西至西河段防务。李药师的兵法军略,向来出类拔萃,去年征伐萧铣,多赖其谋,他的才干,执掌一路大军,绰绰有余。现在李靖主守,突厥人野战纵然再强,攻坚之战,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李渊点点头道:“中书舍人,拟旨!”
  李元吉有些诧异的望着李建成,他以为李建成不会放在心上,可是随手李建成一刀就捅在了李世民的心口上。
  先用秦琼更换掉河东并州大总管,随后再将灵州直接并入陇右道,这样以来,秦琼就成了李靖的下属,以李靖的资历和能力,秦琼还远远不是李靖的对手。
  秦琼敢违抗李靖的军令,李靖就敢行军法,斩了秦琼。秦琼一旦到了李靖麾下,除了听从命令,别的没有任何办法。
  李元吉微微有些不舒服,他自己曾给李靖写了信,明确表示招揽之意。但这李靖这个人,却都没有片言只字回复。有朝一日,长安城内的争斗,图穷匕见,真不知道,有谁靠得住。
  李建成接着道:“燕王李艺,多年与突厥相互攻伐,经验非常丰富,以河东诸军之精,以,李艺精通兵法之能,守住河东也不在话下,儿臣以为,战事迫在眉睫,河北道再让李神通兼管,有点不合适,儿臣以为,河北与辽东,应该效仿陇右与与西河,以河北道与辽东道合并,以李世绩为兼管河北、辽东道两州四十四州军事!”
  李建成道:“以河涧王李孝恭为东南道行台尚书左仆射,东南道抚慰大使,征讨辅公佑!”
  李渊没有直接回答,望着裴寂道:“裴相,你以为呢?”
  “老臣以为,太子殿下之言,老谋成国!”裴寂一脸赞叹的道:“大唐得太子殿下,何其幸也!”
  刑部天牢中,魏征掩着鼻子,在狱卒的带领下,缓缓走向地下二层的囚室之中。
  杜伏威苏醒过来,诧异的望着魏征。
  魏征摆摆手,狱卒拎着一个庞大的食盒放在囚室内的矮案上。
  “吴王殿下见谅,委屈殿下!”说着,魏征轻轻打开食盒,拿出一碟鱼道:“长安的厨子,做不了江淮菜,这个西湖醉鱼,是他们唯一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杜伏威拿着筷子夹起一块鱼肉,放在嘴里,点点头道:“味道不错,就是差了一点火侯!”
  魏征哈哈的一笑,给杜伏威斟酒。
  杜伏威望着魏征笑道:“给某的送行酒!”
  魏征摇摇头道:“不是,不过吴王殿下也应该知道,我们太子其实未必比殿下强多少。谁都知道,这天牢太子殿下只不过走一遭,居然还差点丧命,多谢吴王殿下出手相救!”
  杜伏威望着魏征道:“辅公祏反了!”
  “吴王殿下还有消息渠道!”魏征微微一愣。
  杜伏威摇摇头道:“三岁看少,七岁看老,我与辅公祏多年相交,他是什么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若是阚棱他们在江淮不回来,辅公佑不敢动,可是阚棱他们被诓到长安,辅公佑肯定会举旗造反!”
  魏征叹了口气道:“是啊,辅公祏已经反了,他在丹阳称帝建国,国号为宋,修复陈朝的旧宫殿居住,设置百官,任命左游仙为兵部尚书、东南道大使、越州总管,并与张善安联合,以张善安为西南道大行台。”
  杜伏威叹了口气道:“辅公祏死不足惜,只是可惜我十数万兄弟!”
  魏征道:“若是吴王殿下不想让江淮军将士无辜枉死,劝他们投降吧,不要与辅公祏一条道走到黑!”
  杜伏威道:“魏先生,你说什么是英雄?”
  魏征摇摇头道:“什么是英雄,我真说不上来,不过想必吴王殿下才是真英雄!”
  “所谓英雄,就是,你可以杀了他,但你不可以侮辱他!”杜伏威苦笑道:“我以为某人是英雄,没有想到他居然是小人,我以为某人是假仁假义,没有想到某人才是真情实意!
  杜伏威朝着魏征深深一辑道:”某错了,代某向太子赔罪!”
  魏征淡然受之。
  长安城内,宜人巷。这里所谓宜人,并非因为环境优美,而是因为很多家有悍妇的男子,喜欢把外室养在这里。
  宜人巷属于务本坊,与皇城九寺五监仅里许距离,既使上下当值的时候,也非常方便达官贵人偷腥。
  一间非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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