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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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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也念念有词:“Ifyouasoexistinthisord,thenthisord,regardessofhat,hasteismeaningfu。Butifyounot,regardessofthisordhashoe,heinmyeyeisasoonyaiderness。ButIikeyamafoxsouidghost!”
就在这个时候,别说众护军将士,就连房玄龄也不知道陈应搞什么鬼。
众人就这么一迟疑的功夫,陈应快速念完了他的咒语,陈应的眼睛一瞪,声音陡然抬高八度大吼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炸!”
“轰隆”
随着一声巨响,一团橘红色的火球在秦王府护军中间腾空而起。就连陈应也没有想到,手擂弹第一次实战居然是在太极宫南衙打响,伴随着巨大的轰鸣声响起,秦王府护军阵中顿时人仰马翻,鬼哭狼嚎,一时间也不知道多少人被手擂弹的冲击波淹没,多少人被弹片扫倒,又有多少人被这巨大的响声吓得尿了裤子,不过,这一刻所有的秦王府护军,扑通,扑通全部跪在陈应面前。
以前,他们就听过关于陈应的种种传说,说什么陈应会发术,会让抽掉人的魂魄,让人不能动弹,他们听着只是感觉荒谬,大部分人都不当真。可是现在他们相信了传说,陈应居然连雷神都可以请得动。
陈应望着噼里啪啦的扔掉兵刃的声音,心中终于松了口气。
太极宫甘露殿内,李世民到底没有一刀砍了李渊,而是向李渊咆哮道:“阿爹,自武德元年以来,儿臣对外,南征北讨,定陇西、平山东、克洛阳,为我大唐国朝定鼎,终日奔波劳碌;对内百般退让,数让储君之位,谦恭待人,礼贤下士,为了朝廷大局,社稷稳定,忍辱负重,委曲求全。可是儿臣换回了什么?换回的,是东宫齐府,党羽爪牙步步紧逼,层层围堵,必欲致我于死地而后快。如今儿臣,已被逼上绝路,再退半步,儿臣一家老小,即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等李世民说完,李渊打断他道:“说得好听,你南征北讨胜过几回?攻打薛举,浅水塬大败,若是不是让刘静替你扛下来所有的罪责,你有几颗脑袋够砍?你对起得那些数万无辜的亡魂吗?你睡觉睡得踏实吗?还百般忍让,别把朕当老糊涂,朕还没有糊涂,杨干为什么会反?还不是因为他贪污三千套甲胄私售,被你抓到了把柄,不得不反?刘十善为什么会反?你难道真以为鱼彦章是吃白饭的吗?朕什么都知道,如果你不是朕的儿子,你就算有一百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李世民咆哮道:“就算儿臣如此,那也是被逼的!”
“被逼着构陷太子阴谋毒杀你?”李渊原本不相信的东西,此刻他全部相信了,可是,为时已晚!李渊此时只好发泄着痛快,继续喝骂道:“十五万精锐大军交给你,八大总管相随,对付区区三万残兵败的王世充,居然功亏一篑,如果不是屈突通大将军扛下这个罪责,陈应让出这个功劳,定洛阳你有功劳?”
李世民愤愤道:“儿臣就算没有功劳,也应该有苦劳,比起三胡,儿臣哪一点不比他强?天策府,众多臣武将,追随儿臣,招讨四方,为我大唐基业,呕心沥血,披肝沥胆,屡建功勋,仅仅因为他们追随的不是太子,不是齐王,便有功不赏,无过重罚。”
李渊摇摇头道:“你现在手里拿着刀子,随你怎么说!”
李世民反驳道:“在父皇心中,应当清楚,以天策诸臣开创社稷之功,至今官不上四品,爵不过郡公,公道何存?公平何在?儿臣不孝,今日冒万死,危及圣躬,冒天下之大不韪,发动兵谏,为的不是儿臣个人的成败荣辱,为的是大唐社稷兴替,为的是天策府众臣的妻子妇孺,为的是天下苍生的福祉!”
李渊冷笑道:“你到底是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说到底,你还是对朕,立建成为太子,心存不满,对朕罔顾你的功勋战绩,腹有怨言。所以你今天就带着兵,直闯宫禁,斩杀朕的卫士,血溅甘露殿,就是为了向朕表示你的怨愤,就是为你手下那些狐朋狗党,鸣不平!口口声声为了大唐社稷,天下苍生,你今晚这般暴戾行止,将朝廷礼法置于何地?将朕这个皇帝置于何地?将父子纲常置于何地?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逆子贰臣,还有脸在朕面前,说什么社稷苍生?”
李世民毫不尴尬的道:“孟子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我李家蒙上天眷顾,忝有天下,何也?隋炀帝韬武略,天下谁人能及,十数载,而王气消散,鼎器迁移,何也?为君者,若不以天下臣民为念,虽以帝王之尊,亦死无葬身之地。一个国家就是一棵大树,君为实,朝廷为冠,社稷为干,万民为根”
李渊嘲讽的瞪着李世民道:”信口雌黄!“
李世民不以为然的继续说道:“礼法,乃圣人所定,君让臣死,臣不死为不忠,父叫子亡,子不亡为不孝。然则君臣之义,父子之情,又岂是区区一个“礼”字,所能局限的?君之视臣为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草芥,则臣视君如路人;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寇仇。这话也是孟子说过的。乱世之际,何论忠奸?父皇于我大唐,乃开创之主,于前隋,便是逆臣贼子,我李家一门,均是前隋叛臣,又有何忠义可言?说什么隋王无道,而失天下,天命归唐,而李氏抚有天下。这等话,骗一骗陇间的愚民愚妇尚可。若是为君之人,也这样想,得天下易,失天下,也只在呼吸之间耳!万民拥戴,我李家,才能在十八路反王中,一枝独秀,定鼎四方,老百姓若是苦唐,数年之间,将江山变色,社稷翻覆,前隋殷鉴,比比在目,还不当引以为戒么?”
李渊气的浑身哆嗦,戟指李世民,咆哮着大吼道:“住口!”
李渊呼呼的喘着粗气道:“用不到你来教训朕!收起你这副假仁假义的伪善面孔。别忘了,我是你老子,我养育了你三十余年,你是个什么东西,天下还,有人比我更清楚么?你这番说辞,还是拿出去骗别人罢,别在你老父亲面前卖弄!”
李世民笑笑道:“父皇这话,儿子不认同。诚然,儿子的身体发肤,都是受之父母。儿时,父皇在儿臣的教养栽培磨砺上,均废过诸多心血。可是,自武德二年以来,父皇为高居九重之君,足不出宫禁,终日所见,不过宫人宰辅、武臣工罢了。别说对儿子,便是对天下,父皇又了解多少呢?”
李渊道:“少说这些没用的废话!朕这一辈子都要强,活到这个岁数,更不会让自己一手养大的儿子,来教训朕!你索性就一剑将你的老父亲杀了,就在这甘露殿里,登基坐龙庭,让全天下看看,你这个新皇帝有多么孝顺!”
李世民指着自己,露出苦涩的微笑道:“父皇,此刻你这么想,却又怎知道,这许多日以来,儿臣也一直是这么想的。
李世民举起自己的战刀,目光坚定地盯着李渊道:“儿子纵横天下十余年,一向以英雄自诩,如今,却受困长安,被自己的亲兄弟,逼得走投无路。即是英雄,便不会选择这么个窝囊死法,左右是死,儿臣宁愿,轰轰烈烈死在沙场之上,宁愿,在刀枪矢刃之间,化为肉泥,也绝不愿,坐以待毙,为诸贼所笑。”
李世民道:“父皇不必多虑,再怎么说,你也还是儿臣的父亲,大唐的皇帝。儿子就算再不孝,也不会当真轼了您。今日我们是兵谏,并不是谋逆,天下还是大唐的天下,做皇帝的,也依然还是我们李家的人。今日这些话,只是儿子和父皇的私房话,外人面前,儿子一句都不会讲。父皇的颜面即是大唐的颜面,一个国家,一个朝廷,有些事情,终归还是要顾忌的”
就在这时,轰隆一声巨响,李世民脸色大变。
李渊疯狂的笑道:“上天都看不过眼了!”
李渊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李世民道:“你就是真的登了基,也是一个亡国之君,我大唐的基业,就要败坏在,你这逆子的手上了!”
李世民顿时,目眦俱裂地挥舞着战刀,冲李渊怒吼道:“你胡说!”
李渊吓得连退几步。
李世民闭上眼睛,半响之后再次睁开,长出一口气道:“有些话我本来不想说,既然阿爹逼着儿子说出来,那就莫怪儿子的话,说得难听了。”
李渊扭曲的弯起嘴角,狠狠地瞪着李世民。
李世民毫不退缩的死死盯着李渊道:“朝政得失,首在用人,用人得失,首在赏罚,我大唐定鼎以来,那么多的功臣勋将,爵不过公侯,衔不足三品;而我李家呢,上上下下,大大小小,全都封了王,就连此刻,尚在襁褓之中的娃娃,都封了王,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这能不让功臣寒心,武失望?”
李渊冷冷的扭过头,根本不理会李世民。
李世民不依不挠的道:“为人主者,用人当唯才是举,而非唯党是用,房玄龄杜如晦,都是宰相之才,儿臣也向阿爹举荐过他们,结果呢?房玄龄蜗居天策职衔数年,未得一迁,杜如晦堂堂天策司马,仅仅是因为,与阿爹身边的一个贱人的父亲,口角了几句,竟被打折一根手指,还被阿爹削去了爵位,如此用人,如此治事,岂不让天下臣民心寒?”
李世民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吓了李渊一跳。
李世民道:“阿爹当年是这样的么?阿爹在太原时是这样的么?若是那时候,阿爹就如此待天下豪俊,我们李家,还能进得了长安么?自入长安以来,你整日流连于深宫妇人之间,不肯亲问民间疾苦,不肯听闻,良臣谏言;有功不赏,有过不罚,令贤臣寒心,小人庆幸,大唐社稷,危在旦夕,阿爹以儿臣为亡国之君,却不知,如今之大唐,已现亡国之兆!”
李渊头晕目眩,一个踉跄软倒在地上。
李世民抢上前去搀扶住李渊,目光冰冷的望着眼前的虚空。
李世民冲身边的长孙无忌道:“请陛下去临湖殿,我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第二七七章 大哥再让弟弟最后一次
李秀宁坐着步撵缓缓走向太极宫,而李建成与李元吉则装扮成小兵的模样,分别位于李秀宁左右两侧。
李秀宁微微皱起眉头道:“如此紧要关头,怎么不见魏玄成?”
听到这话,李建成的脸色大变:“坏了!”
李秀宁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三天之前,凌敬声称老选用密法,腌制了一坛醋芹,邀请魏征前去品尝!”李建成一脸阴郁的道:“自此之后,魏征便杳无音讯,那凌敬,背叛本宫了!”
李元吉撇撇嘴道:“凌敬是窦建德的心腹,如果老二把窦建德的死,扣在你的头上,凌敬不背叛才怪!”
李建成苦笑道:“窦建德的死怎么会和我有关,我再三向陛下替他求情,奈何陛下不许!”
李元吉的道:“老二别的本事没有,颠倒黑白的能耐可不小,凌敬肯定背叛你了!”
李秀宁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元吉。
李元吉的脑袋一缩,不再言语。
李建成担忧的道:“那王晊虽然说与本宫颇为相似,可是常何与本宫是旧识,岂能逃过他的眼睛?”
李秀宁摇摇头道:“大郎,你要对月儿的易容术有信心,当初她给本宫化妆成病容,你和阿爹可曾发现端倪?”
李建成立时无语,当初他还真没有发现李秀宁的异常,还真以为李秀宁大限将至。
李元吉笑道:“我倒是不担心,岑本的兄长,岑叔原本就与我非常相似,稍加妆容,恐怕杨妃也分不出真假,不行,这事一了,我一定要把岑叔阉了!”
李建成诧异的望着李元吉,真不知道他的脑袋里如何想的。
看着李建成望着自己,李元吉急忙解释道:“大哥你是不知道,这个岑叔跟我长得太像,杨妃若是认错了人,那岂不是要坏了我的血脉,不行,绝对要把他阉了!”
李秀宁忍不住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阿爹怎么样了!”
玄武门前,王晊与岑悦分别装扮成李建成与李元吉的模样,带着亲卫缓缓走向玄武门。
王晊一阵紧张,反而装扮成李元吉的岑叔比较自然。
玄武门从里面缓缓打开。
常何带着一大队禁军士兵从门里面走出来。
岑叔勒住了马头,皱起眉头道:“今日是玄武门宿卫的应该是敬君弘,怎么看不见他的人影?常何在这里又是怎么回事?是父皇下敕更改轮值了?”
常何做贼心虚,不敢正视“李建成”的眼睛,低头抱拳施礼道:“末将甲胄在身,不能给太子殿下施全礼了!
王晊松了口气,面露微笑道:“不碍事。今日禁军,不是君弘将军当值么?怎么是你站在这里?”
常何紧张的道:“回禀殿下,今日北门,是老敬当值,他昨夜在此宿卫,此刻收队,训话用饭去了,片刻就当回来。末将今日当值监门卫,故而在此!请殿下和齐王殿下出示腰牌。
王晊点了点头,从怀间取出一面镶金铜牌然后又问道:“陛下开早课否?”
常何语气有些失真,颤抖着道:“陛下今日似乎没开早课,半个时辰前,便已经升了两仪殿。相公们比两位殿下,来得早一些,此刻应该已经进去了。”
岑叔可以确认,宫中已经如同预料的一般,早已有猫腻。
二人在空中对视一眼。
王晊问道:“都哪些臣子已经进去了?”
常何的手脚,忍不住的颤抖着。他虽然是奉命打入东宫内部,可是跟着李建成日久生情,李建成对他一直不错,算得上是恩遇有佳,现在眼看着李建成马上就要死了。
常何非常纠结,到底要不要告诉李建成,让他离开这个陷井。只要李建成现在调头返回,他绝对啥事没有。
可是,想起当初他向李世民效忠的宣誓,常何只要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常何躬身道:“裴相国、萧相公、封相公、杨相公、陈相公和宇相公都已经进去了,同进去的,还有中书省,草就敕诏的中书舍人颜师古。陛下昨夜给末将下了特敕,今日,只在两仪殿,接见太子和诸王宰相,其他臣卿一率免朝觐见。”
岑叔不假颜色的道:“那秦王呢?”
常何答道:”秦王殿下正好比两位殿下,早来了一刻,他是单骑来的,没带侍卫从人,只有长孙郎中,和一位不认识的七品官陪在身边,此刻都进去了,恐怕还没到两仪殿。”
岑叔终于露出轻松的微笑,带马走进玄武门。
王晊跟在岑叔身后,一众侍卫也鱼贯而入。
常何挥手。
士卒们缓缓关闭玄武门。
高士廉带着一队秦王府护军将士,抵达掖庭宫死牢的大门前。
一名狱卒迎上来道:“什么人站住!”
高士廉一挥手,身后的秦王府护军士兵,扬起手中的弓箭。
天牢狱卒平时镇压监狱里的囚犯还行,可是与军队巷战,那就差得太多了,这些狱卒身上连皮甲都没有,箭射着就伤就死,刀碰着就伤,可是他们手中的轻弓与劣质刀剑,劈砍在装备精良的秦王府护军将士身上,仿佛如同跟他们挠痒痒。
秦王府护军与天牢狱卒虽然人数相当,然而交手不过一刻钟,数百名狱卒不是被杀,就是扔在兵刃跪地投降。
高士廉看着大局已定,秦王府护军将士成功拿下掖庭宫天牢。
高士廉笑道:“打开牢门,把罪囚全部放出来。”
大量的秦王府护军将士鱼贯而入,冲进天牢,押着牢头将一个个囚室被打开。
死囚们纷纷涌出囚室,被秦王府护军赶城牢城的中央。
高士廉站在高处,鸟瞰着囚犯们。
高士廉出身北齐皇族高氏之后,乃北齐清河王高岳之孙。他自幼熟读经史。此时李世民兵力捉肘见襟,高士廉很自然的就想到了采取武装囚徒为军的办法。
当然这也不是高士廉的创新发明,早在西汉武帝晚期,武帝为卫太子避免走上了自己的覆辙,开始清理卫氏集团的力量,避免卫氏像吕氏、窦氏一样,成为大汉的强横外戚,专权跋扈。
可惜刘据没有读懂刘彻的苦心,铤而走险,率兵造反。于是引发了巫蛊之祸以来,最多惨烈的流血事件。刘据当时并没有兵马,就是依靠长安郡抵狱内的罪囚,发给他们武装,让他们充当士兵。结果,这与秦末章邯率领骊山刑徒一样,打得左丞相刘屈牦麾下汉军将士大败。若不是刘彻出面命令大汉北军出动,刘据反而不会败。
高士廉站在牢城上望着众囚徒朗声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要么,是在府里宫里,手脚不老实、要么,是伺候差事不尽心,总归是犯了事,才被发遣到掖庭,来做苦役。入了掖庭,你们便是累死累活累到吐血,此生也休想再有,重见天日的时候。你们当中的大多数人,大约不认识我,我叫高士廉,是秦王妃的舅舅,雍州治中,朝廷的安阳郡公。今日奉秦王教谕,要领兵靖乱。我已经命人,打开了王府的武库,你们一人,捡一件趁手的家伙拿上,随着老夫去靖乱。只要你们肯卖力气,待今日之事一过,老夫定然禀告秦王,索性赦免了你们,一律入府军籍,也谋个出身。若是有哪一个不卖力气的,老夫也不用禀告殿下,直接砍了就是!”
众死囚面面相觑,很快争前恐后地举起手叫喊起来:“我去!我去!”
高士廉看着这一幕,大喜过望。
他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就获得超过三千罪囚军卒。
高士廉大手一挥,数十辆大车,缓缓而入。
这些大车装载着大量的兵刃和甲胄。
这些囚徒马上分发下来,披甲的披甲,拔出横刀的拔出刀,众人摩拳擦掌,蠢蠢欲动,准备跟着秦王李世民混一个从龙之功。
就在这时,地面微微颤抖着。
“咚咚”的沉重脚步声响起。
高士廉循声望去,只见长街尽头出现上百名身披明光铠甲,扛着陌刀的重装步兵出现,这些重装步兵,活像人型坦克一样,迈步而来。
高士廉望着这群人形坦克的前面,当先一身,身披大红色的披色,脸上照着银色面具,不过看其身影,似乎并不像男人。
他脑袋里升出一个念头,难道是平阳公主?
想到这里,高士廉不禁肝胆俱裂。
几乎与此同时,长街的四巷八道,陆续出现整齐的迈步声,这些声音整齐划一。足足一两千人端着弩机迈步而来。
这些射士强弩早已张开,尖锐得令人胆寒的箭镞早已嵌入箭槽,笔直的指着掖庭宫牢城,一股阴冷的嗜血气息席卷全城,骇得高士廉与秦王府护军,包括这些准备建功立业,混个从龙之功的囚徒们,上下都变了脸色。
马上的那名英姿飒爽的女将,缓缓揭开面具,不是别人正是李道贞,李道贞望着众囚徒道:“放下兵刃,滚回囚室,否则格杀勿论!”
高士廉看清来人不是平阳公主李秀宁,顿时松了口气。
可是,看着这些囚徒纷纷放上兵刃,自己返回自己的囚室,高士廉除了叹气还是叹气。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陈应麾下的陌刀军将士天下闻名,足以一以抵百。
特别是面对秦王府护军和这些囚徒这等乌合之众,除非陌刀军将士的体力耗尽,否则难以对他们造成任何影响。
李道贞望着高士廉道:“高治中,别让我动粗啊!”
高士廉苦笑着,缓缓从牢城下走下来。
一队秦王府玄甲军甲士兵,押着包裹着被子的李渊缓缓走着。
李渊望着周围的秦王府护军,苦口婆心的劝着众人效忠他这个皇帝,临阵倒戈。李渊既是封官又是许愿,奈何玄甲铁骑是对李世民最为忠心的一部分人,他们根本就不听李渊的话。
李渊又生气也是无奈。
就在这个时候,一名年轻的将领望着李渊满脸鄙夷的笑道:“陛下,您就别浪费口水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末将原本便是世袭国公,陛下曾有敕,末将的家人,除名除籍,永不叙用的!
李渊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冷冷的道:“你是?”
刘树义躬身道:“末将刘树义,陛下身为天子,总理万机,自是记不得罪臣之子了!”
李渊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刘树义虽然李渊想不起来,时隔六年刘树义已经长大成人,反而有几分其父的风采。李渊还感觉奇怪,自己感觉他如此面熟。
当初,裴寂上书弹劾刘静谋反的时候,李渊顺水推舟,不经审问,没有证据,就以莫须有的罪名,杀掉了刘静。
因为,当时大唐可以没有秦王,但是绝对不能没有李建成。
如果不是李建成与河东和关中世族达成协议,由河东、关中世族出钱、出人,武装十万大军,大唐迈不了这个坎。
刘静动用他的门生故吏,为李世民造势,蛊惑朝廷废太子改立秦王,所以在那个时候,刘静必须死。
李渊想到李世民居然用刘静的儿子来监视自己,顿时额头上渗出层层冷汗,惊恐异常。
他真怕刘树义一刀砍了自己,李世民大不了假惺惺的杀了刘树义为自己报仇。
长孙无忌气定神闲地看着李渊:“陛下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过秦王在战场上的样子,今天看到了?”
李渊被一群甲士保护着,缓缓临上临湖殿的观景台。
寒风吹来,李渊忍不住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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