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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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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士及点头道:“颉利若是得知此事,必然出兵平叛。”
李建成笑道:“朕就是要让他,得不到片刻喘息。”
房玄龄道:“若是照现在的策略走下去,到明年年底,大唐的国力就能恢复过来……”
魏征笑道:“而那时候的突厥却是最虚弱……”
李建成冷笑道:“此消彼长,明年年底,便是两国决战之期。”
房玄龄却道:“陛下,切莫得意,淝水之前的苻坚,赤壁之前曹孟德……前车之鉴……”
李建成道:“家有诤子,不败其家;国有诤臣,不亡其国;房玄龄就是朕的诤臣!”
众人齐齐看着房玄龄。
房玄龄眯着眼,一副泰然自若的神情道:“陛下,您夸奖臣,臣该说的话,也还是会说。
李建成一下子垮下脸。
其他人极力忍着大笑的冲动。
房玄龄散朝后,乘车回到家门前。就在这时,房玄龄看到胡同口站着的高士廉。
房玄龄走下马车,与高士廉并肩站在一起。
房玄龄请高高士廉进府。
高士廉却摇摇头道:“不了,我还有其他事!”
房玄龄皱起眉头道:“什么事?”
高士廉道:“听说今天陛下在政事堂,夸赞你是诤臣?”
房玄龄点点头。
高士廉叹口气道:“玄龄,身为诤臣,固然是一份殊荣,但这证明,你平日里说的不中听的话太多了,陛下听到你说话,就心生反感。”
房玄龄点头:“我有自知之明。”
高士廉苦笑道:“如今毕竟不是先秦王在位,玄龄兄,还是收敛一点吧!”
房玄龄淡淡点头,笑而不语。
第五十一章 率军攻打统万城
锋利的弯刀,重重的砍在张长逊的胸前,坚固的明光铠甲,为他挡住了这致命的一击。虽然弯刀没有破开重甲,可是张长逊依旧脑袋胸口发闷,头昏眼花。
血——
放眼四处,到处都是一片血红。
张长逊深吸一口气,死死的握住手中的横刀,朝着蜂拥而来的突厥将士大吼道:“来啊……突厥的狼崽子们……耶耶张长逊……”
望着城墙上,早已是强弩之末的张长逊,已及不到八百唐军将士。阿史那·社尔的脸上终于浮现一抹笑容。
只是观战的拜占庭执政官卡西利·巴尔西却没有阿史那·社尔那么轻松,反而担忧之色更浓。
丰州之战,相对拜占庭帝国而言,其实只能算战术级别的作战任务。像丰州城这样小的城堡,在拜占庭帝国,没有一千座,至少也有八百座。凭心而论,如果让拜占庭帝国的一个罗马军团(标准罗马军团下辖十个大队,四千五百人至六千人之间),面对同等规模的突厥人进攻,恐怕他们坚持不了三个时辰。
然而,丰州城的唐军却坚持了足足四天。当缓坡建好的时候,唐军在城墙上把滚木放下来,每一根滚木,总能带走数十或上百名突厥将士的性命。当丰州城城墙上的储备的滚木耗尽的时候,唐军将士仍旧没有放弃。
他们把房梁拆掉,锯成一丈两尺长,然后用四五根房梁捆绑在一起,中间塞着细小的木桩,然后依旧像滚木一样,对突厥进攻部队予以严重的挫伤。
短短四天功夫,突厥阿史那·社尔所部付出了八千余人马阵亡,超过五千余人伤残的代价,这才耗尽了唐军的滚木,以及火油。
现在,突厥人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阿史那·社尔一脸轻松的望着卡西利·巴尔西笑道:“最多还有半个时辰,我们就可以坐在丰州城里喝酒了!”
卡西利·巴尔西狐疑的问道:“听说唐国像丰州这样的城堡还有很多!”
“不错!”阿史那·社尔点点头道:“唐国共有三百六十七个像丰州这样军州!”
听到这话,卡西利·巴尔西的脸色更加难看,简单的数学问题难不倒他,三百六十七个军州,按照每一个付出多达上万人伤亡为代价。
恐怕,到那个时期,突厥人就已经死绝了。
卡西利·巴尔西脑袋中不自觉的浮现他对唐国的记忆,在拜占庭帝国的典籍中,详细记录了这个曾经与辉煌罗马帝国并存与世界上的四大超级大国。当初贵霜帝国就是被嚈哒人击败,然后被萨珊帝国取代。
据典籍记载嚈哒帝国就是被华夏打败的一支游牧民族,他们也是华夏国的手下败将,可是这个手下拜将,居然把当世四大超级大国干掉一对!
就在这时,城墙上爆发出巨大的呼声。
只见城墙上出现了不少援军,但是这些援军,全部都是城内的百姓,甚至连青壮年女人,也拿着武器与突厥人拼命。
每当一名唐国女人被突厥人杀死,阿史那·社尔就露出一脸惋惜的神情,喃喃的道:“太可惜了,唐国女人的妙处,简直妙不可言,尊贵的执政官阁下,等本汗打下丰州城,送给十名唐女……”
就在这个时候,轰轰轰……
大地震动的声音响起。
阿史那·社尔循声望去,只见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一条黑线,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条黑线越来越大,越来越粗。
慢慢的,这股黑色的浪潮越来越近,他们都可以看得清楚这支军队的尊容。
这支大军一色的黑色铠甲,最前面的是五百余名剽悍的哨骑,马上骑兵全凭双腿控马,显示不逊于突厥骑士的骑术。
后面是一千五百余名挺着长枪的骑兵,手中的钩镰枪,黝黑的枪刃,居然接近三尺长。这种枪身槊头的钩镰枪,让人看着就蛋疼。
阿史那·社尔的脸变成极为难看。
这副装备的军队,天底下只有一号,那就是大唐骠骑大将军陈应的嫡系部曲。
陈应看了看前方那成堆的尸体和唐军将士在城墙上浴血拼杀,以及在滚滚浓烟中若隐若现的唐军战旗,就松了一口大气,说:“谢天谢地,总算没来晚!”
身边的灵州总管杨则同样如释重负道:“城没有破,我军主力还在,谢天谢地!”
城墙上原本心存死志的张长逊望着远处飘扬的大燾,他兴奋的大吼道:“将士们,咱们的援军来了,把突厥的狼崽子们赶下去!”
丰州城的唐军将士绝处逢生,他们从胸腔里发出骇人的怒吼,抢起横刀,挺起枪矛,朝着城墙上涌现的突厥军队将士,就是一个绝地突击。
在噼里啪啦的箭雨和凄厉的惨叫声中,突厥军队将士被唐军将士杀得节节败退。被杀得东歪西倒的突厥将士,惊骇地看着这些杀疯了的家伙从城墙上,顺着缓坡冲下来,下一秒,他们的头颅脱离了脖子,打着旋飞了出去……刚才突厥军队的冲锋势如破竹,打得唐军将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唐军将士同样势如破竹,只是这次被破的一方换成了突厥军队。
阿史那·社尔愤怒地把马鞭掷在地上,他知道,攻克丰州城的企图破灭了。
唐军将士并没有立即发起进攻,而是停下来。开始旁若无人的整队。丰州城下的突厥将士看到这一幕,肺都气炸了。
卡西利·巴尔西目光紧盯着战意昂扬的唐军定远军。定远军是陈应在武德二年任灵州大总管时,组建的精锐。在卡西利·巴尔西眼中,这确实是一支少有的精锐,装备之精良,士气之高昂,远远超越了他以前遇到的任何对手。恐怕萨珊帝国最精锐的护教军大概能跟他们比一比了。
定远军将士翻身下马,迅速组成方阵。顶在最前面的是三排弓弩手,后面是一排枪矛手、盾牌手,很快就形成一道刺猬阵。定远军枪骑兵从两翼后退,看样子是准备拉开距离冲锋的,一系列的战术调动来得非常流畅,行云流水一般,也不知道是经过了几千几万次训练了。
丰州之战,让卡西利·巴尔西见识到了唐军将士的顽强与坚韧,现在他又看到了唐军精锐的野战部队。
明明这些步兵不过两千余人,加上后面赶来的步兵,也不过五六千人。可是突厥人为什么脸色大变,而且周围响起格格,牙齿发颤的声音?
卡西利·巴尔西很奇怪,这种太不合常理了。
只是,卡西利·巴尔西并不知道,突厥人不怕唐军,同等数量的突厥人打不过唐军,可是数量多的情况下,还是有机会胜利的。只是陈应麾下的军队,全部都是怪胎,他们最擅长的就是以多打少。
陈应一路从长安城轻装简从,原本准备率领定远军直接把统万城给拿下来,可是没有等到陈应率领抵达统万城,就得到丰州遭遇了突厥答布叶护可汗阿史那·社尔进攻丰州。
丰州几乎是大唐的军镇,除了全部将士,就是将士家眷,普通百姓没有几个,只要个别大胆的商人在这里活动。
不过,面对阿史那·社尔的进攻,张长逊还真不是对手。无奈之下,陈应只好临时改变计划,率领定远军渡过黄河北上,来到丰州城下。
看着部队整队完成,陈应提起横刀向前一辟,大吼道:“老规矩,给本大将军碾死这帮傻逼!”
一千五百余名定远军钩镰枪骑兵齐齐发出一声暴烈的怒吼,放平钩镰枪,策动战马,如同一股黑色飓风,朝突厥军团阵前直直冲过去。
与此同时,浑厚的战鼓声也开始敲响。
戈矛甲士斜斜举着戈矛,一路小跑向前冲去。事实上,他们早已习惯了这种钩镰枪骑兵在前冲锋,把敌人的队形搅乱,而步兵则是上去收割人头。
卡西利·巴尔西望着蜂拥而来的黑色浪潮,简直是目瞪口呆。
他下意识的想到唐军疯了,全部都疯了。如果从部队总数上看,突厥此时仍有四万将士出头,而对面的骑兵却不足两千。
以一打二十。
除非脑袋不正常,否则打仗根本就没有这样打的。
然而,此时定远军将士就像疯子一样,眼都不眨一下就一头扎了进去。
卡西利·巴尔西眼珠子差点就掉到了地上:“就……就这样冲上去?不要命了?
可是突厥人却脸色大变,那种怪异的钩镰枪让他们吃够了苦头。可是定远军钩镰枪骑兵如风驰电掣般席卷而来。
他们有的调转马头就跑,有的举起弓箭朝着定远军钩镰枪骑兵倾泄箭雨。
不过,没有任何意外的发生。他们手中的劣质骑弓,射在定远军将士的身上,马上像马蜂蜇一下,更多的则是直接滑落在地上,可是定远军钩镰枪骑兵此时,已经连人带马撞到了他们面前。
四米多长的钩镰枪轻轻松松的戳穿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挑下马来。重要的是,这股黑色骇浪锐不可挡,不知道多少突厥勇士被他们的长枪刺中,前胸入后胸出,撞进唐军军骑兵阵列里的蒙古骑士,几乎无一幸免!
然而此时,这些在马背上长大的突厥骑兵根本就控制不住战马,疯狂的战马要么径直朝己方军阵冲去,要么朝枪骑兵形成的骑兵墙冲去,反正不管往哪边冲,他们都只有被穿在枪尖上的份!冒着零星射来的利箭,钩镰枪枪骑兵不费吹灰之力便撞翻他们。
滚滚铁骑锋芒直指阿史那·社尔的那名狼尾大燾。
只是一个回合,突厥骑兵就遭到了毁灭性打击,人喊马嘶,乱作一团。突厥将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看着唐军骑兵潮水般倒卷过来,而突厥勇士草芥般被扫得东倒西歪,只觉得天旋地转。
“上帝啊!”卡西利·巴尔西感觉怀疑人生了,唐军这是什么活见鬼的打法,居然能在骑战中占据绝对优势!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
阿史那·社尔的战马也受了惊,又踢又跳,好几名亲兵都拽不住。一名突厥将领看见钩镰枪枪骑兵已经如山如墙的冲撞而来,不禁肝胆俱裂,嘶声狂叫:“保护可汗,保护可汗!”
可是此时阿史那·社尔的大军完全乱了阵脚,根本就无法以形成有效的防线了,喊也白喊。
万幸的是,阿史那·社尔身边还有一批亲兵,这些亲兵都是阿史那家族的年轻子弟组成的,他们直到此时仍然保持清醒,见状纷纷一剑刺死失控的战马,然后列队,最前面的人手持巨盾半跪在地,准备承受最为疯狂的冲击,后面的人将长矛架在盾手的肩膀,矛尖对准了高速冲来的战马。
这是一种比较有效的以步拒骑战术,骑兵最讨厌这个了,但是这种战术由以骑射自夸的突厥骑兵使用出来,怎么看都有点讽刺。
黑色风暴转眼即至,冲在最前面的,当然还是陈应。
陈应对这道由长矛组成的防线不屑一顾,略略压低钩镰枪的枪杆,枪尖擦着巨盾的边缘狠狠刺入盾兵的咽喉,巨大的冲击力将他的颈椎骨生生撞断。
突厥盾阵中,人向后倒,盾往上飞。前排的枪骑兵都是一样的动作,压低矛杆,凭借钩镰枪在长度上的绝对优势将盾兵挑翻,然后飞马从突厥人身上踏了过去。
一些倒霉的钩镰枪枪骑兵被长矛刺中了战马,被受伤的战马掀翻,但绝大多数手持长矛试图与枪骑兵对抗的突厥武士都在枪骑兵那锋锐无比的矛尖上找到了自己的归宿,这道薄弱的防线瞬间就被粉碎,枪骑兵从缺口涌入,直冲狼尾大燾。
阿史那家族武士们也杀红了眼,不要命的策马冲过来跟枪骑兵厮杀,一些被颠下马背的士兵甚至挥刀朝马腿斩去,用尽他们所学过的一切战斗技能试图将钩镰枪枪骑兵击倒,保护他们的叶护可汗,即便是被钩镰枪骑兵一层层的刺翻砍翻也在所不惜!
籍此机会,阿史那·社尔勉强控制住战马,在几名士兵的保护下仓惶后退。
陈应看着阿史那·社尔仓皇撤退,长长叹了口气。
凡事都有轻重缓急,歼灭阿史那·社尔不必急于一时。关键是梁师都在的存在,实在对大唐北伐突厥有着致命的影响。
因为人种的关系,大唐现在替突厥卖命的人真不多。可是梁师都麾下的汉人,却可以利用汉人的长相与外貌特征,混入关中,打探唐军的动向。
眼下,消灭梁师都才北伐前夕最重要的事情。
陈应顾不得歇息,也顾不得打扫战场。
留下一地定远军伤兵,留下受伤的战马,然后,把战场上突厥遗留的战马收拢起来,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定远军将士再次整队,这次他们转而朝着统万城方向奔驰而去。
张长逊好不容易把堵在城门口的砂石搬开,来到城外的战场上,却发现陈应早已不见了踪影。
张长逊望着一名唐军伤兵道:“陈大将军呢?”
那名伤兵伸手指向统万城方向道:“陈大将军已经率军去攻打统万城了!”
第五十二章 刘仁轨是何方神圣
夏州,统万城。
陈应抵达统万城的时候,已经是开元元年的十一月上旬了。
雪絮飞扬,寒气砭肤。
河套地区,早已银妆素裹,树上挂满了雪絮冰棱,山舞银蛇,原驰蜡象,美不胜收。
得益于陈应的到来,在这个时空,煤炭得到大规模应用。事实上,不仅仅是大唐在用煤炭取暖,就连梁师都的统万城也在用煤炭取暖。
没有办法,夏州本来就是中国矿源之都,这里的煤炭、石油、天然气、岩盐等能源矿产资源富集一地,平均每平方公里地下蕴藏着六百二十二万吨煤、一万四千吨石油、一亿立方米天然气、一亿四千万吨岩盐。资源组合配置好,国内外罕见。
事实上,早在武德二年的时候,陈应就想拿下夏州,消灭梁师都。
面对这么一块肥肉,没有人不会动心。可是,当时只是一个灵州总管,在大唐朝廷中还排不上号。政治决策,论不到他,事实上在李渊当政时期,即使是李建成也无法左右李渊的意见。
当时,李渊为了与东突厥制造一块缓冲地带,所以放着梁师都只是反击不追,只要梁师都进犯,该揍就揍,但是绝对不能一棒子将梁师都打死。
毕竟,打狗还需要看主人。
可是,到了李建成执政时期,李建成已经与东突厥进行国战,争取一战而灭其国,那么这块战略缓冲之地,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无定台地高原上。
四千余名定远军、十六个折冲府的河东军,共计三万余人马,巍巍列阵,那庞大的军阵连绵十数里,火红的盔缨,紫黑色的战旗在寒风中猎猎飞舞,极为壮观。
千军万马寂然无声,天地之间一片肃杀。
虽然唐军还没有展开攻城,如同惊涛骇浪般的杀气,扑面而来。
要说起来,梁师都也是够倒霉的。作为隋末三十六路反王之一,与他同时扯旗造反的各路反王,不是死了,就是降了大唐。唯有梁师都还继续称孤道寡,但是他现在就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
别看他改元“永隆”,取意永远兴隆。但也没有哪个反王像他这么衰,他除了在扯旗造反的时候,干翻了隋将张世隆之外。其他时间,都是一路被唐军痛殴。
武德元年(618年)七月初四日,梁师都进犯灵州,被唐朝(折冲都尉)骠骑将军蔺兴粲打败。武德二年(619年)三月初一日,梁师都再次进犯灵州,被灵州长史杨则击退。在第三次进攻灵州的时候,又被陈应摁在地上一顿摩擦。
自从陈应在灵州担任大总管的时候,梁师都的军队就不敢在越境抢劫了,只要被陈应逮到他的部曲,全部都是丢到煤矿去挖煤,而且还是没有工钱的免费劳力。
梁师都与灵州相邻,然而他没有陈应那样捞钱的本事。陈应治下的灵州,百姓富足,衣食无忧,可是他治下的百姓,混得连乞丐都不如。
求爷爷告祖宗,从突厥那里混到一些牛羊,不过却被陈应狠狠薅了一把羊毛。
好不容易熬到陈应调离灵州,梁师都感觉自己可以挺起腰杆做人了,谁曾想到,走了陈应来了李道贞。
这个凶狠霸道的女人,发起疯了比陈应还狠。陈应只是俘虏其将士,扔在矿山中免费挖煤。可是李道贞却变本加利,率领她麾下的灵武十八镇自固勇士,整村,整村的都她来一锅端。
好吧,最后李道贞也回去安心当她的小妾了,事情解决了没有?没有,又冒出了李道宗,李道宗调走之后,又来了秦琼。梁师都的对手一个比一个凶,一个比一个手黑。
梁师都发现城外出现的唐军打着骠骑大将军“陈”大燾,一点都不意外。
打了这么久的交道,他们早就摸清楚了这个死对头的脾气,整个就是一块狗皮膏药,粘上了就不放,不把对手撕咬得鲜血淋漓绝不罢手。
东突厥四大叶护可汗,十二个设汗,没有一个面对陈应不头痛的。
看着陈应出现,梁师都反应淡定了。
他没有趁陈应立足未稳,把陈应赶走的心思。
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根本就不会跟陈应进行野战。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就是被驴踢了脑袋的典型,结果二十万大军一战,几乎全军覆没,本人也陷在阵中,成了陈应功劳薄上的一点。
高大巍峨壮观、坚固的统万城,就是梁师都最后的依仗。经过他五年的整修,统万城比历史上的统万城更加高大坚固,陈应就算野战能力再强,也肯定会在统万城下撞得头破血流。
只是让梁师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陈应并没有打造攻城器械。反而冒着严寒,开始整个永固式军营。
这个军营非常庞大,足足围绕着统万城的四面八方。由于是寒冬季节,按说施工非常困难,一䦆头下去,冰冻的地面上只留下一个白印。
然而,唐军将士却不那么费劲。直接用煤炭炉子放在冰冻的地面上,用炉火烤化冻土层,冰冻层融化后,这地面上的冻土,就变成了稀泥。唐军将士们把木头壳子,像后世建筑队浇筑钢筋混凝土一样,把稀泥丢壳子板里面,然后过上一个时辰,连壳子板都冻在泥墙上,与泥墙融为一体。
一道庞大的营墙,围绕着统兵城拔地而起。这似乎是修建城池的架势,不仅仅是筑围墙,像什么箭塔、敌楼、应有尽有。
随着庞大的军营出现轮廓,在陈应的命令下。后方灵州、朔州、以及并州各州的百姓与商贾,都被动员了起来。
海量的粮食、药品、衣物、兵器、弩箭、盔甲……源源不断的从仓库中运出,装上雪橇,一路风驰电掣,直接向统万城城外的唐军大营输送过来。
站在统万城的城墙上,梁师都望着城外唐军大营,那些粮草,都堆成了小山。梁师都一边思考着一边嚼着牛肉干。
这个时侯的牛肉干可不像后世的做法,而是非常粗暴的用石滚把牛肉里的水份挤出来,抹上盐就暴晒,味道不敢恭维,关键是非常硬。唐军将士的牛肉干,全部都是石磨磨成肉干粉,吃的时候泡上炒熟的面粉,用开水一冲。
梁师都嘴里的牛肉干,怎么嚼都嚼不动,就算嚼烂了也咽不下去,就算咽下去了也拉不出来……
总之很苦逼就是了。别人怎么样不知道,反正梁师都是绝对不喜欢这玩意的,他嚼得一肚子火,把牛肉干一扔,愤愤的骂道:“杀人不过点头地,要剿便剿,要抚便抚,他们这样既不战也不抚,一味的耗着算什么?”
梁师都的尚书刘晟原本是个胖子,由于缺粮,他也成功瘦身了,体重减轻了二十几斤,也真够他受的。他看着地上的牛肉干,胃里直冒酸水,咬牙切齿:“陈应小儿用心歹毒,就是成心要把我们通通饿死、冷死在统万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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