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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3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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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史那苏尼失一愣,难以置信地问道:“西北?”
风雪夜,为了防止暴露目标,城头上并没有点起灯笼火把,守城的突厥士兵基本上是凭借着记忆在城墙上活动。
这时候点起火把,无疑会成为敌军的靶子。
但是,阿史那苏尼失没有犹豫,他需要弄明白城外地敌军究竟在搞什么鬼。
在他的命令下,一个早已准备好的浸透了油脂的球状物体在城头上被点燃,然后被迅速扔下了城头。
躲在敌楼后的阿史那苏尼失冷冷注视着城墙下,那火球画出了一个弧形,掉落在城下,照亮了几个正在佝偻着身子手持某种工具进行某种动作的唐军士兵的身形。
城头地突厥箭手早就张满了弓,但是没有命令,他们并没有向这些暴露出来地目标进行放箭。
唐军士兵用最简单的速度,扑灭了火球。
阿史那苏尼失用手指了指城墙地两角。
阿史那忠会意,马上下去按排。
不多时,两个同样的火球在东面和西面同时被点燃。
只是,非常可惜。
火球还没有来得及扔下去,火球周围的十数名突厥士兵就被城下的暗箭命中,钉死在城墙上面。
自作聪明,有的时候就是自寻死路。
如果不是阿史那苏尼失自作聪明,为了提高盛乐城的防御能力,他让人用热水浇在城墙上,利用寒冷把水冻成坚冰。
这样以来,坚冰就会形成盛乐城的最大护甲。
用句毫不夸张的话说,哪怕是后世的高爆弹,都无法轰塌盛乐城的城墙。要想夺下盛乐城的城墙,必须采取附蚁攻城的办法。
当然,这是陈应最讨厌的战术,没有之一。
这次远程奔袭,由于投石机太笨重,陈应全军也没有携带投石机。
陈应只好采取取巧的方式,利用风雪和夜色,让定远军将士接近城墙。
陈应与阿史那苏尼失玩起了老鼠与猫的游戏。
阿史那苏尼失在城墙上点燃一个火球,陈应就命令弓弩手把周围的士兵全部射死,反正唐军的弩机射程远,威力大。
就这样,双方你来我往。直到刘仁轨向陈应禀告道:“大将军准备完毕!”
在城外的陈应,冷着眼望着城墙上的突厥人。
他冷冷的笑道:“都结束吧,名将终结的时代!”
刘仁轨好奇的问道:“什么名将终结的时代?”
“本大将军并不是唯武器论者,但是,本大将军也相信,武器再犀利,也终归要人来使用,人才是武器的灵魂。不过你不会懂的,那东西的威力,现在你们还远远看不到,等你们能看到的时候,恐怕你们心中对所谓名将的认知,就要彻底改写了……”
陈应顿了顿,认真地道:“未来的时代,谁能用好那东西,谁就是名将;这个时代的所谓名将,在那东西面前,很快就不再是名将了……”
就在这个时候,定远军枪骑兵已经撤退到了西北方四五里的位置,而顶在前面的却是定远军步兵戈矛手与刀盾兵。
随着悠长的喝令声响起:“挺矛、执盾!”
四千余名定远军甲士,开始布置冲锋队形。
就在这时,站在城墙上的阿史那苏尼失以为自己眼花,城下数丈远的雪地上,出现数十个红点。
与白雪相映,显得非常显眼。
他认真的望着这几个红点,随着若隐若现的嗤嗤声响起,阿史那苏尼失喃喃的道:“搞什么鬼……”
从理论上讲,爆炸有很多种……火药在这个时代还算新鲜物事,直到中晚唐的战争,才会出现使用投石机抛射炸药包的战例。
但是,有数的那几次战争用途,效果也很难说很好,黑火药毕竟不是黄色火药,浸泡过油脂的绳索制造的劣质导火索也极不可靠,就算成功引爆,包装简单四面漏气的炸药包即便炸开,也很难给敌军造成较大的伤害。
这种原始迫击炮的威力有时候还不如直接扔石头来得大,半空中引线烧完爆炸或者引线太长被敌军扑灭或者踢下城头是正常状态,能够在城墙上爆炸是极偶然的事情。
炸药的作用,主要集中在爆炸时所发出的巨响和黑色火药燃烧产生的浓烟。
前者可以有效恐吓敌军打击敌军士气,后者则可以遮蔽敌人的视线,为己方军队行动提供掩护。
这两种战术效果,都不能单独决定战役的胜负。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古代人虽然发明出来了火药,却没有弄明白,密度与密封与爆炸威力的关系,而恰恰陈应却懂得这些……
陈应感觉这一刻非常微妙,一切都仿佛被放慢了。
那声轰鸣的巨响是如此强烈而迅猛,一百步的距离,声波涤荡而过,几乎所有人地耳鼓都同时发出了一阵骇人的嗡鸣,下一刻,天地之间的一切都变了,世界上不再有任何声音存在,寂静得如同鬼蜮。
那一刻,天地失色。眼前的一切都变成了黑白状态。
三千斤的黑火药,装在一个梯形的铸造车厢里。这个雪橇被固定在城墙下,爆破角度,正对着盛乐城墙。为了防止引领中途因为其他原因熄灭,陈应一次性让人准备了上百根引信。
三千斤被瞬间引爆,产生出的八百多万升二氧化碳气体无处可去,前后左右都是坚硬厚实的大地。这个级数的炸药。还没有向地球叫板地威力。
于是,愤懑而狂热的气体分子们向着他们唯一能够撼动的方向发出了齐声怒吼……
厚重坚实的木制城门在转瞬之间变成了一根根木条,随之而来的更加细密强大地爆炸波则毫无悬念地将这些木条还原成了犀利而纤细的木刺……
城墙上的阿史那苏尼失,以及他的儿子阿史那忠包括所有突厥的未来,东突厥的希望,全部与城门楼化成碎屑……
大地在剧烈的抖动,身披坚硬铁甲的战士们在瑟瑟发抖,许多见惯血的老战士需要靠着刀盾或矛拄地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没有人嘶喊,没有人呻吟,没有兵刃的交击和恶狠狠的谩骂,在一片轰鸣声中,世界寂静得可怕。
陈应非常轻松的望着自己的杰作,淡淡的笑道:“什么狗屁名将……”
“名将的时代……便这么终结了?”刘仁轨喃喃自语,似乎在问自己。又似乎在问身边的陈应。
“不!”陈应叹了口气道:“名将的时代,才刚刚开始……”
盛乐城塌方了足足二十余丈,事实上当场炸死的东突厥人并不满百。
但是,这惊天一爆,却把东突厥人最后的意志和生机给炸没了!
“进攻……进攻!”
定远军在军官的号令下,向城墙上那些目瞪口呆的突厥将士发起进攻。
战斗……
事实上已经不能算战斗了。
刀砍在东突厥人的脖子上,他们没有反应。
长矛捅进他们的心脏,他们依旧没有反应。
很多很多突厥人,都像被吓傻了一般。
“跪下,抱头……否则……死!”
“交出颉利,否则盛乐鸡犬不留……”
直到半个时辰之后,总算有突厥人有了反应。
这些人全部跪在雪地上,瑟瑟发抖。
陈应没有进城,时间不长。
袒露的上身,被冻得满脸哈喇子的颉利被带到了陈应面前。
陈应望着颉利淡淡的笑道:“你就是颉利?“
颉利点点头道:”正是小奴!“
陈应望着周围的突厥人道:”敢欺骗本大将军,全部都得死!“
颉利期期艾艾的道:”某正是……“
陈应饶有兴趣的道:”颉利,听说你的胡旋舞跳得不错?“
颉利愕然。
陈应突然沉声喝道:”给本大将军跳!“
周围的唐军将士兴奋的大吼道:”跳……跳…“
颉利无奈,他是被人从被窝里薅出来的,没有穿上衣,也没有穿靴子,他的身子快要冻僵了。
可是面对唐军将士如此威势,他只要咬着牙,开始扭动着肥硕的臀部。
陈应与众唐军将士哄然大笑。
第七十章 弱则请服来朝强则叛乱犯边
萧诺筋疲力尽地走进大帐。
正和衣靠在火炉旁打盹的李靖,突然醒来。
李靖上前道:“抓住颉利没有?”
萧诺摇摇头道:“末将顺着道路,追下去三百多里,一个人影都没看见,风雪太大,离远了,什么也看不清。”
李靖皱起眉头,猛地站起身道:“不行,咱们必须抓住颉利,等风雪停了,再派人出去搜捕。”
在一旁和衣睡着的杜伏威忽然睁开眼睛道:“药师,不行,大军明日,必须撤军。”
李靖坐起身来,重重的叹了口气。
杜伏威苦笑道:“药师,我知道你的心意,我何尝不想生擒颉利,但大军已在白道、定襄,滞留了二十天,周围能清理的突厥部落,都已经收拢完毕,粮秣积储,所剩无几,不能再停留了。”
李靖狠狠地攥紧了拳头道:“可惜了,太可惜了……为山九仞……”
杜伏威微微一笑,揉着脑袋,勉强的道:“人生之不如意,十之八九,哪能每次都心想事成。大唐想要开创前无古人的伟业,既要敢打生死之战,也要能比拼耐力。”
李靖苦笑道:“靡费无数,倾国之战,功亏一篑,愧对陛下信任!”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惊天动地的欢呼声,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杜伏威与李靖疑惑地互相看着。
李靖突然意识道什么,欣喜的道:“外面出了什么事?快去看看!”
萧诺扭头冲出去,片刻之后,又冲了进来,激动得一脸喜色。
萧诺大叫道:“大将军,抓住颉利了!抓住颉利了!”
李靖摸向腰间,不曾想却摸了一个空。
杜伏威将自己的酒壶递给李靖。
李靖猛灌一口酒,笑道:“哪位将军抓住了颉利,本帅给他请功!”
萧诺的脸色一沉,有气无力的说道:“陈大将军!”
李靖反问道:“那个陈大将军?”
萧诺嘟囔道:“还能有哪个陈大将军!”
李靖的身子晃了晃道:“陈应!”
杜伏威脸色微微一变:“二十多天前,陈应带着六千余军士突然消失……”
萧诺道:“他去了盛乐,把颉利抓回来了,不仅是颉利,还有阿史那苏尼失麾下三万余名突厥狼崽……”
长安城,大安宫。
李渊见李建成心情不好,就派出请他过来喝酒。
李建成本想不来,可奈何李渊太能干了,又给李建成增加了十二弟李元嘉。这天是李元嘉百岁宴。
李建成不想落人口实,只能硬着头皮前来参加宴会。
就在大安宫李元嘉的百岁宴上,李建成满脑都是如何组织第二次北伐,一定要把突厥连根拔除。
突然,李安俨高举着一份战报,冲进大殿。
李安俨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道:“陛下,抓住颉利了!李靖遣使告捷,陈大将军抓住颉利了!”
李建成腾地站起身,径直跳过案几,冲过去接过战报。
李建成一目十行地看着战报,禁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李建成大笑道:“阿爹!真的抓住颉利了!突厥——灭国了!”
李建成冲到李渊身边,将战报递给他。
李建成欣喜若狂地跑到大殿中央,冲着众乐师和舞姬道:“继续奏乐!奏……大将军破阵乐!”
众乐师和舞姬一脸懵逼。
李建成顺手从,旁边抄起一柄拂尘,随着音乐,跳起战阵之舞。
众乐师明白了李建成想要什么,马上跟着节奏开始弹奏起来。
李渊走到乐师身边,接过一柄琵琶,开始弹奏。
周围的宫女、内侍们,目瞪口呆地看着李渊父子俩,在大殿中央边弹边舞。
李渊父子相视而笑。
良久,李建成跳得累了,这才跑到李渊身边坐下来。
侍女赶紧奉上茶。李建成浅饮一口,望着李渊道:“献俘……阿爹也没有什么经验。”
李渊抚着胡子露出思考之色。
李建成道:“孩儿想在承天门献俘。”
李渊点点头道:“太庙也要去,告慰列祖列宗。”
李建成点点头道:“阿爹,陈应、李靖回京,郊迎用何仪仗?”
李渊想也不想的道:“自然是……郡王仪仗。”
李建成笑道:“好,那到时候,阿爹来主持可否?”
李渊摇摇头道:“郊迎和承天门,自然是你这一国之主主持,太庙献俘……”
李建成赶紧道:“太庙献俘还是请阿爹出面主持。”
李渊不客气的点点头道:“此乃百年难遇的盛事,阿爹沾你的光,就算明天死,也能瞑目。”
李建成顿时不悦道:“阿爹说哪里话,阿爹身体如此壮硕,定能长命百岁。”
李渊顿时笑了起来道:“大郎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会说话了。”
李建成一脸正经的道:“儿子一直如此,实说实说而已。”
一名内侍走过道:“启禀陛下,江夏王有急事要觐见。”
李建成有些疑惑的道:“急事?这时辰哪有什么急事?宣他进来。”
李道宗步履轻松地快步上殿,给李建成、李渊分别见礼。
李建成道:“道宗,可曾用膳?”
李道宗道:“忙了一天,还未吃饭。
李建成一摆手道:”那就在这里吃。“
内侍给李道宗加设案几,端上菜肴。
李建成道:“有何急事,快说吧?”
李道宗神神秘秘地笑了起来道:“大喜事,陛下,你肯定不知道。”
李建成道:“快说,遮遮掩掩,还想讨要封赏不成。”
李道宗道:“史万宝,就是那个长安游侠出身的,平阳公主的属下,他找到魏书玉了!”
李建成看了看李渊道:“魏书玉?何许人也?”
李道宗不耐烦地敲敲案几道:“魏书玉,魏征失散十余年的大儿子!找到了!”
李建成惊喜地站起身来道:“确凿无疑?”
李道宗笑道:“还能诓骗陛下不成,三娘早在武德三年的时候,就帮着魏征找寻他的大儿子……”
李建成兴致盎然的道:“这是怎么找到的?”
李道宗道:“魏书玉在一家道观当道士,当家老道去世了,他下山采买,正好有个游侠,在郡守府当差,认出前来寻父的魏书玉。”
李建成感叹道:“太不容易了,乱世飘零,没想到魏征父子失散十几年,还能有再度相认的机会。传令,命那游侠,即刻将魏书玉送来京城。”
李渊伸手制止道:“慢!大郎,魏征乃是国士,此等幸事,一定要弄个圆满。”
李建成道:“阿爹有何建议?”
长安城南衙,门下省政事堂。
魏征望着众相国笑道:“此番北伐大捷,擒获颉利以下突厥军民二十余万,牛羊杂畜百余万,其余突厥人,或殁于战事,或陨于风雪严寒,侥幸脱逃者不过万人,而且星散于漠北各地。突厥王庭如今已不复存在。诸位今日要商议的,便是这十余万突厥军民的处置问题……”
李建成注视着侃侃而谈的魏征,有些心不在焉的发呆。
他很想把找到魏征的儿子的好消息,告诉魏征。
可是,想到李渊的布置,他又迟疑了起来。
王珪道:“此番大军解救的我中原子民,就有一百五十多万。
魏征附和道:“是啊,这次李靖、陈应立下的战功,足以彪炳青史,但却给咱们出了个不大不小的难题。依照汉朝旧例,将归附的突厥部族,安置在塞下,不要改变其风土习俗,全其部落,顺其土俗,此一可充实北方边境人烟空虚之地,二可使之成为朝廷对付北方夷狄的一道天然屏障,如此,则朝廷不必糜费过多钱粮,便可安定北方。”
房玄龄摇头,语气坚决的道:“不行。”
李建成笑道:“玄龄有何见解?”
房玄龄郑重的道:“夷狄化外之人,素来不习王化,不知礼仪,不能以常理度之。臣遍览诸史,其人弱则请服来朝,强则叛乱犯边,桀骜狡诈,绝难驯服。
李建成微微凝眉。
房玄龄接着道:“如今阴山一役,降者十万余众,如悉数迁入内地,则数十年间,繁衍生息,人数将倍之。其人彪悍,久而久之,必为朝廷腹心之患……西晋初年,诸胡与国人杂居中国,郭钦、江统,皆劝晋武帝将其驱出塞外,武帝不从,二十年后,伊洛之地,竟成胡人牧马放羊之地……”
李建成看着房玄龄,有些哭笑不得的摇摇了头。
房玄龄注意到李建成的目光,疑惑又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语音不自觉的有些迟钝的道:“陛下,五胡乱华,殷鉴不远,大唐不可重蹈覆辙!”
李建成笑笑,不置可否。
魏征揣着手,毫不客气的反驳道:“须知,王者之于万物,就如上苍之于世间,天覆地载,靡有所遗。今突厥穷途末路,举族来归,我若拒而不纳,犹如上苍舍弃万民,其心何忍?化外诸族又当如何看待我大唐?若是突厥能在中国生业安居,以为效仿,则四方之夷,不发大兵,亦可平也。”
魏征望着李建成的目光。
看着李建成的目光中带着鼓励。
魏征却接着道:“圣人云,有教无类,难道教化还要有华夷之分么?对于突厥,将其从濒死绝境救出,教给他们礼仪和谋生的技能,若干年后,这些人便都是地地道道的大唐百姓。对其部落首领,遴选忠心者,入京宿卫,以示恩宠信任,使之畏威怀德,何后患之有?”魏征冷笑一声。
房玄龄冷笑道:“魏玄成所言,几近于宋襄公,我大唐若以仁心待夷狄,只怕日后,反受夷狄之害!”
李建成摆手示意停止争论道:“大家今日争论此事,都是为了社稷长久。这样,此事先搁置不议,等李靖班师回朝后再说。今日就到这里。”
众人朝李建成一稽。
李建成望着魏征道:“玄成,还有一事。”
正欲起身的魏征重新坐下。
李建成淡淡的笑道:“听说你现在居住的府邸,过于狭小,朕打算,赠你一座新的府邸。”
魏征躬身道:“多谢陛下厚爱,可是现在的居所,玄成住得足够宽敞。”
李建成摆手道:“难道你一辈子也不打算将家小迁到长安来?难道你怕朕,因为听不进你的铮言,砍你全家老小的头?朕这点心意,你都拒之门外,你不怕寒了朕的心。”
魏征默然。
房玄龄笑道:“玄成,陛下说得对,你还是搬家吧。现在的府邸,着实太小了,我们去拜访你,马匹车驾,全都站在街边。”
高士廉、王珪、杨恭仁等人七嘴八舌地劝说。
魏征无奈地点点头。
李建成的动作非常快,圣旨下达。
魏征离开政事堂,在房玄龄、王珪等人陪同下,魏征来到他的新府邸。
大宅大门坐北朝南,门楼正中悬挂着字体苍劲的蓝底金字匾额,上书“尚书邸”,朱红大门紧闭着,装饰着兽衔大铜环。
众人推门而入,眼前是一条笔直往里延伸的甬道。
听工部尚书武士彟在前面跟魏征介绍道:“这条甬道宽六步、长六十八步,将大宅内的八栋大院、二十四栋小院从南向北的分隔在两旁……”
房玄龄笑道:“真不错,够宽敞,刚刚修葺一新。家具一应齐全,回头,玄成再买几个仆役下人,一个新家,就齐全了。”
魏征茫然跟着众人,四下参观。
众人走进书房。
高士廉笑道:“这个书房真好,阳光充足,宽敞!还有地龙,不见炭气,还暖和……玄成,早些将妻小父老,接到长安。”
魏征突然怔住。
房玄龄有些诧异的道:“玄成,怎么了?”
魏征目光闪烁,喃喃的道:“这座府邸……原来,曾是密公住过的。”
魏征神色迷离地,穿梭在走廊之间,最后在客厅止步。
高士廉、武士彟、房玄龄不再言语,亦步亦趋地跟在魏征身后。
魏征摸着案几,神情复杂道:“这座案几还是密公用过的旧物。”
武士彟小心翼翼的问道:“玄成……要不,让陛下……换一座府邸?”
魏征顿了顿,缓缓摇头道:“就这里吧,逝者已矣,大约陛下也不知道,这座府邸就是密公曾经住过的。也好,闲暇之余,我或许还能……和密公聊聊。”
第七十一章 不能让李白成为外国人
魏征的新府邸中,众人纷纷给魏征劝酒。
魏征喝得有些大了,根本就不用劝酒,反而抢着喝。
眼看魏征府中左右没有几个下人,也没有女眷。
房玄龄就提出留下来要照顾魏征。
然而,人群中一名不显眼的凌敬,却自告奋勇留下来照顾魏征。
凌敬端着一碗醒酒汤,来到魏征面前。
魏征眼睛一片清澈,哪里还有半份醉意。
凌敬放下碗,轻轻笑道:“魏玄成,我就知道你没有喝醉!”
魏征笑道:“没醉,醒酒汤也可以当茶喝!”
说着,魏征端起醒酒汤,边吹着,边喝。
凌敬给自己倒上热茶,然后坐下,静静看着魏征。
魏征徐徐喝着醒酒汤。
凌敬感叹道:“玄成,白云苍狗啊……”
魏征疑惑的道:“你说的是……”
凌敬的眼睛扫了一圈四周,目光所过之处,一切尽在不言中。
魏征苦笑一声道:“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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