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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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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家娘子的声音煞是好听。
  陈应望着薛家娘子的那张俏脸,打量了一下店铺里的食客,发现大都是行商的脚夫,或者是壮汉,根本就没有什么女人或老人。
  薛家娘子其实只是一个掌柜的角色,无论是菜式,还是烹饪,都另有其人。薛家娘子有客人的时候,过来招呼一下,没有客人或者平时,就站在下柜台后,打着算盘算账。
  不一会儿,四盘冷切的酱香牛肉端了上来,陈应夹起一块,放入嘴中大嚼起来,不过味道却非常一般。
  然而正值饭点,这里店里的十几张桌子,全部客满,生意显然还不错。
  就在陈应用完餐,准备离去的时候。八名扛着扁担,挑夫模样的人男人进入大厅。
  郭洛推了推陈应道:“主上,有来头!”
  在郭洛的提醒下,陈应反而不着急走了。
  他装作有意无意,朝着坐在隔壁望去,陈应顿时感觉到了不同,这八名挑夫身上都带着浓浓的杀气。虽然这个时代,敢在丝绸之路上行商的人,手上干净的没有几个,可是这八名挑夫身上的杀气太重了一些。
  特别是乌黑的扁担,崭新的短衫,给人一种格格不入的感觉。
  其中一名挑夫趁着薛家娘子前来招呼客人的时候,朝着薛家娘子的臀部摸去。
  薛家娘子应付这种场面也是绰绰有余,身子如同水蛇一般一扭,那名汉子一手抓空,引得周围莽汉们一阵哄笑。
  虽然失手了,那汉子也不在意,眼睛肆无忌惮的瞄向薛家娘子。
  陈应看着准备出手的周青,压低声音道:“算了,你在这里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一世,得罪了这帮泼皮,除了给薛家娘子图增麻烦!”
  周青愤愤坐下来。
  就在伙计上菜的时候,那名汉子突然伸出脚,伙计不备,被拌倒在地上,手中的托盘,甩向前方,无巧不巧的砸向陈应旁一名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的身上。
  那名身穿着锦袍的贵客看着身上的油污,指着伙计吼道:“彼其娘之,这是某家新买的许都曹记的长衫,你赔你赔!”
  几名挑夫在一旁起哄。
  大厅里乱成一团。
  陈应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他终于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扶桑大唐与大唐采取同样的建制,以十六卫大将军,遥领天下诸府。水师则直属皇帝李世民,如今水师部队,基本还是张仲坚时期的老底子,共有大小战舰一千余艘,其中主力战舰为四十四艘横洋舟改装的远洋战船。
  兵力约为四万人马,虽然兵力比大唐稍弱。然而,要依靠这四万水师,撕开大唐的海疆防线,未必不能办到。不过,仅仅依赖扶桑大唐水师的力量,后继乏力。
  扶桑大唐距离大唐实在太远了,李世民在海上远程投送兵力的能力有限,在撕开锁海防线之后,最多可以投送八万府兵,这已经是李世民的能力的极限。作为大唐开唐之初的三驾马车之一,李世民自然也是知兵的,他非常清楚。扶桑唐军的战斗力,远远没有办法与大唐相比。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同样,战斗力彪悍的将士,多出自苦寒地带。可是,扶桑大唐却是一个比江南更繁华的温柔乡。
  扶桑大唐的气候温暖,雨水充沛,最重要的是物产丰富,玉米,红薯、土豆等高产农作物,最关键的是,在扶桑大唐的南方,李世民的人还意外发现一种树,这种树属于灌木,一植最高可以长达两三丈,关键是树干会流出类似于杂粮面搅拌而成那种粘稠糊糊,虽然口感不佳,关键是可以抗饿,而且产量极高,一株就可以弄出两三斗面糊糊。
  其实,李世民并不知道,他遇到的其实是后世亩产高达五吨的淀粉树原种。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扶桑大唐的土著们根本就不需要种地,随便往树林里一钻,就可以弄到足以果腹的食物。各种水果应有尽有。
  正所谓有得必有失,扶桑土著虽然获得天赐膏腴之地,不愁食物来源,所以他们都非常安逸,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取精神。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吃饱喝足后,躺在太阳底下晒屌玩。李世民是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会发现,此时的扶桑大陆,跟后世黑人一个尿性。
  人不行,又懒惰又没有组织和纪律关键,言语又不有互通。这都是李世民最为迫切的问题,李世民也想过学习张仲坚,从大唐过来人口。
  不过,这样问题也是不少。大唐朝廷考核官员的绩效指标就四样,人口、赋税、教化以及田亩。数量少了还行,数量只要多了,肯定会提前惊动大唐朝廷。论战争动员和战争潜力,大唐是扶桑大唐十倍也不止,除了粮食这一块,李世民对比李建成,并没有任何优势。一旦让大唐完成战争动员,李世民没有半分胜算。
  李世民没有做好准备的时候,并不想过早李建成的重视。
  可是有一个问题,李世民不得不着手解决,那就是继承人的问题。
  李世民在扶桑大唐不是没有儿子,他以扶桑大唐生了十一个儿子七个女儿,关键是这些都是庶出,而且血统混杂。
  李世民绝对不愿意把皇位,传给这些半土著的儿子们,他冒着被李建成发觉的危险,武力抢走了李承乾、李泰等。


第一三三章 陈令公不幸何人得利?
  如果没有郭洛提醒,陈应还发现不了问题。可是,此时,陈应眼神中的杀神越来越浓。
  居然是冲着自己来的,若大大厅里,贵族与几名挑夫打在一起,看似乱成一团。事实上,这些人的演技在陈应眼中,已经拙劣到了极点。
  穷不与富斗,民不与官斗,这是自古以来的道理。偏偏这几名挑夫居然大大咧咧与贵族斗在一起。这是最大的疑点,在古代这叫犯上,如果是普通人,给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犯上,更何况这几名挑夫打扮的人,本身就理亏。
  龟兹城内不比其他地方,这里可是有城管的存在。这个时代的城管可不像后世,无论是市容市貌,还是治安事件,都归城管管理。而且这个时代不像后世那么冷漠,十户一甲,有案必举,隐瞒连坐,最多两柱香时间,城管肯定会抵达此处。
  他们更加不敢在此动手,即使不畏权势,也要寻一个夜深人静,或者人迹罕见的地方。在这里已经诡异太多了。
  “刺啦”那名贵人的衣服被扯破了,那名贵人张嘴骂道:“彼其娘之,这件衣裳老子还要穿着过年,叫你扯破!”
  看到这里,陈应基本上可以断定,这名“贵人”和他的三名护随从,以及八名挑夫都是一伙的,他们只是给陈应演戏。
  三名随从一看主人被殴打,忙冲过去解困,场面顿时就乱作一团。
  其他几名挑夫折身朝墙角边冲来,要拿他们靠放在这边的扁担。
  扁担在手,几名挑夫用力一拧扁担,扁担碎裂,变成一柄寒光闪闪的陌刀。八名挑夫也不与贵客缠斗,反而汇合在一起,组成一个小型的陌刀军阵。
  八名挑夫并肩而行,同时扬起陌刀,齐声大喝道:“斩”
  此时,郭洛的肠子都悔青了。
  为什么自己要多嘴,提议来薛家茶酒铺子?
  来就来吧,偏偏遇到刺客。郭洛大吼一声道:“来人,保护主上!”
  就在这时,一名剑眉虎目身材高瘦的年轻男子,从后院突然钻出来,赤手空拳冲向八名陌刀刺客。
  看到这里,陈应心中一紧,陌刀在尚未组成刀阵的时候,还可以对付。可是一旦组成刀阵,几乎是无敌的。
  八名刺客扬起陌刀,狠狠斩向陈应。
  那名年轻的青年速度非常快,扬起脚踏向一名陌刀刺客的膝盖,这名陌刀刺客,马上惨叫着倒在地上。手中的陌刀也同时掉下来。
  这名青年马上抄起陌刀,却拿着陌刀当作长枪一样,刺向另外一名陌刀刺客。
  “噗嗤”鲜血喷射而出,不等这名刺客倒在地上,年轻男子手腕一抖,锋利的陌刀将这名刺客的身体,搅成肉块,撒起漫天血雨。
  郭洛这时打着一个手势,阿史那思摩冲到门口,堵住门提防刺客逃跑,而周青一边通知其他安西军将士前来保护陈应,一边护着陈应后退。
  陈应原本以为,陌刀会让将领的武勇离开历史的舞台,然而此时他却错了,一个八人微型陌刀阵,一个人居然搅合得七零八落。
  为此,陈应不得不重新定义战场上的战神的定方。虽然只是八人的小型陌刀军阵,一旦投入战场上,一个队的轻装部队,根本战不到便宜。
  仅仅一个照面,八名刺客三死一重伤,眼看陌刀刺客不敌,贵人也拿出弩机。
  只是他拿出弩机的瞬间,陈应的亲卫这边响起了铮铮钢弦颤抖的声音,贵人与三名随从,马上被射成了刺猬。
  固然陈应并没有受到致命威胁,然而,此时可大可小,问题最关键的是,陈应到底怎么想。
  如果不是郭洛多嘴,陈应压根就不会想着来到薛家茶酒铺子来,偏偏他们来了,而且来了就出现了刺客。
  闻讯而来的安西军将士把四周围得水泄不通,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关防森严。
  阿史那思摩则带着一班亲卫在四周巡视,警惕地望着空荡荡的街道,街道两旁家家关门闭户,上了门板。
  原本龟兹城内熙熙攘攘的人流,此时间都不见了踪影。
  酒食铺子内传来鞭子抽打肉体的声音及压抑的惨呼声。
  最后的两名陌刀刺烙,被绳索绑在柱子上,身上的衣衫已经被打得稀烂,露出肌肉,上身布满道道青紫的鞭痕。
  两个人的头都耷拉着,显然已经晕了过去。
  一桶加了盐的凉水泼在了一名刺客的身上,刺客顿时浑身颤抖了一下,缓慢抬起头来,浑身上下一阵颤抖和痉挛。
  他咬着牙,从喉咙里生气微弱地吐出四个字来:“杀了我吧!”
  坐在一旁的马周微微叹息了一声,他扭头看向坐在另外一边的陈应道:“此等亡命之徒,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还是带他们回衙门吧,说到刑讯,衙门里的公人,更在行些。”
  陈应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周青则一脸狰狞的道:“别逼我你们这是何苦呢?”
  站在角落里的年轻人笑了笑道:“其实他已经说了许多了。”
  陈应瞥了他一眼。刚刚就是这名年轻出手解了陈应的围,然而他现在也是被怀疑的目标,牺牲十二个人,为了让此人列为心腹,这事不是做不出来。
  李世民为了让常何打入李建成身边,足足牺牲了三千余人马,如果算上李建成身边的亲卫,足足多达五六千人。
  五六千条人命,只为了让常何打入李建成的内部,不过常何并没有辜负李世民的信任,如果不是陈应这只异世蝴蝶,李建成死定了。
  马周不悦地皱起眉头道:“不要乱说话,此乃安西大都护陈令公。”
  陈应笑道:“他若不认识我,又怎会出手相助?”
  马周有些尴尬,讪讪地闭口不言。
  陈应抬起头望着年轻人道:“你怎知我的身份?”
  年轻人拱了拱手,躬身道:“陈令公的身边随员,幞头上都绣着猛虎图形,薛礼并不识得令公,却也知这些随员护卫的,必是侯莫陈氏的猛虎义从。”
  陈应望着薛礼,脸上带着疑惑警惕之色,缓缓开口道:“你自称薛礼,看你弱不经风,却在瞬息之间手刃六人,这等穷凶极恶之徒,又有武艺在身,在你面前,却如同土鸡瓦狗。本令公经历过兵事的,这等手段,却也是第一遭见识,你又如何说?”
  薛礼正视着陈应的眼睛,坦然道:“若论及武艺,薛礼倒是会些拳脚”
  陈应淡淡一笑道:“难不成我的眼睛花了?这里的这六个人不是你杀的?”
  薛礼躬身道:“半年之前,薛礼携带贱内远来安西,性命几乎不保。期间恰逢沙盗袭击商队,当时为了自保,薛礼曾亲手结果了七名沙盗的性命。那时节,什么圣人道义、诗书经义,都是不管用的。你不杀他,他便杀你。只要出其不意,胆大心细,纵使如令公这般手无缚鸡之力,也能效那匹夫之勇,血溅五步。”
  陈应的脸色稍稍霁和了些。
  薛礼所说是武德元年在泾阳时,陈应看到西秦乱兵连不足周岁的婴儿不放过,特别是将婴儿挑在枪头耀武扬威。这一幕,让陈应仿佛看到了一千六百年后的南京城。
  当时陈应就急红了眼,心存死志,正所谓一人拼命,十人莫敌,说的就是陈应这种情况。
  陈应面色从容地开口道:“本朝尚武,像你这等,关键时分白刃杀人、面不改色的,倒还是第一次见到。若你投身军伍,日后即便不能登阁拜相,西疆北域多一抚军名帅,亦未可知。”
  薛礼心中大喜,他自幼好读兵书,直到父亲亡故,家道中落以后,见惯世态炎凉,薛礼这才明白,武功是他唯一可以光耀门楣的途径。
  然而,薛礼也非常清楚,一将功成万骨枯,想要投身军伍,像陈应这般,从一名小兵,成为手握十万大军的安西大都护,太子太保,梁国公,西州道尚书左仆射根本就不现实。
  就像陈应如果没有李秀宁与李建成在后面帮衬着,他也不可能短短三年之内,连升十六级。
  陈应望着薛礼的眼神中充满了欣赏之意,温言问道:“你是薛家人?”
  薛礼点了点头,躬身施礼道:“河东薛氏。”
  陈应心中一惊,表面却不动声色,他望着薛礼道:“薛礼字仁贵?”
  薛礼一脸意外的道:“陈令公何以知晓某小字?”
  陈应有些意外的望着周青,在薛仁贵征东里,周青是八大伙头军之首,也是发现薛仁贵的人。难道说这是宿命?
  陈应并没有太过激动,毕竟他遇到的名将太多了,苏定方,郭孝恪,张士贵、罗士信,就连秦琼、魏征也见多了,陈应已经见怪不怪了。
  他笑着问道:“你是如何断定这些刺客已经已经暴露消息了?”
  薛礼微微皱起眉头道:“这些人操着河北口音!”
  陈应摇摇头道:“这算什么证据”
  河北口音的将士,整个安西多达三万余人。陈应也听得出来,这些说话的时候,口音有些偏向易州口音。
  马周突然道:“会不是会西州薛帅军中?”
  薛帅自然是指薛万彻,他不仅仅是李建成的心腹,也是在安西用来制衡陈应的人。不过,薛万彻无论是声望,还是能力,都比陈应差了许多。
  薛礼分析道:“不太可能,西州道薛帅,素有治军严明之称,就是乔装办事,这些人的言语做派,也忒嚣张了些。若是在营中,这等行迹的士卒,只怕用不了几日就给正了军法了,而且观此十二人,孔武有力或许还说的上,然则行止之间,配合无法,进退失据。薛帅东征西讨南征北战,靠的就是这样的兵?”
  马周轻咳了一声,开口道:“害群之马哪里没有?薛万彻治军严明不假,不过数万人的军中,有一二奸猾、散漫之徒也不足为奇吧?”
  薛礼轻轻一笑道:“那就更说不通了,于闹市之中,刺杀国家重臣,如此大事,非军中精锐,亲信之人,不能为之。务求一击必中,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而薛帅竟派来了十二个兵痞。大司马,这话说出去,谁能信呢?”
  陈应淡淡一笑道:“我若在奏疏之中如此写了,递往京中,最开怀的怕是世族门阀啊。”
  陈应不相信七宗五望死了三百多口子核心骨干成员,会忍气吞声。恐怕自己也不会。以七宗五望的能力,派出几个厉害的刺客也不是难事,关键是刺客如果可以解决问题的话,那要军队有何用?
  况且,陈应一般不轻易外出,一旦外出,至少会带着数十或上百名亲卫。
  不过,却非一点机会都没有。
  他们派出这么辣鸡的刺客,恐怕最直接的目的不是刺杀,反而是让陈应怀疑是李建成要对自己动手。
  想到这里,陈应望着薛礼道:“依你见来,幕后指使,到底是哪路神仙?”
  薛礼沉吟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令公出京,都护安西,最为不安的当是何人?”
  马周脱口道:“西突厥”
  薛礼摇摇头道:“西突厥如今已经远遁千里,退避三舍,此时借他们三个胆子,他们也不敢造次!”
  薛礼道:“那我换个说法,若是令公请令公恕罪。”
  陈应一抖袍袖道:“无妨,你说。”
  薛礼道:“若是令公不幸为宵小所刺,朝廷问罪,首当其冲的是谁?”
  马周面色一红,轻轻咳嗽了一声,低声道:“西道州经略安抚,薛万彻!”
  薛礼轻轻点头道:“大司马明见!反过来,令公幸得无恙,一封奏疏递入京中,天颜震怒,下诏申斥的又是何人?”
  马周第三次开口道:“西州道经略安抚使薛万彻!”
  陈应若有所思。
  事实上,他已经明白了这些刺客是哪些幕后黑手派出来的。
  当然,陈应没有证据,其实他并不需要证据有一个怀疑就足够了。
  陈应望着薛礼道:“薛仁贵你很有心,明天找苏定方苏大将军报道,本大将军许你一个宁远将军!”


第一三四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长安清林里陈家堡,前厅。
  王仁表一席月白长衫,头戴软脚幞头,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他站在珠帘之外,风度翩翩地递上名刺,望着苏音道:“太原王仁表,求见长孙大家。”
  珠帘轻动,环佩叮当。
  苏音现身,她朝着王仁表蹲身行礼道:“先生容禀,我家娘子自归来后,一直抱恙,未曾痊愈,故此闭门谢客,还望原宥。”
  王仁表脸上闪过几分淡淡的失落。
  在王仁表想来,长孙无垢应该是陈应的唯一突破口。虽然,陈应对长孙无垢有恩。可是,如果不是因为陈应,李世民肯定会取得成功,登上皇位的,就不是李建成,而是李世民了。
  长孙无垢肯定会毫不意外的当上一国之母,母仪天下。
  最关键的是,长孙无垢掌握着陈应的命脉,除了马周和许敬宗,长孙无垢才是陈应的财务大总管。
  如果有长孙无垢的帮助,王仁表很容易做空陈应的陈氏商业帝国。
  然而,长孙无垢却连面都不愿意见他,这让他非常失望。不过,尽管失望,王仁表依然彬彬有礼地拱手道:“有劳苏音姑娘转告长孙大家,悠悠我心,唯盼望大家早日病体痊愈在此遥祝。”
  他说着又是躬身一礼。
  长孙无垢就站在二楼窗边,目送王仁表的身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苏音低声道:“王郎君也是好人呐。”
  长孙无垢转过身爱怜地摸了摸苏音头顶的头发。
  苏音这个女娃,年纪刚刚十三岁。当初在长安城外被一群野狗追上,躲在树上大哭。长孙无垢听到苏音的哭声,这才命侍卫驱散了野狗,救下苏音。
  苏音当时非常瘦弱,仿佛五六岁。事实上,她已经九岁了,不过由于颠沛流离,吃百家饭长大,才显得瘦弱。得知苏音没有亲人,长孙无垢就收养了苏音。
  苏音仿佛如长孙无垢的亲生女儿一样,一边服侍长孙无垢的生活,一边充当她的助手。
  长孙无垢叹了口气道:“见或不见,其实结果一样,见了还要拒绝他,何必呢!”
  苏音眨着眼睛望着长孙无垢,打趣道:“娘子知道他的目的?”
  长孙无垢的脸上闪过了一缕胭脂色,伸出食指轻轻戳了戳苏音的眉心道:“他和那些人都一样,用心不良。”
  长孙无垢出身门阀,自然清楚门阀想做什么。对于世族门阀而言,和儒家而言,家国天下,有家才有国,这是他们最根本的原因。当国家利益与家族利益产生冲突的时候,他们很自然的选择了家族。
  朝廷与世族门阀的矛盾由来以久,而且冲突越来越剧烈。之前,世族祭出了他们最擅长的大杀器,想逼迫李建成妥协。
  一千六百多员地方官员,占了整个大唐朝官员总数的三分之二,一千六百多名官员集体辞官,以辞官来威胁李建成。可是,李建成并没有妥协。先提拔小吏,小吏不足部分,把六部观政的见习官员,全部放出去顶数。
  总算避免了官员不足的窘迫局面。
  然而,李建成没有妥协,反而加大了对荫户的打击力度,只要不是朝廷封荫的荫户,统统按隐匿人口罪论处,课以重税。
  这下,从太原王氏以及山东世族,全部集体损失惨重。
  长孙无垢非常清楚,他们这些世族门阀的秉性,妥协是不可能的,你让一个习惯了高高在上的人当狗?没有将这条狗的凶性打服之前,他们是不会软下来的。
  来的,不行。
  那只是来武的了。
  可是,武,就是战争,战争就是经济的延续。他们最需要的东西,都在陈应府邸上,大唐最大的私人钢铁矿坊,最大的作坊,最大的弩坊,最大的马车坊,产能最多的箭坊。
  长孙无垢望着苏音道:“我将你送给他做妾,你可愿意?”
  苏音急叫道:“凭什么?”
  长孙无垢噗哧一笑道:“是谁昨天晚上梦呓着,陈郎不要你明明念念在心,却又来装模作样!”
  苏音嘟着嘴道:“娘子不是说,救命之恩,当铭记在心吗?”
  长孙无垢叹了一口气,淡淡道:“你是我救的”
  苏音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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