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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4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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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庆闻言笑了笑道:“阿郎不是早就在做了吗?”
皇权向来不下乡,别说下乡,就算是县城都无法出。各个乡里,要么是士绅,要么属于宗族的天下。在安西这个地方,没有根深蒂固的世族门阀,特别是陈应在安西推举了保甲制度,这就让侯莫陈氏可以大力发展安西。
一个荒无人烟的镇子,有十个堡组成,这十个堡的范围,有可能一边快马都跑不到头。
陈应在安西拼命发展“镇”的建设,每一座镇,都设镇堡,虽然说镇堡内的居民一视同仁,人人平等。
事实上自私有制度建立以来,人与人之间根本就做不到平等。安西大大小小设立了三百多个镇,其中超过九成,都是由侯莫陈氏或者是侯莫陈氏的客卿担任镇守,或者出钱出力,修建镇堡。
哪怕陈应卸任了安西大都护,哪怕李建成会将陈应委任的四大镇守总管调走,调离陈应委任的各级官吏,然而,侯莫陈氏依旧是安西的无冕之王。
控制着三百多个镇以及大大小小上千座堡,侯莫陈氏就可以牢牢控制着安西。
侯莫陈虔会突然望着虞庆道:“岭南侯莫陈氏有没有动静?”
“这个……”虞庆迟疑了一下道:“七郎(侯莫陈旭)先后从岭南调走了七千余家,现在岭南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走了也好!”侯莫陈虔会叹了口气道:“五郎不省心,把天下世族门阀得罪了一个遍,现在那些世族门阀还畏惧他的权势,只怕将来,不会有善终……”
“然此一时彼一时!”虞庆笑道:“阿郎,五郎如今无大功,亦无大过,就算上面想对付他,以何名义?无功而罚,今上如何服众?”
就在这时,一名扈从匆匆而入,向侯莫陈虔会躬身道:“本家,出事了!”
接着,扈从将陈应在大庭广众之下怒杀刘玄意的事,娓娓道来。
侯莫陈虔会闻言,虽然依旧平静如常,可是他缩在袖子里的手,不住的颤抖着,显得出卖了他的内心。
虞庆脸色大变,紧张的道:“这如何是好?要不,阿郎去面圣,求陛下法外施恩?”
杀人是重罪,陈应是勋贵,依旧无法逍遥法外。
侯莫陈虔会思虑了片刻,缓缓摇摇头道:“五郎的身份本来就敏感,若是惊动圣上,反而没了缓和的机会!”
虞庆苦着脸道:“这该怎么办?”
侯莫陈虔会沉吟道:“未虑胜,先虑败,此事做两手准备!”
虞庆突然身子站得笔直,整个人散发出浓浓的锐气,仿佛就是一柄出鞘的宝剑。
虞庆道:“阿郎请示下!”
侯莫陈虔会道:“咱们在大理寺应该有些人吧,我要先见见五郎,先听听他怎么说,想要给五郎脱罪,唯一的办法就是稳住刘政会,刘氏只不要闹,事情就好办!”
说到这里,侯莫陈虔会指着虞庆道:“你去见见刘政会,告诉他适可而止,若是真要鱼死网破,我要让刘氏一门鸡犬不留!”
虞庆躬身道:“门下这就是去!”
侯莫陈虔会点点头道:“去吧!”
大理寺天牢中,一排排狱卒老老实实站在甬道里。陈应无拘无束的走在甬道里,张望着,看着周围的囚室。
突然,陈应的目光停留在一间庞大的囚室里,这间囚室里足足塞了上百号人,其中十数名雄壮的汉子,正在围殴一名囚服破烂的人。
陈应若无其事的问道:“那是谁?”
狱卒上前满脸堆笑道:“驸马爷,打人的叫刘二狗,这厮原本是长安城的屠户,负责给赵王府(李渊的六儿子李元景)供应肉食,不知道这厮怎么就跟赵王府乳娘搞在了一起,成了赵王府的外院管事,前些日子刘二狗闹市纵马狂奔,撞死一名卖炭翁,被御史大夫弹劾,被下牢问罪!”
陈应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刘二狗这货肯定是狗仗人势,肆意妄为。关键这个时代是大唐吏治最清明的时代,有魏征、房玄龄在,他们眼中绝对揉不得沙子。
陈应又道:“那个挨打的人呢?”
狱卒笑道:“挨打的人叫郑文卿,据说是洛口仓的司仓参军,上个月洛口仓清查,发现仓库损失了大约三万余石粮食……”
陈应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是个贪官?”
狱卒摇摇头道:“他啊,这不是出身荥阳郑氏嘛,虎落平阳被犬欺,他哪会贪污,只是被人拉来顶罪……”
陈应听到这里,朝着狱卒道:“让刘二狗停手,这个人我罩了!”
狱卒点点头。
狱卒朝着囚室走后,走到刘二狗身边冷声道:“刘二狗住手,驸马爷说了,这个人他罩了!”
刘二狗凭借着赵王府的权势,向来不把这些狱卒放在眼中。
刘二狗不以为然的道:“谁他娘的裤裆破了,管耶耶的闲事?”
刘二狗回头正好看着陈应,只见陈应眼中射过来一道寒芒。
刘二狗顿时害怕了,他感觉这道目光有些熟悉。突然,他醒悟过来,这是陈应。
人的名,树的影,陈应是什么人,没有人不知道。
陈应所保的人,他绝对不敢动。
郑文卿狼狈的起身,朝着狱卒连连叩首道:“谢谢……谢谢你!”
狱卒道:“别谢我,要谢你谢驸马爷吧,跟我来!”
说着,狱卒带着郑文卿向陈应走来。
陈应所在的囚室,位于大理寺天牢最好的地段。不仅有窗户,而且面积够大,狱卒知道陈应爱干净,不仅将被褥,全部换成新的,而且里面还用熏香熏过,为了防止陈应寂寞,还找来一些书籍、棋、笔墨纸砚,甚至一副麻将,供陈应打发时间。
郑文卿跟在狱卒后面一言不发,两人来到了陈应面前。
看着拘谨的郑文卿,陈应和气道:“来,坐我旁边说话。”
说着拍了拍案几对面的的草席。
郑文卿很恭顺的坐了过去,“谢谢驸马。”
“小事一桩,不用谢。”陈应随意的问道:“叫什么名字?怎么进来的?”
“回禀驸马,我叫郑文卿。”郑文卿苦笑一声,道:“洛口仓出现了贪腐案子,我正在暗中收集证据,被他们发现了,他们陷害我……”
郑文卿无奈的摇着头,他的遭遇说了一遍。
听到郑文卿所言,陈应发现郑文卿说话有条理,特别是脑容量惊人,大量数字随口而出。
郑文卿又道:“幸好,我只是家中没有余财,交友不多,这才被抓了进来…”
陈应听到郑文卿这么有本事,不由生出了结交之心。
“小郑,我就这么称呼你吧,听了你的事我很同情,这样,在牢里以后你跟着我,最起码不会被人欺负。”
说着,陈应指着案几上的烧鸡、水晶肘子、酱香牛肉道:“吃吧!”
第一五零章 封陈谦为安西国王食邑万户
郑文卿来到天牢已经三天没有吃过饭了,他那点食物,早已被刘二狗抢得干干净净。他也没有故作清高,拿捏一番。爽利的笑道:“大恩不言谢!”
说着,郑文卿拿起筷子,轻轻夹起拿起一块牛肉,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陈应一边喝着酒,一边笑道:“小郑,以后有什么打算?”
郑文卿苦笑道:“还能有什么打算,进来这一遭,不知道如何处置,能不能活下去……”
突然在这个时候,天牢里一阵混乱。
陈应没有回头看也知道,正主该来了。
陈应笑着开玩笑道:“到时你出去跟我干!”
“郑文卿拜见主上!”郑文卿此时也算看明白了,有陈应这个大腿,他说不定没事,可是一旦错过这个机会,别说以后,恐怕难以见到明天的太阳。
“好说好说!”陈应哈哈大笑。
陈应向郑文卿摆摆手道:“你先出去!”
郑文卿会意。
不多时,魏玄成的声音在陈应背后传来。
“我早已说过,天牢里也亏待不了陈大将军,你看他这哪里是在坐牢,简直就是在渡假!”
陈应起身转过身子,正巧望见魏征以及左监门卫大将军李安俨二人,正联袂而来。
陈应故意板着脸道:“魏玄成,莫要血口喷人!”
李安俨打着圆场道:“陈应,行了,都不是外人!”
魏征大步迈进囚室之中,席地而坐。陈应自然没有给魏征好脸色,可是魏征一点也不尴尬,拿着刚刚郑文卿用过的筷子,丝毫不嫌弃上面有郑文卿的口水,直接夹起一片酱香牛肉。
陈应面对魏征这个滚刀肉,丝毫没有办法。在后世的演义里,统统说程知节才是唐初第一滚刀肉,其实这个说法并不正确,程知节懂进退,而魏征才是真正的第一滚刀肉。
魏征故意不理陈应,陈应也不着急,现在比的就是耐心。
陈应拿起酒壶,自斟自饮起来。
魏征吃光了一盘子酱香牛肉,这才感慨道:“许氏的酱香牛肉,难得的美味……”
陈应望着魏征道:“要不,你在这里坐着,我每天让人一日三餐,给你送来牛肉……”
魏征淡淡的道:“治国当虑百年事,三五十年内,我们大唐的丁口有高比例的净增涨,但在三五十年之后,这种高比例的净增涨,是不是还是合宜的?“治大国若烹小鲜”不能此时头痛医头,三五十年后再头痛医头……”
陈应冷着眼道:“这是你们相国的事,与我何干?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要利用我的那隐私,这是你魏玄成的馊主意,还是房玄龄的馊主意?”
魏征坐直了身子,郑重的道:“某的主意……”
魏征看着陈应露出明显不相信的样子,急忙改口道:“好吧,这是谁的主意,还重要吗?”
陈应笑道:“当然重要,你们利用我的隐私,我很不爽,无论是你,还是房玄龄,再或者其他人,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安西王……”说到这里,魏征仔细的观察着陈应的眼睛道:“够吗?”
陈应错愕的望着魏征道:“你确定!”
魏征从怀中掏出一道圣旨,放在陈应面前。
陈应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大唐皇帝制曰: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太子太保、开府仪同三司、骠骑大将军、安西大都护、梁国公陈应之子陈谦,文资卓异,贤声达于四野;定乱有德,武功彰至庙堂,封安西国王,乃拜太尉,同参大政,可……”
陈应收起圣旨道:“刘玄意有什么必死的理由吗?为何要借我的手杀掉他?”
魏征故左右而言其他,他说道:“他该死,却无法用律法,以严视听,所以……”
其实,陈应在应国公府怒而杀人,只是演一场戏。当然,刘玄意是真死了,否则根本骗不过任何人。
其实魏征就算是不说,他也应该猜测一二。郑仁泰造反,声势浩大,最后却虎头蛇尾,大部分门阀世族,选择抽身事外,或者推出几个不怎么重要的棋子,来平息李建成的怒火。
他们为何在最关键的时候怂了,其实很简单,陈应回来了,这十年来,陈应在大唐,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现如今,已经没有人敢站在陈应的对立面了。他们选择蛰伏待机。
关键是,李建成等不起。
扶桑大唐李世民在努力发展,得益于扶桑大唐的气候和环境,李世民的物资不缺,唯一缺乏的就是战马,一旦弥补上了战马这个短板,李世民就会与李建成再次上演龙争虎斗。
一旦李世民卷土重来,李建成最担心的就是上演河北之事。当年窦建德拥有盛兵三十余万,武牢关前,即使十万兵马全军覆没,他未偿没有东山再起的本钱。关键是河北世族门阀,集体投降了李唐朝廷,把窦建德卖了一干二净。在这个情况下,除非窦建德愿意当一个流寇,否则投降是他唯一的出路。
李建成深知世族门阀的能量,非常担心他与李世民两相对决的时候,天下世族门阀再给他来这么一出。
到时候李建成才是穷途末路。
为此,房玄龄与魏征向李建成献计,让陈应“死”,至少让天下世族门阀相信,陈应“死了”,这样以来,那些世族门阀才会跳出来。
其实,刘玄意该死,是因为他作为刘政会之子,与南平公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南平公主驸马王敬直是王珪的儿子。
南平公主与王敬直成亲的时候,按照古礼规定,刚进门的媳妇有专门拜见公婆的礼节,可是南北朝以来礼教废弛,公主出降时都不再遵守这个礼节了。可是王珪却说:“当今主上圣明,凡事都遵守礼法。我受公主拜见,岂是为了自己荣耀,是为了成就国家的美名啊。”
于是与其妻在上席就坐,命令公主执行拜见公婆之礼,礼成而退。当时舆论都认为他做的对,不过南平公主却认为,这是对她的侮辱。南平公主找李建成告状,可是李建成却直接告诉南平公主,王珪做得对。
南平公主暗暗生恨,因缘际会,居然与刘玄意勾搭在一起,关键是王敬直可不是历史上的绿帽王房遗爱,他不仅出手殴打了南平公主一顿。可是公主毕竟是公主,打了金枝玉叶,这个罪过不小。刘玄意怂恿南平带伤向郑观音告状。
郑观音不明真相,下旨申斥王敬直,让王敬直给南平道歉,王敬直也是一个倔强之人,他自认,坚决不道歉,为了害怕牵连家族,无奈之下,自刎而死。
王珪不干了,他向李建成告状。此时的罪魁祸首就是刘玄意,可是,事关皇家颜面,这事李建成也不好公开。
魏征自然是知情的,顺水推舟,于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口无遮拦的刘玄意出言得罪陈应。
陈应直接杀掉了刘玄意。
这算是一石二鸟,既给了王珪一个交待,又可以让天下世族门阀相信陈应死了。
清晨,一队天使骑着骏马,出城径直朝着清林里陈家堡而去。
众人纷纷侧目。
驰道上,坐在马车里的侯莫陈虔会一脸阴沉。
没有想到刘政会居然不识相,坚决不向大理寺撤诉,接受私了。陈应这件事已经无法善了了。
侯莫陈虔会突然看到后面的天使仪仗,朝着虞庆道:“去问问他们所为何事!”
虞庆躬身而退。
时间不长,虞庆一脸灰暗的返回来禀告道:“阿郎,他们是前往清林里宣旨!”
“宣旨?”侯莫陈虔会道:“宣什么旨!”
虞庆心如死地,苦笑道:“据说是册封五郎嫡长子陈谦为安西国王!”
侯莫陈虔会的脸色陡然变得煞白,活到他这个年纪,什么事情都能看得通透。
现在册封陈谦为安西王,那么只能说明,朝廷不会姑息陈应。
马车毕竟跑不过骏马,看着天使仪仗越走越远,侯莫陈虔会的脸色阴晴不定,良久,他突然喷出一口鲜血。
虞庆大惊失色:“阿郎……”
侯莫陈虔会一脸杀气:“回去。”
六十年了,侯莫陈氏才出一个军神,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死在阴谋诡计之中,这是侯莫陈氏的悲哀。
当初侯莫陈崇的时候,侯莫陈氏根本尚浅,无奈而已,只能坐视宇文护欺凌。
现在,侯莫陈虔会歇斯底里的吼道:“虞庆,你去准备,劫法场!”
虞庆躬身道:“阿郎,然后呢?”
“没有然后,人活着,什么都有,人死了,什么都没有!”
清林里,陈家堡大堂之上,供着香案。
一个黄门宦官手里拿着一道诏书,正在宣读道:“……朕惟治世以文,戡乱以武……”
李秀宁听着是陈谦的名字,心中生出一股不妙的念头:“不好……”
何月儿扶着懵懂无知的陈谦等家眷叩下头去:“臣陈谦叩谢天恩!”
就在这时,李秀宁的脸色越来越白,她吼道:“来人,摆驾,本宫要进宫面圣!”
第一五一章 长安再闻娘子军聚将鼓
李秀宁走向马车,可是她刚刚上车的时候,转念一想,感觉事情不对。陈应犯下的是死罪,李建成何尝不知道陈应与自己的关系,何尝不知道陈应对于自己意味着什么?
偏偏,李建成居然在这个时候册封陈谦为安西国王。
一个安西国王当然重要,但是却换不了陈应的命。
李秀宁是一个不怕事的人,她想着就算把天捅个窟窿,也绝对不能看着陈应被处决。
李秀宁这个时候,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煞气,她转而望着身边的马三宝道:“打出本宫旌旗,一个时辰后敲响聚集鼓,娘子军集合!”
马三宝一脸苦笑道:“公主请慎重”
不等马三宝把话说完,李秀宁伸手示意马三宝不必再说。她转而望着何月儿道:“月儿,给本宫披甲”
事实上,早在李秀宁准备车驾的时候,李道贞已经抢先一步,返回房间,她找出许久不曾披挂的战甲,抚摸着久违的陌刀。
李道贞望着儿子李嗣业道:“大郎,你是老大!”
刚刚十二周岁的李嗣业,已经长成了一个半大的小子,身高已经超地六尺,几乎与李道贞等高。
这个时代的孩子早熟,特别是作为开国梁国公陈应之子,他比较懂事,李嗣业看着母亲这副打扮,就知道李道贞准备做什么。
李嗣业点点头,眼睛慢慢的红了。
李道贞看到这一幕,勃然大怒道:“不许哭,止住,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
可是,李道贞明明训着李嗣业,自己的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李道贞望着李嗣业凝重的道:“你是老大以后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今天,如果晚上我没有回来,你就去找你舅舅”
李嗣业倔强的点点头道:“知道了!”
李道贞用力的将李嗣业搂在怀中,这一别,有可能是生离死别。
李道贞却不后悔。
李道贞突然推开李嗣业,朝着门口走去。
她越走越快,根本不敢回头。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一旦回头,恐怕她再也没有勇气去救陈应了。
当李道贞来到大门口的时候,李秀宁、何月儿、包括红袖、绿珠都是全身铠甲。
李秀宁不顾自己三个月的身孕,策马走在最前面,在李秀宁身后,是五百娘子军亲卫,还有一千五百余名陈应的猛虎义从。
当然,如果李秀宁需要,陈家堡附近,完全可以利用三万余名工匠,拉起一支三万人马的军队,可是李秀宁并没有这么做。
李秀宁朝着身后的娘子军亲卫以及猛虎义从吼道:“回去,全部回去!”
众人面面相视,不解李秀宁的意思。
李秀宁或许不懂政治,但是她却懂行军布阵,在长安城外,别说带着两千人马过去,就算她可以把陈家堡附近的青壮,都武装起来,依旧奈何不得长安城。
整个长安城有十六卫大军,不下二十万人马,三万人马根本就没有胜算。别看陈应可以用三万人马,大败西突厥二十万人马,然而钩镰枪骑兵面对唐军诸兵种联合作战的军阵,根本就没有办法。
钩镰枪骑兵取胜的秘诀,就是纪律,而唐军各部队的纪律,与突厥或吐蕃这种无组织,无纪律的部队,根本就不能同日而语。要说起来,游牧民族几乎都是全民皆兵,这样看上去很是了不起,事实上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既然李秀宁明明知道从外面无法攻克长安,那只有从里面想办法,自己带着几名亲卫,别说闯进长安城,就算闯进皇帝,没有人敢朝李秀宁放箭,可是真让她率领数千上万军队硬闯皇宫,肯定会被射成筛子。
李秀宁策马朝着长安城走去,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架势。
别看李秀宁等女一脸悲壮决绝,而长安无垢则云淡风轻,仿佛此事与她无关。
苏音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她感觉有些饿了,或许是饿得怕了,苏音身上,或者是她能看得到的地方,几乎都有吃食,她从袖子里摸出一包牛肉干,嚼一口牛肉干,美滋滋。
长孙无垢伸手敲了一个苏音的脑袋道:“你个小没良心的,就知道你!”
苏音的嘴巴不停,一边嚼着一边道:“娘子还不是一样,一点儿也不为陈郎君担心?”
长孙无垢原本对于陈应此事,还拿捏不准,可是现在看到李建成居然把安西王爵封给了陈谦,就知道陈应没事了。
陈应的实力不在于陈应本身,而在于陈应现在是安西、灵州、朔州以及河南府的主心骨,李建成真想杀掉陈应,绝对不会采取这种办法,这种办法,除了逼反安西军之外,于事无益。
李建成真想杀陈应,肯定要找个机会,先把苏定方、段志感、罗士信、张士贵、张怀威、郭孝恪、马周等人从安西调开,将领与将士分离,用陈应的话说,必须要温水煮青蛙。
可是,现在李建成偏偏采取了这种办法,
李建成不是一个不把朝廷和社稷放在心上的人,也不是做事没有章法的人,那么唯一的解释,李建成与陈应在演戏。
虽然长孙无垢猜测不到李建成、陈应到底在给谁挖坑,不过,范围却不大。不是世族门阀,就是身在扶桑的李世民。
心中想到李世民,长孙无垢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了。
长孙无垢对于李世民有着深深的怨恨,李世民从大唐逃离之后,就算不能回来,至少也要派人给她带封信,可是,李世民居然像没事的人一样,没有只言片语。
等到李世民在扶桑大唐站稳脚跟之后,直接派出程知节准备强掠她去美洲,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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