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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4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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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准备回家的百姓,看到这一幕,顿时踌躇起来。人们都喜欢从众,只要有人带头,他们的胆子就变得大了起来。
  群情激愤,振臂高呼。
  面对这种情况,左右武候卫的士兵们有些惊慌,他们可以无视敌人的威胁,让他们冒着枪林弹雨冲锋,他们绝对不会皱一下眉头。
  关键是他们对面的都是“百姓”,自古以来,只要敢对百姓亮起屠刀,是不会有好下场的,他们都害怕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更害怕将刀举向人群中的亲眷。
  这种棘手的情况,从校尉转而都尉,都尉转到将军,将军自然就转到左武候卫大将军张怀威手中。
  张怀威其实就没有在军府,而是就站在长安城的朱雀大街上,整条街道上,足足有数万名百姓聚集,此时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之下,原本手无寸铁的百姓们,手中莫名奇妙的多了横刀、菜刀,或者棍棒,再济也会有一块砖头。
  众将领望着这个平时有些木讷的大将军张怀威,张怀威是十六卫大将军中,唯一一名没有亲族,没有家族,更没有世族背景的大将军。就像原本寒门出身的罗士信,他的妻子出身清河崔氏,是天下一流豪门。
  罗士信多少也有了世族门阀的关系。
  可是,张怀威不一样。他的妻子是陈应府邸上的高四娘,是高文锦寡居的姑姑,寒门中的寒门。
  哪怕此时是张士贵在此,他会考虑其中的得失。如果是段志感在这个位置上,他绝对不敢下令。就算是郭孝恪恐怕也要和稀泥。
  但是,张怀威并没有迟疑,他是陈应最忠诚的部下,别说陈应下令让他们镇压叛乱,哪怕是率领部曲,直接进攻太极宫,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张怀威望着越逼越近的百姓,眼中没有任何情感,他就像面对突厥骑兵冲锋一样,沉默的拿起一张铁胎弓,缓缓搭箭,缓缓上弦。
  张怀威手中的箭矢脱弦而出,朝着人群飞去。在队伍中,一名拿着菜刀,作势准备冲锋的“百姓”,应声而倒。
  锋利的箭矢从这名百姓的嘴吧里射入,后脑贯出,鲜血和灰白的脑浆,顺着箭镞,潺潺流出。
  张怀威手中的箭,就是命令。
  他左右的亲卫部曲如同被催眠了一般,其他左右武候卫的弩兵也不由自主的跟着张怀威的节奏,用力扣下机括。
  “噔噔噔噔!”
  一阵金属颤音让空气都跟着颤动起来,一排弩箭借着风势化作点点寒星暴射而出!射完后,把强弩往后面一递,接过第二排射士递过来的强弩,略略一瞄,再次扣动机括……
  弩箭入肉的闷响此起彼伏,前面数排百姓身上溅出点点血星,他们惨叫着,悲嘶着,轰然倒下!后面的百姓们不禁骇然,唐军的弩杀伤力居然如此恐怖?
  其实,弓箭的杀伤力其实不强。真正在惨烈战场上,身上中满箭,如同刺猬一样的悍卒,一样可以挥刀砍人。可是,面对一群连皮甲都没穿的平民,足够了!
  随着一排排攒射,在人丛中凿出一蓬蓬血雾,那些可能连一条鱼都没有杀过的平民做梦都没想到这帮士兵说放箭就放箭,想躲都没法躲,唯一能做的就是眼球凸起,瞪着被高速飞过的箭矢,狠狠的插在他们身上,绝望的发出凄厉的惨叫,然后倒下。
  张怀威翻身上马,指着众人大吼道:“马上滚回家去,否则,死!!!”
  现在没有人敢怀疑这个魔头所说的话了,长安城的百姓们直到现在才惊恐的发现这些大唐士兵一旦发怒,竟然是如此恐怖!
  他们肝胆俱裂,面无人色,他们尖叫着,哭喊着,拔腿就跑,试图逃离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大头兵,结果酿成了更大的惨剧,那么多人挤成一团,互相践踏,顿时就死伤无数!
  长安城街道的骚乱,很快就平息了。除了三百多名百姓惨死,五百余人受伤,一切都回归到了原来的轨道上。
  众世族门阀大臣们接到这个结果,显然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不过又在意料之中。
  士兵居然敢杀平民百姓,这样以来,他们就占据了道义上的制高点。
  侍中陈叔达哆哆嗦嗦的跳了起来,戟指指着陈应,厉声喝:“你……你竟敢纵容士兵在长安街头大开杀戒!?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你还有没有人性?”
  陈应一脸冷笑道:“是他们先攻击左右武侯士兵的,他们既然敢攻击大唐军士,就应该有勇气承受唐军将士的报复。”
  历阳郡公独孤谋尖声叫道:“你还是不是大唐将军,你还是不是大唐的将军?”
  他那双本来就大得吓人的眼睛现在瞪得更大,活像一只暴怒的蛤蟆,不过声音却像一头狮子,十分吓人:“如果你还承认自己是大唐的将军,就应该命令这些士兵停止这种不人道的屠杀,并且将这些滥杀无辜的士兵抓起来处以极刑!”
  陈应像是听到最好听的笑话似的放声大笑,笑声极为响亮,震得大家的耳朵嗡嗡作响。
  陈叔达更是愤怒:“你笑什么?很好笑吗?”
  陈应没有说话,也没法说话,他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眼泪都掉下来了。
  独孤谋暴怒的咆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
  很多大臣都露出愤怒的神色,在他们看来,陈应这种行为是极不礼貌的,是对他们的羞辱,更是对大唐朝廷的蔑视!
  只是端坐在御座上的李建成,仿佛置身事外,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其实,李建成只是哀莫大于心死。他对这些世族门阀的官员太过失望了。历经数次斗争,李建成终于明白了,谁才是他真正的依靠。
  大唐的天下,不是依靠士大夫的嘴皮子得来的,虽然他们确实是在开唐之初,立下大功,比如说降巴蜀,鼓动河北世族投降,当然还有江淮,不过江淮投降直接的功臣不是在朝堂上的众臣,而是处于隐居状态的杜伏威。
  良久,陈应终于止住了狂笑,直起腰来大口大口的喘气,说道:“我笑你们虚伪啊!”
  陈叔达的面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作为一位政治家,一个德高望重的三国六朝元老,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声誉,私底下怎么搞是一回事,反正这个名声一定要维持住,否则就很难在这个圈子里混下去了。
  这个莽夫,竟然敢当着整个文臣大臣的面,骂他虚伪,对他的羞辱可谓至矣尽矣,光是冲这一点,他就要跟陈应不死不休,没有当场跳出去跟陈应拼命,已经是他极力克制的结果了。
  他没有办法不克制,因为他打不过陈应。别看陈应的武力值并非大唐一流猛将,甚至像尉迟恭、秦琼、程知节,罗士信、甚至张士贵等都可以三招之下杀了他,十招之下生擒他,但是,陈应只需要动一指手指头,就可以让陈叔达倒在地上,那才是自取其辱。
  陈应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因为陈应非常清楚,玩嘴皮子,他毕竟不如这些政客。
  陈应最擅长的还是白刀子进入,红刀子出来。
  陈应突然放声厉道:“现在只是打死了你们几个走狗,你们就心痛得上窜下跳,可我们大唐的军队呢?就因为你们这帮家伙在背后搞鬼,江南战场崩溃了,四十多个折冲府,七万余将士死不瞑目,陇右道数万无辜亡魂,他们在地狱里咆哮。武候卫打死了你们的人,你们就要他们偿命,那你们害死了十几万将士,让百万百姓沦为奴隶,数百万人无家可归,我是不是也应该要你们偿命!”
  太极殿里陷入寂静。
  众世族官员眼冒金星,面色惨白,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重臣。
  震惊,骇然,恐惧,不敢置信,憎恨……那一道道目光就像无数支利箭,直刺重臣们的心脏。
  陈应的话实在太骇人了,虽然还没有证据证明他所说的都是真的,但是仅仅是这一番话,已经让所有人不寒而栗。
  陈叔达局部地区怒发冲冠,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胡说!明明是你私通外敌,出卖了大唐,借扶桑大唐唐主之手剪除异己,葬送了大唐的忠勇无畏的将士!你罪大恶极,却不知悔改,还试图把污水泼到我们身上,你的用心也未免太过险恶了!”
  陈应还是低估了他们无耻的程度。
  陈应笑出了眼泪:“说我私通外敌,出卖大唐,出卖陛下,借敌人之手剪除异己?好精彩的结论!不过请问,有证据吗?”
  独孤谋也跳了起来,阴恻恻的道:“打到现在,大唐损失十数万兵马,而你的嫡系部落,安西军、定远军、以及苏定方所部却几乎毫发无损,这就是证据!陛下对于如此信任,你居然为了逃避责任,你带领亲信部曲杀回长安,袭击太极宫,并且在长安街头大开杀戒,这就是证据!”
  陈叔达步履蹒跚的朝着李建成走去,一边走,一边高声喝道:“陛下,老臣来也,老臣就是拼着这把老骨头不要了,也要护着陛下周全。”
  李建成怒极反笑。
  什么叫强词夺理?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就是了,精彩,真是精彩!
  陈应面色变得阴沉,声音更阴沉得让人恐惧:“我本来以为你们只是虚伪,现在看来,我还是高估了你们。你们不止是虚伪,而且无耻到了极点!”
  陈叔达愤怒的说:“陈应,你够了!在我们为大唐的未来殚精竭虑的时候,你还在女人怀里吃奶呢,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独孤谋叫得震天响:“对啊,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
  陈应帅扭过头来,对李建成道:“陛下,你看吧,我说过跟他们不能讲道理,这段时间他们说得太多了,你让他们安静一下,让我好好说上两句。”
  李建成冲左监门卫大将军李安俨使了一个眼色。
  李安俨会意,他在空手拍了拍手。
  随着锵锵的甲叶片子碰撞声响起,太极宫外涌入大量持甲元随禁军将士,这些元随禁军将士涌入大殿后,自觉分散开来,两个人控制一个,将大殿内的大臣控制住。
  只要稍不配合,马上一顿老拳砸过去。
  噼里啪啦,大殿之中立刻多了一群国宝。
  此时,这些大臣们终于学得乖了,他们不敢耍他们的嘴皮子,毕竟,他们也怕挨揍啊!
  陈应与李建成对于元随禁军将士的粗暴表现,仿佛没有看见。
  直到大殿中彻底安静下来,陈应的目光犀利如电,缓缓扫视着众臣道:“诸位大臣,现在我可以说两句了吧?”
  说你妹啊!
  现在谁特码敢反驳。
  寒光闪闪的横刀就架在脖子上,只要手腕一抖,他们就凉凉了。


第一六九章 我是低估了你们的无耻
  整个大殿中,唯一没有被横刀架在脖子上的只有魏征、房玄龄、王珪、韦挺等帝党成员,不过,魏征此时也到了即将爆发的边缘。
  陈应望着满殿战战兢兢的大臣们,心中无比的惬意。
  太极殿总算是安静了下来,陈应整理了一下思路,清清嗓子,开始简单扼要的讲述这场战争的经过。
  陈应说话,仿佛平时他在颁布作战指令一样,条理清晰,简明扼要,能用一个字表示的意思,绝对不用两个字,更不像后世的网文,明明非常简单,偏偏要水上百万字。
  当然,陈应的逻辑严密,把最近阶段发生的事情,如东征高句丽,偶然遇到程处嗣,发现李世民的阴谋。陈应踏上归程,遇到刺杀。
  礼宾院众贼酋无故逃长安,漠北、雪塬、薛延陀先后降而复叛,以及岭南冯氏反叛,百越诸僚反叛,泰西各国联盟,举世攻唐,李世民在东南沿南侵袭这一系列战役以及朝廷在这几次战役中的具体部署一一道来。
  整个太极殿内,只有陈应那钢铁般的声音在回荡。
  刚刚开始,这些大臣被横刀架在脖子上,对于陈应的话还有点不屑或者不忿,但很快就被吸引,他们为大唐的一个个胜利暗暗喝彩。特别是东海海战,陈应指挥大唐水师利用扶桑唐军轻敌大意,在海上设伏,分割包围,将四百余艘扶桑大唐战舰干净利落的消灭干净,十数万扶桑大唐水师葬身鱼腹。
  然而,好景不长。大唐的大败开始接连出现,先是宁都先胜后败,这是一场转折,接着岭南几乎全线崩盘,漠北、漠南被叛军全线崩溃。
  众臣认真听完了陈应的叙述,哪怕是不通兵事,也不妨碍那些立场还算公正的官员作出公正的判断:从头到尾,朝廷的布置并没有借漏,陈应以及前线将领的指挥都没有什么错处,陈应对战争的失败并没有太大的责任,至少把主要责任栽到他的身上是不公平的!
  陈应的指挥没有问题,那么,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为什么这场战争原本赢得好好的,赢着赢着就变成了惨败?
  所有人的目光再度投向三国六朝或者是两国四朝元老们,他们已经可以断定,这场战争的惨败,跟他们绝对脱不了关系!
  魏征永远不愧为他大唐第一炮手的称号,就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他率先起身朝着陈应发言。
  当然,他并不怕周围的刀枪,也不怕陈应翻脸不认人。因为魏征也是与陈应十数年的老相识,他清楚陈应的为人。
  魏征指着陈应问道:“陈大将军,正如你所言,朝廷布置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任何差错,你和众将军的指挥也没有问题,但是,这场战争我们却一败涂地了!你没有责任,那责任在谁的身上?谁该为惨死的几十万将士负责?谁该为死在战争中的百万百姓,数百万无家可归的百姓负责?”
  “魏相国,你问得非常好!”陈应冷冷的笑道:“大唐总算还有明白人,罪魁祸首吗?应该在那里,作为东部沿海,一盘大棋。内阁与陛下,早已将全权托付给了苏定方苏大将军,然而,苏大将军却被堵在历城,动弹不得,甚至连一个命令都发不出去,虞世南成为了江南道战役的最高指挥人,那么请问,虞世南为指挥将领打仗的经验吗?他昏招迭出,在明明知道江州已经是一人沼泽之时,仍旧让四十余个折冲府,江南道几乎所有的府兵,一头闯进敌人的包围圈,害得江南军队一败涂地!”
  陈叔达战战兢兢的说道:“你这是栽赃陷害!你这是诋毁!”
  陈应冷笑道:“我栽赃陷害?我诋毁?”
  独孤谋道:“你说是我们害得军队一败涂地,你有证据吗?谁能证明?”
  “我能证明!”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李秀宁和李道贞一左一右,站在杜敬同身后。
  此时,杜敬同脸色苍白,非常狼狈,嘴角还带着血丝,身上到处都是斑驳的伤痕。
  显然没有少受罪。
  杜敬同扑一出现,众臣中很多人都脸色大变,身体都微微哆嗦起来。
  杜敬同看都不看他们,径直走到李建成面前,躬身行礼,声音沙哑而平静,那是一种死灰般的平静道:“陛下,罪臣能证明,我能证明陈大将军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实的,都是有理有据的,我能证明就是他们在后面搞鬼,害得陇右道唐军全军覆没,害得东南失陷,岭南易帜。”
  太极殿中,再一次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
  不过,很快独孤谋最先反应过来,他不再顾忌脖子上的横刀,因为一旦坐实,一刀割下他的脑袋将是非常奢望的想法。
  他疯狂指着杜敬同咆哮道:“杜敬同,你……你这个叛徒!你葬送了大唐陇右道,你暗杀大唐的大司马大将军,已经是罪大恶极了,竟然还敢回诬陷我们!你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站在独孤谋身边的一名士兵,被孤独谋喷了一脸的口水也是心中很不爽,看到陈应肯定的目光,一个提膝,撞在独孤谋的下面。
  “嗷……”独孤谋的声音,几乎要震破太极殿的屋顶,他一脸抽搐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男人的弱点就是这里,只要受到重创,那个酸爽就甭提了。独孤谋又惊又怒又怕,一张老脸忽青忽白,十分吓人。
  杜敬同一脸平静,当他知道陈应的底牌里,他就知道李世民永远赢不了,在这场战争,再继续下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无非是垂死挣扎而已。
  杜敬同忽然发出一声狂笑:“老侍中,你们不要再做梦了,我们赢不了……”
  接着杜敬同将与世族门阀的阴谋,娓娓道来。
  陈叔达歇斯底里的吼道:“闭嘴!”
  那名站在陈叔达面前的元随禁军士兵本来拦住陈叔达不要动弹,可是他忘了手中的横刀,异常锋利,仅仅一下,陈叔达的脑袋就像皮球一样滚落在地上。
  太极殿再出陷入骚乱。
  李建成一脸平静的道:“肃静!”
  众臣如丧考妣,此时重臣们才发现,他们的性命,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样值钱。


第一七零章 不会有妥协不会有退让
  李建成的眼睛,目光犀利,紧紧盯在了杜敬同的身上,缓缓道:“口说无凭,你有证据吗?”
  杜敬同陡然抬起头,深吸一口气,声音中气充沛道:“有——!”
  李建成冷着脸道:“呈上来。”
  一名站殿将军,手捧着一个包裹,缓缓走进大殿。
  站殿将军将手中捧着的包裹,缓缓打开,露出是一块封封信笺。站殿将军用双手将无数封信笺高高举起。
  众臣的目光,不由自主被信笺吸深住了。
  陈应望着这些信笺,脸上浮现一抹不经意间的笑容。
  “纳投名状,结兄弟谊!”
  “生死相托,吉凶相救!”
  “福祸相依,患难相依!”
  “外人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兄弟乱我兄弟者,视投名状,必杀之!”
  众元老重臣看到信笺,脸色苍白,身子抖动如筛糠,汗如灌浆,他们恨不得可以像陈叔达一样,一死百了。
  这些书信,不是别的,都是他们向李世民纳的投名状,也是他们向李世民亲笔书写的效忠书。
  话可以直接矢口否认,可是书信作不了假。当初世族门阀与李世民合作,为了取信李世民,无所不用其极。
  特别是陇右道兵败的真相,也缓缓浮出水面。不仅仅李道宗投降了李世民,他麾下二十一州总管,其中成州、临州、河州、廊州、鄯州、沙州、武州、岷州、渭州、秦州共十州全部服从李道宗的指挥,一箭未发,直接临阵倒戈。
  近半的陇右道军队,熟悉陇右道战略布置的详细情况,直接趁虚而入,以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陇右道的控制权。
  更为可恨的是,他们利用职权,把陇右道的甲械库卖了一个底朝天,特别薛延陀部拔灼麾下七万部曲,几乎瞬间鸟枪换炮,获得了唐军的制式甲械。雪上加霜的是,陇右道的唐军将士别说器械不全,就连肚子都吃不饱,他们采取走水(放火),山贼哄抢、或者是暴雨浸泡等方式,破坏了整个陇右道、关内道等大部分辎重仓库……
  一字字,一句句,都像晴天霹雳,在太极殿内炸开,震得所有人头晕目眩,几乎昏迷过去!他们也知道唐军在陇右和江南、岭南败得跷蹊,却没想到真相竟是如此骇人,简直让人胆寒啊!
  元老重臣面色惨白,他们知道自己完蛋了,这些信笺放出来,他们就算不被暴怒的唐军将士撕成碎片,也得身败名裂了!最关键的是,陈应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怎么会这样?
  此时,还算有些良知的官员,把怨毒和仇恨的目光都望在了元老重臣身上,哪怕陈叔达的脑袋已经掉了,哪怕他早已变成一具尸体,他们恨不得马上扑上去,喝其血,食其肉……
  杜敬同缓缓说道:“事情的经过,其实就是这样,我们大唐辛辛苦苦训练的精锐部队,在他们这群自私自利的指挥下,把手中的强弓劲弩、硬弓、盔甲、横刀、长矛,都被他们恭恭敬敬的送到敌人面前,敌人扔掉臭哄哄的皮甲和石牙箭,换上这些精良的装备,肆无忌惮地屠戮大唐的军民,而他们这群叛徒就跟在敌人后面趁火打劫!那些文人更是大肆评击我们军士过于好战好杀,不能与邻为善,屠戮缙绅,不敬士子,实在是自取灭亡……哈哈哈,你说好不好玩?你说好不好笑?将士们流了这么多血,死了这么多人,只为了替大唐镇守这片疆土,却换来了一句‘自取灭亡’?”
  李建成的脸色阴冷如水,他在拷问众臣:“为什么会这样?”
  魏征也头疼万分:“为什么会这样?”
  房玄龄的脸色也苍白得吓人:“为什么会这样?”
  几名元老重臣依旧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胡说,血口喷人!”
  陈应出列,缓缓道:“因为他们向来自诩是这个天下的主人,自陈群创立九品中正制度以来,从晋武帝之后,皇帝都是他们手中的傀儡,只要他们愿意,何不食肉糜的司马衷,痴呆不能任事,却可以在晋武帝的二十五个儿子中脱颖而出,通过晋武帝的重重考核,最终成为皇帝。从东晋元帝被活活吓死在皇宫之中以后,哪位皇帝可以真正做到大权在握?没有?一个也没有,为了利益他们可以让周武帝宇文邕暴毙,也可以让前隋太子杨勇失德去位,也可以扶持杨广上位,然而在杨广看透他们的虚伪本质之后,开始逐渐收拢他们手中的权力,这些无耻的人,开始颠覆整个天下……他们宁可葬送整个天下,也不愿意让这个天下行事公平,因为他们害怕陛下科举取士,寒门子弟获得话语权,最终威胁到他们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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