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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血刃-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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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渊呢喃道:“浍州,恐怕是危险了!”
  李世民道:“父皇!”
  李渊脸上露出浓浓的倦意,无力的将纸条递给李世民,只见纸条上写着:“夏县吕崇茂据夏县反叛大唐,投降刘武周。另,蒲州总管王行本处,有异动!”
  李世民随即在地图上找到夏县与蒲州,李世民的拳头重重的砸在案几上:“贼他娘,王行本这个卑鄙小人!”
  李渊虽然命李建成统领河东战事,然而最让李渊无奈的是,刘武周的部将宋金刚打败了唐朝右骁卫大将军刘弘基,右骁卫大军几乎全部覆没。刘弘基只身逃回长安,夏县人吕崇茂,据夏县投降了宋金刚。
  更加不妙的是,据守蒲州的守将,王行本也准备据蒲州投降了刘武周。这个王行本是原隋朝河东通守尧君素的部将,尧君素坚守河东郡抗唐,最后王行本率领部众杀害,献出河东郡投降唐朝。
  王行本那里有异动,李渊并不奇怪。当初若不是为了安众降军的心,也不会将蒲州交给王行本驻守。
  这个时候,大唐在河东的局势恶劣到了极点,夏县和蒲州若是投降,浍州(今天山西翼城县)就与大唐的联系被隔绝了,这样以来,宋金刚攻破浍州只是时间问题。如今浩州李仲文苦守,虽然几次击退刘武周,可是浩州周边已经没有唐军部队,李仲文孤立无援,浩州失陷也是时间问题。
  只要浍州丢失,大唐在河东就没有立足之地了。
  李渊叹了口气道:“刘武周兵锋甚锐,军威益震,难与争锋,不若弃河东之地,谨守关中……”
  “不可……”
  裴寂与李世民同时异口同声说出不可。
  裴寂道:“陛下,不如考虑考虑阿史那莫何的提议!”
  所谓阿史那莫何的提议,就是用陈应的脑袋换刘武周退兵。李世民一脸惶急,他还真担心李渊会接受裴寂的这个馊主意。
  如果此时李渊真拿陈应的首级去平息突厥的怒火,去换刘武周退兵,那个时候,可不再是一个王行本反了,恐怕浩州李仲文以及刚刚降了的李密、杜伏威、王薄等都会降了复叛,到时别说守住河东,恐怕关中都守不住了。
  李世民立即出声道:“太原王业所基,国之根本,河东殷实,京邑所资,若举而弃之,臣窃愤恨,愿借精英三万,必能平殄武周,克服汾晋。”


第十七章 自毁长城
  “二郎,退下,现在不是你胡闹的时候!”李渊几乎想也没想,直接喝斥了李世民。说罢李渊看了看裴寂道:“裴监,看来河东那烂摊子,还需要你去收拾了!”
  裴寂的满脸疲惫,双眼布满血丝,露出惨淡的苦笑道:“其实,老臣以为,陛下不妨暂切让他一步……”
  李世民一听这话,顿时大急。裴寂这是要拿陈应的人头去平息突厥人的怒火,这无疑是与虎谋皮,暂且不论突厥人会不会信守承诺,就是李唐朝廷失信天下的代价,恐怕没有人能承受得住。
  “人无信则不立,业无信则不兴,国无信则衰。父皇,还请慎重啊!”李世民双膝跪在地上,以膝代脚,挪向李渊。
  就在这时,一名小黄门内侍迈着宦官特有的小碎步,匆匆走进殿来,却迎头撞上李渊鹰隼一般愤怒的目光:“滚出去——”
  那内侍连滚带爬赶紧向后退,就在内侍快要退出两仪殿的时候,李渊望着小黄门的背影,良久,嘴角绽开了一丝苦笑::“回来,所为何事?”
  小黄门内侍脸上出现细细的汗珠,一脸惶恐的道:“回……回……回禀禀陛下,那突厥贼蛮子,收拾行装,准备离开馆驿……”
  李渊挥挥手,示意小黄门内侍退下。
  裴寂想了想,叹了口气道:“陛下,老臣还是去一下馆驿吧,阿史那莫何在这个时候,无论如何都不能离开长安!”
  李世民道:“莫何未必想在这个时候离开长安,他不过是做出一个要离开的姿态……”
  “这还要你说!”李渊咬着牙道:“形势比人强,明知他现在是在向我们施压,朕也不得不捏着鼻子认下……处罗……突厥……贼子,假以时日,朕要是腾出手来,必提十万铁骑,将突厥灭掉!”
  有道是匹夫一怒,血溅五步,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裴寂望着李渊,小心翼翼的道:“陛下的意思是……答应他?”
  李渊咬着牙道:“答应他,都答应他,他要陈应的人头,朕不小气,定远军朕也就在解散,都答应他……”
  听到这话,李世民一脸难以置信,膛目结舌的望着李渊,李世民脸上的神情由震惊渐渐的从震惊变成了愤慨。李世民眼睛赤红,额头上的清筋缓缓凸起,他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愤怒,一字一顿的道:“父皇,父皇,你这是要自毁长城吗?”
  李渊不以然的道:“长城?大唐的长城,还不是陈应小儿可以当得的!”
  “最无情莫过于君王!”李世民怒极反笑:“好,好,好……”
  “混账!你给朕滚出去!”听到这话,李渊也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指着两仪殿的大门吼道:“孽子,你给朕滚出去!”
  “我自会走!”李世民一脸决绝的负气而去。
  “秦王殿下,秦王殿下!”裴寂望着李世民负气暴走的背影,连连呼喊,只是李世民根本不理会裴寂,径直长扬而去。
  裴寂叹了口气望着李渊道:“陛下,您为何不向秦王殿下解释清楚?”
  李渊淡然自若地坐到了御座上,笑道:“笑一场、哭一场,都好,就是不要憋在肺腑之内,那是要坐下病的……”
  李世民失神落魄的离开两仪殿,神情异常沮丧。李渊是皇帝,他只是一个皇子,国家大事,还轮不到他来做主。李世民却知道,只要李渊将刀砍在陈应头上,就会很快引起连锁反应。
  江淮拥兵十数万的大总管杜伏威肯定终生不会再来长安,恐怕看到这一幕,连名义上的投降大唐都不会了。
  而幽州总管罗艺,平时没少与突厥人交恶,若是突厥人能逼着李渊杀掉陈应,自然也可以逼着李渊杀掉他,所以出于唇亡齿寒的考虑,罗艺改旗易帜也尽在眼前。如今镇守剑南道的右武卫大将军庞玉也是隋朝老臣,还有兵部尚书屈突通,还有王薄……
  这些人唇亡齿寒也罢,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也好,恐怕不会再效忠大唐。只要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当然,大唐也完了,李家也完了……
  走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哪怕河东局势已经彻底糜烂,这个消息如今还没有传扬开来,虽然在上层门阀之中已经不是秘密,可是升斗小民却浑然不知。依旧今朝有酒今朝醉。望着车如流水马如龙的街市,李世民脑袋中不自觉的出现一种错觉——长安城变成一片废物,这些活生生的百姓,都会变成一具具骸骨。
  “参见秦王殿下!”
  李世民回过神来,抬头看到匾额上镌刻着“天牢”二字时,李世民哑然失笑,不知不觉,居然来到了天牢。
  李世民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天牢前,难道说冥冥之中有神仙的指引?想到这里,李世民神色黯然,大唐完了,李家完了,恐怕天牢就是自己和全家最终的归宿。
  李世民吃过山珍海味,穿过绫罗绸缎,享受过荣华富贵,也挨饿受冻,唯独没有去过天牢。来到天牢门前,狱卒不敢阻挡李世民,李世民径直而入。
  哪怕外面还是阳光明媚,风和日丽,然而刚刚走进天牢的过堂甬道,李世民便轻易的感觉到这里面阴森而恐怖。说实话,天牢的恐怖之处并不是里面污浊的空气,也不是里面那些犯人痛苦的呻吟,而是无处不在的死气……
  “哎呦,这不是秦王殿下嘛!”
  就在李世民浮想联翩的时候,突然一个庞大的私监室内,有一个声音传出。李世民顿时凝目望去,发现里面居然是一个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的人。
  “时候到了,秦王殿下这是要亲自来送某家一家吗?”
  这个时候,李世民终于看清楚了。这个披头散发的汉子,不是别人正是西秦小霸王薛仁果。李世民摇摇头道:“不是,我只是想找你喝酒!”
  “可怜我?”薛仁果朗声道:“我不需要你可怜……输了就是输了,没有理由,没有借口,两军交战,情势瞬息万变,用情用势,本就是用兵之道,你赢了,我输了,所以你比我强,就是这么回事!
  李世民冲跟着他的狱卒吩咐道:“置办点好酒好菜!”
  时间不长,狱卒将一张干净的矮桌搬进来。李世民皱起眉头,语气不善的吼道:“打开,搬进去!”
  狱卒不敢怠慢,只要顺着李世民的意思,将薛仁果的监室门打开,将案几与酒肉全部送进去,李世民也不嫌地上脏,直接坐在地上,抄起大碗,倒了满满一碗酒。
  “居然是火迫酒,好东西!”薛仁果也不客气,直接端起李世民刚刚倒在自己面前的那碗,然后仰口一饮而进,薛仁果抹了一把胡子上沾着的酒水:“真是痛快,痛快……”
  李世民不以为然的笑笑,然后又倒了一碗酒,薛仁果碰了一下,道:“干!”
  李世民与薛仁果连续对饮三大碗酒,薛仁果望着李世民,问道:“有件事情,我很是不解!”
  李世民道:“你说!”
  薛仁果盯着李世民:“论起武勇,你不输我;论及军略,你比我强;论及胆识,你更是我生平仅见的英雄豪杰……尤其如此,我才不明白,你家老子,究竟是怎么想的?”
  李世民望着薛仁果道:“你是什么意思??”
  “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薛仁果望着李世民毫无客气的道:“李二郎,你要是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薛仁果就把我这对招子扣出来,给你当泡踩!”
  李世民悠悠长叹了一声道:“我是次子,自古以来,立嫡立长!”
  薛仁果撇撇嘴,不以为然的笑道:“忒不痛快,忒不痛快,李二郎,有一点你不如我!”
  “哦!”李世民有点酒意上头,红着脸道:“我哪一点不如你?你是阶下囚,我是秦王,你说,我哪一点不如你……你说……你说。”
  “快意恩仇,我行我素,随心而欲!”薛仁果吐了一口唾沫,目视李世民一字一顿的道:“你不如我!”
  李世民一时语塞,竟然无言以对!
  薛仁果道:“半年多了,你从来没有来天牢里看过我,要不是遇到什么挫折,你绝对不会来这里,找我这个快死的人喝酒!”
  李世民端起面前的酒,一饮而尽:“人生不如意的事十有八九,来喝酒!”
  “喝酒!”
  李世民摇摇手中的酒坛子,发现居然倒不出来一滴酒,李世民勃然大怒,一把将空酒坛子摔在地上,这个酒坛子变成数十上百碎片:“取酒来,取酒来!”
  一旁伺候的狱卒,满脸苦涩的道:“秦王殿下,您已经喝了六坛。”
  “拿酒来,再敢废话,老子捏死你!”
  狱卒无奈,只好忙不跌的去寻找酒。
  看着狱卒离开,薛仁果原本迷离的醉眼,出现一片精芒:“李二郎,你要是想以后都痛快,除非你坐上那个位子。”
  说着,薛仁果伸出手指,指了指天空。
  李世民的醉意一下子就醒了。如果不是薛仁果提起,他还真没有想过去做那个位子。哪怕刘文静再三的提出要改立秦王为太子,但是他那个时候,并不是真的想做太子,他最想的做的还是一个将军,领着大唐铁军,笑傲沙场。
  可是,今天看到李渊如此让他失望,李世民反而感觉,如果自己做上那个位子,绝对不会像李渊那样,自毁长城。


第十八章 党项悍将
  “我应该坐上那个位子,我应该坐上那个位子!”这个念头就像一颗带着魔力的种子,在李世民的心中民心中快速生根发芽,疯长成参天大树。
  就在李世民快要被这个魔力的种子迷惑心智的时候,突然李世民脑袋中闪出一种声音:“要做那个位子,必须捐弃所有感情,弑父……弑兄……先杀李建成……再杀李渊,你就可以坐上那个位子,手握天下权,为所欲为。”
  ”不!“李世民内心里也做着激烈的斗争。他不禁回想起,儿时每当自己惹祸,都是李建成替他被黑锅,都是李建成替他挨打。李渊手握着藤条,狠狠的抽打着李建成的臀部,李建成的臀部皮开肉绽,血肉模糊。
  李世民的眼睛慢慢的红了,他狠心的用力地咬着舌根,让自己从这个梦境中走出来。
  好一会儿,李世民的脑袋变成头疼欲裂,他摇摇着头,大着舌头道:“我……我跟你……不一样……我是次子……次子……明白么?你是长子,所以你阿爹立了你;我大哥是长子,所以自然是他做太子,立嫡立长,自古如此。”
  薛仁果摇着头,笑道:“虽然我是长子,我阿爹立我为太子,却不是因为这个,是因为我能打。军中将佐,都听我的,有的人连我阿爹都使唤不动,比如宗罗睺,他连我爹话都不听,却只听我的,像宗罗候这样的人,在我们西秦,其实还有很多,所以我阿爹当然只能立我!”
  李世民叹了口气,心中酸溜溜的道:“你命好,军中人服你,家里人都服你,我命不好,我们李家……阿爹和大哥,还有三姐……”
  薛仁果望着李世民喃喃的道:“李二郎,你可别让我失望,你看杨广,他干掉了他哥哥,他也坐上了那个位子!”
  李世民道:“杨广是昏君!”
  “哼!”薛仁果道:“杨广若是昏君,那是骗升斗小民的戏言,你也当真?不过这天下,自古以来都是成王败寇,杨广现在他输了,自然是任你们肆意污蔑,我薛仁果是什么人,你李二郎清楚,你是怎么赢的我,你也清楚,有些话不要说得那么明白,说明白了就没有意思了!”
  李世民道:”我做不到,我做不到,做不到!“
  ”哼!“薛仁果道:”李二郎,你要记住,没什么是做不到的,观念是看你想不想去做……“
  好半天,李世民没了下文时,薛仁果还在奇怪李世民怎么回事,不一会儿,李世民的呼噜声响起……
  薛仁果没有理会李世民,他继续自斟自饮,越喝他的脸越白,越喝他的眼睛越明亮。
  浑河河畔,东突厥处罗可汗的王帐。一声惶急的急报声自帐外传来:“报——宥虢设阿史德颉利发不敌灵州总管唐军所部攻伐,现在帐前请罪!”
  俟利弗设对于阿史德颉利发的战败,并没有感觉意外。他自己败给了陈应,阿史那易勿真莫如今还在长安城内吃唐朝的皇粮,如果阿史德颉利发没有战败,他打赢了陈应那才是怪事。
  俟利弗设脸色阴沉,冷冷的道:“阿史德颉利发所以损失如何?唐人死伤多少?”
  “唐人未见大损,如今阿史德部只剩下不足三千人回来……”
  听到这话,让帐内所有将领都暗抽冷气。他们都想到阿史德颉利发之所以敢留守怀远,应该有底气挑战对方,有测试一下对方战斗力。可是阿史德颉利发在兵力占优的情况下战败,情有可原,可是败得如此之惨,那却是不可原谅的事情了。
  俟利弗设的眼睛忽然睁得圆了:“兵力居优竟然还惨败——把阿史德颉利发给我拖下去,斩!”
  帐内鸦雀无声,竟无一人敢求情,已有亲兵出去执刑,就在这时,部将细封步赖结结巴巴叫道:“处罗……可汗!请,许我,出阵!前锋!”
  细封步赖并不是突厥人,他是党项人。当然此时党项人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重视,与奚族、契丹族一样,都是突厥人的附庸部族。细封步赖本是党项首领拓跋宁丛的部将,拓跋宁丛投靠隋朝以后,被隋朝授拓跋宁丛为大将军。大业九年,杨广征高句丽,调集拓跋宁丛部六千党项骑兵,归右武侯大将军赵孝才麾下节制,然而宇文述等九军中了高句丽乙支文德诱敌深入之计,全军行至萨水(今朝鲜清川江),被早已蓄积多日的萨水水淹九军,拓跋宁丛所部六千党项骑兵,一战尽没。仅细封步赖率领一百二十余名党项骑兵突围而出。
  在大业十一年的时候,杨广被突厥包围在雁门,险死还生,已经成为首领细封步赖见隋朝大势已去,便举族投降在突厥汗国。
  细封步赖是最穷凶极恶的一个突厥将领,自然也是战功最大的一个,延州、绥州、夏州周围的百姓,恨不能食其肉寝其皮……然而,却没有人是其对手。细封步赖的部曲不多,堪堪万余,然而就是这万余党项骑兵,却战从无败绩。
  细封步赖是党项人,突厥话说得不好,但所有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俟利弗设却道:“好!细封步赖,这次就让诸将再看看你的英勇,如果你能打败陈应,本可汗便册封你为宥虢设!全军立即出,限五日之内,抵达丰州城下,十日之后,我就要重新踏上丰州城城头!”
  也就是说,真正的作战时间他只给了五天。
  “五日?”步鹿根道:“处罗可汗,走得这么急,只怕辎重会跟不上。”
  要说游牧民族军队没有粮道,其实这是一种非常荒谬的认识。事实上突厥人也好,匈奴人也罢,他们作战,其实也是有辎重的。这些辎重都是依靠牧民运输,以牛、羊肉食为主,辅以箭矢、盐和粮食(主要用来喂马)。尽管突厥骑兵可以每天前进三百里,然而承接后勤和辎重运输的牧民,却只能日行一百五十里,两百里顶天了,绝对不可能像军队一样,日行三百里。
  细封步赖情急之下,居然又说起了党项语。不过此时却没有人追究此事。
  俟利弗设还没有说话,细封步赖却道:“跟不上,就不需要,这一战是破釜沉舟!只有前进,没有后退!”


第十九章 乌加河整编
  月光洒在微澜荡漾的乌加河(古黄河今天内蒙古杭后旗境内),陈应站在望塔着,望着沉寂的大营。此时空气仿佛凝结了,哪怕是站在高达三丈六尺高的望塔上,仍感觉不到丝毫的凉爽。
  此时灵州军的大营,临河而建。乌加河上还有不时的羊皮筏子,进行来回巡逻,如果想从河面上偷袭,几乎不可能。几十座高达三丈六尺的望塔,最顶层立柱加顶、四壁透空,一一座行军铁锅充当灯座,三股子粗如婴儿手臂的灯芯同样点燃,远远望去,明亮恰如悬起一轮明月。
  若是附近遇到袭营,望塔上的守灯人还会拿带凹面的大青铜镜将灯光聚射到更远处。
  仲夏的燥热,让陈应毫无睡意,望着寂静的军营,陈应心中甚是焦虑。
  随着突厥“归附军”越来越多,如果没有有效的统一管理和指挥,根本发挥不出这些归附军的战斗力。
  抵达丰州的时候,这些归附突厥人已经超过一万三千余人。整改这些归附军已经势在必行。可是持续增加郁孤尼的灵武军,陈应却又担心这支军队渐渐失控。如果冒然褫夺郁孤尼的权柄,将心比心,他肯定也会不舒服,泥土还有三分性,更何况郁孤尼还是一个人?
  如果不解决这些问题,日积月累下,肯定会出现更严重的问题。陈应想了想,决定把问题摆在明面上说开,如果能接受,大家以后还是朋友,如果注定尿不到一个壶里,那么现在就分道扬镳。
  翌日清晨,陈应召集军中将领举行扩大会议,这次招开会议,不仅让刘统、陈劲勇、郁孤尼、阿史那思摩等将领参加,包括灵武军、定远军第六折 冲府的七十二个正、副团校尉全部参加。
  看到众人到齐之后,陈应开门见山的道:“有一桩事情我却始终还没来得及说,那便是我们这些当兵的究竟为甚么参军,为甚么辛苦训练,为甚么流血厮杀……说白了,就是我们这些军人的职责究竟是甚么,我们的目标是甚么,我们吃的是谁家的饭,我们是为谁而战……我知道,之前大家一直以为,我们吃的是李家的饭,是为了李家而战,你们或许觉得吃的是我陈应的饭,准备要为我而战,这其实是不对的。”
  望着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陈应接着:“有一件事,我们搞错了。真正养活我们这些当兵的的,是那些天天在地里头劳作不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老农,是那些用手将蚕丝和麻料织成衣衫的妇人,是那些向朝廷交粮缴税的老百姓,那些为了供养我们而终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可怜之人……我们吃的粮食是他们种出来的,我们穿的衣服是他们织出来的,我们领的钱饷是他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因此,我们这支军队的职责便是守护这些给我们提供衣食的人,保护他们,不让化外蛮夷的弓矢和刀剑伤害他们,让他们能够安心地耕种织布,让他们能够活下去,能够养育儿女繁衍后代。”
  军队是由人组成的,是人就会拥有思想的能力,要求一个群体放弃思想的权利是荒谬的,也是不可能真正实现的。没有思想的军队是一支只会盲目服从的军队,是一支没有主观能动性和主人翁意识的军队,这样的军队在战场上必然会败给那些知道自己从何而来,知道自己的职责是什么,知道自己为何而战的军队。这就是现代军队和近代军队乃至古代军队最大的不同。
  陈应知道有思想,有理想的军队的可怕之处。“赳赳老秦,复我河山,血不流干,死不休战……”拥有了思想的秦军,横扫六合,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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