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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后复仇-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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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围着赵婉画说些话,而赵婉画却似乎是不习惯这样的场面,有些拘谨,不过因为众人不吝惜溢美之词,听得人很舒服,她慢慢地也露出了笑容,竟然也让人觉得那脸上的疤痕不是那么可怕了。
齐鉴抱着剑看着这热闹的场面,不知道怎么地也傻笑了起来。
只有主父偃,那表情还是惯常地古怪着,他刮了刮自己的鼻梁,扫了一圈,却看到阮月站在人群之外,捂着自己的脸,看着站在人群中的赵婉画,脸上表情数番变幻,竟然带出了几分刻毒来,可是她一转过头来发现主父偃正在看她,像是吃了一惊一般微微长大了嘴,却一抹自己脸上的泪痕,转身跑开了。
他一皱眉,自己不是这酒肆之中的人,也懒得管这酒楼里奇奇怪怪的恩恩怨怨,他甩甩袖子,竟然直接向着陈阿娇所在的房间走去,她还坐在那帘子后面。
屋子里生着炉火,很暖和,有一种让人昏昏欲睡的感觉,只是主父偃觉得自己很精神,比出去的时候还更清醒,不过他还是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还是夫人的手段高明,原来也算是利用了小人呢。”
陈阿娇双手交叠在腰间,浓密的黑发披散到身后,眉目之间竟然透出几分温雅来,李氏曾经不小心说漏嘴,说她大约是因为有孕之故,所以眉目之间少了几分戾煞之气。这个时候,陈阿娇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了这句话,她不该动杀心的,孩子是上天的赐予,不应该在还没出世之前就看到这些肮脏的人情世故……
只是很多事情是没有办法的。
她暗暗地叹一口气,看向了主父偃,“先生喝醉了吧?我何曾利用你?”
“其实夫人最开始就没准备轻松地放过外面那位宫里出来的贵人,刚刚开始打发我去,只是羞辱她一番,合适了您再叫您的心腹来,直接给了那侍女一巴掌。我要是那贵人,回去非得气死不可,而且这口气还只能憋着,没办法发泄出来,在人前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这不是很痛苦吗?”
主父偃轻而易举就分析出了一堆,不过不可否认,只要一想到外面那贵人扭曲的美丽面庞,他就觉得有些很奇怪地高兴,大约是地痞流氓的属性发作了吧?
他呵呵地笑了几分,颇带着几分得色,“不过呢,没有小人的铺垫,赵婉画姑娘也不可能演那么完美的一出戏的,夫人您真会教人。”
看样子,这个主父偃还真的是那个主父偃了。
陈阿娇稳稳地坐在那里,没动,只是斜斜地扫了主父偃一眼,“你以后大约就是死在你这口无遮拦之上。”
“我一介地痞流氓,怕什么死啊,脑袋掉了这碗大个疤,来生投了地府也许有个好的出身,从此啊,封侯拜相……”
他倒是看得开,不过大约也就是嘴上说说,陈阿娇也没当真,“你若想封侯拜相,是差不离的。”
主父偃忽地一挑眉,“夫人这是何意?”
陈阿娇懒得解释:“没什么意思。”
正说着话,外面赵婉画终于摆脱了众人,来到了门帘前面,一躬身,还未来得及说话,陈阿娇就已经瞧见了她的身影,喊道:“婉画你进来吧。”
赵婉画慢慢地掀开帘子,主父偃那目光直直地就落了下去,如果不看脸,单看身段,赵婉画是极美的,只可惜那脸上的一道疤。
兴许是主父偃那目光太露骨,赵婉画还没什么反应,陈阿娇就已经冷冷地扎了他一眼,主父偃只觉得浑身一激灵,哈哈地一笑,掩饰了一下,再也不敢看赵婉画,扭过头来正襟危坐,倒是表现得像是个正人君子了。
陈阿娇招手,让赵婉画过来,赵婉画过了帘子,掀开了一些,主父偃的目光忍不住往里面钻,隔着帘子原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陈阿娇的影子,那帘子掀开一些倒像是掀开了他心里某些角落的阴暗一边,不过他只看到了陈阿娇伸出来的那一双手,美玉一般,指甲透明,不像是之前在外面看到的卫子夫,手指上涂着红艳的蔻丹。
卫子夫给人一种妖艳的感觉,可是陈阿娇却是一种庄重,那是很正经的端庄,让人很难生出冒犯的心来,可是真正接触到的时候,却会为这样的庄重所吸引。
端庄。
忽然就觉得以前自己见到的什么贵妇大家闺秀都是扯淡。
主父偃端起面前的茶来,却只有半杯冷茶,喝了一口,还是觉得没什么味道,也许这东西就是拿来招待自己的吧?
他脑子里的想法一个接一个混乱得很,眼睛却还看着那帘子。
竹帘又被放了下去,隐约看得到赵婉画跪坐在了陈阿娇的漆案边。
陈阿娇淡淡道:“手给我。”
赵婉画有些发愣,那黑宝石一样的大眼睛眨了眨,还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她的手有些粗糙,因为一直在做事情,不像是阮月。在掌指相接的地方有比较厚的茧,陈阿娇拿了沾湿的锦帕给她擦手,“是右手吧?”
赵婉画埋下头去,“是。”
陈阿娇的脸色有些沉,说话的声音却很轻,那眼低下来,眼睫毛垂着,在下眼睑投下浓重的阴影,像是一瓣云,嘴唇轻轻地挑起来,“打她是脏了手。”
她只说了这么句话,然后将那帮赵婉画擦过手的锦帕扔进了一边的炉火之中,湿气被蒸起来,成了一片白雾,不过很快就烤烧成了一团。
帘子那边的主父偃听着这话,终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又开始好奇起来了。宫里头的贵人,怎么跟这一家酒肆的老板扯得上关系?
这乔夫人,似乎还跟她有深仇大恨啊。
陈阿娇摸了摸赵婉画那顺滑的头发,安抚性地一笑,“婉画,没事儿,你去吧,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所有的事情的,你专心管理酒楼的事情。”
“是,夫人。”赵婉画给陈阿娇拜了礼,然后才起身退出去,又掀了竹帘出去,可是这一次,主父偃的目光再没有落在她的身上过。
陈阿娇的手指戳了自己面前的茶杯一下,很多心思都冒了上来,“先生这样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小人只是觉得夫人美貌,所以想要多看几眼,不过这帘子挡住,什么也看不到啊。”春色隔墙,无奈,无奈。主父偃轻佻地扯着唇角,戏谑地看着帘子对面。
那木杯一下倒下,幸好里面没水,只有细微的声音。
陈阿娇哼了一声,主父偃这人,自己既然已经揽上了身,就不怕他还能翻出自己的手心儿去。她也懒得避讳主父偃,直接让齐鉴进来:“齐鉴,你进来一下。”
齐鉴进来,却觉得有些奇怪,“也有我的事情吗?”
陈阿娇在看到卫子夫的时候就已经计划好了很多的事情,让主父偃和赵婉画出去羞辱她只是一部分,她陈阿娇在卫子夫那里所经受的冤枉和屈辱,总要一件一件讨回来。
她将一只竹筒交给了齐鉴,“将这个给他。”
他?
齐鉴愣了一下,可是看到陈阿娇那淡然的眼神,几乎是一瞬间就明白了过来。在陈阿娇和齐鉴之间,这个“他”也只能是张汤了。
他将这只小小的竹筒接过来,揣入袖中,陈阿娇想提醒他注意,不过想想还是算了,齐鉴不是那不知轻重的人。
“你去吧。路上小心。”
“是。”
齐鉴抱拳,然后退出去,只是在看到主父偃的时候那眉头皱得老紧。
主父偃唉声叹气,“他好像不喜欢我啊。”
喜欢你这逗比才是怪了——陈阿娇心中这样说了一句,却在帘子后面自己给自己捏了捏肩膀,“何必在意别人的眼光,你现在不也过得很好吗?”
“也对,包吃包住,小人的未来可就托付到夫人的手上了啊。”主父偃没脸没皮,嘻嘻一笑,只是那眼神里含着的算计却是越发地多了,“其实小人一直在想,那竹简上写的是什么?”
陈阿娇好整以暇道:“也只是想知道而已,能不能知道,就看你本事了。”
那竹筒上的事情,会通过张汤那直断的铁口,传到刘彻的耳朵里。
卫子夫,这就算是,你我在这种场合,再次交锋的时候,我送给你的一份见面小礼吧。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小伙伴们,暂时一更,丧心病狂的作者上午要考试,求RP!!!
如果感觉没挂……下午就回来加更……如果挂了……
请允许我颓废一阵……
哭晕在厕所┭┮﹏┭┮
正文 第三十三章 为帝者一更
长安的雪;也快化干净了,这个冬天也没有什么冷的感觉;廷尉府向来是奸猾小人们最忌惮的地方,走到哪里都有一股子肃杀冷清的味道,在张汤来之前,这里就已经是活人的地狱,在他来了之后;据府役们说,更像是地狱了。
此刻,张汤看完手上的案律,在竹简上记了一笔;修订汉律一事早就受人无数的诟病了;有人说祖宗的法制不能改;尤其是汲黯,数次斥责他刀笔吏不能为公卿,他修订汉律是为了一己之私。
可是只有他张汤知道,这天下的律法,都是为了皇权服务的。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很多时候都没有头绪,连他自己都开始动摇了。
刘陵现在还在宫中,不知道是在打什么主意……
“推恩令”三字从他脑海之中闪过,又很快地隐没。
他发妻陶氏提着食盒,在外面通报了一声,张汤终于从那一大堆公文之中抬起头来,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眉心,“进来吧。”
陶氏温婉贤淑,是贤妻良母型的女子,她款款从外面进来,放下了漆盒,“看你整日都在廷尉府呆着,也该回去看看,阿世说挺想你的。”
张汤拉她坐下,有些沉默,过了一会儿才道:“我今晚会回去的,最近要准备攻打匈奴,陛下说银钱上的事情还需要斟酌一下……”
陶氏叹了口气:“你是廷尉,怎么连银钱的事情也要操心?”
这倒是说到点子上去了,张汤也没有什么办法,他看着陶氏打开漆盒,将里面炖的鸡汤都端出来,解释道:“你知道陛□边可用的人不多。”
陶氏对政事不是很了解,可是因为在张汤身边久了,也了解一些,“不是说桑侍中最近……”
张汤听到桑弘羊,就直接一摇头,却也不说自己为什么对此予以否认,“政事你不要担心,阿贺已经大了,学书用功,像我,可是安世却不知怎么对我们不亲近……”
“他性子小……”陶氏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与张汤之间的婚姻在别人看来是琴瑟和谐,可是只有陶氏知道那里面的苦,没有感情的婚姻,苦涩只有自己才能尝到。
张汤默默地喝着汤,时间已经不早,外面的府役们也早就去吃饭回来了,只是在张汤放下箸的时候,外面又通传了一声,说有人要见张汤。
“私事还是公事?”张汤直接问了一句,脸上都不带什么表情。
那边的府役似乎是又回头问了一句,然后在外面回道:“说不公不私。”
这倒是奇了,还有什么不公不私的事情?
张汤看陶氏将漆盒放回去,喊了一声:“叫人进来。”
那外面找张汤的人进来了,对着张汤就是一拜,“拜见廷尉大人。”
一看到那人,张汤就愣了一下,陶氏这个时候还没走,就在一旁看着,来的这个人陶氏觉得有些眼熟,不过半天没有想起他的名字,她倒是看到张汤的表情变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齐鉴,一身蓝袍,看上去是英姿飒爽,眼中带着几分仰慕,看着张汤。
张汤迟疑了一下,回头对陶氏道:“我有些要事要处理,你先走吧。”
陶氏知道张汤的事情不能多问,她恭顺地拿了漆盒退出去,只是临走,却听到齐鉴压低了声音的某些字句。
张汤走过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齐鉴从袖中将那竹筒取出来,双手呈给张汤,“夫人说……让我把这个交给您。”
他略带着几分好奇地打量着张汤的表情,其实他心里也有一些不怎么好的想法,陈阿娇一个弱质女流,孤身一人,什么都是张汤安置下来的,甚至齐鉴也被张汤找去照顾陈阿娇,这张汤身居高位,年富力强,咳咳……所以他方才没有当着陶氏的面将竹筒拿出来给张汤。
虽然他觉得张汤正人君子,是难得的清官好官,可是那一日那么晚了,张汤跟陈阿娇还在一个房间里面谈事情,孤男寡女地未免过于暧昧……
齐鉴脑子里的想法太多,转了一圈回来了,发现张汤接过了那竹筒,却久久没有打开。
“大人,怎么了?”
张汤听到声音,回过神来,却是摇头一笑,淡得很,他不准备多说什么。这个竹筒很眼熟,是他当日送陈阿娇到驿馆之后,用来装一封书信的,是他留给陈阿娇的,没有想到今日竟然还是回到了他张汤的手上。
拿着这竹筒的感觉很奇怪,张汤忽略了这种感觉,然后打开了竹筒,里面是一张很短小的帛书,字写得比较小,带着几分娟秀,以字窥人,他从来不知道陈皇后的字是这样沉稳大气,一看就是女子的字迹,不过连字迹都是端庄的。
“张大人敬启,覆巢无完卵,井河之水不相犯。贵妃卫氏查九五行踪,至酒肆,甚惶恐,略施薄技,已去。然则今患已消,后患未了,望张大人计议从长,施以援手。”
措辞是很委婉的,口口叫着“张大人”,不知情的人看了其实也觉得不明就里,陈阿娇说得很隐晦,除了知道卫子夫去闹过之外,不能够看出她希望张汤做什么,可是以张汤对陈阿娇的了解,这“施以援手”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
他收敛了一切的情绪,将这帛书重新装了回去,封好竹筒,“你回去吧,小心看护着你夫人。”
齐鉴点了点头,又想问这回复的事情。
张汤转过身去,手掌摩挲着那竹筒外面包着的一层绣花白帛,只道:“此事我会处理,请她放心便是。”
于是齐鉴也放心了,回去总算是有话回给陈阿娇。他于是禀告了一声便告退,张汤也只是冷淡地一点头。
只是齐鉴出去了,忽然想起张汤方才的用词,“请她放心便是”——这几个字的意思,怎么觉得像是陈阿娇的身份地位比张大人还高呢?
张汤自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缺漏,他心思不在这上面,也不可能看到外面齐鉴那狐疑的脸色。
齐鉴一走,张汤那脸色就有些变了,他缓缓地坐下来,像是被什么牵住了身子,一身都是沉重。
手指缓缓地握紧了,指甲深陷,张汤眼底那妖戾的颜色又缓缓地浮上来几分,卫子夫什么时候竟然也找到一杯酒楼里面去了?
陈阿娇更卫子夫之间根本就是水火不容,现在卫子夫过去,应该不是发现了陈阿娇,多半还是因为陛下最近常去一杯酒楼的原因,如果陈阿娇被发现的话,就不会给他这样的一封信了。
还好陈阿娇很早将这件事告知了自己,一切还有遮掩补救的法子。
卫子夫到底是什么人,张汤也是看得很清楚的,他没跟卫子夫有多少接触,看人的时候也很冷静理智。如果让卫子夫知道陈阿娇的存在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倒是觉得陈阿娇不会掉脑袋,掉的是他张汤的脑袋。
看着这手中的竹简,张汤将竹筒立在了漆案上,拿起笔想要再写什么,最后却又放下,直接拿了案头上堆着的竹简一封,将陈阿娇送来的竹筒放回到身后的匣子里去,然后张汤叹了口气,将那帛书收起来,却让人备车驾。
“老爷,这时候了去哪里?”
“去皇宫。”
张汤不多言,直接往皇宫去。
而齐鉴回到陈阿娇这里却回禀道:“张大人说请您放心,他会处理好的。”
陈阿娇坐在帘子后面,略略地一点头,对此没有更多的表示,张汤不可能任由卫子夫继续这样下去的,其实这个时候想来,拉张汤下水,在当时看来是不怎么好的,可是长久地一看,却是张汤惹上了自己这么个麻烦。
张汤能够帮自己的很多,可是自己似乎还没有什么地方能够帮张汤,这种被帮助甚至是寻求别人帮助自己的情况,让陈阿娇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一些实质性的事情来了。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一直欠着张汤的。
不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当初馆陶公主府对他的恩情,他已经全部还给了自己,冒着风险帮助自己诈死离宫就已经足够了。
陈阿娇这人喜欢的是等价交换,虽则张汤不说,但是她不能不回答,这本身就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罢了,还是再看看吧。
她起身来,腿有些发麻,暗暗想着自己是不应该再这样坐下去了,什么时候得让他们备个椅子不可。
出来的时候看到主父偃还在外面喝酒,店里这个时候冷冷清清的,不过很快夕市一起来,人就多了,她要在人多起来之前离开这里,回到乔宅去。
主父偃正跟一个酒楼的使女调笑,看到陈阿娇过来立刻就停了,一整衣冠站起来对陈阿娇行了个礼,腆着脸笑道:“夫人,您这是要走了?”
陈阿娇本来是想直接走的,可是看着主父偃那堪称是亮晶晶的眼神,一下就想起来,自己还答应了他,什么包吃包住的……
她考虑了一下,说道:“我那宅院里还有房间可以给先生住,不过就怕先生嫌弃……”
虽然觉得陈阿娇称自己为“先生”总让自己觉得有几分古怪,因为自己就是个地痞,混混一样的人,被人骂惯了,让陈阿娇这么一喊,他倒又觉得自己不是那种破落货了一般。
“哪里哪里,夫人大恩大德,还赏小人个地方住已经好极,小人在这里谢谢夫人了。”他长身一拜,语气之中难得地带了几分真挚。
不过陈阿娇却有些不是滋味,自己到底是穿到了什么世界啊。
捡了个主父偃么?
赚了。
总之还是自己赚了。
陈阿娇招呼了李氏,准备往回走,只是那眼光往人群里一扫,竟然没有看到阮月,顿时有些惊诧,她沉默片刻,还是问道:“阮月去哪儿了?”
“这个倒是没注意,大约是自己一个人疗伤去了吧?”李氏推测了一句,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尴尬。
主父偃却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接了一句:“我方才看到的确是一个人出去了。”
陈阿娇叹气:“罢了,随她去吧,我们回去,要是她回来,让她来我房中找我。”
丢下一句话,她就离开了。
阮月的性格,实在是算不上很好,自卑与自负并存,空有美貌和心计,却总是不如婉画乖巧懂事而且懂得分寸,这也是陈阿娇为什么愿意重用赵婉画,而不是她的原因了。
李氏领着主父偃去自己的住处,陈阿娇却到了自己的藏书室,这里不仅有早起流传下来的经典,还有东方朔留下来的那些竹简,她只是偶尔挑着自己感兴趣地看,这其中有不少用人之道,帝王之术,其实总结起来也不过是“驭下”二字,她当初从事的就是HR的工作,对用人之道一直是很感兴趣的。
至于东方朔的其他治国之术,陈阿娇翻过,不过不感兴趣,就丢到了一边。
她其实在想,刘彻应当是很想要这些东西的,不过既然落到了自己的手里,那等她看得差不多了,再交给张汤,转交给刘彻,大约也不错。
“叩叩叩……”
手指叩击门框的声音。
陈阿娇放下竹简,抬起头,“先生?请进。”
不知道什么时候主父偃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这一看倒也是英俊挺拔,只不过面目过于艳丽,看着就像是春天那枝儿上的桃花一样。
主父偃走进来,一掀衣袍坐在了陈阿娇的对面,刚刚看着还周周正正的,这个时候却没了正型儿,直接手肘一撑,按在案上,看向陈阿娇:“如果夫人是高官侯爵,我主父偃也算是夫人的门客了,我特别想知道的还是——今天在一杯酒楼那位贵人是谁?”
陈阿娇手指点了一下这书简,指甲敲在上面,声音有些清脆,像是玉片撞击一样,她勾唇:“先生,你想知道的太多了。”
眉毛一扬,主父偃叹气道:“是夫人你的秘密太多了啊……”
“你到底是真的草包一个,绣花枕头,还是满腹经纶?”
主父偃想知道的很多,陈阿娇也对这主父偃充满了好奇,说他是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偏偏机巧善变,到底是大智慧,还是小聪明,陈阿娇竟然也有分不清的时候。
叹一口气,主父偃真是服了,“夫人啊,您这是在跟我做交易吗?我早说了自己熟知天文地理,通晓纵横之术——”
“合纵连横是怎么一回事,我最近也在研究,不知道先生可否解惑?”
陈阿娇出其不意地这么一问,然后锁住主父偃的眼眸,等着他的回答。
主父偃愣了一下,却没回答上来,合纵连横是什么东西?
被考住了。
这一瞬间,陈阿娇有一种内伤的感觉。
她看向外面逐渐开始黑沉下来的天幕,阴沉沉地像是又要有雨雪。
同一片昏暗的苍穹下面,甘泉宫中,刘彻看着卫子夫,眼神深暗,卫子夫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些怯怯地挨上去,“陛下……”
刘彻搭着眼,手中握着张汤之前带来的关于与匈奴开战的一系列事情的表奏,不过心里想到的却是张汤走的时候提到的一件事。
温香软玉,永远不过是一种伪装。
这世上,难道是个亲近的人,都要因为他这权势皇位而与他对立吗?
卫子夫是最符合自己标准的皇后,如今竟然也做出那种事情来。
“卫贵妃,今日去了何处呢?”
刘彻的声音平缓得像是流水,他坐在了殿堂上,重新展开了张汤留下的竹简,其实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这声音虽然轻缓,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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