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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手-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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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直接送宪兵队总部,情报一室负责抓,也负责送。但是,我们要先审讯。”中山良一沉吟着说。
人是宪兵分队抓的,当然不能便宜了宪兵队总部。
之所以送走,也是避免麻烦。
“我让海田新一郎随行吧。”路承周点了点头。
“没问题。路主任,之前你抱怨,杨玉珊将你的人借走,像刘备借荆州,有借不还。我与她协调后,准备将人还给你。”中山良一突然说。
“还给我?”路承周诧异的说。
“怎么,不想要了?那还是让他留在三室吧。”中山良一叹了口气,说。
“我可没说不要了,三室几十号人,我一室才几个人。再说了,大兴日杂店那边,也离不开他了。”路承周马上说。
金连振不管有没有真投降,他都可以接收。
不出意料的话,金惕明之所以被捕,或者说,金惕明之所以叛变,与金连振有必然的关系。
怪不得昨天金连振与杨玉珊说话时,总觉得很别扭,应该就是这个原因。
路承周晚上给姚一民传递了情报,告诉了他,明天下午,宪兵分队将对彭寿松下手之事。
然而,第二天傍晚,宁明的行动还是成功了。
他们开着车子,在彭寿松下班途中,将他劫走了,直接送到花园宪兵队。
路承周晚上到情报一室,听张广林说起的。
“路先生,不是说金连振会回来么?”张广林好奇的问。
虽然情报一室的人,偶尔也会来店里帮忙,但他还是喜欢金连振。
当初路承周给他买的三斤饺子,就出自金连振之手呢。
“还有等两天,三室那边还有事没完呢。”路承周随口说。
根据惯例,如果第一次接头失败,会在两天后,在同样的时间和地点,重新接头。
若是出现意外情况,则会给对方示警。
“真希望他能早点回来。”张广林感慨着说。
路承周没有心思与张广林多聊,既然宁明得手了,路承周自然不能在宪兵分队等着。
这是情报一室的成绩,他向中山良一请示,带着张广林去了花园宪兵队。
不管彭寿松有没有收到警告,他已经被捕,除非交出机线图,否则不可能离开宪兵队总部。
然而,彭寿松看着文弱,可他把机线图看得比命还重要。
无论怎么折磨,始终不吐半个字。
路承周看到彭寿松的时候,他已经不成人样了。
可是,彭寿松还在坚持。
“彭寿松,你这是何必呢?机线图又不是你家的,电话三局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你把机线图交出来,马上不用受这种痛苦。皇军还会给你一大笔钱,足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路承周看着彭寿松,身上不停的滴着血,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做梦!”彭寿松很坚强,他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电话三局。
看似他保护的是机线图,实际上他坚守的,是这个国家和民族的气节。
中国人的脊梁,不会轻易向异族弯曲。
“你想过没有,如果你回不去了,你的老婆怎么办?孩子怎么办?他们还没成年呢。”路承周又说道。
“生在这个时代,我能有什么办法。”彭寿松话里满是无奈。
能担任电话三局总工程师,彭寿松学识过人,他是英国牛津大学毕业的高材生。
然而,面对侵略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生命,保护机线图,挫败日本人想接收电话三局的阴谋。
路承周没有再劝了,他甚至都没在刑讯室多待。
看着同胞接受酷刑,路承周心如刀割。
从彭寿松坚毅的目光中,路承周知道,就算再劝,也不会有任何作用。
这位电话三局的总工程师,已经准备用生命,捍卫他的尊严。
路承周只是奇怪,彭寿松是没有收到警告,还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呢。
晚上回去时,路承周又给姚一民送出了情报。
路承周在情报中,只是通报了彭寿松被捕和受刑的事实。
对姚一民,他没有埋怨。
路承周知道,组织为了挽救彭寿松,一定做了很多工作。
事情既然发生了,路承周只想做点份内的事。
想要营救彭寿松已经很难,但还是要让电话三局出面,让工部局与日本人沟通。
日本人当然会极力否认,他们绝对不会承认,绑架了彭寿松。
这就需要一些“目击者”,还要主动向警务处提供线索。
当然,就算有证据表明,是宪兵分队绑架了彭寿松,也未必能救出彭寿松。
但路承周希望,就算不能救出彭寿松,至少也可以保住彭寿松的性命。
一旦电话三局知道彭寿松被绑架,自然会将机线图交给别人保管。
如果彭寿松没有了作用,日本人再审他又有何用呢?
第二天早上,路承周如期收到了姚一民的回复。
昨天上午,确实派人通知了彭寿松,还特意去了他家。
然而,彭寿松并没在意。
他觉得,自己在英租界的安全,还是有保障的。
姚一民会按照“蚂蚁”的要求去做,尽全力营救彭寿松。
路承周对自己的方案,本就没抱多大的希望。
日本人痛恨彭寿松的态度,想救他出来,根本不可能。
最好的结局,是让日本人关押彭寿松,以后再想办法营救。
第三百零一章 第一次行动
上午,路承周在大兴日杂店见到了宁明,他是特意在此向路承周汇报工作的。
“招了?”路承周看了宁明一眼,掏出了烟叼在嘴上。
“死了。”宁明马上拿出火柴,迅速给路承周点上火。
“死了?日本人下手这么狠?”路承周诧异的说。
“咬舌自尽,自杀的。”宁明轻声说。
“自杀?”路承周一愣,手指夹的烟,差点掉了下来。
“日本人的刑罚,岂是他能承受的?”宁明嗤之以鼻的说。
“这次你干得很好,我会向上面申请奖金的。”路承周拍了拍宁明的肩膀,微笑着说。
“多谢路先生。”宁明感激的说。
在外面,他是不能称呼路承周为“主任”的。
姚一民收到“蚂蚁”的情报后,将纸条烧掉后,重重地叹了口气。
马玉珍看到,担忧的问:“姚书记,出什么事了?”
“彭寿松死了。”姚一民叹息一声,彭寿松虽然不是党内同志,但他是自卫会的成员,一名真正的爱国者。
“不是昨天才刚被捕的么?”马玉珍惊讶的问。
“是啊,是路承周的手下干的,昨天傍晚就送到了花园宪兵队。彭寿松为了保守秘密,不让日本人的阴谋得逞,毅然自杀,这需要多大的勇气?我们的工作没做到位,又失去了一位好同志。”姚一民摇了摇头,很是悲痛的说。
“该死的路承周!姚书记,我觉得最应该除掉的,就是路承周这个狗汉奸!”马玉珍咬牙切齿的说。
彭寿松是被路承周手下抓的,等于就是路承周抓的。
彭寿松现在死了,不管是死在日本人手里,还是自杀的,都是因为路承周。
“路承周确实很可恶,但哪个汉奸不可恶?”姚一民缓缓的说。
他也很想除掉路承周,可党在英租界的任务,不是为了锄奸,而是隐蔽力量,组织精干,更好的为冀东游击战争服务。
再说了,杀掉路承周,还有千千万个路承周。
马玉珍与路承周是同学、玩伴,这层关系,可以更好的掩护马玉珍的工作。
如果真的干掉了路承周,马玉珍的优势反而少了。
“是啊,所有的汉奸,都应该死。”马玉珍恨恨的说。
蓦然,马玉珍突然想到,抗团的任务,不就是抗日杀奸么?
她现在可是抗团的组织干事,完全可以提出,制裁路承周的思路。
路承周并没想到,自己让马玉珍加入抗团,最终会将自己列为暗杀目标。
作为抗团目前的领导人,路承周给抗团传达了第一个行动命令。
日本人为了宣传奴化教育,收买了“光陆”和“国泰”两家电影院,播放侮辱中国人、美化日军侵略者的影片。
路承周要求,抗团派人在这两家电影院门口,撒发传单,告诫人们不要观看。
这些影片,路承周是看过的,完全就是颠倒黑白。
把日本人宣传为,帮助中国人,实现大东亚共荣。
除了发放传单同时抗团也警告这两家电影院,不得再播放此类影片。
只是,电影院的老板,显然没把抗团的警告放在眼里。
就在金惕明再次去利顺利酒店接头时,抗团派出两个行动小组,分别在“光陆”和“国泰”两家电影院行动。
他们各自携带了一枚燃烧弹,准备在电影院中间休息时,将燃烧弹放到银幕下面。
燃烧弹提前好了时间,按下按钮,二十分钟后起火。
一旦成功安装燃烧弹,就用红布罩着手电,给其他组员打信号撤离。
两名坐在二楼第一排的组员,则负责散发署名的抗团反日传单。
为了以防万一,路承周要求,还要准备后手。
所有的行动小组,都会另外配一枚用罐头筒伪装的炸弹,一旦燃烧弹发生意外,用干电池将炸弹引爆。
马玉珍作为新加入抗团的组织干事,她留在国泰电影院观看效果。
燃烧弹爆发时,突然冒出一阵白光,银幕被烧得卷了起来,此时,观众才意识到出事,争先恐后逃离影院。
马玉珍跟着人群,离开影院。
等她出来时,大火已经蔓延,很快,整栋楼都烧了起来。
电影院本就是木制结构的一个大堂,一旦发生火灾,短时间内根本灭不掉。
很快,整栋大楼都剧烈燃烧起来,随着一声巨响,电影院的主楼轰然倒塌,顿时变成一堆废墟。
马玉珍并没走远,好就是几十米之外看着。
虽然在那里,她也能感受到燃烧带来的高温,可她感觉良好。
这是抗团的第一次行动,也是她参加的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抗日行动。
这种成功后的兴奋与喜悦,可能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回到振华中学后,马玉珍还感觉心在怦怦直跳。
“怎么样?”马玉珍回到宿舍后没多久,曾紫莲就过来了。
她虽然没有参加抗团的行动,但一直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成功了,国泰电影院烧没了。”马玉珍兴奋的说。
“你的双眼都冒光,我想肯定是好消息。”曾紫莲微笑着说。
抗团的行动很顺利,没有成员受伤,所有人都平安回来了。
可宪兵分队情报三室的行动,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此次,陈树公没有再过来,只有杨玉珊和金连振待在二楼的房间。
时间快指向三点时,杨玉珊不由自主的站到了窗口。
她希望,能从进入利顺利酒店的这些人当中,找到“火柴”。
这个火柴,在军统海沽站也保持着神秘的身份。
第一次行动,就杀掉了潘玉林。
直到目前为止,火柴还没与海沽站的所有成员见过面。
要知道,海沽站仅剩下几个人,这些人应该都经受过考验的。
可是,火柴不露面,可见此人非常谨慎。
上次接头失败,杨玉珊觉得,与火柴的谨慎有关。
金惕明虽是新站长,可没上任之前,火柴主持全面工作。
“主任,三点了。”金连振也不时关注着时间,他没有表,只能靠听教堂的钟声。
“这两天,金惕明没有异常吧?”杨玉珊当然知道三点了,可楼下没有动静,她能有什么办法?
“我们吃住都在一起,没有离开宪兵分队半步,更没有与外界接触。”金连振连忙说。
如果行动顺利,他当然是杨玉珊的宠臣。
可如果行动失败,他就要当心,成为杨玉珊泄愤的工具了。
这两天,金惕明确实没有外出,他身上的伤还没好,就算想出去活动,也是有心无力。
“难道火柴没有看到启示?”杨玉珊喃喃的说。
“说不定火柴不在海沽呢。”金连振安慰着说。
“放屁!”杨玉珊怒斥着说。
金连振吓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
杨玉珊喜怒无常,给她当手下,真的要随时准备受气。
“是不是觉得在三室不如意?”杨玉珊看到金连振的模样,越看越气。
“不敢。”金连振忙不迭的说。
“你是嘴里不敢,心里恐怕早就想着离开了吧?当初把你从一室调来,是不是还想回一室呢?”杨玉珊冷笑着说。
“我在三室习惯了,不想再回一室。”金连振低着头,轻声说。
如果他有选择的余地,还真想去一室。
可是,如果让杨玉珊知道,他有这个想法,不仅不能回一室,以后更会成为她的受气包。
“口是心非!路承周跟我说过多次,想要你回去,我呢,也不是那种有借不还的人。既然当初是借调你,当然会放你回去。不仅要放你回去,连你叔叔也一起走。怎么样,够意思了吧?”杨玉珊看了看时间。
这个时候,楼下还没有动静,她知道,火柴不会来了,永远都不会来了。
虽然没跟火柴打过交道,但从他暗杀潘玉林来看,此人做事非常谨慎,不会轻易给自己找麻烦。
就算火柴没有发现金惕明已经叛变,也一定是发现了三室的布置。
诱捕火柴的行动失败,同时,金惕明叛变的消息,也一定暴露了。
金惕明离开汉口这么久了,哪怕是走路,都快能走到海沽了。
以火柴的谨慎,他能不怀疑?
杨玉珊透过窗户的玻璃,她甚至在想,火柴或许此时正躲在哪个角落里,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呢。
也许,前天他就到了,只是没有发现罢了。
接头的地点,一般都会选择热闹,人流量大的地方。
特别是第一次接头,更是如此。
杨玉珊是个很干脆的人,回去后,先向陈树公汇报。
两人一致认为,留着金惕明已经没用了。
“我敢断定,‘火柴’一定到了利顺利酒店。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陈树公叹息着说。
“我也是这样想的。”杨玉珊点了点头。
既然情报三室不想再利用金惕明,当天晚上,就让他们到了情报一室。
“哟,这不是金……教官吗?”路承周走进办公室,看到金惕明的时候,佯装诧异的说。
“路主任好,在下金惕明。”金惕明尴尬的说。
他是路承周的教官,原本是海沽是担任军统海沽站长。
他的任务之一,就是清除像路承周这样的汉奸特务。
没想到,一天站长没当,还成了路承周的手下。
要知道,在杭州特警班时,路承周可是他的学生。
第三百零二章 新站长
金惕明自然不会知道,原本与他接头的,就是这位学生。
只不过,他想先办私事,想把金连振劝回去,结果他也下了水。
“金教官千万别这么喊,学生惭愧。不知是教官来一室,否则定当向中山先生请示,由金教官担任主任,学生担任您的助手。”路承周谦逊的说。
他当然不可能向中山良一请示,把主任的位子让给金惕明。
但这样一说,金惕明心里会很舒服。
虽然他成了阶下囚,但还有个尊重他的学生,也算是一点小小的慰藉吧。
“你有这片心,已经足够了。”金惕明缓缓的说。
不管路承周的话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让人听起来很舒服。
他在三室时,杨玉珊只是将他当成一个叛徒。
而在一室,路承周却念着旧情。
傻子也知道,待在哪里舒服了。
“以后,白天请金教官主持一室的工作。”路承周将金惕明拉进自己的办公室,诚恳的说。
他白天不在情报一室,白天这里也只会留一个人负责联络。
金惕明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又刚刚叛变,让他留在宪兵分队,既可以治伤,又可以防备军统的暗杀。
“一室主要做些什么工作呢?”金惕明问。
“搜集英租界的情报,打击反日分子。”路承周坚定的说。
“军统方面的工作,恐怕一室是插不上了。”金惕明突然说。
“情报三室有这么多从军统过来的人,我们确实有优势。但是,如果情报三室真的厉害,军统海沽站早就被端掉了。既然没有,说明三室也拿他们没办法。我们以前力量不足,金教官来了后,一室如虎添翼,破个军统的案子,也不是没可能。”路承周微笑着说。
“可惜,来之前,总部没有跟我说起海沽站的详细情况。”金惕明叹息着说。
“金教官,有时间的话,能把这几年的履历情况,跟我说说么?”路承周突然问。
“没问题,后天给你可以么?我要好好整理一下。”金惕明一愣。
他自然听明白了路承周的意思,要知道他参加军统后,所有的详细经历。
这相当于军统的自述,等于是向路承周做一次彻底的坦白。
路承周虽是他的学生,也给了他足够的尊重,但在工作上面,却是要求严厉。
“多谢金教官。”路承周微笑着说。
金惕明叛变之事,他已经向总部汇报。
然而,对金惕明的叛变,总部还没有下达指示。
晚上,路承周在五十一号路26号,向总部发报,请示对金惕明的处理。
金惕明是总部派来担任海沽站长的,他的背叛,差一点把整个海沽带入深渊。
金惕明不仅意志薄弱,还严重违反纪律,私自与金连振联络。
把私事看得比公事还大,金惕明就活该被捕。
然而,总部对路承周的请示,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路承周很是吃惊,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可多了。
这既可以表示,总部正在研究此事,也可以表示,总部对路承周的请示不予考虑。
一时之间,路承周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但他心里觉得,总部可能偏向后者,总部并没有打算,要清除金惕明之意。
事实上,路承周的猜测并没有错,收到路承周的电报后,毛善炎就向戴立请示了。
金惕明在杭州警官学校,与毛善炎是同事,两人当时的关系还不错。
金惕明在海沽被捕后,他就通知了金惕明的家人。
这几天,金家在四处活动,他们自然想让军统念旧情,放金惕明一马。
“戴先生,路承周应该不会私自行动吧?”毛善炎觉得,只回复三个字,路承周未必明白。
“‘火焰’成熟稳定,心细如发,别看他只二十出头,可他已经是个老资格特工了。想想看,他在雄镇楼训练时,是几年前的事了?”戴立微笑着说。
当初在南京,他看到路承周的第一眼,就觉得此人可堪大用。
路承周受训后回到海沽,虽然近两年,没有什么大的成绩。
可是,路承周也用这两年,慢慢赢得了日本人的信任。
日本人对中国特务,确实不怎么信任。
特别是抗战之后加入日本特务机关的中国人,很难获得他们的真正认可。
但路承周的情况不同,他在民国二十三年,就被川崎弘发展了。
那个时候,中日虽然紧张,但并没有全面爆发战争。
“是啊,一转眼就快四年了。”毛善炎感慨着说。
四年时间在人的一生中,确实很短暂。
然而,对一名特工来说,特别是对一名潜伏在敌营的潜伏着来说,四个月都非常漫长,遑论四年了。
路承周能成功卧底在日本特务机关,必须做到沉稳、遇事沉着、思维敏捷。
“以后,他会发挥更大的作用。”戴立笃定的说。
路承周能担任宪兵分队情报一室主任,手下的人员越来越多,必然会越来越受日本人重视。
“当初先生慧眼识人,火焰才有机会发挥才华。只是海沽站怎么样?要不要再派个新站长?”毛善炎问。
“海沽站的工作,不能全压到火焰一个人肩上。他潜伏在日本人内部,已经是步步惊心了。再让他负责海沽站,我于心何安?”戴立感慨着说。
他很清楚,路承周要承受很大的压力。
以路承周的能力,担任海沽站的站长,并不算什么。
可戴立之所以另派站长,是想给他分担压力。
一名卧底,做的事越多,留下的痕迹也会越多。
从潜伏到暴露,实际上是一个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
“我已经拟定了一个名单,请先生定夺。”毛善炎不愧是当主任秘书的,早就料到,戴立会有此一举。
“就周逢春吧。”戴立看了一眼毛善炎递过来的名单。
有一个贴心的秘书,确实能省很多事。
毛善炎总共写了四个名字,都可以胜任海沽站长,戴立要做的,只是做个选择题就行了。
“行,我通知周逢春和火焰。”毛善炎点了点头,说。
周逢春也是杭州警官学校特警班的学生,比路承周高两届,与曾紫莲是同班同学。
戴立之所以选择周逢春,恐怕也是想到了这一点。
周逢春与曾紫莲是同学,他们之间的配合会更默契。
“火焰的情况,暂时不能告诉周逢春。”戴立突然说。
“是。”毛善炎答。
“另外,此次接待周逢春,由海沽站情报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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