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第一纨绔-第4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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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大的多。
　　凡此种种只是表现，这是西突厥万夫长与西域军团刚刚接触时的第一印象，接下来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向中军汇报，一个人影已经红着眼睛向他冲了过来：“个驴日的，敢围老子的老子，老子特么弄死你。”
　　什么情况？一连串的“老子”把万夫长直接干懵了，努力试图区分这几个“老子”的关系。
　　但来人并没有给他太多时间，倏忽间已经冲到了他的近前。
　　迎敌！这是万夫长的第一个念头；该死的，你耍赖！这是万夫长的第二个念头，至于第三个念头……只余下“特么的”三个字。
　　双方错马而过之后，万夫长身上插着两支三棱弩箭跌落马上，而段瓒则是狞笑着将钢弩挂到了马上。
　　兵不厌诈，这是小段数年时间从李承乾那里学到的唯一东西，至于脸面、荣耀什么的，那都是特么扯蛋。
　　……
　　随着西突厥万夫长的落马，段瓒收起钢弩，手中大枪一摆：“西突厥万夫长已死，跟老子一起干死他们！杀……”
　　“杀……”西域军团重回故地，近六、七年的时间一直驻扎在这里的他们几乎与这里的一切融为一体，面对西突厥并不比他们差上分毫。
　　况且他们遇到的只是西突厥的一支用来包围的军队，虽然是正面冲突，但最多只能算是遭遇战，双方都没有什么严整的队形，这就让西域军团取得了装备上的优势。
　　所以一场屠杀就此展开，而西突厥人也终于发现了他们独特的战旗，西域团团的威名开始在人群复苏。
　　此消彼长之下，西突厥人开始崩溃，而西域军团则开始大杀四方。
　　战局的扭转也正是从这一刻开始，有了西域军团这五千人的生力军加入，杀散了包围过来的西突厥人，让附近的左骁卫看到了生机，同样也让正在与左骁卫作战的西突厥人产生了恐惧。
　　原本已经绝望的左骁卫右翼绝处逢生，绝望化为狂喜，看着西域军团一路碾压过去，大唐军人的铮铮铁骨再次焕发生机，大唐军人不死军魂再次复苏。
　　用现代一些的话来说，处于绝望之地左骁卫本已经心灰若死，但突如其来的变故却让他们所有人肾上腺素一路狂飙。
　　原本已经招架敌人弯刀的胳膊再次充满力量，原本已经被打散的队形再次聚集，原本各自为战再次变为互相配合。
　　反杀，强有力的反杀，左骁卫的右翼在段瓒的一路反冲之下慢慢稳住了阵脚，当敌人的攻击被截断之后，他们开始反击。
　　“铛铛铛……”西突厥的后军中突然响起撤兵的信号，咥利失此时已经看到了西域军团特有的战旗，本就有些顾忌的他“理智”的选择了撤退。
　　在他看来这就是大唐人给他布下的一个陷阱，如果他再继续打下去，等到全军压上，大唐伏兵尽起，很有可能会变的退无可退，他这个可汗也就当到头了。
　　正是因为这样，咥利失选择了撤兵，打算好好观望一下形势，如果唐军的“支援”真的只有五千人，到时候再战也不迟。


第1508章　职业化军人
　　这一次的撤兵让咥利失很是后悔，尤其是当天晚上，十五万西域军团抵达前线布下严密的防御之后，咥利失更是亲手杀了最心爱的一个侍妾。
　　如果知道大唐后援未至，中午的时候就应该狠一狠心，再押上去五万骑兵，就不信那新来的五千人能够顶得住。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十五万西域军团战力可不是五万左骁卫可以比拟的，若再加上装备上的差距，别说他咥利失只有五十万人，就算是再多两成，估计也是无计可施。
　　不过咥利失虽然懊悔，但是中午时候打乱他一切布局的那个小年轻眼下也不好过。
　　西域军团安顿好之后，先是忙着救助左骁卫的伤员，老段在视查过伤员的情况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拎着鞭子去抽儿子。
　　“父亲，父亲息怒，孩儿以后再也不敢啦……”段瓒被自家老子抽的满帐篷乱窜，但却依旧逃不过老爹的“毒手”。
　　“混小子，你小子长能耐了是吧，五千人就敢在那样的情况下往上冲，你是想让老子绝后是吧！你这逆子，你不知道军令是吧？遇到敌情不知道回禀是吧？如果因为你的失误，导致西突厥人发现后面正在行军的大队人马，这份责任你担的起么？”
　　儿子为了救自己疯了一样去冲击西突厥人的军阵，这一点老段其实心里很是矛盾，但他的第一个想法还是段瓒的安全。
　　他自己几十岁的人了，打了一辈子仗，可以说杀人如麻也不为过，现如今死在战场上也算死得其所。
　　可是儿子到底还年轻，段家的未来还在他的身上，如果这小子有个什么三长两段，就算是老段自己被救了又能如何？
　　所以老段尽管心中感动，但还是决定好好教育教育这小子。
　　程妖精等一批老家伙此时正在一边高谈阔论，顺带看着老段发飙，时不时还帮着把跑到外围的小段踹回帐篷中间，让他抽个痛快。
　　终于，老段抽的累了，丢掉手里的鞭子，看着躲到一边的段瓒：“滚去出，今晚不准吃饭，好好给老子反省反省。”
　　“是，父亲！”小段缩了缩脖子，兔子一样逃了出去，身后传来一群老不修的哈哈大笑，当然，还有外面一群幸灾乐祸的狐朋狗友的调侃。
　　“怎么样，老段，俺这西域军团不错吧？五千顶着五万打，丝毫不落下风。”程咬金大咧咧啃着烤羊腿，炫耀似地说道。
　　“少来这套，那是你的西域军团？你充其量也就是个临时指挥。”一边李道宗嗤声说道。
　　“临时指挥怎么了？临时指挥就不是指挥了？再说了，那小子是俺老程的女婿，他的自然就是俺老程的，不信你写信问问他，看看他敢不敢反嘴。”程咬金梗着脖子反驳道。
　　这老货天生就是这个德性，身边众人听了道也没有多说什么，不过这老货却不肯善罢甘休，摇着满是黑毛的脑袋继续说道：“知道为什么那小子手下的军队都那么能打么？”
　　“还不是仗着装备好。”旁边尉迟恭有些不屑地说道：“你看看来时候那些装备，那一样不是大唐时下最顶尖的装备？如果老子有这样的装备，老子的右武候卫一样能打。”
　　“切，一样能打？”程咬金撇撇嘴：“同样的装备，让你一半的人，老子的西域军团照样干翻你。”
　　“你说什么？可是瞧不起老子？”
　　“老子是瞧不起那些不自量力的人，连别人强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吹毛牛逼？”
　　一言不合，程咬金和尉迟恭两个老家伙瞬间变成两只斗牛，红着眼睛瞪着对方。
　　“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加在一起百来岁的人了，那么多小辈在外面，就这么吵起来也不嫌丢人。”李道宗和段志玄等人见两个似要打起来，连忙劝说。
　　“好，你就说说那小子的西域军团到底强在什么地方，如果说的有理，老子认栽，否则这次的仗打完了，老子非要好好和你打过一场。”老尉迟在众人的劝说下坐回自己的信置，瞪着程咬金说道。
　　“怕你不成。”程老货同样回瞪了一眼尉迟恭，随后用带着炫耀的口吻说道：“西域军团之所以强，那是因为他们是职业化的军人，而十六卫最多算是民兵。”
　　“什么？民兵？职业化？”一群老家伙面面相觑，有些搞不清楚其中的概念。
　　“这是那小子的原话，意思就是，咱们这十六卫，每天并没有多少时间在训练，而且每到农忙的时候还要回家种地，这就使得他们并不专业。”
　　“而西域军团则不一样，他们这些人都是职业化的军人，每天除了训练就是训练，一个动作往往要训练成百上千次，这是十六卫所不具备的条件。”
　　“你们想想看，人家西域军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都要练体能，练格斗，熟悉装备。而我们呢？一年有一半的时间军卒们都在家里种地，另外一半时间回来只是操演一下简单的攻防。这相比之下，就算我们和他们的训练是一样的，但是就总量来说却少了一半。”
　　“另外就是黑脸说的装备，人家西域军团几乎每天都在熟悉那些装备，如何操作，如何运输。可是我们呢？我们有那个时间么？就算是把装备给我们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不会用？”
　　“人家能把一把弩用出花来，靠的是长时间的训练，我们没有那么长时间去训练，所以只能用最肤浅的方式来操作。”
　　“如此种种比较下来，西域军团自然就是职业化的军人，他们每天的任务就是想着怎么杀死敌人，完成训练。而我们十六卫却要想着如何务农，家里收成如何，就算是训练也是训一半闲一半，如此一来如何能比？”
　　程咬金开始的时候语气里还满是得意，但是说到后来也有些泄气。
　　毕竟西域军团和辽东军团就是再厉害，再牛逼那也是李承乾带出来的，而他们这些老家伙最多也就是临时指挥一下，说到底那些差了半截的十六卫才是属于他们的。


第1509章　该干嘛就干嘛的纨绔们（上）
　　几个老家伙在中军帐中感叹着西域军团的强悍，外面的一群小辈却在照看着那些左戏骁卫的伤兵。
　　“岂有此理，当真是岂有此理！”段瓒在连续看了四个帐篷之后，红着眼睛朝西突厥人的方向破口大骂。
　　“赌气不如攒钱，如果你真生气不如我们狠狠搞他一下。”李思文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的身边，不阴不阳地说道。
　　“滚一边去，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在那里放狼烟。”段瓒心情不好，对说话古里古怪的李思文自然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不过好在李思文并不在意他的态度，只是扭头看了他一眼说道：“老头子们到现在都窝在大帐里面，这代表了什么你还不知道？”
　　“什么？”段瓒疑惑的问道。
　　“这说明老头子们在放权，在培养我们，想要看看我们会如何打这一仗。另外就是老头子们对我们的作战方式并不熟悉，所以他们要观察一下。”李思文淡淡的说着，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你不会是骗俺吧？别到时候害我们受罚，这里可是军营，若是出了问题可要吃军法的。”程处默在边上嘀咕道。
　　“骗你们做什么？”李思文乜了程处默一眼，故作深沉的吸了口气，然后挤眉弄眼地说道：“再说你不会先去找老头子们汇报一下？如果他们不同意，我们再想别的办法好了。”
　　“啪”李思文刚刚说完，后脑就被人拍了一下，尉迟宝林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就你小子鬼点子多，快点说，到底要怎么搞！”
　　“哎，我说你怎么这样啊，嫉妒老子比你们聪明是吧？”李思文几乎被拍的趴到地上，回过神来瞪着尉迟宝林嚷嚷道。
　　“少说废话，快点说说，你到底有什么办法。”段瓒此时正一肚子火想要发泄，听说李思文有办法，哪里还能让他和尉迟宝林吵起来，连忙拉住他问道。
　　“他有个屁的办法，依我看不如我们就摆开阵式，用床弩和贞观炮开路，老子就不信干不死丫的。”尉迟宝林狞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不管是西域人也好，西突厥人也罢，西域军团完全没有必要去用什么阴谋诡计来算计他们，只要大军碾压过去，不管对方是五十人还是五百万人，最多就是用的时间长一些，对最终的胜利根本没有任何影响。
　　“不行，我们的任务是全歼来敌，让这五十万人一个都逃不掉，你这样推过去固然可以将西突厥人灭了，但是至少他们会跑掉一半。”李思文揉着还在微微发疼的后脑，挤回到了人群中间，用坚定的语气否决了尉迟宝林的提议。
　　“老子不管那些你们那些门门道道，咥利失那混蛋敢围着老子的老子打，老子就一定要把他弄死。”段瓒大眼珠子一翻，打断了李思文和尉迟宝林将要发起的争论。
　　左骁卫经过这一战已经伤亡近半，除了中军后面的一万人因为是最后被投入战场的，所以伤兵少一些外，其他不管是弓箭兵，长枪兵，盾牌兵，几乎全部失去了作战能力，就连以防御力和破坏力著称的陌刀手也有近乎一大半被打残。
　　身后搭建起来的一间间帐篷中，无数伤兵在呻吟，而不远处的战场上，更是用马车整车整车的往外拉着死去军卒的尸体。
　　这几乎是大唐近年来打的最惨的一次战争，就算当年吐欲浑人攻凉州，吐蕃人攻松州的时候也没有死过这么多人，但是今天，在西突厥人这里却造成了近一万多人战死，两万多人受了轻重不等的伤。
　　同仇敌忾也好，兔死孤悲也罢，总之段瓒看到这一切之后，迫不及待的想要复仇，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段瓒，你先别着急，那咥利失一定跑不了，这一次我们可以有一百的飞凤军跟着，若是这样还能让他跑了，我们也不用混了。”李思文见段瓒情绪有失控的征兆，连忙劝说。
　　同时站在一边的程处默等人也看出了小段的不对头，纷纷出言安慰。
　　纨绔们到底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彼此之间关系非常要好，再加上又是同属李承乾一系，自然别有一番亲近之感，当发现小段的情绪不对头之后，也就不再有人给他添堵，就连尉迟宝林也都抱着膀子站到一边不再说话。
　　“依我看不如这样，晚上我们轮翻出动，每次五千人，给那些西突厥人来个意外的惊喜如何？”就在众人将小段安抚好之后，一直没有说话的房遗爱突然开口说道。
　　“什么意思？你打算偷营？”有纨绔接过话头。
　　“当然不是，我就是打算吓唬他们一下，咱们每隔半个时辰玩儿上圈，搅得他们整晚无法休息，这样一来明天交战岂不是可以占尽先机？”房遗爱阴险的笑着说道。
　　“不错，这个主意好！”李思文与房遗爱对视一眼，坏坏地笑道：“顺便再给他们丢几个铁菠萝过去，叫他们每隔半个时辰尿一次尿。”
　　“嗯嗯。如果他们真的不起来，我们就可以趁机杀进去，来一次趁火打劫。”
　　“是啊，如果他们出来，我们就撤回来，敢追就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有来无回。”
　　几乎是一乎百应，房遗爱的计划得到了纨绔们的一致好评，这帮小年轻一个个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若是让他们拿个正经主意或许有些困难，但如果让他们出坏水玩儿人，那绝对是强中更有强中手。
　　就这样，纨绔们定下计策纷纷回去准备，尉迟宝林和李思文则带着向老头子们汇报的坚巨任务，来到了中军帐请示。
　　毕竟他们这次出去能够影响到敌人也能影响到自己，万一玩脱了使得自己这边出了什么问题，那才叫得不偿失。
　　但是事情似乎的确和李思文料想的差不多，他们到了中军刚刚把情况说明就被老家伙们赶了出来，给他们的交待也只有一句话：小屁孩没事儿别来打扰大人聊天，该干嘛干嘛去！也屁大点儿事儿都来请示。


第1510章　该干嘛就干嘛的纨绔们（中）
　　长安城出来的纨绔本就无法无天，得了老头子们默许之后，更是一个个将折腾的本事发挥的淋漓尽致。
　　铁菠萝？带上！连发弩？带上！贞观炮？也带上！最后竟然有人把轻便型活动床弩都搬了出来。
　　“这东西你打算怎么用？咱们只是去骚扰，你带这东西干啥？”看着段瓒身后二十多具轻便型活动床弩，李思文也觉得有些头大。
　　“这东西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段瓒的笑容里带着嗜血的狰狞，挥手叫上来另一批人。
　　“这，这是？”其余聚在一起的纨绔们看着抬上来的东西也有些发懵。
　　只见百余西域军团的军卒，抬上来无数的箱子，而箱子里面则装满了炸药、碎玻璃、四角钉……
　　“老子要把这些东西全都绑到床弩上……”段瓒狞笑着说道。
　　“太狠了吧？你这一下子打出去，只怕咥利失非炸毛了不可！”李思文嘿嘿的笑着，语气中满是幸灾乐祸。
　　“怎么样，你们就说这东西怎么样，够不够劲？”段瓒挑了挑眉毛。
　　“还有没有？”纨绔们没有回答段瓒，只是一个劲的催问，用实际行动告诉小段，他们喜欢这东西。
　　半个晚上的准备，各种奇怪的东西都被纨绔们鼓捣了出来，等到午夜时分五万大军直接开出大营，在西突厥营前列阵。
　　……
　　“咚咚……”战鼓声如雷。
　　“哗啦啦……”马蹄声如疾风骤雨。
　　“放……”“轰轰……”贞观炮声如晴天霹雳。
　　咥利失此时刚刚睡下，那如同晴天霹雳的贞观炮炮弹便落处大营之中，剧烈的爆炸声几乎把他从榻上吓的跳起来。
　　接着不等咥利失反应，帐篷的帘子已经被人掀开，一个亲卫急吼吼地说道：“可汗，大事不好，唐军攻过来了。”
　　“什么？”咥利失一愣，接着便在花容失色的侍女服侍下穿上衣服，推开亲卫来到大帐的外面。
　　此时西突厥的营地已经乱了套，无数的士兵在四处乱窜，一些基层的军官正在收拢部队，另外还有无数的亲军正在向大帐聚拢，看样子是打算护卫咥利失的安全。
　　“轰轰……”又是一连串的爆炸，黑红色的火焰直冲云霄。
　　接着，咥利失听到了熟悉的利刃破风声，恍惚中，他似乎看到有数十支长长的弩枪飙进大营之中，再然后就是更激烈的爆炸声，以及伤兵的哀嚎声。
　　乱了，全都乱了，咥利失根本没有想过唐军会在刚刚赶到的第一天，不顾长途奔波的疲乏立刻就对他发动了攻击。
　　整军，备战，这是咥利失唯一的念头。
　　可是就在他准备下命令的时候，外面的攻击突然停止，时间不大有人来报：唐军撤了！
　　撤了？刚刚那么大的阵仗竟然只是佯攻么？咥利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传令下去，加强戒备，若唐军再来，一定要……哎呀！”正在下达命令的咥利失突然发出一声惨叫，人也猛的跳了起来。
　　“可汗，怎么了？！”咥利失的失态立可引起了亲卫的警觉，纷纷围了上来。
　　“该死的，竟然是……是钉子？”被亲卫扶住之后，咥利失抬起了脚，却发现原来脚底下竟然钉了一根样子十分怪异的铁钉。
　　“这，这是四脚钉，是西域军团才会装备的东西。”一个曾与薛仁贵有过一战的亲卫头子看着咥利失手中的怪异铁钉，若有所思地说道：“这东西就是四根铁钉将尾巴接在一起，丢出去之后不管如何翻滚总会有一根是向上的，对于我们的骑兵伤害非常大。”
　　“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大营里面。”脚底传来的阵阵刺痛让咥利失根本不想了解这东西的原则，他只想知道到底是谁在故意害他。
　　因为刚刚的局面太过混乱，到处都有人跑来跑去，所以咥利失有充分的理由怀疑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
　　“小人不知。”亲卫头子摇摇头。
　　四脚钉并不大，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带在身上十几个而不被别人发现，如此混乱的局面，真想抓到是谁丢在这里的，无疑是难上加难。
　　“咚咚……”就在咥利失准备大发雷霆的时候，外面的战鼓声再一次传来，接着便是战马奔驰的声音。
　　“唐军又来啦，快点防御！”刚刚平静一些的西突厥大营再次混乱起来，让咥利失险些没有将一口老血喷出来。
　　敢情这帮家伙大半夜的还打上瘾了是吧？竟然一次又一次的挑衅。
　　“来人，给我安排人出兵，给我把他们逮住！”暴怒中的咥利失顾不上脚疼，大声的命令道。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传来：“可汗不可。”
　　“有何不可？”咥利失面色有些狰狞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可汗，此时天色太暗，视线不清，如果大唐在外面有其他埋伏，贸然出击必然身受其害。”随着声音愈发清楚，一个老者慢慢自黑暗处现身。
　　“那怎么办？就让他们在外面耀武扬威？”咥利失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随他们去吧，反正只要他们不攻进来，我们就完全不必理会。”老者气定神闲地说道。
　　“可是……”咥利失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发现外面的嘈杂声再次弱了下去，看样子是那些前来骚扰的唐军又撤了。
　　……
　　如此种种的骚扰整整持续了一个晚上，每隔一个时辰就会有剧烈的爆炸，每隔半个时辰就会有骑兵来闲撩，等到天亮之后，所有的西突厥人发现，他们竟然整整一夜都没有睡安稳。
　　当然，其实没有睡安稳对于他们来说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大营里经过这一晚的折腾，竟然到处都是那些可恶的四脚钉，在营中行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中招，变成一个实打实的瘸子。
　　而且一夜骚扰造成的伤害还远不止于此，那些遍布大营的箭矢上竟然还带有无数的字条，而字条上竟然用西突厥语写满了关于咥利失的谣言，从出生时没有小雀雀，一直到现在还在尿床，应有尽有，堪称只有想不到，没有骂不到。


第1511章　该干嘛就干嘛的纨绔们（下）
　　然而一切并没有就这样结束，随着天边泛起蒙蒙白光，那些闹腾了一夜的纨绔们再次挑衅。
　　段瓒带着五千人才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