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第一纨绔-第4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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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乾说这话的时候没有一丝的犹豫，就好像此时受制的并不是他，而是对面的纥干承基。
　　“呵呵……”纥干承基笑的有些生涩，隔了好半晌才说道：“秦王殿下，秦王，你是在说笑么？抬起你的头看看四周，这里有一万士卒，虽然他们只有简陋的武器，但是你们有什么？”
　　“而且不怕实话告诉你，在我们的身后，还有两万高句丽人，如果我把你这位‘生啖人肉’的秦王殿下交给他们，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活着回到长安？还有机会杀我？”
　　虽然身边有无数的士兵，但纥干承基还是感到了一阵恐惧，所以他不得不用人数来威胁李承乾，试图将让他崩溃。
　　可接下来的一切让他再次失望了，李承乾根本的脸上根本没有任何表情，就连目光都没有任何波动，依旧是那样死死盯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你看什么，你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这里没人会听你的！”纥干承基并不敢真的冲上去把李承乾怎么样，他的心中还存有对皇权的畏惧，别看他叫的声音很响，但这在李承乾看来就是色厉内荏的表现。
　　古时候的中国其实一直都是官本位，上位者的不可反抗已经写入到所有人的骨头里面，只要有机会能够活下去，很少会有人真的敢举起手中钢刀砍向自己的上官，更不要说一国皇子。
　　当然，有一些枭雄还是能够做到这一点的，可这样的枭雄并不多，纥干承基也明显也不属于这一类人，所以尽管他很想李承乾去死，但若是让他亲自动手或者下命令他还是做不到。
　　李承乾看着纥干承基的目光泛起怜悯，摇摇头不再理会他，反身跳上车头找了个高些的位置站上去，看着下面那些满是彷徨的一张张面孔沉声喝问：“你们，还是不是大唐的军人！”
　　没人说话，无数人面面相觑。
　　来到这里之前，他们并不知道要干什么，换上褴褛的衣服之后，他们依旧不知道要干什么。
　　直到火车停下之后，看到李承乾从车上下来，他们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可是在一些基层军官的控制之下，这些人根本无力反抗，这就是一种习惯，毕竟从军的那刻起，听从长官命令便是他们需要一生遵守的准则。
　　所以尽管他们知道这是在造反，可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听从长官的命令。
　　李承乾站在车头上听不到下面的回答，冷哼一声继续说道：“到底是谁教给你们将手中武器对自己同袍的！举起手中武器之前，你们有没有抬头看看，有没有看到天上那些战死兄弟的英灵？你们对得起他们么？他们血洒疆场为的就是看到你们今天的样子么？”
　　“西突厥正在入侵，北境危机刚刚解决，你们就迫不及待的向自己人举起手屠刀，百年之后如何去地下见你们的祖先！”
　　李承乾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他只是觉得越说心中的怒火越甚，从车上跳下来抢过一根木棒，劈头盖脸的就对着那些围在一起的人抽了过去。
　　“造反是吧？”“嘭……”“哎呀”一声惨叫中某小兵被李承乾一棍子抽飞。
　　“谋逆是吧？”“嘭……”“哎呀”又飞一个。
　　“都特么活够了是吧？”“嘭……”这个没吭声，直接倒在了地上。
　　“老子让你们堵老子，造反，造反……”“嘭嘭嘭……”
　　并不太粗的木棒很快就被打折了，小李又随手从地上抄一根，继续抽。
　　最后不知是谁一发喊：“快跑啊……”
　　“呼啦”一声，围在一起的人群顿时散开，机灵的顺势一头扎进路边的灌木丛躲起来，笨的则是抱着脑袋四处乱跑，时不时被李承乾追上又是一顿狠抽。
　　纥干承基都懵了，完全没想到自己带来的人竟然这么怂，这与他带人出来时想的完全不一样啊。
　　前几天带人出来的时候，纥干承基那可是信心满满，准备堵到火车之后率领大军把李二陛下一围，到时候来一场兵谏，只等李二陛下废掉李承乾之后就可以好好羞辱他。
　　可是现在呢？皇帝的面都没有见到，只凭李承乾孤身一人拎着一根棒子就把一万来人给打散了，这特么也太扯蛋了。
　　“秦王哥哥好棒，秦王哥哥加油……揍他们，快点揍他们……左边，左边有个……右边也有，右边啊，哎呀，不是那边。”
　　程琳开始的时候也有些担心李承乾，不过当看到老公大发神威，将一万来人打的哭爹喊娘之后，也兴奋的起来，遥控指挥不便的情况下，一脚崩飞了正在发呆的纥干承基，抄起一根棍子也冲了上去，让那些正在四散逃跑的家伙们立刻领教了什么叫暴力。
　　李承乾虽然在人群中发飙独战天下，可他到底没有多大力气，那些伪装成修路工人的大头兵们皮糙肉厚被揍上几下也没什么感觉，叫上几声给他点面子，等他走了立刻就没事儿人一样爬起来躲了。
　　但程琳的加入却不一样，被她手里的棍子抽到立刻就是骨断筋折，根本不可能会有再跑的机会。
　　所以随着程琳的加入，那些陪着李承乾“演戏”的家伙们立刻领教了厉害，只恨爹娘没有给他们多生两条腿，一个个飞也似的全部逃向了灌木丛。


第1533章　始作俑者（上）
　　原本知道李承乾带着人下车的李二陛下还有些担心，但看到李承乾彪悍的冲向人群的时候老李也有些懵。
　　正想叫护卫下车去帮忙，结果老头子又发现事情出现了转机，无数拦路的叛军狼奔豕突四散奔逃，李承乾、程小四一人一根木棒杀的“尸横遍野”。
　　这场面实在太诡异了，无数老家伙们都趴到车窗上向外看着，看着李承乾大展神威（彪呼呼的横冲直撞），完全无法理解，人到底要彪到什么程度才能一个人向近万人发起挑战。
　　而事实上，李承乾这个时候也是骑虎难下。
　　刚刚在车头上越说越生气，越想越憋屈，最后鬼使神差的就从车上跳了下去。
　　原本他还以为跳下去之后会被乱棍打死，心中正在懊悔一时的冲动。
　　可是当他发现身边的那个家伙竟然在发愣，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他会下来，小李立刻意识到这可能是个机会，便从他的手里将木棒抢了过来，同时顺手将那家伙打趴下。
　　接着李承乾抱着一不作二不休的想法在人群中尽情的发泄心中的郁闷，这使得一群叛军顿时懵比，得不到纥干承基的命令他们只能躲，结果这一躲顿时就乱了套，直接促成了最后四散而逃的结局。
　　“不要跑，不要乱，都给我集合，把他给我抓住！”被程琳一脚崩飞的纥干承基像是一个被轮了大米的怨妇，匍匐在地上，一手撑着地，一手向前伸着。
　　眼前的混乱让他有种三观被颠覆的感觉，他实在想不通，人要二比到什么程度才会一个人向一万多人发起攻击，而且最后他竟然还能成功，一万多人竟然没有一合之敌，这特么就是纥干承基这一辈子见过最扯蛋的一件事。
　　……
　　“殿下，殿下，回去吧！”良久之后，李承乾几乎力尽，夜魅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老子不回去，特么这帮混蛋，竟然想要杀老子，老子非弄死他们不可！”李承乾拄着棍子呼呼喘着粗气，看着越逃越远的人群，有些不甘心地说道。
　　“殿下，纥干承基已经抓到了，那些人都是被他蒙蔽的，‘多杀’有干天和。”小白此时也来到了李承乾身边，见他怒气冲冲几乎失去理智的样子，便上来劝说。
　　结果李承乾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举起手中的棍子：“你少来，老子还没糊涂，这东西怎么能杀人。”
　　小白瘪瘪嘴：“殿下，过犹不及，穷寇勿追。”
　　李承乾抬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珠，恨恨看着那些逃窜的人群，朝地上呸了一口：“便宜他们了，如果不是你帮他们说情，老子非把他们的腿一个个全都打断不可。”
　　“殿下威武！”对于李承乾装犊子的行为，小白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
　　李承乾此时体力早就已经消耗殆尽，根本没有力气再去追，装完犊子便对夜魅说道：“行了，去叫小四回来吧，我们回头，一会儿说不定还有一场大战。”
　　纥干承基刚刚可是说了，除了他带着的这一批人，后面还有近两万高句丽战俘，李承乾虽然不知道真假，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把这件事当成了真的。
　　……
　　列车中，李二陛下的车厢，被揍的鼻青脸肿的纥干承基被带到了老头子面前，哆哆嗦嗦的跪到一边，哭丧着脸一言不发。
　　“你是青雀的门下吧？”李二陛下面沉似水，盯了纥干承基半晌才缓缓问道。
　　“陛下圣明。”面对老李的提问，纥干承基不敢不答，尽管他心中已经满是绝望。
　　“为何要起兵叛乱？都有谁参与其中，如实讲来。”李二陛下面无表情地说道。
　　数年之前李承乾要将此人调走，老李问过其原因，李承乾说此人脑后有反骨，但当时李二陛下并不相信，认为李承乾的判断纯属无稽之谈。
　　可是现在事实证明，纥干承基这家伙的确是脑后有反骨，当初李承乾的判断并没有错。
　　“陛下，臣只是不服秦王殿，并不是真想造反。”纥干承基看了一眼坐在旁边休息的李承乾，深吸一口气说道。
　　“避重就轻，陛下问的是你的同谋是谁。”有老家伙敏锐的发现纥干承基的不老实，沉声质问道。
　　“是……”纥干承基顿了顿，似乎并不想把背后之人交待出来，但看到老李眼中残暴的目光，立刻又改了主意，吞吞吐吐地说道：“是魏，魏王殿下。”
　　“胡说！”一直坐在李二陛下身边的长孙皇后瞬间就怒了，狠狠一拍沙发扶手怒道：“青雀一直乖巧，如何能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纥干承基，若是你胡乱攀诬，当心你的一身好皮。”
　　“观音婢，让他说完，青雀到底有没有参与朕自有判断。”李二陛下轻轻在长孙皇后的手上拍了拍，示意她稍安勿躁，接着又对纥干承基说道：“青雀的事情先不说，其他还有谁参与其中。”
　　“卢家、郑家、崔家……都有参与。”纥干承基像是认命了一般，把自己知道的一点不落的全都说了出来，末了继续说道：“还有郭将军似乎也参与了这件事，罪臣便是得了他的通知，才在这里设伏的。”
　　“好，好啊！”李二陛下深深吸了口气：“这些人竟然都有参与，看来朕的消息并没有错了。”
　　消息并没有错？纥干承基惊讶的抬起头，不过李二却没有与他解释的欲望，顿了顿将林松海叫了过来：“去吧，发信号，可以收网了。”
　　“喏！”林松海用冰冷的目光看了纥干承基一眼，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
　　“是不是很奇怪？”等到林松海出去，李二陛下转头看向李承乾。
　　“父皇难道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事发生？”李承乾问出心中的疑惑。
　　“朕只是收到了一些消息，并不能确定。”李二陛下摇摇头，叹了口气说道：“不过青雀这次却是选错了同伴，就像你说的，选了一队豕对队友。”
　　“不过你也不用得意，枉你自诩大唐第一聪明人，难道你就没有发现，朕这一次出来没有带一个世家之人？众皇子朕也一个没带，只让你一个人伴驾，是为的什么，你就不会认真想想？”


第1534章　始作俑者（下）
　　我得意什么了？我啥时候自诩大唐第一聪明人了？您出来带什么人和我有啥关系，我为啥要发现？
　　李承乾目前还处于以一敌万的狂热之中，被老头子一顿数落自然郁闷，不过好在这货还没有被狂热冲昏了脑子，一双鬼眼（鬼头蛤蟆眼）四下乱扫的时候看到了有些幽怨的老妈，心中一动：“父皇，儿臣觉得这纥干承基不老实，需要严刑逼问才好。”
　　此言一出，举坐皆惊，捋着胡子的长孙无忌手上一紧，差点把为数不多的胡子扯下来，魏征眉头紧锁心中狂叫不好，李二和长孙更是脸色阴沉的可怕，所有人都以为李承乾这是打算落井下石。
　　而李承乾则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继续唠叨：“父皇，儿臣总觉得青雀那小子干不出来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这纥干承基必定是急于脱罪胡乱攀诬，若是不狠狠教训他一顿，只怕这家伙不会说实话。”
　　大喘气一样的说话方式让长孙无忌和魏征等人长长出了一口气，长孙皇后阴沉的脸色也稍稍缓和，目露赞同之色看向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其实也不想承认李泰造反的事实，李承乾的啰嗦正好给了他一个台阶，让他可以找到理由来说服自己，想了想便说道：“承乾说的似乎有些道理，青雀那孩子年幼容易被人误导，或许这事情是属下瞒着他做的也说不定。”
　　“是啊陛下，青雀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况且青雀每天只是与那些书本打交道，连与人交流都很少，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想法。”长孙皇后接着李二陛下的话头说道。
　　李承乾和李泰都是她的孩子，可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并不存在宠着哪一个的说法。
　　但如果纥干承基的话被坐实，那么就等于李泰参与到了谋反的事件中，这样的事情如果在一个小圈子里或许还可以有转圜的余地，但如果公之于众那么等待李青雀的绝对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所以长孙皇后尽管心中已经肯定这件事情李泰必然知情，但还是违心的为他脱罪，再加上李二陛下也并不想真的惩罚自己的儿子，两下一拍即合，找了个借口将李青雀从这次的事件中摘了出去。
　　……
　　将李泰从这次的事件中摘除之后，事情变的简单了许多，老头子当场下令：诏有司查问所有参与到这件事情中的人员，期限三日。
　　长孙无忌等人自然无可无不可，反正都是皇室的事情，只要把下面那些策划这次事件的主谋都抓住，放一个李泰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左右他一个孤家寡人将来也折腾不出什么花样，李二陛下虽然把他从这次的事件中摘出了去，但有了这次的教训估计对他的恩宠也会差上许多，这样一来本就没有什么势力的李泰自然也不会再翻起多大的浪花来。
　　……
　　柴绍率领的数千玄甲军是一个时辰之后赶到的，那两万多的高句丽战俘对他们并没有构成任何困难，只一个冲锋便将那些人打的七零八落，最后老老实实的交枪投降。
　　而那些被李承乾打散的一万多人，也在一段时间之后再次归来，同样老老实实的跪了一地，表示自己的确没有造反的意思，只是受了上官的蛊惑，被带着跑到了这里。
　　李二陛下也不为己甚，很大度的原谅了参与到这次事件中的那些大头兵，让人带着他们各自归建。
　　至于说第一批的那些世家的死士还有郭孝恪等人，也是一个也没跑了，全都被从长安方向赶来的左武候卫堵了个正着，蚍蜉撼树的硬拼了一下之后，全都乖乖认命投降。
　　闹剧一般的兵谏基本上还没有开始便已经结束，那些策划了很久的家伙们连李二的面都没有见到就全都被押上准备好的囚车，秘密带往长安。
　　……
　　洛阳行宫，李二陛下的临时起居房，老头子与李承乾相对而坐。
　　“这次的事情有没有让你吸取什么教训？”看着坐立不安的李承乾，老李问道。
　　李承乾摇头，类似于这种突发事件，有什么教训可以吸取的？
　　“无知！”李二陛下哼了一声，想要说什么又突然顿住，隔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朕这一个月会留在洛阳，长安的事情你来处理。”
　　“啊？”李承乾惊讶的张大嘴巴：“父皇，这可以造反啊，您让我怎么处理？把他们都杀了？”
　　“除了杀人你就不知道别的了？从打你去山东的那一次开始，你有没有算过你到底杀了多少人！难道你想成为一个夏桀商纣一样的暴君？”听到李承乾开口就是个“杀”字，老头子脸上露了无奈之色。
　　“父皇，我也不想啊，可这帮混蛋太气人了，您说这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搞什么谋逆，这样的事情如果不杀几个震慑一下，将来只怕跳出来的会更多吧。”
　　震惊于老头子对于自己未来的定位，李承乾尽量把自己装的小白一些。
　　毕竟夏桀商纣虽然都是暴君，但不可否认也是“君”，由此看来老头子应该已经确定了未来接班人的人选。
　　李承乾不想在这个时候表现的过于激进，所以只能装傻，防止老头子突然反悔的时候将他当成最大的“敌人”处理。
　　“算了，朕也不打算管这件事情了，你自己看着处理吧。”李二陛下深深看了一眼儿子，似乎想要结束这次谈话，不过顿了顿之后却再次说道：“上位者最需要掌握的是平衡之道，一味的打压并不能解决问题，你之所以总是会遇到这样那样的困境，就是因为你把事情做的太绝，让人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这次的世家与青……之所以会搞出这一场兵谏，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你已经将他们逼到了绝路上，许敬宗和李义府两个现在已经查出了大量的舞弊渎职案件，涉及了大量的世家一系官员。”
　　“这些人是世家的根基之所在，你将这些人全都处理掉，等于是断了世家的根，所以有了今天的事情并不奇怪。”


第1535章　再次监国
　　制衡之道，李承乾在后世的时候不止一次从书上、电视中看过，不过对此体会却不是那么深刻。毕竟他在后世就是一介草根，往往是属于被制衡的那种，根本不需要了解什么是制衡。
　　可是现在，老头子提出来了，这却让他不得不认真考虑制衡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制衡，简单的说就是制造平衡，就好比我们在实验室调整一架天平。
　　可是当把制衡用到官场，这其中的学问就远远大过了实验室中调整天平。
　　世家势大，为了控制其势力李承乾便一味的打压，以至于最后把所有的仇恨都拉到自己的身上，这就好比我们在做实验的时候，总是往天平的同一侧不断增加砝码，最后当重量达到一程度的时候，为了保证天平不至于倒下，我们就必须用手来将天平的一侧托起来，或者将另一侧压下去。
　　当然，如果这只是一架实验室中的天平还好说，因为毕竟这种天平很小，很好控制，我们用一只手或者一根手指就可以托起来。
　　但是如果这架天平是放在广场上的大型天平呢？如果天平的每一个法码都有十几斤重呢？只怕多了之后，我们就算是站到天平的下面全力托举也很难举起来，这样到最后，很可能我们就会被自己放到上面的法码生生压死。
　　道理很简单，就像薄薄的一层窗户纸，可如果没有人来点破，那就要用血的教训来换取。
　　李承乾看着天上的星星，夜风抚过，衣袂飘飘中叹道：“老头子果然是老头子，经验还真不是盖的。”
　　“殿下，该休息了，明天还要早起回长安呢。”杨雨馨跟在李承乾的身后，对他的感叹充耳不闻，目光从空中的星星上收回来，小声的提醒道。
　　李承乾听着小雨姑娘淡淡的语气，知道她还在为那天自己“独战群雄”的事情而生气，笑了笑说道：“前几天的事情让你担心了，不过你放心，以后不会再有了！”
　　“臣不敢！”杨雨馨眼底闪过一丝波动，但脸上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对于李承乾那天在火车上的行为，小雨姑娘对他的意见还是颇深的，以她看来自己在车上已经对这位秦王殿下表明了心迹，可是他竟然还是她丢下，只带小白和夜魅下车。
　　这让杨雨馨觉得自己被排斥了，虽然她知道李承乾并没有这个意思，但感情上却依旧总是钻牛角尖的在这样想。
　　“小雨，那个……”李承乾此时已经不是情场上的初哥，他很清楚杨雨馨的想法，犹豫了一下张了张嘴，这个，那个了半天，最后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臣去休息了，殿下也早点休息。”小雨姑娘等了半天，听了半天“那个”，终于失望的摇了摇头，决定离开。
　　“哎，小雨！”李承乾在杨雨馨离开之前，突间伸出手将她拉住：“那个……你能不能给我一点时间缓缓，你说的事情太突然，我……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有四个王妃，如果接受你的话，你的位置……我……”。
　　杨雨馨停下脚步，转身定定看着李承乾：“我不在乎这些，我需要的只是在殿下您的身边，只需要您能相信我，不要遇到危险就把我赶到一边，我真的受不了这个样子。虽然我知道我很没用，不能像三王妃、小夜姐、小白姐她们那样上阵杀敌，但至少我还可以作为您最后的盾牌！”
　　对于杨雨馨的表白，李承乾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样的反应，人家一个姑娘不顾矜持的向他说了这么多，可他却不能给她一个明确的身份，这让小李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渣男”。
　　可是给一个身份或许容易，但是给了杨雨馨明确的身份之后呢？事情的关键并不是“王妃”这个身份，而是有了这个身份之后的一系列事情。
　　想到后宫再添一人，再想想随之而来的一系列麻烦，李承乾不自觉的就想要退缩，感觉自己离“渣男”又近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