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第一纨绔-第4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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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千万别，小将军，冷静，千万冷静！”秦吉胜的冷汗瞬间就冒出来了，豆大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头顶上流下来。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小将军，给，给个机会，让秦某去大营找总管大人解释，大恩大德日后秦某永铭五内。”面对几乎只有自己年龄一半大小的年轻校尉，秦吉胜不得不拉下脸来苦苦哀求。
　　他很清楚自己身后的十万归化人军团所代表的含义，如果在平城京被唐军把这些人给灭了，那么他秦吉胜就能活着，估计也再无翻身之日。
　　可能是秦吉胜的表情实在过于哀怨吧，那校尉终于不在坚持，低头想了想说道：“既然这样，别说本尉不给你机会，带上两个人，交出你们的武器，过去吧！”言摆，轻轻一摆手，身后立刻有军卒让了一条路出来。
　　秦吉胜见到如此情况也没有再怀疑什么，随意挑了两个亲卫，将武器交出之后绕开那校尉出了平城京。
　　……
　　而就在秦吉胜离开之后，校尉的脸色又变了，扫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那些与倭人一般无二的归化人，狠狠挥下了右手。
　　瞬间，爆豆一样的枪声连声一片，连发式的床弩更是疯狂肆虐，如割草机一般疯狂收割着归化人那如同野草般的小命。
　　那些原本背着东西，做着发财梦的归化人在那一瞬间被打懵了，甚至忘记了逃走，就那么傻傻的站在原地，完全搞不懂发生了什么，直到越来越多的人倒下之后，其余人才醒悟过来。
　　但这似乎已经来不及了，火铳里喷射而出的铁沙在人群中肆虐，连发床弩更是让人躲无可躲，防无可防，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指粗细的三棱箭矢带着凌厉的破风之声穿透自己的身体，然后再带走身后之人的生命。
　　昨天还在疯狂屠杀着本族同胞的归化人就像是被圈起来的羔羊，一批批倒下，有人试图反抗，但很快就会被火铳打死，这使得整个城门口几乎瞬间变成修罗地狱！


第1679章　替罪羊（下）
　　高高的城墙上面，有无数的新式火炮，而在火炮中间的位置还布置着无数火箭弹。
　　当然，这些都只是一些手备的手段，真正对城中那数万归化人造成威胁的还是那些手持火铳的右威卫军卒。
　　密集的射击声中，那些背着大包小包的归化人死伤惨重，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他们开始想要反击，但一天一夜的疯狂早就让他们几耗尽了体力，怎么可能有能力对付得了养精蓄锐一整晚的右威卫。
　　所以只用了大概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城中的归化人几乎就被干掉了一半，而另一半则是见势不好全都躲进了城中，再也不肯出来。
　　……
　　秦吉胜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已经被关押起来的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疯了一样咆哮着，用自杀来威胁守卫，非要去见候君集不可。
　　守卫没有办法，只能去帮他通报，用了大概近一个时辰时间才回来，对如果热锅上蚂蚁一样的秦吉胜说道：“跟我走！”
　　秦吉胜再也顾不得装逼，三两步就跟到了那守卫的身后，心中只想着快点见到老候。
　　终于，在大营中七拐八绕的走了大概两刻钟，中军大帐才出现在他的面前。
　　顾不得前面的守卫，秦吉胜在看到中军大帐的一瞬间，飞快的冲了出去，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中军帐的外面，同时高声叫道：“大总管，我要见大总管！”
　　“候着！”中军帐门口的守卫才懒得怪秦吉胜是谁，见他又瘦又小又矮的样子便知道他是倭人，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进去通传。
　　片刻之后，候君集的声音终于传来：“奏吉胜？让他进来吧，本总管倒想要听听，他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这话，秦吉胜再也忍不住了，以最快的速度掀开帐篷的门帘走了进去，同时说道：“候大总管，为何要屠杀我归化军团！我们归化人为大唐甘冒矢石，不计生死，难道最后换来的便是这样的结果么！”
　　“大胆！”秦吉胜话间刚落，一边的守卫已经冲了上来，横刀出鞘。
　　“你觉得委屈？觉得大唐对你们归化人不公？”候君集对那守卫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计较，随后对秦吉胜问道。
　　“难道不是么？”秦吉胜亢声说道。
　　“是么？那本将军不知道，你们归化人又将军法视为何物？”坐在候君集身边的牛进达突然开口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吉胜好像是豁出去了，直接反驳道。
　　“说的好，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话说的好啊！”候君集坐在帅案之后，浑不在意秦吉胜的争辩坦言道：“本总管就是想杀人，你又能如何？”
　　“我……”秦吉胜突然发现，如果这老候真的想要杀人，他还真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此时的唐军不管是人数上还是装备上都已经不是当初的远征军团可比的，就算是把所有的归化人全都灭了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不知所谓的东西，归化人都像你这样不知好歹么？只知道上中军闹事，就不知道看看自己都干了些什么。”
　　“是啊，我大唐本是仁义之师，这下让他们这些归化人一搅和，只怕以后会背上屠夫的骂名了吧？”
　　薛万彻，薛万钧两兄弟也在边上说起风凉话，言辞上丝毫没有把秦吉胜放在眼中。
　　秦吉胜听着薛家兄弟的话，再看看候君集的脸色，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
　　其实说到底，自己带着的这班部下不过就是些替罪羊，帮着那些唐人干了他们想干又不能干的事情，最后竟然还要帮着人家背祸。
　　可是……可是就算明白了又能如何呢？不管怎么样，这祸他们都背定了，屠杀的罪名总要有人来背，在倭国这片土地上，还有谁比归化人更合适呢！
　　说到底，还是形势比人强啊，倭国没有自己的军事实力，甚至就连炼钢的方法都没有，大多数的箭矢甚至还是用兽骨磨制而成的。
　　这样的实力怎么可能会被那些武装到牙齿的大唐人放在眼中，如果不是还需要自己这些人来当替罪羊，估计很可能会连归化人都一起给杀了吧。
　　候君集前几天一把大火烧死了数千战俘，可那个时候却没有人说他残忍；昨天那候君集用火油硬逼着那些战俘攻上城头与同胞自相残杀，也没有人说他残忍；今天，城中数万归化人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被杀死，依旧没有人说他残忍。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天道就是这样不公平？难道倭人就应该死，唐人就应该活？秦吉胜的心在滴血，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
　　看着四周那轻蔑的眼神，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再敢有任何不满的情绪，等待他的将会是更加残忍屠杀，到时候只怕城外那些没有参与进攻的部下也会受到牵连。
　　……
　　带着浓浓的不甘，秦吉胜走了。
　　而在他离开之后，候君集等人又恢复了正常的交谈，其间牛进达说道：“倭人的援兵就要来了，应该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我们要怎么搞？”
　　“摆开阵式与他们决战便好了吧，绝对力量面前，一切势力都是纸老虎。”薛万钧嘿嘿怪笑着说道。
　　在他看来，那些倭人真的没有什么可怕的，不过就是一群光光退了毛的猴子罢了，根本不值得动脑筋去算计他们。
　　而候君集的意思也差不多，看了牛进达一眼说道：“老牛，你可有信心带着右威卫与其战上一场？”
　　“战一场道没什么，只是咱们远道而来，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咱们的士兵拿命去拼。”牛进达叹了口气，眼睛看向外面。
　　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是什么，可是却没有人再说话。
　　归化人能上一次当，但却不会上第二次，如果这个时候把他们放出去，弄不好就是临阵反戈，若是那样的话，虽然不能对右威卫造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但对士气总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第1680章　火铳之威（上）
　　这个世界上并没有什么永远都不为人知的秘密，平城京被攻破的消息也是一样，况且候君集以重兵只攻一面城墙的进攻方式本身就给倭人留下了可剩之机，所以还是有不少人从另外的几面城墙逃了出去，将消息送到了正在带兵往平城京赶来的山背大兄王的手中。
　　坐拥数万雄兵的都城一日之间被攻破，而且下手最狠、杀人最凶的竟然是倭人自己，这让山背大兄王气往上涌，带部队连夜赶路，直到距离平城京十余里处才停了下来，望着远处平城京方向升起的滚滚浓烟，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长嚎。
　　国都被人灭了，听说还发生了屠杀，也就是说此时的平城京已经没有必要再去救援，接下来面对唐军的进攻才是正经。
　　发了狠的山背大兄王叫来了物部氏族长和苏我虾夷，用一种极阴森的语气说道：“两位应该已经知道平城京的消息了吧？”
　　“亲王殿下，臣等听说了。”物部氏族长恭声说道，而苏我虾夷则是郑重的点了点头，以实际行动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消息。
　　“那么你们对这件事情怎么看？还想继续内斗下去么？”山背大兄王继续问道。
　　“殿下，我等已经知错，日后必定齐心合力，与大唐决一死战。”苏我虾夷刚刚没有来得及表态，此时不敢再错过机会，连忙接口说道。
　　“那好，你们今晚回去整军，明日一早出发，我们与唐军决一死战，我就不信二十万大军还拼不掉唐军十万人。”
　　山北大兄王此时似乎已经失了理智，兀自把十万援军当成以前的远征军团。
　　……
　　翌日一早，天还未亮，倭人营地已经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一批批倭人骑着比哈士骑大不了多少的战马，疾驰而出，营地中留下数千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是上一批溃兵的人头，原本山背大兄王还想让他们当炮灰，后来听说平城京被屠城，气的当场下令将这些人杀了祭旗。
　　正午，倭军行至平城京，城中大火依旧未熄，随着升上天空的滚滚浓烟，还有阵阵烤肉的香气传来，不用问就知道那是城中的尸体被烧焦的味道。
　　不过眼下并不是顾及这些的时候，出现在倭军面前的除了平城京的城墙，还有五万横亘在平城京与他们之间的右威卫军卒。
　　远远望去不用交手就能发现，这五万军卒与那远征军团的五万人绝对不在一个重量级上。
　　只见这五万军卒，一个个全身杀气腾腾，手中拿的竟然全都是一种倭军从未见过的武器，似长枪却没有枪头，似短棍却比短棍要长出不少。
　　而且这五万人排出的战阵也与此前的远征军团有很大不同，他们并不像正常的军阵一样层层叠叠排成数十排，而是只有简简单单的三排。
　　并且这样不算，除了那些列阵十分诡异的军卒之外，还有数百架带着轮子，上面放着一个长条箱子，类似于床弩的东西分别排在军阵的两翼，每台这样的床弩后面还站着两个人。
　　这是什么情况？唐军疯了？又或者有什么新式战法？
　　山背大兄王在接到手下的报信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拉上物部氏族长和苏我虾夷来到了阵前，看着唐军诡异的布阵方式陷入良久的深思。
　　“亲王殿下，不如让臣试探一下他们？”不知为何，苏我虾夷这次竟然主动开口请战，与以往的不配合相比完全就是大相径庭。
　　“不，此战由物部氏出战，集中力量破其中军，若胜则苏我氏攻其两翼。”山背大兄王犹豫了一下，最终否定了苏我虾夷，将物部氏族长派了出去。
　　若是败了呢？苏我虾夷很想问一句，不过为了不背上动摇军心的罪名，他还是把这个问题藏在了心里。
　　……
　　物部氏族长并不清楚山背大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按照命令集合和了士兵，不过相比于对面的右威卫，这些倭兵立刻显的怂了不少。
　　不说排兵布阵，单说身高来说，气势上就被压了不止一头。
　　……
　　七万对五万，倭兵对唐军。
　　夕阳下寒风卷起地上的残雪，打着旋略过两支军队中间空旷的战场，阵阵肃杀的气息开始蔓延。
　　“呜……”倭军之中，号角连鸣，耐不住性子的物部氏族长首先向唐军发起进攻。
　　这并不是他不想再把时间往后拖一拖，而是他很清楚，倭兵并不耐久等，等的时间越长士气下降的就越快。
　　看着一点点加速向已方冲来的倭军骑兵，五万右威卫军卒几乎都看傻了，不由一个劲的向中军的方向看去，似乎想要问问他们的将军，自己到是来打仗来是来过家家。
　　特么对面的倭兵真是太搞笑了，难道倭国就没有马么？弄条狗骑着算怎么回事儿！
　　“准备！”就在右威卫军卒心中暗暗吐槽的时候，中军方向令旗摆动，立刻各方阵的校尉都警惕了起来，向各自的部下下达了准备进攻的命令。
　　霎时间，数万人几乎同时引燃的手腕上的一根粗香，数万只火铳也齐齐被举了起来。
　　不知怎么的，山背大兄突然觉得心里很堵，堵的有些上不来气，一股不祥的预感从心底慢慢升起，急切间连忙招来手下传令的士兵，打算把已经冲出去的军队再招回来。
　　可就在这个时候，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对面的唐军突然间举起了手里的那个黑黑的棍子，然后便是一阵惊天动的巨响……硝烟弥漫将唐军的军阵遮蔽。
　　但这并不是重点，重点的是在那一声巨响过后，正在冲鏠的倭人突然成片的倒了下去，惨叫声成一片。
　　而让人恐惧的是，那巨响并没有因此而结束，就在山背大兄惊讶的几乎咬断自己舌头的那一刻，第二声巨响同时响起，接着便是第三声……
　　倭人冲锋时特有的嚎叫声不知何时已经停止，七万人冲上去，能够完好无缺往回跑的不足半数，余下的全部倒在距离唐军阵前百余步的地方，毫无疑问，他们的试探进攻成功了，只是结果让人有些绝望。


第1681章　火铳之威（中）
　　而事实上绝望的不单单只有山背大兄、物部氏族长、苏我虾夷等人，就连牛进达这老家伙也有些绝望。
　　看着三段式射击只进行了一轮所造成的伤害之后，牛进达突然有种英雄迟暮的感觉。
　　贞观炮，火箭弹、连发床弩、火铳，这些装备的出现已经将大唐军队的勇武之气快要磨平了。
　　至于说那些排兵布阵之法，似乎也变的可有可无。
　　毕竟真正的大兵团作战需要的是广阔的空间，而广阔的空间又正是这些火器发挥威力的最佳场所。
　　看看那些倒地上不断惨叫的倭人吧，这些人便是单兵火器首次应用到战场上的祭品，他们用自己的生命和鲜血证明了一点，大唐陆军已经彻底改头换面，成了所有陆地兵种的恶梦。
　　“唰唰……”重新装填好火药和铁弹的右威卫军卒开始向战场另一侧逼近，日常的队列训练在这一刻派上了用场，尽管整只队伍足足拉开了近十里，但却依旧整齐，看上去如同一个整体。
　　山背大兄此时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完全没有想到，仅仅是一次进攻，就已经填进去了近四万余人，另外剩个的几万人也个个都变成了惊弓之鸟，眼看已无再战之力。
　　怎么办？继续进攻还是撤退？山背大兄略有些无助的四下打量着，希望找到一个可以帮忙出主意的人。
　　“亲王殿下，不要犹豫了，大唐有句老话叫：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眼下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不如索性集中兵力冲过去，否则若是再退只怕军心浮动，再想与唐军一战怕是难上加难。”物部氏族长刚刚并没有跟着冲上去，此时已经来到了山背大兄的身边，用沉重的声音提出自己的看法。
　　苏我虾夷听到物部氏族长的话之后，立刻反驳：“不行，不能再这样打了，我们必须退回去想别的办法，刚刚的进攻你也不是没看到，我们根本无法冲破唐军的防线。”
　　物部氏因为一次试探损失了数万人，虽然说这些人并不一定都死了，但对于物部氏来说已经等于是实力大损，而对于苏我氏来说，便等于不费吹灰之力就占了一个大便宜。
　　面对这样的情况，苏我虾夷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同意继续打下去，若是再打下去苏我氏也会损失大量人手，到时候岂不是又再次和物部氏回到同一条起跑线。
　　不得不说，到了眼下这个时候苏我虾夷竟然还在打自己的小算盘，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可是，纵然他有千般算计，得不到山背大兄的支持也是枉然，而且战局糜烂至此，也不是他想撤就能撤得下去的。
　　……
　　山背大兄最后还是被物部氏族长说服了，面对一点点逼近的右威卫，决定重整旗鼓与之决战。
　　只是刚刚的进攻已经让他们军心动摇，唐军的步步逼近也让他无力再组织进攻，于是山背大兄便开始组织防御，将余数的十多万人排成一线，准备迎接唐军的进攻。
　　可是唐军的进攻方式实在太过诡异了，数万人的军队就那平着推过来，没有加速、没有冲锋，如果不是一边走一边不断从地上那些伤兵中挑出活口弄死，甚至会让人以为他们只是在游行，而不是打仗。
　　但所有倭人都知道，唐军是不可能来游行的，他们只是在使用一种世人从未见过的进攻方式而已。
　　时间一点点过去，随着右威卫的距离越来越近，山背大兄等人开始冒冷汗，只觉得喉咙一阵阵发紧。
　　终于，右威卫已经接近到了一定程度，眼看着再有几十步便可进入倭人的进攻范围，山背大兄命令道：“命令，准备战斗，一旦唐军进入百步范围立刻进攻。”
　　“噫！”传令兵如飞而去，时间不大，那些倭人便已经有了反应，盾牌兵向前，将盾牌立于地上，后面枪长兵跟上，一杆杆长枪顺着盾牌的缝隙伸出去，使盾墙几乎变成一堵刺墙。
　　这一切看在远处牛进达的眼中，让老牛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
　　难道那些倭人的将领是傻的么？刚刚明明已经看到了火铳可以在近两百步的位发挥杀伤力，为什么他们还要布置这样的防御阵法，难道真以为那些破烂的木头盾牌能够阻挡火铳的威力？
　　不过，管它呢，反正那些倭人死不足惜，自己又不是他们的老子，根本没有必要去教他们聪明，老牛想到这里大手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
　　原本他还打算只是将那些倭人逼退就好，可现在他们既然不识相，那就灭了他们好了。
　　很快，老牛的命令便通过令旗和鼓声传到前线，站成数排正在前进的右威卫军卒立刻停了下来，同时如刚刚一般举起了手中的火铳。
　　……
　　“轰轰……”火铳的硝烟在战场上空飞散，伴随着倭人的惨叫声，右威卫的军阵开始发生变化。
　　第一排在射击过后立刻全体向右移开一步，让出身前的位置，而第二排军卒便会利用这个机会踏前两步，再次抬枪射击，然后再向右移开，等待第三排向前。
　　如此往复交替，射击过后的军卒立刻开始打开身上的火药包，将火药全部倒进枪里，然后再用配发的工具压实，最后便是装弹、向前、射击！
　　右威卫的进攻有条不紊，而对面的倭人却被打的受不了了。
　　一颗颗铁制的弹丸破空而来，不费吹灰之力便可以将那些藤制的盾牌穿透或炸碎，然后将盾牌后面的倭人打成筛子。
　　惨叫、嘶吼，只两轮射击过后，倭人的防线便已经大乱，有些倭人不想等在原地被打死，提着刀冲出去，结果还没跑上几步便被打成筛子倒在血泊之中。
　　更多的倭人则是拼了命的躲到同伴的身后，用同伴的身体将自己挡住，因为他们发现那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武器似乎不能穿透人的身体。
　　于是乎，那些被打死的人或者受了伤的人便成了天然的盾牌，被还活着的倭人举在身前。
　　可是，右威卫真的就只有这一种进攻方式么？答案不言而预，那些一直不断向前移动的轮式床弩很快就会教导那些倭人，做人不能太自私。


第1682章　火铳之威（下）
　　夕阳已经落到地平线，但战斗却依旧没有停止，早已将三段式射击法烂熟于胸的右威卫一直按部就班的保持着缓慢的推进方式。
　　而倭人却被这种前所未见的攻击方式打懵了，想撤退不敢撤，想进攻又不攻不上去，只能亡命的发出一声声不似人声的嘶吼，拼了命的将手中箭矢向着右威卫的方向射出去。
　　可是倭人的弓似乎太小了些，力道也差了不少，到达百步左右便已经力竭，对右威卫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反观右威卫，铁制弹丸在火药的崔动下带着强大的动能轻而易举便可以撕碎那些倭人简陋的防御，或是带走一大片血肉，或是直接没入身体，将敌人从肉体到精神彻底消灭。
　　这是数万人规模的战斗，什么瞄准，什么稳定，一切都是扯蛋，只要你用最快的速度把火药装进去，然后再用最快的速度击发出去，无论如何都会击中点什么。
　　第一次面对热武器的倭人根本不知道如何面对火铳，几轮射击被彻底打懵之后，那些倭人竟然突发奇想，打算以速度换生命，在山背大兄王的令命下，十来万的倭军放弃了防御，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