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贞观第一纨绔-第5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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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领，不试试怎么知道？”
　　“若是败了呢？还如何回援？”
　　“可是首领，就算是我们能够撤回去，若是这支唐军跟上我们怎么办？到那时候我们需要面对的就是一万五千唐军，而不是一万。”伯咄部族长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八度，已经没有了刚刚客气。
　　而大祚荣却突然陷入了沉默。
　　不得不说，伯咄部族长说的还是有些道理的，如果黑齿常之不理会自己，只是在后面跟着，他的确没有办法应对。
　　想到这里，大祚荣皱起了眉头，沉声再次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呢？哪种方法好？”
　　“我不知道，不瞒首领您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琢磨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在不受损失的情况下撤回靺鞨。”伯咄部族长苦笑着摇头说道：“可是思前想后却发现，似乎我们除了投降之后再也没有其他任何办法。”
　　“什么？你说投降？”一股无名之火突然充斥着大祚荣的内心。
　　若是现在投降，他怎么向已经死了的黑水部族长交待？若是现在投降，那么当初又何必从山里出来？若是现在投降他大祚荣还有什么脸面继续统领靺鞨所有部落。
　　而就在大祚荣一怒之下，想要命人将伯咄部族长拖出去五马分尸的时候，大帐外面再次走进几个人来。
　　其中一人以质问的语气说道：“可是首领，不投降又能如何呢？我们现在已经无力反击，我们的粮食不多了，我们的勇士已经没有了继续攻击的勇气，您觉得还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们面对来自大唐的反击？难道您真的认为大唐就没有能力一举屠尽我们么？”


第1763章　大东北（七）
　　“你，你们？”大祚荣惊讶的看着从外面进来的几人。
　　那是七部族除黑水部、伯咄部之外的另外五部，甚至他的粟末部也有人跟在其中。
　　这是怎么了？难道……大祚荣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
　　“首领，投降吧，不要让部族的勇士再做无畏的牺牲了，这根本就没有任何意义。而且相信您也看到了，对面那只是一万大唐骑兵，就算是我们能够战胜他们，可是在大唐的长安还有数十万这样的骑兵。”
　　“是啊族长，我们根本打不过他们，现在大唐对我们还没有真的认真起来，如果你再执迷不悟下去，惹的大唐那位‘天可汗’震怒，发大唐百万大军而来，我靺鞨一族必然会重蹈高句丽之覆辙。”
　　白山部族长和大祚荣本族一位长老的话深深的刺激到了大祚荣，让他的头皮一阵阵发麻。
　　他很清楚这些人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万万想不到，这些人竟然会在这个时间向他提出这样的质问。
　　难道合举族之力攻唐不是大家的决定么？难道这次出兵只是自己在一意孤行么？当初发兵的时候都干什么去了？现在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族人？
　　……
　　大祚荣最后还是被“投降”了，一群他十分信赖的部下绑着他送到了黑齿常之的面前。
　　面对这位前百济的将军，大祚荣一个字都不想说，不，或者说不管面对谁，他都没有说话的欲望，众叛亲离的滋味并不好受，而被部下出卖的感觉更是让他懊恼。
　　黑齿常之看着大祚荣，亲自来到他的身后，将他身上的绑绳全部松开，然后又让人给他排了座位，这才缓缓问道：“大祚荣，你现在可有什么话说？”
　　“无话可说，要杀要刮随你的便！”大祚荣现在只觉得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趣，甚至自己的生命。
　　“呵呵，这似乎不应该是靺鞨族首领说出的话吧？难道你就不想想你的族人？”黑齿常之笑的很开心，作为胜利者，他有这个权利。
　　“族人？现在已经不是了！”大祚荣眼中带着恨意，咬牙说道。
　　“但不管如何，靺鞨部落中的那些女人和孩子没有错吧？你说是不是？”
　　“那又如何？现在他们不是已经投降了么，你们大唐总不致于杀光他们吧？”大祚荣撇撇嘴说道：“大唐从来不都是礼仪之邦么？难道还会屠杀女人和孩子？”
　　“大唐当然不会去做这种让天下人不齿的事情，不过，你真的放心把整个靺鞨部落交到一群庸才手中？你觉得这样子，靺鞨部会有一个什么样的未来？”
　　黑齿常之的话一字一句敲在了大祚荣的心坎上，而且最重要的是，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还有让自己重新掌管靺鞨一族的想法。
　　这不禁让大祚荣的心跳陡然加快了半拍，死灰一样的脸色有了那么一抹红润。
　　“怎么样？是不是很有兴趣？”黑齿常之意有所指的问道。
　　“我不相信你，你只不过就是一个偏将，有什么权利决定这样的事情。”
　　话虽然这样说，但无疑大祚荣已经不在坚持自己开始时的想法。
　　蝼蚁尚且贪生，更何况是一个身居高位的人呢，如果能不死，如果能继续回去当自己的族长，如果能再见到那几个出卖自己的手下……
　　大祚荣的心跳开始加速，眼中带着一丝期盼死死盯在黑齿常之的脸上。
　　“这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如果你肯归顺大唐，将黑水靺鞨的土地并入大唐，靺鞨人将享有一切唐人的权利，而你还是靺鞨的最高统治者，否则大唐不介意武力夺取。”黑齿常之收起脸上的笑容，淡淡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份承诺对于大祚荣来说是十分有利的，左右不过就是两字个“内附”，也就是说除了以后他的上面多了几个屁股之外，对于靺鞨内部来说，他还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答应下来，马上答应下来，大祚荣的脑子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催促着他。
　　可是想到刚刚自己一心求死的样子，大祚荣又觉得有些拉不下脸来，于是只能坐在那里一声不吭的想自己的心事。
　　……
　　黑水河畔，一只五千人的黑色军队正驻扎在这里，在他们的周围是无数颤抖的靺鞨族人。
　　不过这支军队却根本没有搭理他们的意思，每日里我行我素，除了训练之外，大营中根本见不到几个人。
　　钦陵无所事事的摆弄着一个魔方，这已经是他为数不多可以打发时间的一种游戏。
　　在他的帐篷外面，有一直可以向所披靡的无敌雄师，可是奈何新的命令下达之前，他只能这样继续无聊的等下去。
　　此时的他多么希望那些靺人可以来挑战自己一下，然后让他好得尝所愿！
　　“将军，这东西真的那么好玩么？我看您已经玩了一个月了。”可能是觉得无聊吧，钦陵身边的亲卫没话找话的问道。
　　“当然，这东西有一个规律，如果找对路了，很快就能把打乱的颜色恢复成原来的样子。”钦陵没有抬头，还在执着于手中的魔方。
　　“恢复了又有什么用？”亲卫有些不解的继续问。
　　“为了再次打乱。”钦陵说道。
　　“那不是……”亲卫说了一半闭上了嘴，可能是觉得接下来的话有些不敬。
　　不过钦陵却不怎么在乎，笑着把魔方放到了一边：“脱裤子放屁是吧？”
　　“呃……有那么点意思。”亲卫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飞快的解释道：“小人没有……”
　　“知道你没有，否则你现在脑袋已经在外面大营门口挂着了。”钦陵打断了亲卫的解释，然后想了想说道：“其实这人啊，就是这样一种矛盾的生物，明明知道一件事情做起来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还会义无反顾的去做，也不知为了什么，你说，这是不是很可笑？”
　　“不知道！”亲卫摇了摇头，以他的智力，根本理解不了钦陵到底是在说什么。


第1764章　大东北（八）
　　好好的日子竟然硬生生被自己过成一个魔方，钦陵苦涩的笑着，感叹着命运的作弄。
　　亲卫不懂是因为无知，可谁又能说无知不是福呢？
　　人生烦恼识字始，这话似乎说的没有什么错，如果自己也能像那个亲卫一样，大字不识一筐的话，应该就没有这么多的烦恼了吧！
　　什么理想，什么价值，这一切其实都是扯蛋，浑浑噩噩的活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想着当初自己从高原离开，就是为了向老头子证明自己，证明自己不是一个任由命运摆布的魔方。
　　可最后还是无力改变什么，除了把自己的日子过的一团糟之外，竟然什么都没有改变。
　　好不容易想通了一切，琢磨着回到高原再重活一次，可该死的命运，再次把他的人生弄的一团糟，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再次体现什么人生价值。
　　这么一看，他自己与手中的魔方似乎并没有什么区别，命运就是那个扭“魔方”的人。
　　……
　　这人啊，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所以为了不让那些大头兵乱想，每天便要给他们安排无数的例行训练，直到把这帮家伙累成狗，然后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了。
　　可大头兵能这样，钦陵却不行，他已经是这里的最高长官，没办法让自己什么都不想。
　　还是就这样继续下去吧，早晚有一天会有结果的，每天钦陵都在这样安慰自己，然后第二天重复前一天的感觉。
　　五月的天气已经入夏，黑水河虽然已经是钦陵所知道的极北之地，可是夏天却并不凉快，除了早晚温差大之外，似乎比大唐的南方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钦陵每天就多了一个习惯，那就是去河边洗澡。
　　这一天，钦陵照例带着三、两个亲卫来到了河边，脱的全身上下只剩一条裤衩之后，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从头到脚的清爽感让他的精神为之一振。
　　不过，当他从水里浮上来的时候，却发现岸上的亲卫正不断的向他招手，脸上的神情似乎很紧张的样子，而且那些亲卫手中似乎还拿着什么东西。
　　心中不解之下，钦陵返身游向岸边，等游了一会儿才发现，那亲卫手中拿的竟然是一套衣服，而那衣服的款式明显不是军中之物。
　　河中还有其他人！是来暗杀自己的？
　　陡然间，钦陵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但很快他又放松了下来，在河中向岸上摆了摆手，示意岸是亲卫不用紧张，同时让他们散开。
　　这里是他每天都要来的地方，如果说靺鞨人想要刺杀他的确说的过去。
　　可是有什么刺客在刺杀之前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呢？而且还放在那么显明的地方，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这里有人，不要过来么。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钦陵的精神放松了下来，但好奇心却不可抑制的浮起。
　　毕竟日复一日的等待实在有些无聊，给自己找些事做也是不错的。
　　于是钦陵打出手势之后便与几个亲卫配合着，向上游一处水草茂盛之地游了过去。
　　毕竟这里河面虽然宽，但能藏人的地方却不多，除了那一片芦苇之外，其它地方完全就是一览无余，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藏的住。
　　当然，如果水里的人能够憋气半个时辰，一直在水底游到众人看不到的地方上岸，这种可能也是有的，但那人一定不会是靺鞨人，甚至不会是地球人。
　　……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钦陵和几个护卫离那丛芦苇越来越近。
　　就在他们马上就要接近到芦苇丛附近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从芦苇丛里传了出来：“不要过来，再过来我，我就自杀！”
　　女的？自己一群大男人，大张旗鼓的折腾了半天，就为了抓一女的？而且还是……还是一个正在洗澡的女的？这特么不是扯王八犊子么！不知怎么，钦陵的心里突然冒出这样一句话。
　　于是钦陵连忙对岸上几个同样在发呆的亲卫打了几个手势，示意他们回避，而自己也转身向其它方向游去，口中尴尬地说道：“姑娘不要误会，我们不是坏人，马上就会离开，你的衣物还放在原来的地方！”
　　什么？你说钦陵一个贵族，什么大场面没见过，面对一个洗澡的女人不应该如此紧张？
　　呵呵，是，如果他自己穿着衣服他当然不会紧张，问题是丫现在也光着呢！
　　这特么如果继续搜下去岂不是要“坦诚相见”！
　　钦陵虽然见过世面，可也是“见”过，而不是“露”过，这样的情况他自己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紧张一些自然在所难免。
　　……
　　一刻钟之后，钦陵等人终于见到了这次“事故”的肇事者，一个年龄大概在二十左右的靺鞨族姑娘。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军事管制区？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大唐军营的控制范围么？”钦陵经过这么长时间早已经穿好了衣服，恢复了冷静，看着那刚刚从水里出来换好衣服的女子沉声问道。
　　不想那女子竟然硬气的紧，狠狠剜了钦陵一眼：“要杀就杀，那么多废话干什么？”
　　“呃……”这下反倒让钦陵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想了半天才说道：“姑娘不要误会，我并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只是好奇这里从来都没有外人来过，为何你……”
　　“活不下去了呗，还能怎么样！我们部落常年生活在这里，可是你们一来立刻占据了这里，你让我们如何生存下去。”那女子倒也泼辣，一张小嘴跟吃了炫迈似的，根本停不下来。
　　活不下去了么？钦陵皱了皱眉，再次上下打量了那女子一眼，皮肤红润有光泽，好像并不像是什么活不下去的样子。
　　不过那女子却误会了钦陵，以为他是见自己孤身一人起了什么歹心，立刻眉毛一竖冷声喝道：“色狼，你看什么！”
　　“如果你能解释为什么你会来这里，我可以考虑放过你，否则我会让我的士兵把军营周围百里方圆全部划为禁区。”


第1765章　大东北（九）
　　女子好像根本没有想过自己遇到的是什么人，骤然一听钦陵的话整个人也是一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笑话，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说扩大禁区就扩大禁区了！”
　　“呵呵，不好意思，这件事还真是我说了算，姑娘想不想试试？”如此泼辣的姑娘让钦陵想起了家乡，高原上的女子也是一样的泼辣，也是一样的敢说话，于是不由生出逗逗这丫头的想法。
　　而那女子好像也不能确定钦陵的身份，见他说的像是真的一样，不由也有些担心，想了想终于妥协，脸色一正说道：“好，我告诉你我的身份，希望你能遵守诺言，不要为难我们。”
　　“你说吧！”钦陵不置可否地说道。
　　“我是黑水部族长的女儿，你可以叫我玉儿！怎么样，现在满意了么？”
　　“玉儿？好名字！”钦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随后又问道：“那么你来这里的目的呢？总不会是想要打探情报或者刺杀吧？”
　　“我都给你说了，我来这里是为了找吃的，族中有人病了，需要黑鱼炖汤补身体。”玉儿说到这里，脸色又难看了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可以在河里摸到鱼？”钦陵继续问道。
　　“我们黑水部的人就是靠着这条河活着，摸鱼算什么。”玉儿说着，走向一边的河岸，只见她拨开一丛河边的水草，随手在里面一抓，便拿出了一个鱼篓，赌气一样丢回到钦陵的面前：“这下你满意了吧？”
　　“满意，只不过我觉得只有这两条鱼似乎并不够治病的，你应该还需要医生。”
　　钦陵往鱼篓里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确有两条还在挣扎的大鱼，不过他是吐蕃人，不吃这东西，所以也不知道这鱼叫什么。
　　“我现在可以走了么？”玉儿并没有理会钦陵的话，那完全就是废话。
　　因为靺鞨部落根本就没有医生，他们只有萨满，治病也主要是以跳神为主，另外辅以草药。可是眼下族里要与大唐作战，所有的萨满全都跟着军队去了所谓的辽东，族里已经没了可以治病的人。
　　钦陵今天也不知是怎么了，可能就是看那玉儿投缘吧，见她要走竟鬼使神差地说道：“如果你相信我，我的军中有医生，可以安排他过去给你的族人看看，说不定能够治好。”
　　“为什么你要帮我？”玉儿的脚步顿了顿，有些奇怪的看着钦陵。
　　“你可以理解为缘分！”
　　……
　　玉儿最后还是没有拗过钦陵，带着他和他找来的医生以及一支十人组成的卫队回到了族里。
　　她并不怕钦陵会对族人不利，因为那五千大唐骑兵他们也看到了，如果真的想要剿灭他们黑水部根本不用这么费力，只要大军压过来，黑水部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不过就算是这样，依旧把那些黑水部的族人吓的够呛，男人们都已经出去打仗了，部落里面只有老人、女人和孩子，看到如此威武的队伍又如何能不怕。
　　……
　　“原来生病的是你母亲，难怪你会冒这么大的险，跑到军事禁区里面。”黑水部里面，看着医生进了最大的一座院落，钦陵叹了口气说道。
　　“就算是其他族人病了，我也依旧会去！”玉儿扭过头。
　　“呵呵，好吧，我们不谈这个问题。”钦陵有些好笑的摇摇头，随后叹了口气说道：“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据我所知你们的骑兵已经战败了，他们根本不可能再回来解救你们。”
　　这个钦陵并不怎么在意的消息对于玉儿来说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只见这丫头瞬间脸色就变的一片惨白，双手突然死死抓住钦陵的胳膊：“你，你说什么？这，这怎么可能！”
　　“没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你们的大首领大祚荣本身就是在给自己找麻烦，现在只不过是自偿恶果。”
　　“不，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玉儿好像并没有听钦陵在说什么，抓着他的手依旧没有松开，喃喃念叨了半晌之后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那，那我爹呢？我爹怎么样？”
　　“如果你爹是黑水部族长的话，他应该是受了重伤……”钦陵并没有瞒着玉儿，把他知道的消息说了一下。
　　“你，你是说，你是说我爹为了给，给大首领断后，带着黑水部力抗唐军一万骑兵，最后重伤被俘？！那，那我哥哥呢？我哥哥怎么样？”
　　钦陵能够知道黑水部族长的事情已经算是他多打听了，怎么可能知道玉儿口中那个所谓的哥哥，无奈的耸耸肩膀看了一眼从院子里出来的军医，叹了口气对玉儿说道：“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到军营来找我。”说罢，也不管玉儿是什么反应，带着人便离开了。
　　……
　　靺鞨投降的消息很快便传回长安，让李承乾十分惊讶的同时，又觉得有些理所当然。
　　毕竟这次对付靺鞨虽然没有尽全力，但摆在正面的李绩和黑齿常之再加上一个深入敌后的钦陵，已经足够了。
　　甚至可以说这三个人中的任何一个都有独立剿灭黑水部的能力，三人合力完全就是杀鸡用牛刀。
　　“殿下，接下来辽东，不，东北的事情要如何安排？”马周，一个久未出现的人物，此时的他已经是正四品上的太子少詹士，主要的工作就是类似于现在政府机构的副秘书长。
　　“继续按计划处理吧，虽然靺鞨人多了些，但应该不会有什么大影响。”
　　“那……钢铁厂，煤矿都要同时开工建设么？”马周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建吧，抓紧时间。”李承乾点点头，接着又说道：“听说那边还有不少的铜矿，这个要抓紧时间查清楚矿山的位置，如果有可能也要立即开采。”
　　“是，臣知道了，回头就安排人处理。”马周拿着一个小本子，把李承乾说的一切都记下来，虽然他也觉得李承乾这段时间处理事情有些急躁，但却没像小唐一样挑明了直说。
　　毕竟人有亲疏，有些话作为朋友可以说，但作为下属却不好说的过分直接，像魏黑子那样的人到底还是少数，而且马周显然并不属于老魏那个类型。


第1766章　时代的无奈
　　转眼间，半年时间已过，整个辽东，不或者说整个东北已经起了另外的变化。
　　弄的大祚荣也不知道应该说好呢，还是应该说不好。
　　总之上京述职的大祚荣觉得，以前想要打进辽东的行为挺特么二的。
　　“怎么样，从东北赶到长安，这一路累坏了吧？”书房中，李承乾命人给大祚荣送上茶水，露出一抹制式化的笑容问道。
　　没办法，习惯养成了，改都改不回来，每天接待大量进京述职的官员让太子殿下笑的脸有点抽筋，想严肃起来都有些费劲。
　　“回殿下，累倒是不累，现在铁路已经快要修到沈城了，臣这一路都是坐着火车过来的。”大祚荣接过茶水，谦卑地说道。
　　“嗯，这个事情本宫也知道，好事，这是好事儿，而且你在这其中功不可没啊！”李承乾点点头，看着大祚荣说道。
　　“殿下谬赞了，一切都是大祚荣该作的。”大祚荣赔着笑，端着茶水继续说道：“当初是臣无知，竟然还想着能够窃取辽东，现在回首往事，惭愧啊！”
　　“算了，旧事不要提了，人生在世，谁还没冲动过几次，只要以后做事情多过过脑子，考虑好前因后果便是了！”
　　“是，臣尊令！”大祚荣一边答应，一边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
　　上半年的时候，在他辽东那边没少折腾，给辽东造成了很大的破坏，这次上京他甚至有被砍头的心理准备。
　　可是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松的就过关了，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
　　“大祚荣，说说你对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