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国不太平-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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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毫无疑问地被认为是我们联邦政府挑起武装冲突，南部诸州都将认为我们是侵略者，而这样的话，将促使上南部那些蓄奴州倒向南部叛军一边。”
　　“原本，爆发战争还不是最为严重的，只要我们能迅速平定叛乱。关键最严重的是外交问题！”西华德继续大声道：“法国、西班牙和那个中华帝国联合起来攻占了墨西哥，谁能保证，法国他们不是虎视眈眈地盯着美利坚联邦？而大英帝国一向对逐渐强大的我们，就一直保持打压和警惕，若是我们南北双方发生内战，我敢肯定，他们必定拍手称快，支持南方叛军，以此达到威胁联邦，甚至控制联邦的目的！”
　　林肯眉头一皱，西华德所说的，其实不无道理，他也很是担心。他正要解释，还没来得及说话，会客厅的门一下被撞开了，一名跌跌撞撞的白宫电报员冲了进来，手中拿着一张破译电报的专用纸条，大喊道：“总统先生，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电报员喘了口气，道：“萨姆特堡前天晚上爆发炮击，经过昨天一天的火炮对轰，萨姆特堡的大部分工事被炮火摧毁，昨天下午，萨姆特堡的守将安德森少校率部投降，萨姆特堡正式宣告陷落！”
　　“啊！？”林肯和西华德两人都张大了嘴巴！
　　西华德像疯子一样的冲过去，一把抓住电报员手中的纸条，细看电文来，一会，脸色变霎然惨白，口中喃喃地道：“爆发内战了。还是萨姆特堡的守军先开的两炮。上帝啊，这个安德森到底在做什么，他难道不是美利坚联邦国的公民吗？他应该被送到军事法庭，引起内战的罪魁祸首，他要下地狱！”
　　林肯也一把冲了过来，抓住电报员的脖颈衣领道：“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第986章　林肯的应对
　　林肯刚才的雄心勃勃，气吞万里势如虎的坚决，强力要求支援萨姆特堡，乃至不怕爆发战争的意志，在真的听到萨姆特堡被南部叛军攻陷的消息，尤其是萨姆特堡的守军先行开炮引发开战的消息后，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乌有。剩下的，只有恐慌不安和无尽的头疼。
　　谁能想到，从军二十多年的他很是信赖的安德森少校，竟然会约束不了手下士兵，率先向叛军开炮，仿佛是故意挑起战争的事端，让对方有充分的借口发动进攻。这样一来，不但自己最近的布置全部化为泡影，更严重的是，尽管林肯心里明白，这场南北内战难以避免，但很多北方以及上南部的蓄奴州都还在期盼着能和平解决这次争端，由联邦士兵率先开炮，引发这次战争，自己作为联邦总统，必定要承担主要的责任。
　　那些妥协派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还有那些不明就里的北方民众，必定会认为是自己一手策划命令发动战争。而最重要的是那些上南部蓄奴州，那些奴隶主们看到肯定会认为是北方主动发动进攻，从而同情南方叛军，引申到认为是自己要迫不及待地施行废除奴隶制，进而倒向南部叛乱的所谓联盟国，这样的话，后果就不堪设想！
　　林肯顿时感觉后背发凉，抬头一看，旁边的西华德也是面色煞白，他忽然冷静下来，告诫自己这个时候不能慌乱。他冷静地对西华德道：“别慌！目前最重要的是稳住，联邦各州一定要稳住。只有先稳住了自己，才能立于不败之地。西华德，你现在要做的，是立即去联系英国驻美利坚联邦公使理查德·莱昂斯，告诉他，这次战争爆发完全是因为联邦的南方几州叛乱引起的，这是联邦的内部事务，要求他们不干涉我们联邦的内部事务。必要时，可以答应他们的一些条件，但务必确保大不列颠王国不插手我们美利坚的事务！”
　　西华德这时才发现，自己心理素质和应变能力还真的不如这个靠夫人上位的总统，不由有些气馁地道：“总统先生，上个月底，我同理查德·莱昂斯见过面，当时试探性地问过他，要是联邦政府因为要支援萨姆特堡，派遣军舰封锁整个美利坚南部的海域，他们英国会如何应对。莱昂斯回答是，‘若果你们美利坚一定要这样做，那么，英国将率领整个欧洲，要么承认南方独立，要么就根本不理会你们的封锁。再说，你们所谓的封锁最多也只能停留在纸面上，请问你们有那个实力真正封锁整个南部吗？’”
　　林肯不禁头疼，皱皱眉头道：“不管怎么样，该封锁的还得封锁，哪怕是纸面上的！绝不能让南方叛军获得太多的外来支援。刚开始或许我们无法彻底封锁他们，但从今天开始，美利坚联邦就算举债，也要立即组建一支能远程作战的海军，想办法切断他们的农产品贸易，凭他们自己的可怜的工业，要不了半年一年，就会自行崩溃瓦解。对了，西华德，大不列颠王国如今同意我们加入《巴黎宣言》了吧？”
　　西华德道：“上次莱昂斯还没表态。”
　　林肯不耐烦地道：“就这样吧！你立刻约见莱昂斯，不管付出什么代价，要求立刻加入《巴黎宣言》，保证我们联邦政府对南部叛乱地区的封锁是合法且符合国际规定的，要让欧洲那些列强们，特别是大英帝国无法找到借口来干涉联邦事务。”
　　说完，林肯立刻下了楼，发现其他的内阁成员都已经聚集在楼下等待他了。
　　林肯语气沉重地道：“列位，消息你们应该都收到了！战争正式爆发了！”
　　众人都面色凝重，一言不发，他们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战争爆发不是小事，更何况战争爆发的原因如今归结到联邦一方，要不了多久，估计天一亮，整个美利坚联邦的报纸便会铺天盖地报道此事。
　　“各位，在这美利坚合众国风雨飘摇最为危机的时刻，大家一定要恪尽职守，化解危难，共同努力渡过难关！下面，我以美利坚联邦政府总统的名义，下达命令，请各位立即执行。”林肯郑重其事地大声喝道：“首先，要申明的是我们在这场战斗中的最高目标是拯救联邦而不是拯救或摧毁奴隶制，为了维护联邦的统一，我们什么手段都可以尝试，什么条件也可以承受！”
　　这一句话，让众人均心中一凛，众人都明白，总统这是决心要通过武力的战争来统一联邦了。而刚才西华德也被总统指派走了，没了这一向的妥协派，整个内阁除了邮政部长蒙哥马利·布莱尔持和平解决南北争端之外，其他的内阁成员，都赞成对南方用兵。而此刻，战争正式爆发，连蒙哥马利·布莱尔也无法再妥协下去了，他本想提出是不是将那挑起战争的萨姆特堡指挥官安德森少校送军事法庭审判，给南方一个交代，说不定能阻止战争再扩大。但看到总统和内阁其他成员们的态度，只能不再做声。众人都明白，战争已无法避免！
　　“我已经派国务卿西华德同英国以及其他欧洲国家接触，确保欧洲列强不对我们联邦事务进行干涉。”林肯开始宣布事态：“第一，我以联邦总统的名义，宣布南方的八个州是叛乱，是背弃美利坚合众国的违法行为，要遭受最严厉的谴责和上帝的责备！第二，我以联邦总统的名义发布法令，立即从联邦各州征召75000名民兵到联邦服役三个月，以镇压一次强大的而无法以正常司法程序去压制的叛乱！我会正式提议召集国会议员，当众宣读联邦政府的决定！第三，我会拜会民主党领袖道格拉斯他们，请求北方民主党以及其他党派人士支持联邦政府！第四，请各位各出其力，联系上南部的各州本土势力，安抚他们，要求他们不得背叛联邦，哪怕保持中立也行！其余的事情，大家共同努力，渡过难关！”
　　说完，林肯干脆地解散了内阁紧急会议，让大家各自分头准备。但他将战争部长西蒙·卡梅伦、海军部长吉迪恩·韦尔斯和邮政部长蒙哥马利·布莱尔留下，对三人道：“卡梅伦，你在军中人缘广泛，下来多留意能征善战的军官推荐给我！你也都知道，联邦陆军总司令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年纪已经大了，没有精力在战场指挥作战。而韦尔斯，你要尽快重新组建起联邦的海军，不但要将在役的军舰都有效利用起来，加强训练，还要将那些退役的军舰和商船都整合起来，取消所有海军士兵的休假，准备封锁南方叛乱地区！至于布莱尔，你的首要任务是保证铁路和电报线路畅通，前线的军情，必须第一时间送到指挥官和我的手中！”
　　蒙哥马利·布莱尔忽地建议道：“总统先生，我推荐一人接替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担任联邦陆军总司令。他就是罗伯特·爱德华·李上校，他目前担任美国第一骑兵团团长，正好在华盛顿。想必大家都知道他的威名，他本身就是联邦独立战争英雄亨利·李的儿子，早年就是联邦的西点军校最优秀的毕业生，在联邦同墨西哥的战争期间，表现卓越超群，他成为指挥官温菲尔德·斯科特的主要助手，以个人能力和建议促成了联邦军队的多场胜利，再之后，他经历塞罗戈多战役、康崔拉斯、楚鲁巴斯科之役以及夏布尔特佩克之役，升为上校，成为西点军校的校务主管！而在前年，当约翰·布朗在维吉尼亚州的哈普斯渡口发动叛乱，罗伯特·李临危受命，一举平定叛乱，成为陆军上校。”
　　战争部长西蒙·卡梅伦也附和道：“罗伯特·李的确是名能准确把握战场脉搏的军事指挥官，由他担任联邦陆军总司令，完全没问题。而且，他担任过西点军校校长，能得到联邦军人中的西点军校出来的军官大力拥护，他和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关系良好，必定也能获得斯科特将军的支持！”
　　林肯点点头道：“不错！我知道他，罗伯特·李是个真正的军人。他好像是弗吉尼亚州人吧，就是他了，卡梅伦，布莱尔你们两个跟他都比较熟，便由你们出面请他出任！我这就去找温菲尔德·斯科特将军，相信他会接受我的意见，让出联邦陆军总司令的职务。”
　　送走众人，林肯原本沉稳的气势却一些软了下来。走进卧室，夫人玛丽并不在，一名仆人上前给林肯披上一件单衣，房间和衣服的温暖并没让林肯的心情好上一些。
　　作为总统，他最为头疼的不是召集军队，而是如何筹集召集军队之后产生的战争经费！
　　林肯知道，目前联邦政府的财政收入主要来自关税和公共土地的出售。可战争一旦爆发，正常的商业贸易必定会受到一些影响，就算因为战争方面需要的武器军火和其他战争物资需求旺盛，这些都是联邦政府自行采购，收不收取关税都无意义，而南方叛乱区域的关税必定无法收取了，他们叛乱的原因，除了蓄奴之外本就是因为抵制关税太高导致他们无法进行自由贸易。战争让关税收入肯定会减少，这是一定的。而公共土地的出售方面，林肯倒不担心，出售土地本就大多在北方和新开发的中西部地区，大不了多出售一些就是了。但这些远远不够，要知道，这些财政收入，就连联邦的日常开支都只是勉强维持，甚至连失业的民众都无力救助，还要通过教会找富人募捐才行，更别说用这些可怜巴巴的联邦财政收入去贴布巨额的军费开支了。
　　必须发动国会，修改一些税收的法律条文，尽可能地筹集经费。林肯暗暗想道：原本就很高的关税可能又要提高一大截了，可这更会招致英国等欧洲列强的抗议，但为了联邦的统一，无论如何也要执行下去，除此之外，还要尽可能地增加税种，提高税率，就算这会导致民众的抗议，也没办法了。当然，这些只是小头，大头部分，还是要像当初爆发独立战争，联邦刚刚成立的时候，发行联邦政府债券来募集资金。
　　但这种募集资金的手段，林肯实在不愿使用，他岳父就是大型的银行家，也正因为如此，他最清楚不过，那些所谓的银行家金融巨头们，放债的利率是多么的高昂，这些黑心的吸血鬼们能将自己和联邦政府逼得走投无路。已经接任总统之位的他了解到，当初联邦独立战争时期为摆脱英国的统治购买武器等，以及联邦刚刚建国时期为了建立中央银行和组建海军，当时的美国驻欧大使兼邮政部长富兰克林向俄国贵族银行及俄国皇家国库借贷了数次，利滚利累计到现在已经价值上千万美元，甚至连如今都还没还清一半。就这，从俄国借贷的钱还是利息较低的了，换了吸血鬼般的法国，更是恐怖。
　　只希望能在二三个月内，便彻底将南方叛军平定，这样的话，也许自己不必发放政府债券。一切，都看上帝是不是保佑了！一向不怎么信仰基督教的林肯，也不由在胸前划着十字，默默祈祷着。


第987章　罗伯特·李上校
　　4月16日下午。华盛顿特区的郊外，一座豪华庄园内。
　　联邦陆军总司令温菲尔德·斯科特，舒服地躺在刚刚发芽的紫罗兰藤蔓和葡萄架下的软椅上，两名女佣在旁边服侍着，斯科特喝了口热腾腾的来自遥远东方的红茶，舒服地咂了咂嘴巴。
　　他肥硕的身体稍微翻身，便让软椅吱吱呀呀地呻吟不已，仿佛诉说着它难以承受之重的痛苦和呐喊。但斯科特却浑不在意，他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娘的，老子都75岁了，难道还要让老子上一次战场？”
　　联邦南北双方的争执他早有了解，但真的爆发战争，还是让他始料未及。如今他虽然挂名担任着联邦陆军总司令，但实际上并没多管军务。因此，前两天，林肯总统来劝说他让出总司令职务时，他毫不犹豫便答应了下来，那个大胡子毛竹杆一样的总统先生说让自己劝说罗伯特·李接任自己的职位，对此，斯科特毫不意外。如今联邦陆军之中，能接替自己的位置的人还真不多了，而罗伯特·李，几乎是最好的人选。
　　很快，仆人将罗伯特·李带到庄园内。
　　见到一脸坚毅、儒雅英俊的罗伯特·李上校，斯科特难得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不过，笨重的身材和赘肉让他没能摆脱对软椅的倚靠，幸好有仆人在一旁，将他搀扶起来。斯科特颤悠悠地上前，一把将罗伯特·李搂住，哈哈一笑：“李，一年没见了。今日邀你我家做客，有事要让你帮忙！”
　　罗伯特·李摆摆手，亲热地说：“将军，我曾经是您手下，也是您的学生，说什么帮忙，您吩咐就行！”
　　斯科特对伯特·李的态度很是满意，开门见山地道：“是这样。如今联邦的形势你也知道，联邦已经决定对南部的叛乱进行用兵，而且你也知道，我虽然出任联邦总司令很多年了，但却年纪大了，没精力管事，我向林肯总统推荐你接替我出任联邦总司令一职，林肯总统答应了。怎么样，没问题吧？”
　　伯特·李有些惊喜，他没想到会被上层这么看重，竟然直接推荐自己出任联邦总司令的职务，要知道，他只是上校，上面的准将少将有不少，而在这南北即将发生大战的时候，斯科特将军和林肯总统都希望自己出任联邦总司令，是十分信赖自己的能力。
　　不过，关键是自己心里明白，还有一个重大的因素决定了自己不可能轻易答应下来。那就是自己的家乡，弗吉尼亚州的态度。
　　见罗伯特·李有些迟疑，斯科特非常奇怪，他有些责备地道：“亲爱的李，你今天怎么了？往日可不会这么犹豫不决的，那个勇敢、果决、战无不胜的联邦最为优秀军事指挥官，乔治·华盛顿的继承人哪里去了？”
　　罗伯特·李有些不好意思，随机心中释然，也是，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家乡弗吉尼亚州到如今也没表态，而且在前面两个月中一直努力地帮助联邦和南方几州说合，不一定就会脱离联邦。而如今这个机会却是非常的难得！
　　能接替斯科特将军成为联邦陆军总司令官，指挥整个美利坚的陆军部队，将南方叛乱州平定，让美利坚合众国重新回到统一，这是多么大的丰功伟绩，这不正是自己的梦想吗？
　　见罗伯特·李还在思索，斯科特道：“李，就算帮帮我，答应了吧！你看看，联邦军中无人，我都已经是75岁的人了，总统和战争部还让我出任这个总司令官，实在是折腾我啊。你接替我的位置，就当是帮我吧，让我早些退休，颐养天年吧。”
　　罗伯特·李抬头看向斯科特企盼的眼神，顿时有些愧疚，自己的老上级如此信任和看重自己，而且的确年纪这么大了还要操心战事，还真有些于心不忍。于是，罗伯特·李点点头，道：“承蒙将军和总统先生看重，李答应就是！”
　　斯科特大喜，朝身后招了招手，一名上尉军官大踏步走了进来，斯科特吩咐道：“去告诉战争部长和总统先生，李上校已经答应出任联邦陆军总司令！”说完，又找来女佣吩咐：“告诉管家赶紧在后花园设宴，今晚我要和李上校好好尽兴一番，一醉方休！”
　　……
　　次日一早，罗伯特·李睁开眼睛，二儿子菲茨休·李已经守在床头。见父亲醒来，忙道：“上校先生！”菲茨休·李爱叫自己父亲的军衔，从小时候叫的上尉，一直到如今的上校，不过他想的却是马上又要改了，“上校先生，可能我从今天开始，要改变对您的称呼了，改为少将！”
　　年轻的菲茨休·李递过一张任命文书，上面有总统林肯的签名和战争部的印章，说道：“这是邮政部长蒙哥马利·布莱尔先生一早专程送过来的，当时您还没醒，他有急事又离开了，嘱咐着您一醒便交给您！太好了，总统封您当少将了！”
　　罗伯特·李头疼得厉害，昨晚的大醉让他现在还有些后遗症，接过文书，是战争部长西蒙·卡梅伦亲自签发的委任文书，下面还有总统林肯的签名，任命自己担任联邦陆军总司令职务，同时晋升自己为少将军衔。
　　看着这张文书，罗伯特·李有些恍悟。自己这就成了联邦陆军总司令了，还被越过准将的军衔，直接提升为少将？名望、权力和荣耀，一切都这么完美地来到自己身边。
　　“不过，少将先生，您嘱咐的让我注意收集弗吉尼亚的消息，今天也有消息了——弗吉尼亚州议会今天宣布，已投票表决，结果是脱离联邦！”菲茨休·李看向自己的父亲。
　　“什么！？”罗伯特·李一下惊呆了！他一直有这种担忧，但又常常劝慰自己，有上帝保佑，这种可能性不大，谁不知道，他的家乡弗吉尼亚州是美利坚联邦中最强大的州，不但是联邦的创建者之一，还是美国立国原则的最主要力量之一，它是许多历任总统的家乡，甚至是华盛顿、杰斐逊、门罗的出生地，这样的州对联邦的感情异常的深厚，怎么会真的脱离联邦呢！
　　“是的，少将先生！”菲茨休·李又从背后递过一张报纸，《纽约论坛报》。他早就知道了此事，不过，是将联邦的任命说在前面。
　　罗伯特·李狠狠地瞪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知道他心里打的主意，不过，自己真的能不顾家乡弗吉尼亚州脱离联邦而不顾，仍旧自顾自地在联邦担任陆军总司令，甚至弗吉尼亚也叛乱，自己带领士兵去攻打自己的家乡？
　　但这是联邦政府对自己的信任，是老上司斯科特将军对自己的大力扶持和期盼啊，只要自己接受了这个职位，梦寐一求的少将军衔也唾手可得，甚至将来还能获得上将这种梦想中的荣誉，冠名整个联邦的名望、手握上十万大军的权力和华盛顿继承人的荣耀，真的就这样放弃么？
　　罗伯特·李挥挥手，将儿子赶出卧室，一个人陷入痛苦的抉择之中！
　　事实上，罗伯特·李觉得自己和林肯有些相似之处，实际上，罗伯特·李也不喜欢奴隶制，虽然他在岳父留下的石桥郡农庄之中还有六十多名奴隶，但因为岳父同时遗留的一大笔债务需要偿还，还需要这些奴隶工作几年还清债务，岳父也给他留了遗嘱要在5年内释放奴隶，但实际上即使没有岳父的遗嘱，他心中也已经决定不会出售这些奴隶，等2…3年债务还得差不多了，便给这些奴隶自由之身。
　　作为军人和华盛顿家族的继承人，他异常地热爱联邦，相信联邦是永久性的，家乡弗吉尼亚州退出联邦将是一场巨大的灾难。自己是一个反对联邦分裂，憎恶奴隶制的人，要在联邦和分裂的家乡之间作出选择，这样痛苦的事情，为何非要自己承受？
　　罗伯特·李不禁想问问上帝，自己改如何选择！
　　这时，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妻子玛丽有些艰难地走了进来，罗伯特·李连忙上前搀扶着。玛丽·安娜·伦道夫·克里斯患有风湿病，常常卧病在床，今天费力走过来，才让罗伯特·李发现此刻窗户外面已经是黑夜了——不知不觉中，他竟然痛苦地思索了整整一天！
　　玛丽看着丈夫通红的双眼，自然明白怎么回事。她有些怜惜地抓住丈夫的手，道：“亲爱的，无论你如何选择，我和孩子们都跟在你身后！不过，我希望你能想想我故去的父亲，还有先祖华盛顿将军倡导的弗吉尼亚精神，美国精神！”
　　妻子的话，让罗伯特·李为之一愣。他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我明白自己该何去何从了！多谢夫人的指点！”
　　玛丽跟着一愣，换成她不明白了：“亲爱的，你做了选择了。那么，是什么？”
　　“南下！回到家乡，回到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