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国不太平-第3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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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库券？为何不是期限更短的债券？”郭昆焘对金融还是比较了解，这种没有具体规定兑付日期，而只是约定南北双方缔结和平条约的半年后才兑付，其实已经算是中长期的国债了，虽然说也是债券的一种，利率也较高，但风险性大、变现能力较差，属于一种不记名的实物型国债，还不如短期的低息债券来的好。万一要是五六年后，这南部联盟国政权被摧毁，国家失去信用，这些国库券便成为废纸。即便南部联盟还存在，但与北方联邦一支交战下去，便一直不能兑现利润和本金，这风险不言而喻。当然，若是南北双方的金融寡头们都进行了购买，便可以降低风险，毕竟大家的利益都在这里，为了各自共同的利益，便会一致要求南北政府尽早停战，缔结和平条约以便兑付。
　　所罗门·罗斯柴尔德笑道：“Mr。郭，期限更短的债券，利率太低了。毕竟我们主要目的是帮助美利坚联盟国在战争中获胜，真正独立建国，不能开口叫太高的利息，否则还没等其站稳脚跟，便被利息压垮了，不利于日后的长久利益。而且，这国库券长期稳定，收益也还将就，不是挺好么？要是Mr。郭不愿意，可以不认购，我们可以多分担一点。要知道，巴黎方面可是有众多的银行家们一直缠着我们罗斯柴尔德银行。”
　　郭昆焘猜到对方的用意，不外乎是想拉自己下水，一道购买这批次的南方国库券，抵御一下风险，这样说来，他也承认自己作为中华帝国的金融代理人身份，也就是看重背后的中华帝国的强国实力。
　　点点头，郭昆焘笑道：“所罗门先生开口，郭某自然要认购一些。不过，您也知道，郭某有些身不由己，只能在自己权限范围内，便认购少量吧，将剩下的零头都认领了，就5200万美元好了。”
　　听完郭昆焘的话，旁边所罗门·罗斯柴尔德和奥古斯特两人不由倒吸一口冷气！相互看了一眼，心照不宣地表达了各自的震惊。
　　5200万美元，其实已经不是小数目了，虽然所罗门·罗斯柴尔德也能拿出来，但以他作为嫡系子弟的权限，最高也就2000万美元的样子，这次能认购4000万美元，还是巴黎方面早就计划好了的。可对于这位姓郭的，那个东方帝国的皇帝姓冯，明显不是皇室血脉，只是普通的财政部官员或者金融代理人，在自己刚刚说出这个消息后，不假思索便随随便便答应认购5200万美元，还是为了凑够那9200万美元，真正购买实力说不定远不止这点。
　　震惊之余，所罗门又不禁疑惑，这姓郭的华人就这么肯定，美利坚联盟国的国库券肯定能稳赚不赔？他们就不担心万一南部联盟国到后面战败，发行的国库券变得一分不值么？
　　“Mr。郭果然财富惊人！”所罗门只能酸溜溜地表示赞叹。
　　奥古斯特也跟着赔笑道：“Mr。郭不愧是贵国的最富有的人！如此财富，如此魄力，让人惊叹啊！”
　　郭昆焘摇摇头：“非也！敝国最富有的人，除了伟大的皇帝陛下之外再没有其他人。而比我富有的，更是数不胜数。不说这些了，奥古斯特先生，轮到你说说北方联邦方面了！”
　　奥古斯特点点头，道：“美利坚联邦方面，虽然经济实力大大强于南方联盟国，工业基础和人口也比南方要好得多，但财政资金上其实却比南方更为虚弱！内战前期，美利坚联邦的财政赤字就达6500万美元，大多是向北方各州的银行家们借贷用于新建铁路和拓荒西部地区等事项，联邦的国库几乎没有现金。更糟糕的是，北方联邦政府既没有全国性的标准税收制度，也没有通行的全国性货币和中央银行可以借贷资金，因此，他们只能向各州的私人银行家们以发行公债的形式借贷。”
　　“不过，因为北方联邦毕竟底子还算雄厚，3月份从纽约、费城、波士顿和巴尔的摩等港口征收到近200万美元的关税，还有共和党人发动的捐款等100万美元，用这些支撑了一小段时间。加上前期包括林肯总统在内的内阁成员们都以为能速战速决，很快击败南方联盟国，便只是发型了两次短期的联邦公债，为其六个月，年化利率为7。5％，第一期的800万美元，结果各州的银行家们都不愿意购买，只是由费城的银行家杰伊·库克购买了300万美元，我出面购买了100万美元，最终这一期只出售500万美元。而战争全面爆发后，财政部长蔡斯启动了第二期发行计划，一共3300万债券，但包括纽约费城等在内的大多数银行家们都拒绝认购债券，最终出售不到一千万美元的债券。无奈之下，蔡斯改变了认购债券的方式，决定国外的银行家也可以进行认购债券，还效仿南部联盟国，向普通民众发行债券借款，发动民众认购。”
　　奥古斯特不愧在纽约呆了二十来年，对美利坚联邦的财政状况和一举一动只怕不比财政部长蔡斯陌生了，一些细节也是张口就来，显然这些数据早就牢记在胸。
　　“而在经历马纳萨斯战役的过程中，也就是六月份，联邦政府开始征召志愿军，购买武器，欠下不少债务需要填补资金，无奈，他们又一次启动了发行公债的行动。这一次事出紧急，国会直接通过了下一年度总共2。5亿美元的庞大债务，其中1亿美元为主要面向欧洲等发行的国外公债，蔡斯首先启动国外借债，不过，根据目前收到的消息来看，包括大不列颠和法兰西、俄罗斯、奥地利等在内的主要欧洲强国的大多数银行家们都不大愿意借钱给美利坚联邦，尤其是联邦不但输掉了马纳萨斯战役，连首都华盛顿都被南部联盟国攻占，就更没人愿意出借给他们了！根据我们与财政部长蔡斯的接触，要是在8月份之前还是没有国外银行家们借款，他们可能就会放弃这1亿美元的国外借款计划，直接启动另一部分1。5亿美元的国内发行公债计划！”
　　郭昆焘听他说了这么多，最后才说到正题，不过却不详细。直接问道：“奥古斯特先生，你是想建议我们一起拿下这1亿美元的国外债务？不知道利率是多高？”
　　旁边的所罗门见郭昆焘将自己也包含进去，有些意外，原本他是针对南方联盟国的债务，而奥古斯特是针对北方联邦的债务，只有郭昆焘，这个中途插进来的竞争对手，硬生生地让欧洲方面同意其插手南北双方的债务。
　　奥古斯特见郭昆焘问起利率，知道对方动心了，狡黠地眨眨眼，道：“Mr。郭，不好意思，最重要的事情忘记说了。蔡斯透露，因为是第一次为了战争筹集经费面向国外的债券，年利率在7。5％，期限是在5…20年之间。”
　　不等郭昆焘说话，一旁的所罗门已经大声脱口而出了：“这帮北方佬，利息也太低了！难怪没人购买他们发行的债券！”
　　郭昆焘也附和着点点头：“这个利率，是太低了。所罗门先生知道的，我们是同情南方，支持他们有其他的回报，所有才借款给联盟方面，但就是这样，短期也有8％的利率，中长期更有10％的利息。奥古斯特先生，林肯和蔡斯他们当初是怎么想的？”
　　奥古斯特有些恼怒地道：“谁知道呢！蔡斯可能以为那个叫杰伊·库克的费城土财主会帮助他，不肯提高利率。当初我找到林肯，愿意组织纽约的银行家们借款给联邦政府，我直接提出短期2年内借款利率在24％，长期20年的借款利率在36％，被那个马脸总统直接给赶了出来！正是可恶，又不是不能讨价还价？后来我又找到蔡斯，主动降低了利率，一年拆借利率只要15％，两年才到18％，他居然还是拒绝！我便让大家都不要认购他们发行的债券，想逼其陷入困境，到时候自然乖乖还得来找我。可没想到，林肯和蔡斯竟然想出那么罪恶的毒招，竟然妄图发行没有任何黄金保证也没有价值的绿币！真是死不足惜！他这是与全世界为敌，想颠覆所有规则，将我们拥有的黄金变成废纸……”
　　奥古斯特越说越气，要不是所罗门阻止他，不知道他还要怎么说下去。
　　“绿币？”郭昆焘笑了起来，不过他宁愿相信老奸巨猾的奥古斯特不是说漏嘴，而是特意透露给自己知道的：“这么说，林肯还真是……喔嚯，先不谈这个。对了，奥古斯特先生，你在纽约多年，联邦政府和国会议员们也都很是熟悉，知道下一步联邦迁都费城之后，南方联盟国继续往北进攻，联邦必定急了，林肯死之前也宣布大肆扩招志愿军，还宣布了士兵薪水的标准，这都需要大量的金钱，而林肯的死让那个绿币发行的计划又出了变故，我想知道，接下来蔡斯会不会以15％的利率接受我们的借款？”


第1005章　瓜分债务的金融巨头
　　奥古斯特见郭昆焘一语中的，暗道此人年纪虽轻，又是东方华人，却不简单，竟然一下便看中事情的根本。
　　事实上，欧洲银行家与联邦的矛盾要解决，与其说林肯是关键，还不如说是那发行绿币的计划才是关键！只要保证让联邦政府不发行什么绿币，他有信心说服没有了态度强硬的林肯存在的联邦政府接受他的债务计划，逼迫联邦政府不得不以18％甚至20％的年利息从欧洲借贷！而林肯死去了，只要蔡斯和其他内阁成员不闹着要发行绿币，国会方面，他最不担心了。
　　可问题是，林肯真不是自己派人暗杀的！但自己就算说出来，都没人会信了！毕竟只要林肯一死，一切都朝对于自己最为有利的方面发展。
　　因此，奥古斯特只能苦笑着道：“Mr。郭，我不能肯定。但从我对蔡斯的了解，他不是一个胆子大的人。提出绿币计划的应该是他，但缺少林肯的支持，他一个财政部长，根本无力承担直接发行绿币这样的重任。再说，我们或许可以拉拢或是警告他一下，让他变得聪明一些。这样的话，联邦政府自然会愿意接受我们的贷款了！当然，这还得靠所罗门少爷和Mr。郭你们两人出出力，尽快催促南部联盟国继续往东北方向进攻，不要在意西北地区。我在想，最迟攻下巴尔的摩，联邦政府便会按耐不住，主动来纽约找我了！”
　　所罗门立刻接话道：“这没问题！我马上给戴维斯总统和国务卿罗伯特·图姆斯发个电报，让他们组织军队尽快进攻巴尔的摩。不过，这么高的利率，也要算我一份才行。”
　　奥古斯特看向郭昆焘，希望他能说句话拒绝，不过，郭昆焘却一声不吭，奥古斯特只能舔着脸，道：“所罗门少爷，伦敦和巴黎方面不是划分好了么？我站在北方联邦背后，你站在南方联盟国背后，不好交叉吧？”
　　所罗门直接骂道：“有什么不好交叉的？我们本是一家，都是罗斯柴尔德家的！奥古斯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奥古斯特和纽约的这帮银行家可没少通过里士满和新奥尔良等地的代理人在南方联邦内部购买债券！”
　　见奥古斯特不说话了，所罗门索性说开了：“奥古斯特，我才是实施美利坚计划的总协调人，而伦敦方面，你的上司，正是我的堂哥纳萨尼尔·罗斯柴尔德，我早与他商议过了，我还请示过法兰克福总部，连他们都支持我。一切，都要围绕美利坚计划施行。”
　　可能所罗门也知道自己在郭昆焘面前说多了，止住了话。
　　奥古斯特涨红了脸，所罗门干脆直接的喝骂让他难以开口反对，默认了所罗门也可以在北方联邦投资。
　　事实上就是这样，作为金融资本巨鳄，哪里利润高，哪里有利益，就会投资哪里。而且，奥古斯特知道自己其实和所罗门其实都一样，只是扮演不同的角色而已，最终的目的还是让美利坚联邦分裂成功，一边帮助欧洲列强们遏制美利坚合众国，一边实施自己的金融战略，通过债务手段控制美利坚联邦。并且，在这过程中，通过南北战争，引发南北两地政府的巨额债务，赚取高昂地利息，甚至可以像以前一样通过廉价的成本便购买美利坚优质、不断增值的财富资产。
　　通过二十年的逐步实施，奥古斯特已经帮助欧洲财阀们，尤其是英国伦敦方面的银行家们，掌控了美利坚联邦国债的46％，各州债券的58％，还有美国铁路债券的26％。只是没想到，原本想要掌握更多的资产，却被十多年前的加利福尼亚发现巨大的金矿所打断。而后澳大利亚也发现大量金矿，导致整个世界的黄金产量大增，直接的结果便是美利坚联邦国内的金属货币流量从1840年的8300万美元猛增到1860年的2。53亿美元。
　　美利坚西部金矿的发现和开采，让奥古斯特等纽约银行家们代理的欧洲的金融家们无法完全控制美利坚领土上的黄金供应，于是罗斯柴尔德等欧洲金融寡头们才开始趁着1857年的经济危机，制造恐慌，不过没想到才短短两年不到，美利坚联邦便恢复了原气。
　　也正是因为这样，欧洲方面才决定要分裂美利坚，从政治上彻底毁掉美利坚联邦，进而方便从经济和金融方面掌握住。而奥古斯特他们，甚至罗斯柴尔德家族，也不过是顺势而为，只是作为整个欧洲各国的政府以及金融资本们的代理人而已。
　　欧洲列强有此想法，而罗斯柴尔德为首的金融资本们正好也需要这样的绝好机会大发其财，顿时，就这样联合到了一起。到底是欧洲列强暗示让罗斯柴尔德家族出面，还是罗斯柴尔德家族暗自发力，让欧洲列强各国议会的议员们施加影响，去促动欧洲列强干涉美利坚联邦，连奥古斯特自己都不大清楚了。
　　奥古斯特还在暗自想着，郭昆焘以为他被所罗门骂得丢了面子，连忙岔开话题：“要说，那个什么绿币计划真是可恶！这种无视自身没有实实在在的金银储备，便擅自印刷仿货币的债券凭证充当货币流通，对于我们这些辛苦积累黄金硬流通货币的银行来说简直是赤裸裸的犯罪！必须制止，万无一失地制止！”
　　所罗门冷哼一声：“放心吧，Mr。郭！那个什么绿币计划，我们绝不会让其任意实施的！”说着，有些得意地朝郭昆焘透露：“我已经通过欧洲方面，说动大不列颠和法兰西两国，再过几个月，等大不列颠国内稍稍平静一些，爱尔兰和印度的叛乱平定下来，他们会派出几千人的部队增援到北部的加拿大省和新不伦瑞克省，从北方威慑美利坚联邦。法兰西帝国也可以从墨西哥殖民地派出舰队，封锁美利坚联邦东部海域，到时候，不怕联邦政府不就范。”
　　奥古斯特也道：“所罗门少爷英明！不过，说不定都不用那么麻烦了！如今南部联盟国兵锋犀利，就像刚才说的那样，只要往北推进五十公里，占领巴尔的摩，只怕联邦政府立刻回乖乖向我们求援，借款给他们以便招募军队对抗南方军队！”
　　所罗门一怔，看向四周站着的几名银行家们道：“也是！如今南方军队在那个叫李将军的指挥下，攻势如潮，说不定都不需要欧洲出兵施压，联邦那些内阁成员们自然就屈服了！不过，要注意分寸，从现在起，大家都减少对南部联盟国的支援！一旦他们攻破巴尔的摩，立刻撤销对其援助，同时加大对北方联邦的暗中支持。毕竟，我们不需要一个统一而强大的美利坚合众国，但也不希望出现一个统一而强大的美利坚联盟国！还是两个分裂的合众国和联盟国对立并存最符合我们的利益！Mr。郭，您说呢？”
　　一旁站立的银行家们纷纷点头称是。
　　郭昆焘自然乐意，暗道这不正是自己来之前，皇帝陛下交代给自己的主要任务么？看来自己和这些欧洲野心家们的目的是一样的，都想将这正要崛起的美利坚打压下去，从其身上夺取利益！不过，郭昆焘不会同情，来美利坚的这些日子，他早已经了解了这个美利坚合众国就是一个不断扩张、不断侵略及屠杀印第安人的国家，从原本的小小13州，到入侵墨西哥占领其一大半国土，西进占领印第安人地盘，直至如今的面积扩展何止几倍？
　　也难怪欧洲列强担心其强大起来，想要趁其还不够强大便扼杀它！如今这个美利坚的人口已达3000万，几乎赶上英国本土人口，而经济也是磅礴发展，国土面积更是比英国和法国本土要广阔得多，自然资源和各种矿产更是丰富，就连铁路修建的里程，也超过整个欧洲！对于这样的国家，欧洲列强不担心才怪！
　　而对于中华帝国来说，郭昆焘此刻自然已经明白，当初为何皇帝陛下一力坚持要联同法国攻占墨西哥，并且花费巨大财力和人力建立新墨西哥省，派驻军队，为的自然是今天！原来，早在许久以前，皇帝就已经筹划此事，分裂美利坚。
　　只是，郭昆焘可能永远也不会明白，为何冯云山会如此小心翼翼地对待美利坚合众国。
　　不过，对于那个绿币计划，郭昆焘倒很是上心，他觉得不用依靠对等的黄金，单靠自身的经济实力支撑的国家信用，发行纸币，这样的话，只要国家信用在，便可以一直发行下去，对于中华帝国这种经济强大又缺少黄金的国度，最好不过。
　　见所罗门问自己，郭昆焘答应道：“所罗门先生说的是，不过，或许美利坚变成三个国家更符合我们的利益！”
　　所罗门和奥古斯特以及其他的纽约银行家们闻言很是惊讶，都盯着郭昆焘。
　　郭昆焘却不说话了，只是神秘地一笑。
　　所罗门刚想追问郭昆焘到底什么意思，房间外面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奥古斯特正奇怪，因为此事秘密商议大事，他特意交代过任何事都不许打扰，难道还真有比“任何事”都还重要的事情？他脸带怒气地起身离开房间，准备将前来打扰的手下狠狠责罚一顿。
　　不过，没多久，奥古斯特又满脸喜色地回到房间，一向沉稳有加的他竟然忍不住有些激动地道：“所罗门少爷，Mr。郭，各位，刚刚得到消息。南方联盟国的军队已经离开华盛顿，搭乘火车前往巴尔的摩。联邦政府内阁成员和国会紧急召开会议，决定由副总统汉尼巴尔·哈姆林继任林肯的总统之位，主持联邦抵挡南部联盟军队！哈姆林总统没举办任何就职典礼，直接召集军队，赶赴巴尔的摩支援那里的联邦军队抵挡来袭的南部联盟军队。他一边下令破坏切断华盛顿与安纳波利斯以及巴尔的摩之间的铁路，一边下令再次紧急召集志愿军。同时，他都没经过国会批准，便直接颁布战时紧急总统令，直接命令财政部长蔡斯筹集战争经费，不惜代价地向国内外银行家们以及民众出售联邦国债。”
　　所罗门嗖地站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奥古斯特，你确定蔡斯会不惜代价？这么说，利息随便我们开了？”
　　其他的站在后面的那些原本不显山不露水有些老态龙钟的银行家们，此刻一下便如同一群饥饿的狼，眼睛放着绿光，盯着进来的奥古斯特。
　　奥古斯特不由感觉一阵压力：“所罗门少爷，众位，是真的，费城的那个叫杰伊·库克的银行家，已经领着蔡斯本人来到了纽约，稍等一会，佣人已经带他们两人去了会客厅。所罗门少爷，Mr。郭，您们看，是我单独去见他还是我们一道见他？”
　　所罗门压住自己心中的兴奋，道：“Mr。郭和我都不适合出面。奥古斯特，你还有其他的纽约银行家们一起去见蔡斯吧。对了，Mr。郭的助手和我的助手也跟你们一起去，就说也是银行家好了。Mr。郭，您看这样合适不？”
　　郭昆焘想想，他确实不方便出面与蔡斯打交道，只能由自己的副手跟着去探听下情况，总不能让自己一方吃亏才行。
　　于是，郭昆焘点点头道：“所罗门先生，听您的安排便是。不过，我有句话说在前面，奥古斯特先生，还有众位，无论你们谈下来的利息多少，联邦政府发行的债券多少，我这边占总数的四分之一。若是不答应这点，我这便离开，直接和蔡斯谈。”
　　奥古斯特面有难色，刚想说什么，所罗门抢先一步，道：“没问题。以Mr。郭您的实力，占四分之一，并不过分！”
　　说完，所罗门和郭昆焘两人便一边闲聊，一边等待楼下奥古斯特等人和蔡斯的会面结果。
　　两人这一等，便是数个小时。其间，奥古斯特的仆人进来添了数次茶，知道晚上，奥古斯特等人才再次出现，人人脸上满面红光，所罗门和郭昆焘两人顿时明白，事情成了。
　　果然，奥古斯特说道：“所罗门少爷，Mr。郭，刚才已经和蔡斯部长谈妥了。美利坚联邦还是与以前的借债方式一样，以联邦债券形式分摊给联邦各州，各州再卖给本州的银行，再由本州的银行转卖到各处，当然，最终的大头都是转卖给我们英国的罗斯切尔德银行和巴林银行，以及巴黎银行和法兰西皇家银行等。总债务是一亿美元，期限五至十年，利率分别为20％和22％，联邦政府以铁路的国有部分股份和海关税收最为抵押。”
　　“当然，具体分配如下：所罗门少爷和Mr。郭这边各占2500万美元，我这边占3000万美元，其余的2000万美元由其他各位银行家们自行分摊。”
　　所罗门和郭昆焘两人均很是满意。
　　郭昆焘暗自盘算了一下，只要联邦政府还存在，单单这次债务，按利息低的五年期计算，每年便能为帝国的太平洋银行获取500万美元的利息。借出的2500万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