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罪妾-第28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了些?根本不似一个抱着药罐子长大的人。”

  他想了想,撇唇道:“外头传言,睿渊自从弱冠就不曾病怏怏,习武强身,勤习圣人之书。现在这模样不足为奇。”他只是反感这小子有事没事粘着他女人的性子,他知道睿渊对轻雪起了兴趣,只是他是万万不会放手的,因为他的女人即便自己不喜欢也不赠人。

  如此,他突然想起轻雪唇边溢出的那道血痕,唇角微微动了下。

  夜里,轻雪一直在咳,喝了药也止不住,咳到最后,吐出一口血来。

  她怕吵醒外间守夜的丫头,自己披衣去阳台上倒了杯药汁,坐在水边小口小口的喝着。

  良药再苦,也比不上心窝的痛。如今的独身一人,孤独无助,不知是谁造就的。人是一种害怕孤独的动物,需要至亲的亲人、能连床夜话的朋友和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很可惜,她在旁人眼中成了个心狠手辣、贪慕虚荣、恩将仇报的人。

  她曾经很渴望她现在的夫君信任她,试着去接受她,让两人即便做不成恩爱夫妻,也可以成为朋友。因为她知道他的心中永远都有慕曦,不管两人是什么原因分开,他也曾刺慕曦一剑。那一剑刺入心爱之人的心脏,该是有多么的痛。想必每到午夜梦回,都是被惊醒的。

  这样一个心里住了人的男人,爱上他会很痛苦。所以既然知道前面穷途末路,那就不要开始。

  一件薄衫披上她微凉的肩头,惊动了沉思的她。她以为是善音,用帕子捂着嘴闷咳了声,笑道:“把你吵醒了。”

  谁知,身后的人不是善音,是那个白衫男子。他脱下了自己的外衫披在她肩上,露出浅色的长袍,潇洒坐在窗台上,脸藏在阴影里。他的坐姿很像在赏月,不知何时来的。

  “听说你咳血了。”他跳下窗台,朝他走过来,脸上戴了半块半兽面具,露出一张好看的唇。

  “你怎么进来的?”她倒是好奇他在这个府里的来去自如。看他这模样,定是很熟悉府里地形的。

  “想进来就进来了,这个可难不倒我。”他笑道,声音非常好听,给她送过来一个小瓶子,“喝那汤药没用,你伤了元气,需要吃凝神丹,这可是我的宝贝,平日都舍不得用的。”

  “既然是公子的宝贝,那我更加受之有愧。”说着,又咳了声,压也压不住。

  见此,白衣公子自己取了粒丹药塞入她檀口里,轻轻拍她的背部,迫使她吞下。而后等她平息得差不多,拉了她的手踏上水台边不知何时泊在那里的小舟,“带你出去逛逛,这里太闷了。”

  “改日吧。”她觉得现在的她如果再吹风,明日又得咳出血来。

  “主子,你在跟谁说话?”室内传来善音的声音,将灯燃了,朝这边照过来。

  “没,我在喝汤药。”一转头,白衣男子和那艘小舟瞬间不见了。

  善音自是没看到,笑道:“快去歇吧,小心感梁风寒,主子你的咳嗽才刚刚好一些。咬,要是睿渊那家伙在就好了,他是这府里唯一关心主子的人。”

  “提他做什么。”她啐了善音一句,重新躺回锦被里歇着。的确,睿渊唯一一个信任她关心她的人。

  “要是有他在,说不定找爷去算这笔帐了,好好的一个人儿,让爷折腾成这样,比当初的大夫人还狠……”

  “去睡吧。”她关上帐子,不想再谈。

  善音这才闭了嘴,吹熄罩里的灯,解衣睡下。

  不大一会,侧躺在帐子里的轻雪只觉搭在身上的锦被一掀,有人进了她的被窝,她一惊,以为是那个白衣公子去而复远,正要喊,有只臂膀将她搂过来,两人面贴面,“是我。”

  她冷冷看着那张脸,没有做声。

  “原来那碗是水银甲的解药,只是,你为什么不从一开始就说清楚?”

  他让她枕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搂着她的腰,使两人一高大结实一纤细柔软的身子嵌合。

  他是百般挣扎才来到了这里,也是百般思量说出这句话,更是他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跟一个女人说话,因为确实是他误会了她。不过误会归识会,她也有错。如果没有她一口咬定那是毒药,必须逼她的死对头喝下去,他也不会误会。

  她窝在他怀里没有动,笑道:“因为那碗本来就是毒药,我要如何说清楚。”

  “你可以说那碗就是解药!”想起白日里她那张张狂的脸,他就厌烦她的倔强。云氏夫妇对待她的态度他不是看不出来,但是有果必有因,就如她烧了他的燕子坞,这个女人柔弱的外表下住了一个恶魔,那是有仇必报的心魔。谁敢说她对云翩若没有怨恨呢?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说那是解药,你就不会让我试药了吗?”她反问他,在他怀里动了一下。

  他钳制住她,剑眉皱起,“药是你自己配的,你当然得为一条人命负责。”

  “这么说,翩若的命还是比我的命重要?”她脱口而出,为这句话弄得心房狠狠颤抖不已。怎么回事,怎么问出这句话来了?她不想问的,这样会让她看起来好卑微!

  他一愣,没料到她会突然问出这句,墨眸渐渐半眯起,“说起这个,我还没跟你算账。我让你照顾翩若,你却趁机杀她……”

  “如果我要杀她,为什么还要给她配水银甲的解药!”她冷眸怒瞪这张纠缠不清的脸,为他眸中的光芒弄得心口处堵上一口浊气,“你给她运功逼毒的时候,那一掌打上去,既可以是杀人,也可以是救人。我用刀割开她的伤口,既可以看做是杀她,为什么就不可以是给她放毒血救她呢?”

  她一把推开他的胸膛,对这个男人由失望到了绝望,冷冷盯着他:“这一切的原由,终归只不过是因你对我早在心底生了偏见,你认定我比翩若毒辣,比她有心机,所以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我在暗算她,而不是她在暗算我。你把对慕曦的恨转移到我身上,把你的自以为是强加到我身上……是,我就是这样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而且从今日开始,我会帮慕曦将你对她的亏欠一点点讨回来!”

  “你如何讨?!”他眸底黯深,撑起上半身,悬在她的上方,“为什么在这个府里呆的越久,你却越天真呢!尹诺雨在的时候,我还指望你能在她的调教下“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知道一些为人处世之道,不曾想只会说些逞性子的倔强话语!你可知你这句话可以让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冷笑道:“你要杀我,也只是挑挑小指头的事,不过你别忘了,只要你一天不杀我,我一天不让你安生!”如果他要杀她,又何必在这里警告加强调!她觉得这个男人才是逞性子!

  “倔强的女人。”他俯下身子,一寸寸逼近她的脸,与她眼对眼,如一头潜伏在暗夜里的猎豹,“这样下去对你没好处!”

  她让他周身散发的气息弄得心儿被吊起,往后退一些,逞强道:“如今我已是无依无靠之人,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

  “死固然不可怕。”她退一步,他就逼近一步,笑道:“你不知道死是结束痛苦的最好办法么?我当然不会让你死,只会留着你的小命让你芶延残喘,垂泪自怜——  这样才有意思”

  话落,森冷的薄唇突然欺了上来,警告性的咬了下她娇嫩的唇瓣,再压上他壮硕的体魄,转为剧烈的吸吮,逗弄。

  她双手被他的铁掌禁锢在头顶,唇瓣被他吻得红肿起来,挣扎着扭过头。他又欺过来,气息逐渐不稳,身子滚烫,薄唇将她的空气全吸去了。

  半刻,她弓着玉腿,衣衫半褪,香肩上布满触目惊心的红痕,微微娇咳起来。水银毒本引发了她的心疾,现在又让他这样一番逼迫,实在承受不住。

  他在吻她的身子,见她咳嗽起来,眸中浓黑的墨色渐渐转淡,重新躺到她身边,为她拉上衣裳盖上被子。随即,揽臂抱着她,边轻抚她的背,边平稳气息,安静下来。

  罪妾…君若扬路尘 第十三章

  【本章节由www。3uww。com(xuekuluan031)为您手打制作】

  轻雪没想到,白衣男子翌日竟如约来了,带着她去了耸立在荒野的大雁塔。

  大雁塔是座破败的高塔,风吹雨淋落了漆,木梯吱吱呀呀作响,明显年久失修。等爬到塔顶,站在大鼎钟边举目远眺,才发现这种感觉很好。

  万家灯火绚烂,比天上的星子更加闪烁耀眼;长河泛银波,如一条银带子穿过整个洛城;夜空众星拱月,风流云散……她迎着风,看到入夜的城墙重兵把守,西梁军加了一排又一排,黄旗飘扬,当真是硝烟味渐起。

  白衣谪仙男子举足到楼台,迎风站立,衣袂翻掀。

  “这种感觉怎么样?”他的声音如千年古琴唱响,深沉,醇厚。

  “一眼望尽天下,比起在那小小的一方天地,能看到更多。”她随他走过来,敛眸,一眼寻到那灯火辉煌的凌府。这座府邸在整个洛城享尽得天独厚,锋芒毕露。而跳过它,也可看到北边的蔺府不相上下,“原来府内的西子湖是连着盘龙江的。”

  “当然,毕竟这半座城是你夫君的天下,当年他为了凿通这两条河,可是用了不少水兵。”白衣男子笑着,侧回他那张戴了半兽面具的脸,面具后的眸子熠熠发光,“他最厉害的就是水兵和骑兵,陆上骑兵猛如虎狼,水下水兵矫若蛟龙。其实谁也想不到,他的龙傲不在深山野林或是万仞绝壁,而是生存在水底下,潞城的潞阳湖底,凤城雪山冰雪融化形成的雪窟,宣城白峨山的盐矿地下水泊……这整个地底下,差不多就是他龙傲的天下……如果我没有猜错,西子湖底下应该有他的宫殿。”

  “是吗?”她望着塔下,随着男子的话语想象这个地面以下,还有一个金雕玉砌水下宫殿的存在,想象他穿墨色蟒袍高高坐在宝座上的样子。那日泛舟,让不明物的突来一撞原来不是错觉,而是有人对他们好奇心的警告。

  不过,她觉得这个白衣男子知道的有点多,遂问道:“你是他身边的人?”

  “不算是。”男子静静看着她,眸中的颜色越来越深,如一口深潭,“我只是知道他一些事,并不是为他办事。”

  她撇撇嘴,本想问他到底是谁,但看他闭口不提,她也无趣再问,迎着风往前走几步,张开双臂,闭上眼睛让那夜风扑打自己的脸颊,轻道:“不知从这飞下去的感觉是怎样的。”是否能展翅高飞,如白鹤在空中闲云?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被逼得无路可退,她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放飞自己。

  男子看着她的背影,沉默片刻,随即朝她走过来:“如果你想试,我可以带着你飞下去。”长臂一搂她柔软的腰肢,纵身一跃,带着她迎风飞向地面。

  她没想到男子会如此,轻呼一声睁开眼睛,看到他紧搂着她,两人雪衣飞舞墨发交缠,如一对仙鹤翩翩飞向地面。耳边是呼呼的风声,眼前是那张仅露一张风流薄唇和一双深情双眸的脸,鼻间是他袍子上的墨竹清香。

  几个辗转,他们歇在一棵银杏树上,疾风歇,袍子静,他依旧搂着她,陪她看玩家灯火,长河银波:“其实站在这个高度看这里也不错。”

  她因站在树上的姿势,不得不躺在他怀里,看着月光卧波:“如果要看得远,就要站得更高,谢谢你带我飞下来。”

  他扶她坐下,与她并肩坐在最高的枝桠上看夜景,笑道:“人没有翅膀,所以飞下来的后果是粉身碎骨,我希望你下次想飞的时候能叫上我。”

  她的目光,由远处银波眺望到更远处的天边星子,夜风吹动三千青丝,没有再出声。

  于是两人默默看着远方,谁也没有再做声,直到下半夜他送她回府。

  站在水台上,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上了锁的小锦盒递给她,“帮我保管,我日后来取。”

  “大约需要多久?”

  “十天至半个月左右。”他白色的袍摆一翻掀,船与身影已瞬息不见。

  她望了一会,将那锦盒收起,合衣躺下。

  翌日,翩若来找她。

  翩若的身子已经痊愈得差不多了,能走能跳,还能骑马。此刻,她就是刚从府外回来,脸蛋红扑扑的,坐在她这里喝了一碗茶。

  自从上次那事,她就名正言顺住府上了,虽没有夫人侍妾名分,倒也尊为半个主子,有一帮丫鬟服侍。她对她送药之事没表现太大的感激之情,只是不冷不热笑道:“没想到你还有些良心,知道我是你姐姐。”

  她在给梅花雀清理鸟笼子,对翩若微微带刺的话不予反应。

  翩若见此,不让丫鬟再倒茶,走到她后面,突然伸手拍打鸟笼子,将那小梅花雀给赶出去了。

  “做什么?”她回首,不悦起来。

  “放鸟儿回家。”翩若脸不红,气不喘道,眉眼含笑,“终于肯听我说话了吗?我还以为那鸟儿才是你姐姐。”

  “姐姐?”她好笑一问,走回坐榻边坐下,看着翩若:“等你当上正夫人,我再喊你一声姐姐!”

  翩若眉一挑,在她对面坐下,“你以为只有你会演戏吗?给我送解药,却骗我是毒药,以试药试探少主的心意。结果呢,还不是像烂泥般被踩在脚底,这就叫自打嘴巴,活该!”

  “骗你?”她觉得更好笑了,笑睨翩若那张得意的粉脸:“我几时骗过你?那碗药送过去的时候,我就说可以清除你体内余毒,是你自己做了亏心事执意认定那是我拿来害你的毒药。怎么样,半夜鬼敲门的感觉如何?”

  “我不是故意撞你的,是不小心。”翩若气势这才弱下几分,低声道,“你也知道我当时身中剧毒,根本撑不住身子……况且你现在也没事……”

  “好了。”她打断她,不想再听这些没用的,“你找我来,到底为什么事?”

  “白杨被关在哪里,你知道吗?”

  “你不是已经舍弃他了吗?还找他做什么?”她笑道。

  “他用水银甲控制我,我定不饶他!”翩若半眯杏眸,看起来很生气,“这次算我命大,活了下来,不然就陪他下地府了!”

  “你如何认定我会知道白杨被关在哪?”她抬袖,让窗外飞来飞去的小梅花雀歇在她手背上,抚抚它的小脑袋,“他犯了事,自然有人治他。”

  “如今少主夜夜恩宠你,我以为你吹吹枕边风,总是知道一些的。”翩若带着酸味笑道,盯着她手中那只小梅花雀,“连鸟儿都这么听你的话,想必你的驭夫术也是了得的,算我小看了你!”

  她抬眸,淡笑不已:“翩若,你的心很急呢,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这么失态的模样。怎么,驯服这个男人你没有十足把握了吗?这次要不要和我赌赌,看这个男人会先爱上谁?”

  翩若脸色一青,被切中要害,猛的站起:“从小到大,我没输你一次,即便是白杨,最后也当场悔婚向我提亲。这一次,我定要让你颜面尽失滚出这个玉敕府!”

  “我等着。”她冷笑以对。

  “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翩若倾身警告她,撞倒桌上的杯子,最后带着丫鬟气匆匆离去。

  “主子,这个云翩若太嚣张了。”在外头候了好久的善音忙走进来,边用帕子抹那被翩若泼湿的桌面,边担忧道:“难道爷就从此任这个女子在府里无法无天吗?”

  “他不会爱上她的。”她站起身,将那重新飞回来的小梅花雀放回笼子,脸上没多大反应,“翩若不适合他。”

  “可是奴婢听说她自从痊愈,就天天跟着爷往外面跑,爷也不说她,反倒带着她去盐场和江边……”

  她才顿了下,自言自语道:“看来他真的打算换种口味了。”

  傍晚,天空一直在下暴雨。

  孩子心性的青寰卷着裤管在雨里抓鸭子,任丫鬟怎么拉也拉不上来,她刚刚吃了两口饭,正觉胸口一阵恶心,凤舞的丫鬟就来禀告说青寰跑往引凰阁那边了,因爷下了禁足令,她们不敢进去。

  她忙撑了伞走到那边,看到小厮守在门口,说根本没人进来。可服侍青寰的文姝又一口咬定主子抱只鸭子跑进这院子来了。

  “这里是爷的书房,任何人不得任意闯入。而且爷现在在阁里有要事,下令不得打扰。”小厮甲道。

  “侧夫人,奴婢是真的看到小姐跑进这里来了。小姐淋了半个时辰的雨,又犯了病,奴婢怕这样下去会出人命。”

  “快叫京云过来。”此刻的狂风暴雨,已经将手中的伞掀翻了,淋得浑身湿透。

  “京云少爷不在府上。”

  她稍顿,想了想,让善音捡起伞重新撑起,站到雨点小的地方,用竹箫吹响青寰平日最爱听的曲子,无奈院子里没有半点反应。

  “侧夫人,小姐是不是晕倒了?”文姝急得哭起来。

  “我进去,你们守在外面。”最后,她不得不担起出了事她负责的责任,只身走进这院子。这院子她以前来过一次,知道这是凌弈轩商议重要事情的地方,外人不能轻易踏足。所以她打着伞,提着灯,静悄悄走在林子里。

  雨打竹叶,雷声轰鸣,她转遍整个竹林也没见青寰的身影。最后提灯站到廊下,暂且避避雨。这一站,竟看到窗子上映出两个影子,一张男性脸部轮廓,一个女子轮廓。女子梳了女儿家的逐月髻,细长的瓜子脸,小巧的鼻梁,是白日见到的翩若。而男子,自然就是这个府的男主子了。

  两人面对面,翩若一直在说着什么,偶尔还一笑,男人则静静听着,或是看着,没有说话。

  他真的打算接受翩若了吗?还将她带来了这个地方。她看着那对影子,心头暂有失神,脸一偏,重新走进雨里。

  岂料,书房门倒是在这个时候‘吱呀’一声开了,凌弈轩向外头望了望,“谁在外面?”

  她停住脚步,转身:“我来这里寻寻青寰。”

  他看她一眼,沉声道:“你来的正好,将青寰弄回去吧。”便转身走进屋子了,对她有些冷淡。

  她收伞,走进屋子,看到翩若坐在他的书桌前,腿上枕着青寰熟睡的脸,正在哄青寰,而她的脸,犹有泪痕,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不过,凌弈轩的脸色不太好。

  “青寰,我们回凤舞。”她走过去拍拍青寰的脸,不再看这两个人。

  青寰抱着翩若的腿不肯放,一个劲往她怀里钻。

  翩若笑道:“既然她喜欢在我这里睡,就让她睡吧,反正我今夜陪少主留在这里。”

  “那我先退下了。”她对男人曲曲膝,打算走出去。

  “先别退!”男人喊住她,声音低沉醇厚,微带倦意,“你留在这里。”

  “请问爷有什么吩咐?”她转身,看到翩若眼中闪过一抹失望。

  他墨眸看着她那身湿透的衣裳,指指书房里那屏风隔开的用来小憩的小房,道:“先把这身衣裳换下吧。”

  “好。”她依言走到他小憩的小房内,脱下身上的湿衣裳,换上他置在这里的男子衣物,将长发拧了拧,走到他面前。

  只见这个时候,外间的圆桌上已摆好了棋局,他站在床边,将窗子打开了,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雨丝一阵一阵扑进来,冲散了室内的沉闷。

  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不知道翩若刚才跟他说了什么,只知他今天的样子很怪。

  他听到她的足音,转过身来,看到面前的她散落着湿发,衬得她白皙的脸蛋更加娇媚,纤细的身子骨,裹着他宽大的衣衫,愈显楚楚动人,别样风情。

  他深眸中闪过惊艳光芒,出声道:“这是盘残局,你与翩若接着走棋,分出胜负。”

  “那少主你呢?”旁边的翩若叫了声。

  他唇角勾起一抹笑,看向翩若:“我在旁边处理公事,你们尽管走棋便是,别说话。”

  “少主,我们刚才的事还未商议完。”翩若柳眉一蹙,并不想下棋,毕竟要下棋,以后有的是时间,为什么非要选在这个时候!

  她冷冷看轻雪一眼,心头着实恼怒她的突然闯入。

  “刚才的事,我们以后讨论,日后有的是时间。”男人勾唇笑道,利眸在两个女子身上淡淡看一眼,走进去继续处理它的事了,果真十分安静。

  等他一走,轻雪看着翩若,笑道:“小时候我们经常一起下棋,我次次赢你,这次我就让你一回。”

  “我不需要你让!”翩若声线立即拔高,微微动了气,而后压低声音,转为平稳,微眯眸,“我不需要你让,也能赢你!云轻雪,你以为你很聪明吗?其实你是这个世上最笨的女人,只有我才了解你。”

  她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坐到桌边。

  翩若棋局上的攻势跟小时候一般猛烈,只攻不守,迅猛攻城略地,就如同她这个人一般,只要她认真了,便去侵占别人的人生,甚至不惜毁天灭地。而她,自然跟翩若相反,她从来默默守着自己的东西,不去争不去抢,只有在敌人侵占她的时候才会反击。

  只是这盘棋走到最后的时候,她才知翩若其实懂得守。

  “需要再来一局吗?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