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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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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唇角淡若无痕扯了下,站起身,“其实早在两年前,他便已探知我身份,却因我的心在白杨身上,神凤胎印无法现行。于是他命你接近白杨,故意在他来宣城视察那日,让白杨当场对我悔婚。因为他了解白杨,也了解我的性情。”

  翩若安静不语,脸色微变。

  “接下来,他有意让你消失三个月。”她淡淡的笑着,对翩若的表情视而不见,“这三个月,你将白杨的行踪全告知了他,并从白杨口中探得了一些三王爷的事。之后你能逃跑出来,是因你乃龙傲的赤练仙子,遁地之术无人能及。”

  “这些你是如何知道的?”翩若霍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她微微一笑,朝她看过来,“在地宫救我的那次,我便知是你了。你与我姐妹十二年,难道我连你的体香都闻不出来么?你常年以花香滋养,体香难散,纵使变了模样,那气味也是难变的。呵,翩若,你每次在我面前信心满满的宣誓对他的势在必得时,有没有觉得累?你风情中带着天真,宣战时带着狠劲的样子,几乎让我当真了。”

  “你觉得我对他没有爱吗?”翩若俏脸一板,杏眸一眯,将她那烈火似的性情又暴露出来,“我只是不能爱!这段时日,我虽是奉他之命吸引他刺激你,却也亦真亦假,让自己狼狈不堪……只因为我是赤练仙子,不能爱上自己的主子,否则受极刑!所以,云轻雪你跟我比起来,算是幸运多了!”

  “你可以跟漓落那样,选择离开。”直到此刻,她才明白漓落是最幸运的女子。漓落虽未得到过他的心,却曾经得到他不含杂质的怜爱,不被他利用,甚至在离开的时候也没有牵挂。

  “我现在还有任务在身,而且待在这里也挺好。”翩若凝重出声,眸底的火焰渐渐敛去,恢复平静:“我留下,是因我已投身龙傲,与龙傲共存亡。而你,才应该带着这个孩子离去,走得远远的,不要再回来。”

  “慕曦已经死了。”她从来不知道,第一次爱上一个男人,会是这个卑微。她留着最后的希冀,祈盼他能回头。

  “他在逼你打掉孩子!”翩若声线拔高起来,几乎是用骂的口吻对她说话,“你知道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要亲手杀死自己的骨肉?这个孩子还未出世,只是块肉,又怎能比上他心爱女人的眼泪!云轻雪,你是我见过的最最笨的女人,以前我抢白杨时,你一点防备的意识也没有。现在,他都做到这份上了,你还对他存着期盼,真是可笑至极啊!你知么?南极宫的慕主子还活着,三日前他已将她接入寝宫,日夜恩爱,两人寸步不离!”

  “慕曦还活着?!”她惊得脸色惨白,一袖子挥倒桌子上的瓷碗,胸口突然绞痛起来。慕曦还活着,所以他为了慕曦,逼她打掉腹中四个多月大的胎儿?

  “你不信么?”翩若冷笑起来,取出她的罗红衫和白玉鲛银鞭,“不信的话,我就带你去看看。”

  一个时辰后,翩若给她换上一袭水红色的宫装,梳上南极宫宫女的发髻,托着放有华衣的托盘,走进那寝殿。

  殿内依旧是原先的摆设,字画、兰花,一个高挑窈窕的红衣身影负手在窗边,赏着湖底的景色。

  听到足音,回首过来。

  一拢红衣,玄纹云袖,内衬暗红束领里衣,长长的上挑的远黛眉,沉静若天山池水的凤眸,肌肤胜雪,风华绝代。

  “慕……”轻雪惊得上前一步。

  “慕主子,赤练送来干净的衣裳了。”翩若忙将她一栏,截住她下面的话语,“赤练伺候慕主子更衣。”

  那红裳女子直直看着前方,沉静的凤眸一动不动,出声道:“搁下吧,你们先伺候奕轩更衣。”

  轻雪这才透过那珠帘子看到红木床上躺了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凌奕轩。他赤果着健硕精壮的上身,穿着一条玄色长裤,墨发飘散肩头,有棱有角的俊脸带着睡后的慵懒,模样看起来异常性感。

  宫女为他撩起那遮住大床的珠帘子,盈身恭请他出来。

  他随手披了一件雪白的里衣,缓步走出来,走到慕曦身后,当着轻雪和翩若的面圈住慕曦的腰身,“几时起来的?”

  慕曦目视前方,后仰窝在他怀里:“刚起来不久。”

  轻雪如遭雷击,忘了宫女该有的回避,指节隐隐捏得透白,手中的托盘就那么‘嘭’的一下摔落在地……

  翩若忙挡在她身前,对那对俪影垂首道:“她可能是端的手软了,还请主上让她退下!”

  “那就让她退下吧。”红衣女子道,唇边带着淡淡的笑痕,“赤练你准备好奕轩的衣物后,也退下吧,我来给他更衣。”

  “是!”

  翩若忙拾起那套华服,叠好放回盘,盈盈下拜:“赤练这就为慕主子再去准备一套。”袖子一挥,让殿里的所有宫女都随她退了出去。

  而后带上厚重的殿门,将脸色惨白的轻雪带到一边:“你现在信了么?那尊石像成了活生生的人,少主与她尽释前嫌,误会消除,两人现在犹如神仙眷侣。”

  轻雪静静倚在门上,听到里面的男人发出爽朗的笑声,低哑深沉,如古琴在拨动,透着从未有过的欢快。而那笑声如利刃一下一下戳着她的心窝,让她终于明白,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慕曦。

  这一刻,她想哭,可是哭不出眼泪来,眼眶干涩,心如刀割。

  几日后,她带着善音去了军营做军医。

  军营驻扎之地是块平地,依山傍水,离市集有几里路,她挺着快五个月大的肚子,为那些军妓做身体检查,为她们熬断子落胎的汤药。

  这些个年轻的寡妇,比她大不了多少,出嫁不到三年,丈夫便战死沙场,无子无夫。每每来她这里取药的时候,她们经常盯着她的肚子笑道:“哟,又大了一圈,看来是个顽劣的小子呢。”

  每到这个时候,她也是幸福的。是啊,是个顽劣的小子,以后能喊她娘亲,穿着她做的小衣裳蹦蹦跳跳,念书习武,等她老得走不动了,可以背着她回家。

  这样的孩子,又怎么忍心打掉呢。

  “主子,又在发呆了。”善音端着盆刚刚从河里洗净的衣裳,麻利甩了甩,晾在营帐前的竿子上,说道:“听说今日军营里要升帐点将,所有的将士都要出列,主子你避着点,别撞上了爷,不然又有一番折腾了。”

  她从凳子上站起身,在草地上转了转,活络酸涩的腰肢,望着远山道:“他只怕是以为我与长风走了,给他与慕曦留了个清静,不会刻意去寻的。”

  “主子,你说那个慕曦怎么就突然回来了呢?而且还恰恰是在爷身上的巫术被解之后。”

  她秀眉一蹙,面色清冷。

  善音打打自己的嘴巴,机灵笑道:“奴婢刚才听说落荒而逃的三王爷在京城举办大婚了,娶了那个心狠手辣的萧翎为侧妃,与他们萧家同气连枝了。”

  “与我何干?”她停下走动的脚步,右手撑在隆起的肚皮上,轻柔抚了抚,“最多三个月,小家伙就要出生了。”

  “与你关系大着呢。”善音俏皮一笑,走过来,曲着身子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想不到这三王爷还是个死心眼,一心一意要将那正妃位子留给你。主子你是不知道,那萧翎大婚当日可是烧着一肚子火,差点将整个渭王府给烧掉了,扬言不报这口恶气绝不罢休。”

  “三王爷不是死心眼,而是有怪癖。”她抿唇轻笑,摸摸那睡在肚子里的孩子,俏颜柔和:“上次可能就是这个孩子保佑我逃过了一劫,他知道我不能没有他,所以坚强的活了下来。”

  “主子……”善音突然站直身子,双手交握一起绞了绞,小心翼翼道:“其实我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是关于小主子的。那日你身中毒粉,肚子剧痛,爷临行前嘱咐长风主子给你打掉这个孩子,而不是救这个孩子……之后长风主子偷偷给你留下了这个孩子,就被派到凤城去了……”

  “我知道。”她脸上的柔和笑意散去,换上惨淡与冷漠:“对他来说,这个孩子只是一块肉,根本比不上与他因误会分开五年的慕曦。我又算什么呢,从他亲手手刃他养父那一刻起,我就该知道会有今天!”

  “我早就说过这个男人靠不住的,这样的男人,除非主子能将他囚在兰坳,让他永远不出来……”

  “兰坳?”她默默念着这个词,从袖子里取出一支犹带着竹香的横笛,用指尖抚了抚那个雪字,“我本想回去常伴婆婆左右,可是那里留了他的影子,他的痕迹,若留下,自会是自欺欺人。”

  “那我们便不回去,花面婆说过我们可以不回去的,她会出坳来看我们。”

  “这样也好,我想最后见婆婆一面。”

  当晚,军营篝火通亮,黑色衮金边、勾划着‘凌’字的帅旗在火光中迎风飘扬,十几万骑兵、步兵、马弓手、步弓手整整齐齐分开数行数列,黑甲长戟,严阵肃立。

  这些将士肃立在宽敞的校场上,面前是高达数丈的烽火台、点将台,黑色衮金边帅旗旁边矗立褚黄色绣渊字的东梁军帅旗,两军鼎立。

  肩背小旗的小兵策马跑过来,挥旗,示意鸣号,主帅即将巡狩。

  “我们走吧。”点将台旁边的小坡上,翩若拉了拉善音,警觉的望望四周,“四周有巡逻兵,要是发现我们四处乱走,是会当地处决的。现在你也看够了,可以回去向你的主子说说所见。”

  “可是爷还没有出现,他要是出现,场面一定很威风。”

  “走了!”翩若管不了了,拖着她往后勤营帐走,躲过那几排巡逻兵,“再不走我们就没命了!”

  两人左躲右躲终于跑回后勤部的营帐,却见营帐里多了个灰衣身影,戴着灰白色面纱,身后带个绿衣俏婢。

  “花面婆?”善音连忙朝坐在椅上的轻雪跑过去,戒备盯着花面婆:“主子说不想回那兰坳,婆婆你莫要再纠缠!”

  “老身只是来看看轻雪。”花面婆静道,带着那绿衣阿碧往营帐门口走,“我们耽误的时间有些多了,轻雪,我们下次再会!”

  布帘子一动,一灰一碧两个身影瞬息消失不见。

  翩若微眯杏眸睨了一眼,朝轻雪走过来,问道:“她来找你做什么?”

  轻雪拂了拂袖,站起身,温婉笑道:“教我一些静心的曲子,陪我说了会话,你们刚才去哪了?”

  “去看爷升帐点将了。”善音嘴快,话语跟倒豆子似的。

  轻雪脸色一黯,不悦道:“你果然将我的话当耳边风了!”

  “唉呦,看一下又不会少块肉!”翩若凉凉笑出声,走到椅子边坐下来,淡淡扫了一眼四周,“是我想见那男人,便拉着善音去见了,想不到一回来,你就有贵客来了,哈,这花面婆也真会挑时机,专拣没人的时候来。”

  “我不是人吗?”轻雪听不得她这说话的语气。

  “你当然是人,不然花面婆来见谁!”翩若愈发笑得欢快,媚眼斜睨轻雪:“她刚才真的就只是教你曲子这么简单?你没问少主第二次入食人潭后发生什么事?”

  “奕轩跟她说需要出坳救非常重要的人,所以她便助他一臂之力出了兰坳。”这是刚才与婆婆谈心时,婆婆自己说到的。婆婆虽冷漠、孤僻,却对她是真心诚意的,她感觉得到。

  翩若勾唇一笑,眸中划过讽刺:“若少主真这么说,你今日又为何落得这般田地?云轻雪,奉劝你别太轻易相信人,不然你有得苦头吃!”

  轻雪眸中一冷:“我当然知道,翩若你就是个最好的例子!”

  “好心没好报!”翩若瞪她一眼,一个起身,怒气匆匆走出去了。

  “主子,翩若的脾气还真大呢,我就觉得花面婆比她好……喂,主子,你去哪……”

  轻雪走到营帐外,望着远处一冲而起的烽火台,喃喃道:“翩若只是说话比较冲,本意应该是为我好。”

  “但愿吧。”

  两人正说着,突闻身后一声女子的惊呼,翩若大叫道:“不好,军妓里面有奸细,快去通知少主!”

  轻雪回头,便见翩若被几个衣衫暴露的女妓追杀着,从营帐内打到营帐外,但闻那几个女子说道:“姓云的那只神凤在哪,快说!”

  “你们是谁?”翩若一个纵身,遁入地里,却被那几个女子用短刀截住,飞出来。

  “乌氏二世子祁阳王,王爷已带兵连同凤翥宫一起将你们龙尊的京都重重围困,你们已是半壁江山还犹不知死活!”

  “原来是那个老色鬼!”翩若嫌恶的大骂一声,突然再次遁地,将那几个女子引开。

  “有刺客啊!有刺客!”善音这才敢大声叫喊出声,往远处的巡逻兵冲过去,“有……”

  而这个时候,点将台那边也是猛然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轻雪忙施展轻功飞过去,看到身披墨色战袍的凌奕轩正带着重兵围捕藏在马弓手里的祁阳军死士,朝这边追过来。

  她看到那批死士里,有一个人是白杨。原来白杨又做了一次这样的事。

  而八个死士,纷纷抡着剑朝后勤帐篷这边逃窜过来,每个人身上都绑了炸药,而后突然分为八路,一人朝一个方向飞去。

  凌奕轩一马当先,持着剑站在原地,利眸扫一眼八个方位,果断选好南方准备跃马过去。却突然看到站在帐篷旁的她,深邃犀利眼眸诧异了一下。

  她的心没来由一阵刺痛,仿若看到那日他兵临城下为她自剜双目、毅然退兵的情景。那一幕,是种讽刺呵。

  她没再与他对视,隐到帐篷后,拔足往暗处狂奔。

  马蹄响亮的得得声朝她传来,马背上的男人右手持剑,左臂一勾,将正准备施展轻工的她掳到马背上,贴在她耳后沉声道:“我还以为你去凤城找长风了,没想到躲在军营里。”

  这是自那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

  她转身回掌击他,让他一手制住,又笑道:“这些都是我教你的招式,你伤不到我的!”

  “是吗?”她冷笑一声,突然手掌敛聚内力,一掌朝身下身披铁甲的战马击去,待战马高屈前蹄嘶鸣时,跃下马背,对他冷道:“我曾经还想着代替慕曦在你心中的位置,不顾尊严的去争取,可是今日我才知道,慕曦原来没有死,而你为了她,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你知道了?”他利眸一眯。

  她唇一咬,蓦然转身,素影跃出几丈远,“若要除掉这个孩子,便先除掉我!”

  他站在原地,冷眸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薄唇紧抿,并没有追上去,而后赤龙剑一挥,突然与缠上来的死士缠斗起来。

  原来那八个死士卷土重来,身上的导火索已经引燃,八人持剑从天而降,四人攻他上身,四人攻他下身,让他无以回击。

  他们这阵势,是打算与他同归而尽。而此刻即便他的部下将这八人团团围住,也无法让他脱困,他们等的就是将他锁住。

  导火索的‘啪啪’声激烈的响着,凌奕轩被逼退到半空,突然一跃而起,与一支长剑‘嘭’的交接,划出剑鸣声。

  八人追上来,便见他旁边多了一个红衣女子,两人持着赤龙玄凤剑,在半空墨衣红裳翻掀,相视一笑,心有灵犀一攻一守,而后一鸣而起,如一对鸾凤蛟龙俯冲下来,双剑瞬间合一。

  轻雪站在不远处,看着那对配合万分默契的俪影,红了双眼。两人的剑,果真是上崩地裂的,那一瞬间的人剑合一,便能将八个导火索燃尽的死士震飞到远处,身上的火药如烟花般在半空炸开,和着四周的电光火石,照亮他抱着慕曦缓缓飘落的身影。

  她手中捏紧的笛无力掉落在深草里,而后转身,一步一步,落寞消失在夜空。

  罪妾…妾若浊水泥 第三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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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夜里,翩若与那几个女子好一番缠斗。而后在白素匆匆赶来助她后,活擒了三个,逃掉了一个。

  那逃掉的一个在逃遁前,回头阴冷瞪了她一眼:“等着瞧,我们还会再来的。”

  翩若脚上被砍了一刀,疼得咧嘴,根本没把这女子的话放在心上,让白素掺着走进营帐。

  轻雪给她解毒包扎,问道:“她们是什么人?”

  “跟凤翥宫有关的人。”翩若‘咻’的收鞭,让那白素出去打探情况,冷冷盯着轻雪道:“她们可能不知道你现在大着肚子,所以没认出你,但是等孩子出世,你就恢复原样了,那个时候你打算怎么办?乌氏的祁阳王(凌奕轩的二舅舅)是个恶名远昭的老色鬼,你若落在她手上,绝对名声尽毁,无脸再见人!”

  “主子会带着孩子隐姓埋名!”善音正蹲着给翩若缠纱布,见翩若冷言冷语,话不好好说,故意将纱布扯紧了下,“不要你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云翩若不就是希望主子出事么,主子出事了,你就可以厚颜无耻的缠着爷了!”刚才看主子一身落寞走回来,粉颜黯然,估计又是让爷给欺负了。

  “喂,疼啊,你给我轻点!”翩若针扎般甩动右脚,将善音的手撞开去,怒道:“你说话给我小心点!我哪里缠着你们爷了,别把对慕主子的怒气发泄在我身上!”

  “慕主子是谁!”善音扶着旁边的矮柜站起来,因为蹲得久了,双腿有些发软,脑袋有些发晕,微微晃了下,一袖子扫掉摆在柜子上的几瓶药。

  轻雪因感到肚子有异动,小心翼翼调息着,根本没将这两人的吵嘴听进耳里。她很紧张,一手托着肚子,一手抓着桌角,屏息静气感受肚中的动静。长风说过孩子不能再出事,不然出世后会先天不足,身体羸弱,她好怕是刚才运功过度伤了他。

  “主子,怎么了?”善音见得,懒得再去与这翩若拌嘴,三两下将那几个瓶瓶罐罐拾起来,取过那最小的小瓷瓶急急跑过来,“是运功动了胎气么?快服下花面婆赠你的清心丸,可以暂时压住你体内的内力。”

  “什么清心丸?”翩若跛着脚跳过来,一把夺过那瓶子,细细瞧了瞧,“是她刚才特意给你送过来的么?还真是有心……”含讽带刺说着,举高那瓶子摇了摇,又揭开盖闻了闻,回眸挑眉,“你最好别太信她的话,你现在身怀六甲,能不吃药就最好不吃,能不使内力就尽量不使,这样对胎儿好。”

  “那么这丹丸有毒吗?”轻雪伸手取过她夺过去的药瓶,倒出一粒搁在粉嫩的掌心,冷冷掀唇:“翩若,我比你懂医,有没有毒我自己知道,请你以后不要再这样插手我的事!”

  翩若盯着那白色的丹丸,露出一抹无所谓的笑:“看来你信任那个花面婆,那好,算我多事了,你以后想怎么着怎么着吧!”拖着受伤的右脚,扶着桌子一跛一跛往门口走。

  “翩若,主上和慕主子来了!”这时,白素用蝎尾鞭撩开帐帘子训练有素走进来,又将翩若给堵了回去,翩若柳眉一蹙,不得不垂首恭立。

  只见凌奕轩带着红衣女子和几个副将大步朝这边走过来,他与那红裳并肩而行,大掌紧紧牵着红裳的柔痍,不肯松开。

  而后入得营帐里,他淡淡扫一眼站在床前的轻雪,沉声笑道:“我军营里新来的女军医原来是你,刚才我还以为你离开了。”

  轻雪将螓首微微垂下去,作势盈盈下拜:“没有将军的令牌,我不敢私自出军营。”

  “那你又是如何入得我军营?”他继续笑道,深眸一凛,朝她走近了两步,“你若觉得合适,就继续留在这里为我军效力吧,不过在给军妓配药时,记得给她们配上软骨散,嗯?”

  “她们白日要做杂役,若服下软骨散,会没有力气。”她平静拒绝,就事论事,“而且,女人不宜多服这样的药散,会损害身子。”

  “不谙武艺的军妓当然不需服用。”他睨着她那排敛下去的睫毛,一双深潭似的眸,目不转睛盯着她的脸,突然道:“若生下的是儿子,就让他从军。”

  “不行!”她猛的抬头,断然拒绝,“我不会让我的孩子从军,而且还是投身你们凌家军!”

  “是么?”他眸子骤冷,钢牙一咬,俊脸立即暗沉下去:“那你打算怎么保护他?你既不肯打掉他,又没有能力保护他,让他来到这个世上受人欺凌么!”

  她朱唇颤抖:“我有能力保护他,我会教他武功,教他医术……”

  “这是个虎狼横行的朝代,你根本保护不了他!”

  “奕轩,她是谁?”他身旁的红衣女子扯扯他的手,打断他,凤眸无神望着轻雪的方向,“这位姑娘的声音有些耳熟。”

  轻雪眼眶一涩,望向那张熟悉又陌生的容颜,咬紧唇没有出声。十二年的时间,慕曦已经完全不认识她了。

  女子对她淡淡一笑,黑亮的眼珠子纹丝不动:“奕轩说的不无道理,泱泱乱世,饿蜉遍地,男儿只有从军,方能成就大业。”说话间,两人执手,始终不离。

  “一人功成万骨枯。”轻雪走到两人面前,痛苦盯着慕曦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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