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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鹰犬-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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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珑无所谓地说道：“没事，有人敢来也是送死。”
程浩妍想想也是，以南香的实力，除非是武盟再开大会，举整个武盟所有门派之力，聚数位宗师的阵容前来围剿，才有可能威胁到她，否则的话，真是来多少都是送菜。
而以王戈的手段，程浩妍觉得，这武盟怕是再没可能凝聚成一股劲了。
……
事实上，在削除周藩，擒下齐王后，建文帝朱允炆接下来并不止对湘王动手，还对北平的防务和人事做了针对性的调动。
命原工部侍郎张昺为北平布政使，都指挥使谢贵、张信为北平都指挥使，替换了原本和燕王关系较亲密的官员。随后，又命前锦衣卫指挥使、都督宋忠屯兵驻开平，并且抽调了燕王麾下的护卫精锐，充实边卫。
这段时间北面蒙元有异动，建文帝以备边的理由做出这些安排，看起来自然没什么问题，理由也冠冕堂皇，但不论是其他人还是燕王自己，都很清楚，这是朝廷在针对燕藩进行的布置和防备。
极有可能，下一个削藩的对象，就是燕王。
在王戈和汪玲珑抵达荆州的时候，燕王朱棣竟然上京了。
当朝廷的兵马围住湘王府，亮出身份后，王戈和汪玲珑已经带着世子和范正杭等几位湘王的亲信离开了王府，找到了被从山中而来，被护卫指挥使白向安派人拦下的郡主朱承莹以及先前那位湘王部下。
王戈依旧以“老神仙”的姿态，告诉给他们“指明方向”，告诉他们一路往北，在汝宁府，有能庇护他们、相助他们之人。
王戈并没有告诉他们要找谁，而是卖着关子，一副仿佛只要按着方向走，就一定能有缘分的神棍模样。他自然不可能一路护送他们去找燕王，很多事情只能给他们个“指引”。
而后他和汪玲珑便全力赶路，在他们之前到达汝宁城，找到了在年前才安排住在这里的莲红。
这位之前以“莲香楼”红牌的身份潜伏在太原的蒙元探子，在交代出了一切，和王戈合作之后，让王戈破坏了蒙元和镇西卫指挥使刘捷的阴谋，还干掉了蒙元派来的高手天残地缺二尊者，并用吐真剂从他们口中得知了曾经的魔教左使一系的去向。而王戈则给她承诺，事了后会给她安排一个普通人的身份，让她在大明的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必再劳心劳力。
王戈确实履行了自己的诺言，给莲红安排了新的身份，也给了她一笔算不上巨款但足够她衣食无忧的钱财，加上她自己这些年各种手段得来的银子，置些产业当个富婆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后来不知怎的，莲红竟然被道衍派人给说服了，同意替燕王效力，继续当密探。
具体的情况王戈也没有多问，反正是友非敌就行了。他当初通过“吐真剂”的询问，是知道这莲红本就对给蒙元当探子感到厌恶，甚至曾经想过直接潜逃，隐姓埋名地生活，所以她再回去帮蒙元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应该来说还是可靠的。至于为什么放弃了轻松的富贵生活，而选择继续当密探，道衍是威逼还是利诱，王戈就不得而知了。
而莲红这几年正好这就在开封、汝宁一代经营，王戈可以直接把朱承莹姐弟一行的特征和路线告诉她，让她安排人接应，送往北平去就行了。
也正是在汝宁府，见到莲红后，王戈才知道了这段时间的各重新消息，北平的人事、防务变动，知道了燕王前往京城的消息。
得知这一消息后，王戈立刻就有些坐不住了。
以建文帝这段时间展现出来的手段来看，他削藩的决心是相当坚定的，就算他不坚定，旁边肯定也有坚定的人。到时候直接建议把燕王给扣了，软禁在京城，那他们的“靖难之役”不就直接gg了？
虽然历史上是燕王起兵靖难，搞倒了朱允炆，成就了永乐王朝。但王戈穿越重生来到明朝后，可是已经十分深入地插手到了这些事情之中，谁知道有没有影响到了历史，出现了和原来历史上不同的变数。
他现在的很多布置，都是建立在未来的燕王靖难起兵的，若是燕王现在就直接完蛋了，没有靖难，也没有永乐朝，那他虽然暂时没什么事，接下来却有很多需要处理的麻烦手尾。
当然，不得已的情况下，他就算是带着南香、白珑、凤凰、汪玲珑几人隐姓埋名流浪海外，也没什么大不了，以他们的实力，老实说不论到哪里的都能轻松割据一块地盘。
但不到万不得已，他还是不太想放弃这当“靖难功臣”的机会。
莲红也看出了王戈的担心和纠结，安慰道：“殿下既然敢入京，那必然是已经做好了完全的打算，王公子不必太过担心了。”
王戈摇头叹道：“哪里有什么完全的打算啊，真若要万全，绝对是不能进京，把自己的安危生死交于他人之手的。说到底，殿下这还是在赌啊，赌建文心不会趁机将他软禁，赌建文相信他没有异心，赌建文帝的书生气。”
王戈现在也想明白了，燕王这就是在赌建文帝暂时没有他违法乱纪或图谋不轨的实证，之前不论是削周王、齐王，乃至不久前的湘王，不论具体手段如何，理由如何，都是先有着实打实的证据后，才动的手。
朱允炆这个人，自幼受儒家学说影响严重，而且有点过于理想主义，主张以仁治国，洪武二十九年的时候就根据《礼经》及历朝律法，建议朱元璋修改《大明律》，将数十条比较严苛的刑律更改。
这样的人，要削藩，同样要找够理由，要搞得“名正言顺”，害怕担一个屠害皇叔的名头。
所以燕王在没有罪证、把柄被拿住的时候，主动进京，一副坦荡之姿，建文帝反而不太愿意对他下手。
这就是在赌啊！
第三百〇七章 卧底
第三百〇七章卧底
王戈考虑了一会后，还是没有前往京师，虽然他有汪玲珑这位宗师高手护着，但京师几乎也可以肯定有宗师高手坐镇，而且说不定不止一位。如果建文帝真的打算把燕王留在京城，真的要将其软禁，不让他返回藩国，那凭王戈和汪玲珑，真未必能将燕王抢出来。
就算侥幸让他抢出来了，这个时候和朝廷翻脸，又是在这种情况下，即便护送着燕王返回北平，此时起事，能成事的几率也很小。
王戈和燕王之间可没有那么深的交情，他会在意燕王的自由和死活，也单纯是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从自己的角度出发。要让他为了燕王去冒险没问题，但冒了险后还没什么利益，那是做不到的。
若是被软禁的是南香、白珑或是汪玲珑，那他就没什么选择了，再大的危险、再难的处境也得上，否则的话，哪怕以后他能回到后世，哪怕发现一觉醒来这明朝的经历只是一场梦，他也依然会耿耿于怀，无法忘记。
至于燕王的京城之行，王戈只能是盼望他能赌中，不要霸业半途而废的好。
不过以他对建文帝这段时间的行事风格，以及后世对其的评价来看，燕王赌对的可能性还是很大很大的。
如果真的平安从京城回来，至少可以稍微赢得一段喘息的时间。
王戈回到青州后，白珑便将孙秀澜找上门来，然后为自己所杀的事情，告诉了他。白珑也是在后来才从程浩妍的口中知道，死在自己手上的那位“入侵者”，竟然是地榜六十位的一流高手。
听到白珑竟然亲手干掉了一个一流高手，王戈亦是有些吃惊，他倒是不惊讶于白珑能打得过，有南香在边上，那位一流高手能保持全盛状态一心一意对付白珑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他是吃惊于白珑第一次对敌出手，就能下死手，而且看起来毫无犹豫，也没有一点后怕或是不适。
这丫头看起来，也是个狠角色啊。
不单是练武的时候理解能力超群，天赋极佳，实战时的心态，似乎也不错的样子。看起来，日后实战，八成是要比秦木燃、程浩妍这两位同样的天才女高手要强。
当然，仅凭在南香看顾下的短暂一记杀招，并不能说明太多东西，还需要跟更多的实战锻炼甚至生死考验。不过王戈以家长的姿态来看的话，倒是宁愿她不需要经历这些锻炼和考验。
最近这一年，不仅明朝开国太祖病薨，新帝登基，开展一系列新政，并进行削藩，各个地方势力都有动荡。在江湖上，同样是发生了各种事情，旧有的秩序被打破，各方都为了自己的利益或各种恩怨而争斗、倾轧，江湖进入了混乱时代。
因为王戈之前和司马俊秀的合作，借用魔教掌剑使一系在江湖上一些门派里留存的卧底、密探，引发了武盟的内乱，还趁机清理对付了一部分魔教左使一系的残留余孽。
如果说实际上受王戈和魔教掌剑使一系控制、影响的魔教卧底的数量是1的话，那他们经过各种手段和方式，传递给江湖上所有人的感觉，魔教在他们中的卧底数量，可能达到了20甚至30，几乎每个稍微有点历史的门派，都会或明或暗地开始对内部进行自查。特别是青城派的掌门韦陵文被证实是魔教中人这件事，更是让很多门派都有些点心和忧虑。
反而是在这种情况下，真正受王戈、司马俊秀控制的魔教卧底，藏得更深了。
虽然当初在和司马俊秀商议那一系列计划时，虽然主要动用的，都是魔教掌剑使一系暗中潜藏了十几二十年的弟子，但司马俊秀并没有什么异议，因为在她看来，虽然提出计划的是王戈，最开始提供青城派韦陵文重要信息的也是王戈，一些细节的安排同样是出自王戈之手，但真正控制这些卧底，获得实际利益的，却是她。
不论王戈想要做什么，想要设计什么诡计，想要获得那些正道门派的什么内部消息，都需要通过司马俊秀，她才是实际的掌控者。
所以对于王戈这一系列的计划，司马俊秀表现得也是十分积极，基本上将她所有能控制的、知道的、潜伏在各个门派中的魔教子弟，都“激活”了。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王戈摘桃子的方式会是那么的直接和暴力。
王戈通过“吐真剂”，问出了所有潜藏的魔教弟子或司马俊秀自己控制的卧底身份，这其中，既有默默无闻的底层弟子、边缘角色，也有东华派陈平这样的门派高层、未来掌门之选。他们大多数互相之间并不知晓身份，都是按照司马俊秀派人送去的各种暗号行事。
已经知道了那些“暗号”的王戈，自然有办法接过对这些人的控制。哪怕需要面对面接触的时候，也可以让谢筱柔这位“魔教中人”代替。
自那天晚上在霍娘子的“私房菜”里一起吃过饭，跳舞跳一半被汪玲珑打飞后，谢筱柔就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再见到王戈时表现得也很自然，王戈吩咐她做的事，她也都尽心尽力做好，看不出一点异常。
对于谢筱柔这番顺服表现后面是否有什么其他目的，王戈倒暂时也不在乎，反正现在他也没时间去应付。
不过那些个魔教卧底虽然大都藏得好，但在眼下这个各门派都在查内鬼的时期，还是有人身份暴露，被揪了个正着。
王戈刚刚从荆州回到青州城的时候，就有一个败露了身份的魔教弟子后脚也回了青州，他是当初是被安排在“神洛派”的卧底，已经待了十三年，从一介少年到中年，武功也已经达到了二流顶尖，离一流之差一线之隔，更是因为熟悉庶务，而在门派中极有地位，极有人脉。也正因此，他在发现负责清查门内弟子身份的长老对自己产生怀疑的时候，就提前开溜逃跑了。
第三百〇八章 妙轼和尚
第三百〇八章妙轼和尚
那个魔教弟子是正宗的掌剑使一系，十三年前也是司马俊秀亲自安排他进入“神洛派”的，可以说是绝对的亲信了。
不过在他潜伏的前十二年中，既没有联系过司马俊秀的人，也没有做过任何背叛门派的事情，就好像一个真正的“神洛派”弟子一般。对门派忠心，对师兄弟友爱，认真练功，勤快做事，风评极好。
而在去年，他终于得到了掌剑使的指示，在配合着掌剑使派来的人做了番手脚后，栽赃陷害门派内最有天赋、实力最强的年轻高手，并且让同一府中，同样隶属武盟的一个门派知晓，由他们揭发，引发了两个门派的争斗。
这件事情最后搞得两个门派大打出手，还是“神洛派”的掌门请动了正巧在附近的一位少林派的大师来做和事老，甚至举行了一场小盟会，才算是把事情平息。但那名年轻弟子，却是受了伤后逃离了门派，不知去向。他到底是不是魔教余孽，一直都没有弄清楚。
但这件事却引发了“神洛派”内一些人的怀疑，于是掌门暗地里让人调查门派中的弟子，最后竟是真的查到了这名魔教弟子身上。
他虽然成功逃到了青州，但并没有放松警惕，因为他知道，不仅“神洛派”派出了很多人来追捕他，而且还有一名少林的高僧也受了委托，追踪而来，用不了多久，通过武盟的公告，整个江湖都会知道他是“魔教余孽”，他之前用了十三年的这个身份，再也不能用了。
现在能庇护他，能保护他的，只有掌剑使了。
这魔教弟子只知道掌剑使司马俊秀在青州，但具体在哪，却是不知道。到了青州城后，按约定的方式在某个街角留了暗号后，就只能待在客栈里等待接应了。
从这魔教弟子进入青州城那一刻开始，王戈就已经知道，而不久之后，谢筱柔的消息也传过来。
而与此同时，王戈还得到了另一条消息，在那魔教弟子进入青州城后不到两个时辰，一个长相俊美的和尚也进了城。
而且“兄弟会”中有对地榜上前一百名的高手画像都记得极清的人，认为那俊美和尚长相极似地榜第一名的妙轼。
这妙轼和尚是江湖上极有名的年轻一辈高手，如今还不满三十岁，却已经霸占了地榜超过八年，江湖上公认的“宗师以下第一高手”，很多人都认为，他会是下一位晋入先天之境，成为宗师的人。
妙轼在江湖上极为低调，大部分时间甚至都是待在少林寺中。但也经常会有在江湖上行走，毙杀恶贯满盈的江湖大盗、魔头的消息，是真正的“怒目金刚”，并不受所谓的戒律限制，该杀人时从不手软，也是王戈在地榜上颇为敬佩的少数几人之一。
却没想到，这位地榜第一现在会出现在青州城，和那位从“神洛派”逃走的魔教弟子一前一后进城，恐怕不是巧合。
王戈并不太在乎那个魔教弟子的死活，但他也不可能任那魔教弟子落入妙轼或其他武盟高手的手中。
何况，这里是青州城，是他的城市。
所以身为青州捕头的王戈，看似在街上闲逛一般，“偶遇”了正在街上走着的俊美和尚。
那和尚穿着一身干净整洁、打着补丁的僧袍，脚上踏着磨损严重的芒鞋，右掌握着一串佛珠，五官俊美，但却不阴柔，整个人给人一种平和安宁的感觉。
王戈之前并没有见过妙轼，也是只看过画像。这时代的画像，自然没法像后世的照片那样百分百还原，但眉眼五官的特点，还是能画出来的，眼前这和尚，看起来和画像的确可以说是同一个人。
更何况，以这和尚这番特异的气质来看，他也不是普通人，至少王戈目前二流高手的水平，又是特殊的凤凰涅槃真气，都查探不出他的深浅，可知至少是位一流高手。
“这位大师，从何处而来啊？”王戈直接站在那和尚面前，拦住了他的去路，直截了当地问道。身为青州城的捕头，他自然有权力拦人查路引，就算是和尚，也是要查度牒的。
俊美和尚对王戈合十行了一礼，道了声佛号，才回道：“小僧从嵩山少林而来。”
王戈自然不会真的查他的度牒，而是顺势道：“少林？敢问可是地榜第一的妙轼大师？”
“正是小僧，施主认得小僧？”妙轼抬头问道，声音和煦。但看这俊美和尚这副和和气气轻声细语的模样，绝难想到他一怒起来，能用拳头把人生生砸死。
王戈笑道：“在下青州城捕头王戈，早闻妙轼大师大名，神往已久，只是一直无缘得见，没想到今日竟能在这青州城中偶遇，实在是缘分。”
妙轼也是恍然道：“原来是‘小王神捕’，小僧亦是常闻施主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
王戈没想到这妙轼竟也挺能恭维人的，不过既然他也搭话寒暄，那王戈自然不会放他离开，直接搭着他的手道：“难得能遇见妙轼大师，今日定要好好亲近一番。在下知道有一处做斋饭做得极好的所在，大师若是无事，可否赏脸共往？”
王戈其实已经做好了妙轼会拒绝的准备，毕竟他知道妙轼此来，很有可能是冲着那个“神洛派”的卧底魔教弟子而来，应该要继续追查。
没想到的是，妙轼犹豫了一下，竟是点头答应。
王戈不禁怀疑起自己之前的判断：难道他来青州城，并非是为了追查那个魔教弟子？
不过在“青萍楼”坐下，点了一桌素菜，吃得差不多后，妙轼对王戈问的话，却是让他肯定了之前的猜测。
“素闻‘小王神’捕极擅追查案犯，有许多路经青州的江洋大盗、江湖魔头，都落入小王神捕之手，被绳之以法。实不相瞒，此次小僧就是为追查一魔教贼人而来，想请小王神捕相助。”
第三百〇九章 拦截
第三百〇九章拦截
王戈“小王神捕”的名头，在江湖上，特别是山东、山西、河南这三地，还是比较响亮的。
有不少这三地流窜的悍匪、贼人，在路经青州时都栽了，加上曾经抓过几个名震整个大明江湖的大盗贼人，如“追魂索”刘破、“凤蝶公子”，更是让他的神捕之名愈发响亮。
当然，如果江湖上知道之前在山西以二流高手的身手，独自一人干掉了正当壮年、位列地榜九十九位的一流高手祁镇武的云山派弟子王平安，就是王戈本人的话，那他的名声自然还能再上一层楼，搞不好都能史无前例地以二流高手的实力被列进地榜。当然，这些虚名对王戈而言没有什么正面意义，而只有妨碍。
江湖上的人越不重视他越好，越小看他的实力越好。
不过在眼前这位地榜第一的少林高僧眼中，王戈这位青州本地的“神捕”，显然可以帮他尽快找到那个从“神洛派”逃出来的魔教卧底。
“魔教贼人？”王戈听了妙轼的话后，一脸凝重严肃的表情，说道：“愿闻其详，魔教妖人皆属朝廷通缉的逆贼，若是出现在青州城中，在下身为青州捕头，讲其逮捕归案、绳之以法，自然是责无旁贷！”
而后妙轼便将他如何途经“神洛派”，遇到少林的同门师叔，一起做客“神洛派”，如何得知了“神洛派”里的魔教卧底，又如何根据线索，一路追索到了青州城。
“……‘神洛派’的施主查到年前有从山东而来的人给那魔教贼人送信，当时他称是早年出去游历认识的江湖同道，但并未说明是谁。但根据后来发生的事情来判断，这送信之人极可能也是魔教贼人。‘神洛派’后来查到送信之人是从青州而来，小僧一路追查，发现那贼人确实是往山东、往青州城而来，想来这青州城中，应当有当初联络他的魔教贼人甚至是魔头。”
听了妙轼的话，王戈反倒是放下了心，他们只是根据之前司马俊秀安排的“送信人”露出的马脚和来处，判断出了那位出逃的“神洛派”叛徒可能去的方向，而不是有什么特殊的、锁定某人的追踪方式。
这样一来，有王戈这位青州“地头蛇”的庇护，在其有意躲藏的情况下，妙轼武功再好，也几乎没可能找得到那魔教弟子。
也难怪妙轼会在这时候还愿意接受王戈的邀请，一起吃饭了。通过王戈来找人，确实比他自己要容易得多。
“妙轼大师放心，这事便交给在下。回头我便让手下上街到各个客栈酒肆青楼窑子查访，看看这两天有没有生人前来。大师方便的话，再将那魔教贼人的形容特征描述一遍，也好方便我的人排查。”王戈一副热心为公，全力缉捕魔教贼人的姿态。
妙轼也没有怀疑，诚恳地感谢了一番后，让“青萍楼”的小二找来纸笔，竟是直接画了一幅那魔教贼人的画像。不得不说，这位功夫强悍，位列地榜第一的年轻和尚，画工着实是了得，画出来的人像，颇为写实，将五官和脸型上的特点，完全地突显了出来。如果确实遇到那魔教弟子的话，这画像还真可以帮人认出来。
“想不到，妙轼大师竟是文武双全啊……”王戈拿着这一盏茶时间就画成的画像诚恳赞道。
“小王神捕谬赞了，只是小时候学过几笔，在真正的国手大几啊面前，不值一提，实在算不得什么。”妙轼双手合十回道。
“如此，我先为大师安排个住处，大师暂且住下，这几日若是有了消息，我立刻通知大师，一起围捕那魔教贼人。”王戈的打算，是先找个客栈把妙轼安顿了，然后假模假样地找几天后，告诉他找不到人，想来他也不会硬要王戈把人找出来。时间久了，自然就会放弃追索离开青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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