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鹰犬-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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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戈也有些猜到朱权的想法了，他还是想着一个“拖”字，虽然耿炳文大军受挫，被打退，但朝廷肯定不会就这么善罢甘休偃旗息鼓的，接下来必然会调集更多的兵马，用更大的力量来围剿燕王。届时要么燕王顾不上大宁了，要么到时候可以跟燕王有更多讨价还价的空间。而继续赖在大宁，说不定也可以有其他的变数。
　　　　王戈自然可以不答应朱权的条件，直接靠强力将他带走，但这样做，确实也会埋下很多无法预料的隐患。
　　　　“怎么，只是切磋而已，你不会是认定了自己赢不了本王？”
　　　　王戈摇头，然后起身道：“既然殿下这么说了，在下也不好扫兴，待会若有得罪，还请殿下恕罪了。”
　　　　听到他答应了比武切磋的条件，朱权大笑道：“很好！今日就让本王来试试，‘红姑’口中的少年高手、小王神捕，是不是浪得虚名！”
　　　　这话听得王戈眉头微挑，他怎么隐隐地听出了一丝的醋味？
　　　　朱权将披散的长发扎起，长袍一扯，只着里面的短衣长裤，然后赤着脚大踏步走出了静室，来到了外面的院子里。
　　　　看这架势，宁王似乎也不打算拿兵器，准备和王戈用拳脚切磋。

第三百五十六章　殿下且慢
　　　　第三百五十六章殿下且慢
　　　　静室外的院子里，有几个王府的护卫和宫女，看到宁王这架势，似乎并不意外，只是默默地将旁边可能碍事的东西清理开，然后便悄无声息地告退，看来朱权并没少做类似的事情。
　　　　王戈走到朱权面前，谨慎地摆开架势：“殿下，得罪了。”
　　　　朱权笑：“拿出你的本事来，不要败得太快了，看爪！”
　　　　话音刚落，已是单手成爪飞身袭来。
　　　　对朱权的武功路数，王戈并不清楚，加上又不能用暗器、毒药之类手段，他出手极为保守，先已守势应对，但还是没想到，朱权的攻击竟然如此猛烈。
　　　　攻至近前的手爪带着罡风，速度极快，王戈一个反应不及，被抓到手臂，衣衫立破，手臂也被抓出三道血痕，若不是他反应得快顺势后倒反滚，或许左臂就要半废了。
　　　　朱权没有停留，铁爪连攻，逼得王戈连连后退，几次都差能没能招架躲闪。
　　　　王戈心下有些骇然，朱权这展现出来的实力，已经不比一般的一流高手差了，甚至看到他曲指成爪攻来的罡风，都一度以为他已经是一流高手，可以真气外放成罡了。但是交手几下后，王戈还是发现，这爪功当是某种特殊的方式运转内力，并不是真的一流高手的外放罡气。
　　　　将王戈打得狼狈连退后，朱权终于是收爪而立，笑道：“怎么样，本王这天山鹰爪，练得还行吧？”
　　　　听到“天山鹰爪”四字，王戈恍然，这功夫天山派所创的霸道爪功，据说练到极处，能裂金碎石，强悍无比，而且总能发挥出越级的杀伤力。
　　　　“接下来，看拳！”朱权说罢，已是双手握拳，大踏步向王戈攻来。
　　　　脚步和拳法都是大开大阖，极有攻击性，王戈依旧是只能招架，但他却是瞬间就认出了这套拳法。
　　　　“八步奔雷拳！”几招过后，短暂拉开距离的王戈脱口而出。
　　　　当初在太原“怜花楼”中，武林七公子之首的唐简与邪僧有过一场切磋，又或者可以说是后者对前者的单方面“指点”，让他看到了江南宗师彭青翝的成名绝技“八步奔雷拳”，对这拳法的特点有了一定了解，也看到了当时邪僧是如何克制唐简的。王戈的实力当然和当时已是超一流高手的邪僧远不能相提并论，但朱权也没有唐简的实力，所以王戈还是能保持着守势不败。
　　　　朱权收了拳招，大笑道：“好眼力，再来，看掌！”
　　　　接着竟是又换了一门正气堂皇的掌法，看着似佛家功夫。
　　　　就这般不停地换着招式武功，朱权竟然连换了五种功夫，一直将王戈压制着打。
　　　　所谓的武功招式，不是单单几个动作，每一样真正厉害的功夫，都是要有配套的内功心法做支撑的，否则的话，只有形似，而无神形，根本没法发挥出最大威力。但朱权这展示出来的五套功夫，却都是神形俱备，否则也根本无法将他压制！
　　　　对于朱权能够搞到这些各门派的镇派神功、宗师高手的成名绝技，并不觉得意外，以他的权势，完全能够做到。但他震惊的是，朱权竟然都将他们练到了以他现在的内力修为水平能修炼的最极致。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朱权所修炼的内功心法，是一门很特殊的内功，可以适应各种武功所需的内功特性，比如少林的九阳神功、魔教的法天神功，甚至王戈所修炼的凤凰涅槃大法之类，这些功夫都有同一个特点，那就是难练，非有极强天赋者，即便得到了这些神功秘籍，也无法修炼成功。
　　　　朱权再一次将王戈逼退，看着身上已经受了多处小伤的王戈，笑道：“怎么样，还要打吗？”
　　　　“殿下的功夫……让人叹为观止。”王戈这赞叹倒是诚心诚意，若比起练武天赋这种身体的硬性条件，很显然朱权要比他强得太多。以朱权这个年纪，哪怕有一门神功心法打底，能将这么多门武功修炼到这个程度，其对武功的理解能力，也不会比有着两世经历、思维方式的王戈差多少。
　　　　朱权很显然对自己的武功也是有些自傲的：“若是本王愿意，一年前就可以成为一流高手。但本王觉得，想要体验各种武功招式精髓，必须要在一流以下，在一流以上，功夫很大程度成了内力罡气的比拼，对功夫招式的精妙体验，反而不如一流以下，你觉得呢？”
　　　　王戈点头赞同道：“殿下所言有理，在二流高手的时期，确实更能体验招式精妙，更能感受一门武功的招式精髓。到了一流高手以后，便是着重拼内力。只有到了超一流高手的境界，接触到了先天真气的门槛，才能开始再次问道求真，追求本质。”
　　　　“此言大善！”朱权大笑道：“若你没有为四哥效力，专心于武道一途，或许也能有所成。”
　　　　“殿下谬赞了，在下的练武天赋，差殿下远矣。”王戈实话实说。
　　　　朱权摇了摇头：“你已经很不错了，一流以下，还没几个人能让本王换了五套功夫还能坚持的。”连续展示各种招式功夫，他也有炫技的成分在里面。
　　　　说罢，朱权回身向静室走去：“那本王就在大宁，恭候四哥大驾了。”
　　　　“且慢。”王戈出声道。
　　　　朱权停住脚步，侧头皱眉道：“怎么，你想反悔？”语气冷漠，隐含杀意和威严，以他二流高手的身手，却给了王戈超一流高手才有的压迫感。
　　　　不过王戈不为所动，微笑道：“殿下此言差矣，在下尚未落败，何来的反悔？”
　　　　朱权眉头一挑，也是有些怒火上涌，在他看来，自己炫技般地连换了五种功夫，已经是压制得王戈毫无反抗之力，连一招反击进攻都没有，怎么看也是自己赢定了。自己给他留了点脸面，没有将他打倒在地或是重伤，竟然还不识抬举了。
　　　　“好，好好！那就分个胜负！”朱权原地一蹬腿，身形猛地加快，如猛虎猎食般向王戈扑去。

第三百五十七章　真气的“耐力”
　　　　第三百五十七章真气的“耐力”
　　　　如果手段尽出，比绝对实力，那王戈肯定有办法干掉朱权，甚至可以打得他连近身还手之力都没有。
　　　　但现在那些手段都不能用，单比拳脚真功夫的话，王戈确实是被压制的。
　　　　然而压制归压制，朱权不是一般的二流高手，王戈同样不是。凤凰涅槃真气生生不息、循环往复，有着极强的恢复能力，意味着只要朱权没办法一波流将他打倒，他就能一直硬挺着不败。
　　　　相对于其他的二流高手，因为朱权所修炼的特殊内功，他的内力要深厚得多，与人交手时的耐力也要强得多。
　　　　但那只是相对其他二流高手，在拥有凤凰涅槃真气的王戈面前，却是颠倒了过来。
　　　　在朱权看来，他明明实力要远超于王戈，一直压着王戈打，后者根本没有还手之力，并且已经受了不少伤，虽然没有很重到影响行动能力的伤，但这种伤势积累，加上长时间的高压战斗，王戈应该支撑不了多久，就要内力不支落败了。
　　　　但没想到的是，王戈虽然看起来狼狈，没有还手之力，却一直守得密不透风，不见颓势，他的力气和内力仿佛永远都不会被耗竭，生生不息，不见尽头。
　　　　朱权却是越打越烦躁，越打自己的内力越有些难以为继。
　　　　两人这简单的切磋，竟是一打打了一个半时辰，直接从午后打到了日落时分。
　　　　眼看着天色渐暗，宁王朱权终于是有些支撑不住，王戈则觑准了机会，开始反击。
　　　　王戈的招式武功其实相当的简单甚至可以说是朴实，是很常见的拳脚招式，黑虎掏心，海底捞月，但在朱权内力已竟匮乏的情况下，却是打得他连连败退，难以招架。
　　　　其实王戈不单没有用毒药、蛊虫、暗器飞刀的手段，他甚至连“化功焚天心法”这种本就属于自身的武功都没有用，就是怕一个失手，把已经内力不继的朱权重伤甚至致死，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当王戈的拳头停在朱权的喉结之前时，朱权对于自己落败的现实，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此时已经一身大汗的朱权，内力几乎被掏空，甚至两腿都有些抖。从他八岁开始练武依赖，面对同一境界修为的对手，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狼狈。
　　　　以前听到柳红岩提起王戈时，他虽然嘴上夸赞，但心里其实都是有那么一丝不屑的，因为他知道，王戈能够将那么多武功在其之上的贼匪抓哪归案，靠的其实是一些不太上得了台面的手段。
　　　　今天一开始的一番交手，也让他觉得，在武功实力上，他可以完胜王戈，绝对的压制。
　　　　但没想到的是，王戈居然能顽强地守了一个半时辰，直接把他拖垮了！
　　　　知到这时候，他才终于意识到，哪怕单纯只论武功，王戈也非等闲之辈。
　　　　他本以为自己肯定能赢得这次“赌局”，却没想到，竟然栽在了王戈手里。
　　　　朱权倒也能认清现实，摇头苦笑道：“被骗了，真是被你骗了，扮猪吃老虎，不外如是。”
　　　　王戈收回拳头，抱拳道：“殿下武功实在王戈之上，只是恰巧王戈更擅持久战罢了。”既然已经赢了，那王戈也不在乎给朱权个台阶下，只要他能乖乖跟着燕军回北平，就是让王戈承认自己打不过他，也没什么问题。
　　　　“放心吧，本王愿赌服输，赢就是赢，输就是输，本王这点信用还是有的。”朱权摇了摇头说道。
　　　　当王戈和朱权一同随大军回到北平的时候，朝廷的新一轮北伐已经开始。
　　　　很显然耿炳文的失利让建文帝对这位老将失去了信心，于是这一次，他直接任命曹国公李景隆为大将军，统兵五十万，再次北伐。
　　　　李景隆是太祖朱元璋外甥李文忠的长子，长相出众，举止雍容，又自幼熟读兵书，所以自小建文帝对他的印象都很好，继位之后，又多次命李景隆率兵削藩，可以对他是极为信任。
　　　　这次任李景隆为大将军统帅大军后，建文帝不仅为他举行了极为隆重的拜将出征仪式，还赐他通天犀带，亲自带文武百官至江边送行，极尽荣宠。
　　　　消息传到北平的时候，王戈刚好和宁王朱权抵达，燕王在见完自己的十七弟后，便将王戈召来见面。
　　　　先是嘉奖了一番王戈的功劳，直接就给他封了个指挥使的头衔，但暂时没有给他具体安排职务，也没有让他具体统兵，依然还是让他负责情报和刺探方面的事情。接下来燕王便是将建文帝拜李景隆为大将军，统五十万大军北伐的消息告诉王戈，问他对此事怎么看。
　　　　很显然，现在的王戈，对燕王而言，已经不单是一个死士、密探那么简单，从某种意义上而言，他已经是燕王麾下最重要的谋士之一，并且是那种可以直接执行自己计划的“谋士”。提前做好了各种粮草军械筹措的准备，带来了沈宏这种极有实力的地方豪商投效，说服晋王、代王起兵，又成功带回了宁王，现在燕军面临的局面能够获得如此大的扭转，可以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功劳，要记在王戈的头上。
　　　　若不是道衍认为需要刻意地压一压王戈，燕王早就已经忍不住对他大加封赏了。
　　　　不过对王戈而言，他倒是不怎么在乎现下的封赏，他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在哪，若是让他带兵打仗，他还真未必是那块料。就算不会很坑，也不会有太突出的表现。而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都是不宜太过高调的，若是名头太响，天下皆知，反而不利于行事。
　　　　听到燕王问他南军新帅李景隆的事，王戈立刻回答道：“回王爷，李景隆此人，纸上谈兵、好大喜功之辈而已，不足为虑，差耿炳文远矣，以王爷的能力，当可轻胜之。”
　　　　哪怕对靖难的细节了解的再少，王戈也是知道李景隆这名字的，很清楚朱棣能够以弱胜强最终战胜朱允炆，很大一部分原因，还要拜李景隆这无能之辈所赐。

第三百五十八章　王戈谈兵
　　　　第三百五十八章王戈谈兵
　　　　在大明站稳脚跟后，王戈通过各种渠道，打听过一些他所记得的“名人”，其中就包括齐泰、黄子澄和李景隆。
　　　　老实说，按王戈在这个时代所获得的信息来看，齐泰、黄子澄这两个建文帝所亲重的左膀右臂，看着都是挺有才干的人。唯有李景隆，哪怕没有开天眼，以在明朝所获得的信息来看，也是个名气远大于实力的人，仅看他对兵法的言论，就可知一斑，轻实务而好奇谋，并且也没有多少在前线带兵的经验，典型的纸上谈兵、夸夸其谈之辈。
　　　　王戈虽然自认为也不是这冷兵器时代带兵打仗的好手，但他从那无名山谷中出来后，最开始是作为针对蒙元的密探存在，是参与过北征大战的，知道真正能打、会算的将领是什么样。真正厉害的统兵大将，虽然经常能做常人不敢做之事，但绝不会将奇谋诡计放在口上，事事要行险，处处要用计。
　　　　而在王戈看来，真正有名帅之风的，当是燕王这样的人。
　　　　王戈的看法，显然和燕王不谋而合，之前和麾下诸将商讨的时候，他们听到李景隆帅五十万大军北上，基本都是面色凝重，忧心忡忡，唯有燕王不以为意，不惊反喜，认为李景隆为帅，是朝廷给他们的机会。
　　　　燕王也很清楚王戈一向的说话、行事风格，知道他这话并非是单纯的拍马屁，而是确实如此认为。
　　　　不过燕王仍故意问道：“哦？那李景隆就是再无能，也带了五十万大军，比我们可是强大太多。”
　　　　王戈只回了一句：“一帅无能，累死三军。”
　　　　燕王大笑：“好一个一帅无能累死三军，王戈你来说说看，若你为主帅，要如何对付李景隆？”
　　　　王戈思索了一会，说道：“以属下愚见，李景隆好大喜功、爱用奇谋，可示之以弱，自曝弱点，诱其冒进深入，当可破之。南军兵力众多，多路并进，难以一战而胜，最后的决战之地，当在山东。”
　　　　王戈不知道历史上朱棣是如何击败李景隆的，他只是按照目前所得到的情报来分析。现在耿炳文尚有十几万大军据守真定，但是以战局来看，有晋军的帮助，加上从大宁得来的精锐铁骑，河间府基本上很快就要被燕军全线拿下。接下来，南军就算重整旗鼓，再次大军北上，战线也必然波及到整个山东。
　　　　而在山东，可就是王戈的大半个主场，他能够从中施展手段的地方，就多了去了。决战之地在山东，也是合情合理之事。
　　　　王戈并不担心他的话影响到燕王的决策，以燕王的才略，如何应对李景隆，如何对付南军，应当早就有一个腹案和计划，王戈的建议如何，他当有一个基本判断。
　　　　一番话后，王戈从燕王和道衍的表情中，便推断出，自己的回答应当是很对他们口味，或者说是和他们的判断基本一致的。
　　　　果然，燕王让王戈接下来便回山东，做好一些准备，若“决战”真在山东境内，希望他能发挥发挥重要作用。并且给予了他在情报、密探系统里更高的权限，除了少数几个直接对道衍负责的密探外，其他人的信息他都有权查看，都有权调用。基本上燕王的谍探之中，除了道衍外，便以王戈为首。
　　　　不过这些权限对现在的王戈而言，更多的是一种身份地位上的承认，功劳上的体现。
　　　　在交代完王戈大概的任务，并且勉励了一番后，燕王便让他先退下，好好在北平休息几日再启程。
　　　　“老师，本王总觉得，这王戈仿佛对任何事都有着‘先见之明’一般，观其在山西、山东等地的行事、安排，似乎早就知道我们会面临如今的境况。”朱棣有些感叹地对道衍说道。
　　　　“此子的聪明才智，确实为我生平仅见。王爷能得其相助，正应了柳相居士所言，真龙天子，自有异士相助。”道衍也是颔首说道。
　　　　他所说的柳相居士是在前朝时就已闻名的相士袁珙，他曾在道衍的推荐下见过燕王一面，当时便断言，燕王日后当为天子。若是一般人说这话，或许有出狂言邀宠的可能，但这袁珙本身就以相术出名，号称相百人无一谬，他说出这话，却是让本就一直觊觎皇位的朱棣，很有些想法。
　　　　既然提起袁珙，朱棣便说道：“不如……让柳相居士也给王戈相上一面？”
　　　　……
　　　　王戈留在北平这几日，基本都有宴请，但因为他的特殊身份，所以从不参加大宴，而只赴私宴。
　　　　便是请他的人，也基本都是身份煊赫，不仅有燕王麾下大将张玉、朱能，还有燕王世子朱高炽，王子朱高煦，甚至宁王也邀了他几次。
　　　　不过相比起这些北平的实权人物、皇族勋贵，王戈倒是更喜欢和几个老友一起喝酒吃饭，比如在无名山谷一起长大的“猴子”钱衡，以及被他推荐到燕王麾下，如今已在军中极有威名的张诀。
　　　　在确定明日就要离开北平回山东后，钱衡又邀他到府上一述，喝酒饯行。
　　　　钱衡没有再请其他人，也没有叫歌伎助兴，就单和王戈两人，在院子里对饮，甚至连丫鬟和侍者都已被遣开。
　　　　看这架势，王戈就知道钱衡有话要跟他说。
　　　　果然，酒过三巡，钱衡便说道：“‘毛蛋’，你知道，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帮世子殿下整备城防，所以有句话想问问你。”
　　　　在私下的时候，钱衡才会叫王戈当初他们在山谷中互相取的外号，平日里在他人面前，都是互相以“王兄”、“王大人”、“钱大人”相称。
　　　　“你问。”王戈其实已经隐约猜到他想问什么了，燕王起兵以后，基本上带兵出征后，都是世子朱高炽守北平，北平一切政务军务，都由他来拿总。钱衡特别提到帮世子整备城防，基本可以说他是世子的人。
　　　　果然，钱衡问道：“你觉得世子殿下如何？”

第三百五十九章　流言
　　　　第三百五十九章流言
　　　　“你觉得世子殿下如何？”
　　　　钱衡的这个问题，让王戈一下子想到了当初他问尹少亭的话——你觉得燕王如何？
　　　　当时他的这个问题，其实是在变向地回答尹少亭的问题，是在告诉他，他们背后的大老板是谁，他们是在为谁效力。
　　　　此时的情况，和那时候当然有些不同，不过也有些类似，钱衡也算是在向他表明自己的倾向和态度，同时也是在问他的态度，王戈笑了笑，说道：“世子殿下仁厚大度，一向是极得人心的。”
　　　　他和世子朱高炽只见过两面，第一次就是张昺、谢贵围燕王府那日，并没有说上什么话，第二次则是前天受朱高炽之邀，赴了一场私宴。除了他以外，还有钱衡、尹少亭两人，不过私宴之上，世子除了跟他们说些场面上的勉励话语，还有讲些趣事，关心他们在北平的饮食起居问题外，并没有说什么太深入的话。
　　　　对于这位燕王世子，王戈的看法和其他人也没什么不同，外表虽然看起来有些痴肥，但却是个敦厚温和之人。不论他是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或只是刻意装成这样的人，不得不说，给人的感觉确实不错，待人有如沐春风之感，既不会太刻意拉拢，也不会太高高在上冷漠梳理。哪怕不开天眼，没有后世的历史知识打底，单就在这一世目前为止的认识来看，要让他在燕王三位嫡子里选一位效力，他也会选朱高炽。
　　　　王戈问道：“是世子殿下让你来试探我的？”和钱衡，倒是没必要有天多弯弯绕绕，直接说就行了。
　　　　“自然不是。”钱衡摇了摇头，给他杯里添了酒，说道：“昨日二王子邀你赴宴了？”
　　　　“不错。”王戈回答道，和世子的宴请一样，都是只有少数几人的私宴，不过昨日没请钱衡。
　　　　“这段时间有些传言，我觉得还是要跟你说一下。”钱衡沉吟道：“有人曾在燕王面前进言，立二王子为世子，而燕王对此不置可否。”
　　　　王戈愣了一下，然后明白了钱衡之前说那些话的意思了。
　　　　燕王起兵以来，二王子朱高煦一直跟在其身边，带兵参战，履立功勋，在军中已是颇有威望，据说建文帝那边都很后悔，当初没有早一些把朱高煦扣下，让他跑回了北平。
　　　　而世子朱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