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大明鹰犬-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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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世子朱高炽，则一直留守北平，相较而言，守城和带兵攻战自然是有差别，后者要更容易建功，前者则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一旦北平面临敌军攻伐的时候，都必然是陷入危机的时候。
　　　　老实说，以王戈的角度来看，朱高煦所立的那些功劳，换个其他人，未必做不到。而朱高炽稳定北平局势，整备城防，统领政务的能力，却是要更难得。
　　　　连他都能懂，都能看出来的东西，燕王朱棣不可能不懂。
　　　　何况在这个时候，燕军相较南军，燕王相较金陵朝廷，依然是绝对的弱势，南军哪怕再败个几次，都还有卷土重来的机会，但燕军只要一次大败，就基本gg了，容错率不是一个档次的。若是这时候燕王的儿子们，起了夺嫡之争，那真的是大事休矣。
　　　　按钱衡所说，若是有人向燕王进言立朱高煦为世子，换掉长子朱高炽，而燕王的表现是“不置可否”的话，实际就是在默认这个提议。
　　　　但以王戈的了解来看，燕王哪怕再不喜长子，再喜欢二子，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做出这种有可能影响内部团结的决定。而对于会在这个时候，提出这种诛心之议的人，不可能是什么“不置可否”的反应，必然是严厉惩处。
　　　　所以这个传言，应该就真的只是传言而已。
　　　　就看这传言，到底是谁弄出来的，是二王子，还是朝廷的奸细，他相信，燕王现在应该已经在着手调查了。
　　　　至于钱衡，估计是看到王戈昨天受朱高煦之邀赴宴，而之前三位王子从金陵逃回的时候，又是他救的朱高煦，两人之间算是有着不小的联系，他被朱高煦引为心腹的话，再正常不过。加上这段时间，王戈屡立奇功，虽然因为身份的原因，没有大加宣传、奖赏，但燕王的核心亲信们都很清楚他的功劳，在谍探这一领域，地位已经仅次于道衍了。
　　　　钱衡估计是担心，王戈不小心就陷入到了世子和二王子之间的夺嫡之争中了，特意想要“点醒”他。
　　　　想明白了这点，王戈笑道：“放心吧，世子殿下的位置稳得很，我和二王子也没什么关系。现在燕王春秋鼎盛，不要去考虑那么多，专心自己的职司便是。”
　　　　他也是在告诫钱衡，不要现在就急着去抱世子的大腿，虽然按照原来的历史，世子应该是可以顺利继承皇位登基的，但现在还太早了，若是钱衡现在就一直紧靠世子，哪怕世子以后变成了太子，朱棣也不会太重用他。
　　　　听到这话，钱衡也明白，自己的担心是多虑了，笑道：“我协助世子做事，也是王爷吩咐的，不会整什么幺蛾子，放心吧。”说着，举杯和王戈碰了一下。
　　　　就在王戈和钱衡喝酒的时候，北平城一处不大的宅院，被一队士兵直接闯入，而带队的，正是尹少亭。
　　　　将宅院的主人从睡梦中唤醒后，尹少亭直接命人将其拖到地上，拉了张椅子过来，俯视着他：“知道为什么抓你么？”
　　　　宅院的主人是个瘦高汉子，看到满屋的兵丁，吓得瑟瑟发抖，差点就尿出来了，只知道一个劲地摇头。
　　　　“想死还是想活？”尹少亭又问。
　　　　瘦高汉子赶紧点头。
　　　　“说话！”
　　　　瘦高汉子忙不迭道：“想活！小人想活！！大爷饶命啊……”
　　　　尹少亭揪着瘦高汉子的头发，让他脑袋抬起，面对着自己，低声问道：“两日前，你在西街酒馆里与人说的话，是谁告诉你的？”
　　　　“小……小人道听途说……”
　　　　尹少亭一手揪头发，另一手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咙，略一使劲，便掐得他直翻白眼，片刻后松手问道：“我再问你一次，谁告诉你的，如果不老实交代，下次我就不松手了。”

第三百六十章　太平楼
　　　　第三百六十章太平楼
　　　　尹少亭虽然现在年纪还很轻，但他在蒋瓛任锦衣卫指挥使的时代，就亲自参与过蓝玉案等牵扯甚大的大案调查，当时可以说是锦衣卫的精锐干将，“办案”经验十分丰富。
　　　　在经过王戈的引荐，投效燕王后，道衍为他安排的职司，同样是类似当初在锦衣卫时做的事，而做这些事，对尹少亭而言，确实是十分拿手擅长。
　　　　就好比现在，从得到燕王的吩咐，开始调查散布谣言的人开始，尹少亭只花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已经锁定了谣言的源头。
　　　　但让他有些意外的是，本以为是这个到处散布燕王欲废世子立二王子为继承人消息的瘦高汉子，可能是朝廷的探子，或是朝廷探子所指使的人，但一番逼问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发现，这汉子就只是单纯被利用跑腿的，而背后指使他的，竟然是二王子朱高煦身边的亲信！
　　　　这个发现，让尹少亭有些皱眉，想到了之前道衍对他的吩咐，于是没有再继续审问，而是将人带回了衙门，随后亲自跑去向道衍汇报调查到的结果，而与此同时，先派人盯住了二王子朱高煦的府宅——以防那名指使者发现异常，提前跑路。
　　　　……
　　　　和钱衡喝完酒后，王戈也没回自己的住所，直接就在钱衡家的客房睡了一晚，反正他也没有什么行李，不需要怎么收拾，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可以离开，南下返回山东了。
　　　　不过天才蒙蒙亮，王戈就被钱衡给叫醒，说是道衍和尚要找他。
　　　　王戈不由有些纳闷，这几天他见过几次老和尚，连燕王都见了两次，基本上要交代的，要勉励的，要告诫的，都已经说了，怎么会突然又要找他？
　　　　莫非有什么突发事件？
　　　　心里一般做着猜测，一边简单地洗漱了一下，然后便跟着道衍派来的人，前往燕王府。
　　　　道衍见他的地方，就在燕王府中的至高点、当初张昺谢贵围攻王府时，燕王所在的那座高塔顶上。
　　　　不过这时候只有道衍一人，没有燕王，也没有其他伺候的人，带他上来的军士对道衍行了礼后，也回了塔下守着。
　　　　王戈走到道衍面前行礼道：“大师，叫属下过来，是有事情要吩咐？”
　　　　道衍点了点头，示意王戈坐下，亲手替他倒了杯热茶汤，也没有多做寒暄和铺垫，直接说道：“今日城中有些不好的传言，我让少亭去调查了一番，昨晚他抓到了散播谣言之人，结果这人，却是二王子身边的高手。这名高手有一流的实力，虽未上地榜，但功夫极适合战阵厮杀，上次与耿炳文大军交战时，自己来投，还助二王子阵斩过南军大将。二王子本以为是可靠之人，却没想到……”
　　　　所谓的传言，王戈大概也猜到，应该就是昨晚钱衡提的那事了，他皱眉道：“是建文派的人？锦衣卫？不过属下听老尹说，建文一向不待见锦衣卫，对谍探一事，也一向不太喜欢……”
　　　　老实说，鼓动燕王几个儿子内斗，确实是个很阴险奸诈的计谋，若是操作得当，说不定燕军真的会面临大麻烦。但那人所发动的时间，用的方式，也太不恰当，挑着燕王还在北平的当口，又是散布这种没谱的谣言就罢了，还没有把自己给摘干净，竟然能让人顺着谣言查到身上，显得非常业余，怎么看也不像是锦衣卫的“职业密探”。
　　　　道衍却是忽然转了话题，问道：“王戈，你在江湖上可曾听说过太平楼？”
　　　　“太平楼？”王戈疑惑摇头：“不曾听过，想来这应当不是哪里的名胜建筑，而是一个组织的名字？”
　　　　“不错，所谓太平楼，是一个从唐时安史之乱就存在的组织。他们的创始之人，曾经谋划刺杀了安禄山。而后他们一直以维系天下太平为己任，盛世时隐，乱世则出。有传言，太平楼的创始人中，有李唐皇室……”
　　　　维系天下太平为己任？所以就叫太平楼么？这中二的理念，不知怎么的，让王戈想到了著名萌系反派“火箭队”的口号。
　　　　还李唐皇室，既然叫太平楼，莫非还是太平公主的后裔么？王戈忍不住有些想笑，不过看了眼对面一脸凝重的道衍和尚，还是没有把他这番脑内的声音说出来，以老和尚的脑回路，估计get不到笑点。
　　　　道衍自然不知道王戈的脑洞，继续说道：“太平楼这几百年来，一直都有陆陆续续地现过踪迹，也做过不少事情。本朝太祖在抗元之时，也曾得过他们的帮助。后来与陈友谅相争，他们亦站在了太祖一边，出了不少力。”
　　　　王戈不由皱眉，这所谓的太平楼，居然还是“开国功臣”啊？有这么大的功劳，莫非还是选择“盛世则隐”，而没有享受任何的利益？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会没听过，而且后世史书也没有任何记载。
　　　　“在蒙元被逐出中原后，太平楼的人就再次销声匿迹，他们当初相助太祖之时，所提的条件之一，就是不将他们的事情公之于众，不入史书。所以一般人，并不知晓他们的存在。”
　　　　道衍徐徐说道：“当时相助太祖的太平楼楼主，已经是位宗师高手。我只知他是位身材高大、风度翩翩的男子，但具体叫什么名字，年龄几何，却是并不清楚。江湖上对他的称呼，也只有‘楼主’二字。这太平楼到底有多少人，在哪里，是何种组织形势，亦是没有记载和传言。太平楼这些年没有什么动作，但‘楼主’在江湖上却时常现身，经常出手救人于危难之间，提拔后进武者，许多人都得过他的恩怨。只不过都得他交代，不得将他的事情告知他人，所以江湖上对‘楼主’所知甚上，连天榜都没有将他列入其间，想来也是有他吩咐交代的原因。我猜测，他频繁施恩于江湖，又不肯显露名声，就是想让这些受过他恩惠的人，在需要的时候，成为太平楼的‘棋子’……”
　　　　这“楼主”的外号，又是勾动了王戈的笑点，他嘴角微扯了一下，差点没笑出声来，赶紧顺势出声询问，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莫非，那主动依附于二王子身边的一流高手，就是太平楼的人？”

第三百六十一章　警惕
　　　　第三百六十一章警惕
　　　　“他没有承认，不过我有九成的把握。”道衍说道，“此人受过‘楼主’的恩惠，受命潜伏于北平，不过他自己自作主张，想要挑拨离间，散播谣言，反倒是暴露了自己。可惜少亭没能问出太多东西，他便自杀了，不知道北平是不是还有其他人，他们又是否还有其他的计划。”
　　　　王戈相信，那被俘的家伙，若是没有自杀的话，肯定还会被道衍和尚套出更多的话来。
　　　　他是见过这和尚审问别人的，从头到尾没有碰犯人一根手指头，没有上刑，就靠着刻意的引导，就能一点一点得到想要的信息，单就审问技巧而言，是王戈见过的最厉害的。王戈一直觉得，如果和尚生活在后世的话，肯定是个十分厉害的心理学家。
　　　　不过，和尚的这套方法并没有什么固定的套路，想要学的话不太现实，而且也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就好比他或是尹少亭、钱衡这种人，和尚就没法轻易得逞。所以他和钱衡、沈平等人在那无名山谷里所学的，还是比较直接的刑讯逼供。
　　　　当然，如果比审问手段，王戈有南香所制的“吐真剂”，就可以完爆所有人了。但就算那被捕的疑似“太平楼”的高手没死，他也不会出手。因为他要刑讯的话，很难避开所有人，如果让道衍这老狐狸察觉察觉到“吐真剂”的存在，可能会有些麻烦。这东西太好用了，道衍一定会想要更多，甚至给所有的燕王系谍探都配上也说不定，而王戈并不想这样。
　　　　更重要的是，王戈不想让道衍把注意力放到南香的身上，不想让他们意识到南香的厉害。一方面是为了南香，另一方面，也是他其实对燕王、道衍他们，也并不是那么的信任，一直都有所保留。
　　　　王戈说道：“大师的意思，是让我去调查一下这个太平楼？”看样子这个太平楼，更像是扎根于江湖草莽之中，道衍估计觉得江湖是他有优势的领域。
　　　　没想到，道衍却是摇头：“不，你不要主动去惹他们，太平楼主肯定有宗师的实力，类似被我们抓到这名一流高手这般，受了他恩惠，或是为他蛊惑的高手，必然也还有不少。一般的宗师高手或顶尖高手，没有深仇大恨或是足够理由的情况下，对江湖后辈出手，多少会有些顾虑，但他们却不一样。若是他们知道了你在之前发挥的作用，指不定会对你下手，我告诉你这些，就是要你保持警惕。”
　　　　“是，属下明白了。”王戈回道，要是在其他地方，他还要担心一些，但是回青州的话，那就没太大问题了。有南香镇着，什么宗师，什么太平楼太凸楼，都让他有来无回。宗师？打的就是宗师。
　　　　“太平楼的手段不止是刺杀，他们没有所谓正道门派的规矩，自觉是为了大道至理、天下苍生，只要是他们觉得可以奏效的方法，都可以会用，小心身边突然出现的人。”
　　　　“大师放心，属下会注意的。不过若他们是这样的理念，那王爷那里……”在王戈看来，若“太平楼”的理念是止戈的话，是平息这场战乱的话，那最直接也最有效的办法，肯定是直接杀死燕王。
　　　　道衍也知道他的意思，说道：“王爷的安危，自是重中之重，不过有张诀施主在，当是无事的。”
　　　　宗师高手也不是万能的，如果没有等同实力的宗师高手做牵制，靠一般的高手或数量众多的士兵，想堆死宗师是几乎不可能的——因为打不过他也可以跑，而他若想跑，基本上很难追到。但宗师想在守备森严的王府中或军阵齐整的大军里取人性命，同样不是那么容易的，超一流高手和一流高手，乃至普通士兵手中的弓弩，在某些特定情况下，也会给他们造成致命伤害。
　　　　以现在燕王身边的守备，再加上有王戈介绍的张诀这么位宗师高手坐镇，几乎可以说是万无一失了。
　　　　但就怕那“太平楼”的人，有什么诡异特殊的手段，就好比王戈，如果是他想要杀燕王，那即便有宗师高手坐镇，即便有再多人重重守卫，他也有其他手段可能成功。
　　　　……
　　　　峨眉山，峨嵋派。
　　　　作为老牌门派，武盟的创始门派之一，峨眉派在江湖正道的地位自是举足轻重，几乎影响整个江湖的大事件，都少不了峨嵋派的参与。除了峨嵋派的历史和声名外，真正能让峨眉在正道有如此大影响的，还是因为峨眉一派的高手一直层出不穷，近百年来，宗师高手几乎就没有断档过，能做到这点的，正道门派中，除了峨眉外，也就只有少林和华山派了。
　　　　这段时间，整个中原武林可以说是事情不断，腥风血雨，因为武盟盟主蒋麟被魔教妖人所害，造成了一系列的连锁事件。特别是在襄阳举行武盟大会期间，青城派掌门韦陵文被证明是魔教余孽，并且被武当赵鸿卓真人带人斩杀，直接造成了整个武盟的内乱和分裂，也因此让诸多正道门派都开始暗中排查自几弟子来历、寻找魔教奸细，既找出了不少魔教或其他邪道身份潜伏的人，也出现了不少冤案，许多门派因此出现了大量的内斗和矛盾。
　　　　但在这些门派中，峨嵋派却是个异类，似乎并未受这场江湖风波太多影响。
　　　　究其原因，还是因为峨嵋派如今的“定海神针”、天榜宗师“斩魔剑仙”妙虚子的原因，她直接告诉掌门，峨嵋派没有魔教妖人，只有本派弟子，不需要调查，一下安定了人心。在峨嵋派，很多时候，她说的话，比掌门还要管用。掌门在一些大事上，也必须要遵循她的意见。
　　　　近几年，一向以脾气火爆著称的“斩魔剑仙”都在闭关研究剑道，已少在江湖上露面，但她的影响力却是依旧不减。
　　　　这日，一位身材高大，气质出尘的老道士上了山，求见斩魔剑仙妙虚子。

第三百六十二章　恩情
　　　　第三百六十二章恩情
　　　　这老道士说是求见，但其实并未通过知客弟子来通报，而是直接出现在了“斩魔剑仙”所住的山间小院中。
　　　　看到这位突然出现在自己清修之地的道士，妙虚子却是不惊反喜。
　　　　“楼主！您老人家怎么来了？”
　　　　这个老道士，竟然就是道衍口中的“太平楼楼主”！而很显然，天榜宗师“斩魔剑仙”妙虚子和这位“楼主”是旧识。
　　　　“老道这是求助来了。”“太平楼主”一脸和煦微笑地坦言说道。
　　　　妙虚子奇怪道：“还有什么事能难倒楼主？”
　　　　“自是有的，我又非大罗金仙，哪能没有难事。倒是不知这时候上门，合不合时宜？”
　　　　“楼主说笑了，若无楼主当年相助，殷竹断无有今日成就，别说现下无事，就算有再大的事，也是楼主的事优先。”妙虚子很干脆地说道。
　　　　若是让峨嵋派的其他人或江湖上的人知道，一向脾气火爆对谁都不怎么客气的“斩魔剑仙”妙虚子，竟然在这个老道士面前如此恭谨，甚至自称未入门派时的闺名，就像个见了师长的小女孩一般，必然会惊掉一堆下巴。
　　　　要知道，虽然妙虚子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多岁的清丽少妇模样，但实际年龄肯定在五十岁往上了，不论是江湖地位还是本身实力，都已经是最顶尖的那几人。以宗师高手的脾性地位，哪怕是面对地方高官，也不太可能姿态放得太低。
　　　　但听起来，“太平楼楼主”却似乎对妙虚子有大恩，以至她会有如此反应。
　　　　妙虚子将“太平楼楼主”邀进了院中，也没有唤来伺候的弟子，直接自己为楼主斟茶倒水，仿佛后辈弟子般。
　　　　事实上，对于“太平楼楼主”，妙虚子确实是当成半个师傅来看待的，几十年前，她还只是个一流高手的时候，“楼主”就已是宗师高手了。当时她受伤为人追杀，危急时刻，“楼主”出现，替她解了围，还指点了她的武功，让她很快突破到了超一流的境界。
　　　　多年后，当她摸到了一丝先天境界的门槛，却有些懵懵懂懂，不得门径，便是门派中的宗师高手也无法指点她的时候，又是“楼主”，主动找上门，用了三天时间，帮她梳理了修炼中遇到的问题，点破了她的执念，然后飘然而去，她也在随后一年内，成功突破了先天之境，成为峨嵋派除创派祖师外，最年轻的宗师高手。
　　　　救过命，又助她成宗师，“楼主”说是妙虚子的再造恩人，都毫不为过。只是因为“楼主”的交代，她一直都没有将这些事情告诉旁人。
　　　　在妙虚子的心中，一直以来，除了她在峨眉的师傅以及峨眉的祖师外，“楼主”便是她最尊重和感激之人。
　　　　她也一直都想找机会报答“楼主”，但却并不知道用什么方式。不过“楼主”在救她和帮她的时候，都有说过，以后可能会需要她的帮助。
　　　　看来现在，就是“楼主”要求助的时候了。妙虚子非但没有觉得一点麻烦，反而是觉得很高兴。
　　　　“楼主”也跟她讲过“太平楼”的理念，所以她也大概猜到，“楼主”会需要什么帮助。
　　　　果然，“楼主”一开口，便是提起了北边的战事：“你可知道，燕王谋反之事？”
　　　　妙虚子点头：“自是知道，燕逆为一己之私，起兵谋反，北地三省皆因此陷入战乱，苦的还是百姓。”
　　　　“朝廷命耿炳文为帅讨伐燕王，但几场大战，都是落败，战事恐怕短时间内无法结束，拖延愈久，百姓便愈是遭殃。所以我想请殷姑娘助我，早日结束这战祸。”
　　　　妙虚子正色道：“请‘楼主’吩咐，殷竹需要做什么？”
　　　　“只要殷姑娘答应便可，老道还要去联络几位同道，到时再一起做商量。”太平楼楼主说着，却是抬头看了眼窗外，外面竹林幽幽，风景怡人，但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不过妙虚子却是立刻知道他在看什么。
　　　　“有一位好友在这养伤。”妙虚子直接说道，那好友自然就是“赶剑仙子”王恨水了，江湖上几乎没人知道两人的交情，所以在王恨水被蒋麟邀两位宗师联手重伤后，并没有人会想到，她竟是跑到了峨眉山来养伤。
　　　　距离妙虚子这处小院一段距离，有一间她平日里闭关修炼的小屋，那里是禁止峨嵋派弟子擅入的，有什么事情，也需要远远地通知妙虚子的亲信弟子，由她的弟子去传信，所以王恨水在那里养伤，最是安全。
　　　　不过这段时间除了王恨水外，还有一个年轻女子住在那里，伺候王恨水的起居，就是前不久刚刚寻到峨眉山来的王恨水关门弟子程浩妍了。
　　　　“可是‘赶剑仙子’在那养伤？”却没想到，不用妙虚子介绍，“楼主”就直接道出了在那养伤之人的身份。
　　　　“楼主如何知晓？”妙虚子奇道。
　　　　“呵呵，老道算是江湖上少数几个知道你和‘赶剑仙子’关系的人了，我猜‘赶剑仙子’无处可去的是，也是会来找你的。”“楼主”笑道。
　　　　“楼主慧眼如炬，殷竹佩服。要不要我将王妹妹叫过来，和楼主打个招呼？”
　　　　“楼主”摆了摆手，却是起身道：“她伤还没好，还是我们去见她吧。据说她的伤，主要是少林悟真大师的般若归心掌所伤，若是如此的话，老道或许有帮她治伤的方法。”
　　　　王恨水并没有见过“楼主”，对“太平楼”的事情所知也不多，但见到是妙虚子带过来的人，自然便知是可以信任的。
　　　　“楼主”简单帮她检查过伤势后，便取出几瓶药，当场调配了一番，予她饮下，然后又亲自和妙虚子一起，替她疗伤化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