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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明鹰犬-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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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方面是钱佑、李程偈都说那“王平安”只有二流高手的身手，另一方面是薛公公对自己和秦公公两人的身手十分自信，认为两位一流高手坐镇，那个假冒锦衣卫的家伙，怎么也没有理由能跑得掉。
却没有想到，王戈身边，竟然还有一位宗师！
从薛公公和秦公公口中问出的东西，倒是让王戈微松了口气。
虽说他被薛公公看破了身份，但薛、秦两太监离开晋王府的时候，并没有告诉其他人他们的去向，也没有把王戈这个“假锦衣卫”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也就是说，他们若是都死在这里，那王戈和晋王府的合作，依然还可以继续。
他这锦衣卫副千户的身份，依然可以继续用。
说到底，薛、秦二人还是太过自负了。否则他们只要先把这消息告诉晋王世子或其他晋王府里的人，那王戈无论怎么样，都是必须要先“撤退”了。不过梁博伟、孙桓他们这近两年来在山西做的布置，应当也不会被这个情况所影响。
王戈让汪玲珑把钱佑、李程偈二人提了出来，这两个大男人，在汪玲珑的手中，就像两只鸡仔一样，提着十分轻松，也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
汪玲珑解了两人身上的穴，让两人恢复了行动能力，然后王戈将两人的腰刀抽出，扔在地上，面无表情地说道：“该怎么做，不用我教你们吧？”
钱佑和李程偈身体都是有些发抖，他们算是经常外出办差的锦衣卫，很有战斗经验了，本身也都有二流高手的水准，即便在锦衣卫里，也算是“武功高强”、实力突出的一拨了。若是平常与人交手，拼死相搏，陷入生死绝境之时，基本的胆气和血性还是有的。
但是刚刚汪玲珑那出手的气势，那恐怖的威压，那无法呼吸仿佛全身冻结的感觉，实在是让他们无法不胆寒心颤。再加上刚刚汪玲珑把他们扔到了屋里，那不知道接下来要面临何等处境的感觉，让他们已经开始一点点的崩溃。
本来以为那宗师美女把他们提出来，是王戈要处死他们了，几乎在获得自由的同时，就想要下跪出声求饶。
但王戈扔到他们面前的两柄刀和那句话，却又一下将他们砸进了冰窟之中，只觉浑身冰冷。
他们当然知道王戈的意思，看着那跪在王戈面前，不能动弹的五人，这显然是要他们纳“投名状”啊！
这边五人，一位是晋王府的大太监，是晋王都十分信重的大伴，救过晋王不止一次，皇上面前都能说得上话的，王府里的世子、王子、郡主见了他，都得行礼的。一位是京城来的大太监，是皇上的亲信，锦衣卫指挥使在他面前都未必能直得起腰的人物。
不说其他人，就单是这两位大太监，他们若是动手杀了，那这天下之大，还有他们的去处么？
看到钱、李二人盯着面前的腰刀发愣，王戈冷哼道：“怎么，不想动手？”
钱佑和李程偈同时眉头一跳，他们对自己现下的处境也很清楚，眼前这个“王平安”既然是假的锦衣卫，而且身边还有一位能够瞬间拿下两位一流高手的超级高手，那就绝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全身而退。
现在显然是两个选择，他们要么杀了薛、李两位大太监，纳“投名状”，将把柄交到王戈的手中，被他控制，为他效力，要么……就是死。
如果是与人拼杀，技不如人被杀，那这两个也算经验丰富的锦衣卫百户，并不会有什么犹疑。
但现在既然有得选择，谁又愿意死呢？
钱佑最先拿起刀，咬牙往前一送，直接把薛公公的一个手下给捅了个透心凉，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时候，内力较深厚，修为较高，年龄也比秦公公更轻的薛公公先从“吐真剂”的影响中摆脱，他看着被杀死的手下，目呲欲裂，厉声喝道：“贼子敢尔！……”
钱佑被吓了一条，手一抖，刀差点掉到地上。
但看到薛公公虽然表情愤怒，语气凶戾，但身体却似乎动不了，一下又有了胆气，抹了把刚刚喷到脸上的血，便冲过去挥刀欲砍。
却没想到，一柄刀先他一步挥出，直接将薛公公的头颅砍了下来。
钱佑愣了一下，看到了拿刀对着剩余几人疯砍的李程偈。
王戈没有让已经发狂的两人虐尸，只是给他们一人服了些药，告诉他们给他们中了蛊毒，让他们暂时不要回京城。至于这五位宦官的尸体，以钱、李二人的经验，处理起来自然没什么问题。
保险起见，王戈在离开前，还给钱佑、李程偈喝了点“吐真剂”，直接问他们接下来的打算，在确定他们确实是已经被吓住，也都是惜命之人，并没有什么“鱼死网破”、“为朝廷牺牲自己”的想法后，才带着汪玲珑放心离开。
第二百六十八章 沈宏出狱
第二百六十八章沈宏出狱
解州，沈府。
沈盈回来后，就按照王戈说的，一直待在府里等消息。
她那位忠心的高大女护卫“十七娘”对于小姐的这个选择颇有微词，不止一次地在小姐面前谏言：“那‘王平安’的话不能尽信，他和小姐素昧平生，但交谈时的一些语气，却似是和小姐、沈家颇为熟识的样子。沈家遇到的事情，可不是小事，他又如何敢将事情揽在身上？无事献殷勤，就算不是非奸即盗，那也肯定是有所图谋。小姐还是不要把希望都放在他身上为好。”
沈盈却显现出了对王戈极强的信心：“这位王大侠，身份恐怕不单单是‘云山派’的弟子这么简单，你看他在知道那几人和‘晋王二王子’有关的时候，表情根本没有任何变化，仿佛早就知晓一般。而且按照你之前所说，那几个晋王府的高手，全都是二流高手，而‘王平安’亦是二流高手，他又如何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一敌三，轻松获胜？”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他是用了暗器，只是那暗器……不知道怎么说，总给人一种很诡异的感觉。那被他追到楼下的家伙，快跑到门前时，忽然被门前插着的飞刀倒射的暗器命中脸部，直接毙命。那个看起来像带头的鹰钩鼻，也是被飞刀上射出的暗器命中，毒发后才被擒下。此人与人交手时用的手段，怎么看都不像是‘云山派’或其他正道门派的路子。”
“十七娘”忽然想起什么似地说道：“这一段不是江湖上到处在传，魔教在正道门派里有奸细么？连青城派的掌门韦陵文都是魔教中人，对了，据说韦陵文还是和蒙元密探有联系，说不定这‘王平安’也是蒙元密探，所以愿意帮忙，说不定就是想要我们沈家也和蒙元……”
沈盈却是立刻否定道：“不可能，你忘了，上次‘王平安’在山西，和‘游龙剑仙’程浩妍一起破坏了蒙元的阴谋，杀掉了好几位蒙元密探？他不可能是蒙元的人。”
“要不……我去太原找那家伙问问？”“十七娘”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沈盈叹道：“去问也没用，他若能做成，自然会成，若做不成，你去也做不成。再说了，你若离开，谁来保护我？这段时间，那几个旁支的叔伯可一直不太安分。何况晋王府那位，也未必会善罢甘休。十七娘，我有种直觉，那‘王平安’应该可以帮我们沈家度过此劫。”
两人正说着话，一侍女进来通报，说有个自称叫张伯洋的汉子要求见小姐，说是从太原府来的。
像沈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千金小姐自然不可能随随便便和什么陌生汉子相见，但听到对方是从太原府而来，沈盈立刻意识到了什么，忙让侍女将人引到沈宏在时经常会客的正厅中。
当沈盈和十七娘到厅中时，那位略显拘谨的汉子立刻起身行礼，似乎都不敢看沈盈和十七娘，将一封信交给十七娘后，就告辞道：“我家主人说贵府的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不必担心，他最晚下月便会拜访贵府。”
沈盈本想让这张伯洋先留下暂住，被拒绝后，又让人送上一盘银锭做盘缠，但张伯洋明显对那银子有些意动，却还是没有接受，毅然决然地告辞离开。从头到尾就一句话，连寒暄招呼的时间都没有，沈盈自然也没来得及问他那“主人”是谁。
“他好像很怕那‘主人’，难道这‘主人’是‘王平安’？”沈盈看着手中的信若有所思。
十七娘则盯着那张伯洋离开的方向皱眉道：“未必……这人身上有股子匪气，怕不是正道中人。小姐，先看看信。”
沈盈拆开信封看了起来，越看表情越是惊讶。
“小姐，是‘王平安’写的信？”十七娘在旁边急问道。
沈盈点了点头，将信交给十七娘：“王大侠在信里说，事情已经办好，沈家已经无事，爷爷不日就将回府，让我们做好准备。另外，他过几天也将到解州来，想要和爷爷见一面。”
十七娘看了下信，也是满脸的惊讶，信上那“王平安”自称已经通过晋王府，解决了沈家的事，晋王二王子那边也已经警告过了，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有人来骚扰。而沈宏应该会先出狱，到时候沈家交由沈宏掌控，其他沈家子弟放出来，也就用不了多久了。
“这……真的急的？他不会是在诓人吧？”十七娘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
那“王平安”真有那么大的能量，能直接搞定晋王府？而且他们之前才在那客栈中和二王子派来的高手打了一通，把人还全杀了，这样也能搞定？
“他有什么必要诓我们？”沈盈眼睛很亮，看起来显然是对这封信上的内容十分相信。
而后，在沈盈的主持下，沈家开始频频跟解州州衙接触，本来沈宏和其他沈家人在狱中就有优待，环境虽然依然严苛，但相比其他犯人而言，还算可以。伙食和被褥都与其他犯人区别对待，当然，都是大把的银子换来的。
最初两天，衙门的态度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想送东西、给沈家人改善条件没问题，但想要去狱中见面，却是得去和衙门大老爷谈，下面的人是绝不会放人进去的。
但到了第三天，沈盈想要去牢中见人的时候，那些狱卒却是态度很好，让沈盈在狱外的马车上等着，不一会，竟是直接把沈宏给送了出来。
是的，正如王戈信中所言，沈家的擎天之柱沈宏被放出来了。
在牢中待了几个月，虽然得到了优待和照顾，但沈宏看着还是有些憔悴和虚弱。
他眯眼抬头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表情淡漠，既没有得获自由的激动兴奋，也没有遭逢劫难的落寞凄苦，仿佛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一般。
沈盈第一时间从马车中冲下来，向爷爷跑去，其他的沈家下人也赶紧围了上去，将他们的家主接到马车上。
第二百六十九章 听天由命
第二百六十九章听天由命
沈家并非世代豪富，事实上沈宏可以算得上是白手起家、崛起于微末之中。
相对其他豪门世家，沈宏要更谨小慎微得多。但再小心，再谨慎，有些事情也是躲不掉的。
就好像这次，他其实很清楚沈家遭此一劫，并不是因为解州州衙表面上提出的那些罪名，真正的原因是当初和沈家关系密切的前山西布政使被下罪，他们沈家受到牵连了。现任的藩台大人，似乎正准备借这个机会，对山西境内前藩台留下的势力和关系进行清扫。
如果可以选的话，沈宏也想立刻改换门庭，投靠新任的藩台大人，一切以保住沈家基业为主。
但一来当时前布政使是被调往京城任官，表面上来看还是高升了，在官场的影响力依然不小，沈宏要是敢立刻转投新布政使，不但不会被新人接纳，还会被老人打压。二来新藩台上任，也有着自己的依附小弟，有新的利益要分配，如果没有恰当的时机，贸然投附，也不会得到信任，只会被利用和压榨。三来他也没想到，前任布政使老大人会那么快出事，被一捋到底，而且在狱中病死了，更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被牵连其中。
沈宏知道，他虽然有钱，在山西商场算得上是一号人物，但在那些官场大佬们的眼中，他却根本无足轻重，小虾米一般。
大佬们对付沈家，倒并不是针对沈家，而只是拿沈家来试探罢了。
沈宏越是知道这一点，越是感觉无力。因为那意味着，沈家能否度过此劫，跟沈家自己如何无关，而取决于大佬们之间的博弈。
沈宏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写了几封信送出去给孙女沈盈，让她帮忙传递给一些过往有交情的官员，这些官员很多也都是和那位前布政使大人有关系的，或者是门生故吏，或者是同盟至交、姻亲好友。
但沈宏知道，这些人这时候自保都来不及，又哪里会真的对沈家伸出援手？
若是那位前布政使老大人还活着，还没有被捋掉官帽，没有彻底失势，那或许还能挣扎一下——因为如果沈家被干掉的话，也就意味着他们整个派系的无力和势弱。但现在，无力和势弱已经是既成事实了。
虽然希望渺茫，沈宏在牢里倒也没有太过烦恼忧愁，该吃吃，该睡睡，虽然牢里阴冷潮湿，又几乎很难晒到太阳，让他每晚都要陷入关节病痛之中，但好歹没有得什么重病，精神状态甚至比他那几个儿子还要好不少。
他的性格一向如此，能够使力的话，自然是拼尽全力，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会尝试，绝不放弃。但若是自己做不了什么的话，那也就没必要无谓地痛苦纠结，听天由命就是了。
之前晋王的某位王子曾经着人传话给他，若他把孙女沈盈送到晋王府做四年宫女，就能保他和几个儿子的性命。
沈宏对此嗤之以鼻，这种低劣的谎言，他自然不会上当。他假意敷衍，并没有给王府的人任何答复。
若是他那几个儿子没有和他一起入狱，而是在外面主事的话，他还要担心一下，他们会不会报着可能的侥幸而答应。但现在外面主事的是沈盈，对这个孙女的脑子，他还是信得过的，知道沈盈不会被忽悠住。
原本以为这事情可能至少要清明之后才能有结果，却没想到，正月刚过，他就被从牢里放了出来。
不仅牢头亲自带他出来，好声好气地让他宽宥这段时间的怠慢——事实上，因为有银子开路的原因，这段时间不论是他还是其他沈家人，在牢里倒是都被优待，而并未被慢待。而且连州衙的主薄都亲自过来跟他寒暄了几句，让他放宽心，他们沈家的冤情大老爷已经知晓，很快就会还他们清白的。而且还稍微暗示了一下，这后面有晋王府的意思。
如此一来，沈宏立刻知道，密布在沈家头顶的阴霾，暂时散去了。
但具体的原因，他却还不知晓。
出了牢房后，看到了早已等候此地的孙女沈盈，然后他知道，这三天来，沈盈每天都到州府大牢外打探消息，立刻意识到，他能这么快出来，应该是和孙女有关。
到了马车上，换过新的衣袍，喝了点热茶暖身后，沈盈虽然眼眶微微有些泛红，有着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激动，但依然控制住了情绪，将她上次拿了爷爷的信离开解州四处奔走的过程简单提了下，重点讲了他们归程时在客栈遭遇二王子派出的高手劫杀的事，提到和“王平安”的相遇，提到“王平安”的承诺，然后是前几天收到的那名叫张伯洋的汉子送来的信。
看到沈宏接过信翻看，沈盈便过去将车窗帘布拉开一线，让光线漏进来，方便爷爷看信。
沈宏飞快地将信浏览了一遍后，眉头微蹙，抬头对孙女道：“这王平安是什么来历？”
沈盈立刻将她所知道的，关于这“王平安”的信息挑紧要的告诉爷爷，末了补充道：“但孙儿总觉得，王大侠好像还有其他的身份，和他说话的时候，总觉得他有种深藏不漏、难以看透的感觉。”
沈宏若有所思地点头，从这信上的内容来看，他能出狱，沈家能暂时解除危机，还真是这“王平安”的手笔，他不知道通过什么手段，影响了晋王府，让晋王府从中斡旋，让他重获自由。而要知道，之前沈家遭难，背后可是也有晋王府在推动，他们还未达目的，没有从沈家这里刮到足够的好处，又怎会收手？
虽然沈家的危机得到缓解，看起来沈盈是遇到了贵人相助，但沈宏现在却也没办法完全地放松下来。那位“王平安”跟孙女说的也很直接，他是有所图的，到时会到沈家拜访。
沈宏可不觉得，那“王平安”会比晋王府、州府衙门、布政司衙门的人好打发多少。
不过他也知道，眼下的情况，他没有选择的余地，沈家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第二百七十章 失踪的公公
第二百七十章失踪的公公
这段时间晋王府可谓是乱成了一锅粥，不单单因为晋王朱棡的病情愈发恶化，已经数度昏迷不醒，几乎没有多少清醒的时间，连京城来的几位太医都有些束手无策。更因为代表皇帝到太原来探望晋王的薛公公，和晋王府里的秦公公在七日前外出后，就再没有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
最开始的时候，不论是世子朱济熺，还是那些随同薛公公到太原来的随行人员，都没有太放在心上。
薛公公与秦公公是老相识，交情深厚，而且已经多年未见，两人多年后重相逢，一起到城里找地方叙旧一番，也是正常。何况两人也并非独自离开，都带着随从，薛公公有两个从宫里带出来的亲信宦官跟着，而且都是高手，秦公公则带着小凉。
但他们一晚未归很正常，一天两天的也不是不能理解，然而七天过去，事情就不那么简单了，几乎可以肯定，两位公公出事了。
这个推断虽然理所当然，却也让世子朱济熺等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不说两位公公带的那几个随从，单就薛公公、秦公公两人自己，就都是一流高手啊！
秦公公十几年前更是超一流高手，是曾经冲击过宗师境界的高人，即便现在年纪大了，身体退化，功力不如当年了，但是经验、眼光还在，真比战力，也依然是王府诸多高手中的翘楚。
薛公公当年据说就是得秦公公点拨，才得以突破，成为一流高手的。虽说现在比起秦公公年轻时还差许多，但也至少是一流顶尖的水平，扔到江湖上，怎么也是地榜能进前三十的高手。
他们这样的两位高手，在太原城内，能出什么事情，让他们七日未归，甚至都没有派人回来报声信？
偏偏这事还不好弄得满城皆知，两个大太监一起外出，然后一起失踪了，这很容易给人不好的联想，而且也对王府不利。
所以世子除了调派王府和护卫亲军中的高手秘密寻找外，并没有惊动太多人。他现在也只能确定，两位公公并没有出城。以两位公公当时的穿着打扮，如果出城，这一路不可能没有任何人看见，守城卒也肯定会有印象。当然，若是他们都易容易装，刻意低调的话，倒是有可能混出城外，但是怎么想也想不出他们会这么做的理由。
在两位公公失踪的第九日，二王子朱济烨自告奋勇，向世子兄长请命，他有办法找到两位失踪的公公。
世子自然是本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给朱济烨派了人手，让他去找人。
而朱济烨带了人并没有立刻开始寻找两位公公的去向，而是先找到了太原府衙的一明捕头瞿镐。
这瞿镐人称“瞿二郎”，并非因为他在家中排行老二，而是因为他养了两条能力极强的追踪犬，大家把他比喻成二郎神杨戬。
当初在怜花楼举行“花舞斗”时，唐简的飞刀被王戈给偷了，皇甫渊便曾托人请了瞿镐带他的追踪犬去帮忙寻找。只不过那时候王戈身上带着王蛊，追踪犬被王蛊留下的气息威慑，根本不敢循味追踪。
事实上，二王子朱济烨也不是第一次找瞿镐。
上次朱济烨偶然在一车队中看到一个少女从车窗露出的侧颜，被这惊鸿一瞥惊艳到了，便派出三个护卫去跟踪，想让他们伺机在无人之处，下手抢夺——这样的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附近的卫所和山寨他都有能使唤得动的人。
但没想到，那三个护卫居然一去不回，直接没了音讯，过了大半月，他派出几拨人马，都没能找到踪迹。
得一个王府的供奉谏言，他便去府衙找了瞿镐来，命他去寻找几个护卫，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但时间已经过了那么久，气味基本消散得差不多了，若是能找到血迹之类的痕迹还好说，然而按着二王子粗略所指的方向一路寻找，根本什么都找不到，光凭衣物之类的嗅源，没能找到任何线索。
即便明知找到的可能性不大，但瞿镐还是不敢怠慢，花了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风餐露宿，在外搜寻了数百里的范围，只是最后依然一无所获，无奈回去交差。
对于二王子朱济烨而言，那三位护卫虽然是他的亲信，但他本就是薄情寡义之人，也并非多记挂三人，更多的是在恼恨有人敢对他的护卫动手，或是那三个家伙竟敢不告而别。一个多月的时间，本来已经忘得差不多了。而瞿镐回来一汇报，反而是让朱济烨大发雷霆，认为瞿镐是偷懒耍滑，没有尽心，三个人不论是死是活，总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找不到！
于是大怒之下，竟是直接命人打杀了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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