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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尖兵-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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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可不知道,他出营房的时候,哨兵刚好去上厕所。那当会又没有监控,老孙上下楼跑了一遍,没发现杨越的踪影,匆匆忙忙地又把排长叫了起来。排长一瞅,得,离起床号响还有三十五分钟,揪着老孙头就训。老孙头不敢隐瞒,说是跑了个兵,这下连排长张广昌的睡意都飞了,两人跑去找连长牛再栓和指导员胡青。连首长一听,这还得了,赶紧让四排长吹哨子,全连紧急集合。
新三连顿时炸了锅,一帮新兵蛋子扎着腰带跑下楼来,一个一个清点。
上下一数,一百二十一口,杨越确实不在营房里。
牛再栓用手指头点着老孙,“孙连正,我早就警告你不要简单粗暴了吧。要是人找不到,你等着!”
老孙心说不会吧,杨越这人看上去不像是个想不开的啊。十六师师部虽然是在县城,但出了城,到了古城墙外,就是戈壁滩和沙漠,八百多公里都没几户人家,杨越这人看上去挺聪明,没道理大早上地要去寻死啊!
指导员想了想,自言自语道:“会不会晨练去了?”
牛再栓一愣神,便摇头道:“是你当新兵的时候有这么自觉啊,还是我当新兵的时候这么虎啊?你听哪个新兵蛋子说会自己加练的?别等了,我们分两路人马,你去和营长汇报。我带人去堵城门去。”
“好!”指导员也觉得事情挺大,一溜烟去新兵营部去了。
老孙和高爱军两人带着其他人,满营区开始搜索跑掉的这个兵。一时间,连警调连都惊动了,大早上的看见十几个兵满营区乱窜,纠察们追在屁股后面喊站住。老孙没空跟他们废话,带着他们在营区公路上赛跑。十四班的体能没十五班的好,不一会儿张朝封就被纠察逮住了,廖凡和郭廖几个机灵,钻进了军属区。
跑不过还不会躲么?
“哪部分的?”纠察气喘吁吁地问。
张朝封喘着粗气,满口胡咧:“新编第三连士兵张朝封!哥几个,看在党国的份上,绕兄弟一次吧。国难当头啊!”
“还新编第三连?你给的番号啊!?”
纠察气急败坏地把他往警调连押,路上碰见了从营部出来找人的胡青,张朝封连呼几声救命啊!可胡青也不敢跟纠察说杨越跑了,再说跟纠察也说不清楚,说了句“带走带走,中午来领人!”
正鸡飞狗跳的时候,胡青远远地看见营区公路的拐角,一老一少,一军官一新兵正“跨吃”、“跨吃”地往这边跑步而来。
那军官穿着作训服,肩膀上也没挂衔,但胡青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哪位,当场立正敬礼。
“师长!晨练啊?”
那老头儿精神矍铄,一脸笑容,停下来回了个军礼,“干啥呢?紧张兮兮地,阿三打过来了?我和参谋长咋不知道啊?”
胡青看了一眼老头边的新兵,辣块妈妈的,不就是跑掉的杨越么。
原来杨越真是早起加练五公里的,他信笨鸟先飞这个道理。所以要改变,先从体能开始。没想到天都没亮,跑在马路上还能遇到个伴。那老头儿也没挂衔,长得也没那么英武杀气,还以为是军属区的锅炉工睡不着觉,出来练练胆。杨越问了声好,老头儿也挥了挥手,两人就这么跑到一块去了。
杨越可不记得他们师长长什么样子,只记得他当新兵那会,还没有机会看见过师长。后来下了连,也就在师直部队集会的时候远远地看了几眼,也没看清。当兵两年,师长换了两个。没道理他能记住每个师长的长相。
“报告师长,新三连正在加练……”胡青见师长在,心说人既然找到了,就别找麻烦了,便也开启了胡咧模式:“今天自由跑,队伍跑得是散了些……”
“我说怎么刚才看见几十个人往营区外跑,加练怎么还分两批,跑大街上去了?”
“不出操加练的时候,天还没亮吗!一些跟不上的就在营区里自己跑,连长带着大部队出营区跑,看看戈壁滩壮观的日出,也顺便吵吵隔壁的武警,省得他们一天到晚大半夜地扛着机枪在我们营区门口晃……”
“你这话说的,人家是巡逻。”师长笑了笑,“行了,差不多要吹起床哨了,你们尽快带回吧。新兵同志刚来没多久,你们还是要多照顾一下他们。加练可以,但就在下午或者晚饭过后,别大清早地折磨人。”
“诶,好!”胡青把头点得跟鸡啄米似的,拉着杨越到自己身边。
杨越一想,这是师长啊,那刚才一起跑步的时候都特么聊了些什么?
“老倌儿,锅炉不烧了来跑步啊?”
“你那锅炉烧得不求行啊!洗个澡都能没热水……”
“改天我去找你玩,你那可以烤地瓜吧……”
卧槽!
杨越敬了个军礼,以他不到两个月的资历,这个军礼确实敬得还算标准。只是心里一万匹神兽正在呼啸而过,杨越在心里默念,千万别记住我,千万别记住我!
老头儿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精神不错,长得也壮实,改天烧个锅炉也是能胜任的!哈哈哈……”
杨越的脸憋得通红,烧锅炉这种事情,能不能打个折什么的?
胡青用胳膊肘捅杨越,“师长跟你开玩笑呢!”
杨越开始表态吹牛逼:“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
“好小伙!”师长招了招手,“去吧,去吧!”
胡青和杨越站得笔直,目送着老头儿进了司令部大门,这口气才终于松了下来。
“指导员……”
“干什么!”
“怎么了?指导员!是不是生气了?”杨越半天才突然反应过来,他今天的所作所为这是新兵连莫大的忌讳,跑了个兵,那是天大的事情,全营都吃不了兜着走!从新兵营长到新兵班长,一个不剩,从上撸到下。别以为出了逃兵只有当官的倒霉,新兵也好不了!整顿学习,取消休假和外出,大会小会要开十几个,师长讲完政委讲,政委讲完主任讲,每个新兵蛋子管你作文水平如何,大小心得体会至少得写两张纸,还要互相检查,互相监督,那绝壁是丧心病狂的严!
新兵上哪去都必须打报告,而且有时限,具体到分钟。杨越以前当新兵的时候不说出类拔萃,但绝对中规中矩,别说他,新兵期间整个新三连也没闹出过这样的事情来。后来授了衔下了连之后,那情况就不一样了,虽然仍然要请假,但绝不会看犯人一样看得这么紧,也不会因为临时找不到人而这么紧张。
胡青瞥了他一眼,“没你什么事,回头叫你班长给我写一份五千字的检查来!一个新兵蛋子都看不住,帮我告诉他,他完蛋了!”
“……”
第5章 调班
杨越闹出来的这出幺蛾子,在糊弄和胡咧中有惊无险地瞒过去了。
可是新三连外松内紧,仍然是大会小会开了七八个。牛连长吹胡子瞪眼,在全连大会上点名批评了十四班班长孙连在,说他玩忽职守,教育不到位。反倒是始作俑者杨越,一点屁事没有。指导员也在会上重申了请假外出制度,就算你要到门口放个屁,只要出营房一步,都必须要做到请销假的制度落实。
一二排的侦察连新兵看热闹不嫌事大,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防化连的几个班长敢怒不敢言,这特么临时搭伙过日子,都是一批招来的新兵,怎么自己手底下的尽出一些陨石坑!
散会了以后,几个班长跑来找老孙。隔着一扇墙壁,杨越都能感觉到这些班长散发出来的怒火。
“八条禁令一出,新兵都得当爷供着……”
“就是!还说我们简单粗暴,这新兵比我们还简单粗暴……一声不响就给你挖坑,挖完了还笑嘻嘻地让你往下跳……你还别抱怨,你就该心甘情愿地跳进去,然后自己再抓把锹,把自己埋咯。”
“这兵没法带了!我们当新兵那会,老实地跟木头疙瘩一样,犯了错误,班长二话不说就是一个大脚,沟渠里滚去吃泥巴去了。”
老孙头没有说话,他知道在这群班长里,他的资历最低。二年兵嘛,去年他还是新兵呢。这些班长并不是要撺掇什么,他们只是在发泄。因为八条禁令的关系,不能打骂体罚新兵蛋子,这些人心里都窝着火。
这杨越能理解,你要是教了一窝啥啥不会,跑跑不动,光知道造红烧肉的酒囊饭袋,你也想一巴掌扇死一个是一个。
十五班班长高爱军没有参合进去,他正躺在床上看小说,见杨越盯着墙壁出神,他捏了一团卫生纸,扔在了杨越的脑袋上,“胖子!”
杨越一回头,看见高爱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班长,怎么了?”
“跟我混,来不来?”
“新兵可以调班的吗?”
“我跟老孙说一下就行。”
“好!”杨越点头道。他是觉得有点对不起老孙,想找个地方回避一下会比较好。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高爱军笑得更诡异了。
“为什么?”杨越也奇怪,第一次当兵的时候没有这出事啊!这发展的方向已经偏离了历史的轨道了。
高爱军接着笑:“你家老孙是个才子,文化水平高,当年考大学的时候就差几分。你呆他身边,我怕你再整点什么事情出来,别影响人家的宏图志愿。我老人家反正一期干完就卷包袱滚蛋,你要给我惹点事,让我提前退役了,我还能给你烧两柱高香。”
杨越愣了神,高爱军确实是只干了一期,他是九七年兵,第三年年底正好碰上了义务兵制度改革和士官制度改革,转上了士官,是防化连四班班长。但高爱军干了两年刚好和两千年兵也就是杨越这一批兵同一年退役,走的时候,全连都哭的稀里哗啦,而高爱军是唯一一个没有掉眼泪的。
此人,高不可测。
要不,就是铁石心肠。
“咱俩想一块去了!”杨越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我去跟连长知会一声!”高爱军说做就做,爬着起来就去了连部。回来的时候,老孙也一起进了门。看见杨越,老孙的脸色不太好看。
“想好了?”
杨越:“对不起班长,我不想给你添麻烦的!”
“不打紧,到了十五班你也要加油,要是洗澡没人搓背,记得叫上我!”
“嗯!”杨越的心弦被什么拨动了一下,眼眶里顿时湿润了。老孙是个好人,实打实的。他从不轻易发火,干什么都亲力亲为。他们第一天来到部队的时候,老孙仔细地帮每一个新兵打洗脚水。半夜三更不睡觉,爬起来帮他们盖被子。曾经有人说,部队是个摆资历的地方,但这种事情在老孙身上根本不存在。只要不是正式场合,你拉着他的胡子跟他吹牛逼,他都不会生气。说实话,杨越不想离开十四班,虽然只和老孙在一起呆了一个新兵期,但在杨越的心里,这个新兵班长就和兄长一样。
张朝封几个听说杨越离开了十四班,三天没理他。众口铄金,说他就是个叛徒。甚至后来张朝封越想越气,有一天熄灯前还跑到十五班门口骂街。高爱军把门一关,让张朝封吃了个闭门羹。后来听说老孙罚了张朝封喝烟茶。高爱军一脸淡然,杨越知道,他肯定把他们在厕所里抽烟的事情告诉了老孙。
当做报复。
别人说高爱军护犊子在防化连是出了名的。
十五班里有杨越的老乡,叫欧阳山,同是一架飞机拉到部队的。可能整个十五班里,杨越和欧阳山最有话说。这人比杨越还小了四个月,入伍的时候还没满十八。看上去一小只,满脸的胶原蛋白。用现在的行话来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鲜肉。
但这货牛逼,五公里十八分四十秒,引体向上三十个不打折。这个成绩不算很出色,但在新兵连里来说基本已经毕业了。防化连是专业分队,不像步兵一样需要全副武装跑到吐血,只要成绩合格,就没人会找你麻烦。
杨越曾经十分羡慕欧阳山这样的弟兄伙。可是现在,他觉得光没人找麻烦不太够。
于是某一天,杨越找到了高爱军。
“班长,我想喝烟茶。”
“脑子烧糊涂了?”高爱军没理他,“精力旺盛的话,就去跑个五公里。”
“我想戒烟,班长!”
“我们十五班又不禁烟,只要你五公里能跑及格,你爱抽就抽。烟茶那玩意能喝?会死人的。”
杨越没再说什么,尼古丁中毒的确会死人。但他听老兵说,烟茶这玩意,戒烟的效果那是刚刚的!像他这样意志薄弱的人,戒烟等同于登天,也许只有剑走偏锋,才能一劳永逸。
高爱军见杨越半天没吭声,转身看着他,“胖子,你不会真想喝烟茶吧?”
杨越没有说话,就是笑了笑。
第6章 烟茶
烟茶,顾名思义,香烟泡茶。
简单点的方法,是把烟丝泡在热水里,然后一口闷掉。复杂点的,是一半烟丝,一半烟灰。前者劲大,一般人受不了。后者劲小,但也不是善茬。因为它的味道太过丧心病狂,所以根本不会让有喝第二口的机会。杨越当兵的时候听说过烟茶的功效,说是有个新兵也是想戒烟,班长开玩笑地推荐了这个方法。结果这货当天就干了,然后结果也是尽如人意的,这新兵蛋子在三个月内都闻不得香烟味,甭管点着的没点着的,一闻就吐。
杨越那会已经是二年兵了,每天跟着老兵甩扑克贴纸玩,抽着烟从哈德门到红河,从红河到阿诗玛。小日子过得舒坦,也就把这事当成了一个笑话来听。
现在一动这念头,便挥也挥不去了。
高爱军不同意,于是杨越就想自己搞。趁着一天周末,高爱军带着其他几个货去修水渠的空当,杨越把欧阳山留下来。两人告了个假,说是要去服务社把全班的衣服都拿去洗了。欧阳山陪着杨越买了一包七块五的红塔山,心说这货一个月也就八十的津贴,还有钱买这么好的烟。
杨越则是为自己留条后路。万一喝烟茶把自己又喝回了2018年,那事情就大条了。他交代欧阳山,一会儿如果看见自己翻白眼,二话别说,赶紧打电话,让师医院派车过来拖走抢救。
欧阳山被他唬得一愣一愣地,还煞有介事地把师医院的电话记在了手心里。
杨越开了那包红塔山,撕了一半扔进了白色的茶缸里,想了想,剩下的一半不敢再撕,而是烧成了灰,扔进去泡水。
袅袅升起的水气萦绕开来,因为关着门,连空气中都充斥着泡了水的烟味儿。
“这东西能喝吗?”欧阳山有点虚。
“喝了不就知道了吗?”杨越觉得泡的差不多了,端起杯子来闻了闻,这味道真是……
“好喝吗?”欧阳山吞了口唾沫,“好喝又能戒烟的话,就给我留一口!”
“你想得倒美!”杨越闭上眼睛,把杯子凑到嘴边,一仰脖子“咕咚咕咚”一口气把杯子里咖啡色的混合物抽了个干净。
如果说世界上有后悔药的话,杨越当场就后悔没有买一整盒了。
这杯诡异的茶水还没有下肚,杨越就觉得胃里开始强烈的抗拒。那股入了喉咙的烟草味冲上了脑门,感觉一把大锤“当”地一声敲在了他的脑袋上。等这温热的茶水顺着食道一路下滑,胃部猛然一抽,那玩意还没到底,杨越“哇”地一声张嘴就喷,对面坐着的欧阳山被喷了一脸,吓得赶紧去躲过一边。
杨越一口气吐了一地,紧接着就是头晕目眩,感觉天花板都在转,他一下躺倒在了床上,大冬天的,脑门上,后背上渗满了冷汗,浑身没有一丝力气。瞬间惨白的脸色把欧阳山吓了一跳,哭着喊着就要去打急救电话。
杨越连忙喊住了他,“等……等一下……老子能撑住!”
欧阳山心说你撑个鸡毛信,看你脸色青紫,分明就是中了剧毒。
“别愣着了,倒水,倒水!”杨越多少还是懂一点急救知识的,烟茶下肚呆不久,他现在要做的就是猛喝水,稀释掉肚子里的东西,然后再吐几次,就没事了。师医院远在八公里之外,等人来了,他也差不多一觉睡起来生龙活虎了。
这烟茶的味道确实震古烁今,催吐功能绝壁天下第一。
欧阳山一杯一杯地倒水,杨越一杯一杯地喝,喝完跑到水房里根本不需要扣喉咙,张嘴就能吐。如此往复几次,杨越的脸色渐渐地好转了不少,头也不算太晕了。
杨越直感觉自己在鬼门关前晃荡了一圈,回来的时候还被孟婆下了药,几天之内的事情都特么变成浮云烟消云散,啥也记不住了。
“怎么样,怎么样?”欧阳山问。
杨越有气无力地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味道……真特么亚克西!”
欧阳山端着刚才泡烟茶的杯子递了过来,“闻闻……”
杨越一抬眼,还没闻到茶缸子里的味道,光是看见那杯口挂着几根泡发了的烟丝,就感觉胃里一阵翻腾,“哇”地一下又吐了。
“果然是戒烟绝佳配方!”欧阳山心说我了个大去,这特么就一劳永逸了!?
这事终究还是没能瞒住高爱军,甚至全连都知道了。
那天在连队里过周末的人不少,很多人都看到了杨越那快要死掉的脸。牛再栓把高爱军叫到连部,那一顿狠批,口水四溅,声嘶力竭。指导员胡青也在后怕,说杨越这货是有多想不通,万一喝茶喝死了,拿什么跟上级交代?拿什么跟他家人交代!?人家连军衔都没有,严格意义上来说,他现在还是个老百姓。偌大的一个军队,往大了说,几百万军队,往小了说,新三连上下一个连长,一个指导员,四个排长,十六个班长,就看不住一个新兵?
高爱军站得笔直,说:“放心吧,副连长,这货不会寻死的。”
“怎么着?没死你很得意啊?”牛再栓扶着额头,“你好歹也是技术骨干,这货太危险,你不能要啊!”
“我没说要他啊!”
“那你跟个宝贝似的捂着干啥?当初就问你,把他从十四班调到你十五班图个啥,你说好玩!?”
“我觉得他很特别啊,就想捏在手里揉揉,看能揉出个什么样子来。”
“滚一边玩泥巴去!交给你个兵,你把他当橡皮泥。连长刚才还打电话来问,这个兵有没有可能扔进侦察连?我们防化连消化不了这样的异端。防化连的性质你不知道?每天和化学武器打交道,你让这个危险分子去碰危险品,嫌命长啊?”
“啥玩意呢,我们防化连的化学毒剂都是训练代用品,有毒无害啊!”
“讹传!谁告诉你的?”牛再栓火大地不得了,“是毒就有害,跟那个兵一样!”
“行了,少说两句吧。这新兵喝烟茶是为了戒烟,心是好的!就这么将就着吧……”指导员胡青一听防化连有可能要把杨越扔进侦察连,心里顿时不乐意了。凭什么你们防化连的新兵,想扔给我们侦察连,门都没有啊……
第7章 群架
这还没到授衔下连,杨越就成了一块烫手山芋。
对此,杨越始终没有想通。按理说,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喝烟茶是为了戒烟,戒烟是为了提高肺活量,提高肺活量是为了跑五公里,跑五公里是为了提高全连成绩。提高了全连成绩,新三连就脸上有光。就算指导员胡青不是防化连的人,他可以看笑话。但是牛再栓不能这么看啊,老牛是防化连副连长,他带出来的新兵,体能过得硬,那说明他有本事啊。
怎么能不要他呢!
高爱军伸出了大拇指,躺在床上揶揄道:“好逻辑!”
欧阳山从上铺探下个脑袋来,笑道:“班长,杨越这做法确实釜底抽薪,要不咱班推广一下吧。”
几个枕头扔了过来,一屋子新兵蛋子眼看就要造—反了。
“都睡不着是吧?”高爱军道。
几个脑袋又嘀嘀咕咕地缩了回去。
高爱军抬眼看了一眼欧阳山,“你是不是有自虐倾向啊?那是病,得治。”
杨越闭上眼睛,感觉还在天旋地转,这后遗症也是顽强,今天都吐了十一二次了,仍然没把胃里的东西吐干净。连长说,明天和后天他就不用出操了,改抄士兵守则。
一百遍。
这玩意杨越闭着眼睛都能背出来,但要让他抄一百遍……
算了,就当练字了。他现在的字跟鬼画符一样,猫不认识狗,狗不认识猫,得趁机会好好改善一下。服务社有字帖买,杨越寻思着是不是模着字帖去抄士兵守则。
但是这个事也有一定积极的影响,首先,杨越确实是不抽烟了。至少在这几个月时间内,他不敢抽,怕吐。其次意想不到的是,张朝封还特意跑过来找他聊天。
说起杨越喝烟茶这个事,张朝封猛竖大拇指。
“我敬你是条汉子,以前你做叛徒的事情,咱们就一笔勾销了!”
杨越瞥了他一眼,“这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你是怎么联系在一起的?”
张朝封:“我管不着。我们北疆汉子就是这么直爽,我敬重你。”
张朝封是真没说谎,他确实打心底敬佩杨越。能把自己的小命当成别人的,最值得尊敬。
时隔不到一周,杨越的身体慢慢地恢复如常。不抽烟之后,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体能上升地很快。他现在跟着连队,能完整地跑一个五公里下来。加上自己每天下午和吃完晚饭后加练,五公里是越跑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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