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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化尖兵-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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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越哪里还能拒绝,拿了个口杯,看着那白花花的液体倒了进去。两人一边喝一边聊,说起部队那些事,尽管想个了十几年,但很多细节都大同小异。毕竟一脉相承下来,很多传统和惯例都没有丢。
比如拿着脸盆去掏粪,然后拿着掏完粪的脸盆去包饺子。两人实际年纪差不了多少,越聊越投机,杨越酒量也好,买了两只烧鸡加了个菜,聊着聊着天就黑了。
出了河南到了湖北,长江两岸稍有绿意,一过长江,那绿色更盛,再也没有了塞外的苦寒和满目的萧瑟。
两年了,他终于回来了。
杨越在月台上告别了老兵,可下了火车却怎么感觉肚子那么饿了,一看表,才十一点半不到呢,他在火车上花了快一个礼拜的时间,仍然没有适应中午十二点开饭的节奏,索性买了一张汽车票,直奔Y市而去。
路边的田地里,油菜花已经开了花。南方的太阳射进了窗口,让人暖洋洋的。杨越闭上眼睛,恍如隔世一般。不知不觉的,他就想起了那座终年积雪的喀喇昆仑山。那上面,现在应该是大雪皑皑,狂风肆虐吧……
第225章 两千八
杨越凭着记忆找到了家里的位置,可是那小楼二层看上去没人,他敲了敲门,没有反应。
“妈!”杨越大声地喊了一句,“我回来了!”
隔壁探出个脑袋来,杨越一回头,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正疑惑地看着自己。
“杨越?”
“老甘?”
“要死啊,家门都不知道往哪边开啊?”
杨越额头滴下了一滴冷汗,提着包走了过去,“妈,我这不是两年才回来嘛!老杨呢?”
“你爸上班还没回来,你说你个熊孩子!两年没写一封信,没打一个电话!?快进来,让我看看!”
杨越站在门口愣了愣神,他家好像要脱鞋子的。但是他妈妈却没让脱,拉着就进了客厅,摸着杨越的脸看了半天,然后皱着眉头叹了口气:“遭罪了吧?二十岁不到的人,看上去怎么跟四十了一样?”
杨越特意照了照镜子,啥玩意呢?黑是黑了点,但明明还是一张娃娃脸来着。倒是老甘年轻了不少,嗯,三十五岁的年纪,依然风采绰约,长得漂亮。
“妈,你年轻的样子真好看。”
老甘笑着笑着就哭了:“兔崽子!我和你爸每天都在担心,前阵子昆仑山级地震,我们还操心你那边怎么样。没良心的家伙,都不知道写一个字的!”
杨越叹了口气,真不是不想写啊,这不是全忘记了吗?
他扶着妈坐下,安慰道:“昆仑山跟我们那完全不是一个地方,就算震成级,也跟我们没关系。上面都是无人区,放心吧。你看我,活蹦乱跳的,不是没事吗?”
老甘抚摸着杨越的额头,突然看见那上面有一块地方头发有异样,“你头怎么了?”
杨越赶紧把帽子戴上,“没事,就受了点伤,开了个颅。”
“……”老甘当场就不干了:“就开了个颅?你是被抢打了啊?那还没事?”
“什么枪打的啊?我都不玩枪!”
“你别唬我啊!”
“真不是被枪打的,磕了一下,没什么大碍,好得挺快的!”杨越不敢把1113的事情告诉他妈妈,老人家有心脏病,遭不住。
老甘抹了一把眼泪,杨越以为她伤心来着,结果良久才听她说了一句:“好好一个帅小伙,脑袋上缺一块,怪难看的……你总不能一直戴着军帽吧,明天妈去给你买个帽子。”
“妈!”杨越心说这是重点啊?我头骨上打了一块补丁还没长齐,你跟我说太难看了,要买顶帽子给我?
充话费送的吧,简直匪夷所思啊。
杨越忽然闻到空气中有一股烟雾弹的味道,忙问:“老甘!谁扔了个烟雾弹啊?”
“什么烟雾弹?”老甘一嗅鼻子,顿时一拍大腿,“哎呀,饭糊了!”
两人匆忙推开厨房的门,只见伸手不见五指,一股浓烈的烧糊味道扑鼻而来。杨越端起一盆水,“哐”一下全浇在了灶上,“呲”一声,一炉火顿时就灭了。
“好了,你比较走运,回来连饭都没得吃了!”
杨越哈哈大笑:“走,请你们出去吃!”
……
杨越他爸听说儿子回来了,请了个假就回了家,看得出来,他们两老现在一直不对付,眼神交流基本就是你瞪我我瞪你。但是在杨越面前,他们始终保持着友爱的假像。杨越几十年的阅历,看在眼里,心里却门清。
这两个老人家,杨越退役的那年就离婚了,这才导致杨越二十年都没记起来他们的家在哪。其实两人都强势,早就不对付,互相看不顺眼,杨越小时候他们就离过一次婚,再婚再离那都是迟早的事情。杨越也曾经劝过,但都铁了心,谁说都不好使。就等杨越的工作有了着落之后,顿时分道扬镳,一点机会都没留。
这一顿晚饭,两个老人家使劲往杨越碗里夹菜,Y市的菜辣得要人老命,杨越吃了几筷子,顿时就吃不下去了。但没办法,两双殷切的眼睛都盯在他脸上,杨越硬着头皮吃完,感觉胃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吃完饭后,他赶紧去买了一板牛黄解毒片,否则第二天屁股要遭殃。
杨越他父母倒是没有对杨越上军校的事情有什么意见,就是担心他做事不会持之以恒。在他们的眼里,自己的宝贝儿子什么造型他们清楚。读书的时候怕吃苦,意志不坚定,否则也不会让他去当兵锻炼锻炼,顺便混个工作。当兵之前,两老还担心这货会不会当逃兵。但是很显然,他们低估了那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小孩子。
杨越现在在部队里混的,远比两位老人家想象地要好得多得多。
晚饭后,一家人坐在客厅看电视。杨越看着身边的亲人,二十年了,这是第一次坐在一起。不禁心有感触,两眼发酸。
老甘坐在那嗑瓜子,忽然问了一句:“杨越,你是不是在部队谈恋爱了?”
“啥玩意?”杨越心说不会吧,她连这都知道了?
老甘呶了呶嘴,“我刚听你手机响了,就看了一眼……”
杨越一头冷汗,拿起茶几上的手机,上面苏沐晨发来的信息显示已读,他瞟了一眼自己的妈,点开来……
“亲爱的,到家了吗?”
杨越叹了一口气,捂着脸,旁边感觉有人偷看,杨越一挪手指,看见老杨也凑个脑袋过来,“卧槽,谁还敢在我们面前喊你亲爱的?反了她的天吧?”
杨越哭笑不得,翻手把手机盖在了茶几上,“那个,事情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
老杨把手机拿了过去,“儿子,这手机多少钱?”
杨越摇摇头,鬼知道多少钱啊,要不,明天去手机专卖店里看一眼?
“两千吧?”
“两千八?”
“两千吧!”
“我是说两千八啊,这也太贵了!”老杨扣着手指头算,自己的工资一个月六百,不吃不喝也得五个月才能买到啊。
杨越觉得再讨论这个话题,他会让自己的父母觉得自己在部队里吃软饭,想了想,还是说了声晚安,滚回了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去了。
第226章 肯定是
杨越打开了灯,打量着自己远离了二十年的房间。
那房间很小,只摆了一张书桌,一张床和一张老衣柜,挨着衣柜放着的,是一架很久都没用过的缝纫机,那是老妈的嫁妆。
一切都是印象中的那样,模糊地清晰。
他扭开了书桌上的台灯,然后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语文书胡乱地翻看着。
书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有些地方还有他亲手画的插画。
圣斗士、变形金刚、葫芦娃。那些画简直辣眼睛,字也写得是幼稚地很。但杨越看得津津有味,因为那是自己的青春。
几百张试卷搁在书架的角落里,现在再翻出来看,是一道题也不会做了。他打开录音机的磁带盒,里面还放着他离开时没有取出来的磁带。
bey0nd。
他关上磁带盒,摁下了播放键。听着那熟悉的旋律,他转身看到了门后的墙上画着的一道一道线条。那是他从初中开始给自己测量的身高线,他站了过去,比着墙一量,却是高出最高的那条线快有五公分了。
这面墙见证了杨越的成长,他在想着,趁着这老房子还没有拆,一定要把这些线条都拓印下来,给自己留下一个纪念。
第二天一早,老甘就来踹门,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来去买帽子。
杨越拿起手表一看,才八点啊!转身,却被一束阳光刺瞎了狗眼。他一转念,特么的,时差还没倒过来。
他爬起来,跪在床上叠了半天被子,却怎么叠怎么觉得不给力,这棉被太厚,叠不出棱棱角角,看上去就跟牛再栓说郭廖一样,“塌头被子塌头货。”
杨越努力了十几分钟,还是决定放弃了。整理完一开门,就看见两老站在门口,伸着脑袋瞅他的房间。
“咦?被子叠得挺好!”
杨越苦笑一声,这也能叫好?分分钟被仇几满扔出去晒泥巴。
“我去跑个步,回头我自己去买帽子就行。”杨越寻思着买个帽子还带个妈,跟个没长大的小盆友似的,让人知道了要笑话。
“八点了还跑步?别跑了!滚去把桌上的面条吃了,吃完自己骑车去,我也省点心!”老甘交代完,就去菜地里忙活了。
杨越站在阳台上,端着碗看老甘在那锄地,于是喊:“别忙了,改天我给你改一改地!”
老甘抬头,“你会吗?”
“会啊!”杨越心说我专业的好吗?知道防化连的菜地一年产多少大白菜吗?一万六千多斤!防化连随便抽个大头兵出来,拢土、施肥、播种、浇菜样样精通啊。部队的菜地,都是用线条来规划的,一眼望去,土陇跟军队似的,一排一排,整整齐齐,看着都舒服。
张朝封说,那是病,得治。谁特么种个菜跟走队列似的?也就只有部队这么搞了。那肯定是为了消耗当兵的精力,才想出这种神奇的方法。
“你会个屁!”老杨叼着烟坐在那笑,“赶紧吃,吃完赶紧滚!碗放那,我来洗!”
“诶!”杨越点点头,两口就把碗里的面扒完了,碗一放就跑到楼下,自己家的车还是记得的,打开锁骑上就奔走而去。
可是骑着自行车转了一圈,杨越发现怎么还能迷路了呢?转来转去,就是一直没能转出家属区。
杨越心说活见鬼,周围一群大爷大妈,认识的不认识的,记得的不记得的,一个一个的打招呼,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当兵回来炫耀了,非得每家每户转个遍,他才找得到出路。小地方,没规划,确实让人很伤脑筋。
他把车龙头一扭,停了下来观察地形,这路上上下下、坑坑洼洼还不好骑,二十年没骑自行车了,累得跟特么狗似的。
杨越心想,要是有一副军用地图该有多好啊!
正愁眉不展间,突然听见身后有个人在轻轻地说:“麻烦让一下好吗?”
杨越心说得,挡别人路了,他挪着车子往菜园篱笆边一靠,然后看见个很眼熟的妹子。
杨越愣了愣神,这妹子怎么长的跟自己女儿一样,大眼睛,小嘴巴,右边脸蛋上还有一个梨涡,他仔细一品味,顿时吃了一惊:“王丽雅?”
那妹子转过头来,脸红了一边,“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杨越心说不知道就真是见鬼了,你跟我可是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了。
他坐在车上笑,指着她的校服问:“诶,十六岁,读高一吧?”
妹子点了点头,杨越凑过去,忽闪这眉毛,语气轻佻道:“妹子,脖子下有颗痣吧?”
他指着妹子的胸口,“右边,靠胸往上一点……”
“流氓!”王丽雅皱着眉头,转身就走。杨越一蹬脚蹬,追了上去,晃晃悠悠地跟在后面说:“别生气啊,我跟你讲,我认识你的!”
“你别跟着我,再跟着我我喊人了。”
杨越哑然失笑,闹哪样啊这是,你是我老婆啊!
“妹子,你看着天清气朗的,天气是确实不错哈。要不你赏个脸呗,我请你吃个饭?”
王丽雅停了下来,一本正经地道:“我要去学校拿成绩报告单,你再跟着我,我会让你好看的!”
“行行行!”杨越摆摆手,“你去你去,我不是要跟着你,我是找不到路,你带着我出去呗?”
“哼!”王丽雅甩着长辫子没有再理他,转身拐了七八个弯,走迷宫似的才把杨越带了出来。杨越不依不饶,追在那喋喋不休,“妹子,你看你去学校的路也挺远的,要不,我带你吧!”
他拍了拍自己的后座,那姑娘显然已经是十分讨厌面前这个老男人了,叹一口气,弯腰捡起一块砖头,恶狠狠道:“你不要再逗我了,不然我肯定会拍你!”
杨越看那姑娘的眼神,突然感觉自己怎么跟无良衙内调戏良家妇女似的?虽然不至于一定要和王丽雅做些什么,但局面不应该是这样啊!
难道不是得一见钟情什么的?
杨越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过去了就是真的过去了。
现在他和王丽雅之间,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没了。但是杨越一想,这事不太对啊!他看见了他老婆,应该激动地不行才是,怎么自己内心波澜不惊的?
肯定是她还小,完全引不起杨越的兴趣。
肯定是!
第227章 顾涛
杨越一看时间也不早了,买了帽子回家还得帮老甘锄地,王丽雅对他爱理不理的,让杨越很伤心。
他拨转了车头,辨了方向就往街上走。
临走的时候,杨越看见王丽雅把转头扔回到了地上。
如果刚才他再纠缠的话,他老婆肯定会拿砖头呼他,毫不犹豫,基本不带讲价的。
跟她相处了那么久,他女人的性格他是了解的。要是一不小心被她一砖头呼在伤口上,行了,帽子也别买了,赶紧滚医院里去躺着吧。
根本打不过啊!
杨越一边蹬自行车一边想着,他老丈人有一手祖传绝活,民间俗称“五把钱”,一手治病救人,一手伤人无形,他要是想,只需要把一只巴掌拍在人身上,那便是非死即残,老人家早年入了六扇门,后来干了Y市巡警队队长。那年头Y市治安差,隔三差五砍人跟砍西瓜似的。老英雄嫉恶如仇,得罪人太多,又怕自己女儿在外面受欺负,所以平常没事就教这丫头片子擒拿格斗的,用来防身。
上辈子,杨越是吃过苦头的。
正想着事呢,自行车“喀”一声被人拦了下来,杨越一抬头,看见个交警正盯着自己的车看。
“牌照呢?”
“啥牌照?”
“自行车没牌照不准上路,罚款二十!”
杨越笑了,“闹着玩吧,警察叔叔!?自行车也要牌照的?”
那交警低着头开罚单,“谁没空跑大街上跟你闹着玩的?自行车上牌照都得有四五年了,看你家这车也就六成新,骑了有两三年了吧?”
杨越一愣神,印象中似乎还真有这么点印象。
“得,二十就二十吧。”杨越掏出一叠钞票,抽了两张大团结给了交警,两人一人拿着钱的一端,抬头对视了一眼,顿时就乐了。
“杨越?”
“顾涛?”
“天王盖地虎!”
“宝塔镇河妖!”
“卧槽!”那交警把罚单塞进了嘴里,嚼碎了吞进了肚子里,“你特么这几年去哪里了?哥几个还以为你死在外面了呢?”
杨越哈哈大笑,把自行车停在了一边。杨越家是铁路世家,交往的都是铁路子弟。这交警叫顾涛,是地方上的,本来不属于杨越他们这个圈子。是偶然一次在一块野球场踢足球,两边人争场地打起架来了,杨越被顾涛一个扫堂腿扫飞了三四米远,杨越当时十五六岁,血气方刚,抄起一块板砖上去就拍,顾涛挨了一砖头,转身不知道从哪里抽来一根小臂粗的木棒子,当当两下把杨越打翻在地,他自己也没好了,被杨越的几个弟兄伙揪住就往地上怼,结果两人双双进了医院,各躺了一礼拜。住院那段时间,两人在一个病房,你一嘴我一嘴一聊,你哪个哪个亲戚在哪里,我哪个哪个亲戚在哪里,都不远。结果双方家长跑来一对眼,老甘喊顾涛老妈叫表姐……
那一顿不打不相识的代价也是忒大,但从此以后两人的关系密切地不得了,杨越也跟着顾涛认识了一帮地方上的人,踢足球喝啤酒,打群架调戏小妹子,杨越就是那时候学会了抽烟,学习成绩就别说了,简直辣眼睛。于是,正好杨越小舅那时候认识人,老甘就托他把杨越往部队里一扔了之,走之前杨越也没来得及跟顾涛说一声,茫茫人海的,就这么失散了两年。
上一辈子,杨越和他这个表亲一直联系不多,听说后来当了Y市电机厂的厂长,也是牛逼地不行。
杨越蹲在马路牙子边散了一根烟给顾涛,“你怎么当交警了?”
顾涛指着自己的臂章:“临时工!去年底我当兵回来,还没分配工作。我也不想问家里要钱了,就在交警队里混混日子,每个月拿个三百块钱买烟抽。你呢?”
杨越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的肩膀,道:“我也当兵去了,不过还没退伍,留队了。”
“哟!转士官了?”
“瞎混呗!”杨越心说怎么也算是衣锦还乡了,总算有机会低调点装个逼。隔了那么多年,再一次见到顾涛,杨越心里有很多话想说,但是一开口也不知道说什么。两人就沉默着看着天,抽完一根烟杨越留了个电话号码,刚想骑着车走,身边狂风一样彪过去了什么,杨越一愣神,顾涛就一把将杨越的自行车抢了过来。
“帮我拿着点!”
杨越眼前一花,手里多了一顶交警的大檐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看见顾涛风一般地追着一辆摩托车而去。杨越远远地瞅见那摩托车上坐着三个小年轻,朝顾涛比着中指,挑衅似的越跑越慢,最后拐进了旁边的一个胡同里。
顾涛也是个死心眼子,人明显是要把他勾引进去,他还真是骑着自行车追上去了。他被打一顿也就算了,别再把老甘的自行车给砸成了麻花,老人家买菜都没个脚力,那就麻烦了。杨越一边想着也一边往巷子里跑,四周一打量,这附近也没巡警,他把电话掏出来,心说拨个110吧,电话一打过去,还占线。杨越气急败坏地从路边的建材店里抄了一根两指粗的钢筋,一转进巷子,就看见七八个人围着顾涛,那家伙一身白衬衣上都是血,老甘的自行车躺在一边,龙头都歪了。杨越二话不说,拎着钢筋上前冷不丁地两棍子夯翻了一个,然后扯着顾涛脱离了人群。
“什么情况?”杨越盯着那群人,问顾涛。
顾涛抹了抹头上的鲜血,“上次抓过他们一次,这次看来是要报复我的!”
杨越扭头看了他一眼,印象中你这小伙没那么轴啊,知道人多还敢闯?以为穿了警服就天下无敌了?
对面八个人,各个手里都拿着家伙,不是棍子就是棒子,有个胆子大的,还拿着一把砍刀。杨越心说见了鬼,自己学的防暴棍法不知道管用不管用。
“怎么打啊?”杨越问道。
顾涛捡了一块砖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打个锤子啊打,跑啊!”
第228章 扣6分
杨越都已经准备上了,他的目标就是那个拿着大砍刀的,先把他撩翻再说,就算挨几棍子,只要不敲脑袋,他还是能扛住的。哪晓得顾涛一转头就扔了过去,然后掉头就跑。杨越回头一看,这货两腿带风,跑得比兔子还快,当下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手里的钢筋“哐”一下甩了出去,跟着顾涛在后面跑。
两人从小巷子里钻出来,八个人在后面追。杨越一看顾涛还要钻巷子,跟在后面破口大骂:“你脑缺啊,老表!去巡警岗亭啊,蠢货!”
顾涛头也没回,大声道:“老子是交警!让我去求巡警,门都没有!”
杨越差点气笑,你那么牛逼你怎么不停下来干他们啊!?
顾涛钻进了巷子,杨越也跟着钻了进去。跑着跑着就看见巷子里面一堵墙,死胡同。
顾涛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个标准的高板墙上墙动作,两脚在墙上蹬了两下,人飞了两米多高,双手一搭,扣住了墙头,一条腿往上一抬,人就坐在了墙上,他伸着一只手要拉杨越,没想到杨越比他爬得还要快,一眨眼睛,人就已经到墙的那头去了。
顾涛心里吃了一惊,心想老子好歹武警特战,你这胖子特么是混哪条路上的?
一根手腕粗的木棍打着旋贴着顾涛的脸飞了过来,顾涛一脑袋向后倒去,在空中完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体,双脚稳稳地落地。
杨越叉着腰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然后听见墙那边骂骂咧咧的声音。
“有本事别跑啊!”
“跑你妹!”顾涛气喘吁吁,“有种你们过来!”
“你们过来,我们单挑!”
“挑你老母啊!”顾涛朝墙那边吐口水,然后杨越看见墙头飞过来一排板砖,顾涛双手一遮,硬生生地挨了两记闷砖,叫得跟杀猪似的。这墙后面,是一家人的院子,家里好像没有人,后门上了锁,杨越站得远远地,一边拨110一边听两边隔着墙骂街。顾涛料那帮小年轻翻不过这座墙,越骂越大声。直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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