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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骑(虎贲)-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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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刹那,侯成吓得面无血色,浑身战抖,一时间竟然呆愣住了。不过多年的厮杀经验促使他本能勒马避让,从而险之又险地避开凌空飞来的宋宪尸体,没有被砸中。
“嘭!”
眼睁睁看着昔日好友的尸体砸落在马蹄之前,侯成呆若木鸡,双眼呆滞,浑身颤抖哆嗦,满脸骇然苍白之色,吓得魂飞胆丧。
“去死吧!”
眼见侯成被自己吓破了胆,金牯岂能错失良机,当即他策马疾驰,寒光凛凛的刀锋再次亮出獠牙,向侯成飞驰袭来。
并蒂莲开,各表一枝。
当金牯一马当先冲向侯成和宋宪二人之际,银轱和铁轱二人同样迎上了各自的对手。
纵马挺矛的银轱对上魏续和成廉,长矛在手的铁轱碰上曹性和郝萌,而高顺仍与马超激烈交锋。
“铛!”
银轱单手持矛飞驰直刺,却被成廉挥舞着大戟凌空挡住,而魏续挥刀从侧面杀将而来。砰然巨响声中,成廉手臂震颤,身形倾斜,连带着胯下的坐骑连退数步,不敌银轱迅猛的一击。而银轱一击震退成廉之后,长矛余威犹在,大力砰击侧面杀来的魏续大刀,致使信心满满的魏续骤然受挫,被银轱长矛上裹挟的巨力震得双臂颤栗,虎口裂开,血流如注。
相比魏续一击受伤,成廉虽是同样被银轱正面一击震退,却并未受伤,战力不减。由此可见,成廉的武艺远在魏续之上。
事实也正是如此。成廉是吕布的近卫统领,常年跟随吕布左右,耳濡目染之下,武艺自是不弱。他的武艺在六健将之中排行前两位,拥有一流上阶顶峰的实力,只欠一个契机,否则他便可以跻身顶级战将下阶之列。
而魏续则是吕布内亲,很受吕布信任,予以重用,职务位居六健将之首,仅次于狼骑营校尉张辽,与高顺的地位相当。但他的武艺却只有介于一流中下阶的实力,在六健将中连宋宪都不如,排名末座。
银轱与魏续、成廉交手之时,铁轱也与曹性、郝萌战成一团。
金牯三兄弟武艺相若,同是顶级战将下阶顶峰的实力。只不过金牯较之银轱、铁轱二人厮杀经验更老道,出手狠辣,善于扑捉一闪即逝的战机,故而金牯的实际战斗力略胜两个弟弟半筹。
然而铁轱却是三兄弟中厮杀最勇猛、脾气最火爆之人。此次他与曹性、郝萌二人对战,两丈的长矛在他手中快若闪电,势如雷霆,打得曹性和郝萌暗自叫苦不迭。
只不过曹性和郝萌相处日久,配合十分默契,两人武艺虽不如铁轱,却也不会一击落败。
曹性是郝萌帐下军侯,而郝萌本是丁原爱将,丁原横死之后,他率众跟随吕布。仅以武艺而论,郝萌拥有一流武者中阶的实力,而曹性的武艺则略胜他一筹,拥有一流上阶的身手。因此郝萌平日里不以职务压人,与曹性平辈论交,颇有拉拢示好之意。
十余个回合之后,铁轱挥手一击震退曹性,既而战马突然加速,长矛直刺,凶猛地杀向郝萌。
通过之前的厮杀,郝萌深知自己不是铁轱之敌。故而他此时面对铁轱飞刺而来的长矛,心生胆怯,虚晃一刀,试图勒马避开铁轱凌厉凶狠的一击。
然而郝萌低估了铁轱的临阵反应速度,已至妄作聪明,误了自身性命。
两马错身之际,郝萌本以为自己避开了铁轱的大力直刺,心中暗自庆幸。却不料铁轱在两马错身时陡然脚踏战马后背,腾身而起,寒光湛湛的两丈长矛犹如一道惊鸿般从郝萌的侧背斜刺而入。
“啊!”
一声惨绝人寰的哀叫之下,铁轱安然落地,随即双臂骤然用力长矛一挑,将惨叫连连的郝萌掀离马背,抛向高空。
郝萌被铁轱长矛贯穿后背之时,没有像宋宪那样当即死亡,而是竭斯底里的痛声大叫。即便是他被铁轱挑飞升空之时,他仍未气绝,依然发出尖锐刺耳、凄厉无比的惨叫声。
这一连串的惨叫声,当真是让人心惊胆颤,不寒而栗。
一刹那,战场上还在奋力鏖战的高顺、魏续、成廉、曹性和身处绝境的侯成等人,听到郝萌这般凄厉的惨叫声,顿时心中骇然,一种悲怆之情瞬间涌上心头。
这一瞬间,高顺、曹性和成廉三人皆是心性坚韧之人,倒还罢了,他们强行稳定心神,咬紧牙关继续战斗。但侯成和魏续二人却被郝萌的惨叫声扰乱了心神,心志不坚,再也无心战斗,仓促中试图打马逃回本阵。
斗将之战中临阵退却,就等于是送死。
当侯成和魏续二人试图打马逃跑之际,金牯和银轱二人适时纵马袭杀而来。
“噗、噗!”
“啊”
风驰电掣间,金牯横劈一刀砍中侯成侧背,银轱在策马疾驰中长矛直刺魏续左侧肩胛。顿时,侯成和魏续二人如丧考妣的放声尖叫,惨叫声凄厉刺耳,在灞河两岸随风激荡。
“贼将胆敢伤我妻弟,快住手!”
“嗖嗖嗖!”
吕布军阵前。吕布眼见宋宪被金牯一刀毙命,随即郝萌惨死铁轱长矛之上,而今侯成命悬一线,而内弟魏续也被银轱挑在长矛上,性命不保。一瞬间,吕布怒声暴喝,随手取下赤兔马侧背上悬系的铁胎弓,抓出五支黑翎箭,搭弓上弦,悍然张弓急射,旋即杀气凛凛的五支箭矢划破长空,直奔银轱疾飞而来。
第215章龙争虎斗之兄弟扬威
“嗖嗖嗖!”
强劲而迅疾的箭矢,划破长空,截断气流,飞驰中带着尖锐的气流激鸣声,呼啸而至。
“二弟小心!”
一刀砍中侯成侧背的金牯,听到吕布的暴喝声之后,随即看见吕布张弓驰射,那急速飞驰的箭矢一看便知力道奇大。
瞬时间,金牯当即放弃追杀侯成,纵马驰援银轱,大声疾呼,提醒银轱切莫大意。
且说银轱挺矛捅入魏续左侧肩胛骨,深达数寸,将魏续挑在长矛上,瞬即他长矛一收,试图再次挺矛直刺,捅死魏续。不料凌空飞来数支利箭,迫使他不得不放弃魏续,挥舞长矛格挡箭矢。
就在着眨眼间的工夫,重伤落地的魏续连滚带爬地逃向吕布军阵前。
“噗!”
银轱眼看魏续跑远了,心中恼怒不已,挥动兵器拦截住吕布飞射来的四支箭矢,却因怒气上脑,稍稍大意之下漏掉一支黑翎箭,结果左肩上中了一箭。
“哼!”剧痛之中,银轱冷哼一声,将长矛插在地上,咬牙折断黑翎箭的箭杆,暂不拔出箭尖。即便如此,也痛得他额头上冒出密密麻麻的冷汗,脸色发青。
“哼!堂堂温侯吕布居然暗箭伤人,卑鄙下作,枉为人子!”咬牙硬挺着左肩的剧痛,银轱拔出长矛,厉声叱骂道。
咒骂一声后,银轱怒气未消地厉声喝道:“我家主公说你是三姓家奴,现在看来,一点没错!吕布鼠辈,有胆出阵与某决一死战!”
吕布军阵前。
吕布原本打算先射杀银轱,随后跃马出阵斩杀金牯和铁轱,顺带灭了已是强弩之末的马超。只是他射出五箭。还没来得及打马出阵,便听到银轱的叫骂声。
顿时吕布恶狠狠地瞪着银轱,咬牙切齿地沉声道:“大胆贼蛮,你这是找死!”
冷喝声中,吕布双腿猛然夹紧赤兔马腹,单手倒提方天画戟,风驰电掣地冲向银轱。
“吕布休得猖狂,金牯前来会你!”
眼见吕布跃马出阵,金牯刚才已经看到二弟银轱左肩中箭,旋即他厉声暴喝。打马越过银轱身前,挥刀迎战吕布。
“铛!”
战马四蹄飞踏之中,金牯深吸一口气,右手持刀大力劈向吕布旋风般双手握戟的方天画戟。霎时,黑背大刀与方天画戟凌空相遇。悍然碰击。瞬即,一声震耳欲聋的砰然巨响洞彻整个灞水河畔。两军阵前的将士耳膜轰鸣。振聋发聩,所有将士皆能听得真切。
“嗵嗵嗵!”
剧烈抨击声中,跃马疾奔的金牯陡然上身后仰,而他胯下的坐骑紧跟着不进反退,马蹄踉跄着后退十余步,方才重新站稳。
“噗!”
身体倾斜的金牯。在坐骑撤步之中死死地夹紧马腹,左手牢牢抓紧缰绳,方能险之又险地稳住身形,不至坠落马下。当坐骑站稳四蹄的一刹那。他再也压制不住胸腔中翻腾激荡的气血,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吐出一口血之后,金牯原本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黯淡,神情中显露出一丝萎靡之色。
一击,起手一击,吕布竟然强悍至斯!
一击之下,金牯右手整条手臂麻痹无力,虎口崩裂如花瓣一般,血流如注。好在他身经百战,纵然是受伤再重,也不会松开手中的长柄大刀,否则大刀只怕是被吕布一戟击飞上天了。除了右臂伤势严重之外,在吕布奇大无比的巨力抨击下,他的整个胸腔犹如被人用铁锤砸了一锤似的,五脏六腑剧震,胸口憋闷,剧痛难忍,气血激烈翻腾,以至呼吸粗重而缓慢,每吸进一口气,胸腔内便有种火烧火燎的剧烈疼痛,让人痛不欲生。
剧痛难忍之中,金牯不禁想起自己之前一刀震退宋宪,既而一刀取其性命的一幕。此刻身遭重创的他与宋宪何其相似,简直如出一辙,一击落败,命悬一线!
脑海中浮现这一幕之时,金牯骇然警醒,硬撑着抬起右手,旋即双手握刀,横刀胸前,抵御吕布一击得手后的飞驰袭杀。
金牯防御的很及时,反应速度也很快。当他双手扬起大刀全力抵挡之际,恰好是吕布策马袭来试图一戟取他性命之时。
“呔!去死吧!”
疾驰而来的吕布,龇牙轻叱一声,方天画戟破空袭来,直取金牯项上首级。
“呀啊!吕布恶贼休伤我大哥,拿命来!”
左肩中箭的银轱,由于左手无法提缰策马,以至奔行速度骤降,落在大哥金牯之后。此时他眼见大哥不敌吕布,身受重创,而吕布又趁胜袭杀而至。顿时间,银轱惊声暴喝,可他与大哥金牯相距二十余步,鞭长莫及。
千钧一发之际,但见银轱单手握住长矛中段铁杆,侧身后仰,瞅准吕布微微倾斜的胸膛,奋力掷出长矛。
吕布驾驭赤兔马闪电般奔至金牯身前,方天画戟一击横扫打偏金牯勉力横挡在身前的长柄大刀,旋即戟锋陡然一抖,反手一抹,袭向金牯颈项。
“咻”
“嗯?”恰逢此时,一道强劲破空声迎面而来,致使吕布骤然惊愕一声。旋即,但见他神情骤变,不得不瞬即放弃袭杀金牯的绝佳时机,既而身形一晃,猛提缰绳迫使赤兔马前蹄凌空飞踏,人立而起。
“锵!”
横戟立马的吕布,方天画戟迅速回防,凌空拦截急速飞来的铁杆长矛。兵器激鸣声中,吕布挥戟击打在长矛末梢的手柄处,致使长矛偏离了原本方向,锋刃骤然内斜,无巧不巧地擦着吕布右臂外侧飞驰而过。
“哼!”
当长矛从身旁飞过之后,吕布皱着眉头冷哼一声,而他右臂外侧的甲胄已破,一块长约两寸、宽厚各一寸的皮肉生生被长矛带走,留下一个鲜血喷涌的血坑。
右臂上的剜肉之痛,痛得吕布剑眉紧皱,满脸狰狞,连他手中的方天画戟也为之抖动。
“哒哒哒!”
顷刻间,银轱策马奔至金牯身边,随手接过铁背大刀,冷眼瞪着连退十余步的吕布与四蹄落地的赤兔马。
“杀,你给我滚到一边去!”正与曹性厮杀的铁轱瞥见大哥金牯受伤,二哥银轱又失去长矛兵器,当即他怒声大喝,奋力一击震退曹性,随之策马狂奔,与金牯、银轱汇合,兄弟三人共抗吕布。
“哒哒哒!”
眼见吕布受伤,曹性和高顺二人当即无心再战,虚晃一击之后,纷纷策马奔至吕布身边。
“主公,你没事吧?”高顺和曹性关切地齐声问道。
吕布扭头看了二人一眼,皱着眉头,沉声道:“些许皮肉之苦,何足道哉!”
“银轱,接着!”就在高顺替吕布包扎手臂伤口之时,马超持枪挑起银轱掷出的长矛,扔了过来。
“嘭!”银轱抬手接住飞来的长矛,朗声道:“多谢孟起!孟起厮杀已久,暂且回阵歇息,区区吕布,我等兄弟还不惧他!”
鏖战至今的马超,确实已是强弩之末,气力消耗巨大,已然无力再战。否则,高顺也不会在他手下撑过百合,如今还能全身而退。
听到银轱的话后,马超也不迟疑,打马返回本阵,扬声说道:“有劳三位兄长了!待小弟稍作歇息,便来攘助兄长诛杀吕布!”
“哼!尔等好大的口气,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吕布听到银轱与马超的对话后,双眸顿时浮现出凛凛寒光,满脸不屑地冷哼道。
有银轱和铁轱两个兄弟护持左右,金牯便有了片刻的喘息之机。
稍稍平缓气息之后,金牯拂袖磨掉嘴角的血迹,冷眼看着数十步之外的吕布,沉声道:“先前金某小瞧了温侯,方有此败。温侯确实武艺高强,金某自愧不如,不过我们三兄弟联手之下,确是不惧温侯!”
“哦?尔等居然如此自信,本侯倒要领教一番!”吕布厉声道。
话音未落,吕布随即对高顺和曹性二人沉声令道:“尔等暂且退下,待本侯亲自砸烂这三个轱辘,省得他们大言不惭,碍手碍脚!”
“这诺,末将遵命!”高顺和曹性二人闻言后,惊疑地彼此对视一眼,随即恭声应道。
李利军阵前。
马超快速奔回本阵,在李利身前止步,拱手说道:“末将无能,有负主公信任,请主公责罚!”
“呵呵呵!”李利笑容满面地说道:“孟起击败张辽,杀退高顺,鏖战三百回合,当为此战首功。孟起回阵稍歇,养精蓄锐,稍后还有血拼大战等着我们。待战后,本将军自当论功行赏!”
“多谢主公!”马超应声之后,打马归队。
“末将请战吕布,请主公应允!”当马超回阵之时,典韦打马出阵,恭声请缨道。
看着典韦满脸坚决的神情,李利微笑着道:“记得去年离开长安城之时,本将军便说过你早晚有机会与吕布正面交锋,不成想今日便应验了。本将军准许你出战吕布,但还需稍等片刻,方能出战。
金牯刚才一时轻敌被吕布重创,眼下他们三兄弟正欲联手对战吕布,一雪前耻。他们既有此心,本将军自然不能拂了他们的斗志,就让他们与吕布较量一番。若是不敌,恶来便去接应他们,出战吕布!”
第216章龙争虎斗之人中吕布
李利笑着安抚典韦暂不出战,且看金牯三兄弟与吕布对战的战况如何,再行出击。
实际上,李利还有后半段心里话没有说出来。
金牯、银轱和铁轱三兄弟出身草莽,行事随性,出言无忌,桀骜不驯,自视甚高。
归降武威军之后,除了桓飞能够让他们心生敬畏之外,军中其他将领很难管束他们,以至他们平日里自由散漫,经常喝得酩酊大醉,肆意打骂士卒。军中将领曾因此多次向李利禀报,但李利考虑到金牯兄弟三人都是滇无瑕昔日麾下将领,一再容忍,将此事一直积压至今。
最近几天,金牯三兄弟奉命征调到龙骧李府待命听用。据金猊卫统领李挚禀报,金牯多次求见滇无瑕,遭到拒绝后仍然不依不饶,每天都会求见一次,而滇无瑕却从未见过他。
金牯此举确是触犯了李利的逆鳞,但这种事情不宜声张,也不能凭此抓捕金牯问罪。但李利虽是武威军主帅,可他更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而且是滇无瑕的男人。
金牯胆大妄为,居然敢骚扰他李利的老婆,必须严惩!
然而,还是那句话,这种事情不能拿到台面上公开处理,也不能因此便将金牯正法。
李利是男人,这没错,但他更是武威军主帅。身为一军之主,他所拥有的胸襟和气度迫使他将此事秘而不宣,权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这种逻辑看似前后矛盾,实则却是真实存在的,相互制约,令李利左右为难。
因此李利这些天一直隐忍不发,既不找金牯训话。也不问滇无瑕此事的原委,笑容和煦,一切如常。越是如此,就说明他对金牯已经极为恼怒了。但这只是他作为男人的妒忌之心作祟,实则他并未丧失理智,也没有因此恼羞成怒,寻找借口惩处金牯。
只不过世间之事,一饮一啄岂非无因。
而今金牯三兄弟与吕布对战,在金牯和银轱二人先后负伤之时,李利并没有下令让他们回阵。而是顺水推舟,任由他们兄弟三人与吕布厮杀。
这里面很难说李利没有借刀杀人之嫌,但他绝对不会承认,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释。
两军阵前。
待马超和高顺、曹性等人退出战团之后,金牯三兄弟与吕布相距五十余步。双方遥向对峙。
“二弟、三弟,刚才为兄小瞧了吕布的武艺。以为他既然一个回合之内败在金猊卫统领李挚手下。实属徒有虚名,武艺不过如此。正因为如此,为兄才有此败,被他一击重创。
此番我等三兄弟联手御敌,你们千万不可大意,吕布骁勇。其武艺之强不逊于桓飞统领,甚至他的戟法更为精妙,招式比桓飞还要狠辣三分,实乃我们兄弟之劲敌!”勒马持刀的金牯。低声对银轱和铁轱二人说道。
银轱和铁轱二人闻言后,神情凝重地点点头。
随即银轱开口说道:“大哥放心。我等兄弟三人久经沙场,纵横大漠,驰骋凉州,什么样的强者没遇到过,此次决计不会败在吕布手下。
再者说,我们兄弟归顺主公麾下以来,颇受礼遇,主公待我等不薄,而我们三兄弟却寸功未立,实在是惭愧之至。此番主公令我们兄弟阵前出战,确是难得的好机会,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如今就是我们斩将立功的大好时机。
此战若胜,主公必定会对我们兄弟刮目相看,重用我们!大哥,你说是不是?”
金牯听了二弟银轱这番话后,心中苦涩无比,同时又有几分懊悔之意。
自从归降武威军之后,金牯便一直借酒消愁,压抑无比,对滇无瑕念念不忘,时常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以及跟随她征战西域的日子。
然而滇无瑕如今却成了主公李利的“妻子”,一切竟是那么突然,那么迅速,一场沙漠患难居然让她和李利迅速走到一起,前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
怎么会这样?
要知道他金牯足足暗恋了滇无瑕三年,却始终难得博美人一笑。而李利不过是与她相处半个月,便俘获了她的芳心,致使她死心塌地跟着李利,哪怕搭上一个休屠部落也在所不惜!
金牯为此耿耿于怀,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于是他借着进驻李利府邸守卫之际,屡次请求拜见滇无瑕,但都被金猊卫挡在门外,而滇无瑕则是很干脆地拒绝见他。
其实金牯没有歹心,仅仅是想与滇无瑕当面说出心中的疑问,也好让他就此死心。仅此而已。
然而,主仆有别。滇无瑕在婚前不能见他,婚后没有李利的同意,她也不能私自见金牯。这是为人妻子的本份,也是礼数。
金牯起初并不知道这些汉人礼节,前两天才打听清楚,原来汉人女子竟有这么多讲究。休说滇无瑕即将成婚,即便是寻常大户人家的小姐,也不能随意与男子相见,否则有损姑娘家的名节。
得知原委后,金牯暗自悔恨,埋怨自己太鲁莽,险些坏了滇无瑕的名节。事后,他更是后怕不已,因为他去求见滇无瑕的事情根本不可能瞒过主公李利。
若是主公知道此事,一怒之下,后果不堪设想!
几天时间转眼即逝,金牯预想中的大难临头并没有出现。主公李利宽宏大量,似乎没有计较此事,对此不闻不问,一如既往地亲切温和。
然而,作为“情敌”的金牯,却能从李利笑眯眯的眼神中感觉到一丝异样的神采。这一丝异色,让金牯如坠冰窟,惶恐难安,惊骇不已。
只是不该发生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事实胜于雄辩。
金牯知道主公心中一定对他十分恼怒,甚至都想过直接杀了他,但主公终究是一代雄主,其胸襟之宽阔、器量之大、心机之深,绝非他金牯所能揣摩的。
主公李利明知此事却什么也不说,但金牯却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谁让他是聪明人呢!
心神急转之后,金牯微显苍白的脸颊变得坚定而绝决,眼神中掠过一抹悲怆之色,随即眼底呈现出淡漠生死的冷峻之情。
“二弟所言极是。此番我们兄弟誓死打败吕布,在两军阵前立威,为两位兄弟搏个好前程!”
银轱惊愕地看着大哥金牯,“呃,这、、、不至于吧!大哥”
“二弟休要多言。”金牯当即打断银轱的话,手提缰绳,扬刀厉喝道:“二弟、三弟,随为兄出战吕布!杀”
“哒哒哒!”
“来得正好,倒让吕某省些力气!”
吕布满脸不屑地抬眼看着金牯三兄弟策马杀来,冷哼一声,随即双腿一蹬,赤兔马如离弦之箭疾驰而出,迎面冲刺上去。
“呔!”
临阵之际,吕布叱喝一声,双手握戟凶猛横劈,如长虹贯日般勇猛迅疾,方天画戟裹挟着无尽气流,疯狂碰击金牯劈砍而来的黑背大刀、银轱直刺出击的纯铁长矛,以及铁轱斜刺而来的白刃钢矛。
“锵锵锵!”
剧烈的兵器碰击中,火花飞溅,火星闪闪,响声大作,声震旷野。
激烈交锋中,但见吕布挥舞方天画戟左右横扫,前后挡拆,赤兔马横冲直撞,勇往直前。
而金牯三兄弟亦非庸手。他们兄弟三人一奶同胞,心灵相通,合击之术早已炉火纯青。战斗之时,彼此间根本不用出声提醒,也不用互相对视,他们有着别人难以想象的默契。攻击时,金牯掌中大刀攻杀敌人双肩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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