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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几字微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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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这般用心砸钱的特科第一次大规模行动,数不尽地金钱纷纷砸出去。人员纷纷外派。咸阳之中,一日之内空气徒然紧张起来。
最终三日之后,扶苏的特科寻到了被追杀的那个舞女。顺手斩去那些追踪之人,伏承十分意外发现了这个舞女竟然寻到了一条黄字号海鱼的住所。
若不是发现这一点,也许这一户人家已经全数被抓,放逐莫名之处,只为保密这么那施小陌的踪迹。
而对外的消息则只是这人家外出探亲而已。手尾干净,这是扶苏一而再再而三强调的事。
不过既然是自己人,那事情就好办许多了。颜执身份不同,是治粟内史的得力手下。莫名其妙突然“被探亲”。韩尝定然不会漠视之,一旦查起来,刚刚诞生的特科极可能被觉察到。
这样的情况绝不是扶苏想要的,此时还不是特科扬名之时。扶苏现在力求低调,休养生息。特科这柄利剑就不能将锋芒露在所有人的视线内。
这样,伏承才会亲自出手。斩掉跟随施小陌身后的鲨鱼,并且露面颜执眼前。
十数道黑影在伏承发出指令后悄然进入,小小一个柴房,却被十数名武艺高强的特工包围。密不透风,如同铁牢一般,将那个舞女强行锁住。不过谁都没有完全的把握,那个技艺如神般的女子既然能在近百比特科特工还要强悍的鲨鱼群瞬杀数人突围而出,同样也可能在这小院之中飘然而去。
小院中,颜执的妻子突然带着老仆丫鬟回了娘家,唯一的壮仆却未离去。因为此人本身就是特科中人,是扶苏直接掌握鱼群的联络人。
扶苏府。
喜气洋洋的新房之中,气氛稍显沉默。已经三天了,无论扶苏如何询问为何不归娘家的事情。王芙都是插科打诨将事情撇过,却不正面回答。
今日,是扶苏最后一次询问了。因为明天若是再拖下去,此事扶苏就压制不住了。新婚妻子归娘家本来就是礼仪中应有之义。
推开房门,扶苏坐在王芙对面。看到扶苏进来,王芙顿起笑颜。可一看扶苏的表情,王芙便瞬间明白了扶苏的心意。脸上的笑颜微微一顿,不过还是强作下去。
扶苏是何伶俐人?如何看不出王芙表情上的破绽?心中叹息,事情扶苏已经弄明白了。远在九原的萧何等人书信一封,直接将九原的事情捅到扶苏的案头。
重重将王芙揽入怀中,扶苏轻声细语道:“芙儿,不要心忧这些。纸张作坊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明日归期。好好见见至亲,可不要置气。”
王芙呐呐无言,心中感动。可方一感受,便察觉到扶苏那双不安分地手开始搅动起王芙满是春意的心,轻声低呼:“夫君…这才酉时…芙儿……”
最后,扶苏几乎是含着王芙晶莹如玉的耳朵,道:“芙儿,三天来你两面难堪,却是愁坏了为夫……”
穿透纸影,两个人儿交错。莫名秋意露春~情。
【漃灭V5~~】 
                  第四十六章:纸张动人心【首更送达】
胡亥府。
占地广大的胡亥府虽然建成不过三年,不过比起已经建了五年的扶苏府,占地要大了许多,纵然比起那些顶级门阀的府邸也不逊色。
不过其余世家当然亲戚众多,胡亥却只有一人。虽然胡亥妻妾成群,住了一部分,可更多的房间仍旧是空着。
此时的深秋冷意更加显著,穿上一件裘服的李斯次子李复还是有些发冷。胡亥一身简服,穿的不多。却不觉得多冷,面上带着窃喜的笑意。只觉得心中火热一片,想到自己那个大兄即将头疼万分的表情,胡亥就止不住的笑意。
转而看到李复这畏冷的模样,胡亥不由打趣道:“李复,你自认不输你大哥。至少这畏冷此事上,你大哥的确比不上你。”
李复冷哼一声,也不反驳。李复自小就有畏冷的毛病,眼下进入冬月。这种冷冽的天气,李复心中绝不愿意出来的。不过今天着实有要事,眼下被胡亥打趣畏冷,也不好反驳。
胡亥一见李复被自己说的没法辩驳,哈哈大笑起来。
此事一个俏俾进来禀报:“公子,王少爷来了。”
李复眼睛微眯,虽说李复不学无术,自幼横行跋扈,是个标准的纨绔子弟。可毕竟生在那样的家庭,骨子里对政治有着敏锐的嗅觉。
不然,胡亥这种生性凉薄之人光是看在李斯的面上,也未必愿意和李复交好。
胡亥面上喜色显露,点头让丫鬟去将“王少爷”接进来。
不多时,一个锦衣华服年岁二十上下的年轻人入内。此人面目硬朗,看上去一表人才。不过眼神时有闪躲,不知习惯还是有些畏惧眼前的两人。
李复眯着眼,极力回忆脑海中的人影。灵光一闪,李复眼睛一亮:“是频阳东乡王氏之人?”
胡亥眼中赞赏之色一闪而过。点点头,为李复介绍起了这个面目硬朗的青年:“正是频阳东乡之人。这乃王氏英才,王谷汝!”
李复面上了然之色闪过:“原来是老将军的族人,果不然,一表人才啊!”
王谷汝,也就是那个面目硬朗的青年。一见丞相之子夸自己,欢喜之色显露,看向胡亥的表情,心中多了一份计较。谦虚道:“不敢当侯子如此夸赞。”
胡亥呵呵一笑。李复则是有些难堪,干咳一声,笑道:“谷汝兄能进得这房间,那也算不得外人。何必如此见外?称我一声李复,或者复兄弟便可。”
胡亥还是无意义地干笑,这下却轮到王谷汝难堪了:“呵呵,呵呵……”
胡亥心中点点头,心想火候已经够了。再下去,恐怕就要出乱子了。起身执着手两人的手一起坐下:“名字不过一代号耳。可莫要介怀,你二人都是我肱骨之人。当同心结力,不分彼此才是。”
李复点点头,算是应下。胡亥也见多了这个李复这般举动,不以为忤。
而王谷汝则是有些拘束,恭谨坐下。
胡亥这番,引了一个新手下,当然不是为了让李复难堪。说起来,李复身为丞相之子,身份尊贵。而历代丞相都有封侯的惯例,李斯为侯爷,那么李复当然被人称为侯子。不过李复是个天生的阴谋论者,习惯以己度人,以为别人称自己侯子是想蔑称自己“猴子”。虽然面上不以为忤,可心中定然是记恨上了。
此番王谷汝不知内情,又迎头撞上去。胡亥虽然调解,可李复却是将这桩事记下了。不过此次议论大事,王谷汝可是关键人物,李复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只好咽下这口恶气。
王家从王翦一辈开始,已经是秦国大将。王氏族人当然也因此获利,邻里夸耀,郡望显赫。从王翦开始,王氏开始兴旺。王贲之后更是莫名出现了许多亲族之人。王翦王贲父子对然对这些势利眼的亲戚瞧不上,却也没有排斥,时有帮助,不少亲戚便也从此富贵发达。
这王谷汝便是较为让王贲瞧上眼的一个后进晚辈,算是王家的偏支。不过王家老太姚老夫人十分赏识,自幼又和王芙王离熟稔,算得上是王氏族人中的一棵新星。
能够得到王谷汝的投效,胡亥心中当然欢喜。不过单单一个王谷汝并不算什么,比起李复丞相之子的身份,王谷汝一个王氏偏支的人并不算得重要。
酒宴开始,丝竹声乐伴和,舞姬翩翩起舞。觥筹交错,把酒言欢。三人的距离在酒精美人的作用下开始拉近。
胡亥心中估计火候,开始打听起王家内部的消息。旁敲测听,加上李复一旁附和干扰视线。胡亥很快便从王谷汝的口中得到了许多有用的情报。
不过这还不够,胡亥动用这般大阵仗。当然不是为了这么区区一点王氏族内的琐事。毕竟王谷汝不过一偏支子弟,就算有姚老夫人的支持也未必能这般快速进入核心。
“嗯,听说芙小姐在北疆置办了不少产业?深得老将军的重视。”胡亥和王谷汝谈的越来越深入,酒精的作用也不那么重要了。一旦事情涉及关键核心,无论胡亥和李复如何拐弯抹角,旁敲测听,王谷汝都死死不肯透露半点。
王谷汝有些醉醺醺,眼中捉摸不定。摇头道:“芙小姐而今已为人妇。这等消息,我一个小小偏支子弟当然是不知晓的。”
胡亥心中暗骂起来,自己这般大阵仗对待,竟然还敢跟自己摆架子。胡亥身为始皇宠爱的儿子,当然有自己的情报渠道。前些日子,王芙大婚,王谷汝却被秘密派往北疆。目的就是那个吴村庄园内的小作坊。
胡亥大力气彻查下,很快根据一些蛛丝马迹发现了一种截然不同劣质麻纸的纸张,这种纯白无垢,光滑平整的东西十分便于书写。
此时并非没有出现纸张,不过出现的大多是十分劣质的麻纸,这种纸张,纸面粗糙,摸着刺手。而且吸水性太强,难以书写。当然没有被重视起来,胡亥也算读了不少偏门的书籍,知道这种东西。
一见此,脑海之中银光闪闪的大道便充斥了胡亥的脑海。再进一步,胡亥除了知道有个名作苏扶的人是作坊主事人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种纸张需要何物才能制作?
制作的过程是如何?
制作的时间是多久?
成本又是多少?
这些诸多的疑问,胡亥都不知道。
但一点,胡亥十分清楚。那就是这种纸张的影响力得有多么巨大!光是改革书写材料的一项就能让胡亥在朝堂赚足了政绩分数。并且纸张专利能够获得怎样庞大的利润,胡亥光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
再加上纸张的便利对于天下士子的影响,这又是一桩令人瞠目结舌的好处。能够获得天下士子普遍的赞赏疑惑敬仰。这是万金,千万金都得不到的财富!
可偏生……
胡亥心中既是惊喜又是哀叹,惊喜得是扶苏这大兄太傻将这等大利交给了王氏族人,哀叹地是王芙在王氏族人中的影响力,以及纸张制作的保密工序。任凭胡亥如何插手,都得不到这制作工序。
眼下,胡亥终于找到一位关键人,又怎么能放过。心中咬牙,罢了,不就是一笔钱财,那纸张才是长远大利。
胡亥眼中肉痛之色闪过,挥退舞姬留下其中相貌出色的两个:“听风,小楼。你们过来!”
两个身姿丰腴,妩媚动人的女子被胡亥留下。转头胡亥对王谷汝道:“谷汝贤弟,你看这两个女子如何?”
王谷汝眼中垂涎之色掩饰不住,面上笑容依旧:“公子果然好福气。”
胡亥心中冷笑,既然要搞定你。连你妻子的生辰八字都能知晓,区区喜好的女子,又如何查不出?
这两人都是王谷汝在咸阳天香楼垂涎而不得的花魁,胡亥决心出血,大方送出这两个妩媚女子,就是要看看王谷汝的嘴到底有多硬!
召来一名壮仆,胡亥低语几声。不多时,两个小盒子被壮仆端来。胡亥对王谷汝道:“为兄也没什么可以赠你的。这两个盒子,贤弟拿去,为两个姑娘多置备些首饰。莫要堕了我兄弟的威风!”
李复也出声附和道:“咸阳之中,谁人不识我等兄弟的大名。谷汝贤弟,可不要辜负了公子的一片美意。”
王谷汝心中惊喜万千,激动不已。哪有不肯:“是极是极。小弟定不负两位大兄的美意!”
三人相视而笑。
李复继续开口道:“听说,吴村庄园有不少好玩的物件?”
王谷汝“闻弦知雅意”当然明白李复的心思:“这些物件,若是大兄喜欢,便拿去些。不值当一提……”
胡亥点点头,直接道:“那些工序,今日谷汝贤弟一并写下来吧。”
王谷汝面上尴尬之色显露,有些期期艾艾道:“此事,小子不敢擅专。”
房间内的空气徒然凝滞起来,胡亥和李复的笑容都是收敛。王谷汝哪里还不明白:“此事老夫人一力掌握,小子的确不敢擅专啊。”
李复端起青铜酒爵,默然不语。
良久,王谷汝面上冷汗淋漓的时候,胡亥慨然一笑,道:“无碍,既然是姚老夫人掌握。胡亥便去通武侯府走上一遭!”
五指用力,端起酒杯,胡亥一饮而尽! 
                  第四十七章:宗族汇【二更完毕】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月初七。距离扶苏那场震撼整个咸阳的大婚已经过去了七天。
通武侯府,喜庆的气氛还未完全散去。小丫鬟们和小厮们调笑着,聊着,都是关于扶苏和王芙那场盛大的婚礼。
仍旧是那个房间,那片鸟语花香坏绕的宜人之所。不过此时冬意渐起,花儿谢了,鸟儿南下了,只剩下腊梅迎着寒风绽放。
此时姚老夫人的房间内,姚老夫人正中而坐,王贲夫妇坐在左下首,除去北上领军的王离。扶苏婚礼之上到场之人此时都有列座。
场上的气氛有些沉默,与王贲相对而坐的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眼睛似睁似闭,藏着凛然的意味震慑着屋内一干老小正襟危坐。就连王贲也不愿意跟这个老人对立,因为这个老人是王翦一辈的人物。官位不显,只做到了陇西郡的太守。论起功爵征伐,这个老人不如王翦。论起保靖安宁,守护宗族壮大,王翦却不如这个老人。若不是王翦教出了一个好儿子,父子二人灭了六国之五,功勋卓著。这宗族族长之位,还未必能是王贲。
整个王氏家族,势力庞大。朝堂之上,王家的势力当然是唯王贲是瞻。可地方上根深蒂固的庞大影响力,却是姚老夫人和这个须发皆白名作王仲的老人撑着。
当然,一般情况下,整个宗族内无人敢和王贲意见相左。可这世界上总是有那么许多意外发生的。
扶苏在北疆留下一个小作坊,若是不明内情。这些权势美色都不缺的大人物们根本就不会多往那里看一眼。可若是知道了那个小作坊的功用和影响力。那就另说了,事实上,这些人都不是蠢人。相反,这些人五谷不分,四体不勤的大人物们,唯一能够倚仗的便是那颗转的快一些的脑袋和脑袋下面一只嗅觉灵敏的鼻子。脑袋决定让这些人可以知道如何去抢夺钱财势力,鼻子则告诉他们这两样东西去哪里寻找。
自然,就如同狗见了骨头就挪不开大腿一般。这群大人物们发现了造纸术这么一块巨大的骨头又如何能够放得开?
当然,王氏一族总是有清醒之人的。
清了清嗓子,王贲身后的一个名作王耀年长的老者打破沉默,说道:“人无信不立。这作坊既然是扶苏公子赠与芙小姐。自当还给芙小姐才是。”
与这年长老者对坐的是一个生得颇为粗壮的老者名作王品,此时一听王耀这话。眉头一走,起身反驳道:“我说老七,这芙儿已经嫁给了赢家做媳妇。那就不是王家的人了,可这作坊可是送给我王家的。怎的,还要送给旁人不成?”
王耀话音刚落,便被反驳。面上有些挂不住,听了王品这强横又目中无人的话,更是恼火,道:“旁人?什么是旁人!大皇子身份的姑爷扶苏是旁人吗?陛下成了我王家的姻亲,那是我王氏一族的荣耀。可也是警告!难道还要与皇室争利不成?老三,我问问你,你肚子里是长了几个胆子?”
王品眼睛瞪如铜铃,声量大了三分:“他姓赵的凭什么抢这一年得有几百万钱的大利?这天下六国我王家灭了五国,这功勋摆在这里。莫说那扶苏,就是陛下来了,老王我也要争上一争!”
王贲眉头微皱,喝道:“住口!”
王耀听了王贲的话,气哼哼坐了回去。王品看向眼睛微睁的老祖宗,眼角却瞥到王贲令人心颤的一眼。心中打了一个激灵,连忙回去坐下。
王仲眼睛睁开,说话有些缓慢,却让人不敢无视:“小品,你也是七个孩子的父亲了。怎么还这么没点计较?这种话,以后不可再说。”
王贲摇摇头:“岂是不准再说这么简单。这种话有一丁点传出去,那也是破家亡族的下场。来人,将老三押出去。禁闭一月。”
三个年轻力壮的王氏子弟如同三座肉山一般站在王品面前,瓮声道:“族长下令。请!”
此时王品脸上震惊之色毫不掩饰,盯着王贲满脸不可置信:“大哥……”王贲兄弟无数。当然,大多是表兄堂弟。这王品便是亲近王仲军功较多的一名子弟。论起来,身为兄长的王贲喊王品一声三弟。那王贲身后的老者王耀则是亲近王贲的七弟。
王仲轻轻闭眼,随后睁眼对有些失措的王品道:“莫要让小辈为难,此次失言,下次谨记着便是了。”
王品原本想要发飙膨胀的气势徒然卸掉,猛地似乎变成了一个迟暮的老人。在三个年轻王氏子弟的“护送”下回了自己的院子,禁闭一月。
王仲带着异色地看着王贲,轻声叹道:“二弟生了个好儿子啊。”
王贲听了这话,手中把玩的铁蛋有些迟滞,回道:“大伯谬赞了。”
王仲轻轻挥手:“继续议吧。公事重要!”
王贲轻笑一声,没有反对。
王耀问向众人:“既然大家没有反对,那便作坊便还给扶苏公子。”
一个清朗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堂上响起:“且慢!”
王耀微微一愣,扭头左右查看,寻找说话之人。寻着声源,一众头发花白的老人纷纷看向座次最后之人。
王谷汝面无惧色,神情从容。一一行礼见过,最后朝着王耀道:“小子有些话想说。请七叔公允许。”
王耀抚一抚颌下长须,心想这小子倒是有点扎手。年轻人心火气盛,可这般从容的却没几个。而且这礼数做得周全,其他几个老家伙怕是对这个小子有些好印象。若是自己贸贸然拒了,也不妥帖。
王耀眼角瞥向正中的姚老夫人,心中一跳。竟然从姚老夫人眼中看到了对王谷汝的赞赏之色。
王耀哪里还不明白,这小子极可能是姚老夫人手下的后辈啊。心念一转,知道拦不住了,所幸卖个便宜给他,点点头:“好。你且说!”
王谷汝神色肃然朝着众人一拱手,说道:“七叔公。这作坊,我王家必要拿下!”
场面有些失控,王谷汝这斩钉截铁的态度让一众人都是轰然起来。左顾右盼,窃窃私语不断。
姚氏老夫人手中铁拐狠狠在地上一击,道:“都吵吵嚷嚷作甚?难道活了大半辈子,连一个后辈晚进都不如吗?都给老身安静些,莫要失了体统!”
王仲抚一抚长须,面带笑意看向王贲。端起桌案上扶苏送来的清茶,悠然品了起来,到真有一副世外高人的风度。
王贲当然知道这厮心中想着些什么,什么世外高人,此时恐怕已经高兴地直跳脚了。不错,王贲身为宗族族长,一族内说一不二。可却不是一言九鼎,无论是王仲还是姚老夫人都足够威胁到王贲的地位。眼下,一直处于中立的姚老夫人竟然表明态度。这个危险的信号有些令王贲心寒。
王贲心中叹息一声:“终究不是亲生的啊。”王贲生母并不是这个王翦后娶的继母,王贲生母难产。母子只能留一人,那时已经能够确定孩子是个男儿了。这样一来,为了留下这个传宗接代的种。拗不过一群宗族老人王翦只能让稳婆竭力保住母子两人,可稳婆手段匮乏,费尽了全力也只保住了王贲一人。
虽然王翦后来新娶的继母并未对王贲有何轻视和疏远,可终究是不如生母亲的。好在王翦只有王贲这么一个儿子,姚氏终其一生也未有生下一男半女。不过或许也因此,姚氏有些注重权利,在王氏宗族之中抓权夺利,威望极高。
这般想着,王贲也就凝神静静听着这个王谷汝到底有何想要说的。忽然,一条闪过王贲脑海:一日前,胡亥面见老祖母。
王贲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神情虽然依旧自如,可看向王仲和姚氏的眼光已经有些不同了。这是要釜底抽薪啊!
王贲心中叹息,胡亥和扶苏争夺太子之位的触角已经伸到了王氏家中。王氏一族数千人陷入其中,无论谁胜谁负,终究要有一大帮人要因此陷入绝境啊。
果不其然。
王谷汝神情自若,配上那副硬朗的面目。光是印象分就蹭蹭上涨:“第一:作坊当时谁的?自然是我王家的公产。既不是芙小姐一人,也不是列为在做任何一人!就算是扶苏公子制出了这造纸之术,这作坊也还是我王家的!”
第一点说完,亲向王仲和姚氏的王家族人都纷纷低声附和。就是占据多数没有表态的中立派也是有些神情动摇,亲向王贲的族人则是纷纷皱眉,冷眼静观。
王谷汝嘴角微勾,面上得意之色闪过,接着道:“第二点。那便是这等大利,必须拿到,也可以拿到!”
又是斩钉截铁的声音,这下所有人都是有些疑惑地看着这个小年轻了。
王谷汝心中一突,旋即想到自己恐怕小瞧了这群老成精的。连忙继续说道:“第三点:若是担心陛下的态度。那大可不必,胡亥公子深得陛下宠爱,这等小小隐忧,大可不必……再说,眼下朝堂之上谁人不知胡亥公子深得人心?”
胡亥看着众人,最后四字特地说了重音。
众人纷纷沉默,无论是亲向谁的王氏族人,终究是要为自己着想的。考虑宗族公益说到底终究是因为公益连着私利,这种帝位争夺的站队问题,不是亲向谁就要支持谁的。这种可站队,一旦败了,那便是自己一脉沦为泥尘的大难!
王谷汝心想若不掀开底牌,恐怕这群老家伙根本不会上钩。一念及此,想到那两个娇滴滴的美人儿和盒子中金灿灿的金子。王谷汝心下一狠,在姚氏有些惊诧的目光下,道:“第四点!胡亥公子确言,此事,公子愿一力承担。而造纸之利,公子只拿十分之五!”
王谷汝话应刚落,就在众人还未来得及思虑王谷汝所说话语意思之时。一个清冷至极的声音直接彷佛超越世纪一般,直接令所有人都是瞬间石化。惊诧万分,纷纷起身注视,既是松了口气的恍然,又是心中泛冷的惧怕。
“王谷汝,你受了胡亥的美人和金子。就要将频阳东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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