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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几字微言)-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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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迅即跑到城墙之上,找到西门城楼上的萧何。
隔着老远,孔千淳便笑语晏晏,老脸绽放得如同一朵盛开的菊花一般,道:“萧大夫,如今贼寇如此不济事。单单守城七天想来不是难事。不若,今夜晚上,我领一军出城夜袭,打破敌营而归!”
秦人好战,孔千淳便是血脉纯正的老秦人。骨子里藏着秦人好战的血气,就连一介文官也敢摧盛兵敌锋。
却不料,萧何却摇头道:“却是不可了。”
孔千淳和程匡安都是愕然,萧何摇头叹息道:“冀县城小,物资也偏少。寻到的守城物资根本不足敷用,好在粮草不缺,不然守城就难为了。今日,油汤用了存量的三分之一,金汁尚好,可滚石檑木,箭支铠甲都是缺少啊。”
庆倪也插言道:“贼寇是要耗尽城中积蓄……”
萧何神色凝重,道:“只有期待援军尽快来,不然……冀县情况并不乐观。”
第八十六章:帐内生隔阂【修正版】
【发的时候重新看了下,有不少错漏。这个是修正版本】
叛军大帐。
虽说鱼家官方上说是要清君侧,立扶苏,甚至一应诏书,盖章都是出于扶苏公印之下,做足了外表上的样子。但明眼人想不到鱼阳古有叵测心思?
婴儿手臂大小的牛油大烛被侍女青葱嫩白的小手燃着火捻子点燃,驱散了日渐黄昏下大帐的黑暗,碧波碧波的声音随着燃烧的加深想得越加频繁。而大帐内越来越多的人纷纷艳羡地看着这些牛油大烛。古代油灯之类是普遍性的照明设备,而蜡烛则是只有权贵才有这财力和底气配备的。
相传晋文公分功立赏不均于介子推后,烧山焚林烧死了介子推以及其母,其后便有了寒食节的产生。于是,每当寒食节时,晋文公便会分发臣下于蜡烛照明。那时,尚且为御制御用之物。到了眼下秦时,弹指间数百年过去了,可蜡烛仍旧不是一般富贵人家能用得起的。
陇西也颇多豪富之人,可论起身份权势还真没人比得起鱼家,更何况是身为皇子的扶苏?所以,一干人盯着蜡烛听得蜡烛碧波碧波的燃烧声,也只有艳羡的份了。
今日大帐议事,当然不是为了观赏蜡烛的烛光。众人神色肃穆,神情沉重,就是有欢喜的事情发生了,心里乐滋滋的也不敢在此刻表现一分。
一众将臣都是眼观鼻鼻观心,唯恐惹恼了端坐正中,面色阴沉的“丞相”鱼阳古。一举从仆射这位尊权虚的九卿之职上成为人臣之首的鱼阳古此刻心情一点都好不起来。
鱼阳古并非不通军务之人,事实上,军务之上的水平也有些见解,今日攻城第一战,打得是鱼家的私兵嫡系,虽如此,竟头阵失利,实打实的是对士气的一大损伤。
看着众人,鱼阳古声音低沉道:“今日之战,实在出乎意料。你们有何想要说的?”
就如同而今最先开口的总是小人物一般,大佬们纷纷沉默。自然只有小字辈的人先开口,鱼阳古一个颜色使给“扶苏”,便静观其变起来。
“扶苏”轻轻嗓子,开口道:“本公子也的确疑惑,不知,哪位卿家愿为本公子解惑啊?”
大帐之内的将校们并没有多少见过扶苏的,就算见过一次,也未必能分辨得出这真假。更何况,鱼阳古便在一边,就算猜到一些也不敢捅出来。
众人窃窃细语一阵,纷纷僵目光后视。
鱼楠有些艰涩地看着众人笑了笑,身为郡丞之子,鱼楠在鱼家年青一代中地位一直很高。不过随着鱼朴被迫出使月氏人后,鱼楠的身位就大降了。好在,那些本家的族老也知道鱼家此时乱不得,为了安旁支的心,就将鱼楠调到军中做了一曲军侯,倒也算是个人物。只不过满营将校里,鱼楠的身份实在有些低微。
这般把鱼楠抬出来,是福是祸,还真说不清。鱼楠硬着头皮,昂然起立,扬声道:“卑职鱼楠忝为鹰扬部第一曲军侯,拜见扶苏公子。”
鹰扬部就是今日攻城一部,校尉鱼朝,只不过头阵三千人之中恰巧没有鱼楠罢了。让鱼楠解说,倒也不算刻意刁难。
而鱼楠虽说地位低,参与不了族中决策。可扶苏鱼楠接触得可是颇多,眼前这个是真是假一眼即可看穿。当然不会对这个扶苏公子有多敬畏,不过面上功夫总要做都。恭恭敬敬拜下,静候扶苏回应。
“扶苏”公子在身旁鱼阳古给与的自信下,清咳一声,扫视一眼场内众人,看到一众汇集的目光,却又有些闪躲。心中一虚,似乎觉得这样有些丢分,转而恶狠狠盯着鱼楠道:“你道,为何今日攻城竟如此惨败!”
众人都是皱眉,心想此次攻城只能算作失利罢了,怎么又成了惨败了?心中对眼前这个扶苏公子的高看降了一层,一阵窃窃私语在鱼阳古冷漠的阳光下渐渐安静了下来。
鱼阳古瞥了一眼扶苏,心中恨铁不成钢的滋味油然散发。干咳一声,低沉的声音道;“攻城失利,原因颇多,初战不利不是惨是什么?鱼楠,你且说说为何会败吧。”
鱼楠额上细汗不断,面色有些发白,左右扫视了一眼呃,目光触及端坐正中的扶苏公子,心中冷哼一声,心想自己难道还要给一个冒牌货吓住吗?身子挺直,开口道:“今日之战,如何算得大败,属下却不以为是败,更非惨败!”
哗……
整个大帐如同沸腾的开水一般,窃窃私语成了光明正大的交谈。
“这小子怎的如此放肆,折了千把人,轻重伤无数。到了小儿辈口中,难道还能成了大胜不成?”
“的确。这小儿好不识抬举,族长怜惜其才还让领了一曲军侯,却如此拆台,当真是无知小儿。”
“却也未必,若真是无知小儿,怎么敢如此无礼?说不定这小儿口绽莲花还真能将大败说成了大胜。“
“哈哈……”
在众人或为嘲弄,或为不屑的冷漠目光下,鱼楠低头看着鱼阳古的鞋子。脸上强自忍着的潮红却显露了乍看之下伪装的沉静。
鱼阳古也是诧异地看着鱼楠,心中暗自计较。忽然了然了些什么,看向鱼楠的神色也多了一份暗藏的欣赏。转而看向其余静静看笑话的族人,以及两个空有武力的儿子,一阵叹息。其间奥妙并非多么难以揣摩,却不想这些人空具皮囊,这般没见识。
心下叹息,看口朝鱼楠道:“哦?你这般说,倒也新鲜。不过军机大事,容不得儿戏视之,你若说得有理,那便有嘉奖。若是胡搅蛮缠,便要依军法判决,到时候,五十军棍之下,小心你连性命都未必能保全!”
鱼阳古说得颇多,言辞之间看似对鱼楠颇多关怀,引得一众人对鱼楠都是嫉恨相看。
鱼楠心中咯噔一声,仔细想想,有些明了。站直身子,开口道:“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倍则战之。眼下,我大军十倍于冀县守军,可谓是十则围之。第一战虽说进展不多,可也并非当得惨败之说。眼下,我军胜势犹在,兵力雄厚,远胜守军之敌,如何算得惨败?守军能猖狂一时,也不过碾之筛粉,何足惧之?”
鱼阳古击掌喝道:“好,我鱼家男儿,当有此血性!”
一干将佐新奇稍稍一提,纷纷点头称是。不过再看向鱼楠的眼光就不那么友善了。鱼楠却犹自不知,不晓得自己一番话引得鱼阳古如此看重已经让一些人纷纷嫉恨了起来。
鱼楠一见众人都是称是,纷纷赞同自己的话。顿时心气提高,信心万倍起来。浑然不知道自己锋芒太露,会有何下场。
开口道:“我军人数众多,本钱也足,积蓄深厚。围城一起,纵然稍稍受挫那又如何?反观城中守军,今日虽说折了千余人。可也极大消耗了城中的物资。我看那火油,箭矢消耗尤为巨大。比拼消耗,我军身为攻城一方,如何惧消耗?小辈妄言,七日之内,冀县必破。而九原番禹等地距此万里之遥,七日之内,断难赶至!”
鱼阳古捏着胡须,点点头:“不错不错。鱼楠,不愧是我鱼家子弟。见识不错,这般说来,那冀县何足惧,你等身为清君侧之要臣,难道还不及一少年有些见识?”
鱼家二族老鱼启身居郡守之职,一见此,站出来道:“既然如此,各位,攻城之法有何见解,便统统说出来吧。”
一个虎背熊腰的悍将起身,瞥了众人一眼,目光扫到扶苏公子,犹有几分不屑。定睛一看鱼阳古道:“末将鱼新锋愿为先锋,攻冀县西门。某家今日便不信了,小小一介县城,难道能阻我手下儿郎不成?”
鱼启一见竟然是这个大块头出来,心中顿时一阵哀嚎。倒不是说鱼新锋没有那个本事去攻城,实在是鱼新锋是鱼家的嫡系精锐。攻城对兵马消耗极大,无论是什么时候,攻城一方损失都是大的。而今冀县守军意志明显坚定的情况下,这鱼新锋领着本家嫡系精锐去催冀县兵锋,那不是浪费吗?
众人纷纷幸灾乐祸一般看着情势发展到如今。帐中人虽说大部分都不是鱼家人,可论起发言权,却远远不及鱼家。鱼家扎根陇西百年,被裹胁上大船去造反的可不在少数,真心要跟着鱼阳古一起疯狂的除了本家嫡系,还真没几个。这般说来,帐中人一心一意为鱼家着想的自然不多。一见鱼家自家乱了起来,未免没有看热闹的心思在。
鱼启面色一黑,盯着鱼新锋不知想着什么。看到帐内目光都尽数望过来,心想此刻要真驳了鱼新锋的话,极可能令帐内人离心了。鱼家嫡系不过万把人,第一阵鱼家精锐六千人攻城头阵表现可谓惨淡,在众人心中未必就没有轻视鱼家的念头。此刻调集精兵震慑不轨确可,但头阵伤亡了一千余人已然将一部打得大伤,若是再生些幺蛾子鱼家就要伤到元气了。
鱼启正在伤神的同时。一直被有意无意忽视的扶苏公子此刻却动了起来。清咳一声,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扶苏面上有些挂不住,重重再咳一声,众人目光这才注视过来。鱼阳古一见扶苏这般表现,也不以为意。这本来就是个假货,扯一把名义旗帜罢了。这个扶苏表现太差被人看轻,也未必是坏事。至少不会威胁鱼家的主导地位。
却见“扶苏”开口道:“我观鱼楠军侯才能可嘉,既然如此,调集诸位手中兵马汇于鱼楠手中,主攻西门。至于鱼新锋校尉,那边攻东门吧。”
西门东门一西一东,防守力度却截然不同。这分明就是刻意保存主力啊。众人的目光纷纷转到鱼新锋满脸胡子横肉密布的脸上,一阵不忿。转而再看鱼楠的目光时,更是难看了。
鱼阳古玩味地看了看“扶苏”的表情,吐出一字:“好。”不再言语,转身离去。
狄道郊外地下迷城。
正版扶苏此刻眼巴巴看着月芷将小盒子拿去,看到月芷的动作,抚额道:“真是亮瞎了我这12K纯金的眼。”
第八十七章:盒中现乾坤
陇西武陵地下秘密粮仓。
月芷白了扶苏一眼,旋即不再管他。用心琢磨起了眼前这个锦盒。锦盒不甚精致华贵,可在扶苏刁钻的眼光看来,这用料取材都是上等良品,没个几万钱根本拿不下来。心想鱼家还真是有钱。
不过小盒子样式倒是有些陈旧,咋一看不甚起眼,也令人难以猜到这盒子中藏着的图纸竟然价值千万。
扶苏老老实实坐在地上,正对月芷,头凑过去仔细看着月芷的动作。没成想却被月芷嫩白的素手推开:“别挡着光呢。”
说话也没看扶苏,便继续去研究盒子了。这地下粮仓之类,没有光源,却有数个夜明珠放置,不然,漆黑一片还真不好做事情。扶苏初见之时也暗自咂舌,心想鱼家积蓄可真是豪奢,夜明珠可不是寻常物件,一个对于鱼家这等家族而言不算什么,可十数个粮仓,诸多仓库,沿途密道,需要照明的夜明珠积累下来,也足够特科在东北段数郡特科的准备费用了。扶苏面上眼馋,也知道一切只有等攻占武陵,歼灭守陵军之后才能动这些夜明珠了。
回过神来的扶苏笑笑对月芷这个颇为侵犯扶苏“皇子威仪”的动作没甚不满,起身反倒想去将那夜明珠取下来给月芷掌光了。却不想扶苏的手刚刚伸出去便被月芷拦住,月芷一手拿着盒子,一手横在扶苏身前,扶苏正待疑惑,月芷一见,道:“这夜明珠这般珍贵,怎么可能没让巡逻侍卫贪去?里面肯定有蹊跷!”
月芷这么一提,扶苏也就明了了。扶苏和月芷身处的地方是粮仓一处不显眼的地方,用干草掩住,寻常若不严查也难以找到。可整个粮仓巨大,其余夜明珠颇多,当然不止扶苏身边这一颗。
扶苏可不信这些小吏的道德操守能这般纯洁,古来都有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这些小吏颇多是贪鄙之人,手下怎么可能干净得了?虽如此,却仍旧有这么多夜明珠照明而不是被小吏巡卒窃取,当然有其古怪。
有了月芷这一提醒,扶苏也就知道了古怪。将夜明珠旁边的草堆用手拨开,扶苏目光一凝,赫然有些许深红血色沉淀。
扶苏轻轻吸了一口气,回身对月芷摇摇头:“贪心丧命呐。”
月芷轻轻点头,继续研究起了锦盒之中的秘密。
扶苏看着月芷吃力地看着锦盒,心中不忍。这粮仓黑暗之中,光源也就这夜明珠了。可离得远,又不能摘下来,光源隔得远些,月芷也只能吃力地看着了。
好在两人都是生在富贵之家,没有夜盲症这玩意。古代普通人家限于财力,当然没那钱财去买鸡鸭鱼肉,鹅肝猪肝之类的东西吃。如此,夜盲症普遍存在于普通人。还好扶苏和月芷没有生在赤贫之家,不然能否视物都是问题了,更何况要仔细琢磨锦盒中的机密?
扶苏脑中急转,突然灵光一闪,对月芷道:“月芷娘子,你身上可带了铜镜之类的小玩意?”
月芷借着夜明珠微弱的光芒看了许久,都没有反应,此时双手捏拳,可爱地揉着眼睛。眼睛正酸着,也没管扶苏,道:“有的,公子要这个女儿家的东西作甚么?”
扶苏轻笑一声,道:“山人自有妙计,娘子且看着。”
月芷不明所以,感觉眼睛好了些,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圆镜,歪着头看着扶苏摆弄。
扶苏接过镜子,走到夜明珠旁边,探了探,找到了亮度最高的一面。将镜子角度转了转,一缕亮光透过镜子的反射照到了月芷手中的锦盒上。
月芷微微张嘴,嘴角勾起,笑艳桃花。
扶苏朝着月芷笑道:“月芷娘子,这下,眼睛就不酸了吧。”
月芷轻轻嗯了一声,双颊有些绯红。手下捏的紧了些,恰巧一手捏着锦盒的上方,一手托着锦盒的下方。双手一错,加上不经意间的一拧:咔嚓……
月芷眼中惊色一闪,扶苏心下也是一跳,光点有些摇晃,连忙稳住,照在锦盒不起眼的暗红花纹之上。
月芷继续拧着锦盒,左转右转不断尝试着变动,随着锦盒齿轮咬合发出的声响中,扶苏的心跳似乎也随着这声响停顿起合起来。
咔嚓……
又是一声响,扶苏敛声屏息,看着月芷。月芷此刻额上已然细汗层层,轻轻喘了口气,深深一吸气,最后用力一扭,盒子分成两半,却突然朝着空中丢了出去,转而拉着扶苏猛然窜到一草堆后。
嗤嗤……
如牛毛一般的小针在锦盒分裂半边之后突然激射出如雨一般的牛毛细针。扶苏和月芷原本所在的地方就如同被箭雨侵袭过一般,被牛毛细针扎成了一个个针孔。
扶苏和月芷对视一眼,皆是暗自庆幸。
月芷捂着胸口,一副被吓坏的样子,此刻开口道:“这是公输家的机关术,霸道决绝。锦盒扭开需要密码,我也是试出来的,却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古怪。强行打开,果然是有机关。还好我幼年看过公输家的论述,有了防备。不然,这机关一开,恐怕我们就要死在这里了。”
扶苏也是心悸,那侵袭如火的牛毛细针就是隔着老远,也能听到细针扎到草堆爆发出的猛烈声响。若是扶苏和月芷还在原地,只怕已然成了两具被扎满针孔的死尸了吧。
盯着远处地上的那个锦盒,扶苏心中一阵后怕,难以想象这东西在自己怀中躺了十数天。这种情况就如同一只冬眠的蛇一直被自己放在怀中一般。
探出头去,确定这玩意不会再冒出一阵牛毛细针,扶苏这才出来。耳尖一动,扶苏急忙闪了回去。
“还真是不安生,刚才西头又冒出了什么幺蛾子?发出这般大声响?”一个瘦高个儿手按着佩刀,嘀嘀咕咕对另一旁一个粗胖的汉子埋怨道。
粗胖汉子喘着粗气,也是一阵不乐意,不过看到瘦高个儿的叽歪,不耐烦地挥挥手:“刘杆子,没被抽调上冀县已经是祖坟冒青烟了。叽歪个甚,一齐回去也没见你叽歪!”
瘦高个儿对粗胖汉子似乎颇为畏惧,声量小了许多,仍旧抗辩道:“可咱俩刚回来,连报备都没有,就碰上了这茬事,岂不晦气?”
粗胖汉子横了刘杆子一眼,道:“再晦气,能有你每天从库里背出去的粮米晦气?”
刘杆子嘿嘿傻笑着,也不回话了。心中却是鄙夷着,自己每天不过抽空背了些粮米回去买了。你韩胖三当了个头儿,拿的可是值钱的金玉!
两个巡卒大步踏来,硬底靴子踏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掩在暗处的扶苏和月芷面面相觑,实在想不到这个锦盒竟然引来了两个巡卒过来。
月芷心中焦急,扶苏此刻却已然冷静了下来。将左臂上绷带紧了紧,右手握着剑柄,此刻却不抽出。此地寂静,一点声响都能传出去,更何况是剑鞘间的摩擦声?
月芷看到扶苏的镇定莫名地感到一阵安心,对着口型,无声道:“手弩,手弩,手弩呀。”
扶苏模拟着嘴型,听得了月芷的话,却不由失笑。手弩制作精细,一点点损坏都不能用。月芷是看到宴会上自己手弩立得大功,却想不到水中一泡,手弩的弓弦就已然失效,哪里还能使用?
摇摇头,此刻踏在地上的步子已然更加清晰了。
“咦?头儿,那夜明珠竟然掉了下来。”高瘦个儿走在前头,隔着老远,看到地上冒出璀璨夜光的夜明珠散发着美丽光芒,耀得刘杆子眼睛都花了。
韩胖三就是刘杆子的直属上司,本来还在四处查探的韩胖三一听高瘦个儿的话,顿时跑了过来。就算韩胖三贪污得比刘杆子多了许多,可费上十年八年地估计也攒不出一个夜明珠的钱来。原本望之不可得的夜明珠此刻却掉落在了地上,不啻于天上掉了一个大大的肉馅饼,还是镶金的那种。
韩胖三和刘杆子跑了几步,走到夜明珠前面。佩刀夹在腰间发出的声响弄得掩在暗处的扶苏和月芷都是一阵紧张,毕竟眼下扶苏几乎等于废了一只手,武力值跌破下限,对付两个男子几乎不可能。唯一能行的,就只有偷袭了。
韩胖三跑了几步,突然拦住刘杆子停了下来。
听得脚步停顿,扶苏心下一滞。还以为出了什么幺蛾子,右手徒然一阵握紧。
却听韩胖三抽出腰刀,将夜明珠原本凹槽上的干草拨开,感叹道:“当年我那头儿也是贪了这颗夜明珠,结果被射下来的陷阱弄死了。没成想,今天竟然成全了我。啧啧,刘杆子,你我兄弟今日可是发达了。这夜明珠,少说也有几百钱啊!”
刘杆子眼中寒光一起,手指缓慢地移向刀柄,心中冷笑,这夜明珠几百钱能买到?你当我傻子啊。
腰刀猛然一抽,喝道:“你当我傻子啊,少说一万钱的夜明珠你说得出口!”
噗嗤……腰刀入肉的声音响起。
噌……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
噗嗤……利剑入肉的闷响响起。
两具尸体噗通倒下,用力过度的扶苏看着剑尖上的鲜血流淌于地,虚弱的感觉传来,道:“时不待我了,要赶紧去寻到牢房的所在,不然,肯定会有警卫过来!”
月芷此时拿起掉落在地的锦盒,欢喜地跳起来,对扶苏道:“太好了太好了,公子快看,这盒子……”
第八十八章:援军何处有
蜀郡郡城,成都城外。
郡尉周校此刻文袍换做武装,胯下一匹高头大马,身后数百护军跟随,十几个家人仆役在马车之上。声势倒是浩浩荡荡,威仪四方。
车队蜿蜒而行,后方却奔来一匹快马,烟尘扬起,周校身旁的侍卫长也不敢阻拦,因为快马的身份标识显示分明是军情传递。秦人好战,当然知晓战事之重要。
周校拨马回转,盯着那一骑快马而来。
快马奔行到周校身前,战马昂起急停,马上骑士自持骑术高明,长身而起,稍待,翻身下马道:“禀校尉,小人冀县萧大夫帐下侦骑,有前线军情急来相报。”
周校神色肃然,对左右吩咐一阵,对来人道:“人多眼杂,你随我去马车内。”
马车外,衣甲鲜明,身形彪悍的亲卫骑士将马车外拉出一个三十步的空间。只余下几个亲卫跟随周校左右。
周校神色凝重听着来人声泪俱下地叙说着冀县的战情:“房梁都被拆了,青石地板转都因为檑木用尽扒了。伤兵营里,一眼望去,一窝窝起码两千的伤员啊。就是轻伤员,也要上阵了。城内实在是没兵了,萧大夫和孔县令都亲自带兵上城守卫了。就是程县尉也被投石机砸死在了城头啊!”
来人衣衫褴褛,面色苍白无血色,胯下战马被疾驰而来已是体力透支,停下来便倒了下去。而冀县的这使者一见了周校更是声泪俱下,说道痛心处,更是令一众人无言心悸。
周校神情凝重,喃喃自语道:“冀县,竟这般危急了!”
这名骑士是冀县求援分拨十数路中的一路,鱼家叛军也有精骑,四处撒出去,截杀信使。这骑士身上创口无数,显然也是一番苦战中逃出来的悍卒。
骑士强忍着失血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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